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權錯愕的挑了挑眉,周綿從生疏客套到熱絡的轉變可謂是毫無過渡,他不由笑了出來,“他的確不知道怎麼欣賞女人。”
周綿深感認同,忍不住再次握緊霍權的手上下搖晃,“像您這樣敢於批判白總不足之處的人已經不多了,請您日後也一定要和白總多多聯系啊。”
白慎勉拍開他們交握的手,擒住周綿的手腕把人拉回了身邊,皮笑肉不笑的道:“你倒是很會為我著想。”
周綿認真的道:“白總,實不相瞞,我早就受夠了你的壞脾氣和臭不要臉的德行,精神文明重建工作迫在眉睫啊。”
白慎勉肺都要氣炸了,但礙於霍權在一旁不好發作,只能默默捏緊周綿的手腕,“你說什麼?你早就受夠我了?”
周綿疼的直抽氣,想甩開他的手又甩不掉,只得將求救的眼神拋給霍權。
白慎勉把她的臉板向自己,冷聲威脅道:“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霍權上前抓住他的手臂,低聲勸道:“她就是開個玩笑,你何必動這麼大的怒?”
白慎勉哼了一聲,手指的力道稍稍松懈了幾分。
周綿別扭的掙開他的手。
霍權失笑的搖了搖頭,“脾氣倒是沒怎麼變,還是這麼任性。”
“哥。”白慎勉的臉上飛快的閃過一絲懊惱,似乎在責怪自己沒控制住,他本來想表現出沉穩睿智的一面的,那是霍權贊賞的特質。
霍權像一個兄長對弟弟那般揉了揉他的腦袋,低頭看了眼腕表上時間,略含歉意的說:“還有人在等我過去吃飯,我就先走了,有機會再約個時間好好敘敘。”
白慎勉很好的掩藏住了眼中的不舍,“說好了,哥。”
路上。
周綿看著白慎勉憂郁的側顏,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你喜歡他?”
白慎勉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即使決定了要放棄,聽到這個回答的周綿胸口還是一陣難受。
任何一個男人都可以輕易的吸引到他,這是她花了十年都沒能做到的事情。
“他是誰?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像是故意自我折磨似的,周綿假裝隨意的問起了他們相識的經過。
“他姓霍,單名一個權,權利的權。”白慎勉像是想到什麼,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笑意,“很有野心的名字,就像他的人一樣,不甘平庸。”
周綿被他的笑容晃花了眼,心里泛出一股酸意。
她把頭轉向窗外,景物飛速流逝。
她想,果真是到了非放手不可的時候,連老天爺都在催促她,特地安排這對有情基再續前緣。
“還有多長時間到酒店?”周綿轉移了話題。
“嗯……”白慎勉的思緒似乎完全被剛剛出現的男人擾亂了,跟她說話的時候都在恍神,“快了。”
車子駛入一座占地廣闊的酒店外圍,將車鑰匙交給門童後,白慎勉拉著周綿走了進去。
蘇柏訂的是酒店頂層的旋轉餐廳里視野最好的位置,為了便於俯瞰外灘和s市繁華的夜景。
酒店的裝修設施奢華寬敞,富麗堂皇,來往都是衣著考究、非富即貴的人。
周綿一進去下意識昂首挺胸,走路帶風,想著自己幸虧沒穿那件豹紋大衣,太拉低這座酒店的格調了。
白慎勉在電梯里拍了把她的屁股,“走那麼快做什麼?只不過是見個男人,值得你這麼期待嗎?”
周綿連忙退到角落里貼著轎壁,“里面有監控,你不要動手動腳的。”
白慎勉將手插進褲袋,冷哼了一聲。
“綠色的軍裝,神采的光芒。邊疆的守望……”
周年近十年沒換過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她以為是周母,迅速的接起後放到耳邊,“媽,我和白慎勉已經到了。”
那頭沉默了一會,傳來一個悅耳的男聲,“需要我去接你們嗎?”
周綿啞然失聲,反應過來這是蘇柏的聲音,不由有些緊張,她看著樓層顯示器上的數字嗖嗖往上竄,“……不用了,我們快到頂層了。”
電梯門打開的一刹那,一個俊美挺拔的男人佇立在外面。他戴著銀邊眼鏡,顯得斯文儒雅,將一身黑色的高定西裝穿得一絲不苟。
蘇柏和她對視了片刻,微微一笑,放下手機。
“周綿,又見面了。”
熬不住了,明天還要上班,先碎了(????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