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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疑問

悉尼往事 黃金礦工雙人版 1876 2024-02-29 22:54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不相信他,要來相信你?”

  謝承口中的周晟言和陳暮朝夕相處的周晟言完全是兩個人,一個危險而殘忍,一個沉穩又溫柔。

  他氣笑了,“我有必要為了拆散你們,費盡心思編這麼個故事說給你聽嗎?”

  此刻陳暮心里有些疑惑,因為謝承知道Redwood這件事,又剛好和周晟言所說,這個游戲是周晟嶼注冊的相吻合。

  但是她信任周晟言,手指捏緊了茶杯,對謝承說,“我不認識周晟嶼,也不會相信周晟言殺了他弟弟,這件事我會去問他。”

  “你不能問。”謝承說,“他如果知道,你知道了這件事,你不會好過的…”

  “你不用擔心這個,他不會傷害我的。”

  陳暮站了起來,“我一直覺得,吃力不討好的關心別人,是一件難能可貴的事情,我也相信你是出於好心的,所以一直尊重你。但是如果你以後還是要說關於我男朋友的事,我們就沒必要再見面了。”

  說罷她轉身走了,自動門被打開,帶著中文口音的服務員鞠躬說著‘阿里嘎多’。

  現在是八點鍾,天完全黑了。

  冬季的夜晚,凜冽的寒風吹得臉疼,五點以後大部分店都關門了,只剩下一些二十四小時便利店。

  僅僅街邊的路燈足夠把這一片照得如同白晝,可比起白日的人來人往,街上的行人已經少了很多。

  陳暮本來想去不遠處的公交站,但想到走過去免不了路過一段沒有商鋪的小巷,她決定乘網約車回家。

  可能是她最近准備期末考試准備魔怔了,總覺得身後有人跟著她,當她悄悄從一些可以反光的的東西上往後瞧,又什麼發現一切如常。

  車開到門口,陳暮看到客廳的燈是亮著的,周晟言少見的在家。

  她按開密碼鎖進門,他正坐在沙發上,背影挺拔修長,頭頂的吊燈把影子映在白色的地毯上。

  陳暮走上去像以前一樣坐到他的腿上,環著他的脖子先蹭蹭他帶著點兒胡渣的臉,他伸手摟住陳暮的腰,問她,“學到這麼晚?”

  “和朋友一起吃晚飯去了。”

  “嗯。”

  “你都不問我和什麼朋友。”

  “和誰?”

  “謝承。”陳暮說完之後悄悄瞅他的表情,卻看見他沒什麼反應。

  她往前坐坐,和他貼近些,把手伸到周晟言衣服里,借他的體溫來暖自己被外面的寒風吹得冰涼的手,順便摸摸他的腹肌。

  周晟言任由著陳暮對自己上下其手。

  “謝承和我說了一些事,關於你和周晟嶼的。”

  陳暮說,“他說他聽見屋里開槍的聲音,看到你走出來,然後再也沒見過周晟嶼,說是你..了他”

  殺那個字,陳暮說不出來。

  她還加了句,“還說周晟嶼認識我。”

  說罷陳暮把稍微暖和過來的手從他衣服里抽出來,抬起頭看著他,“是真的嗎,為什麼呀?”

  他把陳暮的依然帶著點兒涼意的手握在手里,接著替她暖著手,輕輕摩挲,“那你信嗎?”

  聽到他這麼問,陳暮竟然松了一口氣,她擔心自己聽到什麼不想聽的回答,“我當然是信你,所以就只是問問你。”

  “是真的。”他說。

  “啊?”

  “我不會給你解釋。”周晟言用著他一貫平靜對聲音陳暮說,“你要是當做這件事不存在,我們依然這麼生活。”

  陳暮一瞬間僵住了。

  她知道周晟言在做什麼,她也一直在刻意回避這件事情,甚至告訴自己周晟言有自己的苦衷,不要用單純的好人,和壞人來評判他。

  因為他對她從頭到尾都溫柔,包容而細致。

  但這並不代表她就能坦然接受周晟言是個“壞人”。

  他能用那麼懷念的口吻說自己的弟弟,也能殘忍的,不知道什麼理由把他一槍殺死。

  而且周晟嶼為什麼會認識她?她生活里絕對沒有這麼一個從小在澳洲長大的,和謝承一樣大的男性朋友呀。

  陳暮把手從他手里收回來,有些不相信的說,“你別嚇唬我。”

  “你願意這麼想也可以。”他極少的用英文對她說,“Don't ask me any more.”

  說中文的他和說英文他完全是兩個人,他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帶著一股比外面海風還要鋒利的冷意,讓陳暮瑟縮了一下。

  從兩年前第一次見面起,他從來沒有這麼對過她,他們也從來沒有鬧過矛盾。

  兩個人晚上都沒有再說話,陳暮沉默著打開電腦坐在臥室桌子上學習,他出了臥室。

  聽到一樓的門關了的時候,陳暮能感覺得到自己的心驟然沉了下去,她聽不得這種聲音,就像是當初她一個人在二樓寫作業,聽到下面媽媽和爸爸吵架,在摔碎了幾個花瓶,然後媽媽摔門出去的聲音。

  有種預感,他今晚不會回來。

  她一邊打著字,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電腦屏幕上,她連忙拿著紙巾擦掉,怕把電腦燒壞。

  可是越擦淚水落得越多,像是不受控制一樣,斷了线一樣的落下來。

  然後她縮在椅子上,哭得身體顫抖,卻被一個熟悉的懷抱擁住了,他把陳暮抱在懷里,“暮暮,你哭什麼?”

  她抬起紅腫的眼睛,抽泣的看他,“我…以為你..生氣…走了。”

  他抱得緊了些,手撫摸著她的頭發,吻了她的眼睛,嘗到了她帶些咸味的淚水,“我不會生你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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