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瞳待梁紓文走遠了,也不著衣物,赤身盤腿運功,運行三周,方才停下,長吁口氣,吐出腹中濁氣,這家伙的精氣真不是蓋的,兩次統共運氣了十周。
蘇瞳神清氣爽,精力充沛,欲舒展下筋骨。著上練武裝,束上發帶,拎起銀劍,行至庭外。
起個劍花,起初緩如行雲流水,起轉承合;漸行漸急,漸行漸急,劍光如雪而落,鋪天蓋地,炫人眼目。
最後一式,銀劍劈空而下,滿帶肅殺、滅世之狠厲!
劍停,劍尖顫抖,如春風撫動的嫩葉。
蘇瞳臨風而立,衣裾微揚,緩緩收起銀劍。
她面目舒爽,十分滿意。
初下山時,武功才練至第五層,現在應該已至第八層,但尚需再多運行,才能進入第九層。
如今,一般一流高手也可應付了,笑傲江湖,指日可待。
果然是很黃很暴力的武功,十年辛勤練功,才練至五層,但最近區區數十來日,就練至第八層,名副其實的“欲”女神功。
蘇瞳正在自己思緒之中,與歡宵閣相通的側門,被推開,有一人進來,是那蕎娘。
蕎娘見蘇瞳,立於庭中,立即堆笑:“主子,這麼早就起了呀。總督大人已經走了呀?呵呵……”蘇瞳笑盈盈:“恩,早起了。有什麼事麼?”
蕎娘見主子心情似乎很好,也笑得更加燦爛:“杭州司倉大人,想包主子一個月。”
“哦?為何?他如何知道我的存在?”蘇瞳眉頭一挑,聲音清冷。
“不是的,不是的,他不知道。只是想討好總督大人,想包起昨夜伺候大人的女子,送去給總督大人,伺候總督大人在杭州一個月的日常生活。司倉大人說,那總督大人素來不近女色,昨日居然破天荒……便打了這主意。”
蕎娘慌忙解釋道。
“恩……也無不可……但你回那司倉大人話,說我不陪酒不唱曲,每日100兩,他同意便罷,不同意就算了。”
蘇瞳想那小受君煞是可愛,再有機會見見他,倒也不錯,更何況,收入頗豐。
“是是是,我這就去說,那司倉大人正討好無門,定會答應的。”蕎娘眉開眼笑,又能賺一筆了。(綠:這點,這兩人倒是愛財到一塊去了。)
一柱香工夫,蕎娘返回,那司倉果然答應,說午後便派人來接。
蘇瞳於是用了早膳,回房補眠去了。
蘇瞳剛用過午飯,那司倉便派轎來接她了。
走了半個時辰,到達了杭州行公館。
這行公館外牆紅門倒為普通,入得門內卻是亭台軒榭、花草水山相映成輝。
臨水山石嶙峋,山上古木參天,山下鑿有水池,山水之間以一條曲折的復廊相連。
復廊蜿蜒如帶,廊中的漏窗把園林內外山山水水融為一體。
復廊盡頭便是辦理公務的廳堂,在此之後便是官員住宿的庭院。
公館門衛領頭前行,杭州司倉楊泰康方步走在中間,蘇瞳提裙斂首碎步尾隨其後。
來至□院,門衛進去通報,楊蘇二人在門外等候。不一會,便讓二人進去了。
□院書房內,一白衣長衫儒雅男子,端坐酸枝書桌前,正凝神手握线書閱讀。
楊蘇二人進來,楊泰康上前兩步拱手作揖:“下官楊泰康見過總督大人。”
“楊大人有何事啊?若是公務,此時乃午憩時候,午後再說吧。”白衣男子未抬頭,只是揚眉揮手,冷淡地說道。
“嘿嘿~”楊泰康滿臉堆笑、一副諂媚相:“不是公務,不是公務。只是下官見大人,隨身只帶了一名小廝伺候,怕是有些不便,故特意為大人帶來了婢女一名,以便更~好~地服伺大人。這個女子絕~對~合大人口味的……嘿嘿嘿嘿……”
白衣男子顰眉,正想怒叱楊泰康,抬頭看見那楊泰康笑得甚是猥瑣,再一看他帶來的婢女,身著瀆躺廊梗?故祝?床患?勖妗?
梁紓文一轉念,這司倉大人好大的膽子,敢明目張膽的送人打探消息,打算好好羞辱楊泰康一番,意味深長地說:“哦~?是嗎?楊大人如此說來,必是有獨特之處了。來,抬起頭來,讓本官好好瞧瞧。”
那翠衣女子聞言,緩緩抬起頭,一雙鳳眼波光流轉,似哀怨似纏綿的眸光,投射在梁紓文身上。
梁紓文正欲說話,被這女子的面貌一驚,讓自己的口水給嗆住了,咳嗽不止,連忙端茶喝水遮掩自己的失態。
楊泰康心里暗笑,看來是送對人了。
面上卻仿佛沒看見梁紓文的失態一般:“若大人喜歡,這婢女便留這伺候大人了,直到大人離開杭州為止。大人要是沒什麼吩咐,下官就不打擾大人休息,就此告退。”
“咳咳……咳……你……”梁紓文還未來得及說話,那楊泰康便已經退下,走了出去。
見那司倉走遠了,一直站在梁紓文身後的小廝—小四,忍不住發話了:“公子,那人什麼意思啊,我跟公子都好幾年了,難道還伺候不好大人麼?就算伺候不好,哪輪得到他來發話……再說了,誰知道他按的什麼心……”
“好了,你先下去,關上門。”梁紓文打斷小四的話。
“是,大人”小四雖不滿,卻不敢造次,退了下去,把門帶上。
人一走,變臉似的,蘇瞳抱胸站立,笑得一臉曖昧地直盯著梁紓文。
“你……居然是楊泰康的人……昨天晚上也是他安排的麼?!”梁紓文被盯得渾身不自在,或是頭腦發熱,或是惱羞成怒,厲聲質問。
蘇瞳聽得,眼神一暗,神色深沉,氣勢十足走上前。
“你……你……做什麼……”梁紓文往後靠。
還未說完,蘇瞳已走到跟前,兩手撐住椅子扶手,臉色不善地湊近梁紓文,眼對眼、鼻對鼻。
“你……靠這……這麼近……做……做什麼……”梁紓文被女子體香,熏得暈暈然:“唔……”一聲痛呼。
原來是蘇瞳張嘴咬住了梁紓文下唇,毫不留情地蹂躪,貝齒啃咬、紅唇吮吸。
梁紓文忍不住呼痛出聲。
女子乘機伸舌進去,毫無章法地胡攪蠻纏一番,風卷殘雲,秋風橫掃。
男子未見過這陣勢,只能被動響應,只覺得腦中嗡嗡作響,耳垂火燙,無法思索。
終於,蘇瞳放開梁紓文,看他霧氣彌漫的眼睛半開半合,唇色紅艷欲滴,半張嘴,急促呼吸。蘇瞳對這效果滿意一笑,抬腿跨坐上男子大腿。
梁紓文神志清明過來,嗔瞪蘇瞳一眼:“你……你個妖女……是那楊泰康要你……啊……”淒厲的叫聲。大腿可能瘀青了。
“看你還敢不敢說我是那『死倉』的人,我就是我,記住了,沒人可以指使得了我。”
蘇瞳收回祿山之爪,看他痛得厲害,泫然欲泣的樣子,安撫地舔舔被咬破的紅唇,曖昧十足地說:“我來……只是因為我想來……想見你而已……”
梁紓文哪聽過這麼直白的甜言蜜語,昏昏然:“那他怎麼……”
“是他聽說,素來潔身自好的總督大人,居然留宿青樓,便請了那傾國傾城的女子來討好我們的總督大人呐。”
祿山之爪攀上男子胸口,畫圈圈啊畫圈圈。
梁紓文好笑她如此厚臉皮,自稱美人;也因為她不是司倉手下而松了口氣,更因為那搗蛋的小手而心猿意馬,“別鬧……”大手抓住小手。
“可先說好了啊,我可不干活打掃洗衣擦桌。”蘇瞳理直氣壯。
“呵呵,那你這個婢女,干什麼來了,嗯~?”梁紓文好笑地看著蘇瞳。
蘇瞳揚眉,哼,敢笑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左手伸到男子大腿根部微翹起的地方,撫弄幾下:“伺寢來了呀……大人……”
梁紓文全身一顫,強自壓抑住,但粗重的呼吸聲泄露了他的情動:“別……大白天……”
“是的,大人。”蘇瞳從善如流地住手,滑下男子大腿,站好。
梁紓文滿心失落,這個妖女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聽話了,正在掙扎是否要去抱住她,此時,門外傳來了小四的聲音:“大人,護衛崔立求見。”
梁紓文連忙整理好衣衫,蓋住羞人的翹起,直背端坐,正聲道:“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