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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章

一個處長和他的女人們 丘平 5081 2024-02-29 23:18

  晚宴結束的時候,大概晚上九點,任憑想著妻子喬靜交待自己要早點回去的話,站起身來說:“謝謝局長、主任,天不早了,我就告辭了。”這時李主任說:“任處長,下面還有節目,裴局長請你洗澡。”任憑還要堅持回家,這時裴局長半笑著說:“怎麼,我請不動你?”徐風也在一邊說:“去吧,去吧。局長請客,這可是你的榮幸。”任憑覺得再堅持自己的意見真的不合適,只好從命。

  成雁、張亮等業務處的各人都推托自己有事先走了,其實是識趣離開了。

  因為象這種場合,明擺著是請任憑的,別人如果硬是去了,也沒什麼不可,但會被人認為不識相。

  任憑、徐風、裴局長還有裴局長的司機小周,跟著李主任下了樓梯,穿過後院,只見一座二層小樓,上寫“桑拿部”,他們上到二層,對著樓梯是一個長方形的巴台,巴台旁邊是一排鞋架,象是商店里的電視牆,巴台里面站著一個約三十多歲的妖艷女人,給人感覺脂粉擦得很厚,象是要掉下來渣子,嘴唇很紅,好像沾了鮮血。

  見有客人來了,馬上滿面春風地招呼著,嘴里一口白牙特別引人注目。

  李主任招呼大家一一換了拖鞋,要了五份毛巾、肥皂、洗發水、搓澡巾、一次性褲頭等物件,又招呼服務生開了兩個房間,大家開始了清洗運動。

  這家飯店的桑拿部規模很大,包間大概有幾十個,大廳里大概也有二三十個鋪位。

  浴池和桑拿房都在一樓。

  坐在桑拿房里的任憑,好像走進了煉獄,直覺渾身上下象蟲子爬的一樣。

  不知是誰發明了這玩意兒,據說是從泰國傳入中國,泰國是屬於熱帶地區,平時炎熱的天氣就夠人受的了,為何洗澡的時候再要經受一次熱浪的洗禮呢?

  真是不可思議。

  任憑第一次洗桑拿是在一個低檔的澡堂,一次五元錢。

  那個澡堂的供暖設施太差,冬天把人凍得發抖,而桑拿房里卻很熱,好像外面是數九寒冬,里面是三伏盛夏。

  所以他對桑拿的印象並不是很好。

  任憑大汗淋漓,出去衝了個澡,這是李主任招呼他說:“搓搓背吧,現在還有一個搓背工。”任憑趕忙說:“你先搓,你先搓。”

  兩人又推讓了幾次,最後還是讓李主任先搓了。

  李主任畢竟比他大幾歲,從禮節上任憑應該讓著他。

  任憑基本上洗完了,正在無事可做,忽然看見浴室的牆角有兩個浴缸,呈彎曲狀,每一個能容納兩個人。

  浴缸里的水呈碧綠色,大概是水清的緣故。

  任憑跳進了其中一個浴缸里,水溫不熱不涼,他將身體侵入水中,開始眯縫著眼養神。

  他瞥見裴局長、李主任、徐風、小周幾人都赤條條地平躺在搓背的床上,個個都滿身肥膘,尤其是裴局長,更是大腹便便。

  不知怎麼的,任憑突然想起小時候在老家看大人煺豬的情景。

  小時候每當過年,生產隊里養的豬就要殺了分給社員,屠夫手持木棍猛地向豬頭上掄過去,豬當即倒地,眾人七手八腳將豬抬到院子里的大鍋台上,屠夫便手持尖刀從豬的肋下刺向豬的心髒,早有人拿盆子將豬血接了,再將整個豬體放進半滾的水中,等豬全身都被燙了一遍,再抬出放到一個大門板上,幾個年輕男勞力用刀刮豬毛。

  被刮掉毛的豬,白白亮亮,顫顫巍巍,真象現在搓背工搓的人體。

  看著這幾個人,心中不禁偷偷地笑。

  別看平時都人物人六的,頭上有這長那長的桂冠,現在衣服一脫,都大同小異,都是百十來斤。

  那些帽子都是人為地戴上的,實際上只存在於人的心中。

  大家搓完了背,都回到包間里休息。

  任憑進到房間里,見徐風正躺在床上看電視。

  “你的傳呼響了好幾次,大概是誰有急事找你。”徐風說。

  任憑從櫃子里拿出傳呼看了看,見上面已有四個傳呼,號碼都是自己家的,最後一個是漢字的,上寫“喬靜請速回電話。”任憑看了看傳呼上的時間,已經是十點了。

  可能妻子喬靜等急了。

  他取出新買的手機,給喬靜回了電話。

  喬靜在電話里說也沒什麼,就是他不在她睡不著覺。

  他一邊答應著一邊准備穿衣服。

  已經十點了,真是有點晚了。

  在調研局上班的時候,他回家都是很准時的,因為他每天都要接自己上三年級的女兒。

  那時的他是三點一线式的,家里、單位、學校來回穿梭。

  這時服務生進來了,手中拿了兩套類似於睡衣之類的衣服,請任憑他們去按摩。

  任憑真不知道這里面還有這麼多道道,按摩他是按過的,那是在盲人醫院,但他實在是受不了那種揉搓按壓,覺得一百個不舒服。

  就說:“徐風你去吧,我打的回去。”

  徐風把電視聲音關得小了一點說:“那怎麼行?不說你是領導,我是兵,就說裴局長的面子你得給吧?任處長啊,這事你經的還少,不,我說錯了,可能這事你比我經得多,比我的道行深。但是我認為你走了不合適。首先,今天是裴局長請客,李主任作陪,這兩人在咱們局也算是個人物,得罪了誰都不合適;其次,能在一塊洗桑拿,在一塊按摩,這本身可以拉近你們的關系,既然他們跟你一塊做這些事,就證明他們沒把你當外人看,你要是中間走了,讓他們怎麼想?肯定是想著這家伙在防著他們,以後就再不會和你接近了。打個不恰當的比喻,假如幾個人共同去偷東西,其中一個人半道卻蹓了號,另外幾個人怎麼想?肯定想著那個人去告他們的狀去了。”

  一席話說得任憑無言以對,看來人世間的什麼事情復雜著呢,連當小偷都有很無奈的時候。

  干脆恭敬不如從命,今天就老老實實享受一回,看他還有什麼花樣。

  既來之則安之吧。

  想到這,他把衣服重新放到櫃子里,接過按摩服穿上,和徐風一起跟著服務生出了門。

  服務生走到走廊的盡頭推開那道虛掩的門,里面是一個二十多平方米的房間,幾個服務生在那里看電視。

  只見剛才領任憑過來的那個服務生向另一個高個子服務生耳語了兩句,那高個子服務生點了兩下頭表示會意,高個子服務生立即招呼任憑他們跟他走,原來的那個服務生退去。

  高個子服務生又推開里面的一道門,原來這是一個衛生間,里面放有洗衣機、拖把等物,上面扯了幾道尼龍繩,尼龍繩上搭滿了女人的乳罩、三角褲頭。

  任憑正在納悶,心想領到這廁所里按什麼摩?

  只見服務生掏出鑰匙開了廁所里面門上的鎖,推開門做了個請的手勢,任憑和徐風走了進去。

  里面是一個三十多平方米的大廳,大功率的空調吹得里面暖融融的。

  周圍放滿了真皮沙發,沙發上坐著二十多個妙齡女郎,個個都穿得坦胸露背,有的睜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任憑他們,有的則忸怩作態,故意擺出風騷的姿勢。

  任憑從沒見過這陣勢,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還是徐風用手碰了一下他的胳膊,他才如夢方醒。

  這時服務生大方地說:“先生,請你們挑吧。”徐風也對任憑說:“老板你挑吧。”

  任憑看花了眼,象一只蝴蝶飛進了萬花叢中,落到哪一只上好呢?

  怪不得昏庸的隋煬帝晚上挑宮女的時候用羊車拉著自己在宮女的門口徜徉,羊車停到哪里就在哪里過夜,宮女實在太多,決定要誰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任憑想反正要決定,干脆用查數的方式,從左邊數第六個,結果第六個是個很不錯的姑娘,打扮得不算耀眼,但看起來卻很白淨,眼睛很大。

  姑娘得意地看了一眼其她同伴,站起來領著任憑進到里面的一個包間。

  這時徐風也挑了一個姑娘走進了包間。

  這里的按摩間大概有十幾間,一個胡同進去,兩邊是門,房間里面除放有一張簡易單人床外,別無他物。

  房間內燈光昏暗,房間與房間之間用木板隔開,根本不隔音。

  任憑只聽見四周床在“唧唧”直響,女子故作姿態的呻吟,男人大聲的喘息。

  他雖然沒有經過這種場面,但是作為一個成熟男人他是能聽懂這種聲音的含義的。

  看來這是一個淫窩。

  這時白淨姑娘已經像小鳥一樣依偎在它的懷里,輕聲地問:“請問先生怎麼做法?”

  任憑推開姑娘說:“不就是按摩嗎?”

  姑娘故作吃驚地說:“先生沒來過這里?”

  任憑真誠地說:“沒有,真沒有。”

  姑娘嘴一撇說:“我不信。”

  任憑說:“我真沒來過,誰來過誰是小狗。”

  姑娘可能相信了任憑的話,不再懷疑。

  她接著說:“這里雖說有按摩服務,象中式、泰式、法式都有,但主要是全套服務。你們剛才已經來了一高一矮兩個人,他們要的就是這項服務。另外還有推油、打飛機等。”

  哎呀,有這麼多種服務,姑娘說的好多自己聽都沒聽說過。

  任憑試探著問:“你這姑娘有多大?你竟然懂這麼多。”

  姑娘雙手往腰間一掐說:“這叫業務熟練,象你們當官的不熟悉業務能行嗎?”

  嘿,還真是的,現在真是改革開放了,干什麼的都有一套理論。

  這時姑娘已將上衣脫去,露出兩只象饅頭一般滾圓的乳房,兩只乳頭紅紅的,象是在那饅頭上點了兩點紅顏色。

  然後彎腰去脫下身的八分短褲。

  任憑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地看到女人的裸體,即使是妻子喬靜的也沒有,因為和妻子做愛總是在被子底下進行,況且又是黑燈瞎火,現在突然一個年輕女子一絲不掛站在自己面前,他先是一愣,接著渾身開始酥麻起來,不知什麼時候那根不爭氣的東西開始蘇醒,幾秒鍾內已將按摩褲頂得老高。

  姑娘把自己的衣服脫完後,就去脫任憑的衣服,任憑不好意思地躲避著,但是想想剛才徐風說的話,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自己將衣服褪掉。

  白淨姑娘命令他趴到床上,他不知何意,只好按照做了。

  但實在是憋悶得難受,因為他的東西硬得厲害,壓下去真怕壓折了。

  他趕忙起來,白淨姑娘見狀笑得彎了腰,說還沒見過你這麼逗的男人呢。

  任憑再也受不了這種刺激了,猛地象餓虎一樣撲向姑娘,嘴巴如疾風暴雨般地在姑娘身上亂親,下身不知什麼時候進到姑娘的體內,只覺得渾身一緊,一股液體從下面噴薄而出,自己象是從山頂上滑落下來一樣癱軟在姑娘身上。

  直到姑娘使勁推他時他才醒來,看到自己的狼狽相,慌忙穿上衣服一口氣跑到房間內,心跳得自己都能聽見響聲。

  任憑躺在床上,回憶起剛才的一幕,只覺得姑娘的兩只大奶總是在眼前晃動,揮之不去。

  耳朵不由得熱了起來。

  自己從來沒干過這種事,從前只是聽同事們說起這些事,自己也曾在腦子里想象三陪女的樣子,沒想到今天自己竟成了幫凶。

  難道人就是這樣變壞的嗎?

  這時本地一家電視台正在播放本市公安機關突擊抽查娛樂場所的情景,一群三陪女被抓獲了,在攝像機的鏡頭前,個個打扮妖冶的姑娘紛紛將頭向下勾得象豆芽,看來他們自己也認為這種事情不大光彩,要不怎麼不昂頭挺胸地面對鏡頭呢?

  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徐風回來了。

  他一見任憑就說:“你出來得太早了,真虧了那三百塊錢。”

  任憑詫異地問:“三百塊錢,怎麼回事?”

  “你不是不知道什麼叫台費嗎?今天這三百塊錢就叫台費。小姐在這里工作叫坐台,小姐被客人領出去叫出台,小姐的小費就叫台費。也不知是誰起的名字,也沒有寫在課本上,反正大家都這樣叫。還有,這坐台有坐高台和平台之分。”徐風越講越來興趣,也不知他從哪里得來的這些知識。

  “什麼平台高台?”任憑好奇地問。

  “這是內部的行話。所謂坐平台就是泛指那些三陪女只陪跳舞、搞正常的按摩等,不和顧客睡覺;坐高台就是和顧客發生關系。”徐風不厭其煩地解釋著,“看來在這方面你還真是個處男哩。”

  任憑真不知道,徐風在這方面的知識可真是夠豐富的。

  也許見多識廣,司機這個職業就是這樣的。

  徐風又問:“你搞事了沒有?”

  任憑不好意思地說:“也算吧。”

  徐風壓低聲音說:“我覺得你肯定很緊張。人第一次干這事都這樣。我第一次干這事的時候才氣人呢,那東西死活不爭氣,沒辦法,結果白白浪費了一百元錢不說,還讓那個小姐奚落了一番,說我有病。但是今天這可是高檔的,還是全套服務。”

  “徐風啊,我問你個問題,這全套服務到底什麼意思?我剛才也聽那個姑娘這樣說。”任憑的好奇心又上來了。

  “這個問題可是絕對隱私啊,不過我看你也不是那假正經的人,都跟你說了吧。這全套服務,我也有幸遇到過幾次,東北人做得最好。第一是舔,先用舌頭舔後面,從脖子、耳朵到腳跟;再添前面,也是從頭到腳。第二是吹,即是吹簫,吹簫又分干吹和濕吹兩種。我剛才的那位姑娘做的是濕吹,濕吹又分冰火三重天,冰火五重天等等。冰火幾重天你不知道吧?我估計你不知道,干脆給你講完算了,省得你再好奇地問。所謂冰火就是三陪女在吹簫的時候旁邊放兩杯水,一杯是熱水,一杯是涼水。喝一口涼水吹上一會兒,將涼水吐掉再喝熱水吹,如此反復幾次就是幾重天。這些進行完了,最後才是正常的打炮。”徐風講得很拗口,最後不得不將話說得很慢。

  任憑聽著,真象是聽天書一般,聽到最後,他有點恨起男人來。

  男人們真不是東西,正常的男女關系也就罷了,還想出這麼多花樣來,簡直是對女人人格的踐踏和蹂躪。

  但是話又說回來,那些女人們怎麼那麼不顧廉恥,干些豬狗不如的勾當?

  都是金錢惹的禍,商品社會中將人異化成了金錢的奴隸,使人對其頂禮膜拜,就象原始社會中人們崇拜圖騰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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