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檢查組是走了,村長可不能善罷甘休。
俗話說,民不告官不究,如果沒人告狀,這檢查組咋會到這來呢?
是誰捅的簍子,告老子的狀!
縣里有村長的人,很快有了消息,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禿子。
這禿子村里不少,但是三十多歲的禿子只有一個,就是民兵連長紅軍。
他原本不是禿子,在某部二炮參軍,可能是在部隊受到了輻射的影響,逐漸頭發掉光變成了禿子。
紅軍從部隊復員回來,帶回來一個當地女子彩霞,彩霞家是西北人,操著濃重的西北口音,說話聲音高、嗓門亮,身體壯碩,一看就是女漢子。
由於紅軍的軍人身份,在村里地位不低,他也因此當上了民兵連長的職務,也是村支部成員。
村長很多事情都征求紅軍的意見,畢竟是走過南闖過北的,見多識廣。
村長平時跟他關系很好,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為什麼要告我呢?
村長想明白了,關系好那是表面現象,背後插刀子,把村長搞下去,自己不就是村長了。
村長可不是好惹的,你不仁我也不義。
紅軍復原的時候,從部隊偷偷捎回一把手槍,一次喝多了酒,他把手槍亮了出來偏能,村長親眼見過,確實是一把真槍。
這私藏武器可不是鬧著玩的,民兵連長也不能私藏槍支,屬於違法犯罪行為,要吃官司的。
村長一個電話打到鄉派出所,沒多久,紅軍家就被查抄了,廚子里的手槍成了推卸不了的罪證,紅軍被民警帶走。
這可急壞了紅軍的媳婦,如果紅軍因為這事判了刑,自己可咋辦,孩子這麼小就沒爹了。
她去找大伯哥,然而大伯哥老實的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根本不知道該咋辦。
她只好親自找到派出所,操著濃重的西北口音對民警說:額一個弱女子,帶著一個孩子,生活不容易,私藏槍支不對,但是沒有干啥壞事,為什麼就不能諒解呢?
民警告訴她,這事做不了主,觸犯了法律,要聽從司法所的處置。
她找到司法所,司法所的人說:這事影響很大,不是小事,當不了家,要鄉政府做決定。
她只好到鄉政府找鄉長,鄉長說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彩霞東一頭西一頭跑了一整天,累的兩條腿都直啦也沒找到個能說上話的人。
正愁眉苦臉的不知如何是好,熱心人李嬸來了,問起紅軍的事來。
彩霞告訴她正愁著呢,李嬸給他出主意,你干嘛不找村長呀,他最會和稀泥了。
這村長彩霞早有耳聞,大嫂麗萍常跟她說起村長:老淫棍、大色狼,見著女人拔不動腿。
原來春桃與男人關系可好了,後來就經常吵架鬧離婚,知道為什麼嗎?
就是因為村長。
那年,鄉里派人出去學習養魚技術,一個村一個名額,村長把這個名額給了春桃的男人,當時我們都感覺不對頭,這村里這麼多人夠資格,干嘛給春桃的男人呀,一准是這村長沒安好心,打春桃的主意。
但是春桃男人不聽勸,非要去,結果學習回來了,老婆也丟了,村長趁著她男人不在家,把春桃禍害了,自那以後兩口子就老是吵架,麗萍告誡她要對村長敬而遠之。
大嫂麗萍是鄉中心小學的老師,有知識有修養,雖不是非常漂亮,但是端莊大方身材好,屬於氣質耐看型,彩霞對大嫂非常敬重。
大嫂的話她記憶猶新,知道這村長不好對付,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求他的。
然而彩霞跑了幾天沒有任何結果,又聽派出所的人講要判刑七年以上,這讓彩霞陷入絕望之中。
下午李嬸又來了,說村長想幫她,要她晚上去村委詳談,他等到晚上12點,如果不去就算了。
李嬸說完就走了,彩霞不知如何是好,這事又不能找人商量,一直熬到晚上11點半,她終於堅持不住了,拿出家里僅有的五千元錢,用塑料袋裹好掖到懷里,從家里急衝衝的走出來。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彩霞不敢走大路,怕被人撞見,她轉彎抹角的走小胡同,一不小心叉了一腳泥,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找到的村委辦公室。
村長的房間還亮著燈,彩霞的胸口砰砰亂跳,她猶豫了一下,終於鼓起勇氣敲門。
是彩霞,這麼晚了還沒休息?怎麼也沒打個傘,都淋濕了。
村長客客氣氣的把彩霞讓進屋里,關上了房門。
村長上下打量著彩霞,原本壯碩突兀的身體被雨水一淋更顯得峰巒疊嶂,來自大西北的女人跟內地人就是不一樣,骨骼寬大,濃眉大眼,臉頰微微泛著紅潤,皮膚由於長期經受西北風的侵擾看著不夠細膩,但卻透著一股野性美。
彩霞雙膝跪倒在村長面前,從懷來拿出掖好的一疊錢,村長,額一個弱女子,帶著一個孩子,不能沒有紅軍,您幫幫忙吧,額感激您一輩子,這是家里僅有的五千元錢。
村長一本正經的說,紅軍是我的好兄弟,他出事了我不能坐視不管,但是這私藏槍支可不是小事,是要吃官司的,錢你拿回去,明天我就去鄉里找鄉長談談,看鄉長有啥辦法。
彩霞幾次要把錢留下,都被村長拒絕了,彩霞低下頭說,我一個弱女子,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的大恩大德,如果你喜歡,我也可以給你。
村長正色道:你這是說的啥話,紅軍是我的兄弟,幫他的忙是應該的,朋友妻不可欺,況且我只是答應試試,能不能幫上還不知道。
彩霞一看村長這般表現,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你這也不要,那也不要,分明是不想幫我這個忙,彩霞甩手要走,慌得村長一把攔住她,村長嘴上一本正經,心里哪里舍得放她走。
我不是不接受你的好意,只是不想破壞你和紅軍的感情,彩霞固執道,我這都是為了他,他不該怨我。
村長心里暗自高興,你可要想好,這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的。
你能保證把紅軍弄出來嗎?
這個你放心,派出所長是我表舅子,司法所長是我干兒子,鄉長是我表妹夫,這個事你算找對人了,除了我誰還能幫你?
彩霞堅定的點了點頭,我不後悔。
彩霞終於一步步鑽進了村長的圈套,她解開水淋淋的上衣,退下濕漉漉的褲子,村長色迷迷的湊了上去,伸出滾燙的爪子,撫摸著彩霞柔軟冰涼的腰部,一下一下地往下搓,彩霞的內褲就這樣被搓成麻繩一般掉在地上,彩霞別無選擇,只能任由村長胡作非為。
一會村長心滿意足的挺起身來,彩霞整理了一下頭發,站直身子說,早就聽說你是個壞蛋,今天算領教了。
這可是你自願的,俺又沒強迫你。
你別忘了自己的諾言,不然我告你強奸民女,彩霞邊說邊伸手去撿地上的衣衫。
這個你放寬心,現在我們不分你我,你的事也是我的事。
大嫂麗萍早就告誡我要離你遠點,我後悔沒聽她的話,麗萍?
你別聽她胡說,她才是假正經呢。
你不要說我大嫂的壞話,她是我的偶像。
什麼偶像,不瞞你說,我跟她早就有交情,你胡說八道,不要侮辱我大嫂。
前年村里重新分配土地,山腳下那片地是二黑開荒開出來的,理應歸人家,但你大嫂以與她家的地連著為由,非要這片土地的承包權,村委給她解釋了很多次也解釋不通,後來她居然對我出賣色相,我一個堂堂的村長,國家干部,就這樣被她拉下水,違心地把那塊地分給了她,也因此得罪的了二黑。
鬼才相信你的話,彩霞一邊整理著衣衫,一邊奚落村長。
不信你回去問問你大嫂麗萍,看你大嫂為人師表,平時嚴肅認真的樣子,干起那事毫不含糊,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叫起床來嚇死個人,真是典型的悶騷型,我騙你不是人。
這村長也確實有一套,這方圓幾十里小有名氣,都知道他本事大,沒有和不成的事,難怪他勾引良家婦女,淫亂有夫之婦無數,卻一直沒有人揭發。
幾天後,紅軍的案子就有了結果,認錯態度較好,槍支沒收,批評教育,釋放回家。
紅軍經歷了一場劫難,高興的摟著妻子親熱,卻不知道妻子為他付出了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