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晨間轉醒又盯著錦帳頂發了一會呆。
那處昂然挺立,他想起昨日在後園寶瓶門暗角處壓著那丫頭時的滋味,立著的那物便脹痛起來。
祁世驤心情煩躁,在床上磨蹭許久,面無表情地起了床。
小廝覺出他的起床氣,恨不得自己是個隱身人。
安府又安排了祈尚儒一行游安源湖。
祁世驤願意出門散心。
只臨行前留下一個貼身伺候的小廝,吩咐他去打聽安府的虞夫人以及虞夫人身邊一個得寵的小丫頭。
那丫頭能說善道,說是虞夫人待下人和善。
見著他亦無懼無畏,沒點婢女自覺。
趁著主子午睡,滿園子亂晃。
可見是那虞夫人的寵婢。
小廝滿頭的汗,打聽虞夫人之事,倒是簡單。
他貼身伺候祁世驤,下邊自有婆子、丫鬟可用,花點小錢托她們去打聽便可。
只是那得寵的小丫頭又是何人。
他不由道:“少爺所說的小丫頭約莫多大?”
祁世驤琢磨道:“比我小些。”
小廝生怕辦砸差事,硬著頭皮道:“長相上……可有甚麼特殊之處?”
祁世驤回憶如鶯長相,粉粉白白臉兒,剔透琉璃眼兒,紅嫣嫣唇兒,細軟身子,那處嫩滑滑……他面色一下不好看起來,道:“你問這些作甚?”
小廝沒有要窺探甚麼,此刻他恨不得祁世驤告訴他,如鶯臉上有個大痦子,這樣,他的差事便可順當些,誰知惹得祁世驤不高興呢,他垂著頭道:“少爺,小的怕那虞夫人身邊小丫頭多……”
“哼,那小丫頭奸滑得很!是虞夫人寵婢!穿淺碧裙衫,身量到我胸口。”他想起她挽兩個少女發髻,上邊兒各繞了一串米粒大小的珍珠,又道,“發髻上慣常纏繞珍珠。”
小廝得了這幾句,沒了跟隨祁世驤游湖的機會,接了這樁差事,老老實實下去辦了。
祁世驤隨他二叔諸人,在安慶林的安排下,游了安源湖,遍賞湖邊奇景,又在湖上用了魚宴,一行人回安府時天已擦黑。
不說這安源湖景色如何,他總有幾分心不在焉。
回了客院,便招了小廝來問話。
小廝便一五一十將打探來的消息告知他。
這虞夫人原是安慶林的正妻。
安慶林雖是安源縣縣令,卻不是進士出身。
他只中了個秀才。
一介窮秀才,長得不俗,只屢試不第,潦倒得很。
幸得虞氏相助,二人郎才女貌、情投意合結為夫妻,虞氏錢財為其鋪路,謀了縣丞一職。
虞氏進安家三年未有所出,安家老夫人便開始不容。
這時小鄭氏便又出現了。
小鄭氏是山西富商之女,看上安慶林,不計他有正室,帶著大筆嫁妝,以平妻身份進了安家。
又借著大鄭氏這條线,得了祈尚儒照拂,坐上了安源縣令之位。
安家便也成了安府。
小鄭氏生下安賢良,儼然成了安府女主子。
隔兩年,小鄭氏與虞氏分別生下一女。
祁世驤聽小廝口齒清楚,說得分明,洋洋灑灑說上好一陣,有些不耐,他最想聽的人和事遲遲未聽到,皺著眉道:“你這一日便打聽到這些?”
小廝弓著身子回道:“少爺,小鄭氏生下一女名喚安如芸,您已經見過了,虞夫人生下一女您卻是沒見過。”
祁世驤正想一腳踹向那小廝,只聽他道:“虞夫人身邊沒有您說的小丫頭寵婢,小丫頭倒是有一個,似是虞夫人的女兒安如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