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鶯握緊韁繩,耳旁風兒呼呼吹過,寬松的高腰裙衫勾勒出她纖腰細腿,束著的胸脯兒愈顯圓潤嬌美,胸前松花綠絲帶繞著縷縷青絲中,教風一吹,一起向身後揚起。
祁世驤看著棗紅馬兒載著那道碧色身影跑出好一段,才揚鞭追了上去。
她的馬兒雖先跑,較他那高頭駿馬的腳程卻是相差甚遠。
那黝色駿馬在他胯下昂首揚鬃,騰踏四蹄,頃刻間與棗紅小馬兒並肩,他與她擦肩而過,只留一句:表妹倒是有膽識!
如鶯的馬兒方才冷不丁被他甩了馬鞭,卯勁馳了出去。
好在如鶯反應倒是極快,聽他那句握緊韁繩,便已是將手中韁繩兒握緊,待馬跑出,她一瞬的驚慌過後,也穩住了身兒,隨著棗紅小馬兒一起馳出。
她自己膽識如何,她並不知,但她對他總是有幾分了解的。
這人總會冷不丁對她做點甚麼事。
故而她再驚慌,亦不願在他面前露了怯。
身下馬兒迎風馳出遠遠一段,漸漸緩了下來。
如鶯四顧周遭,起伏的草地丘起一片又一片,連綿碧色間點綴著絢爛的野花,又有稀疏雜樹。
安源湖已不在目之所及之處。
她下了馬,牽著馬兒正思量著往哪兒去,便聽到身後傳來清晰急促的馬蹄之聲。
她尚未回頭,馬蹄聲已近前,忽得腰間一緊,身子一輕,扭頭間,人已側坐馬背之上。
抱緊!
他馬速絲毫不減,一手執韁,一手摟她,在起伏的草地上縱馬疾馳。
如鶯被他緊緊摟在胸前,臉兒埋在他胸口,馬背顛簸,他騎裝上的緙絲繡线刮得她臉疼。
她又不得不聽他話兒,伸手抱住他。
他專挑那起伏不止之處跑。
馬兒上坡之時,她便自然倒在他胸口,馬兒下坡之時,她便緊緊摟著他腰兒。
他覺察她擔心之時緊緊揪著他外衫,腰上那細軟手臂環他腰間環得更緊。
他益發得意,同樣招兒又來了幾回,低頭看偎在自己胸口的她,忍不住仰頭大笑。
如此幾番下來,如鶯已是明白他在捉弄她。
氣得她攥著拳兒狠狠捶到他身上。
他皮糙肉厚,過往年月泰半在天寧寺中度過,自詡煉得一身銅皮鐵骨。
如鶯這般拳頭,實是比那蚊蟲叮他還不如。
她越打,他笑得越得意。
待到了前邊一棵枝繁葉茂的樹障前,一把摟住她按在胸前,伏身低頭,馬兒倏地自樹下馳過,一根旁逸斜出的大枝丫自二人頭頂劃過。
樹障緩了他的馬速,他總算勒了勒韁繩,馬兒漸漸停了下來。
如鶯攥著的拳兒始終未松,一伸手便要捶他,他一把捉住她粉拳,看她發絲凌亂,嬌喘微微,唇兒嫣紅,張嘴便吃住她唇兒。
他一早見著她一身淺碧色裙兒站在安源湖邊,踩著翠色靴兒,通身綠色襯得一張小嘴兒紅嫣嫣,嬌艷欲滴地他便想要咬上一口。
當他走到她跟前,她那小嘴兒吐出的話,氣得他幾欲揚鞭。
他今日必要好生教教她。
他咬著她兩片軟嘟嘟唇兒,又吮又吸,伸了舌頭四處舔弄,欲闖進她檀口之中。
她抿著的唇兒被他吮得疼了,微微張開,細齒間略一松,便被他尋著機會,教舌兒闖了進來,卷起她一截丁香糾纏不休。
嘖嘖之聲響起,他攪得她口中香唾津津,親得她唇舌皆麻,二人唇齒分開之時,牽出一條銀絲水漬。
他低笑一聲,又在她唇邊吮上一口。
前幾次他對她胡作非為,皆是家宅或車馬之中,從不曾這般光天化日,肆無忌憚行事。
他一松開她手,她便揚手給了他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