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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下周

悉尼往事 黃金礦工雙人版 1924 2024-02-29 22:54

  林安不信,想伸手去拿吉事果,“玩具槍吧。”

  顧霍川把一根吉事果遞給她,“之前認識的一個人那里有貨,不過不知道他還活沒活著,反正很久沒發朋友圈兒了。”

  因為並沒有把新的酒買回來,大家也都不想再提買酒的事情,所以本來吃完飯後准備玩兒的酒桌游戲也作罷了,今天也都對酒吧產生了心理陰影,並不想出去浪。

  所以吃過了飯,大家隨意的聊了一會兒,什麼誰誰誰買了輛車前幾天一出門就被人把車門撞壞了,誰誰誰在路邊的時候被青少年要煙沒給,結果被人豎中指。

  還討論了一下期中假去哪里度假,他們幾個一言一語的,想去希臘,西西里,巴黎,竟然頗有想現在直接拿手機把票定下來的勢頭。

  而談起想買游艇的事情,顧霍川說游艇倒是便宜,幾萬刀就能買個二手還不錯的,只是在港口買游艇停泊的許可證不容易。

  謝承說,“我找人幫你問問,應該還是沒問題。”

  謝承的話不多,但是別人說什麼的時候也會跟著搭幾句腔,雖然和南方人一樣長得眉目清秀,五官精致,可家里和陳暮一樣都是北京的,聽他們言里的意思,似乎是高官之子。

  他和顧霍川是從小就認識的,今年已經大三了。

  而周運幽默,喜歡開玩笑和活躍氣氛,總是能帶起點兒什麼新的話題,和其他的幾個人一樣,都是他們來這邊之後的聚會上認識。

  問起陳暮和商明夏,陳暮說自己家里就是賣電器的,而商明夏的父母是企業高管,算得上小資但都和他們家里資產不是一個量級的。

  大家回去的時候,林安和顧霍川把人們都送到門口,林安有些歉意說的,把你們叫來又發生這種事,真是不好意。

  “嗨。”周運用沒打石膏的右手摸了摸捆在後面的小辮子,“現在都沒事兒了,吃一塹長一智。”

  已經接近十二點了,正好謝承,陳暮,商明夏都住在宿舍里,陳暮和商明夏再次上了謝承的奧迪Q7。

  謝承果然住在她倆樓下。

  和謝承道別之後,商明夏幽幽的對陳暮說了句,“游艇倒是便宜,而幾萬刀就能買個二手還不錯的。”

  陳暮笑了,“有錢人的生活就是這麼的平平無奇。”

  回到房間里,桌子前的小台燈還亮著,窗簾在她走的時候被拉上了,桌子上還有著幾張沒寫完的草稿紙散落著,灰色的地毯沒有別墅的那麼昂貴,但是踩上去也算得上是柔軟。

  她坐到了床上,看見手機里多了一個好友申請,微信名就是他的本名,謝承。

  那邊問,“到宿舍了?”

  “到了,有什麼事嗎?”

  “在酒吧里我聽到你打電話了,今天後面來的那個人,是你叫來的吧。”

  陳暮正在打字的手頓了頓,思考要怎麼回答他。

  他發來,“沒事,我就只是想謝謝你。”

  陳暮發了個咧嘴笑的表情。

  退出微信頁面,陳暮翻出了周晟言的短信頁面,他還是沒有回復她,陳暮糾結了半天,還是並沒有把電話打出去。

  他們兩個的關系,還沒有熟悉到可以沒什麼事就隨隨便便的打電話吧,陳暮想。

  在便利店收銀的時候,陳暮倒是又看到了周晟言,他照舊拿了個打火機,陳暮說,“周晟嶼,周五的時候多虧你了。”

  “小事。”他說。

  在他要離開之前,陳暮深呼吸一下,然後說把在心里打了無數次草稿的話說了出口,“我來這里之後你幫了我好多忙,我想請你吃頓飯,你下周什麼時候有時間呀?”

  然後她忐忑的等著他的回答,希望他不要拒絕。

  “下周?”他停了下來,似乎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才說,“周四可以嗎?”

  “可以。”陳暮覺得自己的心髒恢復了跳動,笑著對他說,“下周見。”

  今天陳暮也穿著粉紅色的衛衣,顯得整個人都粉粉嫩嫩,再加上眼睛又大又水靈,笑起來彎彎的,仿佛是從什麼青春雜志里走出來的姑娘,連帶著周晟言都都勾了勾嘴角。

  出了便利店,便是一整條塗鴉街,那些鮮艷的色彩和散落的墨點構成了光陸怪離的圖案,和今天黑壓壓的天空格外的相配。

  走過塗鴉街再繞過幾個狹窄的小巷,又到了另一條路,路邊有幾家賣雜貨的店,路人能看見的玻璃櫃台上,爬滿了灰的金銀古玩散亂的擺放著,而門口的廣告也用的不知道是哪國語言,字體彎彎扭扭的印在已經有些卷角的白紙上,似乎絲毫不在意有沒有人踏進去。

  白頭發的老太太看樣子已經七八十歲了,應該是亞洲人,但看膚色比中國人黑一些,打扮得整整潔潔,擦著口紅,還系著條絲巾,坐在門口拿著放大鏡看著報紙。

  在周晟言路過的時候,老太太遞給他了一張紙,周晟言接過紙,沒有任何停頓的繼續走著。

  街的盡頭,繞過幾條不明顯的巷子,通過兩扇有人守著的暗門,就到了地下賭場。

  還沒到開業時間,所以本該是人聲鼎沸熱熱鬧鬧的場所,現在顯得空蕩蕩的。

  只有幾個人年齡看上去有些大的人,在這里拭擦著吧台的玻璃杯和地上的酒汙,而一個暗紅色頭發,脖子上都是紋身,帶著張揚不羈的少年氣的男子走了上來,對著周晟言用中文喊了聲,“言哥。”

  老五,程非淮。

  周晟言頷首,眼里晦暗不明,“回來了就行。”

  “他們沒敢對我怎麼樣。”程非淮說,“不然以後生意的都怕是做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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