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董潔先醒了過來,劉易仍在董潔懷里大睡,叼著乳頭的嘴早已經松了口,竟然還在流著口水大睡。
董潔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胸部,覺得兩個飽滿的大奶子除了乳頭有點發脹之外沒什麼變化,昨夜這個小禽獸吸的太狠了,再吸估計都要出奶了,現在火燎燎地疼。
雙手托住了兩個大乳房顛了一下,一松手,兩個飽滿豐潤的奶子上下直顫,不僅暗笑了一下,『從來美人必爭地,自古英雄溫柔鄉』。
自己對胸部絕對有信心。
劉易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時候就流哈喇子,其實是個小色狼,哪能不感興趣?
只不過有色心無色膽,給他點甜頭就滿足了,自己控制住了欲火艱難地賭了一次,看來是賭對了。
劉易昨夜占夠了便宜,但還是保住了自己的處子之身。
自己的觀念是不是有點老舊了?
那欲火焚身的時候真的很難受,現在這個世道這個東西還值得保守嗎?
董潔輕嘆了一口氣,稍向上提了一下身子,看到對面牆上的書架之上有一個瓷枕,不僅疑惑的瞅了半天,心想這個東西怎麼這麼熟悉呢?
董潔還在猜疑,劉易卻醒了,睜眼看一個絕世美人仍然在被窩里望著他,突然臉色一紅,忙低頭。
董潔看劉易的眼神奇怪,大膽地伸手去劉易的內褲上一摸,好大的一個家伙,硬邦邦的像一個鐵棍子支楞在那里,忙縮手回來,輕輕一聞一股腥味,不僅咯咯大笑。
劉易更是抬不起頭來,董潔心中狂跳,一眯眼睛,像個狐狸精似地壞笑了一下,一伸手穿過劉易的內褲竟然一把抓住劉易已經支楞起來的陽具,心中更是激動。
董潔抓住堅硬陽具的手輕輕的握住,不自然地上下輕輕擼動,眯上了眼睛靠在了劉易的胸前,而劉易是平生第一次被女人擼雞巴,精神緊張,只能硬挺,一動也不敢動。
董潔已經痴迷了,被子里劉易的雞巴根本看不見,只能靠感覺去猜,覺得像擀面杖一樣又粗又硬又火熱。
自己是摸過男人的雞巴的,自己的小弟當年剛成熟,那年代性教育不好,正處在迷糊階段,而自己也不太懂男人這東西,遇到過幾次弟弟在手淫,當時本想教訓一下他,卻在他的哀求之下幫了他幾次忙,知道男人這個東西平時軟塌塌的像個小肉蟲,一來了興致就會像個木棍子一樣地硬。
擼了一會兒就能射精,但小弟那個時候好似剛發育,雖然很硬卻沒劉易這般粗大,而劉易的龜頭像一個大鴨蛋一樣的大,自己握著都感覺到撞手,而重重的捏一下像鐵棍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這個東西太好了,雖然自己想過千百遍男人的東西到底會什麼樣?
在進入自己體內會是什麼感覺?
而此時卻有些恐懼了,平時也沒看劉易的褲襠里有什麼東西,而此時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董潔覺得自己的感覺上來了,雖然僅僅是握著男人的雞巴,卻越摸越想摸,又伸手向下一掏,兩個雞蛋一樣大的睾丸攥在手里,可能是劉易穿了一晚上內褲,陰囊有些濕熱,董潔抓在手里覺得粘粘的,但不影響自己的感覺。
董潔越摸越覺得自己受不了了,貼在胸前的頭一點點的向下而去,被窩里男人特有的騷味更是挑動著情欲的神經,男人的強壯有力的陽具像一塊磁石一樣吸引著自己。
董潔覺得自己的俏臉離劉易的雞巴越來越近,味道也越來越濃,迷蒙著深吸了幾口氣,然後臥在劉易的身上,一只手揉著劉易的兩個睾丸,另一只手像做愛一樣的擼著,越擼越快,越擼越用力。
兩條修長豐腴的美腿早已經絞在了一起,相互摩擦著,卻是解不了飢渴。
劉易頭一次被人手淫,還是這麼一個美麗漂亮的人間尤物,僅僅一會兒就受不了了,突然掀開被子,把住董潔的手急說道:“姐,輕點,我受不了了,我要射。”
而董潔卻沒停手,也急喘著說道:“那就射啊,姐姐喜歡,你射啊?嗯,射啊?”
隨著董潔小手越來越快的擼動,劉易覺得雞巴頭子上一陣酥熱,睾丸一陣緊張,再抽了幾下,精液像間歇性噴泉一樣噴了出來,而迷懵中的董潔卻急忙用手捂住了劉易的龜頭,讓噴出來的精液全留在了自己的手中,但劉易噴的太多,還是有一部分射到了床上。
劉易射精之後已經無力了,隨手抽了床頭的手紙去擦被子上的精液,而董潔卻跪坐在床上,迷茫著雙眼,手捧著劉易射出來的青色精液,像一個要吸取精華的狐狸精一樣,輕輕地聞著精液的味道。
劉易快速地擦完了床上的精液,再回頭見董潔還端著精液看著,自己是相當的不好意思,紅著臉說道:“姐,別拿著了,髒啊。”
董潔緩過神來,想下說道:“姐,喜歡,我那個弟弟也射過,但沒你的這麼多。”說完終於不好意思笑了,然後起身去衛生間洗漱了。
劉易坐在床上,看著只穿著內褲的美女背影搖曳著向衛生間走去,肥大的屁股與寬寬的肩膀像歐美女人一樣性感,咬了咬牙,自己真應該撲上去,用早已經堅持如鐵的肉棒直接抽入這個美女的陰道之中,然後拼命地射在里面,最後再跪地求饒,你不嫁我不娶,我把你弄出孩子你不嫁也得嫁,但那樣是不是太卑鄙了?
自己還是人了嗎?
想不清楚的劉易長嘆了一口氣,就算是把董潔干了又能怎麼樣呢?
人家也許根本就沒拿這事當回事,昨天不是說了什麼都可以給自己嗎?
但還是得跟鄭秀處對象,人家這個大美女有的是領導和有錢人想要,自己永遠也排不上號啊?
陪自己睡了一宿,美美的擼了一次管,就當是占便宜了吧?
衛生間里的董潔洗了手臉,看著鏡子又笑,笑完長舒了一口氣,心想終於搞定,小貓長大了,下一步,該是教小貓捉老鼠了。
趁劉易不在,脫了內褲,一大灘黃斑,濕塌塌地帶著一股強烈腥騷的味道,真是羞死人了,還是扔包里吧,不穿內褲別人也不知道。
董潔在衛生間里終於光了屁股,自己洗漱之後又讓劉易進來也洗,自己卻捂著陰部去穿衣服了。
劉易收了色心,兩人各自收拾完畢,准備下樓吃早餐,走到門前,劉易卻轉過身來吱吾了半天,董潔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干什麼。
忙罵道:“壞死了,今後不行了,你把這個對象處好,天天都有奶吃。”
劉易還在吭吭,董潔無奈只得聊起衣服,劉易彎腰抱住董潔吃了會奶,董潔覺得欲火騰地一下子又要上頭,覺得劉易的那個家伙又像鐵棒一樣硬了起來,頂在自己的腿上。
心里想這個家伙怎麼反應這麼快啊?
雙腿卻已經發軟,忙柔聲說:“好了,不要再吃了,姐姐我受不了,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你要找屬於你自己的了。”
說完放下衣襟不讓再吃,自己也覺得臉紅,自己還是個姑娘家啊,這上半身就這麼沒了。
兩個人又在樓外吃了早餐,還是那家包子鋪,還是一樣的包子和粥,不過這回終於是劉易請客了。
飯後,董潔領著劉易轉購物商場,買了二件看上去比較成熟顯帥的衣服。
又買了個手機卡,說是送給劉易,劉易說我也沒手機,要她做什麼?
董潔說等著,著什麼急。
轉到中午,二個人又找家快餐店吃飯,兩人邊吃邊聊,董潔開始傳授劉易泡女經。
董潔與鄭秀並不熟,判斷鄭秀出身官宦世家,聽說家教很嚴,一直是個乖乖女。
董潔想她現在長大了,一定向往著自由的生活。
但要顧及家庭原力,所以她還要在自由和束縛之間徘徊。
而女孩子心中的第一標准往往自己的父親,尤其是成功的父親。
鄭秀的父親一個縣長,無論骨子里是什麼樣,在女兒的面前一定也要裝成一本正經成熟穩重的樣子,她即然想和劉易這種機關人處對象,證明父親對她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所以劉易第一要裝成熟,裝也要裝出來。少說話,要說就夸她,多微笑,尤其是稍微有點壞笑,這個倒不用教,是男人天生就會。
第二點,不要裝大方,劉易的家庭條件鄭秀是知道的,而鄭秀家就是個永遠取不完的提款機,所以花錢的時候多聽取她的意見,該花的你就花,東西貴了真接就說,不要說貴,要說不便宜,然後看她的意思。
更不要裝窮,不要說沒錢,要說再考慮考慮,想想辦法,錢的方面她就會替你想了。
第三點,干淨,衣服永遠要整齊利落,頭發永遠不亂,胡子永遠干淨,皮鞋永遠油光鋥亮。
第四點,身體強壯,保持體形,力量與智慧並存是任何女人尋求配偶的終極目標,擋在前面,跟在後面,具體的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第五點,情趣,幽默,雖然裝成熟,但也不要太死板,她比你小三歲,現在時代變化快,隔一年都不一定是一代人了,盡量往她喜歡的話題上嘮,想吃什麼就給她買,想玩什麼就陪她玩,兩個年輕人在一起,首先是個玩伴,玩好了也就玩一起去了,記住沒?
劉易一個勁的點頭,然後說:“姐,我剛看一個電影,說是處女朋友要五浪真言,先浪子,再浪費,再浪漫,再浪花,再浪叫。到你這怎麼變了呢?”
董潔說:“呸,那是找出來混的,成的快死的更快,你要的是你的下半生,這麼做你可真要無浪了。”
董潔說完奇怪地看了看劉易,劉易有點不自然,忙問怎麼了?董潔說:“我說的這些你一樣都沒有,我當時是怎麼看上你的呢?”
劉易忙笑說:“我命好,命好,有個好姐姐。”董潔也只好自嘲似的一笑。
二人吃完教完,中午到了董潔租的家,董潔說:“頭一次來吧?還行不?”
劉易轉了一圈,覺得這里怎麼這麼熟悉呢?一時也想不起來也就算了。
董潔卻拿一個新的直板手機,把新買的手機卡裝上,然後充電,對劉易說:“這個手機送你了,現在這個是硬頭貨,只要沒事就跟她煲電話粥。但不要太勤了,若即若離的狀態更好,這面我再替你打聽她對你的真實想法,保證成功。”
劉易說:“姐這手機你這哪來的啊?”
董潔說:“這都是出去參加活動下面單位送的,直板的我也不喜歡,早都想送你了,怕你使不起手機費,也就算了,現在終於有用了。”
劉易笑說:“我還真使不起手機費。”
董潔一瞪眼睛,劉易忙說:“我再考慮考慮,想想辦法,沒問題。”
董潔轉怒為笑說:“學的好快。”
兩個人休息了一個多小時,劉易又沒有閒著,跟董潔在床上膩歪,一會兒就扒光了她的衣服,又從上到下摸了個全身。
董潔被弄得都要昏迷了,內褲都已經濕透了,不得不換了個新的,劉易卻扒門縫偷看董潔換內褲,被董潔看見,嗔罵了兩句,剛出門又被劉易按在沙發上玩弄,新內褲白換了。
董潔真想脫了內褲讓他操一次算了,但想想還是沒敢,鄭秀在那等著呢。
等手機電池充的差不多,董潔便拿下來遞給劉易。
劉易說明書都看了好幾遍了,說道:“沒問題學會使用了。”董潔便打電話邀鄭秀,而劉易卻在旁邊抱著董潔吃她的奶子。
董潔強挺著替二人定了見面地點,然後推開劉易幫他換衣服,衣服板整兒,皮鞋鋥亮,取過新買的男式手包,把鑰匙、手機、充電器、錢包、紙巾一骨腦地裝進去。
全都整理完後董潔上下打量一遍了說:“嗯,像換了個人似的,就差一塊手表,那個東西要不就根本別戴,戴就得戴個好的,那個你姐也沒辦法了,你自己想辦法吧,看你的本事了。”
劉易收起了色心凝視了董潔半天,心里不知為什麼有點發酸,眼圈略紅剛要張嘴董潔便說:“快走吧,別讓人家姑娘久等,不守時的人永遠沒信用,要等也只能等她。”
劉易遲疑了一下,突然伸手將董潔緊緊摟在懷里,董潔沒有掙扎,閉著眼睛挺了一會兒還是推開了劉易,然後轉過身去不再看他,劉易眼望著董潔的決絕的背影只得忍了眼淚轉身下樓了。
當劉易下樓,董潔卻突然跑到窗前看著劉易漸漸地遠去,不知誰家正在開著窗戶放張學友的新歌《只想一生跟你走》,董潔站在窗前默默地聽著,當聽到“但你沒帶走夢里的所有,讓你走為何讓你看不透。但求你未淡忘往日舊情,我願默默帶著淚流,只想一生跟你走。”
的時候,董潔的眼淚一下就下來了,轉身伏在床上痛哭,哭的是那麼傷心苦楚、那麼的莫名其妙、那麼地悲痛欲絕,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恐怕董潔自己也找不到答案了。
然而,董潔就沒有錯的時候嗎?鄭秀這種官家小姐真的是一個乖乖女嗎?
“人生有的時候不能犯錯,有的錯誤終生都無法挽回,終生。”
董潔與鄭秀約定在公園的門口見面,劉易打車先到公園,買好了門票在門口等人,未等幾分鍾鄭秀也打車到來,一下車,劉易就覺得眼前大亮,簡直沒認出來。
昨日鄭秀雖是披肩長發,只是穿了一個暗紅蝙蝠薄夾克,下穿緊身牛仔褲,白色運動鞋,雖然青春,卻有點不成熟。
而鄭秀今天換了一條明黃的緞面蕾絲花邊連體及踝長裙,歪梳了一個雞蛋粗的長蒜辮,蕾邊短白絲襪,一雙鑲鑽的細高跟皮涼鞋,打著一把淺黃色長柄太陽傘,寬大的裙子隱藏了稍微顯瘦的體形,走起來一步三晃是搖曳生姿,別樣的風流,公園門口的人紛紛側目,怎麼看都像是來時裝表演。
劉易忙下台階歡迎,上前說道:“鄭姑娘,你好,我也剛到。”
鄭秀笑了一下說道:“你還是叫我鄭秀吧,要不叫秀也行。”
劉易聽完心想這也很大方啊?
不像是董潔說的乖乖女啊?
忙又說道:“進公園的票我都已經買好了,我們進去走走吧。”
鄭秀又一笑,卻沒說話只點點頭。
二人進公園軋馬路,卻沒什麼話,圍湖走了大半圈,終於在樹萌下找了個長椅,劉易發現這個就是昨天和董潔坐的那個長椅,便說:“我們在這坐坐吧,我看你穿高跟鞋一定挺累的。”
鄭秀轉了一下眼珠左右看了一眼,又點了點頭,劉易忙從包里拿出紙巾在鄭秀那面先擦了幾下,其實這個長椅剛有人坐過,一點灰也沒有。
鄭秀看他忙活,眼珠又轉了轉,說了句:“你還蠻體貼人的。”說著坐下了,卻略微抬起了雙腳,劉易也只是一笑,沒有說話在邊上陪坐。
鄭秀又說道:“我是不願意穿高跟鞋的,太累,不穿襪子不好看,穿襪子還磨腳,在學校我只穿平底鞋。”
說完卻想道,這麼說讓劉易以為都是為了處對象才穿的,讓人家怎麼想?
有點不好意思,俏臉馬上飛紅。
劉易忙答道:“是啊,我們在學校的時候也很隨意的,大學的生活真好。”
劉易一說大學,鄭秀來了精神,又問道:“我聽董姐說,你是本科學歷史的,你們學歷史的在機關很吃香吧?”
劉易心道:“為什麼王副局長和她都說這學歷史在機關容易干呢?”
只得答道:“還行吧,就是寫材料的時候能引用一些名句和典故什麼的。”
說完卻忽然開朗,什麼引用典故啊?
胡扯,歷史老師曾經說過:“今就是古,古就是今”原來這學歷史的知古今之事,人事輪回,卻是千年不變,這機關里的貓膩千年以來並沒有什麼不同,自己空知道歷史上的許多故事,卻沒想明白運用,白白浪費了自己的學問,當下心情開懷,不僅欣喜。
鄭秀看他面部表情變化,忽憂忽喜,卻是測不透,心說:“這人沒病吧?”又問道:“董姐姐跟你什麼關系啊?我看你們挺熟的?”
劉易心里激靈一下子,心知這種事不能再瞞,整不好弄巧成拙,便說:“我跟董姐是同一年考上的公務員,又都是黨校一界同學,所以相當熟悉,她在婦聯工作心腸好,誰的忙都幫,我們都稱她表姐。”
鄭秀心下暗想:“即是如此,她自己不找你,卻把你介紹給我,為什麼呢?”便說:“那董姐姐為什麼到現在還不找對象啊?”
劉易心想這也太直接了,明罷著是說:“為什麼董潔不跟你,卻把你甩給了我。”
也只得說道:“董姐那是做大事的人,心高著呢,我們都是普通干部,她現在看不上。”
雖然是遮掩卻也是實情。
鄭秀笑說道:“嗯,我看董姐姐也是干大事的人,精明干練著呢。”
說完又看了一眼劉易怕他不好意思,又說道:“這普通干部挺好的,工作輕閒不那麼累,也沒心理負擔,像我爸爸那樣整天都不著家,一年都見不著幾回。回來也是喝多,看著心疼也沒辦法。”
劉易心想你是說你爸是領導工作忙啊?
還是說我普通干部啥也不是啊?
我想喝大酒還沒人請呢?
也只得笑說道:“啊,這樣啊,也是,現在這社會變化快,領導都忙,事多,但是責任也大啊,只是苦了自己的身體。”
鄭秀又說道:“嗯,也是,以後還不知道怎麼樣呢?你要是有一天當領導了,會不會也這樣啊?”
劉易心想你是傻啊還是假裝天真啊?
這麼說話怎麼覺得有點不靠譜呢?
是你爸身體怎麼樣啊?
還是你家怎麼樣啊?
我會不會這樣我現在哪知道啊?
只得又笑道:“你看我像當領導的樣子嗎?”
鄭秀卻咯咯笑了幾聲,笑完又說道:“領導還有什麼樣子呢?那還不是用誰就是誰?只看你懂不懂這里的門道。”
一句話,劉易的腦袋“嗡”了一下子,這個鄭秀表面天真,卻只是表面,她老爸是縣長,她天天看他做事,什麼不知道?
只是她與社會接觸不多,還有些後學生時代的天真,一旦混入社會馬上就會玩個剔透,自己是一個新混入機關的孤兒,兩眼摸黑,現學都來不及,怪不得董潔一定要自己與她處對象,不僅僅是她爸爸的關系和財力,她本身就是一本教材,還用求誰來?
想到這也只得附合著說道:“是啊,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嗎?誰也不是生下來就寫個官字。”說完自己呵呵。
鄭秀卻點了點頭,“我就喜歡有志氣的人,生下了當官的也有,但畢竟是少數,個人努力才是主要的。”
鄭秀這幾句話,劉易已經知道鄭秀想要的是什麼樣的人了,鄭秀仍然是喜歡他爸爸那樣的人,雖然自己身子受點苦,在家耍耍酒瘋或者遭點罪,但表面風光、財源廣進,無論是老婆孩子走到哪里都有人高看一眼,正所謂夫貴妻榮。
一個縣長雖然官不算大,但卻是個土皇帝,在當地也算得上說一不二的人物,而且縣級一二把手由省委直管,官做到這個份上,錢財已經不重要,但保持臉面卻是大事。
自己一個幾乎與孤兒一樣的人,幾乎從精神病邊緣回來的人,與這種人處對象能行嗎?
鄭秀又看劉易遠視著湖水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剛才哪句說錯了?
還是劉易就是這樣一個沉默寡言的人?
這人怎麼這神秘呢?
一時好奇心又起,從側面看劉易放眼沈思的模樣,恰似一個思想者的雕塑,心弦動了一下,決定轉守為攻。
鄭秀等了片刻,又對劉易說道:“天氣很熱的,我們吃點什麼吧?”
劉易聽到鄭秀說話才回過神來,忙尷尬一笑,接口說:“是啊,是很熱,鄭姑娘喜歡吃點什麼?我請。”心想原來這小姑娘都好吃。
鄭秀笑說道:“我知道市里有一個冷飲廳,那里新推出的冰點很有特色,要不我們去嘗嘗?”
劉易忙說:“我也很喜歡吃冷飲,只是不知道地方,我們天天坐機關,對社會上這些地方知道的少。”
鄭秀又笑說:“沒關系,我知道。”說完起身整理長裙打傘,動作干淨利落。
劉易看在眼里又顯現出了董潔的影子,心里想道:“這個絕對不是董潔說的嬌滴滴的乖乖女,也許,也許她是第二個董潔,第二只狐狸。”
鄭秀在傘下看著劉易以欣賞的眼神看著她,有點不好意思,頭一低小聲說:“我們走吧。”
劉易也忙著起身,二人出了園門,劉易到門口要打車,鄭秀卻說:“那個地方坐公車也能到。”
劉易忙笑說:“沒有別的想法,只是你穿著這裙子坐公車不方便,我們還是打車吧?”
鄭秀笑說:“也是。”
二人招了個出租車,沒想到這鄭秀的裙子上出租車更費勁,又提又拽好不容易才弄上去,劉易坐到前排。鄭秀說了個地址,劉易馬上先付車費。
二人到了一個新開的冷飲廳,環境一般,吃的東西卻是花樣多。
劉易讓鄭秀先點冷飲,鄭秀也不客氣,手拿著冷品單眼睛真放光,先點了一個高檔的水果冰激凌。
劉易也只得按同樣檔次點了另外一個花樣,冷飲上來卻是好大的兩盤,鄭秀一點也沒矜持,轉瞬就吃了個精光,怎麼看也不像是昨天的小貓咪,劉易又要再給鄭秀點,鄭秀卻說不要了,涼的東西吃的太多對身體不好。
二人吃完,鄭秀卻是放的開,問劉易平時都喜歡什麼活動,劉易只好說愛好釣魚和騎車。
鄭秀夸了一句:“動靜皆備,倒是好修養。”
劉易只是一笑,卻不知知道鄭秀喜歡什麼娛樂活動,還沒等問鄭秀又說:“我平時喜歡在家看書,要不就是逛商場。”
說完自己卻笑了。
劉易忙說:“嗯,我聽說每個女人都喜歡逛商場,這個是天生的,要不我陪你逛一回?”
鄭秀笑說:“不了,今天衣服不方便,改天吧,我們找點別的事吧?”
劉易卻有點犯難,這別的事還有什麼事啊?
這大下午的,你還穿著這麼個大裙子,有什麼玩的啊?
劉易望著冷飲廳窗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
對面的鄭秀卻笑了一下,說道:“我們去看電影吧,我出校門後還沒看過呢。”
劉易心想,這也太老土了,老一輩處對象的方法吧?
但既然人家提出來了,那就去吧。
幸好市電影院離這不遠,鄭秀非得要走著去,劉易也只得隨著她。
鄭秀扭著高跟鞋走了能有二十多分鍾才到了電影院門前,在廣告上都是循環放映的幾部港片。
劉易要買個包間或者是雅座,鄭秀卻又不干,說就喜歡坐普通坐位的感覺,劉易也不知是真是假,一切隨她。
劉易又要買小吃的,鄭秀說怕髒了裙子不要了,二人進門看電影,在中間找了座位,正好放成龍的武打片,打到激烈刺激的鏡頭,劉易感覺到一只小手伸了過來,濕濕軟軟的握住了自己的手,劉易本來想縮手,動了幾下手指卻沒敢抽,只得順著她輕輕的握住,劉易終於明白鄭秀為什麼要看電影了。
兩個人在電影院連看了兩部港片,出電影院的時候都已經七點多了,劉易又張羅吃飯,還是鄭秀選了一家有特色的小餐館,要了滑溜里幾、宮保雞丁、燒春筍三個半份菜,鄭秀今天可不客氣,對肉直下功夫,劉易見她筷長手穩,輕手慢移,吃飯時從不低頭就食,心道確實是好修養,家教有方。
飯後,天色已黑,不得不打車回家,劉易送到樓門口,鄭秀說:“不用送了,今天就到這,再見吧。”
又問劉易電話號碼,劉易卻沒記住董潔給的手機號碼,靈機一動,說我打給你吧,你就知道了,鄭秀一笑,把自己的手機告訴了劉易,劉易打過去,鄭秀存上,兩人說完再見分手,劉易出去小區回家。
鄭秀轉身進樓,卻沒有上樓,站在大門的藍色玻璃後偷看劉易遠去的背影。
等到劉易消失在夜色中,鄭秀才轉身,卻沒有坐電梯,一手拎包提著長裙,一手將長傘輕扛在肩上,順著樓梯一步步的往上走,高跟鞋在樓板上發出嗒嗒的聲音,身段婀娜多姿,心情輕松愉快,但只扭了幾步,鄭秀就受不了了,脫下了高跟鞋,只穿著襪子上樓。
進了房間,鄭秀就直接脫下了這雙進口的襪子,直接扔垃圾桶里了,然後長呼了一口氣,脫下了大裙子掛上,只穿著內褲和胸罩來到了方廳的大落地鏡子前面,站前鏡前叉腰左右扭了一下,欣賞了自己一會兒。
雖然有些偏瘦卻是皮膚白皙,蜂腰長腿,而最關鍵的是自己的奶子發育的很好,像一對大白瓷碗一樣扣在胸前,兩個乳頭竟然是櫻紅的,下身的陰毛也是一小撮,濃密的發亮還修剪的干淨,不像別的女人倒三角形濃密的像粗魯男人的大胡子似的。
鄭秀貼到了鏡子前咯咯一笑,看著自己的鎖骨溝,自言自語道:“骨感美,最流行的。”
然後又手托著乳房,側身看著自己的屁股,圓潤的苹果臀,又說道:“這才是人間最美的屁股,董潔?那屁股太肥了,也就是低級的男人喜歡吧?哼哼。”
又揉了幾下奶子,嘆口氣說道:“這乳房是真沒她大,怎麼長的呢?”
說完卻鼻子“哼”了一聲說道:“機關的小白人,說不定讓領導潛多少回了?那奶子自然是男人摸大的了?哼,什麼不了起?”
鄭秀又自我陶醉了一會兒,收回了眼神,想了一下說道:“劉易?還是很帥的哈,我喜歡,這市里人就是有氣質,但這個猶猶豫豫的樣一定膽小月鼠,以後啊?就得聽我的,小白鼠。”
說完卻哈哈了幾聲。
脫了胸罩和內褲,拿在手里進衛生間洗澡去了。
片刻,洗浴間里就傳出來嘩嘩的水聲,不時的伴的幾聲呻吟,也不知道鄭秀在里面搞什麼。
第二日,劉易剛上班,水還沒燒開呢,董潔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先問劉易對鄭秀的感覺怎麼樣?
劉易冷冷的說:“天真的小女孩,未來的狐狸精。”
董潔電話那面笑說:“看你那張狗嘴,別把這只狐狸寶貝嚇跑了。人家對你還是感覺不錯的,早上已經跟我說了,說你有思想,有上進心,人也本分,想跟你確定一下關系,如果你沒意見,從今天你就可以給人家打電話了。”
劉易還是無精打采地說:“是嗎?我有上進心嗎?我本分嗎?”
董潔又罵道:“滾,有點正經的,小鄭姑娘可是正經人,你小子別美翻倍了?我已經替你打聽了,她中午在醫院食堂吃飯,晚上五點下班回家吃,她也是單身自己做飯,從今天晚上你就可以表現了。下班前打電話聯系,然後去接她。怎麼吃你自己看著辦吧,你小子就美吧,呵呵呵。”
隨著董潔的笑聲那面電話已經掛了。
劉易關了手機,心里想我真的有上進心嗎?
真的本分嗎?
董潔的開朗大方與熱情體貼自己是欲罷不能的?
而這個像串種林黛玉似的小花貓到底是真的假的?
我能配得上她嗎?
她的家庭條件太優越了,昨天那個裙子和手包沒個一千多元下不來,掏出那個手機也是個新產品,找吃喝的地方都是有特色的,最關鍵的是自己隱隱有被牽著走的感覺,這會不會是第二個董潔呢?
再接觸接觸,不行就拉倒吧,我可不想讓人家養著當一個吃軟飯的。
唉,自己來機關本來是想看董潔的大眼睛的,可是她不讓看,只能先看鄭秀水汪汪的杏核眼了,這個能讓看多久也不一定。
下班前,劉易給鄭秀打了電話,說是要去接她,鄭秀聽後興奮地答應了。
劉易打車去醫院門前等人。
不一會,醫院的大夫護士三三兩兩地出來了,鄭秀還是前天那套休閒服裝,手里捏著一個比火柴盒大不了多少的手機包,跟兩個年紀差不多的女同事嘰嘰喳喳地從大樓里走了出來。
劉易看到鄭秀出來,卻躲在人群中沒有上前,鄭秀的眼睛轉了半圈才找著他,跟兩個同事說了句話,那兩個同事卻沒馬上走,也住腳遠看了劉易半天才嘻嘻哈哈地去了,把鄭秀弄個粉臉通紅。
劉易忙走上前問候,只說一句:“下班了。”
鄭秀“嗯”了一聲,也沒說話,兩個人並肩離開醫院大門,鄭秀見劉易是走著來的,便先問道:“你怎麼不騎車呢?”
劉易答道:“那個是平時鍛煉的時候騎的,我上下班的時候不騎。”
鄭秀又“哦”了一聲不說話。
劉易想想說道:“今天我們也算是第三次見面了,晚上想吃點什麼?我請客。”
鄭秀轉身看著劉易的眼睛,問道:“我聽董姐說你也是單身?”
劉易答道:“啊,是啊,我父母都已經不在了。”說完低下頭去,一陣心酸。
鄭秀又問道:“那你是一個人住了?”
劉易忙答道:“我父母給我留個樓房,我一直一個人過。”
“那吃飯怎麼辦呢?”鄭秀又問。
劉易心想那還能怎麼樣?自己做唄。便說道:“我平常都是一個人在家做,一個人也就是對付幾口。”
鄭秀聽他說完便說:“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不要在外面吃了,很貴的,我們買點菜去你家自己做吧?”
劉易一聽心想真的假的啊?
這也不像富家千金啊?
但轉頭一想,可能鄭秀想去自己的家轉轉,看看自己的條件呢?
也只得尷尬地答道:“那好吧,我們就自己做著吃,不過我手藝不怎麼樣,可能做的不好吃。”
鄭秀笑道:“沒關系有我呢?你們家那里的菜市場嗎?”
劉易忙答道:“小區外面有一個,但規模不大。”
鄭秀又說道:“有就行,我們快走吧。”
劉易心想怎麼快走啊?
鄭秀卻快步奔公交車站而去,劉易心想縣長的女兒還做公交車?
心中疑問也得在後面跟上,果真鄭秀邊走邊問道:“坐哪趟車?”
劉易急忙說了車次,二人無話等公交來了上車,卻正是上下班時間,車上人多,擠了半天才上車,劉易從鄭秀寸步不讓的擠車動作上看,鄭秀絕對不是小花貓。
到了市場買了幾樣菜,半斤豬肉,卻是爭著付錢。劉易又買了二個熟豬蹄,鄭秀看了一眼也沒說什麼。
兩人進小區經過大門時候,有幾個半熟不熟的人鬼頭鬼腦地瞅,心思這小子換對象了?不是董潔了?這公務員變化也太他媽快了。
到家上樓進門,鄭秀放下東西,換了拖鞋先在劉易的房子里轉一圈,笑說道:“還是蠻大的嗎?”
劉易心想,幸好昨天晚上收拾一番,要不丟死人了,忙說:“也不算大,才八十多坪,老樓了,格局不好。”
鄭秀沒應聲又細看了一番了,見家中的東西除了那台新賽車,基本上都是二十年以上的古董了,轉到書架前,看到瓷枕卻沒見過這種東西,心想這個東西是做什麼的?
不由自主伸手去摸。
劉易心里忽悠一下子,忙上前說:“這個是瓷枕,夏天睡覺用的,是我爸爸留給我的,是紀念品也算是吉祥物吧。”
鄭秀一笑放手,也沒說什麼。劉易心想今天晚上就得藏起來,千萬別打給我打碎了。
參觀完了,鄭秀脫去外衣進廚房做飯,劉易上前幫忙,鄭秀卻說不用,劉易先燜了飯,仍然幫洗菜遞個盆什麼的。
看著鄭秀洗切炒燉,手腳麻利,怎麼看也不是個大小姐。
心說董潔是不是記錯了?
卻突然感覺到這個氣氛怎麼這麼熟悉呢?
董潔曾經在這里做飯忙活的場面幾乎與現在完全相同,心想這要是董潔就好了。
一時覺得眼前就是董潔的身影在晃動,鄭秀轉身看他發呆,笑問:“看什麼呢?”
劉易有點尷尬,忙把眼睛轉到一邊說道:“我是看鄭姑娘手腳利落,想你在家常干家務吧?”
鄭秀一笑,心想你小子想的絕對不是這個,要不你不會轉過頭去不敢看我。
但也笑說:“啊,是啊,我媽媽身體不好,我從小就幫干家務,多少會點。”
劉易忙笑說:“現在會干家務活的姑娘不多了,沒想到你這麼勤快能干。”鄭秀又一笑沒說話,心里卻美滋滋的。
兩個人忙活不到半個小時,一會四個菜上桌,一盤豬蹄,一盤番茄雞蛋,一盤尖椒肉絲,一個辣油金針茹。
兩人坐定,劉易卻忽然想起一件事,忙說:“唉呀,忘記買飲料了。”
鄭秀一笑說:“我平常的時候不喝那個的,都是勾兌的,不如白開水。”
劉易又想了一下說道:“那也得喝點什麼吧?”
突然想到去年董潔給的酒還有一瓶沒喝呢,忙去翻了出來,果真箱子里還有一瓶,也照董潔的樣子想要打開,卻擰了半天沒整開。
鄭秀在旁看了笑道:“我來吧。”說著接過酒瓶幾下就弄開了,劉易看她這個樣,心道又是一個董潔。
劉易弄了兩個普通的玻璃杯子,卻肯定不了鄭秀喝不喝,正在猶豫,鄭秀眼睛盯著酒瓶上的商標兩眼直放光,笑說:“這種好酒當然得來點啦。”
劉易心里又翻了個,心想確實是富家女,這好酒卻是認得,笑著倒了半杯,鄭秀看著酒色又看了一眼櫥櫃卻說:“這麼喝有點可惜了,醒一下才好,可惜沒有醒酒器。”
劉易一楞,鄭秀抬頭看他表情尷尬,忙笑說:“我們吃飯吧。”說著抄起了筷子。
二人吃飯,劉易先給鄭秀夾了一大塊豬蹄,鄭秀又笑說:“你們男人都愛吃這個,我爸爸也愛吃,每次外面吃飯都點。”
劉易心想這哪是男人愛吃啊?
純粹是為了討吉利。
卻也笑笑沒說什麼。
劉易又在每道菜上嘗了點,然後笑說:“鄭姑娘手藝不錯,色香俱全。”
鄭秀笑笑,卻沒接話頭,邊吃邊說:“你們單位副利待遇不錯吧?”
劉易想也沒想就說道:“我們單位窮的要死,沒什麼福利。”
鄭秀又笑說:“那你這進口紅酒,還有那些精品包裝的東西都是哪來的啊?”
啊?
劉易的心一下翻了好幾個跟頭。
這些東西還都是過年董潔送的呢,後來董潔又給了幾張取物票,也都是精包裝的好東西,雖然絕大多數都吃完了,但是包裝盒子卻沒舍得扔,有的還裝了一些破爛。
這鄭秀眼睛太尖了,轉一圈就看了個明白。
劉易尋思了半天才說:“這些都是單位過年時候分的,這酒也是因為幫朋友的忙給的。也不知道好不好,已經喝了一瓶了。”
鄭秀一笑,心思這朋友真夠意思,送這麼好的酒,他一點也沒吝嗇就拿出來看來也是有心的,當下心里一陣甜蜜。
兩人繼續吃飯,劉易卻思緒萬千,鄭秀的精明和能干是劉易和董潔都沒想到的,原以為鄭秀可能是一只小花貓,卻只是表象,鄭秀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孩現在劉易已經吃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