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愛我心。我憐汝色。以是因緣。經百千劫。——《楞嚴經》
覺醒會煥發出難以置信的力量,久曠的婦人比初識肉味的少女更容易沉溺於性愛。夕陽更知道時光的寶貴,所以傾其所有把天空渲染得五彩斑斕,也許是為了彌補逝去的芳華,也許是想要緊緊抓住這遲來的絢爛,梅吟雪放下矜持,拼命放縱自己,有一次和林海正愛到深處,女兒悄悄爬上了床,母親也沒惱怒,而是大度接納了。
媚骨天生,梅吟雪在性愛上展現了驚人的領悟力和想象力,飢渴地從林海那里,從A片上汲取營養,高貴、優雅、嫵媚、風騷,還有孕婦特有的驕傲完美地集中在梅吟雪身上,不單林海為之神魂顛倒,連同為女兒身的梅笑也為之驚羨,為之醉倒,甚至有些酸酸的。
母女倆也常常拿著對方開涮。
“媽,要是你加入AV,那北條麻妃就得靠邊站了,AV屆第一熟女非你莫屬。”
“呸!我只聽說過有個叫梅笑的拍過不少片子。你說說,模樣長那麼好,家境又不錯,為啥要可憐兮兮的,去拍那種片子?唉!”梅吟雪看美咲的片子時就常常感嘆,這會兒拿女兒開涮也不忘了一聲嘆息。
過了元宵節,傳統上算是過完了年。年味還未完全散去,梅吟雪已經開始感到幾分惆悵。林海也看到了岳母撫摸著肚子,臉上現出焦慮的神情,知道岳母的擔心,其實林海早就有了個想法,晚上和母女倆商量了一下,第二天去找到院長,說准備送梅笑到上海治病,請兩個月假。院長並未立即答復,說要商量一下,讓第二天下午等答復。
第二天下午,院長把林海叫到辦公室。
“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這里雖說離不開你,但也不能耽誤了給梅笑治病,兩個月的假不夠吧?”
“我知道這里也需要我,我想先過去安置一下就回來,等做手術時再請假過去。”
“工作重要,梅笑治病更重要。工作上除非難度特別大的手術,別人還能頂一頂,治病的事可是耽誤不得。今年有一個到復旦醫學院進修的機會,我們決定讓你去,這樣給沒笑治病學習兩不誤。”
“謝謝院長!太感謝了,領導們為我考慮這麼周到。”
“小林,上海是你的故鄉,那邊不少你的親朋好友和同學,我們希望你不要忘了青海這片土地,這里更需要你。我提前給你透露個消息,年底班子調整,廳里希望提拔年輕專家進班子。”
“謝謝院長!院長放心,當初我離開上海到西寧來,就是覺得在這里能發揮出更大的作用。我沒什麼宏偉的抱負,多挽救一個生命就是對我最大的獎勵。”復旦醫學院是林海的母校,有了同學和老師們的幫忙,梅笑很順利地安排住進了華山醫院,梅吟雪臨時住在學校招待所里,林海這些日子成了大忙人,既要應酬同學們的接風洗塵,又要忙著整理房子。
三周後,房子收拾好了,林海接梅吟雪回家去住。
“媽,還習慣上海吧?這里的氣候和飲食都和西寧差別很大。”
“習慣。別忘了我母親是江南人,我對這邊有種天生的親切感。”梅吟雪的母親是蘇州望族家的小姐,她爺爺當年日本人來的時候做過維持會長,實際上搭救過不少國共兩黨的抗日志士,還常為蘇北的新四軍弄到些當時急缺的藥品。這位大小姐可不像大多的江南女子那樣婉約淑靜,從小都喜歡到外邊瘋跑,崇拜的是霍去病、班超這等人物。本來准備好步兩個哥哥的後塵去美國讀書,但由於時局的變遷,五十年代到了北大讀書,在這里遇上了梅吟雪的父親。
雖然有不少江南的世家子弟追求這個才貌雙全的,但沒有一個能入梅吟雪母親的法眼,她總覺得這些男孩子過於纖弱,有些脂粉氣。而梅吟雪的父親長得威猛高大,見識不凡,身上更有一種豪氣,在他的努力追求下,終於抱得美人歸。
“外婆真是非凡的女子,即使到現在,內地人還大多認為青海是苦寒之地,怕去了受不了。”
“是啊,你外婆外公都是非比尋常的人,可惜生不逢時。”
“那是一段顛倒黑白,不分是非的時代,是國家和民族的創傷。太姥爺可是為大軍解放青海立下大功的,外婆她們家也是為革命做過貢獻的,那時候怎麼就不講這個了?”
“那時候親不親,階級分,誰給你講這個。我爺爺為解放青海做的貢獻再大,也抵不上我們梅家世代羌族大土司的身份,媽媽她爺爺更不用說,是做過偽職的,誰管你真正做過什麼。更不用說父親生性耿直,反右時候中了引蛇出洞的招。不過父親直到最後,也沒為經歷的坎坷抱怨過,只有兩件事讓他遺憾,一個是覺得沒照顧好我母親,母親是因為跟著他受苦才導致早亡;一個是一生蹉跎,年輕時候的抱負夢想都化成浮雲。”很快,林海開著從同學那里借來的車子到了家。
這是一套四室兩廳的房子。
“這是我父親留下的房子。現在看起來裝修有點過時,我也沒重新裝修,住外邊總是不方便,簡單收拾一下,早點回家里住。好在當年裝修時比較用心,材料都很好。”
“挺好!有點懷舊的味道。人總是會懷舊的,越上年紀,越容易回想起過去的時光。”梅吟雪站在客廳四處打量著。房子裝修顯得有些年了,但還是處處顯示著海派的精致典雅,牆上的壁紙是新貼的,客廳里掛著謝稚柳的一副字、一副荷花圖、一副江南山水,還有一副達利的油畫,猛一看有些突兀,細細品味,卻覺得非常和諧“這些字畫是我外公的收藏,被外公視作命根子,外公去世時留給了父親。”
“你外公是科學家,藝術情趣也這麼高雅。”
“哈哈,外公有句廣為傳誦的名言,“藝術是科學的情人,他們的共同追求就是美。”走,去看看咱們的房間。”
“去你的,我要自己一個房間。”
“你一個人睡,我不是放心不下嘛。”
“有啥好擔心的?這三個禮拜我一個人住賓館不也沒什麼嘛。”
“好雪兒,是在怪為夫了。這段時間我不是天天應酬嘛,這麼多同學朋友,大家都好久沒見面了。我也想晚上到賓館陪你,怕被人撞見了,影響不好。”
“誰是你的雪兒,我是你媽。你也有怕的時候?我怎麼只知道你色膽包天?”梅吟雪湊到林海身上嗅了嗅,抽抽鼻子道:“怎麼有女人的味道?”
“哪里有啊!有也是雪兒的味道!”梅吟雪乜著眼:“這些天喝完酒就沒出去娛樂娛樂?都說上海灘是花花世界,小姐個個如花似玉。男人嘛,都意志薄弱,有時候把持不住也是難免的。給媽說說,有沒有失足?給媽說說,媽不怪你。”林海腆著笑:“失足沒有,失身倒有過一次。”梅吟雪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林海。
“前天晚上,讓他們給我灌醉了,喝到最後,一扎啤酒有一大半都澆在身上,後來發現連內褲都濕了。你說這是不是濕身?”
“說真的,媽,酒後同學們也有邀請去夜總會,都被我拒絕了,也就和大家一起去錢櫃唱唱歌,我覺得不要說干壞事,就是去了那種地方就是對不起你和笑笑。有同學拿我開涮,“你們別把林海給帶壞了,人家可是邊疆來的,民風純朴,哪像你們這樣腐朽墮落。”還有說,“才不是,人家林海守著仙女一樣的老婆,夜總會那些脂粉女子還不汙了人家的眼?還有一起來的那個是你的小姨子吧?比你老婆還漂亮,是不是有一腿?””梅吟雪半嗔半喜:“什麼時候學的油嘴滑舌?你沒告訴他們我是你岳母?”
“費了好多口舌才跟他們解釋清楚,你不知道他們有多吃驚?!我心里那個得意啊,可不是一腿,是天天都有一腿。”梅吟雪頓了頓足,伸手就要揪林海的耳朵,剛好到了臥室門口,林海推開門,順勢把梅吟雪擁入懷中,伸腳把房門關上了,兩人忘情地激吻在一起,連梅吟雪的包都掉落在地板上也不自知。
良久,梅吟雪推開林海,手無巧不巧地碰到了林海胯下的隆起。
“讓人家快喘不過氣了,壞蛋,天天不操好心。”
“不能說天天,要說日日。雪兒,是不是想了?”
“流氓。人家才沒想。”
“真的沒想,只怕上下口不一,讓我摸摸下邊這張嘴怎麼說?”
“大流氓,大壞蛋!你不想人家,人家也不想你這壞蛋,要想也是想小弟弟。”梅吟雪一邊躲閃,一邊伸手拉開了林海牛仔褲的拉鏈,五指合攏,隔著內褲捏住了林海的勃起。
“哈哈,小弟弟還不是聽我的。”
“聽誰的還真不好說,我來問問弟弟。”梅吟雪蹲下身子,把林海的內褲向下一扒,猙獰的龜頭“嘭”地一下彈在梅吟雪的嘴角。
“弟弟,你也學會鬧人了?我問你,是不是聽姐姐的話?”
“哦,點頭了,那就是說“是”了!我再問你,是不是不聽那個壞蛋的?”梅吟雪說著,抬頭乜了林海一眼,旋即用紅唇輕輕碰了一下龜頭。
“哦,又說“是”,真乖!姐姐一會兒給你蜜糖吃。弟弟!知道姐姐多想你,還有小妹妹更想你,小妹妹已經三周不知肉味了。整天跟著壞蛋在外邊跑,也不知道來看看姐姐,還有……妹妹,姐姐把你咬下來,讓你天天陪著姐姐。”說完,張口深深含住了林海堅硬滾燙的大雞巴。
“小妖精,要迷死人了!我肏!我肏!哥要插進你喉嚨里,把你喉嚨插穿!”林海按住梅吟雪的後腦勺,聳動起來。
“咳咳!要嗆死我了!男人真是粗魯!”梅吟雪一把推開了林海。
“對不起,我太興奮了。誰讓我的雪兒越來越會誘惑男人了。”
“胡說,雪兒才不會誘惑男人,雪兒只會誘惑哥。”林海把梅吟雪擁入懷中,一手摸索著梅吟雪的腰帶:“雪兒,我要!我要肏你!肏雪兒的屄!”最後一個字林海說的很重。
“哥!雪兒也要!雪兒要讓哥肏!讓哥肏雪兒的……屄!”梅吟雪星眸微閉,俏臉緋紅,撕扯著林海的扣子,聲音卻一點點低下來,最後幾個字竟聲若蚊蚋。
衣服散落了一地,兩具滾燙的胴體纏在一起,在床上翻滾著。
“老婆,想死我了!”
“別叫我老婆,你老婆還在醫院里!”
“不是老婆,是小老婆嘛。”
“不是,人家年紀大,要是也是大老婆!哎呀,怎麼窗簾也沒拉上,快!”梅吟雪雙手捂著眼睛,催促著林海。
“沒關系,外邊看不到的!”
“看得見,看得見!羞死人了!快去!”林海起身拉上窗簾,打開燈。
“別開燈?”
“我要好好看看我的雪兒!”梅吟雪扯過枕巾蓋在臉上。
“有啥好看?又不是沒見過,這幾個月還沒看煩?肚子大起來了,腰也粗了,不好看了。”
“好的風景,春夏秋冬各有顏色,陰晴雨雪各有味道。雪兒的身子哥啥時候看都喜歡。”燈光灑在婦人身上,散發出一種溫潤柔和的光輝,小腹微微有些隆起,奶子更加豐滿挺拔,乳暈也大了些,顏色深了些,迷人的三角地帶也顯得愈加肥腴飽滿,依然粉紅緊閉的宮門泛著水漬。
林海喉嚨發干,咕嚕咽了口唾沫,分開梅吟雪修長的玉腿,低頭吻了下去。
“別!讓我先去洗洗!”
“不洗!不洗!這味道多好!等做完再去洗!”林海在那顆殷紅的相思豆上吻了一會兒,又像小狗吃食一樣在梅吟雪光潔無毛的陰阜上舔得嘖嘖有聲,接下來用舌頭撬開緊閉的朱門,攏起舌頭,深入進去攪動。
梅吟雪在身下像蛇一樣扭動著,屁股向上頂著,一只腳伸到林海的胯下,柔細的腳趾在林海的卵蛋上、玉柱上輕撫著,嘴里哼哼唧唧地吟唱著。
“唔……噢……,深點,再深點!喔……好難受……舒服……”淫水從花溪深處不住地涌出,梅吟雪的屁股底下已經濕了一小片。
“哎喲,不行了,要泄了……怎麼這麼快,快!快起來,一會兒該出來了。”梅吟雪扭動得更劇烈了,雙腿架在林海的肩上,一對玉足在空中亂蹬,屁股向上聳動得更勤了。
林海也加大了力度,舌頭在梅吟雪的寶穴中進進出出,手指揉捏著陰門頂端的那顆相思豆。
“噢……”梅吟雪向上猛一躬身,屁股懸了起來,一股熱流噴涌而出,打了林海一臉。
屁股落下,梅吟雪胸部急劇起伏,兩腿軟綿綿地耷拉下來,穴中的淫水還在陣陣向外噴射,林海張大嘴,迎接這來自心愛女人蜜穴中的甘露。
流水漸漸緩了下來,變成了淅淅瀝瀝的雨滴,蓋在臉上的枕巾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落在一邊,梅吟雪迷離著雙眼,伸手拉了一下林海。
林海趴到梅吟雪的嬌軀上,梅吟雪一手撫摸著林海的背,一手捻著林海的乳頭,香舌舒卷,舔食著林海臉上的水珠。
林海揉搓著岳母高聳的聖母峰,堅挺火熱的巨蟒在梅吟雪的胯間探頭探腦,戳戳頂頂。
梅吟雪聳動肥美的玉臀迎合著,“嚶嚀”一聲,被林海戳中了相思豆,一陣酸麻。
梅吟雪媚眼如絲,眤聲呼喚著:“我要!我要!快點!”
“什麼?沒聽清?”
“壞死了!哥,快進來!……把大雞巴插進來,肏雪兒的屄!”梅吟雪已經急了,哭求著,伸手抓住林海的大雞巴,引向自己的美穴。
林海本想再逗逗丈母娘,但卻抵擋寶穴深處隱隱傳來的吸力,聳臀把大雞巴插了進去。
“喔……”
“噢……”滑膩、溫暖、柔細、緊致。
堅硬、滾燙、粗壯、飽脹。
兩人魂兒都飄起來了,骨頭都是穌的。
……
半個鍾頭,僅僅半個鍾頭,林海已經一泄如注了,期間梅吟雪又泄了兩次身。
半個鍾頭對林海來說絕對算是比較遜色的戰績,但這一次質量卻如此地高,堪稱一場痛快淋漓的交媾。
“媽,這次是不是快了點?”林海依然不肯退出,細細品味著岳母花心的顫動,享受著甬道的擠壓,一雙手在岳母的身上不住撫摸著。
“媽已經美得差點死過去了,憋得太久了,就會快點。這樣更好,每次都兩個小時甚至更多,媽這把老骨頭也受不了。”林海一點點在軟化、收縮,梅吟雪推了推林海。
“下來吧,一會兒該流出來了。別把孩子給壓壞了。”林海抽了些紙巾,遞到梅吟雪手中。
“這會兒想起孩子了,剛才是誰大喊大叫的,“使勁兒!快點!插深點!肏死我吧!””梅吟雪接過紙巾捂在洞口。
“你壞啊!人家還不是讓你給弄的忘乎所以了。你這男人應該冷靜點,可剛才像狂風驟雨,恨不得把人家給插穿了。”
“碰到你這又騷又浪,妖媚入骨的女人,能冷靜還是男人嗎?渾身都要爆炸了,我都恨不得整個身子都鑽進去。”
“嘻嘻,整個身子都鑽進去,那不成了我兒子了?”梅吟雪說完,耳根不禁有些發燙。
“兒子就兒子,反正我不是管你叫媽嘛。媽,兒子肏得好不好?!”
“好,好!我這個兒子最會肏媽了。咦!再給我點紙,怎麼射這麼多,又要流出來了,看來這些天還真沒干壞事。”
“我不是說過,不會對不起你和笑笑的。”
“嗯,我信,你可永遠不要做出對不起我們母女的事。”
“媽,你就一百二十個放心,我今生今世不會對不起你和笑笑的。”
“不光今生今世,還要來生來世,永生永世。”
“嗯,永生永世,下輩子我還娶你們母女倆。”
“才不要,莫不成我們母女上了你的賊船就再也下不來了?連下輩子還要搭進去。”
“哎呀,又要流出來了。”
“嘿嘿!這就叫下流無恥。”林海嘻嘻壞笑著,梅吟雪要揪林海的耳朵,林海早躲開了,一骨碌坐起來。
“走咱們去洗洗吧?”
“嗯!”
“走啊!”林海站起來,卻看梅吟雪依然躺著沒動。
“動不了了,抱我過去吧?!”梅吟雪嬌聲道。
林海伸手抱起梅吟雪,梅吟雪環抱住林海的脖子,身子一縱,雙腿盤子林海腰間,不成想夾在兩腿間的紙團掉落,“啵”的一聲,一團陽精和淫水的混合物流了出來,落在林海的小腹上。
“不好!”梅吟雪剛開口叫出聲,卻見林海稍作下蹲,雙手掏過梅吟雪的大腿,捧住兩片圓潤白嫩的屁股,身子一聳,把玉莖納入寶蛤中。
“讓我來把她塞上。”林海抱著梅吟雪,一步一聳,慢慢悠悠走進了浴室。
浴室中水汽氤氳,花灑下一對男女糾纏在一起,彌漫的霧氣,微黃的燈光,狹小的空間,暖暖的細流,這些催情的元素綜合在一起,讓本已深陷情天欲海的男女更是情欲賁張。梅吟雪嬌喘悶哼,時而引頸高吭,發出野貓叫春似的嗚鳴;林海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下體,堅硬的男根幾欲爆裂,如剛出爐膛的鐵塊,急需放進池子中淬火。
林海推轉梅吟雪的身子,便要從背後插入,卻被梅吟雪掙開了。
“別在這里,你去床上等我吧!”
“可是你看他,已經等不及了。”林海賣弄地抖了抖大雞巴。
梅吟雪纖纖玉指彈了一下女婿的龜頭:“乖,去吧!忍一會兒,媽把頭發吹干就過去,等會兒媽會給你個驚喜!對了,把我的包包拿過來。”林海悻悻地走進臥室,找了條大浴巾鋪在濕了一半的床單上,躺上去,閉著眼,五指在大雞巴上輕攏慢捻,焦急地等待著嬌媚的岳母。
“等著急了吧?”軟玉溫香欺身而上,室內飄來一絲菊花的清香,梅吟雪笑盈盈地把俏臉湊過來。
林海擁住梅吟雪,把如酥的嬌軀覆蓋在自己身上。
“再不來,就要自焚了。女人啊,就是能磨嘰。”梅吟雪撫摸著林海的臉頰:“乖,別生氣!人家不是磨嘰,人家是在為你做准備。”
“我看看准備的什麼節目?”
“馬上你就知道了。媽問你,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有處女情結?”林海怔了一下,道:“應該都會有些吧?”
“那媽沒把處女給你,是不是有點遺憾?”林海哈哈一笑:“真是傻瓜!你要把處女給我,那我怎麼遇見笑笑呢?其實最重要的是兩顆心在一起。”
“媽總覺得欠著你。媽身上還有一個地方沒有開墾過,你那次想要,媽思想還沒准備好,媽現在想通了,笑笑能做,媽也能做。剛才媽在浴室灌了腸,油也塗過了。”林海激動萬分,緊緊摟住梅吟雪,一陣狂吻,恨不得把梅吟雪給揉碎了。其實對於肛交,林海雖不排斥,但也沒有特別的嗜好,和梅笑也只是偶爾調劑一下,林海覺得肛交只是為了滿足男人的征服感和占有欲,更多的來自心理的刺激,難以達到正常性交那樣心靈和肉體共振的極度快感,但對於梅吟雪的意外奉獻,林海還是無法抑制內心的興奮和感動,他知道美艷的岳母絕不是為了尋求刺激,而是對自己全身心的獻出,這是一種無法用文字表達的愛,愛的那麼徹底,那麼純真,愛的毫無保留。
梅吟雪跪在床上,搖晃著雪白豐滿的大屁股,操著昆曲的腔調:“官人,奴家陪你唱曲後庭花,來來來,采了奴家的菊花吧!”褐色的菊花微微泛紅,泛著油光,雪白的肥臀抖起波浪。林海抱住梅吟雪的屁股,親吻舔弄,舌頭由外及內,最後落在了菊花台上,這里的菊花清香更加濃了。
“真是好菊花,還飄著香味。”
“哪里會有什麼香味。不是你們都叫她菊花嘛,我就灑了些菊花精油在上邊。”林海在菊花上賣弄著舌功,雙手不停地在梅吟雪身上游走,乳房,美臀,陰核,桃源聖地,都是林海的重點襲擾對象,一會兒工夫,梅吟雪便嬌喘連連,蜜汁四溢了。
“快給我!要!”梅吟雪呻吟著發出了邀請。
林海龜頭剛碰到股溝,忽然想起件事來,起身跳下床。
“你……干什麼呀?”不一會兒,梅吟雪回頭看到林海支起了三腳架,擺好攝像機。
“又要錄啊!真變態。”
“你不覺得這特別有紀念意義嗎?”
“可別不小心弄個艷照門什麼的。”梅吟雪像小狗乞憐般晃動著屁股,嘻嘻笑著。
“我們又不想出名,怎麼會弄出艷照門?”林海在梅吟雪的玉門處掬了把蜜汁,塗在梅吟雪的菊門,中指插進去,感覺里面油膩光滑,這才把龜頭頂在了菊門上。
“哥,輕一點。只要菊花殘,莫要滿腚傷。”林海龜頭剛一陷入,正待往里推進,卻見梅吟雪一哆嗦,腿一軟,身子塌了下去,旋即又支起身子,撅起屁股。
“我還是有點緊張,你的那麼大,可要輕一點。”
“媽,你要是沒准備好,咱就還是走正門吧?”
“不,做什麼事第一次都不容易,我下了決心的事,決不會半途而廢。”
“媽,放松些,笑笑能行,你也能行。”林海按住梅吟雪雙胯,先把大雞巴在蜜穴中捅了幾下,浸泡得像淋了油似的,然後對准菊門,徐徐挺進。
龜頭整個進去,梅吟雪事前的工作也准備得夠充分,里面沒有絲毫的艱澀,正准備繼續挺進,卻見梅吟雪臀部抖動,菊門緊縮,剛好卡主了棱溝,夾得林海生疼。
林海俯下身子,親吻著梅吟雪的脊背,雙手在梅吟雪的乳房和陰核上揉捏。
“放松點,放松點,這和走前門沒太大差別,一會兒就會適應,就會舒服了,你看那些洋人就特別好這個,也是弄得高潮連連。”梅吟雪腦子想著片子中外國女人肛交時的享受勁兒,還有笑笑那種舒服的表情,敏感部位又被林海挑逗著,漸漸放松了身子,全心接納林海。
……
雲收雨散,梅吟雪蜷縮在林海的懷中,林海捧著攝像機,兩人津津有味地欣賞著自導自演的旖旎劇情。
“感覺怎麼樣?”
“還行!雖然高潮時感覺比前邊還是稍差了點,但卻另有一種刺激,也說不清,反正心里感覺不一樣。”
“賈寶玉說,女人是水做的,還真說的是。媽,你看你流了多少水,走後門也能潮吹,真了不起!我就不明白,明明插的是後邊,怎麼把前邊給捅漏了?”林海在梅吟雪臉上親了一口。
梅吟雪粉拳在林海胸膛上擂著:“你壞,你壞!都是你!把人家弄得這麼下流!”
“哈哈,下流,可不就是下流,不是流,是在噴!哥就喜歡你下流!”
“壞死了你!人家一個正經女人,讓你給變成了一個騷女人,變成小淫婦了。”
“騷了好,騷了我才喜歡,你就是我的小淫婦。”
“嗯,媽是哥的小淫婦,是哥一個人的淫婦,這輩子都是哥的小淫婦。哥!你這大雞巴要是能天天插在媽的身子里多好!”二人打情罵俏,在床上小憩了一會兒,才起來衝了身子,套上睡衣,林海領著梅吟雪看看其他房間。
“本該先帶我參觀參觀屋子的,都是你,先干了半天。”梅吟雪菊門初次遭創,走路還有些趔趄。
“這是父親生前的臥室。可惜母親去世得早,沒住進這個房子。”林海推開門,室內彌漫著檀香氣味,桌子上香爐里的三炷香早已燒盡了。
梅吟雪走上前去,點了三炷香插進香爐,兩個相框倒扣在桌上。
“照片怎麼沒掛起來?看這都倒了。”
“我是准備把照片放大一些再掛起來,還沒來及。”梅吟雪笑道:“父母一定知道你在干壞事,替你害羞,面朝下倒了下來。”梅吟雪扶起一個相框,端詳著照片:“這是你母親,真漂亮!”
“說實話,沒你漂亮。”
“你媽氣質多好,一看就像是大知識分子家里的千金。”梅吟雪扶起另一個相框,一看照片上的人,心里一緊,接著是一陣酸楚。
“青哥,是你嗎?”梅吟雪失神地叫到,扭臉直盯著林海:“你父親是不是叫林長青?”
“媽,你忘了當初問過我好幾次,我父親叫林國棟。”
“你父親是不是左肋有三顆紅痣。中間那顆大,兩邊的稍小些?”梅吟雪眼前浮現出一幅畫面:簡陋的小屋里,單人床上,一對赤裸的少男少女相擁在一起。少女捻著少男肋間一字排開的三顆紅痣。
“青哥,這三顆紅痣,中間的是你,兩邊的一個是我,一個是我們未來的孩子。”
“不對,雪兒,你看兩邊的一樣大,說明是兩個老婆,一顆是你,我的大老婆,還有一顆是小老婆。”
“你壞啊!還想左擁右抱,看我不先把你閹了。”
“饒命啊,我可不想做公公。”室內,女孩的俏罵聲,男孩的求饒聲……
梅吟雪話一出口,心中五味俱陳,恍惚中有種預感,當年自己擔心的事有可能會是真的,心里卻期望能得到林海否定的回答,證明自己已沉寂多年又忽然冒出的擔心不過是胡思亂想。
“媽,你怎麼知道。”林海話剛出口,就後悔自己回答得太匆忙了。世界這麼大,世界又這麼小,只有在小說戲曲中才會發生的情節竟活生生出現在自己面前,剛才還在自己身下婉轉嬌啼的美艷丈母娘居然是母親口中的“青海那個狐狸精”,失去這個女人,生命將會黯淡多少?更可怕的是,如膠似漆的嬌艷美妻竟是自己的親姐姐,她能離開自己嗎?自己願意和她分離嗎?
擔心成了現實,梅吟雪如五雷轟頂,只覺得天旋地轉,身子晃晃悠悠就要倒下,卻被眼疾手快的林海給抱住了。
林海擁著梅吟雪,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安慰,只是機械地把手掌放在梅吟雪的後心上,一遍一遍地向下捋著。
感覺梅吟雪螓首在自己的肩頭抽動,林海勸道:“媽,你想哭就哭吧,大聲哭出來好受些,我知道你心里憋屈,心里有恨,你想罵就罵吧!”梅吟雪抽搐得更厲害了,但卻沒有眼淚,心里只覺得空蕩蕩的,有恨有怨,但卻又恨不起來。
“我沒人可恨,也恨不起來。我只怨老天,為什麼這麼捉弄人,要懲罰懲罰我一個好了,我是壞女人,可晚輩們是無辜的啊!”
“青哥,當初只以為那是句玩笑,沒想到一語成讖。當年的還是山盟竟然棄之如履?”梅吟雪捶打著林海的胸膛,抽泣聲越來越大。
“青哥,其實我不怨你,也不恨你,真的!我能理解,我也看過《孽債》,我知道這種事很多很多。可是,我真的很想你來找找我們,來看看我們母女。你知道笑笑老問我“爸爸去了哪里?”,小時候我哄她說,“你爸爸在從事一個保密項目。”,後來長成大姑娘了,我只會騙她說“爸爸已經為國捐軀了”。”
“青哥!我知道你不來找我們,肯定有難言之隱,或許害怕我會影響你的幸福,其實不會的,難道你還不了解雪兒,雪兒只會為你祝福,不會影響你的家庭的,雪兒只是想證實,你在心里還掛念著雪兒。”說了這許多,梅吟雪心中悶氣稍解,眼淚卻一直不住嘩嘩流下,伏在林海的肩頭大聲哭泣起來。
“媽,我們林家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爸爸對不起你!媽,不管怎麼樣,你都把小海當做你的親兒子,我一定盡我所能,給媽幸福。”
“孩子,不管你的事,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你爸也說不上對不起我,這都是時代的烙印。小海,你爸就沒給你提起我?”
“爸爸從來沒說過,只聽媽媽和爸爸吵得厲害的時候,說過一句,現在才知道說的是你。”
“你媽是怎麼說的?”
“我媽說……說了你可別生氣。”
“我不生氣,說給我聽,你媽是不是罵我?”
“我媽一輩子都沒罵過人。我小學時那一次,媽媽和爸爸吵得最凶,話說得最難聽,她摟著我,邊哭邊喊著,“林國棟,你不要我們娘倆,你走吧,滾出去,到青海找你那個狐狸精去吧!””
“我在你媽眼中成了狐狸精了。”
“媽,你別生氣!我媽那時候已經病得很厲害,常常發脾氣,隔三差五都要和爸爸吵一架。爸爸每次都是一聲不吭,盡由媽媽撒完氣。媽媽小時候阻攔紅衛兵批斗外公,被打傷了腦袋,落下了病根,到了後來經常頭疼,精神狂躁,當時找了很多醫院也治不好,媽媽在我上五年級的時候就去世了。所以後來我中學畢業杯推薦上復旦生命學院的遺傳工程專業,我卻選擇了復旦醫學院,後來把腦外科作為主攻方向。”
“你媽也夠不幸的。”
“嗯,媽挺可憐的。媽剩下我後,爸爸一直在參加一個絕密項目,常年不回家,等到我上學了,爸爸才回家多一些。爸爸去世前拉住我的手說,“爸這輩子有兩條罪,一個是對不住你們母子,沒好好照顧你媽,也沒好好照顧你;還有一件就是對不住青海。對你們母子爸是沒法彌補了,對青海爸希望你到青海多治病救人,多為青海奉獻,也算彌補一點爸的過失。”我主動報名到青海援邊,也受了我爸爸不少影響。”
“對了,爸爸肯定一直沒有在心里記著你。爸爸的臨終遺言,我原來只是想青海留下了爸爸青春的足跡,爸爸對那里特別眷戀,很多知青提起上山下鄉的地方都是感情特別深。現在我明白,爸是心里想著你。媽,你先坐下來,我去拿件東西。”一會兒,林海捧來一個精致的木盒子,盒子的八個角都用銅皮包著。林海用工具把盒子上的鎖撬開。
“這個盒子父親晚年常拿出來看,常常看得出神。爸爸臨終時候囑咐把這個盒子陪著他一起燒了,我沒有舍得,覺得這里邊肯定都是爸爸的心愛之物,應該留著做個紀念。媽,來看看這里面有沒有和你相關的東西?”打開盒子,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盒蓋里面貼著的一章素描,畫的正是梅吟雪的模樣,素描的右首貼著一張身著軍裝的少女照片,一看便知是梅吟雪,素面上面的空白處題著幾句詞,正是那有名的《卜算子》的上半闕:君住長江頭,我住長江尾,日夜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梅吟雪含淚輕聲吟道:“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雪兒未負青哥,青哥負了雪兒。”盒子上面放著一個醒目的紅綢布包裹,打開綢布,里面包著的是一支永生鋼筆,一塊上海牌手表,綢布上題著幾句詩:饋我以筆,贈我以表。
月下起舞,燈前嬌笑。
撮土為香,永以為好。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吾今負汝,罪惡滔滔做牛做馬,來生相報。
梅吟雪流著淚,把表和筆攥在手中:“這是當年恢復高考,你父親考上了復旦,我用攢下來的錢給他買的。”下面是幾封信,還有一本封面印著“為人民服務”的筆記本。
第一封信是裝在空白信封里,打開看,只見上面寫著短短的幾行:雪兒:我的親親!身體可好?!
我回到上海後,回家探望了父母。幾年不見,父母老了不少,母親天天想我,哭壞了眼睛,現在視力很差,作為兒子,我愧對父母啊!
說些高興事兒,今天我到學校報到了。學校很美,校名是毛主席親筆題的,學校里有名的大學者就有一長串,如蘇步青、談家楨、周谷城等等,中文系有位朱東潤教授,還和魯迅一樣是文學研究會會員呢!
學生們來自天南海北,操著不同的口音,年齡相差很多,有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還有十五、六歲的小孩子,不論男女長幼,個個都是神采飛揚,歡笑寫在臉上。大家不管認識不認識,見面都互相打招呼,互致問候,表白一番好好學習,為實現四個現代化增磚添瓦的豪言壯語。
可惜的是,這封信注定發不出去,一報道學校教務處就告訴我們,要參加三個月封閉的軍事訓練,這三個月不能和外面接觸,也不能通信。我也就少寫兩句,等三個月後和第二封信一起給你發過去。
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我改了名字,新名字叫林國棟,咱倆不是有過誓言,今後要成為國家棟梁嗎?以後你給我寫信記得用這個名字,否則會收不到喲。此致敬禮!
愛你的青哥某年某月某日梅吟雪哭泣著道:“我從來沒收到過你的信,怎麼知道你改了名字,怪不得我發了幾封信,都說“查無此人”給退了回來。”下面一封信封上赫然蓋著“退回,原因:地址不詳”的戳,下面連著兩封也是這樣。
第二封信這樣寫著:
雪兒:我的親親!近來好吧?!
三個月緊張而豐富多彩的軍訓生活結束了,結束的那天,我們和部隊的教官都是難舍難分,抱頭痛哭。三個月的軍訓不光讓我們掌握了一些軍事常識,還鍛煉了我們的體魄,更重要的是通過學習,提高了我們的政治覺悟,提高了大家的組織紀律性,提升了大家團結友愛的精神。每天晚上還由教授們親自為我們補習基礎課,真的感覺過去耽誤的太多,有那麼多的知識要去學習掌握,我們的班主任老師陳教授是我們物理系著名的專家教授,這學期他負責教我們普通物理課程,陳老師在課堂上給我們講了很多世界著名的物理學家,很多原來我都不知道,大名鼎鼎的牛頓原來還知道,還有一位比牛頓還要偉大還要聰明叫做愛因斯坦的,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原子彈就是在他的理論指導下研制成功的,他最大的成就是相對論,他說空間是彎曲的,他還說時間是隨著速度變化的,速度越快,時間就會越慢,如果是光速,時間就會停止,超過光速,時間甚至會退到從前。我想要是我能造出一個光速的汽車,我們倆坐在上面,不就可以一直不老?
給你報告個喜訊,軍訓期間我被任命為排長,軍訓結束後,我就成了我們班的班長。我們班二十多個人,只有一個女同學,有同學戲稱我們是“紅色男子軍”,稱那位女同學是我們的“黨代表”。我們班里有些同學已經結過婚了,還有同學已經有了孩子。我們倆也真應該在入學前先登記結婚,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非要推到等我畢業再登記結婚。
昨天,陳老師請我和另外兩個同學到他家做客,陳老師的女兒也陪著我們,他女兒叫陳瓊文,比我要大上半歲,她考進了我們學校的外語系,她人長得很漂亮,氣質很好,我敢說你倆見了,肯定會成為好朋友。她的知識面很寬,學的是英文,但也許是耳濡目染吧,對物理學的一些掌故也很熟悉,她人很開朗,很健談,非得讓我叫她姐姐,我想本來就比我大,叫她姐姐也是應該的。她的英語說得極好,我倆約定以後她幫我補習英語。
星期天回家看了父母,父母的氣色比我剛回來好了些,不過母親的視力卻是越來越差了。我得找個時間把咱倆的是給父母說說。
好了,該熄燈了,就寫到這里吧。農場里最近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兒?來信講給我聽。你的學習也不要落下,上次是命運對你不公,如果不是剛好趕上生病,說不定我們現在在一個學校讀書呢?知識真的很重要很重要,你要抓住機會,下次考試考上大學。此致敬禮!
愛你的青哥某年某月某日以下是
第三封信的內容:雪兒:我的親親!
這兩周我一直焦急地等待你的回信,尤其是最近一周,簡直有度日如年的感覺,誰知道等來的結果是一封退回的信,我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情?是地址不夠詳細嗎?從前父親給我寫信也都是只寫上“青海八一農場”就收到了,這次怎麼就不行了?我走的時候有個傳言說咱們農場會撤銷,不至於這麼快吧?這麼長時間你怎麼也不給我來信?對了,怪我,一定是我改了名字沒法收到你的信,現在覺得改名有點太草率,如果因此和你失去聯系,該是個多大的錯誤。這一次我在地址上加上縣名,我還要把退回來的信寄到你西寧家中,讓岳父大人轉交。想起來心里還真忐忑,咱們的事你也沒給岳父大人匯報吧?還不知道能不能接納我?
上個周日我回家把咱倆的事給父母說了,還給父母看了你的照片,父母直夸你長得像仙女兒,還說看上去就是個好姑娘,還說相信我的眼光不會錯的。
但遺憾的是並沒有得到他們首肯,父親說:“我沒文化,也不懂恁多大道理,但我也是打那過來的。戀愛時候會什麼都不考慮,但結婚以後可是實實在在地過日子,你媽俺倆一天老一天了,身體也不大好,尤其是你媽的眼睛,我們希望你以後能在我們身邊有個照應,咱家也沒門路,可沒辦法把這姑娘調到上海,你願意這樣遠隔幾千里做牛郎織女?”我理解父母的心情,他們也是為我著想,但我更相信愛情的力量,雖然距離幾千里之遙,但兩顆相愛的心緊緊連在一起,萬水千山不能阻斷我對你的思戀。我會做他們的工作,讓他們答應的,看得出他們內心里也是很喜歡你的。當然,還不知岳父喜歡不喜歡我呢?
現在想起昨天的一件事還忍不住笑。昨天,瓊文姐看到了你的照片,你知道當時她什麼表情?可惜文字沒法再現當時的場景,可以說她有種驚艷的感覺。知道她怎麼說?
“Your sweet heart?”我點點頭。
“Beautiful!Fucking Beautiful!”我聽懂了“beautiful”是“漂亮”的意思,但後半句不是很明白。
我問瓊文姐“fucking”是什麼意思,瓊文姐臉一紅,不肯告訴我,讓我自己查去。在我死纏爛磨下,瓊文姐才把這個詞拼給我,還特別叮囑:“不許現在查,晚上回去查。”然後腆著笑湊到我跟前:“跟姐說,怎麼把人家天仙一樣的妹妹給騙到手?”回宿舍查了以後,你知道“fucking”什麼意思,嘻嘻!是做那事的意思,臨行前我不是Fuck你一晚上嗎?哈哈!我大約明白了,“fuckingbeautiful”用中文說大概是“真他媽漂亮”的意思,笑死我了,想不到瓊文姐這樣的美女也說起髒話。我覺得瓊文姐有點嫉妒你的美貌,一個女孩能被美女嫉妒,雪兒,知道我多高興嗎?我太驕傲了,雪兒,我為你驕傲!
雪兒,我真的太想你了,你常常出現在我的夢中,不怕笑話,有時候早上醒來,發現很丟人,把內褲給弄髒了。我有沒有出現在你的夢中?
此致敬禮!
天天想你的青哥某年某月某日梅吟雪臉一紅,輕啐道:“這也寫?”接著抹了把眼淚,幽幽嘆道:“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只怪我們倆沒有緣分。怪不得當時我寄去的幾封信都是查無此人被退回,也就敢這麼巧,他走後兩個月,我們農場就解散了,也剛好我父親調動了工作,搬了新家。含淚惜別,竟成永訣,而今更是天人永隔。”林海道:“這都是時代造成的,那個大變動的時代,每天都發生著大變化。看看這一封寫著什麼?”最後這封信時間上隔了半年多,打開這封信,只見寫道:雪兒:對不起!!!
我是個壞蛋,是個懦夫!我卑鄙、無恥、下流、自私,我該千刀萬剮!這一會兒我只想跪在你面前,由你打,由你罵,任你踹,任你踐踏,心里才會好受一些。
這封信我寫了又撕,撕了又寫,最終還是寫下來這些文字,雖然知道這封信你還是收不到,但我還是試著寄過去,這件事不能瞞著你,你應該知道,雖然這會對你打擊很大。
我和瓊文姐訂婚了,婚禮就定在假期。
我不想跟你解釋,也沒臉跟你解釋。一切解釋的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辯解,都是精心編織的謊言。我只能說我是個懦夫,缺乏一顆勇敢的心。我沒有頂天立地的氣概,不是一個真男人!一個人是如此的渺小,如此的無助。
你是一個好女孩兒,上蒼一定會眷顧你,讓你找到真正愛你,呵護你,能陪伴你一生的好男人。
祝你幸福!
天下第一負心漢、薄幸郎,活該天打雷劈的林長青
某年某月某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