青年四肢修長,體態均勻,無一絲贅肉,纖細的腰肢比之男人之前見到的黃潔怡的腰還要細上幾分,真可以堪稱是不盈一握。
他的皮膚很白,卻不是慘無人色的白,而是如同美玉一般通透的白皙,似乎還散發著淡淡的瑩光,有種滿室生輝的美感。
發梢的水珠滴落而下,順著肌膚而下,透著一股無言的誘惑。
男人舔了舔嘴唇,無意識地皺起了眉頭,這樣弱雞的小白臉的身體有什麼好看的!
心里是這麼想的,但是他還是看著青年慌里慌張地澆完水,穿上襯衫連紐扣都沒扣好便飛奔下了樓。
見青年消失在鏡頭里,男人才回過神來,迅速調整了一下鏡頭方向,對准黃潔怡的房間,卻發現她早已穿好衣服,下了樓。
男人挫敗地坐回了位置,抓了抓頭發,不過,很快的,他振作了起來,開始洗臉刮胡子,弄發型,選衣服,務必要做到完美二字,因為今天晚上他准備去探女神的班。
這是他跟女神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見面,務必要做到十全十美。
車上,男人看著放在副駕駛座坐上的那束鮮花,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今天晚上他一定要讓她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送她一束花,然後跟她拍個照,萬一要是有機會的話,她又有心情,說不定還能在一起吃個飯。
男人單手摸了摸嬌嫩的花瓣,嘴角高高翹起,心情甚是愉悅。
保姆車里,黃潔怡化好妝,正抹著口紅,小萌在一旁爭分奪秒地喝著吳媽給他煮的燕窩湯。
喝得稀里嘩啦的聲音讓黃潔儀側目,她無奈道:“你慢點喝!又沒人跟你搶!”
小萌滿足地咽下最後一口,舔了舔嘴唇,意猶未盡道:“剛剛助理來催了,就等你化完妝就開始采訪,你看你都抹口紅了,我能不心慌嗎?”
黃潔怡塗好口紅,抿了抿唇,再次照照鏡子,覺得一切OK後,說道:“行了,我弄好了,你那邊怎麼樣了?”
“都OK了!”小萌理了理衣服,准備就緒。
“行,我們下去吧!”
男人開車到達街頭訪問的目的地後,拿起那束鮮花,准備下車,卻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這樣會不會太冒失了,她會不會就把他當做普通影迷?
躊躇了一會,男人還是決定按照原計劃來,就算當做普通影迷,也比現在她對他一無所知的好!
男人西裝革履,手捧大束鮮花,面帶微笑,大步向前走去,走了幾步後,他突然停住,不行,這樣不行,他怎麼可以打擾女神工作呢?
還是再等等!
再等等!
采訪地點被圍觀群眾團團圍住,大家對於上電視這一事件非常的感興趣,再加上小萌和黃潔怡兩人出色的外表和人氣,整個現場圍得水泄不通。
“你認為十六歲的青少年朋友應不應該涉及墮胎這件事呢?”小萌與黃潔怡一左一右站著,拿著話筒開始訪問群眾。
“哇塞,她是明星啊?!把臉塗得跟個猴子屁股一樣的!難看死了!”
“她就是電視台當紅炸子雞啊!”
“原來是雞啊!怪不得!”
人群中,三個醉漢侮辱性的話語讓黃潔怡擰起了眉頭,作為一名專業的電台記者,她強壓住內心的不愉,面露微笑,繼續自己的采訪,“現在婚前姓行為的年齡有普遍下降的趨勢,請問你有什麼看法?”
話音剛落,圍觀的三個醉漢跳了出來,大叫道:“哇靠,坐愛就是坐愛,干嘛文縐縐的?”三個人面容猥瑣,流里流氣,堵在黃潔儀面前,擺明了是想占她便宜。
特麼的居然敢打擾勞資采訪!
特麼的知不知道勞資還打算早點結束回去吃宵夜的?
小萌磨牙,將黃潔怡拉到身後,頗為不善道:“不好意思,各位,我們在錄節目,有什麼事情可以等我們結束後再說嘛?”
“哎喲喂!”醉漢甲不敢置信地揉揉眼,晃了晃身子,衝著另兩個人道:“這小白臉比那當紅炸子雞還好看!”
“對呀對呀!”醉漢乙流著哈喇子,甚至想用手摸摸小萌的臉,立馬被小萌用話筒啪得一聲打了下去。
“你給我放尊重一點!”小萌怒喝道,還特麼地打算用賊手摸他,小心撒一把化屍水在他身上!
“你什麼意思?居然敢打人!”
“就是,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你以為你是什麼玩意?”
小萌這一動手就給了三個醉漢光明正大動手找茬的理由,三個人氣勢洶洶地將小萌跟黃潔儀堵在一塊,濃重的酒味夾雜著他們的體味,混成一股作惡的氣味竄入小萌的鼻中,讓他頓時反胃起來。
“小白!”黃潔怡害怕地躲在小萌的身後,雙手緊緊地拽著小萌的胳膊。
電台的人見事態發展不對,立馬衝了上去,將三個人隔離開來,拿錢塞在他們手里,息事寧人道:“三位大哥,我請你們喝茶,行個方便?”
三個醉漢接過了錢,卻還是大聲嚷嚷道:“怎麼?我沒錢喝茶嗎?你什麼意思啊?”越發的得理不饒人。
見此,那人也冷下了臉,這種混混他見的多了,通常都是能給錢就給錢行個方便,他不想節外生枝,但是如果別人拿了錢還一副想鬧事的樣子,那就不要怪他給臉不要臉了。
“各位,如果不想警察請你們去警察局喝杯茶的話,大家最好還是都各退讓一步。你們要知道,我們電台也不是吃素的!”
這一通威脅下來,三個醉漢立馬學乖了,雖然可惜不能借酒撒潑摸摸小手小臉蛋說明的,但是有錢拿,也沒什麼損失,於是三人便髒話連篇,推推搡搡地離開了。
見三人離開,黃潔怡松了口氣,平時她在街頭采訪的時候偶爾也會遇到這樣故意生事的人,作為公共人物,而且又身為女人,打又打不過,說又不能不說,只能靠電台出面解決。
“小白,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黃潔怡感激道。
小萌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其實也沒什麼,我都還沒揍到他們呢!真是太可惜了!”言語之中還帶著幾分遺憾。
黃潔怡伸出戳戳小萌光潔的額頭,失笑道:“你呀!要是真的打起來,就你那小胳膊小腿的,還不就進了醫院。”
聞言,小萌瞬間垮下臉,“潔怡姐,我哪有那麼弱!”他擼起袖子,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所謂的肌肉,“你看,還是很有料的,好嘛?”
“好了!你很料!”黃潔怡順著小萌的話,夸了他幾句,“我們繼續錄制節目吧!等有機會我請你吃飯!”
“哇!那真是棒棒噠!”
另一邊,那三個醉漢推推搡搡,滿嘴胡話地從手捧鮮花,一臉陰鷙的男人身邊走過,言語之中盡是對小萌和黃潔怡的辱罵。
男人轉過身去,看著他們進入身後幽暗的小巷,手輕輕地拂過嬌艷的花瓣,像是在觸摸著自己的戀人,他的神色詭異,黑漆漆的眸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男人苦惱地想,怎麼辦?
為什麼總會有幾只老鼠想要打破他的計劃呢?
他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去見女神,為什麼不讓他如意呢?
真是該死啊!
小巷里,醉漢三人組排排站在那脫褲子放水,酒喝多了,膀胱難免庫存不下啊!
“大哥啊,你猜那個女人有沒有出來做機啊?”醉漢乙色眯眯道。
醉漢甲白了他一眼,理所當然道:“現在都流行被包養,沒人包哪來的錢啊!你傻不傻啊?”他抖了抖那物件,穿上褲子,剛一轉身,就被粗壯的棒球棒重重地迎面一擊,當場慘叫一聲,趴在地上。
哪個不上道的家伙敢偷襲他?
余下兩名醉漢突地一驚,連忙穿好褲子,怒道,“你敢打我大哥?!”說完,便借著酒勁氣勢洶洶地衝了上去,但無一不是被男人用棒球棒給打的頭破血流。
男人面部猙獰,目光陰冷,揮著棒球棒一下又一下的身影倒映在牆上,如同揮霍著鐮刀的鬼魅一般,他用了十成的力氣,肌肉緊繃,汗水順著衣領而下,三個醉漢被打的無力反抗,蜷縮著身子哭著喊著求饒命。
你們怎麼敢這麼侮辱她?
你們怎麼敢破壞我的計劃?
你們怎麼敢摧毀我幻想多日的美夢?
你們怎麼敢?怎麼敢?怎麼敢?
陰暗的小巷子里,男人赤紅著眼,用力地揮打著自己手中的棒子,發泄著滿肚子的怒火,耳邊求饒似的哭喊聲更是讓他興奮地不能自己。
渾身的血液在沸騰叫囂,他順著內心的呐喊,任憑那鮮血詭異如同魔咒般肆流。
發泄完畢後,男人擦了擦臉上的汗珠,看著三個醉漢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神情得意,他輕哼著歌,看著木棒,目光溫柔繾綣,“親愛的,你別怕!我幫你報仇了!陪我跳個舞好嘛?”
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三人驚恐地看著男人如同精神分裂一般地抱著木棒,跳著舞步離開他們的視线,踢踏踢踏的聲音在這靜謐的夜晚簡直就是催命符一般讓他們心驚膽戰。
這個神經病到底是從哪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