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翌日一大早,費慕鵬抱著萬年寒石躲在秘室中調息之際,倏聽倪虎在遠處喚道:“鵬哥,趙大人來找你啦!”
他徐吁一口氣,朝外道:“來啦!”
立即將萬年寒石藏妥。
只見他的右膝微曲,身子立即疾射出秘室,他將秘室門合上後,暗喜道:“哇操!那塊青石果然有益內功哩!”
他行若流水地飄到倪家大廳附近,立即看見一頂官轎停在院中,另有六名佩刀捕快站在廳口兩側。
他暗暗一怔,突見倪順探出頭,招手道:“小鵬,趙大人專程來拜訪你哩,你快點進來吧!”
他點點頭,快步走人廳之後,果然看見趙天英和一位眉清目秀青年坐在椅上,他一瞧見那書生。
立即瞧出有點異狀,第一,對方的雙耳垂居然各有一個細孔,第二,對方的頸項細圓雪白並無凸起之喉結。
“哇操!此人看來是個母的,而且來頭不小哩!否則,怎麼能夠和趙大人平起平坐呢?”
他立即含笑拱手,道:“大人,你好!”
“哈哈!費少俠,你穿上這套白色儒衫,不知要令多少男人不敢見你,不知又令多少姑娘神魂顛倒哩!”
“大人,您愛說笑了!眼前這位姑娘不是好端端地坐著嗎?”
那書生神色一變,立即低下頭。
倪順夫婦不由一怔!
趙天英含笑道:“高明!費少俠實在高明!她是縣大爺之女詩芳姑娘,久仰你之大名,特來拜訪!”
“哇操!不敢當!聽說徐詩芳有‘宦海女諸葛’之美譽,暗中幫徐大人解決了不少的疑案哩!”
“哈哈!少俠過譽了!不過!姑娘的確幫大人不少的忙!昨天自此附近運回去的兩百余具屍體,若非姑娘幫忙,我至今可能還在忙著哩!”
“哇操!死了那麼多人呀?”
“不錯!其中有一半是萬紫幫之人,另一半則為不同幫派之人,姑娘在翻視屍體時,不小心中毒,想請你協助解毒。”
“哇操!承蒙你們器重,在下試試吧!請!”
徐詩芳立即低頭將右腕置於幾上。
費慕鵬走上前,伸出右手食、中二指朝她的腕脈一搭,片刻之後,倏地傳音道:“姑娘好精湛之功力,佩服!請稍候!”
說完,立即揀回屋中取來費薇薇送他的那瓶藥。
她服下他所遞過來的三粒藥丸之後,低聲朝阮淑華問道:“倪夫人,我可否借用房間片刻?”
阮淑華含笑道:“請!”
立即起身帶她離去。
費慕鵬含笑道:“徐姑娘能將毒逼於‘焦門穴’再另尋解藥,這分功力,的確練來不易哩!”
趙天英點點頭,道:“據我所知,姑娘自幼曾蒙峨媚派青雲師太扎基授武!”
“哇操!既然有此等高手,大人還屢次地讓在下現丑,未免太。”
“咳咳!能者多勞!能者多勞!”
“哈哈!大人莫見怪,在下一向愛說笑,並無他意,以徐姑娘的造詣,不出盞茶時間,必然可以逼出體中之毒,在下方才練功未了,請恕在下先行告退!”
說完,朝他躬身拱手之後,立即離去。
哇操!
真是張大師畫符,鬼畫(話)連篇,他分明是不願意惹上其他幼齒仔,所以,才故意回避的。
為了逼真起見,他在回房之後,果真盤坐在榻上調息,而且,足足調息了一個時辰,估計他們可能已經離去,才走向倪家。
他走入竹林不遠,一看倪虎及倪琴正在拆招,他瞧了片刻,繼續朝前行去。
他剛踏人大廳,一見阮淑華與阮氏坐在椅上歡敘,他不由訝道:“嬸嬸,你怎麼沒有到店里去幫忙呢?”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呀,來!你先用膳吧!要不要再熱一熱呢?”
“哇操!免啦!嬸嬸,是誰委托你呀?委托什麼事呀?”
阮淑華神秘的笑道:“先用膳再說口吧!”
“哇操!一定是和我有關,而且怕說出來,我會倒胃口,對不對?”
阮淑華替他備妥餐具,立即與阮氏回房。
費慕鵬邊用膳邊忖道:“哇操!但願不是男女感情之事,否則,我可真要傷腦筋啦!”
他原本有些飢餓,此時一有心事,胃口立即轉淡,於是,隨意地吃了一碗,立即揚聲道:“嬸嬸,我吃飽了!我要走了!”
“這麼快呀,等一下!我有話要和你說呀!”
話聲未訖,她已經和阮氏匆匆入廳。
她入廳之後,朝桌面一瞧,道:“小鵬,這些菜不合你的味口嗎?”
“不是啦!我有心事啦!”
“喔!年少不識愁,你愁什麼呀?”
“我……我突然想起家母,她怎麼至今未返呢?”
“是呀!你叔叔也是在納悶哩!不過,你娘的武功很好,人又很聰明,應該不會出事的……”
“但願如此,嬸嬸,你有什麼話要告訴我呢?”
“小鵬,你今年快二十歲了吧?”
“不錯!”
“方才趙大人提起一門親事,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嬸嬸……是不是可以等到家母回來再做決定?”
“我也是這個意思!不過,對方這個女孩的確夠資格與你匹配,所以我才迫不及待地向你提及此事?”
“嬸嬸,她是不是徐姑娘呢?”
“不錯!你那三粒藥丸可真靈哩!她在復原之後,一再地吩咐我代她向你致謝哩!你對她的印象怎樣?”
“馬馬虎虎啦!不過,在家母未回來之前,暫擱此事吧!”
“好!不過,趙大人若問起此事,我該如何回答呢?”
“往家母的身上推吧!我自會向家母提及此事的!”
“好吧!那我就到餡餅店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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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懸,微風徐徐,好一個迷人的夜晚。
費慕鵬在調息之後,屈指一算,暗忖道:“今天已經十四日了,明天費常虹她們要來了,我該怎麼回答她們呢?”
他立即走入院中徘徊沉思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倏聽後院傳來:“咕!咕咕!”
聲音,他立即也“咕!咕咕!”
一叫同時含笑站在廳口。
不久,只見一身布衫裙的南宮菁菁背著一名白發蒼蒼老者疾射而來,他立即輕聲道句:“請跟我來!”
同時轉身行去。
他帶著他們二人進入書房,協助她扶著老者靠在榻上之後,倏聽老者沉聲道:“年輕人,先聽老夫說幾句話!”
費慕鵬含笑道:“老先生,請說!”
“你知道老夫是誰嗎?”
那老者的身材魁梧,雖然下半身僵硬,那張臉不但五官分明,而且不怒自威,看來大有來頭。
“真抱歉,在下孤陋寡聞!”
“那你為何要救老夫呢?”
“不為什麼。”
“不!你一定要說個原因,否則,老夫拒絕接受此恩!”
“哇操!我高興,可以了吧?”
“你為何高興,據小孫女說她曾經與你動手過哩!”
“不錯!令孫女的確與在下動過手,不過,俗語道:”
不打不相識。‘何況,在下與她無怨無仇,對嗎?““的確是無怨無仇,不過,既沒有恩!也沒有交情,怎值得你幫忙呢?”
“在下高興,行嗎?”
“不行!太牽強了!”
“哇操!傷腦筋,我要怎麼說,你才會滿意呢?”
“把你的真正目的說出來。”
“沒有!我絕對沒有其他因素,我只是由令孫女的行為及眼神相信她為人正派,所以,就決定幫這個忙!”
“嘿嘿!不錯!你果然是想平步青雲,嘿嘿……”
南宮菁菁急忙低聲道:“爺爺別如此!他……”
“丫頭,別插嘴!別讓人家以為南宮世家沒家教!”
“是!菁兒知罪!”
‘咚!’一聲,她立即雙膝跪地。
“哇操!這……”
“嘿嘿!聽說你就是煙投郎費慕鵬?”
“不錯!”
“你與血手黨有無關聯?”
“恕難奉告!”
“說!你一定要說!”
“哇操!老先生,你先療傷吧!咱們別把話題扯遠啦!”
“不!此事甚為要緊,因為,老夫就是傷在血手黨黨魁‘血手天尊’費鴻運之手中,要療傷時,不慎走火人魔的!”
“哇操!好!那在下實話實說啦!在下與血手黨有不共戴天之仇,家母目前正在尋找仇跡!”
老者雙目一瞪,沉聲道:“此話當真?”
“在下可發發誓!”
“好!老夫相信你,你認為小孫女如何?”
“這……”
“丫頭,起來吧!順便卸下易容吧!”
南宮菁菁應聲:“是!”
雙掌在雙頰一陣搓揉,不久,便取下一張薄膜,羞赧地低頭站在一旁。
“丫頭,抬起頭來,正視著他,讓他瞧瞧什麼叫做美女?”
南宮菁菁立即滿臉通紅地瞧著他。
哇操!正點!夠正點!
他長吸一口氣,道:“夠美,美得令人眩目心促,不過,若與地獄雙嬌一比,尚差些許成熟、嫵媚!”
南宮菁菁輕輕頷首,蚊聲道:“持平之論!”
老者沉聲道:“丫頭,地獄雙嬌真的如此美嗎?”
“是的!否則不會有那麼多人為她們神魂顛倒!”
“你見過她們嗎?”
“半年前在西湖見過一面,不過,當時我和大哥皆經過易容,又混在人群,並未引起她們的注意。”
老者沉吟半晌之後,沉聲道:“煙投郎,你見過地獄雙橋嗎?”
“不錯!而且交情不淺!”
“嗯!看來老夫錯怪你,對小孫女有不良企圖了!”
“不錯!因為在下血仇未報,豈敢談及兒女之事!”
“有志氣!好!把萬年寒石拿來吧?”
費慕鵬點點頭,立即開啟秘室取出萬年寒石放在老者的身邊,立見他撫著它,而且雙眼不由一濕!
好半晌之後,他方始問道:“煙投郎,你不介意丫頭把萬年寒劍取出來吧?”
“太好啦!在下正愁取不出它哩!”
老者頷首輕嗯一聲,見南宮菁菁倏地咬破自己的左掌中指將鮮血滴在青石的中央,立見石中那把小白劍開始顫動。
鮮血越滴越多,小白劍越顫越劇。
不到盞茶時間,倏聽‘砰’的一聲,小白劍穿破青石疾射而出,一股沁人毛發冰寒之氣,立即進散。
南宮菁菁將左掌中指一點,一滴鮮血射中劍身之後,那把小白劍,立即輕輕地朝下墜去。
南宮菁菁將功力聚於右掌,一把抓住小白劍,立即低聲道:“費少俠,請你扶我爺爺並以真氣護住他的‘命門穴’!”
費慕鵬點點頭,脫靴上榻之後,以左掌扶著老者之左肩,右掌朝他的“命門穴”一貼,蓄勢待發。
南宮菁菁將老者的雙腿拉直之後,以萬年寒劍之劍尖緩慢地在老者的下半身大小穴道輕戳著。
寒氣立即透穴而人,沒多久,老者立即朗聲道:“煙投……郎……輸功……呀……”
費慕鵬一聽命令,一個動作立即源源不絕地將功力樂捐出去。
半個時辰之後,老者全身汗下如雨,頭頂白煙裊裊,看來已至要緊的關頭,南宮菁菁卻全身輕顫不已。
費慕鵬略一猶豫,倏地握住她的左掌,迅速地將真氣輸了過去。
南宮菁菁感激地瞧了他一眼,繼續以劍尖打通老者那僵硬的穴道。
足足地過了兩個時辰之後,倏聽老者地道:“行啦!”
南宮菁菁如釋重負地立即將小白劍放在榻沿上。
費慕鵬長吁一口氣,立即收掌下榻。
南宮菁菁探懷取出一條紗巾放入他的手中之後,羞赧地低下頭。
紗巾中透著沁人的幽香,他朝額上一擦,心中不由一陣子蕩漾。
“煙投郎,再助老夫一把!”
“哇操!沒問題!”
說完,立即將紗巾遞給她,然後,迅速盤坐在老者的身後。
南宮菁菁的那雙鳳眼再度異采連問了。
“煙投郎,動手吧!”
費慕鵬點點頭,右掌貼住老者的“命門穴”之後,緩緩地將真氣樂捐出去,老者立即運功會合。
直到黎明時分,老者欣喜地點頭道:“行啦!”
立即繼續調息。
費慕鵬收掌正欲調息,倏覺幽香沁鼻,他一見是南宮菁菁在替自己拭汗,心中不由一陣蕩漾!
好半晌之後,南宮菁菁羞赧地蚊聲道句:“謝謝!”
立即退到椅旁坐下,費慕鵬長吸一口氣,方始調息。
他由於樂捐大量的真氣,這一入定,一直到了晌午時分才醒轉,他立即發現南宮菁菁二人已經離去。
而且連那塊青石亦不翼而飛!
他嘆然若失地起身下榻,立即看見小白劍放在幾上壓著一張字條,他趨前一瞧,便發現數行娟秀的字跡!
費少俠:蒙您慨賜援手,不但家祖恢復武功,寒舍亦重見生機,這份盛恩隆意,寒舍上下永銘肺腑!
萬年寒石可以和藥,家祖已經攜走,俟藥物配妥之後,自會雙手奉呈,尚祈海涵擅作主張之罪。
萬年寒劍在平時可增長功力,只要將劍身貼在‘氣海穴’,自有異效,而與敵對陣,若能施展御氣馭劍,必可所向無敵。
唯此劍太過於張搖,如非必要,盡量少用,以免引來無窮困擾,拉雜運筆至此,仍是一句話:謝謝!
南宮菁菁敬上款款情意洋溢於字里行間,不由令他一看再看,百看不厭。
倏聽倪虎叫道:“鵬哥,你在嗎?”
“在呀!什麼事呀?”
“吃飯啦!你沒吃早飯,不會餓呀!”
“哇操!馬上來!”
說完,以紙包劍打算放回秘室。
哪知紙張剛碰上劍身,立即破裂,他怔了一怔,打開秘室入口,將劍及信紙放入夾層之後,方始離去。
他進入倪家大廳之後,只見倪虎、倪琴及阮氏皆起身相迎,他連忙道:“不敢當!不好意思!”
倪虎含笑道:“鵬哥,你知不知道咱們的縣老爺今天上午微服出行,而且到咱們餡餅店吃了三個餡餅,賞了十兩銀子哩!”
“哇操!真的呀?誰說的呢?”
“阿丁方才送來這些餡餅及這個好消息的!大家都知道徐大人是衝著你的面子來捧場的啦!”
“哇操!黑白講!人家徐大人是愛民親民的包青天啦!”
“才不是哩!他是想來看看你這個女婿哩!”
“哇操!黑白講,你以為徐姑娘沒人要呀?小心會被打入大牢!”
“才不會啦!徐大人還說要另外找個時間來拜訪你哩!”
“哇操!胡扯!他是高高在上的縣老爺,怎麼可能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看我這種小人物呢?”
“才不是啦!你是一代大俠哩!智勇雙全的天下第一高手哩!”
“哇操!停!快停!你再繼續說下去,我不但要滿地揀‘雞母皮’,而且還要嘔吐啦!”
“真的啦,你若不信,就問嬸婆!”
“哇操!受不了!”
說完,端著一碟餡餅跑了出來。
哪知,倪琴卻端著餡餅拿著兩雙筷子走到他的身邊,她交給他一雙筷子,然後默默地吃餡餅。
費慕鵬一見這位文靜的姑娘破天荒地來找自己,心知她必然有話要說,立即先陪她默默地吃著。
果然不錯,等他吃完碟中的餡餅之後,她又挾給他一個,然後低聲道:“鵬哥,那位徐姑娘的人品不錯,你要好好地把握良機及良緣!”
“小琴,謝謝你的關心,等家母回來再決定,好嗎?”
倪琴點點頭,立即起身回廳。
費慕鵬仰望天際,忖道:“娘既然尚未回家,我今晚只能使出拖延之計了,但願她們不會糾纏不清!”
他又將那塊餡餅吃完,然後徑自回房休息。
當他醒來之後,一見天色已近黃昏,暗暗苦笑一聲,立即到井邊洗個‘戰斗澡’,然後,換上費薇薇送給他的那套藍衫。
他從頭到腳打扮得清潔爽爽之後,方始來到倪家大廳,立聽倪虎叫道:“鵬哥?你要干嘛?怎麼全副武裝呢?”
“沒什麼?踏踏月色,逛逛夜景!”
“能不能讓我搭個便車呀?”
“能呀!只要你能把盤中的荷包蛋吸人掌中,我就帶你去!”
“這……太難啦!能不能讓我走近些?”
“哇操!你好意思要求打折嗎?繼續練吧!來!這六粒藥丸,你們在睡前調息時,各吞下三粒吧!”
說完,果真遞給他及倪琴三粒靈藥。
兩人欣喜地連連道謝,然後方始入座用膳。
膳後,費慕鵬安步當車地朝瘦西湖法海寺行去,沿途之人,竟有不少的熟人,他立即含笑朝他們打著招呼。
這一來,立即引起眾人的注意,不少的大家閨秀,便躲在窗簾後面偷窺,這一夜,她們之中不少的人失眠了!
費慕鵬走到法海寺前,一見香客甚多,由於時候尚早,他立即走入廳中隨俗地點香膜拜。
拜訖,他拿出一張沒收來的一百兩銀票朝油香櫃中一塞,然後欣賞著殿中石壁上的鐫畫。
他正瞧得出神之際,突聽耳邊傳來一縷清晰的傳音道:“鵬,我是虹,回家再好好談吧!”
費慕鵬循聲一瞧,立即發現有一名中年婦人手持竹簽正在簽書架上找簽紙,他不由暗贊她易容之逼真。
他朝她輕輕地點點頭,立即朝寺外行去。
哪知,他剛走下台階,立即聽見坐在測字攤後面的中年人含笑道:“好人品,這位公子可否移駕一聊?”
他一見對方的相貌清癯,身材挺直,那身布衫又浮又挺,心中頓起一陣好感,於是,立即含笑走了過去。
“公子貴姓?”
“姓費!小名慕鵬!”
“有志氣,要不要測個字,卜吉凶。”
“准嗎?”
“不妨一試!”
費慕鵬立即含笑拿起桌上的毛筆在紙上寫個‘虹’字。
那中年人瞄了他一陣子,含笑道:“虹乃是雨後之景,亦是最令人難忘之事,公子非尋常人也……”
“哇操!難道我是天子微服出行嗎?”
“天子高高在上,豈知民隱,哪似公子應劫而生,日後必在劫難腥風血雨之中力挽狂瀾,好似彩虹般令人永生難忘。”
“哇操!愛說笑!吾乃是一介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自保已成問題,豈能顧得了別人呢?”
中年人含笑道:“公子,明人眼里難容一粒砂,請再書一字!”
費慕鵬立即振筆寫了一個‘婷’字。
中年人微微一笑,道:“在下仰觀天象,略窺天機,未來的一甲子中由於太陽星輪值,必會出現不少的女中丈夫。”
“而且這些女中丈夫不乏綠林英雌,若不予以匡正,勢必會禍及天下蒼生,公子睿智,想必知道在下所指是誰?”
“對不起!恕在下愚昧,請指點?”
中年人朝四周一瞥,低聲道:“公子可知當今武林有兩位姑娘與公子同姓?”
費慕鵬雙眼神光一閃,緊盯著他片刻之後,傳音道:“好高明的易容功夫!閣下請明言!”
中年人振筆在指上寫道:“吾乃南宮煌,多謝少俠治愈家祖之宿疾,地獄雙嬌之老大正在少俠身後三丈外,別聲張!”
費慕鵬心中暗駭,不由沉吟不語。
南宮煌振筆續書道:“家祖由於匆匆趕路,‘神藏穴’竟然又氣機凝滯,請賜供萬年寒劍。”
費慕鵬點頭不語。
南宮煌續書道:“大恩不言謝!在下何時取劍?”
“隨我來吧!”
那人含笑點點頭,將那些寫過之紙一摺,持於手中立即與費慕鵬並肩行去,連那個測字攤也甩掉不管了!
易容為婦人的費常虹見狀,淡淡一笑,反而朝遠處離去。
費慕鵬二人正是往著瘦西湖右側行去,費常虹向左側環湖道路行出近百丈,立即遇見易容為中年人的費薇薇。
她忙傳音道:“他被南宮煌誆走,婷妹已跟下去了!”
費薇薇傳音道:“好可惡的南宮煌,此番絕不再饒他了,虹姐,為了預防萬一,咱們暗中跟下去吧!”
兩人立即轉身趕去。
兩人一直趕到城中,方始看見費常婷正跟在費慕鵬二人身後十余丈外,兩人不由暗暗地松了一口氣。
費薇薇立即低聲道:“虹姐,瞧他們的前進路线,分明是行往鵬的住所,我先抄捷徑去瞧瞧南宮煌有何伎倆吧!”
“好吧!不過你可要小心些!”
費薇薇點點頭,果真抄捷徑朝右側巷中行去。
不到盞茶時間,她已經出現在竹林的後院,她略一思忖,立即溜入書房,而且徑躲入榻下。
沒隔多久倏聽費慕鵬低聲道:“南宮兄,你在廳中稍候,小弟這就去把萬年寒劍取來!”
“好!麻煩你啦!”
費薇薇暗忖道:“萬年寒劍?天呀!難道萬年寒石會落入他的手中嗎?我……我絕不能讓南宮煌得逞!”
急中生智,她立即卸去面具,爬了出來。
當費慕鵬推開書房門,她立即傳音道:“鵬,別驚動南宮煌!”
費慕鵬一見到費薇薇,又聽見她的傳音險些驚喜地叫出聲來。
費薇薇輕輕地抱住他,在他的耳邊低聲道:“鵬,南宮煌已追求虹姐多年,此人自私自大,你可要防著他些!”
費慕鵬怔了一怔,傳音道:“哇操!他向我要萬年寒劍,想去解救南宮世家的老主人,你認識那個老主人嗎?”
“好!好險,若非你遇到我,一定受騙了!”
“哇操!怎麼回事呢?”
“我們午後時分,曾在鎮江一家酒樓看見南宮義(即南宮菁菁之爺爺)虹姐的易容就是被南宮義識破,否則怎會被南宮煌糾纏不清哩!”
“哇操!南宮煌這個王八蛋還騙我說南宮義的‘神藏穴’氣機遲滯,需借重萬年寒劍哩!”
“啊!原來是你替南宮義恢復功力的呀!我和虹姐、婷姐還在納悶南宮義怎麼突然恢復功力哩!”
“薇妹,我該怎麼應付南宮煌?”
“這家伙乃是南宮世家有史以來最陰險的家伙,既好色又好賭,偏偏他的表面功夫到家,故末被南宮世家之人發現其陰謀。”
“鵬,你如果暫時用不著萬年寒劍,干脆交給他,我再通知各派之人搶奪,屆時包准讓他變成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
“哇操!好呀!他既然敢來騙我,我就該給他個教訓。”
“鵬,那你就把劍交給他吧!我這就去通知虹姐及婷姐,非好好整整南宮煌不可,否則,南宮世家遲早會毀在他的手中。”
說完,輕輕地親了他一下,立即離去。
費慕鵬摸摸被吻之處,怔了一下子之後,立即進入秘室取出萬年寒劍,然後走回到大廳。
原來坐在椅上的南宮煌乍見到通體泛白的小白劍,驚喜地立即伸手,道:“這就是萬年寒劍呀?”
費慕鵬心中暗暗地冷笑,表面上卻頷首道:“不錯!此物甚為不祥,希望閣下用完之後,立即歸還,以免自誤!”
“會!我一定會遵辦!”
“慢著!口說無憑!你留個信物或字據吧!”
南宮煌聞言,不由一陣猶豫!
原來,南宮菁菁為了保密起見,昨夜率眾護送南宮義至鎮江之後,立即吩咐南宮煌等人在鎮江等候,自己徑自背著南宮義求醫。
等到南宮義恢復功力欣喜地與他們會固之後,立即告知恢復武功之經過,南宮煌聽了貪婪不已!
因此,他趁南宮義識破費常虹身份之後,自動請命要監視費常虹,南宮義在欣喜之下,當然應允了!
他是打算一箭雙雕,既可瞧瞧費常虹這個美人,又打算騙取萬年寒劍,因此,不由興衝衝雄心萬丈。
此時一聽費慕鵬向他索取字據或信物,他豈肯留下把柄呢?
因此,當場為之猶豫不決!
費慕鵬的心中暗自冷笑,立即默默地瞧著他!
好半晌之後,只見南宮煌道:“好吧!”
立即走到桌前提筆磨墨,然後振筆疾書出一行龍飛鳳舞字跡。
“立據人南宮煌向費慕鵬少俠暫借寶劍一把,此據。”
他寫完之後,問道:“行了吧!”
費慕鵬點點頭,立即將萬年寒劍交給他。
南宮煌拱手道:“告辭!”
立即轉身疾掠而去。
費慕鵬暗笑道:“哇操!南宮煌,你可真老奸呀,居然以寶劍來代替萬年寒劍呀?哇操!你推卸得了嗎?”
他將燭火吹熄,回房脫下外袍之後,徑自調息靜候佳音。
南宮煌騙走萬年寒劍之後,一口氣朝荒山野外疾掠出二十余里,然後才在一塊大石頭旁停了下來。
他剛掏出萬年寒劍,倏聽‘咻’的一聲,一粒細石自林中疾射向他的背後‘志堂穴’,他不由大駭!
情急之下,他將手中小劍朝後一揮。
‘噗’一聲,那粒小石頭立即被擊成石屑。
倏見左右兩側各飛來三粒小石,那些小石不但排成品字形飛向他的身上大穴,而且沒有破空焦響。
這是頂尖好手之傑作,他是識貨者,立即抽身暴退,然後,轉身朝揚州城方向疾掠而去。
沿途之中,郝兩道神秘人影不時地發射細石、樹枝、逼得他只好不停地揮劈,心中不由暗暗地惱怒萬分!
他正欲轉身對付那兩人之際;倏聽前方遠處傳來一陣‘嘿嘿……’低沉陰笑聲,他立即暗駭道:“花心五妖,慘哉!”
他立即將萬年寒劍朝袖中一藏,轉身疾掠而去。
一聲冷哼之後,一道人影疾掠他的頭頂,停在他身前丈余外,赫然就是‘花心五妖’老幺,那位白衣老者司徒倉。
他與三位拜兄將鐵拐姥姥擊斃之後,卻被一批批的萬紫幫高手攔截,拼到最後,他斷送一條左臂,卻保住一條老命。
令他氣結的是,自己的那位拜兄居然找不到人影,分明攜寶潛逃,他不甘心地一直在附近搜尋著。
他方才正在酒樓中喝悶酒之際,突聽傳音道:“萬年寒劍已經出土,欲得到它,跟我來!”
出聲之人正是費薇薇,司徒倉跟著她疾馳一陣子,果然發現那把小白劍,他欣喜地立即發出‘注冊商標’的陰笑聲。
費薇薇一見他撲向南宮煌,立即含笑再去搬人。
且說南宮煌一見司徒倉攔住自己,心中一狠,一招‘烽火燎原’疾劈而去,身子卻倏地轉身疾掠而去。
司徒倉一見掌勢疾猛,剛側身一退,一見對方居然趁機開溜,氣得怒吼一聲:“哪里逃!”
立即疾追而去。
不出一會,即被他追上,南宮煌未待他站穩,取出小白劍一式‘抽刀斷流’疾劃而出!
立見一道寒虹透劍而出。司徒倉神色大變,慌忙問躲。
南宮煌一見萬年寒劍如此鋒利及神奇,膽氣一壯,立即將本身的絕學展開攻去。
司徒倉閃躲盞茶時間之後,一見仍然無法扳回頹勢,厲嘯一聲之後,雙臂一振,一式‘移山倒海’疾掃而去。
別看他只剩下一條右臂,掌力仍然雄渾,南宮煌逼得只好抽身暴退。
司徒倉一見他居然趁勢掠退,厲吼一聲:“免崽子!”
立即疾迫而去。
南宮煌邊掠邊蓄勢,直至掠出里余遠,眼看城門已經在望,司徒倉也已經僅距半丈遠了。
倏見南宮煌向右一轉,萬年寒劍順勢朝司徒倉的胸口疾擲而去,左掌一揚,和身疾撲而來。
哇操!存心一舉殘敵,夠狠!
司徒倉面對此種變故,硬生生地刹住身子,同時向右一閃,立聽‘噗’的一聲,萬年寒劍已經穿胸而去。
司徒倉只覺左胸一陣冰寒,他顧不得查看傷口,立即一揚右臂朝南宮煌硬劈過去。
哪知,他剛運功,倏覺左胸一陣劇疼,他問哼一聲,接著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慘叫。
因為,他的小腹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掌呀!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只見他的神色一獰,身子倏地仰摔下去,不過,雙足卻朝南宮煌的左腿踢去。
南宮煌想不到萬年寒劍會如此鋒利,他在驚喜之下,迫不及待地疾撲而去,因此,全沒料到司徒倉會來此招。
他只覺左腿一疼,剛悶哼出聲,倏聽‘喀’一聲,他低頭一瞧,司徒倉的雙腿已經挾斷自己的左腿。
他的神色一獰,右掌一揚,‘砰’一聲大響,司徒倉的胸口一陣劇疼,一口鮮血衝喉而出,已經一命嗚呼哀哉。
不過,那雙腿卻仍然緊挾著南宮煌的左腿。
南宮煌震怒不已,立即揮掌劈斷司徒倉的雙腿,然後毫不停頓地單足連躍,開始尋找那把萬年寒劍。
他哪知那把萬年寒劍墜地不久,立即被隱在遠處的費常虹悄悄地沒收,而且正帶著它去見心上人費慕鵬呢!
因此,盡管南宮煌似瘋子般在方圓五十余丈內尋找將近半個時辰,當然是沒有找到了。
他不死心地要繼續尋找,可是斷腿之處已經腫疼難耐,他只好取出藥物靠在一株樹旁療傷了。
哪知,禍不單行,他尚未包扎妥,立聽一陣急劇的衣衫被空聲,他抬頭一瞧,立即神色大變地貼著樹干站了起來。
‘唰……’聲中,他的身前凝立著六名神色冷肅的中年人,居中一人沉聲道:“朋友,你就是鐵掌郎君南宮煌吧?”
“不錯!南宮世家一向與萬紫幫井水不犯河水,在下亦與你們陰山六霸素無恩怨,你們為何圍住在下?”
“嘿嘿!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在下不懂閣下之話意!”
“嘿嘿!鐵掌郎君,你也是一位響當當的漢子,今夜怎麼變得吞吞吐吐,拖泥帶水呢?”
“閣下明言吧!”
“好!聽說萬年寒石中的那把萬年寒劍在你的手中,是嗎?”
“不是!在下從未見過萬年寒劍?”
“嘿嘿!不是?請問,司徒倉是不是死在你的手中?”
“這……是的!”
那人嘿嘿一笑,一使眼色,立即有兩名大漢掠去瞧瞧司徒倉之屍體。
南宮煌思維疾轉道:“我絕對不能承認此事,否則,萬一傳人爺爺的耳中,我休想能夠活命!”
主意一決,他立即忍住怒火不語。
不久,那兩人已經將司徒倉的屍體抬來,只見其中一人指著被萬年寒劍射穿之傷口,問道:“南宮煌,這個傷口是不是你的傑作?”
“不是!”
“胡說!由傷口之血跡來推斷,分明發生不久,而這傷口乃是由鋒利細小劍刃所傷,它必定是萬年寒劍!”
南宮煌淡然道:“我遇見司徒倉之時,他已經負傷了!”
“哼!他既然已先負傷,怎能傷你呢?”
“偷襲!他趁我調息之時偷襲!”
“胡說!你這腿傷怎會是傷於調息之時呢?你把咱們六人當作是三歲孩童呀?識相些!把劍交出來吧!”
南宮煌一向心高氣傲,此番連連挨訓,他若再忍下去,反而會遭他們懷疑,於是,他立即縱聲長笑!
那充滿真氣的笑聲雖因斷腿略為受損,不過,聽在眼前六個中等角色的耳中,不由心中暗惴不已!
南宮煌見狀,挺胸沉聲道:“信不信全由你們自己決定,動不動手則由我決定!你們准備接招吧!”
說完,雙掌連揮,‘陰陽兩儀’疾涌而出。
他偷雞不成蝕把米,原本已經一肚子的火,方才又挨了一頓訓,簡直是憋了一肚子的大便,所以一出手就是全力一搏。
那凌厲的掌勁立即逼得那六人紛紛閃躲。
南宮煌冷哼一聲喝,道:“滾!”
陰山六霸相視一眼,突然各掏出“鐵蓮子”振臂一拋,朝南宮煌的全身大穴密集地擲去。
南宮煌冷哼一聲,雙臂劃個大圓圈,那些鐵蓮子好似遇上磁鐵般紛紛飛向中央,迅即聚成一個鐵球。
陰山六霸神色一變,原本要進撲的身子立即暴退。
南宮煌冷哼一聲,雙掌朝外一推,那個鐵球疾飛而去,而且化成無數的鐵片迅即卷住其中二人。
慘叫聲中,那兩人的兩張臉立即變成蜂窩倒地狂翻!
另外四人厲吼一聲,振劍疾攻而去。
南宮煌雙掌守緊門戶,任憑那四人如何猛攻狠砍,仍然無法越雷池一步,不過,沒多久,他便覺腿傷疼痛難耐!
他正欲施殺手之際,倏見遠方又疾掠來不少人,他的心中一急,雙掌一陣疾揮,立即突圍而去。
陰山六霸的老大心中一狠,喝道:“南宮煌,放下萬年寒劍來!”
說完,四人立即使出全力疾追而去。
正在揀來之十二人一聽此言,立即疾追而去。
南宮煌仗著單腿連躍,豈能持久,因此,沒隔盞茶時間,他已經被那十六人圍住,那十六人立即自動聯手夾攻他。
南宮煌的武功雖然了得,但是,那十六人欺他斷腿,一直對他采取游斗,存心要活活地累垮他。
南宮煌見狀,精招盡出,不到盞茶時間,便被他劈倒六人,不過,他的背部也挨了兩劍,鮮血涔涔直流著。
他越來越覺得暈眩了,他心知無法幸免一命,即使活命也難以向家人交代自己的遭遇,因此,存心同歸於盡了。
心意一決,只攻不守,現場立即慘叫連連了。
在朝陽將現之際,他只覺後心一疼,低頭一見一把劍尖已經透身穿到胸口,他立即厲吼一聲。
雙臂朝後一甩,那名大漢閃躲不及,當場頭破血流倒地不起。
南宮煌身子一晃,倒地之後,暴瞪雙眼,含恨而歿!
幸存的三人見狀,擔心南宮世家尋仇,立即夾著同黨屍體離去。
隱在遠處的費薇薇瞧至此,暗道:“南宮煌,是你自己貪婪種下的惡因,別怪我害你一命!”
她小心翼翼地朝四周一瞧,立即朝費慕鵬處馳去。
費慕鵬正調息至水火相濟,真氣如珠,全身輕飄飄之際,突聽兩道衣袂破空聲音傳至後院。
他徐徐收功,忖道:“好高明的輕功,會是她們嗎?”
他立即輕聲問道:“虹,是不是你們二人來啦?”
立聽一聲嬌脆的:“鵬!”
窗外立即停了兩人。
他剛啟窗,香風一陣,費常虹已經投入他的懷中,並干淨利落地卸下面具送上兩片溫潤的櫻唇。
兩人立即激情地摟吻著!
衣衫也緩緩地‘離家出走’了。
費常婷見狀,羞赧地關上窗,掠到小井旁‘把風’。
“鵬……想煞我矣!”
“虹,你更美啦!”
說完,退後一步仔細地打量她那迷人的胴體。
她羞赧地低頭,雙臂忽舉忽放,不知該怎麼遮掩身子,費慕鵬卻貪婪地立即開始吸吮那對豐滿的雙峰。
“喔……鵬……我……愛……你……”
他輕撫她的雙峰,同時也行向榻去。
兩人上榻躺下之後,她貪婪地翻身上馬,沉腰一坐,道:“鵬!你可知道!我……我夜夜……夢見你及此……情此景嗎?”
“虹,你的真情太令我感動了!”
她一面扭動一面道:“鵬,你是不是……決定接納……我們三人了?”
他一面撫揉雙峰一面道:“抱歉!他們需見了你們才會作決定。”
她立即停止扭動道:“那……我們何時可以……見見他們呢?”
“等我練成馭劍之術再說!”
“啊!你有馭劍之術的口訣了嗎?”
“沒有,不過,我瞧過皇甫明珠施展過身劍合一,我打算好好地揣摩一番,希望能夠有所突破!”
“鵬,別費神!寒舍有一本各派武功精華,其中有一段記載馭劍之術,我下回替你抄來吧!”
費慕鵬欣喜地立即摟著她熱吻。
他一直將她吻得險些窒息才松口,道:“虹,謝謝你!”
“鵬……你助我……恢復……女兒身……又帶我……步入人間……最美好的……境界……我……我已經把身心……全交給你了……”
“喔!虹!我承當不起呀!”
“鵬……讓我……好好地再瘋……一次……好嗎……”
費慕鵬立即含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