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但燕飛羽畢竟是個傷患,他不好直接起身將他摔在地上,只得抱住他的腰向下拽。
“燕飛羽!你醒了就自己運功取暖,不要抱著我不放!”
“嗯?”燕飛羽迷迷糊糊地哼了一聲,看著眼前人笑的眉眼彎彎,突然抱緊他的頭,對准粉潤的嘴唇張口便親。
楚齊瞪圓鳳眼瞬間一身冷汗,知道燕飛羽不甚清醒,忙在他舌尖咬了一下,這才把嘴唇救出來。
“你腦子也進水了!好好看清我是誰!”
“嗯……大師兄。”燕飛羽瞪大眼睛看著他,突然扁了扁嘴,嗚嗚哭道:“我不要你和狐狸精好。”
“我不是大師兄,我是狐狸精。”
楚齊黑著臉,一字一字的咬牙道。
心說原來這小子在心里一直叫我是狐狸精?
哼,算了,不和他計較,孔雀再花哨也不過是只鳥,狐狸精怎麼都能壓他一頭。
可惜燕飛羽根本聽不進他的話,仍是掛在他身上蹭蹭磨磨,又哭訴道:“你那天怎麼和狐狸精做的,我也要。”
“你!”
發現有個東西正在快速崛起頂住自己小腹,楚齊嚇得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忙低頭抵了抵燕飛羽的額頭,果然高熱異常,顯然他有傷加上受寒,已經燒糊塗了。
燕飛羽卻覺師兄親昵地碰他額頭,定是已經同意,當下更加放肆,按著楚齊的肩膀硬將他翻在身下,愉悅的壓住他又親又啃,手也不老實的向下摸去,捉住柔軟的一團握在掌心快速擼動。
“燕飛羽!我是耶律楚齊!”
楚齊氣得七竅生煙,已經在心里罵了娘。
但他在水中幾乎耗盡了體力,又折損不少內力替兩人驅寒,此時竟被燕飛羽壓的動彈不得,眼睜睜地看著他把自己下面揉硬了,又一臉喜悅的去摸他的屁股,順著尾椎硬是滑入股縫,探了一指去按中間的入口。
沒想到他直奔重點動作這麼快,楚齊氣得曲膝頂他小腹,卻被他借機分開雙腿,挺著硬梆梆的家伙提槍就上。
感到那熱物已經頂在自己下面的穴眼上,鑽研著快要破門而入,他慌忙抓住燕飛羽剛包扎好的傷臂用力握下,燕飛羽瞪圓迷糊的眼睛,痛呼一聲暫停動作,終於成功制止了他的侵襲。
“耶律楚齊?”
燕飛羽覺得頭暈得更很了。
他低頭看了又看,這是什麼情況?
他按著耶律楚齊的兩條長腿分得大開,很不要臉地挺著性器,已經抵在了他的後門上。
就算他再自傲,也知道不可能是狐狸精主動勾引他,分明是他迷糊中險些把狐狸精給強了。
他慌忙站起,不小心又瞄到楚齊白皙的胸膛上,有許多紅紅紫紫的牙印子,可想而知他剛才有多麼熱情粗暴。
本以為是和大師兄翻雲覆雨,沒想到壓在身下的竟是耶律楚齊,而且明顯是他從水中救了他,又脫了衣服替他取暖,他竟精蟲上腦,對他做出輕薄無禮的丑事。
“我……”燕飛羽紅透了臉,看著楚齊黑中泛青的臉色,想道歉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又羞又急,焦躁中熱血上涌頭暈腦脹,腿一軟噗通跪倒趴在地上,干脆又暈倒了事。
楚齊還以為他要下跪道歉,沒想到他直接軟地上暈了,氣得踹他一腳,卻無法真將他痛揍一頓。
再看自己身上的吻痕牙印,也只能倒霉的當做被狗咬了,不,是被笨蛋孔雀給叨了!
燕飛羽高燒未退,盡管他做出這種事,但他必須繼續照顧他,只能認命地把燕飛羽內衣褻褲上的冰碴抖了抖,把半干的衣服用內力暖熱了給他套上。
至於他自己的衣服,只能將就著先套上一層,靠體溫慢慢暖了。
他可不敢再光著身體,和這個不知何時就會胡亂發情的色魔待在一起。
再看天色漸晚,楚齊斬了一堆干草回來鋪好,拖著燕飛羽躺在上面。
他實在沒有力氣多鋪草墊,只得躺在燕飛羽身邊,聽他夢囈中胡言亂語,最後無奈地握住他一只手渡真氣過去,燕飛羽這才安穩下來,呼吸漸漸平穩。
楚齊又累又乏,昏昏欲睡時卻發現燕飛羽又把手腳纏了上來。
他嚇得忙將人拉開,但燕飛羽傷病中很是畏寒,不消片刻又纏了過來。
如此反復幾次,他不勝其煩懶得再將他拉開,反正燕飛羽只是抱著他睡覺,並無其他動作,而且兩人偎在一起也確實暖和一些。
睡到半夜,倒是燕飛羽先醒了過來,他摸摸懷中聞著很香,抱著也很舒服的身體,一個激靈完全清醒,只覺頭皮脹的發麻。
他沒敢動也沒敢睜眼,生怕將楚齊驚醒,他根本不知自己該如何面對他。
白天他雖然燒的糊塗,但干了什麼好事,此時腦中卻清清楚楚,連每一個細節他都記得。
他是怎麼硬把人壓在身下,不顧他的掙扎胡親亂摸,連他下面的那根都摸了,差一點就把他真給奸了。
燕飛羽苦惱的在心中揪成了一個疙瘩,這種事如果放在女人身上,他是一定會負起責任,把被他輕薄的人娶進家門。
但對方是耶律楚齊,不但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敵國將軍,更是搶了他心上人的的情敵……
他突然想起楚齊曾說過的話,不是所有的契丹人都是惡人。
雖然耶律楚齊搶了他的大師兄,也總是戲弄他,但他有勇有謀,重情守義,危難時連情敵都盡心搭救。
甚至發生險被強暴的事故後,也仍在他的身旁照顧他。
燕飛羽心中一軟,頓覺這狐狸精其實並不可惡。
他悄悄緊了緊手指,楚齊的手仍與他交握著,能感到手心很熱,殘留著內力運行的氣息。
顯然楚齊在沈睡前一直替他輸送真氣,所以他才能這麼快恢復,他卻已累到了極點,連呼吸聲都低緩無力。
發覺楚齊並不會立刻醒來,他這才睜開雙眼,抬起頭偷偷看他。
月色透過石縫漏進來,照在他蒼白的臉上,能看出他睡的並不舒服,眉頭緊皺嘴唇微張,似乎每一次呼吸都很吃力。
燕飛羽紅著臉趕忙爬起,楚齊呼吸不暢,全因他一直趴在他的胸口。他既然已經無礙,哪能繼續賴在他身上。
他向後稍撤,卻並未松開手,反將內力送入他的身體幫他調息。
他怔怔地看著昏睡之人精致的眉眼,突然意識到,他從沒有真正的正眼看過他。
原來他長得這個樣子,鼻梁筆挺卻配了一雙溫柔鳳目,為本該銳利的五官平添柔美,平時又總是笑眯眯的,難怪大師兄會喜歡他。
他想著又摸了摸自己的臉,咧開嘴角試了試,卻怎麼也笑不出他種溫潤模樣。
不由暗自嘆氣,也第一次在心中承認,不管是相貌還是氣度,他都不及楚齊。
楚齊不管做什麼總是不慌不忙,而自己,被他稍激就會憤怒激動,每次先動手的人都是他,在大師兄面前出丑的也總是他。
燕飛羽抱頭長嘆,盡管他心知肚明自己不如他,但若要他放棄關維,卻是萬萬不能。
他不舍得離開,也不甘心這兩個人在一起,只能繼續厚顏無恥的跟著,在心中又找理由,他是因為答應了大師兄,所以必須送耶律楚齊回上京,至於之後……
他心中煩亂,早沒了注意。
等到楚齊醒來時,天早已大亮。
他揉揉眼,先看到的是兩人仍握在一起的手,順著手臂向上看,燕飛羽背靠石壁坐著,歪著頭似又睡去。
他一根一根慢慢松開手指,一點一點蹭著爬下草鋪,生怕驚醒那人,因為他同樣不知該以何種面目去面對他,不是因他昨日的荒唐,而是因為他對自己的一救再救。
燕飛羽把眼眯了條线偷看,見他出了石縫,這才松了口氣。
他呆坐半夜,直到發現楚齊將要醒來,才驚覺自己竟然仍握著他的手,現在再松更加尷尬,只能閉眼裝睡,也免了兩人見面的難堪。
但天公不作美,即使兩人暫時不想見面,但一日北風過去,此時天空飄飄灑灑的落了雪花。
楚齊搓著手臂取暖,暗罵這鬼天氣,他們晾在石頭上的外衣是沒希望干了。
他穿的單薄不可再受風雪,只能把兩人的衣服都取下來,抱成一團又鑽回了石縫。
衣服凍得板結,他丟在地上撿了塊石頭錘錘打打,暗想這天寒地凍沒吃沒穿,他雖然還能再撐一時,但不知燕飛羽能再撐多久。
他突然又覺得不對,以他的體力昨晚已到了極限,原想今日起來能走動就算不錯了,怎麼只睡一覺就恢復了七八?
他邊想邊試著調息,果然內力充盈經脈穩厚,不由回頭偷看了燕飛羽一眼,原來兩人一直握著手到了天亮,是他用自己的內力在幫他恢復。
真是個笨蛋,有傷在身還發著燒,他不要命了?
楚齊忍不住悄悄走到他身邊,一手摸他額頭一手摸自己的,但還沒摸出個大概,就見燕飛羽的臉蛋瞬間紅了一層。
他手中一僵,原來花孔雀是在裝睡,我是該叫醒他還是裝作沒看到繼續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