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聰的到來,使大丑很高興,只是他擔心春涵與小雅反對小聰的加入。
因為有這心事,大丑睡覺都不安穩,他等著迎接那可能到來的難堪的場面。
很意外的是,當春涵與小雅見到小聰時,一點兒都不意外,更沒有排斥的意思。
大丑百思不解,私下里問小聰,這是怎麼回事。
小聰便告訴他,自己來時,跟小雅和春涵溝通過,在她們的同意下,自己這才動身的。
大丑問:“那你怎麼不把這些告訴我呢?害得我直擔心。”
小聰微笑道:“我是想試試你還在不在乎我。”
大丑做個金剛嗔目的表情,大叫著向小聰撲去,小聰向屋里跑,但終究免不了讓老公澆灌一回。
大丑很注意春涵的反應,看他臉色很平靜,一切跟平常沒什麼不同,這才放下心來。
只是有一點讓大丑不明白,自從小聰來了之後,春涵再也沒有參預集體“快樂”推說自己思想覺悟差,跟不上形勢。
大丑想跟她親熱,便去她房,鑽她的被窩。
事實上,大丑還是和春涵睡覺的時候較多。
大丑很感激春涵在小聰問題上的寬容和大度,不但在性上盡力伺候,還買了一些她喜歡的東西,哄她開心,春涵在微笑之余,還不忘提醒大丑一聲:“知足者長樂,不要得寸近尺才好呀。”
大丑立刻回應:“是,大老婆。你的話,我絕對服從。”
春涵的臉色這才好看起來。
小聰來後,大丑的心情更好,不只是多一個美銷,還多一個好幫手。
做飯,小聰包了,她手藝好,大家吃飯很有胃口。
她到店里幫忙,因為人漂亮,態度好,說話溫柔,笑容親切,使店量大增,連淺淺都服氣。
淺淺看得出小聰與大丑的關系,心里不是滋味,私下里連催大丑趕緊給她辦事,大丑支吾而已,氣得淺淺想罵他祖宗,但考慮到大局,只好先忍了。
大約是十二月底吧,大丑家里發生一件大事,使這個美滿的家庭受到地震般的衝擊,事情的起因,要從錦繡身上說起。
錦繡是河北的一位姑娘,上次被人販賣到這里,多虧大丑的救助,才跳出火坑,感激之余,勇敢的獻身,把初夜給了大丑。
回到家鄉後,照樣過她的日子,後來,母親去世了,她很傷心,平靜之後,又到城里打工,干了不少活,都覺得沒什麼意思,工資也不高。
誰給介紹對象,她都表示反感,仔細一想,才意識到,自己還惦記著遠方的那個人。
因為想著他,便來看望他了,也不管他是否成家,是否愛自己。
反正,我要去看他,看到他,我心里才愉快,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我什麼苦都能吃,什麼事都能做。
那天晚上,大丑與春涵在談話,小雅在看言情劇,小聰在廚房做好吃的。
這功夫,錦繡來敲門了,大丑打開門一看,是錦繡,背著一個大包,還是那麼漂亮,一臉的青春氣,美目清澈,神情明朗,見到大丑後,照例愣了愣,還是認出大丑來。
她拉住大丑的手,笑容很燦爛,歡呼道:“沒搞錯吧?牛大哥,你變成師哥了。”
大丑也笑了,趕忙拉她進來,給大家介紹認識,並簡單述說了自己跟她的關系,包括那種親密的事。
眾女一怔,這才明白,原來又是一個敵人,雖然不怎麼開心吧,還是跟她一一拉手。
大丑注意到春涵的臉色一變,他的心一沉,覺得不好。
稍後,見她又恢復平靜,這才長出一口氣。
錦繡是個聰明的姑娘,放下東西,便去廚房幫小聰做飯,她性格不錯,容易接近,等她和小聰從廚房出來時,兩人已經有說有笑了,儼然姐妹一般,看得大丑別提多開心。
吃飯時,大家聽錦繡講過去的經歷,以及沿途的見聞。
小聰與小雅都很有興趣,跟她談得投機,而春涵只是笑笑,基本上沒說什麼。
大丑見她臉上沒有結冰,心里暗暗慶幸。
晚上睡覺時,大丑把自己的房間讓給錦繡,自己到春涵被窩里睡。
錦繡很想跟大丑同床的,但她姑娘家,臉皮嫩,怎麼好開口呢。
再者,初來乍到,怎麼好跟人家爭寵呢。
別看大丑沒細說,她也知道,這三個姑娘都是他的女人。
她們長得都漂亮,尤其是那個春涵,簡直美得沒邊了。
任何美女在面前,就象星星在明月面前,失去光彩了。
她睡在大丑的床上,聞著大丑被上的氣味,就象在大丑的懷里一樣。
這姑娘立刻想起兩人在床上的鏡頭來,他那根棒子那麼硬,帶給自己無窮的快樂。
這麼想著,下邊便濕潤了。
她的一只手,便向自己的胯下,摸那件屬於他的騷答答的寶物,雖然在黑暗中,沒有別人,錦繡還是覺得臉上發燒,象有人見到似的。
再說大丑,這天晚上很是憋氣,因為春涵不理他,想跟她親熱,她不准。
推說什麼來事了,弄得大丑只好扔掉那個念頭,問她怎麼了,她說沒什麼,只是困了,很想睡覺,叫大丑別煩她。
大丑知道她在鬧情緒,因為錦繡的事,便耐心地給她講述錦繡當初的不幸與無助。
春涵便說:“好了,大老公,你不用多說,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大丑以為她想通了,很高興的抱住她,雖然沒做成那事,但是,春涵還是讓他的嘴和手,給大占便宜。
第二天早上,當大丑醒來時,懷中已空,他知道這美女又出去鍛練了。
真可謂夏練三伏,冬練三九,正常時候,風雨不誤。
等小聰做好飯時,大家來吃,還不見春涵的影子。
大丑意識到不好,覺得有事。
他急匆匆到春涵屋里檢查,發現不見了她的一個包,還有一些常換的衣服也沒了。
大丑心一痛,明白怎麼回事了,又在梳妝台上發現一張紙條,用一個立著的鏡框壓著。
鏡框里邊是春涵與大丑的合影,正是在太陽島上記者們給拍的。
真不知她什麼時候,衝人家要回來的,又是什麼時候,把這照片放在這里的,自己好粗心,竟然沒發現。
大丑看著照片上春涵的笑臉,一陣心酸,泫然欲泣。
他拿起紙條看,上邊寫著:“得寸近尺,忍無可忍。天南地北,永不相見。好好開店,苦心經營。要是破產,絕不饒你。”
後邊署名是:“鐵春涵。”
大丑看了,眼前發黑,天旋地轉,象泄了氣的皮球,一頭栽倒在床上,半天不起來。
在這一刻,他覺得生不如死,沒有她,好象天塌地陷,世界一片漆黑。
三位姑娘也跟進屋,都見到紙條。
錦繡嗚嗚的哭了,說道:“都是因為我來了,才把她氣跑的。我是個罪人,我沒臉留在這里了。”
說著跺著腳往外走。
大丑騰地一下從床上蹦起來,大叫道:“你給我回來,不准走。”
錦繡站住,回過頭來。
大丑向她招招手,錦繡象燕子穿林般,撲進他的懷里,又哭起來。
大丑穩定一下情緒,強作笑臉,拍拍她的背,逗她道:“快別哭了,哭得我這個難受勁兒,別把鼻涕弄我一身。”
錦繡一聽,這才哭聲止住,抬起淚水漣漣的臉。
大丑安慰道:“這事不怪你,是我不好,是我平時對她的不夠關心,她才走的。你不來,她也會走的。她不是真走,只是氣氣我,過幾天,她氣消了,就會回來的。”
錦繡將信將疑,還問:“是這樣嗎?”
大丑說:“沒事的,我會把她找回來的。”
錦繡心里一寬,情緒才好些。
大丑接著又說:“從現在開始,你們三個都一樣,都是我的媳婦兒,誰都不准走,誰走了,我就不要她。”
錦繡一聽,心中大喜。
大丑望望小雅,小聰,二女都點頭同意。
大丑又說:“從今天開始,我把店里的事,交給你們跟淺淺。我暫時請假,小事你們自己做主,大事,跟我商量。我要拿出全部的時間和精力,把我的大老婆找回來。”
大丑望著窗外,心說:你想甩了我,沒那麼容易,你就是躲在東海龍宮里,我也把你給抓回來。
我牛大丑絕不會放過你的。
從這時起,大丑開始尋找春涵。
他整天在省城里轉悠,這七個區的每條街,每個旮旯,他都不放過。
早出晚歸,真有掘地三尺的架勢,又用電話聯系春涵的所有朋友與熟人,極力尋找线索。
當然,他給春涵也多次打過電話,但都打不通。
他真懷疑,她一怒之下,會遷怒於手機,把它摔它稀爛。
那手機可是自己精挑細選的,價位可不低。
經過一個多月的尋找,始終沒結果,正所謂“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大丑肝腸寸斷,背地里不知流了多少淚。
他已經好久不流淚了,自從來到哈爾濱,自己多數時候都是春風得意的,快樂似神仙!
這里有多少事讓他開心呀。
這時小雅已經放假了,這丫頭決定不回家了,要跟老公一塊過年。
因此,她每天都到店里幫忙。
小店不大,這四位美少女,成為店里的一大亮點,吸引無數的顧客,銷售額連連上長,大丑的錢越來越厚,但他並不開心。
有人問起春涵,大丑便說,她回娘家了。
他為了獎勵四位姑娘,每月給她們可觀的工資,四女自然非常高興。
三女都挺懂事,基本上不在大丑面前提起春涵來,免得觸動他傷口。
只有淺淺,可不管那事,不但常提春涵姐姐,還私下里催促大丑,讓自己早點過門。
大丑火了,喝道:“催什麼催,跟催命似的,沒見到我正煩著嗎?再催,我就不要你了。”
淺淺心酸,眼睛紅了,就差沒哭出來。
大丑見她委屈的樣兒,便摟過來親親她的臉,語氣也異常和氣地說:“淺淺呀,我的話重了點,你別往心里去。我心情不好,別怪我。我一找到你春涵姐,就接你進門。”
淺淺這才樂了,用俊俏的臉直蹭大丑。
這段時間以來,水華,班花,小君,倩輝,也都來人或來電話安慰他,讓他別難過。
大丑很感激這些美麗而可愛的女人們,自己今天的幸福,有很大一部分來自她們,盡管自己很不是東西,但自己對每個人都是很好的。
本地沒有動靜,大丑打算出省去找,在全國范圍內“搜捕”春涵。
只怕出去走不多遠,便過年了,幾位姑娘勸他,過了年後,再出去吧。
那時,天氣也暖和些。
大丑覺得她們說得有理,便答應了,他知道,尋人很難,自己准備打持久戰吧。
在家的大丑,因為心情不好,不注意身體,結果生起病來,病得都住院了,到他要出院時,離過年只有一周時間了。
在醫院里躺著,大丑的眼前全是春涵的笑臉。
這美女一天也不放過他,他在睡覺時,她便飛入他的夢里。
在夢里,他追逐她,她飛得很快,自己老是差那麼一點。
等自己停下來,她也停下,對自己微笑,象是挑逗。
這天要出院,水華來看他,她說:她有了春涵的消息。
大丑激動地抓起水華的手,大聲急問。
水華閉上嘴,偏不說。
大丑急得抓耳撓腮。
水華見屋里沒人,便說:“讓我說,也可以。可不能白說,得給我好處。”
大丑爽快表示:“什麼好處都行。”
水華紅著臉說:“以後有空你得多陪陪我,我下邊想你想得厲害。”
說著,摸大丑的胯下。
大丑興奮得把手伸到她的里邊,摸弄著她敏感的部位,嘴上說:“只要能把她找回來,我一定讓你多死幾回。”
水華這才告訴大丑,春涵現在北京,在一家娛樂城當歌星呢,前天給水華打電話。
大丑叫道:“你怎麼不早說?我這就去找她,我這就去買車票。”
水華怒道:“她不讓我說,我是偷著告訴你的。還有,你長沒長腦子,火車多慢呀,等你到那兒,她萬一走了呢。”
大丑拍拍自己的頭,罵道:“我真是傻瓜。”
大丑問:“那你現在打個電話,你看她還在哪里沒有?”
“還用你告訴提醒我嗎?我早打了,打不通。”
大丑明白,她是有意躲著大家,她不想做的事,別人無法逼她。
大丑問清春涵落腳的旅店,便跟家里打個招呼,乘飛機直飛首都。
大丑沒坐過這麼先進的交通工具,若在平時,他一定要仔細品味一下飛機的好處,可這時哪有那個心情呢,只覺得看什麼都不順眼。
下飛機已是中午,他打輛車,以最快速度趕往那家旅店,結果撲個空。
老板娘說是有這個客人,但她已於昨天下午走了。
大丑連連嘆氣,隨即詢問春涵在這里的情況。
老板娘在得知大丑的身份後,這才把知道的告訴大丑。
老板娘說,春涵在這里住一個多月了,她在附近的一家娛樂城當歌手,每天出來進去,都是那家老板親自開車接送。
可春涵從不對她說個“謝”字,連個笑模樣都沒有。
老板娘強調,她不愧是姓鐵,真跟鐵一樣冷。
在這里住這麼久,從來沒有人見過她笑。
真是太可惜了,這京城這麼大,這樣美的姑娘,恐怕找不到第二個來,只是太冷了,好象是有什麼傷心事。
每天來找她的男人那麼多,她向來愛理不理的,好象她是女皇,人家都是仆人。
那些在京城耀武揚威的大人物,在她面前,都老實了,又是送花,又送首飾的,結果她都不收,讓她的屋門都不讓進。
有個冒失鬼,趁酒醉闖她的房間,被她的打得鼻青臉腫的。
想不到這姑娘還是個俠女呢,功夫不錯。
有不少人請她當保鏢呢,她這模樣的當保鏢,還不把老板給迷死才怪。
有不少人向她求愛,她對外宣稱,自己已經有老公了,並說出老公的名字:牛大丑。
大丑聽到這里,感動得眼淚要下來,他知道她並沒有忘記自己,她依然愛著他。
他無心往下聽,他只想知道她在哪里,這才是最重要的。
大丑問春涵去了哪里?
老板娘想了想,說道:“好象她說要回家過年。對,是這個話。”
大丑一聽,心里一暖,情緒好了起來。
他謝過老板娘,又匆匆回家,什麼地方都沒去玩,根本沒那心情。
在路上,他便打電話,又往家里,又往水華那兒,又往春涵舅舅家,結果是都沒見到她。
大丑再次失望了,心說:難道她真的不見我了嗎?
也許她根本沒回來。
回到家後,幾位姑娘都來問好,小聰做好東西,給他接風。
晚上,她們照例來陪伴大丑,只是大丑不來電,自從春涵走了,他便禁欲。
她們也不怪他,仍然會輪流陪他睡覺。
大丑焦急又耐心地等著春涵,她說回家過年,一定是回到這里。
她說的話,一定會算數的。
等吧,等吧,幸福會重新再來的,大丑這麼安慰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