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炎荒羽這麼小小年紀居然就為這種多少大男人想都不敢想的“好事”煩惱,九公不禁莞爾。
“你自己弄出來的事情,當然要你自己解決的啦!”他笑眯眯地看著炎荒羽,有意逗他。
“我我……可我就是解決不了才……才什麼都跟你說的呀……”炎荒羽不禁情急了起來,手也不自覺地舞了起來——要知道,這可是他的秘密啊,本來誰都不准備告訴別人的!
見他真的急了起來,九公不覺好笑,卻也不忍心再捉弄他,便開口道:“那好,我就告訴你吧!”
炎荒羽一聽大喜,連忙豎起了兩只耳朵,認真地聽著,生怕漏掉了其中關鍵的一句。
“阿羽,你知道不知道在我們這個山里家家戶戶的情況?”豈知九公話頭一轉,又轉到了另外一個話題上去了,炎荒羽不禁心中發急,忍不住叫道:“這每家人家的事情我又怎麼會知道呢?”
九公見他猴急的樣子,咧嘴一樂,笑道:“其實你的問題就是在這里面有答案哩!”
炎荒羽一呆,脫口道:“什麼答案——這跟別人家有什麼關系?”
九公又是不急不慢地搖頭一笑,直看得炎荒羽眼中冒火,恨不得立刻按著這個老頭子的腦袋,扒開他的嘴,從里面把那總留著半截子的話給掏出來!
像是沒有察覺到炎荒羽的“憤怒”似的,九公依然是慢條斯理地道:“你連別人家的情況都不了解,就想把自己的問題解決,這種想法不就是很有問題嗎?”見炎荒羽瞪著眼睛、張嘴作勢要開口說話,知道不能再捉弄他了(不過說實話老頭子心里也確實為炎荒羽這小子的好運嫉妒)。
“哪,你要是仔細想想,就會發現,這些人家里存在一種情況,就是有的人家男少女多,有的人家女多男少——”說到這兒,九公停了下來,讓炎荒羽好好消化消化他這番話的意思。
炎荒羽果真開始回憶他所知道的山里的人家是否有這種情況出現。
不過想來想去,也僅僅有模糊的印象,好象並不是很汪汪清楚。
想了好一會兒,他才老老實實地道:“對不起,九公,我實在是想不起來有沒有這種情況……”
九公一愕,但看看炎荒羽一臉的誠實,心時念頭一轉,便明白過來。
他憐愛地看著炎荒羽,溫和地道:“應該是我說對不起才是……阿羽,我想起來了,這麼多年來,你除了在我這兒學習、練功,就是進山里打柴采野菜,根本就沒有多的時間去關注別的事情——是我不對,不該這麼問你的……”
炎荒羽一聽,反而扭呢起來,嘴里呐呐地道:“九公……你不要這麼說麼……”
九公一笑,不再和他繞彎子,說道:“還是我來告訴你吧!在我們這座罕有人進出的大山里,男女成家總要和實際條件緊緊聯系在一起的。在山里,有的人家娶不起媳婦,就幾個兄弟共一個女人,也有男人有本事的,會打獵下套子的,家里富裕一些的,就有幾個女人共嫁一個男人——這都是因為生活窮苦所致。”說到這里,九公停了下來,眼睛看著炎荒羽。
聽他說了這麼多,炎荒羽這才隱隱地有些明白他要問自己知不知道山里人家情況的用意。
只聽九公又道:“現在,我們先不說阿瑤,就說說玉版、明秀和阿玉這幾個女人。雖說她們也都喜歡你——這當然是起碼重要的條件了——但是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你會對她們負起責任,而且完全有這個能力承擔起這個責任來!”見炎荒羽聽得似懂非懂的樣子,他輕嘆一口氣道:“當然,這些都是成年人的事情,你現在還不是很明白——不過,你只要記著一定要對她們好就行了!”
“是啊,我都答應對她們好的呀!我還答應阿玉要好好待她好好兒阿屏哩!”炎荒羽介面自豪地應道。
“這就對啦!還有,阿羽你既然答應要對她們好,就一定要做到。因為山里的女人是很痴情的,除非自己的男人死了,否則她們可是會順從地服侍你一輩子的喲!”九公進一步提醒炎荒羽要承擔起責任,只是換了種說法來教導他。
“山里?怎麼,山外的女人不是這樣嗎?”炎荒羽敏銳地抓住了九公話中的關鍵一點問了出來。
九公目光注視了他片刻,才開口道:“是的,山外邊的女人遠沒有山里的女人純朴忠貞——所以,要是你到山外去以後,千萬要記住,山外的人很壞,女人尤其狡猾!”
炎荒羽聽了不禁嚇了一跳,腦中幾乎是本能地立刻蹦出了柳若蘭的笑臉,嘴里脫口叫道:“那麼柳老師也是這種人嗎?”說出口以後,便有些後悔,不該這麼把柳若蘭給說漏出來。
九公用奇怪的目光看了炎荒羽一眼,炎荒羽只好硬著頭皮和他對視。
“雖然我同你說的那個柳老師見面次數不多,但是就從她甘願拋棄城市里的繁華生活,千辛萬苦地到我們這種鬼不下蛋的地方來教書育人,就說明她起碼還沒有完全泯滅做人的良心——從這方面來說,她尚且可以說得上是個好人吧!”九公將柳若蘭分析給炎荒羽聽。
“喔……我知道了……”炎荒羽輕輕地點著頭。
“好了,我們的話題扯遠啦!回來繼續說你的問題吧!”九公及時將逐漸跑開的話題收了回來。
“對對對!您還是說我的事情吧!”炎荒羽來了精神,他感覺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跟九公說過那麼多“有趣”的事情。
“其實你的問題主要在兩個方面。一個是阿瑤,一個是你阿媽。”九公一開始便說出問題的症結,而這也正是炎荒羽所顧慮的。
“那怎麼辦呢?”他急追問一句。
“首先從玉版和明秀方面來講,最大的障礙就數阿瑤了!你首先得讓阿瑤接受她們兩個——當然,只要接受一個,另外一個也就不成問題了。至於阿玉,麻煩就大了……”九公說到這里沉吟了下來。
“怎麼就麻煩大了?”炎荒羽急忙問道,說心里話,自那晚嘗到過阿玉的極度溫柔順從之後,他便對她一直念念不忘,只恨沒有機會和她再歡好一次。
“還不是因為你阿媽!”九公嘆道。
“我阿媽?”炎荒羽一愣,隨即若有所悟。
“是啊,是你阿媽呀!你想想看,你找幾個大姑娘回家,依著你阿媽那麼疼你,還不都由你說了算,只要阿瑤沒反對,她就絕對不會有意見的!——可是阿玉不一樣啊!阿玉是嫁過人的啊,而且還有了阿屏!更重要的是,雖然她能確定阿根已經不在人世了,可是坳子里的人不知道呀,這就更麻煩了……”
炎荒羽聽他這麼透徹地一番分析,想想情況確實如他所說的。
一時間心亂如麻,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九公看他一副呆呆痴痴的樣子,心里著實心疼。
要知道,雖然炎荒羽和他沒有血緣關系,但是這十幾年的日日夜夜下來,兩人之間早已建立起了深厚的祖孫情誼。
在炎荒羽,固然一直都把他當作祖父來孝敬,而他自己,也早已將阿羽視為自己的孫子了。
“……不過……事情也沒有那麼的麻煩……”九公忙安慰炎荒羽道。
“怎麼?——還有辦法?”炎荒羽頓時眼睛一亮,象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一把緊緊地拉住了九公的的衣袖。
九公憐愛地看著他笑笑點了點頭。炎荒羽立刻重新精神了起來!
“那……那九公快告訴我吧!”他急切地懇求九公道,這回子老頭子在他眼里的形象陡然間高大了許多。
“好吧,我就給你出個點子……”說著九公示意炎荒羽把耳朵湊近了。
炎荒羽雖不知道明明沒有第三人在場,老頭子為何要搞得如此這般的神秘,但那強烈的誘惑還是令他乖乖地湊上了耳朵……
“什麼?”炎荒羽渾身一震,象觸電似的一下離開了九公,一臉的驚懼,連連搖頭擺手道:“不行的不行的!這樣阿媽鐵定會打死我的!——我我我……我不干!”
“站住!”九公突地喝道,炎荒羽被他這一喝,嚇了一跳,立刻象釘子一樣牢牢地立定了。
九公不滿地走到他跟前,突然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訓斥道:“現在你的膽子倒小啦!你做的時候怎麼膽子倒挺大的,啊?”
炎荒羽耳朵吃痛,卻又不敢還手,只得不停地哀求道:“九公……我求求你……我真的不能這樣做的呀……阿媽真的會打死我的……啊呀你輕點兒啊——好痛的……”
九公猛地抬起一腳將炎荒羽踹倒在地上,恨恨地道:“真是沒想到,我梁九竟然教出來這麼個有膽做沒膽認的孬種!”
炎荒羽被他這一罵,反而清醒了過來,心里也好似給震蕩了一下似的,不再逃避了。
“九公……您不要生氣……我們再商量商量……看還有沒有別的法子……”他苦著臉,抬起頭看著正一臉怒容的九公。
“哼!還有什麼辦法?——哼哼,倒還真有一個哩!”說著,九公似笑非笑地看著炎荒羽,看得他心里直發毛,直覺他在說反話。
果然——
“要是你阿媽早點死了,就不會有人管這件事了!”九公硬梆梆地扔出了這句話。
炎荒羽這下是真的死了心了,他知道,除了九公說的那個辦法,他實在是無計可施了。
“那……那好吧……我就聽您的……”他耷拉著腦袋,沒精打采地承認了自己抗爭的失敗。
見炎荒羽同意了自己的意見,九公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敢情老家伙一直都在裝樣子的!)。
“那還差不多——不過阿羽我告訴你,”九公說著停了一下,看炎荒羽認真地看著自己,才繼續說道:“你要記住,今後無論做什麼事,你都必需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負責,絕對不要指望有人替你擦屁股——記住了沒有?”
炎荒羽早已是輸得徹徹底底,只有不停點頭的份了。
“至於玉版和明秀兩個丫頭,只要玉版能過阿瑤這一關,那麼明秀當然也不會有太大的困難了——玉版從小就和阿瑤情同姐妹,因此我想阿瑤一定會接受玉版的……”九公輕描淡寫地把其余幾個女孩子的關系道了出來。
“九公你真厲害——一下子就幫我解決了這個大麻煩……”炎荒羽心悅誠服地對九公道。
九公“呵呵”地笑了起來——其實能為炎荒羽這個他疼愛的孩子做點事情,他是非常高興的。
“可是,還有一個問題——明秀她在南坡寨的呀……”炎荒羽又扔出了一個燙手山竽。
“你呀你,凡事不會自己多動動腦筋,我想一想嗎……”九公又氣又好笑地搖頭罵炎荒羽的懶惰心理,卻也沒有法子,只好又給他出起主意來……
祖孫兩人就這樣一來一往地越聊越投機,竟然沒有發覺夜色已深,整個坳子里已是沉寂一片了……
……
……
“……羽……阿羽……”
“……姐……若……蘭姐姐……”
“……啊……你……阿羽輕……點……”
“……若……蘭姐姐……你好……美……”
一陣陣淫猥的呻吟聲從竹樓上隱隱地傳出,但卻隨即便消失在林葉的簌簌聲中……
吊腳竹樓里,炎荒羽正在同柳若蘭進行著師生間刺激的不倫游戲。
雖然沒有進入最後實質性的肉體終極接觸,但是炎荒羽和柳若蘭卻已經嘗到了這種若即若離的游戲所帶來的那種肉體直接相交所無法產生的快感。
又是一陣“嘖嘖”的親吻之後,柳若蘭終於推開了炎荒羽,但那熟透了的胴體仍然坐在他的懷里,任他愛撫。
“若蘭姐姐……你什麼時候讓我來一次真的呀……”炎荒羽停止了對柳若蘭身體的撫摸——她的衣衫已經敞開了一大片的胸口,露出了那令他垂涎的盈白胸肌。
雖然柳若蘭允許他撫摸她的身子,但總是這樣隔著衣衫的撫摸,未免太讓他有總隔靴搔癢的感覺,十分的不過癮。
柳若蘭微閉著雙眸,兩扇長長的睫毛兀自在微微地顫動,柔滑暈紅的俏臉上透著高潮後的余韻……
好一會兒,她才坐起身來,將桌子上的一只小盒子取在手里,在上面一個小紐上撥了一下,然後長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將緊緊挾著的雙股悄悄松開,像是終於得到了滿足似的,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睜開了雙眸。
“阿羽……你不要這麼性急呀……”柳若蘭感受著身下那堅聳異常的異物緊緊地頂著自己的臀縫,柔軟纖滑的玉手輕輕地在炎荒羽的臉上撫摸,溫柔地道:“象這樣,我們不也是挺好的嗎?”
炎荒羽聽了心中有氣,忍不住負氣道:“你每次都這樣,真不懂你是怎麼想的!”說著便作勢要站起來。
柳若蘭慌忙摟住他,送上一個濕潤柔膩的香吻,安撫他道:“那姐姐答應你,等你把姐姐教你的東西都學完以後,姐姐就給你——這樣好不好呢?”說著連連在炎荒羽的臉上親吻獻媚。
炎荒羽還是頭一回見她這般的主動,心里頓時平和了下來。
同時眼珠一轉,便將一只手向她內衣插進去。
柳若蘭嬌軀一顫,竟沒有阻止他的試探,任由他將手直接握住了自己的豪乳,並從敞開的衣領口掏了出來……
……
好半晌——
“……阿羽……夠了嗎……”柳若蘭嬌喘吁吁地看著炎荒羽,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里滿是水汪汪的春意……
炎荒羽長吸了口氣,定了定神,終於強迫自己將手移開。
柳若蘭立即飛快地扣好了衣扣。
柳若蘭對炎荒羽的驚訝已經變為驚嘆了。
她已經完全認定,炎荒羽是她發現的一個天才,一個真正的天才。
因為她從來沒有遇到過象炎荒羽這樣的人——居然在短短的兩三個月的時間里,將她帶來的整本雙語辭典一字不差地背下來!
而且炎荒羽和那些文獻上記載的“白痴天才”還不同,他是個完全健康,甚至是強壯的正常人。
現在她和炎荒羽之間的交流已經極其隨意,炎荒羽可以和她以兩種不同的語言任意交流,有時甚至說出的辭匯她都有些意思模糊,不甚明了。
因此,她除了更加喜愛炎荒羽外,一種占有的欲望也逐漸地從她的心底滋生出來……
然而也正因為這種占有欲望的產生,也令她生平頭一回,為自己引誘這個純朴的山里孩子的行為有了愧疚,她感覺自己的輕浮放蕩褻瀆了這個孩子的純真。
不過畢竟長期以來對男女關系的認識和觀念使然,這種占有也好,愧疚也罷,反而最終促使她走向了情感發展的另一個端點,她轉而認為,自己應該更加地愛護炎荒羽,用自己豐富的經驗來引導他一步一步走向成熟。
她甚至覺得,也許炎荒羽就是她一直渴望的真正的愛情……
炎荒羽終於真正觸及了她的肉體,但他的撫摸和以前她所經歷過的男人帶給她的感覺完全不同。
在炎荒羽的撫摸里,她感受到了那種不摻雜任何虛偽矯飾的欲望,那種真正發自內心深處的、原始的真摯的渴望,而正因為這種真誠,才使得她雖然一次次地對炎荒羽的侵犯進行阻止,卻仍然得到了他一次次甘心忍受欲望折磨的承諾……
“若蘭姐姐……以後……以後就讓我抱著你學好不好……”炎荒羽貪婪地涎著臉試探柳若蘭道。
柳若蘭笑吟吟地看著他卻不答話,炎荒羽氣為之餒,只好舉手收回這句話:“好啦好啦——這個要求太過分啦,我不提了,不提了!”
柳若蘭笑著搖搖頭,在他臉上親親熱熱“叭”地吻了一口,然後從他身上跳下來,溫柔地道:“也不是不可以啊?只要你好好學,甚麼也是可以的——你等我一下,我進去拿點東西給你!”說著又在他嘴上啄了一口,才搖曳婀娜地進自己的臥室去了。
炎荒羽趁她進去,閒著無聊,又見她放在桌上的那只粉紅色小盒子,便好奇地拿過來——這只粉紅色的小盒子十分的小巧精致,上面寫著幾排彎彎曲曲的文字——卻不是他識得的英文,中間上面有一個透明突起的玻璃小燈——剛才他看到它發光的,略下面的地方嵌著兩顆小小的按鈕。
他記得剛才他是按了下面一個按鈕後,那小燈就不亮了。
他想了一下,便在上面那個按鈕上輕輕地按下,果然,那上面的小燈又一閃,發出了綠瑩瑩的光。
“啊~~”突然從里面的臥室里傳出柳若蘭一聲顫栗的呻吟,炎荒羽一愣,不明白為什麼若蘭姐姐在里面好好的叫什麼,便開口問道:“若蘭姐姐,你怎麼啦?”
柳若蘭在臥室里正在打開一只銀白色的金屬箱子,突然覺得一股異感傳來,嬌軀一激凌,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噤,兩腿頓時酸軟,再無法站穩,“撲”地軟在了床上……
炎荒羽聽得里面柳若蘭嬌喘連連,心中納悶,但沒經過她的允許,又不好得進去,手上這只小玩藝兒看看也沒什麼好玩的,便隨手將它關了,站起身來,踱到一旁的書架前,瀏覽柳若蘭的藏書。
好一會兒後,才見柳若蘭捧著一只薄薄的、呈淡藍色的匣子從臥室里出來,只是她一副暈紅未褪的慵懶令人感到分外費解。
柳若蘭一出來,水汪汪的眸子便幽幽地瞪了炎荒羽一眼,然後快步走到桌前——似乎那兩條玉腿看上還有些微微顫抖——把那只淡藍色的匣子輕輕地平放在桌面上——一只手迅速地順手把桌上那只粉紅色的小東西收在了手里……
炎荒羽眼尖,看到她的動作,忍不住好奇問道:“若蘭姐姐,那個小巧玲瓏的東西是什麼呀?會發光的!”
柳若蘭聽了臉兒登時“唰”地一紅,隨即狠狠瞪了他一眼,嬌斥道:“剛才是不是你亂動亂按來著?”
炎荒羽一愣,不知她為何要生氣,便老實點頭道:“嗯!是啊,我覺得挺好玩的,就玩了一會兒——怎麼?這個東西不能碰的嗎?”心里卻不服氣道,為何你要碰呢?
柳若蘭又狠狠瞪了他一眼,卻不說什麼話,握著那個小玩藝兒,快步走回臥室。
炎荒羽正一頭霧水,柳若蘭又出來了,見他仍呆呆傻傻地看著自己,不禁臉兒又是一紅,心里卻越發喜歡他的純朴憨厚了……
“老是呆站在那里傻看干什麼!——我的臉上難道有花呀!——還不快讓開,別擋著椅子啊!”她故作沒好氣地衝炎荒羽道。
“呃——哦……”炎荒羽醒了過來,連忙呐呐地訕笑著讓開,讓她坐下。
“那,你看到了沒有,這就是姐姐要給你看的新東西——你又在看什麼呀——你要死啦……”原來柳若蘭在講解的時候,發覺炎荒羽心不在焉的,一抬頭,竟見他一雙色迷迷的眼睛正緊緊盯著自己的胸前看,一低頭,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那胸前第一顆紐扣松了開來,令那飽滿的胸肌和深深的乳溝一覽無遺地落在了炎荒羽的眼里,登時心中又喜、又羞、又氣,忍不住呵斥了出來。
炎荒羽被她這一罵,急收攝心神,畢恭畢敬地移開了視线,訕笑著:“若蘭姐姐……你——這個匣子是什麼呀?看上去很好看的哩!”
柳若蘭白了他一眼,懶得再跟他歪纏,便輕輕一撥那匣子前面邊緣上的一個小開關,“咯嗒”一聲輕響,那個匣子的上半部份彈開了一條縫。
接著她將它輕輕推上去打開,現出了里面一個閃著柔和熒光的畫面。
接著柳若蘭柳若蘭纖纖玉指不停地上下翻飛,那熒光畫面上便不停地變幻著各種色彩逼真艷麗的圖形,還發出一陣陣悠揚悅耳的聲音……
炎荒羽一下子便被眼前這個神奇的東西給吸引住了。
“呀——若蘭姐姐,這是什麼呀,真好玩哪!”他驚嘆道。
“這個呢,就是我另一樣要教你的東西——電腦!”柳若蘭轉過臉來,看著炎荒羽驕傲地說道。
山里人的生活是那樣的簡單,由於山路極度崎嶇難行,導致幾乎與山外的人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每隔一段時間,也就是每年的農忙過後,坳子里就會組織一幫青壯男人,把各家在一年里貯備的一些干貨、皮毛等統一拿到十數座山頭的山外鎮上去換一些鹽、布、火柴等生活必備品,一趟便換回足夠坳子人里一年所需的數量。
附近山里的山民們也都象他們一樣,就這麼周而復始地生活下去……
炎荒羽本來也准備同老輩人一樣,象這樣過完自己的一生,因為他從來就沒想到過這個世界還有什麼不同的。
可是現在他的內心卻充滿了對外面世界的渴望。
柳若蘭到山里來的這大半年,在他的生活里注入了大量鮮活另類的東西。
從柳若蘭那里,他第一次得知,人可以象鳥兒一樣在天上飛翔,可以同千里以外的人說話,另外,還有電腦和網路……
由於怕電池用完沒地方可以充電,柳若蘭只讓炎荒羽在她從家里帶來的筆記本電腦上摸索了半個小時,並告訴他,以後再玩,每次就只能玩十分鍾,為的是讓她帶來的幾塊電池可以維持盡量長的使用時間。
最後她給了炎荒羽一摞子的書本,要他先記熟了。
對炎荒羽來說,所謂的學習,無非就是把所有柳若蘭給自己的書本全都牢牢記住,然後在後面的學習中隨時從腦子里調出來使用。
在柳若蘭處學習是一種享受。
可是,有一點令他不解的是,每當他在柳若蘭處知道一些東西,並去說給九公的時候,九公的臉色就會不安一些,說起話來也是吞吞吐吐的。
雖然他不說,但是炎荒羽還是感覺得出,若蘭姐姐所告訴他的東西,那些關於外面世界的東西,九公都知道,但是他似乎總不願意正面面對柳若蘭所講述的這一切。
倒是柳若蘭多次跟他肯定地說:“這種貧窮的情況是不會永遠下去的。這個地方遲早會被開發。”
不過他的內心總在躁動。
而且隨著同柳若蘭更加深入的交往,這種躁動就更加地強烈……
這天,坳子里終於來了一批山外的人
這群打扮奇怪,背著大包小包的人的到來,立刻在炎荒羽他們這個不大的坳子里引起了轟動。
在一番好奇和盤問之後,坳子里的人們才知道,原來他們是一群地質勘探者,專門來這山里來進行地質考察的。
這群人清一色的都是男人,只有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小女孩不知為何會出現在這些人里面。
他們當中領頭的一個戴扁擔蛇的中年人姓劉,叫劉江勇,是這支地質隊的隊長。
當天晚上,在安頓下劉江勇一行人後,坳子里在村長老龍叔的召集下,破天荒地沒有在年節的時候開了一個會。
依照坳子里的慣例,開一個會,要所有成年人都參加——這一來是因為坳子里的人實在太少,沒有必要專門挑幾個人出來,二來是長期以來對於外人的到來,坳子里都采取集體商詢的辦法,以定下如何招待的“規格”。
柳若蘭作為一名特殊身份的成員,也被邀請參加——只是九公卻一如往年一樣,以身體為由謝絕村長老龍叔的邀請。
本來是沒有炎荒羽參加會議的份兒的,但由於此次來的地質勘探隊里面有個小孩子,因此,便破例要他和另兩個同是孩子頭的男孩子也參加這次村民會議。
其實這些會歷來都開得極簡單,往往只是一個形式,對於老龍叔的提議,村民們同往常一樣進行了附和。
會議完了以後,柳若蘭向炎荒羽使了個眼色,炎荒羽立即會意地故意磨蹭著留在後面和她一塊兒走。
“阿羽,走,我們先去劉江勇他們那里看看!”柳若蘭的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語氣里也帶著激動——畢竟好長時間沒有見到自己的“同類”了,她當然要迫切地想和他們進行一番交流。
炎荒羽其實心里也有這個念頭,只是想想人家從山外邊老遠趕來,總要先休息一下才好。
但是柳若蘭既然都說出來了,自己又有什麼好多想的呢?
當下便點頭同意了。
地質勘探隊住在村里專門為他們安排的一座竹木結構的屋子,炎荒羽和柳若蘭來到門外的時候,屋里正亮著燈,傳出說話的聲音,顯然里面的人還沒有睡下。
柳若蘭輕輕地叩了幾下門,里面傳出一聲“請進!”隨之門便“吱丫”地打開了。
“呀!是柳老師呀!快!快請進!”開門的是一位一臉大胡子的壯漢。
由於下午地質隊來的時候,柳若蘭和他們見過面,並且做過相互介紹,再加上柳若蘭與當地村民決然不同的美貌風姿,因此地質隊里的每個人都牢牢地記住了她。
“呵呵,這個是我的學生,炎荒羽——阿羽,這位是地質隊的鍾叔叔——”柳若蘭友好地向給她開門的姓鍾的大胡子點頭微笑,同時趕緊將一邊的炎荒羽推向前,讓他打招呼。
“鍾叔叔。”炎荒羽禮貌地向大胡子微躬了躬身子,喊了他一聲。
“好,好,阿羽好——來來,快請進來吧!”大胡子忙不疊地側開了身子,將二人讓進屋內。
屋內的地質隊員忙一一上前來和柳若蘭握手打招呼,同時十分友好地拿出糖果招待炎荒羽。
炎荒羽微笑著向他們還禮,卻並未急著剝開他們給他的糖果吃。
“你好呀,阿羽!”從劉江勇掩著的身旁輕盈地閃出一個苗條纖秀的少女,她甜甜地笑著,主動上前將一只手伸向炎荒羽。
炎荒羽倒也不見外,便順勢將少女纖細的小手握在了自己的手里——只是一握住,便久久沒有放開,直至她臉上泛起紅霞,使勁嬌嗔地抽出來後才發覺有些不對勁兒——只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
“阿羽,哪里有你這樣死抓住人家女孩子的手不放的?”柳若蘭發現了炎荒羽的窘態,忙回頭點醒他,同時自己的臉不禁有些發燒——畢竟炎荒羽是她帶來的,卻想不到因不懂有關禮節面給自己丟了臉。
“哦……”炎荒羽不禁訕笑著低下了頭,一臉的不自然,心下頗有些後悔跟柳若蘭來這里。
那個女孩子倒好象不怎麼在意,反而臉色很快便恢復了常態,大大方方地輕輕拉起炎荒羽的一只手,笑道:“不要緊的——來,我們到這邊玩,不要打擾他們大人說話!”一頭說一頭把炎荒羽拉到了房間的一角,避開了劉江勇等地質隊員。
“我叫劉諾文,那邊的那個是我爸爸。”女孩子細聲細氣地向炎荒羽自我介紹起來。
炎荒羽抬起頭來,迎上她那對黑葡萄一般水靈的眸子——他現在才定下心神來,認真地打量眼前的少女。
劉諾文身高僅及他的嘴唇,看上去十分的柔弱清秀——她這個樣子怎麼能適應山里面的環境呢?
炎荒羽的腦中情不自禁地跳出了這個念頭。
這個念頭一出來,他便緊跟著暗暗罵了自己一句:她能不能適應這山里的環境,和自己又有什麼關系呢?
真是瞎操心!
見炎荒羽不說話,只是呆呆地看著自己——劉諾文當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東西——一時間不禁臉兒又紅了起來,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她忍不住嗔道:“喂!你這個人怎麼搞的?又發呆了?”
炎荒羽被她這一講,一下清醒了過來,忙移開了視线,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我……我在想你……”話一出口,便知道自己又說錯了話,因為他看到,劉諾文的眼睛里已經有了微微的怒意。
“不不不你不要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卻不料越描越黑,嘴皮子因為急窘,反更說不清楚了。
一時間臉也脹紅了,腦門子上也沁出了汗……
“噗哧”,只聽劉諾文嬌笑一聲,語氣柔和地道:“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啦——我和你逗著玩兒的——看把你急的……”
炎荒羽這才心神稍定,心中已經不知把自己罵了多少回了:虧自己還練了這麼多年的“混沌訣”,一碰到這種場面,就手忙腳亂了……
就在炎荒羽和劉諾文漸漸地打成一片的時候,炎荒羽的眼睛余光卻發現,那個劉江勇在和柳若蘭說話的時候,眼光老是時不時地往自己的身上瞟,那目光好象是在查測證實什麼似的……
在交談中,炎荒羽得知,劉諾文的父親是一名地質科學家,母親是一名大學教授,而她自己則是趁著暑假,隨同父親一塊兒出來增長見識的。
炎荒羽所述說的山里的一切奇花異草、珍禽異獸,甚至是那原始的生活,都令她十分的好奇,同時,她也把自己的生活說給了炎荒羽聽,並拿出了自己的文具、課本等給炎荒羽看。
“呀!你真了不起吔!竟然這些單詞你都認識呀!”劉諾文在給炎荒羽展示自己的課本的時候,不禁被他熟練的外文驚呆了。
她這一叫,立即將那些本來正在平和氣氛中談話的大人們給驚動了。
“文文!你亂叫什麼呀!這麼大聲,真是不懂禮貌!”劉江勇不悅地呵斥起女兒來。
一個不知出於什麼目的的念頭從炎荒羽的腦際突然掠過,他及時一把拉住了劉諾文,阻止了她進一步地向劉江勇等人說出自己的事情。
好在那些大人顯然正談得投機,沒有更進一步地在意追問下去——當然了,能在這個深山老林里遇到柳若蘭這麼一個風情萬種的美女,那些個整天和石頭打交道的老爺們怎麼能不“用心投入”哩!
“不要和他們說——我們玩我們的!”炎荒羽雙手握著劉諾文一只柔軟的小手低低地對她道。
劉諾文的小臉又紅了起來——畢竟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對異性的接觸十分地敏感。
雖然在學校里,她有很多好友都有了男朋友,聽說有的還偷偷去醫院打過胎。
但是她卻由於一心只對學習感興趣,加之父母的管教極嚴,生活軌跡除了學校,就是家里,兩點一线的,十分簡單,故而竟從未有過和男同學交往的念頭。
而也正基於此,她的成績在全校同年級里一直處於拔尖的位置,每年那品學兼優的獎狀在為她,為父母家人帶來榮譽的同時,也在無形中阻止了那些對她心動的男孩子的追求的腳步……
但是,在這里,面對炎荒羽一雙明亮有神的眼睛的大膽注視,她這麼多年來,竟然頭一次在芳心里有了異樣的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