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話比水還柔,纏得她快要窒息;又比劍還利,利得能斬斷捆縛她的所有枷鎖,讓她將自己完完全全地交交付給李紹。
李紹托住她的腰,閉上眼任她索求。
李慕儀變守為攻,松了齒又將他的唇細細吮舔,她已不見生澀,神智全憑欲望支配,嬌軟的身軀如同藤蔓一樣攀附住李紹。
兩人唇舌交纏不休。李慕儀軟濕嫣紅的舌舔了一下李紹的唇,吸魂鈎一樣誘得他神魂不在,逐著那香軟舌尖,又急切地吞回口中品嘗。
李紹沒了理智,全身欺壓上去,手蠻橫地去扯李慕儀的衣裙。
李慕儀教他身上未褪的鐵甲硌得生疼,柔膩的肌膚轉眼磨壓出紅痕來,她打著李紹的胸膛,蹙眉道:“疼。”
這一聲聽入李紹耳中,有三分氣惱七分嬌嗔,不禁暗道她真是個狐狸精,不然怎麼發起脾氣來都這樣討人喜歡。
他忍俊不禁,又想挑李慕儀的氣,道:“方才命你替本王解了,你不肯,到最後受苦的還是你不是?”
李紹坐起身來,微仰下巴。
等許久不見動靜,轉頭只見李慕儀單笑吟吟地杵臉看他,李紹一挑眉,不耐煩地嘖了聲,推了她一下,“還不來?!”
李慕儀這才起身,從背後解開皮質關扣,托住肩甲幫他褪下。
李紹脫了圓領武袍,才算輕松地呼出一口氣,李慕儀伏在他的背上,手順著肩頸一路下滑,從衣領里探進去,撫過勁瘦精壯的腰腹,隔著褻褲輕握住那半硬的陽物,只撫捏了幾下,便已勃發雄姿,鼓脹滿掌。
李紹扯著她坐跨自己懷中,隔著衣危險磨蹭。
他撩開李慕儀的領子,指腹順著乳溝向下探入,輕揉半捏,李慕儀想起與李桓那場不見情的欲事,渾身不由緊張起來,處處透著排斥,又恐教李紹察覺到什麼,身似游魚一樣滑脫下去。
李紹撩起她一縷發絲,挽在掌心,輕搔著她的臉頰,“這時你怎又乖覺了?”
竟還是因為恐懼。
李慕儀備覺可笑,怎他教的都是些顛撲不破的道理,便也不作答,伸手去解李紹的衣。
那物在她面前顯露凶狠,李慕儀已不似先前畏懼,濕熱小舌從底端一寸一寸舔上去,最後含入飽滿巨碩的頂端吸吮。
李紹渾身的血液咆哮奔騰,盡數往腹下衝竄,手撫著李慕儀的頭發,催著她往深了吞。
李紹拔掉她斜插在凌亂發間的玉簪子,青絲散落,鋪散滿背。
他將她垂下的發絲捋到耳後去,露出艷絕的面容來,粗糙的手指輕輕捏弄著她的耳垂,仔細將她吃力吞吐的情態看入眼中。
李慕儀抬起霧氣橫生的眼眸,水盈盈的望著他,李紹最難經她如此看殺,欲火燒得他喉嚨發澀,骨明的喉結上下滾動幾番,李慕儀看見,口中用力吮了頂端一下,抬腰屈膝跪在李紹的腿上,張口去銜住了他的喉結。
李紹挺著身,往滑膩濕透的脂玉中頂送,李慕儀咬唇兒著力迎吞,將那碩物寸寸吞進,媚肉絞緊,轉眼身上就冒起一層薄薄的香汗。
李慕儀只將他含進就有些力怠了,細浪快感卷得她腰軟骨酥,人似溺水一般依攀著李紹,頭窩在他的肩頸上,淺淺喘息個不停。
她的手指觸到李紹身上的疤,輕擺起腰慢磨著他,喘著氣問:“王爺身上有六道疤痕,腹上兩道,背後兩道,腿上一道,還有肩上……唔……”李慕儀咬唇呻吟一聲,“都是在何處……落下的?”
李紹掐住她的腰挺送了幾下,反問:“想知道?”
李慕儀目色迷離,下巴蹭著李紹的肩,小聲應了一句。
“腹上都是刀傷,一刀是替父皇收繳三哥兵權時落下的;另一刀是進軍營後打得第一仗,大獲全勝後,本王領兵去清掃敵軍戰場,刨了個半大的小孩兒出來,一時大意,教他捅了一回……”
李紹說得輕描淡寫,唇還去尋她的鎖骨親吻。
只是李慕儀想了想,當年三皇子謀逆,算起來李紹才剛剛是及冠之年;而進軍營打得第一仗,應當更小了,他那時也是個半大的小孩兒。
李紹在她鎖骨上咬了一口,“亂想什麼?”
又教訓似的朝花心處重重頂送了幾下,待李慕儀嬌吟不已,心思全放回他的身上,才舒緩了動作,輕柔吮吻方才的齒痕。
李慕儀撫上他背後的疤,指尖輕蹭,勾得李紹心癢似燒,這般讓她磨得沒了耐性,索性托起她的臀腰,將她按在柔軟的床褥間,兩條白鹿似的細長雪腿搭在他的臂彎上,李紹徹底掌握主控權,扣著她的腰狠送起來。
李慕儀仰起脖頸,綿綿呻吟,又聽他喘著氣繼續講,“後背一道是在灈陽川上,領軍後撤時遭了暗算埋伏……另一道是軍里一個與本王出生入死過多回的兄弟,投了叛軍,受命刺殺本王……”李紹驀地倒抽了幾口氣,拍了一下她的圓臀,“咬得這麼緊,本王死不著他們手上,倒快死在你身上了……”
李慕儀聽他講正事還不忘說葷話,臉色一下通紅。
李紹緩了幾緩,唇又牽了起來,低頭去吻她的唇,胯下頂得又緩又深。
酥麻爽快從後背攀上來,衝得李慕儀頭腦發昏,她周身滾燙,唯覺李紹溫涼的唇貼在耳廓旁,輕聲說著:“至於肩上這一道,你最清楚。”
是為了護她,擋得羅淳風那一劍。
李慕儀抵抗著他的胸膛,從萬千情欲中分出一絲清醒來,問他:“羅淳風太老了,當時即便是有我在,王爺也能躲開的。為什麼不躲?”
李紹望著她,半晌,忽地笑起來,一把將她撈進懷里緊緊相貼,滾燙的陽物抵得更深更狠。
李慕儀渾身痙攣,不住將他吞緊,在歡愉的陣陣眩暈中,聽得他銜咬著她的耳尖兒,說:“本王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