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綿危機感激增,她不動聲色的繞過他,企圖推門出去。
白慎勉當然不會任由她逃走,他手臂一擋,“去哪?”
周綿有點著急,“你想做什麼?”
白慎勉頓了頓,“不做什麼,找你說會話。”
“說話就說話,你鎖門干嘛?”
“不鎖門你會願意靜下來跟我好好談嗎?這三天以來我們說過的話不超過十五句,交個男朋友你至於麼?”
白慎勉皺著眉,周綿盯著他緊握的拳頭後退了半步,總懷疑他會對自己動手。
“沒想到你這麼渴望與我交流。”周綿略苦惱的撓了撓頭,“可是蘇柏讓我離你遠點。”
“是嗎?”白慎勉獰笑了一聲,捧起她的臉重重地親了一口。
“……”周綿特別用力的拿袖子抹了把臉。
白慎勉怒從心頭起,索性將人壓制在了吧台上,擒住她亂揮的兩只手吻了上去。
剛剛嘗到香香軟軟的舌尖,就被狠狠咬了一口,他痛哼一聲,“唔……”
腥咸的血液在口齒間蔓延開,白慎勉冷冷的瞪著她。
他真正生起氣來還是滿能唬人的,周綿眼神閃爍了一下,剛准備說點軟話把人糊弄走。
白慎勉擼起她的袖子,就用他那條流血的舌頭在手腕內側的嫩肉上結結實實舔了一遍。
周綿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她的手在發抖,“白慎勉你惡心死了,我討厭你!”
“你再說一遍?”白慎勉把身體的重量壓在她身上,鼻尖抵著她的鼻尖,聲音直逼心底,“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辦了你?”
周綿深吸了口氣,閉了閉眼,盡量讓自己淡定一點,她抬起頭來,認真的說:“白總,我不想干了,我要辭職。”
白慎勉愣了一下,他渾身的銳氣一收,瞬間焉了,推開她走了出去。
周綿說不干了就不干了,她辭職信一交,人立馬沒影了。
只要不出現,白慎勉就拿她沒轍。
白慎勉故技重施,辛辛苦苦在她家門口蹲守了幾天,連根周綿的毛都沒見到。
他捂著自己略微發燙的額頭,用助理的手機給她發了條短信。
他的手機號和微信等等聯系方式都被她拉黑了。
周綿決絕起來心狠的程度是他沒能預料到的。
——你過來把工作交接一下,還有你位置上的那些東西也要收拾收拾……我放你走。
周綿回復的很快。
——沒問題,我明天下午過去。
白慎勉盯著那條短信反復的看,想要從她的語氣里揣摩出一點除了公式化的冷漠之外的東西。
周綿如約而至,幾日沒見,她把一頭波浪長發扎了起來,臉很小很白嫩,給人的感覺像高中生。
白慎勉甚至不敢走過去和她打聲招呼,只能趁她不注意,貪婪的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胸口鼓鼓脹脹,有什麼酸澀的東西要涌出來。
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周綿整理出了一大盒的雜物,大部分東西都被她分給了同事,小部分扔進了垃圾桶,其中就包括白慎勉送她的水杯,用了三、四年,茶垢刷都刷不掉。
辦公室里的人大多知道她和總裁關系不一般,低著頭各忙各的,大氣都不敢出。
周綿也不拖泥帶水,說了聲,“多謝大家這麼久以來的照顧,都辛苦了。”
稍稍鞠了個躬後轉身離去。
白慎勉終於忍不住,幾步追上去在電梯門前攔住了她。
周綿也不說話,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白慎勉抿了抿唇,他竟然有些結巴,“你那里感冒藥還有嗎?我這幾天有些不舒服。”
助理在一旁補充道:“白總主要是前兩天在經理你家門外凍的。”
周綿笑了,“上回零下三度,你淋著雨視察工地都沒感冒,現在竟然這麼嬌弱了。白總你青春正健,體格鍛煉不能拉下啊。”
電梯恰巧在這時候到了,周綿目不斜視的走了進去。
白慎勉像根木頭杆子似的立在原地,他摸著額頭試了試溫度,苦笑著說:“我沒騙你,這次真的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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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白慎勉從白母口中得知,周綿和蘇柏要去電影院約會。
他捯飭了一番,早早的等在大廈外,冒著寒風裝了會酷,力圖給多日未見的周綿一個驚艷的亮相,然而那兩人卻遲到了。
時間觀念太差了。
白慎勉跺了跺凍得有些發木的腳,哀怨的鑽進了車里。
一小時後,廣場上,那對在人群里挺扎眼的兩人出現了,還穿了粉色的情侶裝。
蘇柏的眼鏡被周綿架在鼻梁上,斯斯文文的縮在羽絨服里。
白慎勉佯裝不經意的晃悠到他們跟前,再驚訝的一挑眉,“真巧啊,在這都能碰到。”
周綿乍一看到他臉色就沉了下去,她哪能不知道他的尿性,“你怎麼在這?”
她語氣不好,白慎勉心里就有些不快,“我喜歡。”
嫌這句反擊不夠犀利似的,他又挑釁似的補了一句,“怎麼,才有了新歡,就嫌棄舊愛礙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