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一刻能真正相信李紹,這些年她見識了太多次這人是如何面不改色地將他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所以即便李紹已說這般話來,李慕儀也當他的逍遙只是與女人尋歡作樂。
而她不過正巧是個女人罷了。
“徐州使臣入京時,談及江南美人,乃是天下獨絕,我記得先帝賜予王爺的封地,也在江南。”
李紹指間捻著乳珠,聽她回這一句,當即就氣笑了,“你是真聽不懂,還是在裝糊塗?本王瞧你這不識趣的美人兒,才是天下獨絕。”
性器在玉戶中一深一淺地抽插起來,李慕儀仰起頸子,呼吸聲急促淺細。她依舊發自本能地恐懼,下身將那物咬得緊緊的。
李紹輕抽了一口氣,托住柔軟的臀肉在掌中揉捏,說:“也不是頭回肏你,怎還是這個樣子,不見一點兒長進……”
他撫摸著光潔滑膩的腿與腰腹,又吮舔著李慕儀的耳朵,同她低低說了幾句哄人的話,李慕儀緊繃的身體才逐漸松緩下來。
李紹抱著她的腰挺送。
濡熱無匹的媚肉裹吸著陽物,離開半分都不願似的纏著,更往深里吞。
欲火燒盡了她的理智,身體全憑欲望支配,深處空虛孤獨,渴望著誰來填滿,這人換作了誰都不成,只能是李紹。
“承策……”
天色不知何時就暗了下來,水榭當中無人敢擾,昏暗一片,卻是外頭掛上了一盞又一盞的燈,似連天的銀河,繁星點點。
月輝灑在粼粼水面上,在水榭頂上反射出陸離的光。
水青色的紗簾薄如蟬翼,曼曼輕輕,瞧不清水榭里的人是誰,卻能隱隱看出那些綽約的影來。
婉轉的吟哦壓成一线若有若無的曖昧,不清不楚,卻要比那放蕩的更為勾人。
沿著湖岸秉燈的奴才們皆低著頭,氣息都不敢大出。
李慕儀冷白的肌膚上透出淺紅,頸間打上一層汗水,晶瑩的汗珠兒順著乳間淌,李紹低頭吮去,含混地問:“熱麼?”
李慕儀“唔”了一聲,“熱。”
李紹捉了酒壺來,淋澆在她的身上,涼絲絲的,令李慕儀止不住哆嗦扭動,越掙,那物就攪得她越舒坦,一雙腿都酥軟了下來,提不起力氣,只能咬著唇胡亂喘氣。
他就著壺嘴灌上一口,低頭吻住李慕儀,將酒渡給她。
李慕儀不願再喝,奈何李紹實在霸道,也只得乖乖吞下。
酒後香催得她手腳愈發輕,熱意更盛,也不如方才說話時清醒。
“再喝……嗯……再喝就真得醉了……”
李紹頂得又緩又深,並不急於結束這場情事,聽到李慕儀這句,笑道:“醉了有什麼不好?”
她怕真醉,只是這一行七繞八繞,尚未從李紹口中得到答案——他到底肯不肯出京。她恐醉了就忘,又向他問了一遍。
“不肯,又如何?你說,十三早晚要殺了本王,怕只怕你會比他更先動手罷?”
說不是。李紹暗暗催促了這一句。
只要她否認,哪怕只是騙他一騙,他就肯答應李慕儀。
他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就在李桓開始派密探盯住一舉一動開始,他就料到這一天不會太遲。
若是他在李桓的位置,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天下人都以為雁南王是司馬昭之心,只是礙於先帝遺旨,名不正言不順,難平天下非議,然而只要有合適的時機,早晚有一天會謀權篡位,登上大統。
仿佛他要沒這樣的野心,就不配做這個雁南王。
可對他來說,想要得到一個女人的傾慕,遠遠比得到皇位要難。
果真,她說話了,輕快又不猶豫,吐出一字:“是。”
她深黑色的眼眸里跟琉璃珠子一樣,望進去什麼也無,李紹與她對視須臾,伸手復住她的眼睛,張口去啃咬她的唇。
李紹眼眶紅赤,恨她恨得咬牙切齒,身下重重頂了幾回。李慕儀不堪,叫了幾聲,皆數吞沒在李紹口中。
他將李慕儀翻過去,掐著她的腰令她跪起,陽物一下頂入,李慕儀顫了一下,揪緊了錦毯。
李紹伸手將李慕儀箍在懷里,她的背緊緊貼著他的胸膛,滾燙堅硬,似能融化在里頭。
李紹聲音冷硬得不想正在縱欲的人,“好商量。千百個江南美人都不如官窯里的貨會伺候,你肯隨著,本王即刻點兵出京。”
李慕儀唇顫了一顫,她闔上眼,淡去眉宇間的一絲情愫,“我答應過高後,會永遠效忠於皇上。”
那便是不肯。
如此,都不肯。
李紹活到這個年頭,還沒受過這樣的屈辱。
他一口咬在她的肩頭,身下頂得愈狠,“好極,好極……李慕儀,呵……”他沉沉喘了幾聲,掐著李慕儀的脖子越收越緊,“本王可不是羅淳風,抗旨不尊的後果,本王還擔待得起。……怎麼,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教本王肏過幾回,說幾句好話,就能哄得本王放棄皇位?李桓不想放過本王,本王又何曾想要放過他!”
他迫使李慕儀看向前方紗幕後一线燈火,“看著罷,看著李桓是怎麼死的。”
李慕儀快喘不過氣來,疼痛與歡愉折磨得她都要瘋了,呻吟聲讓李紹掐得破碎,有一瞬間,她以為自己會死在李紹的手上,可瀕臨極限時,李紹一下松開了手。
李慕儀又咳又喘,耳邊蕩著眼神里潰散的光又重新集聚,她抿著唇什麼也沒有說,可李紹知道她在想什麼。
他幾近粗暴地抽送,一下比一下沉,一下比一下急,李慕儀有些受不住,眼睫被眼淚濡濕,失聲吟哦,李紹縱著性子折騰她,熬了許多時候,李紹才將她按伏跪著,狠捏著她的臀肉,挺腰狠狠送了幾次,精液疾出,射在深處。
李慕儀倒在他的懷里,白濁順著大腿內側淋漓流了出來。
李慕儀輕喘著氣說:“你若是真動他,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李紹去親吻她雪白光滑背上的咬痕和吻痕,譏嘲道:“好,我們……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