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於兩人的衣服都不能再穿了,蘇柏差助理送來了一套男裝和一套女裝,換好後簡單的囑咐了兩句,便和小助理步履匆忙的離開了酒店。
周綿懷揣著一肚子煩惱,在電視機嘈雜的節目聲中陷入了夢鄉。
幾個小時後,蘇柏將人喚醒,他帶來了司機,車子開到半路,忽然接到個電話,跟那邊交談了幾句,眉頭微微蹙了起來,“改主意了,去我爸那兒。”
司機“埃”了一聲,車頭調轉方向,駛向天池中心。
察覺到周綿的身子瞬間繃緊,蘇柏掰開她攥著裙子的手指,握在手心里,溫聲安撫道:“沒什麼,我爸不會刁難你一個小輩的。”
周綿伏在他肩頭耳語道:“不可能的。誰要是敢綠我兒子我非得整死她,看來我在s市是混不下去了。”
蘇柏臉色一僵,盯著她的眼睛道:“寶寶,能不能不當我的面說綠了我。”
約摸二十分鍾後,車子停在了一扇巨大的鐵門外,里面是三層樓的獨棟別墅。
其實市長平常住的是機關分配的任期房,這次大約顧慮到要處理的是家務事,才特地安排在這個空了很久的地方。
最讓周綿驚訝的是,他家旁邊就是文物遺址。
別墅一樓的大廳內。
白慎勉跪在地上,已經把什麼都交代了,他爸手持一根高爾夫球杆,正抽的他後背皮開肉綻,襯衫都劃爛了。
白母也不擔心把孩子骨頭打壞了,逮著空當還湊上去瑞兩腳。
夏琴語象征性的勸了兩句,便又坐回了沙發上。
白慎勉硬咬著牙不吭聲,額頭上的青筋都凸起來了,一直等到後背被打的有點發木,白父才堪堪停下手,拿球杆當拐杖杵著歇會兒。
白慎勉咽了口含著血腥味的唾沫,神情肅穆的膝行幾步,衝著周綿的媽媽磕頭,“伯母,是我對不起您。我會對周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負責的。”
夏琴語正喝著白母端來的茶,聞言頓時一陣嗆咳。
白父偷瞄了白母一眼,見她捂嘴作嗔怒狀,眼里卻分明藏著一絲暗喜,心里嘆了口氣。
又揮起球杆狠狠抽打在白慎勉的脊背上,厲聲呵斥,“混賬小子,竟然連孩子都搞出來了!老子的臉都給你丟盡了!”
蘇兆干捻滅了一根香煙,面上青白交加。
蘇柏和周綿甫一進門,撞見的就是這一幕。
白慎勉聽見腳步聲想回頭,被白父一巴掌甩在臉上,“誰准你起來的?”
周綿禁不住上前幾步,繞著他兜了一圈,近距離圍觀他的慘狀。
白父是當過兵的人,揍起親兒子來毫不手軟,白慎勉的左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鼻孔下方也流出了點血。
周綿也說不清自己心里是痛快還是不痛快。
白慎勉被打了老半天一句求饒的話沒有,她一來卻紅了眼眶,心底一陣翻江倒海的難受。
他直起腰,一動背上的傷口就滲出血跡,就算這樣還不忘抓著她的手追問,“你昨晚去了哪里?和蘇柏在一起?你們有沒有做什麼?”
好幾雙眼睛注視著,周綿實在厚不下臉皮回答這種大小伙子拈酸吃醋的問題,抽回自己的手道:“我手機呢?”
白慎勉沒料到她開口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不由怔住了。
“你拿綿綿手機干什麼?快還給人家。”周綿挨的那麼近,白父不好再動手,黑著臉責問道。
白慎勉卻盯著周綿新換的衣服浮想聯翩,眼神越發陰郁,無暇顧及白父的話。
蘇柏冷眼睨著白慎勉,扯過周綿的手將人拉到父母面前,低聲介紹道:“爸,這是綿綿。”
蘇市長還是第一次見到周綿,他稍作打量,便無甚表情的收回目光,聲音沉了八度,“既然人都來齊了,說說看吧,你們想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