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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一卷 第6章 情絲錯綜

荒唐傳說 天音絲縷 13773 2024-02-29 22:47

  第二天一整天,炎荒羽始終都將心神放在師姐季綿虹的身上。

  雖不在她身邊,卻仍幾近荒謬地以“聞音知機”牢牢鎖定了她的行蹤。

  一天很快便過去了。

  在黑夜降臨之後,炎荒羽將季綿虹約了出來。

  這一回,他小心翼翼的避開了季綿虹身邊的兩個“跟屁蟲”伍磊和燕雁。

  季綿虹不明白炎荒羽神神秘秘的將自己約出來究竟有何事,不過看他一臉鄭重的樣子,似乎真有什麼事情發生。

  因此雖然炎荒羽帶著自己鬼鬼祟祟地穿街越巷,好似做賊一般,她也忍著沒有發問,只是悶頭跟隨。

  不過令她驚訝的是,炎荒羽在房屋巷道里穿行時的身手,竟渾似一個苦練多年的人一樣輕巧靈活,敏捷流暢。

  若非自己也算是在武術方面下過一番苦功,還真是沒有辦法跟上他。

  其實炎荒羽已經放慢了行進的腳步。

  倘是依照的他的正常速度,加上攀牆越房,恐怕現在季綿虹早不知給他甩到何處去了。

  由於已經知道了正確的方位,因此沒有花費多少時間,炎荒羽便帶季綿虹潛到了昨夜他來到的那幢小樓附近。

  天色已經完全黑沉了下來。

  一如往常,殆情峰附近的小鎮在入夜後便被濃霧一點點地吞噬了進去……

  “阿炎,你帶我來這里,究竟有什麼事情嗎?”見炎荒羽總算停下,季綿虹忍耐了一路的疑問終於說了出來。

  炎荒羽點點頭,對著黑暗中的那幢小樓努努嘴道:“師姐,你看那幢樓……三樓從左邊數起第六間,對,就是亮著燈的那間……”

  季綿虹順著他的指示望去,果然看到了被迷霧何窗簾渲染得朦朦朧朧得燈光的房間。

  忽然,她的心陡地揪了起來。

  為什麼?

  為什麼阿炎要帶自己到這里來?

  他帶自己來看這幢房子,有什麼目的嗎?

  一股不詳的預感慢慢涌上了心頭。

  難道是……

  她不敢在想下去,突地一把抓起炎荒羽的手,促聲道:“阿炎,我們回去吧,我不想在這里……”

  炎荒羽轉頭看看她,見她滿臉皆是緊張和惶恐,便知她終於猜出了自己帶她來的目的,便輕輕嘆了口氣,道:“師姐,我想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回避的好。親眼看到的東西,總不會欺騙自己吧……”

  望著黑暗中炎荒羽那霧色擋不住的明燦星眸,季綿虹知道,自己的擔心沒有錯,想不到一直以來的傳言,居然是真的……

  胸口急劇起伏幾下後,季綿虹終於咬著下唇,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幢隱藏著背叛忠誠的小樓,使勁地點了下頭。

  炎荒羽不再遲疑,立即一把抄起了季綿虹纖細柔軟的腰肢,在她尚未來得及驚叫出來時,已經擁著她的嬌軀躥了出去,迎面疾撲的勁風立即洶涌地灌入了她的口中,竟將那驚呼聲硬生生堵在了喉嚨口,沒能叫出來!

  季綿虹驚訝得瞪大了眼睛,心中生出無與倫比得震撼!

  天啊!

  這個阿炎居然有如此超卓得身手,原來剛才他帶自己奔走時,並未盡上全力!

  耳邊的風聲呼呼直響,季綿虹只覺自己在炎荒羽的抱箍下,雙腳早已不自覺地離開了地面,如同騰雲駕霧般起起落落,這種從未體驗過的全新刺激,令她本能地緊緊反手摟住了炎荒羽的脖頸,閉上了眼睛,將胴體緊緊地貼在了男孩強健的身上。

  忽地一個幅度極大的起落,季綿虹感覺炎荒羽一下子停了下來,同時全身原本僨張游走的肌肉卻在頃刻間突然松弛了下來,那感覺極是詭異,似乎沒有經過絲毫的過渡,炎荒羽的運動狀態便從一個極端到達了另一個極端——從高度的運動緊張,變成了完全的安靜松弛。

  季綿虹知道,自己甚至可能連導師倪焰侯,都一直看錯了炎荒羽,低估了他本來擁有的武技實力。

  按照炎荒羽剛才表現出的收放自如的體能狀態,極有可能在搏擊方面可與倪老師一較高下。

  她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幽靜的小院落。

  自己與炎荒羽已經翻過了圍牆,進入了這幢樓主人的私人領地。

  她正要開口問炎荒羽下一步怎麼做時,卻忽然見到兩條高大漆黑的影子從院牆角落‘嗖’地一下,不聲不響地朝兩人撲了過來。

  天!

  竟然是兩條黑毛惡犬。

  季綿虹待看清那兩條高大的黑影是什麼時,那兩條惡犬猙獰凶狠的面目已經出現在了眼前。

  “媽呀!”的尖叫聲尚未來得及發出,便被炎荒羽大嘴一口吻上張開的櫻唇,堵了回去。

  盡力安撫師姐因驚恐而掙扎不停的嬌軀,炎荒羽的嘴離開季綿虹,迅速低聲說了一句:“師姐別怕,沒事的!”便再次吻住了她的小嘴,以防止她仍控制不住地叫出聲來。

  直到她會意地使勁點點頭,才完全松開。

  “阿……阿炎,它們……”季綿虹仍然驚魂未定臉色蒼白地看著那兩條虎視眈眈地瞪著他們兩人地猛犬,顫聲道。

  不論身手多麼的好,膽子如何的大,女孩子怕惡狗的心理仍令她戰戰兢兢,往炎荒羽的懷中害怕得直鑽。

  炎荒羽笑笑,低聲安慰她道:“師姐不用怕,這狗不敢撲上來得。你看它們——”說時突雙目精芒迸射,白虎霸氣登時迫然而出。

  那兩條原本就被炎荒羽渾身預先散發出白虎氣息震懾住得惡犬立即如同遇見了惡鬼一般,“嗷”地發出一聲慘叫,同時齊齊夾著尾巴掉頭落荒而逃。

  季綿虹轉回頭看炎荒羽時,他嘴角傲然的微笑尚未完全消失。

  但她卻心中再次涌起震駭!

  她看到,炎荒羽的眼眸中竟如同野獸般發出綠幽幽的光芒,雖然這詭異的光芒隨即迅速消隱,但卻已經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腦海中,無發抹去。

  這個阿炎,究竟是什麼人?

  他為何眼睛會發出綠光呢?

  心中震驚下,她連炎荒羽再次吻上自己冰涼的嘴唇都未感覺出來,只知直勾勾地瞪著他看。

  炎荒羽並未在意季綿虹異樣的神情,還以為她正為他輕易地便趕走那兩頭惡犬而驚訝呢!

  因此仍以輕松調侃的語調輕聲道:“看到了吧,師姐,這就是常言說的‘好狗也怕惡人’哩!”說完摟了摟她的腰肢,又道:“師姐,咱們動作快點,不然可就要錯過好戲的開頭了!”

  季綿虹一怔,正不明白他所說的“好戲開頭”是何意時,已經被他再次抱了起來。

  夜霧越來越重。

  站在牆角下,炎荒羽摟著季綿虹的纖腰,思考了再三,才下定決心在她耳邊輕聲道:“師姐,有件事情,我想請你替我保密……”

  季綿虹心頭一跳,隱隱感覺炎荒羽接下來的話很可能與他的身手秘密有關,便抑制住因好奇而引起的些許緊張,主動貼緊了他,小心回道:“放心,阿炎的事情,師姐一定為你保密……是不是關於你……”

  “對,其實我一直隱瞞了自己的出身。師姐,其實我從小是在深山野林里長大的……”炎荒羽遲疑著說道。

  “所以,你的動作會這麼靈敏,感覺也特別地敏銳,是不是?我想這應該是科學家們說的,跟野獸生活得時間久了的緣故吧……”季綿虹立即接過來想當然地說道。

  炎荒羽立時松了口氣——她能這樣想,是最好的了!

  這樣也省得自己圓謊了。

  當下忙點頭道:“是的是的,所以我才不想告訴你們……”

  季綿虹理解地點點頭道:“我知道,你是怕別人知道後,看不起你,認為你是從山里來的鄉下孩子,不理你,對不對?”

  炎荒羽心道,這個原因倒是說對了一小半,便點了下頭,“嗯”了一聲。

  季綿虹心中登時涌起一股女性天生同情弱者的柔情,不禁伸出一只玉手,輕輕地撫摩著炎荒羽的臉,柔聲道:“所以你很少跟人聚在一起呀?唉,都是師姐不好,沒能多關心你……”

  炎荒羽被師姐的溫柔感動,很自然地便伸手探進她的胸懷,隔著薄薄的毛衣在她尖挺的乳峰上揉了起來,一面道:“其實我知道,師姐對我一直都很好……比對別人要好得多了……”

  季綿虹的心中再次生出無可抗拒的強烈衝動,敏感的身體也忠實地呈現出欲望的變化。

  “阿炎,你……”她忍不住嬌喘起來,有些虛弱地抓住了炎荒羽,呻吟起來。

  自男友路帆揚背叛自己的嫌疑越來越近一步地得到確定,她心中針對炎荒羽設立的脆弱防线也隨著他的愛撫,以及自身情欲的涌動而漸漸地瓦解冰消。

  炎荒羽溫柔地揉捏著手中飽滿脹挺的乳峰,似感覺出一點師姐的心理變化,不禁發出了一聲輕輕嘆息,在她耳邊道:“師姐,謝謝你答應替我保密……那,我們這就上去了……”說畢抽出在季綿虹懷中活動的大手,重新將她摟緊了,然後故技重施,像上回帶著唐妮攀爬牆壁一樣,如同一只壁虎般躥了上去。

  如同上回與唐妮窺探時一樣,眼前的窗戶玻璃分明也是經過無霜處理的,從外面望去,視线相當的清晰,沒有一點霧氣的阻礙。

  透過窗戶後的薄紗窗簾,屋內丑陋的景象令季綿虹的心簡直都要滴血……

  ……由於事前已經有了心理准備,因此她的心中沒有吃驚,有的只是憤怒和疼痛。

  “小心師姐,他們過來了……”耳邊忽傳來炎荒羽的聲音,隨即自己的身子一動,被他摟到了窗戶旁邊。

  只見屋內的路帆揚竟然抱著那個床上的裸體美女,大步地朝窗前走來。

  他……他這又是做什麼?

  為什麼要朝這里走來?

  難道……他發現了自己和阿炎嗎?

  季綿虹心中突地一緊,本能地向後一縮,緊緊地偎進了炎荒羽的懷中。

  “不要怕,師姐。他們的眼睛沒有看我們……應該沒事的。”正想著,炎荒羽溫柔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

  在這一刻,季綿虹忽然覺得,這個師弟的聲音,是這世界上最溫暖、最有力、最動聽的聲音了,似乎有一種魔力一般,正將自己心口的那傷痛輕輕地撫平……

  這回連炎荒羽都瞪大了眼睛!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路帆揚的口味真是不同凡響……

  他竟然喜歡這個調調,將窗簾拉開,令那個叫小麗的女孩俯身翹臀,從後面的姿勢進攻……

  天啊!難道他們不怕被外面的人看見嗎?

  不過旋即炎荒羽便醒悟過來:他們一定知道外面正下著濃霧,所以才不害怕被人看到的……

  只見那小麗滿是汗水的臉上流露出似痛還是甜的陶醉,胸前一對發育得圓滾滾的雪白乳房隨著路帆揚在身後的連續衝撞而不停地大幅度劇烈晃動搖擺,炎荒羽直看得目瞪口呆!

  如此荒淫的春宮艷戲,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回看到,想不到竟是如此的刺激!

  正當他小腹一陣陣發熱時,卻聽到懷中傳來一聲帶著幽咽的聲音:“阿炎……我……我們回去吧……”如同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下,炎荒羽的欲火登時熄滅。

  藉著屋內透出的燈光,他看到師姐美麗的臉龐上已經掛滿了淚水,眼中更是蘊含著深刻的悲憤!

  心髒猛地抽動一下,炎荒羽不再遲疑,立即雙手一松,自牆上落了下來。

  在經過自腳跟至頸椎一路關節和肌肉一連串精妙無比、恰到好處的分配緩衝後,炎荒羽將下墜的衝擊力消解得一干二淨,抱著師姐季綿虹安然落在了堅實的地面。

  季綿虹顯然由於心情的原因,並沒有注意炎荒羽這又一超乎常人能力的舉動,而是一落地,便緊緊地抱著炎荒羽,將頭埋在他的懷里不住地抽動雙肩,發出無聲的慟哭……

  炎荒羽心中一陣絞痛,抬頭環顧伸手不見五指,滿是迷霧的四周,一股惡狠狠的心理油然而生,一雙眼睛再次射出碧綠的凶光,望向黑暗中的一個角落。

  “嗚……嗷……”兩聲淒厲的慘叫聲後,炎荒羽緊緊抱著軟弱無比的師姐翻出了圍牆,消失在茫茫夜霧中……

  旅館悅耳的鍾聲自樓下的大廳傳來,立即將本來就未睡得十分安穩的季綿虹給喚醒。

  睜開酸澀難當的眼睛時,她的眼前最先看到的,卻是那雙十分熟悉的、充滿靈氣和清澈的動人眼眸。

  心中一陣悸動下,她本能地一下又閉上了眼睛,停了一下才再次慢慢地睜開。

  “師姐你醒了?”隨著炎荒羽溫柔低沉的聲音,一只溫暖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少女鼓翹圓實的一只乳房,有力而不失細膩地搓揉起來。

  這誘人的愛撫立即喚起了她對昨夜發生的一切的記憶……

  “阿……炎……”淚水潸然而下,同時光滑的胴體也顫栗著迎挺了起來,如毒蛇噬心般的痛苦和無比愉悅的快感緊緊地交織在一起,使得季綿虹對炎荒羽完全敞開了心扉。

  不需要更多的語言,炎荒羽立即伏身而下,深深地埋進了師姐成熟而極富青春活力的身體中,將她盛開的艷麗肥美花瓣中的密汁不停地撞擊飛濺出來,如雨般傾泄在床上,將昨夜尚未來得及干涸的愛的濕潤再次渲染得淋漓汪洋……

  “師姐,你好些了嗎?”炎荒羽愛憐地撫摸著師姐仍在顫抖不止的嬌軀,柔聲問道,同時眼內射出深刻的溫柔,看著她虛弱的雙眸,似要將自己眼中的溫柔直送入她的心底一般。

  季綿虹顫動了兩下纖長美麗的睫毛,俏臉上的潮紅微微褪卻一些,然後閉上雙眼盡自己所剩的最大力量,緊緊地抱了心愛的師弟一下,才長吁了一口氣,松懈了下來,無言地點點頭。

  這時已經大亮的窗外傳出了小販叫賣早點的聲音。

  炎荒羽從濕暖多褶的甬道中抽出仍然勃脹的勢具,那嫩肉摩擦的異感登時令季綿虹嬌軀一顫,發出一聲蕩人心魄的呻吟,雙股也不自覺的縮了一下,本能地夾緊了。

  在意念導引下,炎荒羽迅速恢復了常態。

  他撐起身子,對季綿虹道:“師姐,外面有早點買呢。你想吃什麼?我下去給你買……”

  季綿虹怔了一下,正想阻止他,但幽幽的眸子望了他一眼,卻點了點頭,低低地道:“那……好吧,你給我每樣都來一點……”

  “欸,好咧!”炎荒羽如奉綸旨,立刻精神振奮地自床上爬了起來,迅速穿好衣物,對季綿虹道:“師姐你等著我,我去去就來!”說畢俯下身來,再次痛吻了師姐略有些腫脹的櫻唇,然後貪婪地捏了一把飽滿的乳峰,這才興衝衝地離去。

  見炎荒羽離開,季綿虹立即支撐著酸軟乏力的身子,勉力下了床。

  豈料她剛直起身來,在地上挪動一步,便覺得下身火辣辣地一陣脹痛,忙本能地重新坐回床上,以纖手在私處抹了一把,才知道,自己的兩片唇瓣已經高高螽起——顯然是因為縱欲過度造成的,同時從那窄小的唇縫間更汩汩涌出大量的黏液。

  她不自覺地將沾滿穢物的手舉到眼前時,一股異樣的腥味立即直撲鼻孔,一縷半透明的濁液黏膩地自指縫間滴落……

  “這……這就是阿炎在自己身體里的東西嗎……”季綿虹一時竟望得有些痴了。

  “很可惜呀阿炎……師姐不能……”兩行清淚緩緩地流下了少女俏麗的臉龐……

  一股不安的感覺“倏”地自炎荒羽的心頭襲過。

  “不好,自己怎麼能讓師姐一個人留在房間里呢?”炎荒羽的心頭登時一緊,雖仍在賣早點的小攤前忙著付錢,但一雙靈耳卻已經張了開來,朝季綿虹所在的房間聽去。

  “咦……怎麼?竟然沒人?”炎荒羽立時著了慌,“聞音知機”隨即擴大了偵聽范圍,卻仍然沒有師姐的聲音訊息。

  炎荒羽再沒有買早點的心情,立即將手中現有的早點一把抓起,連零錢也等不及找,便急速轉身跑回旅館。

  房間里沒有一個人影。

  不用看,也知道盥洗室里沒人。

  炎荒羽慢慢走到兀自泛著斑點濕漬的床前,頹然地坐下。

  身下響起薄紙折動的聲響,他忙抬起身來,從下面坐著的地方抽出一張旅館的便箋。

  “阿炎,實在對不起,師姐不能接受你……請放心,那個人也永遠不會進入師姐的生活……師姐感謝你的幫助……但請你原諒,師姐同樣無法接受你的感情——記得師姐曾經跟你說過嗎,師姐情願見到你光明正大地贏他,但是你卻用了那樣的方法……不過師姐還是很感謝你……昨晚,師姐真的很快樂,你的味道,師姐很喜歡……也許是師姐的想法有錯,但……我想我們還是暫時反開,今後如果真的有緣分,我們再來……師姐,虹字,即日”

  便箋上的字跡很潦草,且語意也頗不連貫,間中還有幾點淚水的濕痕,但是炎荒羽卻已經完全明白了季綿虹的意思,更了解了師姐內心的矛盾。

  想不到事情竟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痛苦地抓著頭發,炎荒羽一面回想自己昨晚的所作所為,一面反復地將這張短短的便箋看了一遍又一遍,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自己好心帶師姐去暗中探察路帆揚的所作所為,結果卻被她看成行事不夠光明磊落!

  看來,真的有必要重新審視一下自己的為人處世之道了……這個世界,正如九公曾經說過的,充滿復雜的事故和變數。

  自己理想化的思維,根本就與外面的社會有著許多的衝突——或許這就是本證大師說的“世間法”吧!

  一直等到中午時分,炎荒羽才離開旅館,回到學校。

  之所以這樣遲,純粹是心中的一種默契告訴他,為了師姐,不要過早地回學校。

  果然,他進入校園後聽到三三兩兩的行人議論的第一個聳人新聞便是:“罌粟嬌嬌”竟然辦了退學手續,離開了鴻志!

  同樣在中午回到學校的,還有路帆揚。

  其實路帆揚早在昨晚與小麗瘋狂過後,便回學校了。

  只是今天一大早,又被留在那幢小樓里的女友在電話中給驚呼慘叫地“揪”了回去。

  原因是院子里的兩條大狼狗竟然嘔血暴斃了。

  在見到炎荒羽時,他的眼前還不停地晃動著那兩條狼犬淒厲的死相:雙眼暴突溢血,鼻孔異常擴大,那嘴前的地面上留著兩大灘已經冰凍的殷紅血塊……

  炎荒羽當然更先一步地看到了路帆揚,並從他蒼白失血的臉色上,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那兩條被白虎元陽霸勢攝去魂魄的惡犬,一定給這個偽善的帥哥留下了畢生難忘的印象?

  在距校園門口約十二公尺的小徑上,兩人狹路相逢。

  不知為什麼,打自一見到炎荒羽,路帆揚心中便十分地煩躁。

  他毫不掩飾心中對炎荒羽的憎惡和討厭——討厭他臉上的淡然、討厭他舉止的沉穩、討厭他說話時不緊不慢的語調、討厭他不像別的同學那樣對自己阿諛諂媚……不過,最令他討厭的,還是炎荒羽那雙清澈明亮得沒有一點雜質、卻又偏偏深邃得似乎能看透他人內心的眼睛。

  現在,他又與這雙令他心中發毛的眼睛對視上了。

  經過了今天早上那慘厲景象的刺激,他感覺自己愈發在炎荒羽刀鋒般銳利的目光直視下,無法保持平靜的心態。

  忽然間,一種直覺告訴他,自己院里那兩條狗的死亡,同面前的炎荒羽有關……

  炎荒羽的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冷酷的笑容,腳下沒有絲毫的停留,就這麼保持著不緊不慢的速度,從神情復雜的路帆揚身邊擦過——他腳步的節奏把握得很好,完全是踩著自己脈動的頻率進行的,這令他感覺自己有種融入自然的輕松。

  本證大師的高深舉止,令他不自覺地模仿了起來。

  “站住!”突地,身後傳來了路帆揚微帶顫抖的聲音。

  炎荒羽停下了腳步,卻未回頭一下。

  只聽路帆揚喘了幾口氣,才壓抑道:“嬌嬌她……她是不是因為你才走的?”

  炎荒羽心中一下抽動,眯起了眼睛,緩緩地轉過身來,雙眸中射出冰冷殘忍的獸性目光,冷冷道:“到底做過什麼對不起我師姐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路帆揚登時臉色煞白,立刻想到自己昨晚與小麗在一起的情形——難道,這事被嬌嬌知道了嗎?

  一陣寒風拂面而來,炎荒羽忽然對面前這個面貌俊美的男子充滿了無比的厭惡,再也不想多看他一眼。

  然而正當他不屑地准備轉身離開時,卻見路帆揚哆嗦著嘴唇,指著他恨聲道:“怎麼?難道你好到哪里去嗎?你不也是一面同那兩個小毛丫頭相好,一面對嬌嬌企圖染指嗎?”

  炎荒羽登時渾身劇震!

  路帆揚這句話在無意之中正擊在了他內心看似完好,其實卻十分軟弱的部位,將他擊得啞口無言!

  不錯,從某種程度上說,自己確是沒有資格來職責路帆揚背叛師姐季綿虹的,因為從感情專一的角度來說,自己從來就不是個身體力行者啊!

  雖說對每一個女孩子都百分之百的用心對待,但是炎荒羽知道,自己在專一方面是絕無資格去斥責路帆揚的——唯一可說的,只能說自己是真心對待,而路帆揚卻是存著不軌的目的。

  但不管怎樣辯解,起碼從事情的表面來看,兩人只是五十步笑百步,沒有什麼區別。

  見炎荒羽張口結舌,路帆揚的氣勢登時高漲了起來,一向以來以天之驕子自居的高傲自大也重新回到了身上。

  一時間,自己那兩條莫名慘死的看門狗在心中留下的陰影也淡了下去。

  他冷笑著對炎荒羽道:“臭小子,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你不是安分的家伙。果然,現在居然管起本少爺的事情了……哼哼!走著瞧!嬌嬌的事情,絕不會這麼簡單就算了!”本能的直覺告訴他,女友的不告而別,定是跟炎荒羽有關。

  不過好在自己已經做好了收拾他的准備,差別只在於時間的早晚而已。

  看著路帆揚帥氣的身影昂然離去,炎荒羽久久孤立在寒風中,眼中罕有地露出了迷茫……

  想起武慧的背叛,想起韋亭逍的猶豫,想起師姐的離去,炎荒羽對自己長期以來一廂情願地認為男女之間感情是最單純最真摯的想法,真正產生了懷疑。

  聯想到之前的若蘭姐姐被男友拋棄的情景,他越發地對城市里男女之間是否真的有責任感感到困惑。

  女的可以背叛男的,男的可以背離女的,男男女女都互相充滿了猜疑……

  為什麼會這樣呢?

  他苦思不解,無法想通為何城里人與山里人會有這樣大的差別。

  直到身後伍磊和燕雁兩個小家伙到來,他才輕嘆了口氣,轉過身來,不去想這個“深奧”的問題。

  “大……大個子,嬌嬌姐走了,你知道了嗎?”燕雁一臉沮喪,難過地對他道,大大的眼睛里微微有些紅腫,小臉上也留著尚未來得及抹淨的淚痕,分明是剛剛哭過不久。

  看看伍磊,和燕雁沒什麼兩樣,只是看他的目光有了些許的“仇恨”。

  炎荒羽心情難受地將兩個孩子摟進懷里,在兩人的頭上輕輕地撫摸著,嘆息道:“我也沒想到師姐會做出這個決定……”說著他自懷中取出那張便箋,遞給伍磊,說道:“磊磊,你看這就是你嬌嬌姐走時留給我的……”

  看完便箋,伍磊和燕雁俱是面面相覷,伍磊終於忍不住道:“可是……你究竟是怎麼讓嬌嬌姐……”

  炎荒羽搖了搖頭,將昨夜的事情跟二小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什麼?這個路帆揚居然在外面另有……”伍磊氣得登時叫了出來,只是話未說完,便被燕雁截口打斷了。

  “可是大個子也有那個什麼小慧和姓韋的女生呀!”

  “不錯,所以我在想,其實在師姐的心里,我也未必是一個好人,因此她才決定離開這里的。”炎荒羽苦笑著拍拍二小的肩膀道。

  “可是……我覺得大個子是個好人呀?”伍磊仍固執道。

  燕雁立即在他頭上鑿了個爆粟,罵道:“你們男生最花心了!向來都是見一個愛一個!”邊說著,邊狠狠睨了炎荒羽一眼,登時令炎荒羽打了個機伶。

  卻聽她繼續說道:“大個子在別的方面是個好人,在這種事情上嘛,哼哼……”話沒說完,但後面的意思卻是再明白不過了。

  炎荒羽頭皮一陣陣地發麻,與伍磊你看我我看你,一時好不尷尬——真沒想到,燕雁一個小女孩子,居然也懂得這麼多,說話還這樣刻薄。

  只聽燕雁又道:“我以後找男朋友,就得找專一的,如果他對我不忠誠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他!”

  炎荒羽聽得當真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連這樣一點大的毛丫頭,居然也懂得男男女女,還這麼狠!

  不過她這話,倒也令他更進一步地認識到自己今後在處理男女感情方面應該怎樣去做了——盡管這對他來說,實在是一件不愉快的事情。

  不是嗎?

  遇見了自己喜歡的女孩,卻要裝作不感興趣,這多痛苦啊!

  他腦中首先出現的便是若蘭姐姐和妮兒。

  她們兩個目前還不知道對方的存在,如果知道了,會不會也像師姐一樣,拂袖而去呢?

  炎荒羽第一次意識到多頭戀愛的問題嚴重性——要知道,這可不同於坳子里啊!

  在那個地方,只要有足夠的力量,這種事情便不會成為問題。

  回到宿舍時,他接到了若蘭姐姐的電話,電話里的內容令他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他沒想到,若蘭姐姐會為了參加她的那個負心男友的婚禮,而決定這個禮拜的休息日不來見自己。

  難道那個家伙給她造成的傷害還不夠嗎?

  ‘情滿樓’大酒店——她為什麼一定要去呢?

  城里女人的心思,實在讓人捉摸不透……

  等到高飛等吃完午飯回宿舍時,炎荒羽才從感情的死結中略略解脫出來。

  等心情稍稍平靜下來時,他忽然發現,自己竟然有了“嫉妒”這個以前從未有過的負面情緒!

  “阿炎,怎麼沒去吃飯呢?昨晚好像又沒回來睡?”高飛一進門就看到炎荒羽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床頂,便上前問道。

  “哦……我吃過了。昨晚……我在外面睡的……”炎荒羽有些尷尬地回答道。

  面對高飛關心他說話的表情不禁有些不自然。

  “是嗎?對了,以後晚上若是不回來的話,事先跟我們打個招呼,我們也好幫你在值日老師那里圓謊。”高飛不以為意地擺擺手說道,一面在炎荒羽的床邊坐了下來。

  炎荒羽忙坐起身來,有些緊張地問道:“怎麼?昨晚值日老師查到我了嗎?”

  高飛笑笑拍拍他肩膀道:“是啊,不過我們把他唬弄過去了。”

  炎荒羽‘哦’地松了一口氣,感激地道:“那謝謝飛哥了!”

  高飛笑道:“自家兄弟,有什麼好謝的?總之你近來的行動有點神秘,不過有事不回來最好事先告訴我們一聲,以免我們擔心。”

  小豆也湊上來道:“就是,弄得我們還在猜想你跟誰在一起呢——喂,是不是跟那個……呃……罌粟嬌嬌啊?”

  炎荒羽一怔,不禁吃驚他怎麼會想到這一點的,這時卻聽鐵強斜靠在自己床上斥道:“小豆你又亂說了!阿炎怎麼會跟她在一起呢?我剛才明明看到路帆揚臉色鐵青地走過去,這說明了罌粟嬌嬌一定昨晚跟他在一起的,而且兩個人發生了問題……”

  “對啊對啊,你們說說,到底他們兩個發生了什麼啊?為什麼季綿虹會一大早就去校務處辦了退學手續呢?”小豆的注意力立刻從炎荒羽身上轉移了開來。

  宿舍里立即響起了一片議論聲音。

  高飛無奈地看著炎荒羽,聳聳肩,道:“這班小子就是這樣,精力過於充沛,又沒有女朋友,只好這樣了。”

  炎荒羽笑笑不語,心里卻已經飛到不知哪里去了……

  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不慢地過去,例假日到了。

  跟隨韋亭逍一起回到市里,炎荒羽的心情著實復雜。

  自有了與從前不一樣的情愛觀念後,他的心中就一直在斗爭著。

  忠誠?花心?責任?背叛?

  看著韋亭逍嬌美如花的俏臉上因緊張和興奮而泛起的紅暈,感受著她充滿青春活力的胴體緊緊地依附在自己身前,炎荒羽的心中不禁又困惑起來。

  且不論亭逍是否真心愛自己——如果是真的,那麼,自己對她好,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為什麼一定要束縛兩人的感情呢?

  地鐵的乘客相對平日來說,要比較多一些,回市里的學生占據了大多數。

  由於兩人的關系在學校里眾人皆知,故而倒也未引起過多的注視。

  是否有必要去偷偷地窺探若蘭姐姐呢?

  這個令炎荒羽臉紅的陰暗想法不停地在他的心中盤旋。

  跟隨亭逍到她家中,固然是因為小妮子出於父母不在家而產生的高昂“偷情”興致;另一方面,更是想藉著這個機會,去看看若蘭姐姐跟從前男友是否回“藕斷絲連”。

  現在他已經不否認自己在“吃醋”了——雖說這個不甚光明正大的念頭令他頗為汗顏,但他卻知道,如果不將此事探詢出個結果的話,恐怕自己的心情很難保持平靜。

  想不到情愛的力量竟厲害如斯,甚至到了影響自己長期苦修的心鏡的地步……

  來到韋亭逍家後,徹底失去了約束,兩人無可避免地胡天胡地放肆了一番。

  至下午時分,韋亭逍才想起來中飯還沒吃過,便自床上爬起來去弄點吃的。

  找出兩件睡衣簡單地穿上後,韋亭逍把炎荒羽安頓在客廳看電視,然後自己帶著滿身的濃濃春欲痕跡,去廚房准備。

  看著屋內的陳設,炎荒羽不禁暗暗與若蘭姐姐的家進行了比對。

  亭逍的家明顯要比若蘭姐姐的小了許多,按照若蘭姐姐的說法,這應該屬於兩房兩廳的結構。

  屋內的裝修也甚是簡單質朴,沒有過多的花俏。

  “亭逍,你家里好簡單啊……”炎荒羽起身來到旁邊的廚房,倚在門邊上說道。

  韋亭逍聳聳肩道:“是啊,到現在我們家還在還貸款呢!”

  “哦?”炎荒羽挑了下眉。

  “所以說啊,我現在最想做的,並不是上學,而是工作呢!”韋亭逍停下木鏟,盛出煎好的蛋來,裊裊婷婷地轉身遞給炎荒羽:“喏,蛋煎好啦!你先吃吧!”

  炎荒羽接過來,點頭道:“嗯,我也想這樣,不過我們現在似乎應該先讀書吧?”

  韋亭逍輕嘆了口氣,道:“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很多事情真的不一定靠讀書就行的。”

  炎荒羽不解問道:“是嗎?”

  韋亭逍點頭道:“是啊!阿炎哥你不知道,其實有好多人沒有讀很多書,也一樣成功,賺很多錢呢!”

  炎荒羽微皺皺眉頭,道:“難道讀書的目的只是為了賺錢嗎?”

  韋亭逍一怔,轉過來道:“阿炎,你的想法倒是不太多見啊——不錯,雖然曾經有很多人講出讀書的很多大道理,但時代發展到今天,已經證明了——如果讀書不能帶來利益的話,真是一點用也沒有的。”

  炎荒羽點點頭道:“是,我有時也回這樣想。不過我想讀書並不是一定會直接帶來利益,但是通過讀書,倒是可以借鑒別人的思維方式,學會思索的方法哩!”

  韋亭逍不以為然地聳聳肩道:“那倒不一定。依我看,那些書里寫的東西,是每個人都可以學到的,也就是說,大家讀一樣的書,也就會變成一樣的人。”

  炎荒羽若有所思地道:“就是說,要想成為與眾不同的人,就得跟別人想的不一樣——這跟讀書多少與否,並沒有太大的關系,是嗎?”

  見炎荒羽一臉的認真,韋亭逍不由嘻嘻一笑,縱體入炎荒羽的懷中,撒嬌道:“好啦!人家只是隨口說說玩的,看你一本正經的。其實也有很多很有本事、很有錢的人,也是讀過好多人的呢!”

  雖然她這樣說,但是前面的一句話卻已經印在了炎荒羽的腦中。

  難道讀書僅僅就是為了賺錢嗎?

  韋亭逍親了親炎荒羽,又道:“其實不管我們現在有多麼的快樂,等到離開學校後,總會面臨很現實的問題,比如說就業、生活……什麼的。而這些……”

  “這些現在都是由家里人提供的,以後就要靠自己了,是不是呢?”炎荒羽會意地接過來說下去道。

  “是啊是啊!”韋亭逍連連點頭道:“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錢來支撐呢!”

  “所以,無論現在我們多麼快樂,都不能代表將來的幸福——亭逍你說的是不是這個意思呢?”炎荒羽緊緊盯著她的眼睛道。

  韋亭逍不自然地回避了他的目光,聲音低了下來,囁嚅道:“是的……其實,阿炎你應該知道,現在每個人不都是這樣做的嗎?”

  “你是說現在我們雖然很要好,但是以後卻不一定會在一起,是不是呢?”炎荒羽緊逼道。

  韋亭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重重地點了點頭,低聲但卻肯定地道:“是的。”見炎荒羽眼睛中流露出失望和難過,忙踮起腳尖,狠命地抱著他沒命地親吻著,一面傷感道:“阿炎,原諒我……我也希望我們能在一起,但是,這可能性太渺茫了呀!”

  炎荒羽呆呆站著,任由她的吻雨點般落在自己的額上、臉上、唇上,心卻飄回了那留給他無限傷痛的山坳……

  其實亭逍說的沒有錯,可能性的確太低了!

  不要說她,即便是在坳子里從小長大的阿瑤、玉版,還有明秀和阿玉她們,也都是一個個相繼離開了自己,至於文文,更是不知所蹤了……

  只不知若蘭姐姐和妮兒會不會……

  炎荒羽忽心一跳,腦中閃過不詳的預兆!

  對了,若蘭姐姐今天要去參加那個李中海的婚禮,自己可不能忘了去看看她呀!

  想到這時,他頓時覺得跟韋亭逍在一起的時間開始變得難熬起來。

  “阿炎哥你……你怎麼了?在想什麼呢,呆呆的……不會是在想著工作掙錢吧!”韋亭逍見炎荒羽神情有異,便猜測他的心思道。

  “啊……哦,是……是呀……”炎荒羽答非所問地支吾道。

  “嘻,你該不會是想現在就掙錢養我吧!不過這個可不容易哦!”韋亭逍自“為賦新辭強說愁”的短暫故作少年老成,重新轉回了純真浪漫充滿幻想的女孩,對炎荒羽撒嬌臆測道。

  炎荒羽怔了一下,隨口道:“是啊……不過怎麼不容易呢?”雖然這樣說話,可他的心里想的卻是怎麼樣才能去找到若蘭姐姐,跟蹤她參加那個可恨的婚禮。

  “當然不容易啦!你知道嗎,要想打工,首先就得過年齡這一關。只有成年人才可以工作的呢!而你的年齡在身份證上是來不得半點虛假的。還有,我們每個人的身份證都已經在網上備案了,即便有地方敢偷偷地接納你,在發工資的時候,只消在聯網的電腦上輸入你的名字,你究竟是多大,就暴露無遺了……”韋亭逍搜羅著自己平時從別的同學那兒聽來的一鱗半爪對炎荒羽說道。

  “哦,是很麻煩的……”炎荒羽仍是心不在焉地道。

  “這倒也不是絕對的,聽說有人曾經在警局的戶籍更改過,只是不知道怎麼弄的,聽說是為了破案——不過反正肯定是很不容易辦的啦!”韋亭逍見實在沒有什麼好講的,便打了個馬虎眼結束了對話,然後便又纏掛上了炎荒羽的脖子,撒嬌撒痴的親熱不已。

  在韋亭逍家中上上網,看看電視,在草草地吃點東西後,炎荒羽同她又繼續纏綿大戰了一番,直弄得韋亭逍渾身軟作一灘泥,無法動彈時,才乘機提出逛街的想法。

  韋亭逍本來實在沒有氣力動彈,偏少女情懷,又是戀奸情熱,竟咬咬牙,硬撐著要陪炎荒羽上街。

  在炎荒羽來說,平時是絕對不會再出門的了,但是今天的情況太特殊了,使得他只能放下心疼亭逍的念頭,硬起頭皮扶著她出門了。

  韋亭逍懶得再收拾穢跡斑斑、凌亂一團的床褥,便拖著疲軟至極的身子,強打精神陪炎荒羽走上了街頭。

  打著閒逛的幌子,與韋亭逍有目的地行至市中心,炎荒羽很容易便找到了自己的目標——“情滿樓”大酒店。

  在燈火通明、金碧輝煌的“情滿樓”大酒店門前,炎荒羽看到了那個令他心懷嫉恨的男子——李中海。

  在李中海的旁邊,是一位看上去十分柔軟纖細的秀美女子,披著潔白的婚紗,令她顯得如白雲中浮現出的仙瑤……

  見炎荒羽注意,韋亭逍在一旁也頗為神往,情不自禁地道:“那個新娘子好美啊!什麼時候我也能穿上她那樣的婚紗,就好了……”

  炎荒羽點點頭道:“亭逍穿上那身白紗,一定很好看的!”

  韋亭逍閃著長長的睫毛,忍不住輕聲道:“到時候,那個新郎會是阿炎嗎?”

  炎荒羽登時一呆,一時竟無言以對。

  是啊,那個新郎會是他炎荒羽嗎?

  當然不會——這是他心中生出的第一個念頭。

  “不會……我想不會的……”韋亭逍說話的聲音低黯了下來,“以後的事情,誰都說不准的……”她繼續說著,低下頭不再說話,挽著炎荒羽的胳膊向前走。

  兩人各懷心事,好久都未開口。

  拐過一個街口,炎荒羽眼角余光忽看見一輛警車的影子,心中不由一動,記起了韋亭逍的話——要想打工,就得看身份證,必須成年才行;除非找管戶籍的警所,走後門把年齡偽造一下……

  不顧韋亭逍所說的沒有任何可能性,炎荒羽倒認真地盤算起這件事了。

  妮兒不是在警局嗎?

  如果找她,是否可以呢?

  他心中越想越活泛,一時間恨不得立即找到唐妮才好!

  “阿炎……我們不要逛了,好不好?我好累……”韋亭逍終於忍不住身體的疲累,支撐不住道。

  “那好吧,我們先回去讓你休息一下吧!”炎荒羽心中內疚地答應道。

  說實在的,韋亭逍跟他在床上折騰了一天,以她嬌弱的體質,走到現在,確是苦了她了。

  “嗯……”韋亭逍點點頭,微微蹙眉痛苦道:“人家下面好像又腫了……又脹又痛的……”

  不消再說,炎荒羽立即伸手攔住了一輛計程車,攙扶韋亭逍上了車。

  “阿炎,我爸媽後天才回來,今晚我們還在一起……”上得車後,韋亭逍仍不忘記咬著炎荒羽的耳朵親昵地道。

  炎荒羽苦笑一下,摟著她的手自腋下穿過,輕輕握住她的一只乳房溫柔地揉捏著,一面回應她道:“還要嗎?行不行啊……”

  韋亭逍緊緊地偎在情郎的懷里,感受著玉乳膨脹帶來的絲絲快感,匿聲耳語道:“人家休息休息就好了嘛……”

  將韋亭逍送回去後,炎荒羽再三安慰她,連哄帶騙地命她睡下後,才得以脫身,再次潛回“情滿樓”大酒店。

  他今天是下定了決心要把事情搞個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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