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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4章 新組家庭

荒唐傳說 天音絲縷 11661 2024-02-29 22:47

  然而事情卻並非他們想的那樣簡單。

  由於炎荒羽從未進過校門,未受過正規系統的教育,各科之間的測試極為不平衡;更重要的是,象他這樣連小學都沒有上過的人,連最基本的作文也存在相當大的問題,要直接進入中學更加難上加難了。

  因此經再三考慮之後,最終他還是被校方婉言拒收了。

  重新坐在車上,炎荒羽的心情極度懊喪。

  心灰意冷地一句話也不想說。

  這對他來說,確是個沉重的打擊。

  柳若蘭固然也同他一樣心情抑郁。

  要知道,她可是托了好幾層關系才落實到市里這家學校的,到頭來想不到還是沒有把炎荒羽送進去……

  想到這幾天來自己的奔波辛苦,她真是欲哭無淚。

  不過畢竟她是成年人,經歷的事情也多一些,看到炎荒羽那一蹶不振的樣子,心疼之下,知道自己不應該就此下去,而應當好好開解他,不致令他過於難受。

  “阿羽,你不要難過……”話說出來時,柳若蘭自己也覺得眼圈酸酸的,忙將視线扭向一邊使勁閉了下才轉回來。

  “這家學校不行,我們再找另外的——總會讓你有學上的,不是嗎?”她柔聲開導炎荒羽道。

  停了半晌,炎荒羽突然出聲道:“若蘭姐姐,你還是幫我找個事情做吧,上學這樣難,不如就不要上了!”柳若蘭一聽,頓時心往下一沉,知道這個打擊已經深深影響了炎荒羽的自信心。

  不過這反激起了她柔韌的個性。

  “不行!你絕對不能不上學的!我就不信找不到一家學校收留你!”頓了頓,她又咬牙恨道:“若你聽姐姐的話,那以後再不許提不上學的事情——你為什麼就不想今後學出樣子來,再回到剛才那所學校,讓他們後悔當初沒有留下你這個人才呢!”炎荒羽本就是堅忍非常之人,輕易不會被困難嚇住,方才只是因為滿腔的希望突然化作泡影面產生的短時間的沮喪,現在被若蘭姐姐這番話一激,登時猛省!

  心道,是啊,自己怎麼就這麼沒有出息呢?

  怎麼就能夠輕言放棄呢!

  就象若蘭姐姐說的,我就不相信混不出個樣子來給那些睢不起自己的人看看!

  想到這里,炎荒羽心中豪氣陡生,立時精神重新振作起來:“對!若蘭姐姐你說的一點沒錯,我應該更加努力,讓那些人看看,我們山里人也是可以比他們強的!”柳若蘭被他情緒感染,心里頓時也輕松了許多,不禁微笑道:“是啊,我們阿羽最努力的了——其實你現在已經有很多地方比他們強了呢!”說著滿懷感情的看了炎荒羽一眼。

  “真的?”炎荒羽仍有些不自信。

  “當然啦,只是你自己沒意識到而已……”柳若蘭本想說他的記憶力要比之這城市里絕大多數孩子要強得多,但一轉念,想到這麼早就跟他說出來,也未必是件好事,便改口道:“不過現在姐姐不告訴你,等你真正努力了以後,自己就會知道了。”炎荒羽對她的話自是深信不疑,因為他已經將若蘭姐姐當作了這里的唯一一個親人。

  “嗯!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對了若蘭姐姐,剛才他們說的什麼小學中學的,怎麼上學還要分這個嗎?”炎荒羽一面表示信心,一面想起剛才心里存有的疑問,便問柳若蘭道。

  “哦,你說起這個,倒讓我想起來,應該先給你補習一下那些課程再去應試就好了。”柳若蘭輕拍一下方向盤,有些遺憾地輕嘆道。

  “這……可以嗎?怎麼補習呢?”炎荒羽一聽便有了興趣。

  “我也不好說……”柳若蘭想了一下,又道:“不過我倒可以到處找一找有關這方面的課本,拿來先給你看看——你的記性很好,應該很快就能學會的。”這時炎荒羽發現柳若蘭的車子轉上了一條寬闊的大道,同時道路兩旁的景色也逐漸有所轉變,高大的建築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是摻雜著黃黃綠綠的樹木和起伏的草坪。

  “咦?若蘭姐姐,咱們這是要往哪里去呢?怎麼好象不是回去的路啊?”炎荒羽明顯看出柳若蘭將車開往了一生的地方。

  “嘻嘻,傻瓜!你不是想學開車嗎?今天姐姐就帶你到一個地方去,專門教你,好不好呢?”柳若蘭疼愛地看看炎荒羽笑道。

  “啊……好呀好呀!那太好啦!”炎荒羽真是又驚又喜,想不到自己隨口的一個要求,若蘭姐姐如此的放在心上,當下心里對她的感激之情更添濃濃。

  當天晚上回到飯店時,柳若蘭早已是渾身酸軟,骨頭似散架了一般,一進房間便一頭栽在了床上。

  還好炎荒羽的精神體力仍是非常的充沛,因此便由他將她抱到了浴室清洗。

  這一夜的春光旖旎自不待言,兩人間的激情纏綿著實難以盡述。

  “姐姐,昨晚睡得可好?”早上起來,兩人在浴室洗漱時炎荒羽從身後輕輕擁住柳若蘭,在她白嫩的耳邊溫柔地輕啜道。

  “……嗯……”柳若蘭臉上猶存有昨夜的春情紅暈,聞言玉頰更熱,羞澀依依地輕點了下頭。

  “怎麼樣,是他好還是我棒?”炎荒羽忍不住將手伸至她胸前,在那突起的珠蒂上不輕不重地一捏。

  “你……你不要再提他好不好?”柳若蘭渾身不克自制地打了一個寒噤,心里也是一顫,忙在腋下挾住他作怪的大手,栗聲央求他道,炎荒羽一笑,不再說下去。

  他知道,從這刻起,若蘭姐姐的心已經開始向他這里傾斜。

  他當然更自信,在親熱歡好方面,那個叫什麼"李中海"決不會比他更強,因為昨夜若蘭姐姐在高潮中連番失禁的表現已經說明,這兩天,她同李中海過得並不很如意。

  “姐姐,今天你還會離開我嗎?”看看柳若蘭漱口已畢,炎荒羽將她身子扳轉過來,細意展開手邊已經整好的熱毛巾替她揩淨嘴邊的泡沫,一面輕聲問她。

  “唔……今天不只我,你也要離開這里呢!”柳若蘭閉目享受著炎荒羽的溫存,輕輕將頭靠在他胸前,輕嘆道:“阿羽,你的胸膛好結實呀……

  ”“怎麼?我不住這里了?”炎荒羽嘴里問著,左手仍撫著她的纖腰,右手則在她圓翹的隆臀上不住摩挲。

  柳若蘭不禁暗嘆這小子機靈,居然一下子就揣摩出了自己的想法。

  輕應一聲,她從炎荒羽胸前抬起臉來,無奈地笑道:“總不能老是住飯店啊,姐姐哪里有這麼多的錢去付房錢呢?”說著她踮起腳,花瓣似的櫻唇柔柔地在炎荒羽唇上輕觸一下,回身走出浴室。

  炎荒羽忙尾隨其後出去了。

  “若蘭姐姐,以後我一定會掙好多錢給你的。”炎荒羽看著若蘭姐姐替他收拾東西,在一旁忍不住說道。

  柳若蘭聞言一笑,轉過身來,胸前脹挺雙峰隨即跳蕩一下,炎荒羽登時眼睛一亮,不自覺便伸出手來擠捏那對寶貝。

  柳若蘭也不介意,只嬌靨紅了一下,便靠在他懷里任他所為了,一面伸出只手輕拍拍他臉道:“姐姐相信你——阿羽早上就說過了,以後一定會對姐姐好的,不是麼?好了,你的行李也不多……不要再亂摸了——我們走吧!”

  吃早餐時,柳若蘭見那客服小姐老時不時地目光在炎荒羽身上轉悠,心里不覺便"咯噔"起來。她知道,炎荒羽的氣質迥異於這里的人,相對於本地人來說,顯得格外的沉靜而英挺,因此很容易便引起女孩子的注意力。

  想到此,她忍不住輕聲調侃道:“阿羽,你以後的桃花運看來不少哦!”炎荒羽正埋頭消滅面前的皮蛋瘦肉粥,聞言有些不明所以,便抬起頭來,“啊?”了一聲,茫然地看著柳若蘭。

  “對了阿羽,如果你在這里遇到了一個你喜歡的女孩子,而她又要同你結婚,那你怎麼辦呢?”柳若蘭不理他,繼續發問。

  “這個麼……”炎荒羽當然也知道些外面的規矩,但還是把坳子里的情形說了一下。

  柳若蘭聽得瞪眼矯舌不已。

  同時她也終於知道為何炎荒羽對同時照顧阿玉和自己滿不在乎了,皆因他那超級大男子主義在作怪啊!

  不過轉念一想,事情好象也有點道理。

  不是麼?

  窮的人家還有幾個男人供一個女人的哩……

  想著想著,柳若蘭心里便不覺有些忽悠,心里隱隱生出一個念頭:要這樣子的話,自己也不是不能同這個可愛穩重的大男孩在一起的呀……

  見若蘭姐姐的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視著自己,炎荒羽心中奇怪,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便輕言提醒她道:“若蘭姐姐,你的粥要冷了,趕緊吃啊!”柳若蘭聞言“哦”了一聲,省覺了過來。

  見炎荒羽看自己的目光灼灼,臉上不禁一紅,頗有些不好意思,忙順手將手邊的粥推了過去:“姐姐吃飽了,你吃吧。”“你就吃這麼一點怎麼會飽呢?”炎荒羽見她只吃了兩口,哪里相信她的話,忙推了回去。

  “怎麼?嫌姐姐吃過的不干淨?”柳若蘭俏臉故意一整,瞪了他一眼。

  炎荒羽立即投降,忙一把將碗端回來,一邊大口大口地呼嚕,一邊口齒含混不清地辯解:“哪里了……我愛吃的……”柳若蘭終於忍俊不禁,"噗哧“一聲掩口笑了出來。

  “對了,若蘭姐姐,我不住這里,住什麼地方呢?”炎荒羽邊說邊抬手欲抹嘴,卻被柳若蘭及時制止,以手中餐巾紙替他抹去了嘴角殘瀝。

  “你以後暫時住在我家里。”柳若蘭說著站起身來。

  柳若蘭的家炎荒羽已經知道在哪里了。

  那晚在跟蹤她和舊情人李中海時就已經來過。

  不過那時是晚上,沒有什麼人。

  現在白天來這里,可以看到三五成群的小區住戶在樓下綠地悠閒。

  “若蘭姐姐,這里的人看起來都跟你好象……”炎荒羽忍不住開口道。

  柳若蘭先是一愣,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說,但看到他來回對比的目光時便回過神來,知道他指的是小區人們的氣質都很接近。

  “對啊,你說的沒錯,這里的人大多數都是有學問的人,所以看上去氣質也都差不多了。”她一邊說話,一邊點頭微笑著回應迎面走來幾個人的招呼。

  不過炎荒羽卻從她的眉眼里看出些隱隱的憂郁。

  “怎麼,姐姐你有心事嗎?”他立刻敏感地問道。

  “哦,沒什麼……”柳若蘭心中一震,忍不住抬頭看了炎荒羽一眼,暗訝這孩子怎麼觀察力如此之細,自己無意中表露出來的心思都沒他給捕捉到了。

  “……那姐姐要是有什麼心事的話,就告訴我好了——雖然我不一定幫得上忙,但告訴了我,你心里會好過些的。”炎荒羽小心地看著她說道。

  “唔……我會的,阿羽你心真好!”柳若蘭感動地點點頭。

  不過同時心里卻在苦笑,這件事還是不要告訴他的好,不然他又要煩惱得抓狂了。

  柳若蘭擔心的事情在推開家門後便開始了。

  炎荒羽一進門,便感覺到房間里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房間很大,一進門便是一個大客廳,客廳的沙發上只有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坐著看報紙——但炎荒羽已經知道,在里面另一間房子里仍有一位老太太在忙碌。

  那老人僅在他們進門時從報紙上方抬眼看了一眼,隨即便“嘩”地重重將報紙翻過一頁,卻沒有搭理二人。

  “爸……”柳若蘭換上拖鞋後步履躑躅地走上去同老人打招呼。

  炎荒羽看看腳下,雖擺放著幾雙棉拖鞋,卻不知自己應該換上哪一雙——他可不想犯忌諱,錯穿了別人的。

  “阿羽,你進來呀!”柳若蘭想起炎荒羽還未跟進來,便忙回頭招喚他,見他比劃著腳下,隨即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便道:“你隨便換哪一雙都可以的。”聽她叫“阿羽”那老人似震動了一下,放下了手里的報紙,認真打量起換上拖鞋正走近來的炎荒羽。

  “怎麼?不是‘他’?這是誰?”炎荒羽的出現顯然不在柳父的意料中——他本來以為女兒會是跟那個姓李的負心漢在一起的。

  “阿羽你先坐下吧。”柳若蘭先招示意炎荒羽在老人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然後轉頭向父親一五一十地說出了炎荒羽的身份。

  老人的臉色隨著女兒的敘述不停地變幻著,時而不解、時而驚詫、時而迷惑,待柳若蘭耐心地說完整個事情的過程後,他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這種充滿傳奇色彩的人和事他還當真是頭一回親耳聽說。

  注視著對面畢恭畢敬垂瞼端坐著著少年,他有些不敢相信這世上居然還真讓他遇上一個“天才”——固然柳若蘭在敘說過程中沒有一次使用過這兩個字,但那所說的內容已經足以說明這一點了。

  “孩子,你……你過來。”他終於忍不住將炎荒羽招至身邊,想親自試他一下。

  “你看得懂這張報紙的意思嗎?”他指著手里放下的報紙道。

  炎荒羽在他對面的時候便已經看到,老人看的是一份全英文的報紙,因此等他喚自己坐到身邊問時,便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表示看得懂。

  “那你說說這段——諾,就是這段話說的是什麼意思?”柳父指著報紙中間一段英文問道,同時目光緊緊盯著炎荒羽,似要看到他心里去一般。

  炎荒羽看他一眼目光下移,略撣了一眼那段文字,便輕聲譯道:“這段話是說,由於這段時間以來這個地區總有狼群吃人發生,所以該地區政府已經決定下令組織專門隊伍來進行捕殺……”說完,他抬眼看看若蘭姐姐,又看看老人,心中不解他們這是何意,為什麼要他做這個事情。

  盡管不是完全精確的新聞語言,但是柳父已經是震驚不已了!

  如果真的按照女兒若蘭所說,身邊的這個孩子是來自蠻荒之地的話,那麼他的表現確實是太過驚人了!

  放下報紙,柳父向後靠在沙發上,閉合眼睛,好一陣沉思。

  “你現在想怎麼樣?”一會兒後,老人睜開了眼睛,轉向柳若蘭問道。

  “我現在想讓他住在家里——他已經沒有親人了,我想把他當作家里人一樣照顧……不知道爸爸的意思……”柳若蘭看著炎荒羽,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的意圖。

  炎荒羽登時心頭劇震!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柳若蘭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也就在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剛才在路上她為何會有些緊張憂郁了。

  因為她要做的確實是出乎常人意料的事情,而如何處理他這個陌生人,對於從不了解底細的柳父來說,實在是一個難以做出的決定。

  “爸爸……”柳若蘭表現出局促不安的神情,緊張地盯著父親的眼睛,努力想從中看出他的意見。

  “……對了,你媽她怎麼洗個東西就這麼慢?”柳父不下面回答她,而是側轉身來望向斜對面的房間。

  柳若蘭立時明白,父親認為家里多個人不是他一人能作得了主的,還得征求母親的意見。

  不過這樣一來,她反而微松了口氣。

  因為她知道,母親最是疼她,對於說服她老人家,自己還是頗有點信心的。

  看了看低頭不語的炎荒羽,柳若蘭心中隱隱地抽痛,知道他此刻正彷徨無助地自卑著,等待這家人對於他的去留決定。

  “呀~~是蘭子回來啦!怎麼也不來和媽打個招呼呢?”一個同樣頭發花白的老婦人雙手濕淋淋地從斜對面的房間走出,一見柳若蘭,便驚喜地叫了起來。

  “你這幾天怎麼啦——總是忙得不著家,剛回來也不知道多呆會兒,讓媽多看看你……”柳母見面便是一通絮絮叨叨。

  柳若蘭一聽母親這話,心中愧疚,忙起身迎向她,一面囁嚅道:“媽,是我不好……”“傻丫頭,媽又不是怪你,這麼低眉搭臉兒作什麼呀——來,讓媽再好好兒地看看你,那天媽沒看清呢……”說著老人趕緊兩手在腰間圍裙上正反揩了揩,伸出來捧著女兒的臉,仔細地端詳。

  柳若蘭險些落下淚來,現在真正安定下來,面對母親細紋隱現的臉,迎向那已顯出昏花的眼,她鼻頭一陣酸澀,強自忍耐才克制住悲涼的情緒。

  她這時深深地後悔,不該當初為了一己感情,而硬起心腸來離開雙親,致使兩位老人僅僅一年不到的時間便老態橫生;更不該這兩天一回來就往外面跑,還連續在外留宿,絲毫未顧及二老的心情……

  “咳!咳!”柳父在一旁用力干咳了兩聲,跟著又提醒著母女二人:“家里還有客人,你們娘兒倆這是作什麼?有話回頭慢慢說不好麼!”老伴這麼一說,柳母才發現,原來老頭子的身邊還坐著一個小伙子哩!

  她忙松開柳若蘭,卻仍拉著女兒的手,著她在自己身邊坐下,然後才眯起眼睛打量炎荒羽。

  柳若蘭見母親看阿羽,便主動重復了一遍剛才對父親所說的有關炎荒羽的話。

  聽完介紹後,老太太一如老頭子一般,不住地訝嘆搖頭,不過在柳父的確認下,雖仍將信將疑,但還是接受了女兒的描述。

  最後,柳若蘭象先前一樣,向母親提出了要收留炎荒羽的懇求。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雖然柳母也一樣對她的提議驚詫,但只略考慮了下便道:“這個我不管,只要你自己看著好就行了——至於你爸,那得問問他了。”到這個時候,柳父哪里還有什麼話說,自然只好跟著點頭了。

  事情順利得出乎炎荒羽的意料——他看得出,即便是若蘭姐姐,也對這個結果有些意外。

  接下來的事情便是替炎荒羽收拾住的房間了,柳若蘭使勁地拖著母親,硬拉著她一起去整理,只留下老父和炎荒羽在一起。

  由於柳若蘭剛才已經將炎荒羽的大致情況前後說了兩遍,因此,一時間柳父感覺跟面前這個看上去恭敬得有些過份的男孩子居然沒有什麼話可說。

  “呃……這個,你的身體不錯啊,看上去比城里的小孩子要結實得多呀!是不是經常走山路的原因?”柳父無聊下看到炎荒羽始終保持著筆挺的坐姿,如同軍人一般,便沒話找話問道。

  “嗯,我以前在山里經常爬山的……”炎荒羽輕聲恭敬答道——他還未說修習"混沌訣"時爬牆的事哩!

  “難怪這麼棒!”老人慨嘆一聲,搖搖自哀道:“象我們老頭子老太婆就不行啦!做什麼都有心無力的……”說著他輕輕捶了捶因久坐而略有些酸麻的腰眼。

  “您……”炎荒羽張了張嘴,遲疑了下,又想想,還是說了出來:“其實您的身體也不錯的,就是心脈不太好……有些太熱——好象過於旺盛了。”他在自己心口比劃著手勢,對柳父示意道。

  “哦?”聽炎荒羽這麼一說,老人不覺來了興趣——想不到這個"奇異"的孩子居然還有看病的本事,這事情看來越發的有意思了。”你怎麼知道的?你說說看,我的心脈有什麼毛病?”他進一步問道。炎荒羽想了想,整理一下自己的感覺,又說道:“老伯您的心脈有些過熱,就象……就象……”他一時想不出確切的詞語來描述,不禁有些著急。忽一轉念,靈機一動,想到一個方法能使老人想信自己的話。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躬身對老人道:“請您躺下來,我給您按一下穴道你就會感覺到的!

  “說著便去扶老人靠下。

  柳父雖是半信半疑的,但見他一臉真誠,渾不似作偽,便有心讓他一試,看看他是否真能看出自己多年的心髒病。

  炎荒羽小心安頓好老人後,便伸出右手,輕輕按在他的胸前,進一步感應老人的心脈律動,然後根據“物過囿形”探查出的情況,緩緩將掌緣移至乳前一周庫房穴,對准後,突地叩下!

  柳父正對炎荒羽的動作有些不明所以,陡然間,只覺整個心髒竟爾在霎那間劇烈地收縮起來!

  隨之一股赤灼的熱流從胸口越過喉門,直衝頭頂,一瞬間腦中立即呈現一片空白!

  他登時大駭!

  一個直覺的聲音在心中響起——完了!

  這下完了,我要死了!

  在這一刻,他本能地想叫出來,卻偏偏張開了口一聲也發不出,喉部的聲帶似乎都失去了彈性一般!

  就在柳父感覺從未有過的絕望時,忽然間一股清涼的泉流似分開了那頂門的八片頂陽骨,滾滾潑下,登時遍體舒暢!

  只覺得整個人如一下墜入了偌大的海綿墊子里似的,軟酥酥地極是受用。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好受些了?”炎荒羽溫和謙恭的聲音將老人自從未體驗過的肉體舒暢中喚醒過來。

  “呵呀,真是舒服啊……”柳父開口第一句話便大嘆了一聲。

  炎荒羽笑著將老人重新扶起坐好。

  “怎麼樣,現在是不是心里那種火熱攪動的感覺要好一點了?”他關切地看著老人問道。

  “哎——真是舒服啊,好久都沒這種輕松的感覺了!”柳父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連連嘖嘆:“好象整個人都重新變得年輕了一樣!”炎荒羽不再說話,只微笑看著老人,知道他已經相信了自己的話。

  “哎,年輕人——呃……阿羽,你剛才用的是什麼法子,怎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呢?”激動的心情稍稍平靜下來後,柳父連忙問炎荒羽。

  “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按了您的幾個穴道……”炎荒羽沒有細說他在叩擊老人胸部穴位的時候已經用上了真元內力,因此才能在不傷皮肉的情況下,將力量恰到好處地作用在他的心髒上,進而刺激心髒本元的活力生發出來,起到重新調整心脈正常勃動的功用。

  “哦?就只幾個穴道?那你告訴我是在哪幾個位置,回頭我也讓社區的醫生學著做做!”柳父一聽方法如此簡單,便興致勃勃地說道。

  “這個……力量輕重的掌握很重要的……”炎荒羽不好得說出要達到這樣程度的效果,須得以內勁發出才行,便只好這樣對老人解釋。

  “那沒關系,只要有方法便可以啦!力量嘛,可以多練習練習,總能掌握的!”柳父仍興致高昂地說著。

  炎荒羽只好苦笑一下點頭應和。

  此時柳若蘭已經和母親拾掇好了炎荒羽的房間,只聽她在里面大聲叫道:“阿羽!爸爸!你們來看呀……”聽到她的叫喊,柳父的臉上立刻籠上一層慈愛的微笑,"這丫頭,還是這樣咋咋呼呼的——來,阿羽我們去看看吧!”說著無奈地搖搖頭從沙發上站起身。炎荒羽忙上前攙扶他走路。見這個少年如此細心敬老,柳父不禁嘉許地看了他一眼。柳若蘭給炎荒羽安排的是一間朝南的房間,這正是她從前在家時住的。

  現在這里已經重鋪上了新的床單和被褥,整間屋里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幽香。

  “爸,媽,阿羽這孩子很好的,以後你們就把他當作自己的兒子看待吧——譬如我多了一個弟弟,好不好?”柳若蘭摟著兩位老人的肩膀,撒嬌地昵聲勸誘。

  “好好,那你真的要住自己原來的那間小書房?”柳母寵溺女兒,自是不迭口地說好。

  倒是炎荒羽聽出話里意思,忍不住開口輕聲道:“那……若蘭姐姐你……你住哪里?”柳若蘭笑道:“我?我這間房給你住,我住書房呢!”“書房?”炎荒羽輕輕嘀咕了一聲。

  “對呀,反正網絡接口也在書房,我住那里,正好上網方便呀!”柳若蘭笑著進一步解釋道。

  一天很快便過去了。

  同若蘭姐姐及她的父母道過晚安後,炎荒羽回到自己的新居,躺到干松松的柔軟絨被里,感覺恍若做夢一般。

  自己真的重新有了一個家嗎?

  若蘭姐姐的阿爸阿媽真好,待自己就象是親生兒子一樣無微不至。

  這被子蓋上去真舒服,又輕又軟……

  要是能把阿玉接來就更好了……

  炎荒羽心中重又生起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憧景。

  經過一天的接觸、了解,他終於知道,原來柳伯伯柳伯母都是很有學問的人,但現在都處於半退休狀態,平時很清閒;而若蘭姐姐這兩天也正在聯系自己工作,以及他上學的事情,以便使兩人都盡快投入正常的生活中。

  靠在床上,他從床頭厚厚一摞由若蘭姐姐下午借回來的書中抽出一本,開始翻看起來。

  由於長期以來跟九公學習的緣故,炎荒羽的學習方法很是獨特——不論什麼東西,他先將其全部背熟,並且都記在腦子里後,才慢慢地一點一點進行消化和理解。

  現在,他看手里的書時,也是用的這種方法。

  在混沌境界里,他的精神變得極其的集中,但卻不失靈動的活躍,記憶的海洋尤如一面纖塵不染的鏡子一般,將心窗之眼——”目至鏡留"所攝入的一切內容分毫不差地映入、沉淀。一本看完,他隨手拋去,再抽出一本繼續看。

  不知不覺中,床頭的書層越來越薄,而另一面的床下卻留下了一地散落的書本……

  二十三本書看完記住的時候,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站在窗前,看著霞光逐漸明艷四溢,炎荒羽鏡心不動,將夜來所記的所有東西重新一一瀝過、組合,很快便歸類成功,並開始進行有目的的消化。

  “篤篤”門被輕輕叩響。

  憑借對呼吸的熟悉,炎荒羽知道是若蘭姐姐在敲門。

  他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线溫柔的笑意。

  他發現,若蘭姐姐已經牢牢地留在了他的心靈至深之處,成為撥動他心弦的一只巧手……

  “姐姐,你好呀!”輕輕拉開門,炎荒羽迎上一張如花嬌靨,展現他陽光般的笑容。

  迎面便見到炎荒羽蘊滿笑意,如黑色寶石般燦爛的星眸,柳若蘭不禁痴了!

  還未等她稍有醒覺,整個嬌軀已經被炎荒羽擁了進去,並反手將門關上,把她壓在門背後。

  “阿羽……你……”柳若蘭被一股濃烈的男性氣息包圍著,早暈乎起來,敏感的肌膚不住地栗悸,汩汩的溫泉不知不覺從幽深的穴眼流了出來……

  恣意地提揉捏那對如兔脫跳的雪白豪乳,炎荒羽壁峙的陽勢自下而上挺根而入,迅速淹沒在層層汁瀝嫩肉的蠕動纏繞中……

  “什麼?這些書你都看完了?”早餐時,當炎荒羽說出昨夜的功課結果時,柳家二老齊齊大驚!

  差點被口里的點心噎著。

  只有柳若蘭坐在炎荒羽一旁笑吟吟的,臉上蕩漾著幸福滿足的紅暈。

  “這家伙,越來越會干了……剛才弄得好舒服,又泄了這麼多……

  “不理會父母怎麼驚詫,柳若蘭滿腦子想的都是剛才兩人旖旎激情的風光,嬌軀忍不住又打了個衝動的激栗。

  “這真是一個奇跡……”柳父在接連隨機抽查測試後,面對炎荒羽正確無誤的回答,終於嘆為觀止,不得不信服得連連搖頭。

  “是呀,蘭子,你真有本事,居然能找到阿羽這樣出色的孩子——看來咱們家也夠幸運的了,能讓這孩子來住呢!”柳母也不停咂舌贊嘆。

  二老這一番表揚,反令炎荒羽有些不自在起來,他面色微窘地看看柳若蘭,又在下面以腿碰碰她,示意她說兩句解圍。

  “嗯,是這樣的,爸,媽,阿羽他不想讓太多的人注意他——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希望你們不要把他的事情說出去。”停了下,她又道:“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是我們遠房親戚的一個孩子就是了!”柳父柳母先是一怔,旋即明白了女兒不願露白的意思。相互對視一下後,柳父點頭稱是道:“對對,是應該這樣,不然的話,阿羽徒然被那些獵奇的記者和所謂的科學家當作研究的對象就麻煩了!

  還是現在這樣子好——不過阿羽你也要自己注意一點,不要輕易在外面表現出特別的能力,以免引起心懷不軌人的注意!”炎荒羽經過他們這一番反復折騰後,也總算明白過來,自己同這里的人們有著很大的區別,有些能力不是這兒的人所可以比擬的。而他重要的是好好掩飾自己,不要讓人覺得他是個怪物。

  “我知道了,我會的——我只聽若蘭姐姐的話,她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炎荒羽一面點頭表示道,一面目光不停地留戀在柳若蘭嫵媚的俏臉上。

  “嗯,阿羽真乖,姐姐最喜歡你這樣了!”柳若蘭嘉許地看了他一點,往他碗里挾了一片火腿。

  “那現在你打算怎麼安排阿羽呢?”柳母畢竟是做母親的人,對後輩的安身最為注意。

  說到這個,柳若蘭立時泄了氣,隨手放下了筷子悻悻地道:“我本打算讓阿羽先上學的,哪知道好不容易聯系到''''英華''''中學,他們校長卻說阿羽的知識結構不規范,招進去後會影響到學校班級整體水平的提升,所以就把我們打回來了……”“哦,原來是這樣啊……”柳父聽後點了點頭,略想了下,又道:“不過一家學校不行,還可以另外再找一家嘛!”“可是這一時半會兒到哪里才能找到肯收阿羽的學校呢?”柳若蘭氣惱地埋怨道。

  “唉,傻丫頭!你找的是城里的學校呀,要是找郊區的,說不定就可以了呢?

  如若你再不行,柳父擺了擺手,示意女兒不要生氣,並主動給她出點子:那我老頭子出面,去郊區聯系一下,相信應該不會是太難的事!”早餐後,二老到房間里商量事情,留兩個孩子在客廳里收拾。

  炎荒羽搶在柳若蘭前面站到水洗池邊洗碗筷——他一定得努力勤快些才好報答若蘭姐姐一家收留自己的大恩大德。

  可惜春心綿綿的柳若蘭卻不讓他有片刻的安寧,不時地在身後以傲人的堅挺雙峰來回磨蹭,還挑逗性地掏掏摸摸的,搞得炎荒羽心猿意馬的,下面老是硬硬地頂著褲子……

  “總算好了——看你往哪兒跑!”炎荒羽低吼一聲,捊起袖子,做出一副凶惡惡的模樣,轉身直撲柳若蘭。

  柳若蘭驚叫一聲,急扭身便逃!

  可惜她哪里是慣常追狼逐豹的炎荒羽的對手呢?

  還未跑出兩步,便被他結結實實地環腰箍住了。

  “怎麼?還想跑?”炎荒羽在若蘭姐姐耳邊威脅地耳語著,同時雙手向下一滑,又向上一探,伸進了她內衣里;接著雙掌又是一收,登時將她胸前鼓鼓挺出的膨大玉乳緊緊攥住,用力地抓握起來,以致那膩滑的乳肉都從指縫間擠了出來……

  “呵唷~~"柳若蘭感覺一堅硬的東西緊緊地頂著她的臀縫,又兼乳房敏感部位遭到侵犯,頓時失聲呻吟了出來,整個人也不自覺癱軟下來。一時間站立不穩,腳步失去重心,直往前衝去,連帶炎荒羽也跟著踉蹌前行。

  一直到了柳家二老的臥室門前,兩人才勉強收住了前倒的勢子。

  “你壞死了……”柳若蘭不禁臉帶薄怒,扭轉身來揪炎荒羽的耳朵,同時另一只手直抄他下三路,一把拽住了他硬硬的"把柄"……

  “噓——”豈料炎荒羽忽地顏色一整,以食指豎在唇上,另一手卷起放在耳邊作傾聽狀。

  柳若蘭經他示意,知道他一定是聽到里面父母在說什麼,忙不再嬉鬧,松開了雙手,改靠在他胸前,也認真地側耳傾聽。

  無巧不巧,她正好聽到這段對話:“……老婆子,昨天我還在想你怎麼這麼爽快就答應女兒的要求,把阿羽留下來,今天看來,你還真是比我這個糟老頭子強啊!果然你有先見之明,一下看出阿羽這孩子有前途……”“哪里是這樣了……老頭子,你難道不想想蘭子為什麼要離家呢?還不是因為那個李中海——我估計這兩天她魂不守舍地不著家,也一定是跟那個不要臉的負心漢在一起……唉,女兒已經夠可憐了,咱們就不要再跟她嘔氣了……凡事多順著她一點,讓她也開開心心的就好了……”“唉,這孩子,真讓人操心……”“是呀,老婆子,你這些日子的白頭發又多了一片……”“不要說我,你不也一樣,臉上的皺紋也深了好多……”……

  淚水奪眶而出。

  柳若蘭萬沒有想到,兩位老人竟然如此愛護自己。

  她真正體會到了親情的偉大。

  她真正從內心深處感到了自己的無知、愧悔。

  “阿羽……”她聲音顫抖著,軟軟靠在了炎荒羽的肩頭,一時泣不成聲——方才嬉戲時的歡快心情早因此蕩然無存。

  炎荒羽心中也是感慨萬千,眼圈澀澀的。

  他想起了自己的阿媽,她在世時,也是這般疼愛自己的呀……

  輕嘆一聲,他將思緒拉回來——他知道,這里可不是久呆的地方,兩位老人隨時都有可能出來。

  於是他一把將若蘭姐姐柔軟的胴體攔腰抱起,走向自己的房間,進去後又將門反銷上,然後兩人輕輕擁倒在床上,一手緊緊摟著她,任由她哭泣,另一手則輕輕地拍她後背進行撫慰。

  “阿羽……”柳若蘭終於無比愧悔地痛哭了出來。

  自己的任性終於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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