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領教到李紹的狠,才知他那句“待你不薄”非虛。
往常在床笫間,李紹對於調教她的欲望有著非比尋常的耐性,千百種法子都試過,總許她先得了趣兒,再央求,最後到不得不低頭的地步。
他教她領略到其他男人給不了的滋味,逼得這副身子,甚至這顆心,離了他都不成。
可這回李慕儀真觸到他的逆鱗,早在籌謀時,她就料到會有這天,只是與她預料中的有些許不同——她以為李紹會因這遭算計而遷怒於她,可最讓雁南王氣憤的是輸給趙行謙的折辱。
然而料到是一回事,可當真正面對時,她才發現自己實在難堪李紹的憤怒。
他扯爛她的衣裳,幾乎是粗暴蠻橫地擠進她的身體,撕裂一樣的干澀痛苦穿透四肢百骸,疼得她朱唇顫抖,很快,唇上胭脂讓李紹吃了個干淨,徒留下毫無生氣的蒼白。
因著疼痛,李慕儀背脊上冒出一層薄汗,隨著李紹深深地貫穿、抽送,喉嚨里時不時滾出一聲低低的嗚咽,像是雉鳥悲鳴。
“看清楚,李慕儀,是誰把你變成這樣的?”
他扯著李慕儀的頭發,迫得她來到琉璃白鑒前,那不足以照出她白透的肌膚,卻能讓她清楚地看到自己的神態。
李慕儀手指握住梨花木鑒框,似能捏出印子來,尖銳刮割著她的掌心,可這種程度的疼痛已經不足以令她脫身出來。
“是誰!”他逼問。
怒龍性器一下貫穿到底,李慕儀“啊”了一聲,仰起頸子細細吟哦起來。
李紹狠掐住她的腰,只顧發泄欲望,眸子深得不見底,沒有任何感情,也不會像從前去親吻李慕儀的耳尖,同她說些令人羞憤難耐的情話。
縱然那些話落在李慕儀耳里也算不得甜言蜜語,可那樣的李紹要遠比現在溫柔得多。
李慕儀痛恨這般情況下,漸漸感覺到快感的自己,手指越攏越緊,指甲嵌入掌心,很快見了紅。
正如這微不足道的疼痛不足以令她從接納李紹中解脫出來一樣,它也無法將她從欲海中拉出來。
鏡鑒里的李慕儀,殘破的衣片零零落落掛在身上,面部潮紅,日影透過窗扉,勾勒出她纖細嬌艷的身條,在李紹疾風驟雨般抽插之下,肌膚泛起團團輕淺緋紅。
比之李慕儀的渾身狼狽,李紹紅袍金蛟,鑲珠赤金腰帶束著勁瘦腰身,在鏡中衣冠楚楚,一絲不苟。
他的確該恨,這樣驕傲高貴的人怎能輸給趙行謙呢?他想起送給李慕儀的小玩意兒,變著花樣地哄她歡喜,可曾換得她半分真心?
她的真心怕是都給了趙行謙,否則怎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抬舉那人?
不過是寒門出身的窮酸爛貨,早就該凍死在貢院朱門前了,沒有李慕儀,何來如今有名有望的“文侯”?
李慕儀或許不是屈從委身於趙行謙,換得什麼利益,而是真正的傾心,所以才不惜算計折辱他,捧出趙行謙這般冠蓋京華的氣候……
越想,李紹就越惱,將她雙手反剪在後腰,滾燙硬挺的陽物更往深了捅去。
李慕儀渾身酥麻,纏著疼痛,白茫茫一线間,唯有李紹的侵犯與掠奪是明晰的。
李紹的粗野終是催出些委屈的美人淚來,她雙腿像是初生的鹿兒,顫顫巍巍,站都站不穩,鏡子里已全然是委屈求饒的模樣,可李慕儀那雙眼睛卻黑得如兩粒無光澤的珠子。
她教李紹送上巔峰數次,已再難堪索求,可李紹那物威風不減,又扯了李慕儀跪下,將陽物往她唇上抵。
李慕儀甚覺羞辱,偏著頭躲避,三番不敵李紹霸道,碩大的性器一下抵進喉間,李慕儀嗚咽著咳了幾聲,眼睛里蒙上一層水霧。
李紹居高臨下,與這樣一雙眼睛對望須臾。明明是一副鐵打的倔強性子,怎生得這樣嬌媚乖巧,專門來迷惑男人的麼?
他撤了身,李慕儀的咳聲一下清晰,身體不斷往下滑,李紹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重新抬起頭來。
李紹眼色沉沉,輕眯著眼,道:“李慕儀,別忘了誰才是你的男人。個賤貨,連趙行謙都……”
他咬了咬後槽牙,沒繼續說。
李慕儀知道他連殺人的心都有了,再惹怒他絕非明智;又想起別宮那夜李紹似水柔情,她也不知心頭委屈與防備是如何卸下的,低低的回答就已出了口,“王爺大恩,我不敢忘。”
李紹早已全然不信這女人嘴里說出來的話,可這又的的確確平息了他些許怒火。
李紹撫了撫她的發,命令道:“那就好好取悅他。”
李慕儀順從地捧住那物,有些吃力地含進口中,一點一點吞入,潮濕暖熱的溫度裹著他,眼睛里頭的神色柔膩得要命。
小舌輕含著頂端,吮吸舔弄。
正是動情之際,外頭傳來沉悶恭肅的聲音,“六王爺,文侯趙行謙求見。”
李紹卻失笑一聲,目光鋒銳陰鷙,興致頗生:“請他進來,就在門外等著。”
如當頭澆下一盆雪水,令李慕儀冷僵當場。
李紹謔道:“巧了,也讓他來侍弄你一遭如何?”
李慕儀白了臉,踉蹌站起來。
李紹將慌亂地去穿衣裳的李慕儀擒住,攔腰抱到榻上。
本置於榻中央的小茶幾被掃落一地,全打爛成碎片,狼藉混亂中,間或李慕儀低低的尖叫。
李紹將她按在身下,興奮勃挺的陽物青筋突起,硬脹到極致,碾磨在李慕儀的臀溝,“躲什麼?怕他看見你這副樣子,再不要你?”
“不是……不是……”李慕儀激烈地掙扎,翻過身來去推打李紹,“放開我!李紹!放手!”
李紹鉗住她的手腕,將她壓制得毫無反抗的余地,“還是怕趙行謙知道了,告訴十三……?可你怕得晚了,他既拿刺客的事試探你,興許早就知道……”
“啪”地一聲,李紹偏了偏頭,一道刺目紅痕轉眼就浸出血珠來。
可李慕儀秀眸里是往灰燼里燃得怒火,與止不住的淚水,“無恥!”
被打得這一巴掌,已經讓李紹憤怒到極點,可他越是憤怒,就越能隱忍不發,正如現在,他噓了一聲,攏住李慕儀的脖子,一點一點收緊。
李慕儀覺出那滾燙的性器輕而易舉地進入,整根將她填滿,喉嚨的窒息與身體的充脹交疊,李慕儀頭暈目眩,花穴不斷收緊、裹吞。
她聽到漸行漸近的腳步聲,以及侍衛恭恭敬敬的迎請聲,可這都不如耳邊李紹的呼吸來得真切,她嬌軟緊繃的軀體幾乎都要折斷在他的臂彎中,“李慕儀,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