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那山清水秀的田園,心里是很愉快的。這一天,憨厚老實的老劉帶著幾個幫工把新收來的東西都已分門別類,整理停當,只等我過秤結帳了。
很是忙了一陣,把人都打發走了,貨物上車拉走,我有些疲乏地躺在炕上,點了支煙醒神兒。
石雁兒也跟著忙了一陣子,額上見汗,臉蛋兒紅撲撲的。她看見我累了,乖巧地沒來騷擾我,打開水缸看了看沒有水了,便轉身出門。
過了會兒,石雁兒挑著兩桶水回來,倒在缸里,然後開始刷鍋做飯。這時候的石雁兒沉靜、溫婉,透著靈氣的大眼睛閃著成熟的韻致。
爐灶里的火漸漸旺了起來,傳出米飯的香氣。石雁兒坐在灶旁,不時地填些柴禾,又手腳麻利地摘著青菜,我看著她俏美的樣子,忍不住問她:“雁兒,你還這麼小,以後好好上學,沒准可以有大出息呢,為什麼要跟著我呢?”
石雁兒回頭凝視了我一眼,那雙平時充滿野性靈動的眼睛,充滿了溫柔,她低下頭,一邊摘菜一邊輕輕地說:“我不是讀書的材料,念兩年書不當睜眼瞎就得唄。”
她頓了頓又說:“叔,我不是纏著你,你要是不喜歡我,跟我說聲兒,我一定不給你添麻煩。”
我好奇地問:“那你為什麼要……你不知道這種事對女孩很重要嗎?”
石雁兒手停了一下,靜了一會兒,才說:“我喜歡你唄!”
我搖了搖頭,對她說:“你呀,也怪我……不該……唉,你太輕率了。”
石雁兒拿著菜葉的手抖了一下,沒有抬頭,就那樣僵硬地低著,忽然哽咽著問我:“叔,你是不是討厭我?”
紅紅的爐火,呼呼地向外噴著火苗,我分明看見一顆晶瑩的淚珠滴在她的手背上,心里不由一痛。那還很稚嫩的肩膀悄悄轉過了去些,我看見她偷偷抬起手來拭淚。
心里暖洋洋的,我也溫情地對她說:“雁兒,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你還小,說實在的,在這小山溝里我還是個人物,其實在城里,我也啥都不是,你這樣子,太吃虧了。”
石雁兒還掛著淚痕的俏臉轉過來,笑盈盈地說:“叔,你別嫌我小就成。”
她紅紅爐火照耀下燦爛的笑容真的好美,那是年輕、朝氣的,神采飛揚的笑臉。
看我盯著她的臉看,石雁兒居然知道害羞了,她靦腆地垂下頭,幽幽地說:“叔,你和咱山里的男人不一樣,你心眼兒細,和女人說話從來不粗聲大氣的,你那個樣兒……嗯……那個氣質,和咱山里男人是不同的,其實我早就喜歡你了,可是我知道我是個山里的野孩子,我配不上你,也不敢想……直到那天我看見……”
她咬了咬唇,這個動作像極了玉兒嫂,她羞怩地用衣袖半掩了臉,低低地說道:“我才敢想……”
她痴痴的目光注視著閃爍的火苗,眼神里充滿了對幸福的憧憬和希望,用夢幻似的聲音說:“我一個山里女孩兒,能想什麼呢?這輩子,就想著能找個好人家,就心滿意足了。”
這時的她,有著和年齡不太相稱的成熟,向我吐露著少女的心扉,我呆呆地聽著,聽她繼續說著:“我也不知咋想的,其實我知道你是大地方的人,你不可能娶我,可是就……”
她回望了我一眼,說:“你別嫌我小,我奶奶不到十三歲就嫁到我們家了,比我現在還小呢。再說……”
她的聲音略帶些恨意:“我爹和…她,差得歲數更大,還不是在一起過?”
我知道她說的是玉兒嫂,嘆了口氣說:“雁兒,其實……她……唉,她不一樣。”
石雁兒搶著說:“都是女人,她有啥不一樣?”
回頭盯了我一眼,似乎怕我發怒,口氣又軟下來:“我娘也比爹小著十來歲呢…那時,我爹可寵娘呢。”
她似乎想起了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場面,臉上掛上了甜甜的微笑。那種俏麗的表情,非常可愛,同玉兒嫂感到快樂時的溫柔、和煦的風情完全不同,“風情”兩字,女人不到一定年齡,是強做不來的;男人不到一定年齡,給他看也是看不懂的。
我不平地說:“所以……你恨玉兒嫂,是麼?”
石雁兒不吱聲,低下頭去摘菜。
我繼續說道:“玉兒嫂多麼不幸,你不是不知道,再說你娘是怪你爹偷偷送錢給自已的老娘,吵架喝藥死的,那時玉兒可還沒嫁到你家呢,能怪誰呢?你爹沒有兄弟姐妹,沒人照顧怎麼見人?這些年來,你爹又臥病在床,你姐妹倆要上學,玉兒嫂里里外外一個人忙,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如果換個女人,她肯嗎?”
石雁兒被我說得臉蛋兒通紅,她低聲辯解著:“我…雖然從不肯叫她什麼,其實我心里也知道她的好,她到我家以後……”
說到這兒,石雁兒忽然抬起頭來,瞪著一雙大眼睛,委委屈屈地怒視我道:“還不都是因為你。”
“呃?我……”
“我爹有病,妹妹又那麼小,我家真的離不開她呀,她……以前吃過男人的虧,從來都不正眼看男人一眼的,可是自從見了你,你們…我怕她一狠心,扔下我一家人跟你走,那我們可怎麼活呀。後來,我又看到她二妗子爭地的事兒,怕她臨走再把我家的果林、山田都搶走,我……我好怕……嗚嗚嗚……”
說著石雁兒委屈地捂著臉哭了起來。
我連忙丟了煙頭,過去抱著她的肩頭撫慰她,可是她抖動肩膀,掙脫了我的雙手,小姑娘哭起來一發而不可收拾,多少天來的委屈、擔驚受怕都向我發泄出來。
我正溫言軟語地哄著她,忽然一下子醒悟過來,生氣地說道:“好呀,石雁兒,原來你……你找我,就是希望把我從玉兒嫂身邊搶走,不讓她和我在一起對不對?你還真有心計,也真舍得下本錢呀。”
我是真氣壞了,站起來就要走。這回換石雁兒發慌了,一把抱住我的腰,淚還沒干的俏臉掛著討好的笑,膩在我懷里不撒手,溫柔可掬地說:“我沒有,我沒有,我……一開始是這樣想的,可是…更重要的是,我確實喜歡你呀,而且……而且……”
她柔情萬千地貼在我的懷里,拉起我的手摸在她發燙的緊繃繃的臉蛋上,輕輕摩挲著:“而且自打前天晚上以後,不管有沒有什麼理由,我都想你,都喜歡你,我再也不舍得離開你了。”
她抬起頭,一臉的嬌羞,黑亮亮的眸子純得像一泓水兒。
我想起那晚她含羞忍痛,任我輕狂的溫柔和嬌俏,一腔怒火化為烏有,我輕嘆著:“雁兒,你這只小妖精,我生命中的小妖精呀。”
一邊深深地吻上了她的小嘴。
石雁兒個子還不到我的肩膀高,她雙手摟著我的脖子,踮起腳尖,熱烈地回應我。
我的舌頭在她甜蜜的小嘴里恣意品嘗,撩撥著她柔軟靈活的小香舌兒,手從她的肩背滑下去,貪婪地在她豐盈、結實的美臀上捏弄著。
小妮子年輕稚嫩的身體,對我的愛撫反應非常快,她陶醉在我的親吻和撫摸里,嗯嗯地輕吟著回吻我,配合地挺起小屁股,享受我的挑逗。
我被她稚嫩的肉體和熱情所激動,我急急忙忙拉開褲鏈,掏出龐大堅挺的陰莖讓她握著,石雁兒歡欣於我的迷戀,握住我的陰莖,一邊套弄著,一邊吸住我的舌頭索吻。
我喘息著攬住她的細腰,一邊按揉她小巧的鴿乳,一邊說:“等會兒,先鎖上門……再……”
我向門口望去,就像從天而降一枝巨箭把我整個人釘在了那兒,我愣了,傻了,一雙眼睛也直了。
玉兒嫂,是玉兒嫂,她站在門口,臉色像紙一樣白,一雙原本溫柔的眼睛,就像一個突然聽到自已被判了死刑的人那樣地呆滯,看到我發現了她,她驚恐地後退了一步,有些暈眩地扶住了牆。
我驚心不已,萬萬沒想到她會提前回來,更想不到會被她撞見這一幕。
我只驚叫了一聲“玉兒嫂”就張著嘴說不下去了。
我的一聲驚叫喚回了玉兒嫂離體的魂魄,她身子一震,驚醒過來,慢慢地,嘴角綻開一絲淒涼的笑意,眼淚簌簌地滾落下來。
我遲疑著想湊上前去,但我只靠近了一步,玉兒嫂就像受了傷的哀獸,猛地發出聲嘶力竭的一聲慘叫,轉過身飛奔出去。
這一聲慘叫,讓我心里一激靈,那是怎樣淒涼絕望的叫聲啊。
那是一個受盡了生活的磨難、對人生已經喪失了希望、打算認命地渡過一生的善良女子,當她的生命中出現了頭一個所愛的人,把自己全部的身心都托付給了他,卻被他在自已的心上狠狠地插了一刀,盡情地羞辱、玩弄她,她父母雙亡,無兒無女,只有一個有名無實的丈夫,本已把我當成了她感情上的全部寄托,現在,她卻親眼看到我用著和勾引她時的相同手段,對她幼小的繼女下手。
這比單純的背叛、另找女人更叫她心如刀扎。
我連追上去的勇氣都沒有了,呆呆地站在那兒,一動也不動,直到石雁兒搖晃著我,呼喚著我,卻得不到回應,嚇得抱著我號啕大哭起來,我才慢慢驚醒過來。
我曾嘗試著去找她,可是她根本不再看我一眼,在她的心里,我根本已是一個卑鄙無恥、玩弄女性的人,我用盡心機占有了她,玩膩了又趁常去她家的機會誘騙了她年幼無知的繼女,她不只恨我,還恨她自已,恨自已那麼蠢,害了自己也害了別人。
我每日都盡量抽出時間去她的家里,起初她只是冷冷地躲我,後來不再躲我了,無論我說什麼,做什麼,她都像是沒有聽到,我有在她面前,她就像根本沒有看到,我拉住她,她那寒冷的目光可以令人凍結,使我不得不乖乖地撒手。
她本來還算豐腴的身子越來越瘦,臉色總是蒼白的,瘦得下巴尖尖的,一雙眼睛顯得更大,卻已毫無神彩。
我的情緒也越來越差,石雁兒自以為一切都是她闖的禍,在我面前總是怯生生的,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兒似的,想法設法逗我開心,可我一想到玉兒嫂傷心的樣子就無法平靜下淶。
說實話,如果她不再愛我,離我而去,我盡管傷心,也不會就麼難過。可是每天看著她受著煎熬,獨自一個人慢慢舔拭被我對她造成的深深的創傷,我就心痛、難過。
果實沉甸甸地壓彎了枝頭,滿山的樹葉紅的、黃的、綠的、交相掩映。玉兒嫂仍然不肯聽我說一句話,但是她和石雁兒已經恢復了關系,石雁兒見了她憔悴的模樣,認為是自已的錯,但她還不敢承認自已勾引我,而我也不能無恥地叫一個小女孩去做這樣的解釋,而且第二次已經是我的錯。而她也認為是自已引狼入室,坑了雁兒,對雁兒有一份歉疚之情。
我聽雁兒討好地告訴我這一切時自然很是高興,就讓雁兒帶話給她,她只給我回了一句:“要好好待雁兒,否則她死也不會放過我。”
我真的絕望了,每日飲酒大醉,醉了就把偷偷趕來服伺我的雁兒按在炕上,幻想著玉兒嫂的樣子無休止地索取,雁兒只是默默地承受,被我弄痛的時候也只是含著淚忍受著。
公司破產的事已經成了事實,小站也已莫名其妙地成了我的私有財產。可是那位蔡經理卻因為貪汙、侵吞國有資產進了監獄,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小站在龐大混亂的公司帳上太過渺小,整個公司重新審查評估拍賣了,也沒人提到我這里。
我工作沒了,貨也沒了銷路,於是一咬牙,拿出了全部的積蓄購置了機器設備,改造了廠房,開始根據市場熱點趕制各種山貨制品。
秋天悄悄地凋零了,零落的樹葉已經化做了漫天的飛雪。我在繁忙中閒下來時,每每望著玉兒嫂家的方向發呆,那山上茫茫的白雪,山頂絢爛的晚霞,成了我最大的精神寄托,恍惚中,似乎那雙如水的明眸,依然在那凝望著我。
雁兒放了假或放了學,總是來陪我。我和玉兒嫂之間的戰爭,使她的心也深受煎熬,倍受折磨,她努力地在玉兒嫂面前訴說我的相思,又在我的面前講述她的憔悴,她只想看我和玉兒嫂之間露出笑臉,別的無所謂了。
工廠生產得很順利,這些農民因為是按件取酬,沒有一個偷懶耍滑的,貨品堆到倉庫里成了一座小山,我才想起出售的事。
這一天,傍晚的時候,我才從省城趕回來,心情低落到了極點。那些銷售商場、超市都有自己的購貨渠道,盡管我將價格壓到了極低,仍然被他們客客氣氣地打發了回來。
我的積蓄全投入進去了,這使我心急如焚。怎麼辦呢?我一個人坐在靜靜的屋子里,默默地抽著煙,無計可施。
這時候,石雁兒急匆匆地闖了進來,自從上次發生那件事之後,她變得文靜了許多,到我這來從來都是躡手躡腳,大氣都不敢喘。
我吃了一驚,忙問她:“雁兒,出了什麼事?”
石雁兒帶著哭腔說:“叔,我爹快不行了,我家也沒什麼親戚,你快去一趟吧。”
我聽了大吃一驚,連忙披上外套,和石雁兒往山上趕。
冬天的山上寒冷料峭,樹上都是光零零的。傍晚的時候更是冷風瑟瑟,我倆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山路上,到了玉兒嫂的家,已是一身大汗。
我跺跺腳上的積雪,走進屋。掛著厚厚的門簾的里屋正傳出陣陣哭聲。
我心中一跳,難道老石頭已經……
哭聲很大,那是石燕兒的聲音。此時玉兒嫂的聲音傳了過來,多日不見了,乍一聽到她的聲音,心里真是激動萬分。
玉兒嫂幽幽的聲音傳了過來:“都是我不好,我是個不詳的女人,是我害了你。”
老石頭急咳了幾聲,嘆著氣的蒼老聲音傳來:“玉兒,你快別說了,人吃五谷,誰沒個生老病死呢?你別聽那些個長舌婦嚼舌頭,我這病有些年頭了,和你有啥關系,唉,只是我這一去,苦了你們了。”
玉兒嫂嚶嚶的哭聲傳了過來,我心中也不禁有些慘然。
老石頭咳著又問:“我不是……咳咳咳……叫……雁兒找華子去了嗎?怎麼還沒回來?”
我聽到這兒,忙掀開門簾兒走了進去,說:“老石,我來了,你怎麼病成這樣?來,我背你下山,咱們去醫院。”
老石頭想說話,可是脹得臉通紅,卻說不出話來,他一邊擺著手,一邊咳個不停。
我誤會了他的意思,跺著腳說:“老石呀,這時候還心疼錢?我開廠子錢也造得差不多了,可這些錢還拿得出來,走。”
我走過去,就要扶他起來。老石頭干癟的大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又咳了幾聲,苦笑著對我說:“別……費那勁了,我捱了這些年了,我心里……咳咳……清楚,一身的病哪,這回是挺不過去了。”
石雁兒聽得也是淚珠兒直滾,老石頭轉臉對玉兒嫂說:“玉兒,你把倆孩子都帶出去,我有幾句話,要和華子說。”
趁此機會,我才偷眼看了玉兒嫂一眼,她的形容憔悴,好像大病未愈,一雙杏眼哭得紅腫起來。
她沒敢迎上我的眼神,低著頭拉著燕兒,和石雁兒一塊兒出去了。
老石頭臉上泛著病態的潮紅,他喘息著望著我,低聲地說道:“華子,這一年多來,虧了有你幫襯著我家,不然我一個癱老頭子,這家里,早沒法維持下去了。”
我眼睛也有些濕潤,對他說道:“老石呀,你別這麼說,我聽了心里也不好受。”
老石頭讓我扶他起來,倚在枕頭上,對我說:“聽說,你現在辦了個廠子,打算在這地兒長住了。”
我以為他是想把孤兒寡母的托我照顧,就說:“是啊,老石,現在在城里要是沒錢,比在鄉下還難過呢,我打算長住在這兒了,回去也只能干干個體,快三十的人了,還能有啥出息?”
老石頭臉上露出一絲安慰的笑容,盯著我的眼睛,緩緩地說:“玉兒跟了我幾年,受了不少苦,她是個好女人啊。你要是真心喜歡她,可別辜負了她。”
我大吃一驚,臉色刷地一下白了,瞪大了雙眼看著這一直病臥在床的老人。
老石頭沒理會我的驚訝,自顧自地說:“說起來,我對不起她呀,當初幫她還債,娶她過門,就圖她心好,能幫我維持這個家,唉,挺好個姑娘家,不知是哪個沒天良的害了她,再加上那些長舌婦,結果屈在我這兒,這些年,我從沒看她真心地高興過,直到遇見你……”
“你別打岔,讓我……把話說完,我早覺出來了,這些日子,不知你們怎麼了,她心里苦,我看得出來,可我也知道,你不是個壞人,是能好好對待她的,把她們托付給你,我也就可以安心地去了。”
我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臉上有些發燒。老石頭說了這些話,已經很累了,他喘著躺下,對我說:“我有些後事的安排,白天叫了村長和支書來,都說明白了。唉,我是拖不過去了,累啊……”
他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我又坐了一會,掀開門簾走了出來,玉兒嫂三個人都在過堂里站著,看來是聽到了我們的話,玉兒嫂和石雁兒的臉色都有些發白。
幾個人就這麼悶坐在那兒,到了後半夜,小燕兒悃得不行,玉兒嫂讓也昏昏欲睡的石雁兒領著她去睡下了,剩下我們兩個人枯坐在油燈下。
我輕輕咳了兩聲,壓著嗓子說:“你……都聽見了?”
玉兒嫂呆呆地出神,沒有理我。
我湊過去,問她:“你都聽見了?”
玉兒嫂一驚,寒著臉沒理我,起身就走。我急了,一把抱住她,她拚命地掙著,哪里掙得脫,她又不敢大聲,怕讓人聽見,忽然她一低頭,我只覺得胳膊一疼,她已經死死地咬住了我的手臂。
血流了下來,玉兒嫂的身子也一下子軟了下來,趴在我的身上,我抬起她的頭,見她已經淚如雨下,喃喃地說道:“你為什麼這麼欺負人,為什麼這麼欺負人……”
那神情哀婉淒絕,令人痛心……
我心里又酸又痛,不知說什麼好,玉兒嫂低聲哭泣著對我說:“雁兒還那麼小,你怎麼狠得下心,干出這種事?我原還打算好好供她上學,我沒上大學,想讓她好好學習,將來能有出息,你怎麼狠得下心把她給毀了?”
淚水打濕了我的衣襟,這時石雁兒流著淚從北屋里走出來,一下子跪在玉兒嫂的面前,哭著低聲說:“你別怪他,其實是我不好,是我……”
她哭著把事情經過說出來,玉兒嫂聽得呆住了,好半晌兒才輕輕嘆了口氣說:“傻雁兒,我怎麼會做那種事呢?我怎麼會改嫁給……”
她說到這兒臉紅了一下,看了我一眼,繼續說:“我怎麼會狠心搶你們的財產呢?”
石雁兒哭著說:“是我犯糊塗,剛才在里屋聽了你的話,我都快臊死了,你別怪華子叔叔,而且……而且我是真的喜歡他的。”
我一聽這話,就知道壞了,果然,玉兒嫂的臉又一下子白了。
嗵,雁兒呀雁兒,我怔在那兒,心里暗暗叫苦,知道這一下叫她回心轉意,怕是比登天還難了。
老石頭一覺睡下,就沒再醒來。一家子三口女人哭成一團,老石頭這一枝只一個獨子,倒是叔伯兄弟不少,大家都趕來幫忙,倒讓我這根本不懂農村辦喪事規矩的人松了口氣。
忙完喪事,村長宣布了老石頭的遺言,他開的山田、承包的果林平均分成三份,玉兒和兩個女兒一人一份。玉兒不肯要,但她一個婦道人家,沒有份家產將來兩個女兒一嫁,怎麼過?所以村長沒聽她的,按照協議寫了合同,讓三人簽了字按了手印。
一切忙完了,我才想起自己還有一堆焦頭爛額的事,這兩天再試著和玉兒嫂說話,她又開始不理我了,好在態度上已經緩和下來,我用老石頭對我的托付試她,也不再說的斬釘截鐵了。
我知道她內心其實是多麼希望能找到一個真心愛的人,托付此生啊。可是她善良的心里認准了我不應該辜負雁兒,而且經過老石頭的事,她也愈發認定自已確是個不詳的人,怎肯一嫁再嫁,惹人笑話?
我雖戀戀不舍,但山下的事也已迫在眉睫,必須盡快進城找到銷路,只好怏怏地告辭了。
進城跑了多處地方,總是處處碰壁,最後在一個大型超市,總算總經理肯聽取我的意見,他是個儀表堂堂、風度翩翩的中年人,姓張。他對我描述的山村景像和豐富的野生資源很感興趣,決定現場來看一下。
這個決定令我喜出望外,畢恭畢敬地陪著他來到了小村莊。張總經理見到冬天毫無生氣的山村十分失望,見到我簡陋的廠房和設備更是意興索然,我的一顆心已經沉到了冰窖里。
晚上,石雁兒來幫我做飯,我叫她去買了些新鮮的豬肉、血腸等等,用農家的殺豬菜招待客人,石總經理抱歉地對我說:“考慮到企業的聲益和安全,不能和你建立購銷關系。”
我強顏歡笑,那一晚我狂飲不止,石雁兒乖巧地偎在我的身邊,怯生生地目光滿含著擔憂和恐懼。
吃完飯,張總帶來的幾個人到隔壁屋去休息了,石總和我在屋里聊天。
他暖昧的目光望著在灶間洗刷忙碌的石雁兒,戀戀不舍的從她健美、稚嫩的身軀上收回自己的目光,低聲地問我:“這小丫頭是你的什麼人?看她和你的情形好像關系很……哈哈哈哈……啊?”
我苦笑一聲,說:“這大概是我呆在這窮山溝里的唯一收獲了。”
張總目光一亮,羨慕地說:“原來你們真的…”
他再打量石雁兒時的目光,已經以有色的眼神在她嬌盈盈的胸脯和結實的大腿、臀部留連起來,過了會兒,嘆了口氣,對我說:“你真有福氣,可以嘗到這麼嫩的……”
他頓了頓說:“看來你已經把全副的身家都投進去了,不如這樣,你加工完的貨物我可以收下,但是……”
他暗示的目光看看我,又看了看蹲在地上刷著碗,小屁股繃得圓溜溜的石雁兒。
我醉得一時還沒醒過神來,怔怔地問:“什麼?”
張總呵呵笑著在我肩上拍了一下,說:“老弟,裝糊塗嗎?我付的代價很高喔,起碼你可以收回成本,怎麼樣?讓那小丫頭陪我一宿,我就……”
我的血一下子涌到臉上,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記響亮的耳光已經扇在他的臉上,我指著他的鼻子痛罵:“王八蛋,你無恥,想占雁兒的便宜?我他媽的大不了做個窮光蛋,這麼無恥的事只有你這種混蛋想得出來。”
張總被我打得一愣,氣得一聲冷笑,說:“好,有志氣,你就做你的窮光蛋吧。媽的,裝什麼好人,你要是好人,能弄個這麼年輕的……”
他看我踉蹌著又要撲上去,連忙起身,砰地一聲甩上門,走了。
石雁兒忽閃著一對亮晶晶的大眼睛,站在門口兒望著我。
我沒有理她,一個人走到院子里,踩得積雪咯咯吱吱地做響,在院落里轉悠了幾圈,我留戀地環視了一下小站,冰冷的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
石雁兒不知什麼時候走了出來,站在我身邊,她沒有穿外套,凍得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卻不肯離開。
我憐惜地摟過她,在她凍得冰冷、通紅的臉頰上親昵地撫摸了一下,說道:“走,回去睡吧。”
石雁兒沒吱聲兒,默默地讓我擁著回了屋子。我躺在床上,心里想著心事,雖然閉著眼睛,卻煩躁得睡不著。
石雁兒像只小貓兒似的貼在我身邊,細細的喘息聲令我心里一痛。
過了會兒,她輕輕地叫了我一聲:“叔。”
我覺得心里好累,沒有吭聲,緊接著她輕輕地爬起來,躡手躡腳地下了炕。
我以為她去方便,沒有理會,過了好久,還不見她回來,我心里電光火石般一閃,一個念頭使我一下子跳了起來。
我連外衣也來不及穿,慌忙朝往跑,砰地一聲撞開了張總住的屋子的門,門沒插,我因為用力過大,一下子摔在地上。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燈光下,只見石雁兒已經被脫得只剩下一件小背心和褲頭,嬌美的胸部、纖柔的柳腰、豐盈的臀部和大腿全都一目了然,她美麗的大眼睛里還含著淚水。張總正把她抱在懷里,驚愕地望著我。
我像憤怒的雄獅,猛地撲上去把石雁兒從他懷里扯開,劈頭蓋臉就打。石雁兒又羞又愧,在一旁驚慌地大叫,張總比我高大健壯,可是卻被激怒中的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他帶來的幾個人聞訊趕了來,一頓拳打腳踢,把我打得昏死過去,朦朦朧朧中只聽到雁兒在我身旁大聲地哭叫。
我醒來時躺在鎮醫院里,被包得像個木乃伊似的,雁兒腫著一雙桃兒似的眼睛坐在我旁邊,輕輕地拭著淚。
我掙扎著要坐起來,雁兒忙起身扶住我,忍不住又哭泣起來:“對不起,對不起,叔兒,我只是想幫你,我……”
我一邊掙扎,一邊叫道:“那混蛋呢?那混蛋呢?他有沒有欺負你,你快點說……”
石雁兒破啼為笑,羞澀地搖搖頭說道:“沒有,他剛剛……你就進來把他打了。”
她偷偷看了我一眼,連忙又低下頭去,滿心歡喜地拉著我的手說:“我…
好高興,真的,你那麼……那麼……我真是高興死了。“我瞪了她一眼,嘆著氣重新躺下,問她:“我就要變成個窮光蛋了,你還要跟著我?”
石雁兒深情地望著我,說:“我不在乎,咱不開那廠子了,有咱那片果林,餓不著咱們,好嗎?”
我沒有說話。這時玉兒嫂聽說了消息,帶著小石燕兒匆匆地趕來,她蒼白的臉上布滿了擔憂和倉惶之色,我見了心里不由一甜:“看來她還是關心我的。”
一見我還好生生地活著,她明顯地松了口氣,又恢復了那冷漠的神色,可是當她的眼睛掠過石雁兒握著我的手時,眼里還是閃過一絲黯然和痛心。石雁兒鬼機靈,她偷偷地向我眨了眨眼睛,扮了個鬼臉,拉著妹妹出去了。
玉兒嫂局促地不知如何一個人面對我,咬了咬牙,她忽然轉身要出去,我心里一急,連忙挺身要坐起來,這一動,胸口一陣巨痛,我“哎呀”一聲,又躺下了。
玉兒嫂嚇了一跳,一時忘了對我的冷漠,匆忙地奔到我的身邊,焦急地問:“你怎麼樣?”
我故意痛哼一聲,指了指胸口,玉兒嫂上當了,挨到我身邊,纖柔的小手摸在我的胸口上,滿臉焦慮地問:“你怎麼了,是不是很疼?”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嘴角帶著笑意說:“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不痛了。”
玉兒嫂的臉騰地一下子紅了,她又羞又惱地站起來,可是我抓著她的手,帶得我一陣“哎呀呀”地喊痛,她只好重新坐下,也不敢強行抽回自已的手,臉蛋兒臊得通紅,依然是那樣美麗。
我哀求地說:“玉兒,別離開我,好嗎?”
淚,慢慢地從她的眼角淌下,玉兒嫂哀怨地瞟了我一眼,幽幽地說:“你……你只想著自已,那雁兒怎麼辦?”
我張了張口,卻啞口無言,她無限傷感地輕輕抽回了手,對我說:“她還那麼小,你要對她負責呀。”
我狠了狠心說道:“她就是太小,所以還沒定性,長大了怎麼會喜歡我呢?老石頭臨死的話你聽到了,玉兒,我是真的喜歡你呀,你就答應我吧,我願意娶你,好嗎?”
玉兒嫂激動得渾身發抖,雙眼也逐漸地有了神韻,可是過了會兒,她眼中的光又漸漸沉下去,喃喃地說:“不行,我是個不祥的女人,你以前過得多好,可是因為認識了我,才沒了工作,聽雁兒說,現在廠子也開不下去了,這都是我妨的,不行,不行。”
她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起身就要往外走。
我心里一急,衝口說道:“我知道,我現在什麼都不是,是個窮光蛋了,誰能瞧得上我呢?”
她的身子一下子定住了,慢慢回過頭來,嘴唇咬得沁出血來,傷心地望著我說:“你知道我不是,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種人,可…我不想害你,還有雁兒,她……喜歡你,我不想害她。”
她轉過身,還是走了。過了會兒,雁兒悄悄地走回來,小臉湊到我的嘴旁,輕聲問:“怎麼樣,她……回心轉意了?”
我忍不住張開眼,望著她那張還帶些稚氣的小臉,困惑地問:“雁兒,你真的喜歡我?”
她認真地點點頭,說:“真的呀,我是真的真心喜歡你,叔叔。”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說:“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喜歡叔叔?”
石雁兒的小臉有些脹紅,說:“喜歡你呀。”
我嘆了口氣說:“真喜歡我,就不能叫叔叔了。”
她困惑地眨了眨眼,問我:“那……我叫你什麼?”
我想了想說:“叫……叫許華哥吧,叫叔不是差了輩了?”
石雁兒高興地點著頭說:“好呀,好呀,那我就叫你哥,叫你華子哥。”
她歪著頭想了想,蹙著秀眉說:“那我該叫她什麼呢?”
我瞥了她一眼,說:“你以前不是什麼都不叫嗎?”
她擺了擺手,像個大人似的說:“哎呀,你不懂,以前不叫是因為她嫁的是我爹,現在她要嫁的是你啊。”
我聽了一震,吃驚地望著她,不知她在想什麼,驚訝地說:“那你……你不是……”
石雁兒甜甜地笑著:“我也嫁給你呀,我現在還小,我大些以後,我也嫁給你。”
只聽得我目瞪口呆,愣愣地說:“雁兒,這……你不懂,法律不許一個人娶兩個老婆的。”
石雁兒得意地說:“我知道呀,解放前可以,現在不可以嘛,我知道。”
她的眼珠轉了轉,按著自已的想法說:“可是玉兒……姐愛你呀,我也愛你呀,聽說城里人也有找小老婆的,尢其是當官的、有錢的,電台都說過呢,我們都喜歡你,為什麼不能和你在一起?”
她點著頭:“對,我叫你華子哥,她一向都叫你小華弟的,那我就該……叫她姐姐!”
呃?這還是地球人嗎?我覺得我才像個鄉下土包子,而她,恍惚中好像是留洋歸來的……
我醒了醒神,苦笑著說:“她……怎麼說也是你娘,你叫她姐姐?”
石雁兒蠻不在乎地說:“沒關系,東村老趙家的在城里當工人的五叔,在縣里當工人,新娶了個媳婦兒只比他兒子大七歲,他兒子就叫他後媽敏姐的。”
她嘻嘻地笑著,說:“以前我從來不叫她什麼,我肯叫她一聲姐,她一定也很高興。”
我望著這位新新人類,已經無話可說。
我都是外傷,住了一天院,觀察沒什麼大事,就出了院,家里干干淨淨的,我知道一定是玉兒嫂來幫我整理過了,心里非常感動。
吃飯的時候,玉兒嫂也時常趕來幫我做飯,可是她讓雁兒端進來,自己就走了,從來不肯停留。我看見雁兒和她說話聊天都親親熱熱的,雁兒滿院子大聲地叫她玉兒姐,她也不以為忤,甜甜地應著,也不知石雁兒有沒有和她提那天的打算,急得我心癢癢的,又不好意思開口問雁兒。
躺了兩天,身上的傷漸漸好了。這天,中午的時候,一輛奔馳車開到了我的小站門前。過了會兒,雁兒領著一個中年女人走了進來,她穿了一身高級西服,身材略顯豐腴,臉蛋兒白白淨淨的,眉目前可以看得出年輕時一定是個很美麗的女子,既使現在,也是風韻猶存。
她的氣質很好,聽了石雁兒的介紹,嫻雅地向我一笑,過來握著我的手,笑笑說:“許先生,你好,真是太對不起了,我是……張守義的太太。”
跟進來的一個秘書模樣的青年人接口說:“這是我們公司董事長江太太,是萬盛超百的創立人。”
我聽了肅然起敬,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趕來,茫然地請她坐下。石雁兒聽說她是那個張總的太太,氣得小臉緋紅,但看我的樣子,她又不敢發作,憤憤地一跺腳,轉身出去了。
我聽了她向我說明來意,才恍然大悟。原來,那天張總連夜趕回了城里,他也被我打了一身傷,自然瞞不過他的老婆,雖然他不肯說實話,可是這位江董事長向他手下的人一追問,自然一切大白。
她是個很有教養、很有風度的女人,雖然對自已的丈夫的所作所為既痛心又無奈,還是趕來向我道歉,並且在看了我的工廠之後提了很多經營上的建議和辦法,令我這個外行人大受啟發。
從和她的交談中,我了解到她年輕時是某劇團很紅的一個演員,後來年紀大了些就改行從商,居然財源滾滾,迅速壯大,對她大生好感,甚是欽佩。
下午,江太太留下禮品,要離開了,她答應我願意幫助我在商場開拓銷路,並且願意進我的貨,並提出唯一的條件,商品質量必須保證,所以衛生系統必須加強,必須符合衛生標准,我欣喜若狂,親熱地喊她大姐。
我紅著臉把我和玉兒嫂的事跟她說了,她聽得很有趣,不時地輕笑,然後問我想怎麼辦,我忽然萌生了一個想法。當聽完我的計劃後,江太太微笑著望著我,那雙仍然嫵媚的眼睛里透著好玩的神色,興致勃勃地答應幫我演這場戲,她格格地笑著說:“我有好多年沒演戲了,現在還真想再粉墨登場,試上一試。”
這件事沒有石雁兒的配合可不成,於是我又把計劃和她說了,石雁兒聽得捂著嘴兒偷樂,連連點頭。傍晚,石雁兒按計劃把玉兒嫂引下了山。
玉兒嫂傍晚時來到我家,這幾天我下不了地,她怕雁兒一個人忙不過來,總是默默地來幫我干些活就走。每次來她都悄悄地進屋,也不看我,做完飯就走。
這次還是這樣,她拉開門,卻忽然聽到屋里有女人的說話聲。里屋門上掛著厚門簾子遮寒,看不見人,忍不住偷偷拉開一道縫,往里瞧,石雁兒忍住笑跟在後面。
江太太風情萬種地吸著一支煙,她吸煙的姿勢真的很好看,很有女人味。
她格格地嬌笑著,對我拋了個迷人的媚眼,柔聲說:“怎麼樣?我看你這人還算老實,人長得也不懶,只要你答應跟在我身邊,我保證替你彌補損失,而且以後你還會有很多好處,呵呵呵,我可是億萬富豪,這一點你是知道的,他張守義做初一,我做十五,帶你回去,看他敢怎麼樣?”
我扯著嗓門說:“對不起,江太太,我這人是沒什麼本事,也沒有錢,可是我還有人格,我愛的是玉兒嫂,我已經傷了她的心,絕不能讓她再看不起我。”
江太太嫵媚地一笑,說道:“你說的這個人,我也聽說了,她不是不理你了嗎?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你可要想明白,拒絕了我,你得不到她的人,就連你自已,也徹底完了。”
我冷冷一笑:“如果我肯做這種事,就睜只眼閉只眼,放任石雁兒讓你丈夫糟踏,不就行了,何必弄到現在這種局面,我以前愛的是玉兒,以後愛的還是玉兒,我不會出賣自已的。”
江太太依然笑眯眯地不生氣,吐了個煙圈說:“是嗎?你喜歡她,她可不見得喜歡你,好呀,如果她現在肯說聲嫁給你,我二話不說,馬上就走,咱們的協議照舊,你能讓她自願嫁你嗎?”
“我……”
我遲疑著說不出話來。
江太太娉娉婷婷地走過來,一下坐在我懷里,勾住我的脖子,吐氣如蘭地說道:“你呀,別嘴硬了,還是乖乖地跟著我,怎麼樣?”
玉兒一開始聽到我的真情告白,心中很是激動,臉色也有些羞紅了,可是看到那女人坐在我懷里,我卻沒有推開她,一股酸意忍不住涌上心頭,一扭身,拉開門走了。
石雁兒忙跟上去拉住她,說:“玉兒姐,你怎麼走啦?你不幫他,他可就真完了。”
玉兒嫂冷笑一聲,說:“你沒看見他都動心了麼?這種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好事,他肯不答應,你看他說的好聽,那女人坐在他懷里,他都沒反應。”
石雁兒囁嚅地說:“你……你不知道,華子哥為了辦這個廠子,不但把自已的錢全投了進去,還跟高利貸借了款呢,要是還不上,人家說要卸他一條胳膊,一條大腿,還要挖去他一雙眼睛呢!”
嘿嘿,我只讓她說跟人借了錢,還不上要坐牢,怎麼落了個這種可怕的下場?幸好我沒聽見,否則也要被她的創意嚇個半死。
玉兒嫂果然信以為真,頓了頓腳說:“他……他怎麼這麼糊塗,這可如何是好?”
可愛的玉兒替我擔起心來。
石雁兒拉著她回來,江太太也不知是不是假戲真做,竟然嘟著一雙紅艷艷的嘴唇,眼波朦朧地湊到我的嘴上,那成熟女人的風情和她演員生涯鍛練出來的高超演技真是令人動心,她高雅、優美的面龐、卻透著年輕活力的眼眸讓我心中一蕩,忙面紅耳赤地在她耳邊輕聲叫了句:“大姐!”
江太太紅著臉,吃兒地一笑,眼波盈盈地向我眨了眨眼睛,讓我又好氣又好笑,也不知她哪樣是真,哪樣是假。
忽地,她笑意一收,涼冷冷的聲音說:“好,姓許的,既然你這樣不識相,那就我走我的陽關路,你過你的獨木橋……”
玉兒嫂一聽,雖然心里欣慰,可是猛想到我要落得的“可怕”下場,忍不住急忙走了進來,著急地說:“別,你別這樣……”
江太太睨了她一眼,冷冷地問:“你是誰,你來干什麼?”
玉兒嫂漲紅了臉,問:“你……你方才說的話算不算數?”
江太太兩手背到身後,傲然說道:“笑話,我是什麼人?我說的話有不算數的?”
她背在身後的手翹起大姆指,向我晃了晃。
我差點笑出聲出,連忙忍住,做出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
玉兒嫂鼓足了勇氣,挺起胸脯說:“我……我就是玉兒,我願意嫁給他,做他的女人。”
如果不是戲還沒演完,我真想跳起來抱著她歡呼。
當我送江太太離開時,她拉開車門,飽含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輕輕笑著說:“你呀,小老弟,很有意思,如果不是我不想做奪人所愛的事,還真想讓你留在我身邊。”
我能說什麼呢?只好紅著臉說:“大姐,您……就別逗我了。”
江太太看見我害臊的樣子,哈哈大笑,對我約定了今後的聯絡方式,囑咐我趕快組織生產合格的產品,就離開了。
回到屋里,玉兒嫂正在做飯,看見我回來,臉一下子紅了,羞得低著頭不敢看我,方才的勇氣一下子丟到爪哇國去了。石雁兒倚在里屋門口,衝我扮了個鬼臉,我得意忘形地去抱玉兒嫂,玉兒嫂連忙躲開了我的擁抱,板著臉說:“我……方才是為了幫你,不是真的要……”
我打斷她的話,說:“玉兒,我是真的喜歡你,愛你,我會給你幸福的,答應我,好嗎?”
玉兒含著淚問我:“那麼雁兒怎麼辦?”
我呆住了,是啊,雁兒怎麼辦?我痛恨自已那夜為什麼不能控制自已,總不能把雁兒的荒唐主意講給她聽吧?
雁兒跑過來,親熱地挽住了她的手,說:“玉兒姐,沒有關系,我們兩個人一起跟著華子哥,不就成了?你和他結婚吧,我只要跟在你們身邊就好,我不要什麼名份。”
看來石雁兒早已跟她說過這個辦法了,玉兒並沒有太吃驚,她苦笑著摟住雁兒說:“雁兒,你這傻孩子,我好歹做過你的後娘,我們倆跟了一個人,豈不叫人笑話?”
石雁兒哭著對她說:“都是我不好,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一個人,走得遠遠的,再也不回來了。”
我也跟著施壓,厚著臉皮說道:“玉兒,你要是不答應,我就是工廠開成功了也沒什麼意思,雁兒她爹的囑托我是辦不到了,我也要遠走他鄉,再也不回來了。”
玉兒眼眶里淚珠轉了幾轉,忽然捂住了臉,哭著對我們說:“你們別逼我,你……你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一想……”
石雁兒從她懷里探出頭來,向我狡黠地笑了笑,我知道,玉兒終於屈服了,也許,需要給她點時間,適應這個新的變化。
五年過去了。
為了能有錢購置消菌設備和翻蓋嶄新的廠房,玉兒把屬於她的那份土地和山林轉賣了,石雁兒也毫不猶豫地出售了屬於她的那一份,她還要把小石燕兒的那一份也賣掉,被我堅決拒絕了。兩人全心全意、舍家拋業地支持我,使我深受感動。
五年來,我的企業越做越大,帶動了窮僻的小山村的經濟發展,自已也成了當地的首富,現在已經擁有了數千萬資產,產品遠銷到海外市場。
玉兒一直無怨無悔地支持我,在那次事情過後一個多月的時間里,我和雁兒軟磨硬泡,總算讓玉兒回心轉意,接受了自已的新身份。她搬到廠里幫助我管理帳務、帳務,趁心應手,當然,每晚她還要“管理”我。
雁兒第二年考上了縣高中,每周只能夠回來一次。唉~~這只小妖精,每次回來都是她最快樂的日子,像個妖媚的精靈似的整晚和我做愛,她的技巧越來越嫻熟,也越來越有熱情。玉兒溫柔如水,和她一在起,我就像是蕩漾在清澈的湖水里,舒服愜意,而雁兒就像是一團火,每次回來,都讓我整晚融化在她的熱情里,骨軟筋酥,不能自拔。
現在,雁兒已經高中畢業,才19歲,出落得亭亭玉立,酥胸玉乳、細腰豐臀,性感極了。而玉兒34歲了,可是卻越長越年輕,就像個23、4歲的年輕少婦,纖柔的身段兒,秀美的五官,兩個人站在一塊兒,真像一對姐妹花。
我要花錢送雁兒去念大學,讀經濟管理,可是她執意不肯再念下去了,一定要回到我身邊來,現在已經在我身邊工作一年了。
今天,是我和石雁兒成親的日子。玉兒始終不肯答應嫁給我,她答應留在我身邊的唯一條件就是我要娶雁兒為妻。
賓客們都已經離開了,遠道趕來的商業上的朋友們都被安置到了我在山上蓋得一幢大賓館里。
微醺著面孔,我搖搖晃晃地上了樓,石雁兒一身新娘子的紅色衣服,顯得那濃眉俊臉,窈窕身段兒更像一團火,熱氣迫人。
這是一座二層小樓,但是布置並不豪華,按著玉兒的喜好,我布置得素雅清新,別具情趣。二樓只有一左一右兩個大房間,一間是玉兒的,一間是我和石雁兒的新房。
石雁兒把我扶到玉兒的房門口,“咭咭”地輕笑著,在我臉上輕吻了一下,悄聲說:“老公,我去卸妝梳洗一下,你先過去吧。”
我在她堅挺豐盈,結實中透著柔軟彈性的美臀上拍了拍,悄悄推開了門。
玉兒坐在大床頭,一下一下,十分優雅的姿勢,梳著自已的長發,身上穿著一件粉紅色的睡衣,腰帶兒系處,是不堪一握的纖細小腰,烏黑的長發垂到了腰際。
她姿態慵懶,從鏡子里看去,如畫的眉目前有一絲淡淡的哀愁和憂怨,那悵然若失的神情暴露了她內心的傷感:是的,她是多麼想嫁給我,擁有一個堂堂正正的身份,可以像雁兒一樣甜甜地叫我一聲老公啊。
我輕輕嘆了口氣,走過去坐在床邊,輕輕攬住了她的纖腰,在她嫩如凝脂的俏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玉兒回眸一笑,溫柔地說:“還算你有良心,知道來看看我,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別讓雁兒等久了。要不,她會恨我一輩子呢。”
我摟住她的香肩,把她拉進我的懷中坐下。輕盈的玉體坐在我的懷中,宛宛的香臀貼在我的大腿上,非常舒服。我一只手探進她的懷里,在那溫柔的玉兔上撫摸著,說:“不會的,雁兒一輩子都感激著你呢,她永遠不會生你的氣的。”
玉兒被我撫弄得的些臉紅心跳。奇怪,我們住在一起這麼久了,不知道為什麼,她對我的撫弄,總是敏感而害羞。
她細細地喘息著,抓住我的手,含羞一笑,說:“你呀,貪心不足。不管怎麼樣,今天是你倆大喜的日子,你應該陪在妻子身邊。”
說到“妻子”二字,她的語調里還是不由自主地帶出了些傷感。
我溫柔地抱住她說:“玉兒,你要記住,今天是我和雁兒成親的日子,也是我和你成親的日子。從今天起,一生一世你都是我的人,不管我們有沒有那紙證書,你都是我的妻子,永遠……永遠……”
玉兒感動地說:“那……那你也該先去陪雁兒呀。”
我嘿嘿一笑,說:“那不行,你不知道那丫頭在床上有多瘋,我要是先去找她,保證完整一小時之內連床都爬不起來,還能喂飽你這只小貓嗎?”
我說著在她小腹下柔軟豐腴的大腿根上輕輕按了按。
玉兒嚶嚀一聲,屁股往我懷里縮了縮,羞紅著臉,好奇地問我:“她……才是個19歲的姑娘,你總把她說得那麼厲害,是不是真的呀?她…她怎麼做的?”
我呵呵地笑,說:“怎麼,玉兒要給小雁兒當徒弟嗎?千萬不要,現在的你不知有多好,如果你學會了她的瘋勁,豈不是要了我的命了嗎?”
玉兒紅著臉輕輕啐了我一口,回轉身來摟住我的脖子,主動遞上一個香吻,喘息著說:“好弟弟,別撩我了,快去吧,雁兒該等急了。”
我一邊解下衣服,一邊說:“不會的,雁兒知道我在這兒,你不想讓她等急了,就快過來吧,別浪費時間了,我美麗的新娘。”
我躺倒在軟綿綿的大床上,玉兒輕盈的身體趴在我的胯間,淡紅的燈光使她的俏臉異樣地嬌嫩。她用纖長、柔嫩的小手握住我堅挺、搏動的陰莖,輕輕地、有節奏地擼動,同時低下頭去,一手挽開垂落下來的臉頰上的長發,張開小嘴,溫柔地含住我的龜頭,舌頭在龜頭上一圈圈溫柔地環繞著,噴出的熱氣刺激著馬眼,使我發出一陣陣的輕顫。
玉兒的嘴唇裹住我的陰莖,慢慢地含到了根部,用牙齒輕柔地咬噬了幾下,使我興奮得一機靈。亢奮中的我,想到了很久以前和玉兒上山摘野菜時,讓什麼也不懂的玉兒含著泉水,為我清洗陰莖的事,忍不住發出赫赫的笑聲。
玉兒忍不住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我甜蜜地回想著那時的情景,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她。玉兒白淨秀氣的面龐一下子紅了起來,她嫵媚地瞪了我一眼,想起自已當時憨憨地相信了我的話,那副蠢蠢的樣子,不由得也輕聲地笑了。
她報復地在我的陰莖上輕咬了一下,讓我哎呀一聲叫了出來。玉兒得意地一笑,用小手輕輕地搔弄著我的陰囊,舌尖在龜頭上飛快地點著、掠過,纏繞…
我的下體傳來一陣酥癢,舒坦得通體舒泰。
“唔……”
玉兒含得有點兒酸了,她嬌嗔地白了我一眼,伸出小手,擼著我火熱的、濕漉漉的陰莖,輕輕地嘆息:“你今天怎麼這麼大呀,頂得我嘴都酸了。”
我抬起屁股,又頂了頂大肉棒,喘著說:“大不好嗎?今天我要喂飽我的新娘子玉兒呀,家伙不夠力氣怎麼行呢?”
玉兒吃吃地一笑,順勢把雙手放到了我的屁股底下,抱住了我兩片屁股,纖細的手指壓在下面,指尖扎在臀肉上,有點麻酥酥的。她親昵地湊近了我氣勢凶凶地指向她的大陰莖,卻不含進去,伸出小舌頭,調皮地在龜頭上掠動著,舌頭一下下滑過,讓我亢奮得難以自已。
我忍不住坐起來,把玉兒拉到我的面前,她滿臉紅霞,眼眸里閃著動人心魄的光影。我的一只手從她的頸下伸過去,攬住了她,在她光滑、粉潤的後背上撫摸著,另一只手輪流在她柔軟而富有彈性的乳房上留連撫摸著。
她的乳房不大不小,乳形適中,由於沒有生育過,所以始終聳挺嬌嫩,沒有一點下垂的感覺。玉兒溫馨地貼近我的身子,側臥在我身邊,藕臂柔滑,玉腿修長,肌膚寒雪,流暢的曲线到了腰間深陷了一下,顯得小小的細腰間平坦柔軟的小腹上的臍眼也異常動人。
她火熱柔軟的身體一貼近我,我的陰莖漲得更顯巨大,急於尋找一個柔嫩溫暖的地方,我的陰莖頂在她的大腿上,濕濕地沾濕了玉兒腿上的肌肉,她羞窘地打了我一下,翻身仰躺在我身邊。
我的玉兒是如此善解人意。我騰身躍上她的嬌軀,玉兒雙手勾著我的脖子,先送上一個甜甜的香吻,然後羞怯地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輕輕眨動著,羞人答答地等待著我的進入。
我的陰莖對准了她的小穴,玉兒閉著一雙俏眼,小手輕輕地握住我的陰莖,對准了自已的小穴,我溫柔地向前一送,玉兒身子一聳,嬌媚地輕呼了一聲。兩片柔軟濕熱的緊閉的陰唇含住了我的陰莖,甜蜜地包容著它。
玉兒的雙腿悄悄又分開了些,將自己緋紅鮮嫩的小穴暴露的更明顯了些,臀部微微地向上挺聳了一下,夢囈似的地呻吟著:“啊,小華,好弟弟,你那里好大呀,今天特別的熱,嗯……呃……呃……輕些,我還沒准備好。”
她柔若無骨的嬌軀在我的身下,當我的陰莖完全地插入到盡頭,齊根而沒,埋入她緊密幽窒的陰道深處時,她勾緊我脖子的手才放松下來,輕輕地、親昵地咬了一下我的耳朵,低低地說:“壞弟弟,快些兒吧,我怕……呀……”
因為聽到她的催促,我猛地一拔陰莖,又用力地頂到盡頭,感受著她陰道內的柔軟和火熱,同時壞笑著。
玉兒兩手摟在我的腰間,對我的惡作劇嬌嗔地打了我一下,繼續說:“雁兒會等急了的。”
我笑問:“她急什麼?”
下體狠狠地一頂,問道:“急著要這個嗎?你急不急?”
屁股顛動著開始急送起來。
玉兒微微張著小嘴兒,紅潤的臉蛋兒上那秀氣的、細彎的柳葉兒眉微微地蹙著,閉著唇輕呼慢吟,享受著我對她身體的占有,還是有些害羞地不肯對我的調笑做出正面回答。
可是和我同床共枕了這麼久,畢竟不復當初那樣的稚嫩和羞澀,玉兒光滑柔軟的身子貼緊了我,大腿架在我的屁股上,小腰肢款款擺動,迎合著我,顯然被我的話和下體的動作弄得有些情動。
我一邊抽送著,一邊按揉著她嬌巧尖挺的嫩乳,在我的捻揉撫弄下,她的酥乳愈發地聳挺漲大,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了,玉兒終於忍不住呻吟著嬌呼:“哦……好弟弟,你太強了,別……揉,好癢……”
她忽地又挺起頭,翹著紅嘟嘟的小嘴搜尋著我的嘴,當她的嘴唇碰到我的嘴時,立刻像磁石一樣深深地吸住,挺起了上身,熱烈地吻著我。
由於上身上移抬起,她平坦的小腹也收緊了,大腿間的肌肉似乎也收縮得更緊密。舌頭在我的嘴里挑弄了一下,就羞澀地縮回去,任我長驅直入,在她的小嘴里撩撥著,她的呼吸更加急促,媚眼朦朧如月。
玉兒的小穴依然是那麼緊縮、窄小,柔軟嬌嫩的肉壁摩擦著我的陰莖,帶給我極大的享受。玉兒興奮得渾身發出陣陣的顫抖,隨著我深深的插入和極快的抽出,喉中發出忘情的呻吟。
她喘息著,溫馴、柔婉的個性使她不肯叫出聲來,可是,身體卻不耐地扭動著,豐盈的俏臀時而也興奮地跳躍兩下。
我開始加快了插送的速度,富有彈性的陰肉蠕動著,帶給我更大的快感。我把手伸到玉兒的纖腰下,腦袋向下一低,張嘴含住了她的乳頭,使勁地吸吮著。
這個動作使玉兒美麗的下頜猛地向上一抬,酥胸挺了起來,娥眉緊蹙著,端莊嫻淑的面孔此時顯得嬌媚異常,她忍不住叫了起來,再也無法維持矜持了:“啊……華……弟弟……別……別……我不行了……噫……啊……酸……”
她豐盈的美臀也喜悅地迎和起來,不停地顛動,終於,我的高潮在玉兒美妙的配合下噴涌而出,射進她子宮深處,我不再抽送,但是胯部仍然向前猛擠著,每次抽搐的間歇,我的陰莖都猛力地向前頂一下,接觸她的陰壁更深一些。
而玉兒也隨著我的每一次頂聳,張開小嘴嬌呼一聲。當我們靜止下來時,玉兒體貼溫柔地替我擦拭額頭的汗水,嬌嗔地說:“看你,今晚這麼瘋,呆會兒雁兒會怪我啦。”
我嘻笑著讓半軟的陰莖泡在她柔軟的小穴里,逗她說:“怎麼,你怕我沒勁了麼?”
玉兒紅著臉在我背上輕輕拍了一下,欲語還羞。
這時候,石雁兒站在門口,臉若涼霜地說道:“呆會兒?我現在就很不高興了。”
“啊!雁兒”玉兒慌忙地拉過被單,蓋住自已的身子,這些年來,她雖然和雁兒共享我一個丈夫,可是很有默契地,只要我去雁兒房間,她就乖乖地回屋睡覺,我去她那兒,雁兒就老老實實地呆在房里,從來沒有三人一起出現在這種場面下,剛剛從高潮中清醒過來的她,突然看見雁兒出現在自已面前,而自已卻赤身裸體,小穴里還不知羞地含著男人的陽具,真是羞愧到了極點。
她掩住自已的身子,一見雁兒滿臉的不高興,想起趴在自已身上的男人是自己繼女明正言順的丈夫,而雁兒的表情分明是怪自己不該在新婚之夜纏住她的新郎,心里又是驚慌,又是羞愧,還帶著些委屈。
她自卑自憐的心思又涌上心頭,心里十分難過,既為雁兒用這樣的神情和她說話傷心,又自覺理虧地羞慚,淚珠兒忍不住掛上臉頰,卻默默地承受著不肯辯解。
我在心底里嘆息了一聲,這個玉兒呀,怎麼如此善良?簡直可以讓人隨便欺凌,可憐的玉兒,怎麼知道雁兒是在捉弄她呢?
雁兒披著件浴巾,明顯地剛剛沐浴完畢,豐腴性感,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裹在潔白的浴巾里,一頭濕漉漉的秀發披在露出的白晳嬌嫩的肩頭,一雙纖秀迷人的小腿露在外面。
她濃濃的眉毛,慧黠的大眼,直挺的鼻梁,紅艷艷的櫻桃小口,簡直漂亮到了極點。
我從玉兒身上翻身下來,乘玉兒不注意,悄悄瞪了她一眼,雁兒瞟了玉兒一眼,看她正垂頭自憐,向我抿嘴兒一笑,大大方方地走過來。
她輕輕地拉開浴巾,柔軟潔白的浴巾順著她光滑婀娜的玉體滑落在地上。筆直的長腿、豐碩的翹臀、盈盈一握的柳腰、高聳白嫩的乳房,一一呈現在我的面前。
玉兒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她竟然羞於見到同性的裸體,羞澀地垂下頭不敢正視,驚慌地說:“雁兒,你……你怎麼在這里……”
大概她覺得實在羞人,已經說不下去了。
雁兒知道如果讓她知道自已並沒有生氣,今晚就休想留在這里了。我以前也曾和玉兒提住要三人大被同眠,睡在一起,可是在她的觀念里和繼女共侍一夫,已經十分難堪了,怎麼也不肯答應她認為十分荒唐的主意。今晚正是我和雁兒計劃的好主意,只要打開她的心防,以後她就不會拒絕了。
雁兒心中抱歉,對這位繼母又愛又憐,可是臉上卻裝出一副醋意大發的樣子說:“我的老公在這里,我不在這里,又去哪兒?”
玉兒聽了心里一酸,覺得今晚雁兒和以前大不相同了,今天正式成為我的妻子,已經開始行使權力了,以後以她尷尬的身份,只怕雁兒根本不會容她在這里呆下去。同時,又自覺理虧,所以委委屈屈的像個小媳婦兒似的不敢言聲了。
看到雁兒年輕朝氣的胴體,又總覺得自已沒有她年輕、沒她漂亮、又不能生育,只怕我也不會再愛惜她了,一顆芳心已沉到谷底。
她強忍住淚,低著頭抓起被單裹住身子,就要出去。
雁兒擋在她身前,說:“你要去哪兒?傭人正在廳里收拾東西呢。”
玉兒被她的話叫住了,只覺得自已已經成了一個多余的人,心中氣苦,可又不肯表現出來,強忍著淚,心酸地坐在床頭,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投入另一個女人的懷抱。
雁兒背對著她,向我吐了吐舌頭,抱歉地一笑,赤裸著身體上了床。
她,總是這麼刁蠻任性,無論在哪方面,和玉兒都是兩個極端。我有趣地望著她,雁兒成心叫玉兒姐看看我們在一起的樣子,所以她以十分妖嬈的姿勢,扭著屁股爬到我面前,低頭看著我的下面,那里軟綿綿的,上面還沾著玉兒體內的淫液,粘乎乎的。
玉兒雖然坐在床頭,用被單裹著單薄的身子,可是眼睛卻一直偷偷地看著我們,見了不由臉上一紅。雁兒眉毛一挑,好笑地瞪了我一眼,我好整以瑕地看著她笑。
雁兒從床頭拿起一塊濕巾,揪著我的包皮把陰莖仔細地擦了一遍,撥弄了幾下,挑逗地問我:“這麼辦,還行不行呀?”
我笑著說:“行不行,就看你的啦。”
雁兒紅暈上頰,羞嗔的看了我一眼,拉直了我的陰莖,說:“站直嘍,別趴下。”
我差點沒笑出聲來,玉兒見她和我在一起,如此大膽地挑逗、調情,不禁驚詫地瞪大了雙眼,她不但從來沒有和另一個女人一起出現在一個男人面前,看她們做愛,即使單獨和我在一起,也從來不敢表現得這麼大膽、風騷。
雁兒手一松開,軟綿綿的陰莖又趴下了,而且縮得和小蠶蛹似的,如果玉兒不是滿心的悲苦和自憐,怕是也要笑出聲來。
雁兒欣然笑道:“玉兒姐真是好厲害,我使勁渾身解數,也未必有這麼大的本事呢。”
玉兒以為她是出言諷刺,脹紅了臉不敢說話。
雁兒嘆了口氣,裝出愁眉苦臉的樣子,對我說:“老公,是不是要我給你特殊服務呀?”
她在我陰莖上捏了兩把,嘟著小嘴說:“給你三分鍾時間,一定要硬起來喔,否則姑奶奶就不伺侯你了。”
我在她頰上輕輕捏了一把,說:“死丫頭,就會貧嘴,快點吧。”
雁兒嘻嘻一笑,跪在我的兩腿間,俏臉趴伏在我的胯上,張開嘴兒,先在我的龜頭上“啵兒”地一個香吻,然後就張開性感的雙唇,將我的陰莖深深地含了進去。
她用豐潤柔軟的雙唇裹緊了我的陰莖,頭開始上下動了起來,吸吮得嘖嘖有聲,好像在津津有味地吃著東西,舌尖輕點著馬眼,我的肉棒迅速又膨脹起來。
玉兒雖然也常常給我吸吮肉棒,可是像雁兒這樣狂野地大幅度擺動頭部,次次深喉,卻是從來沒有過的,只看得她面紅心跳,自慚形穢。
我舒服得眯起了眼睛,享受雁兒越來越嫻熟的口交服務。雁兒不但熱烈地為我口交著,雪白豐盈的美臀,高高地翹著,朝向天空,還一邊淫蕩地劃著圈,給我以極大的視覺享受。
我的陰莖被她含吮得更加堅硬,雁兒興致勃勃地套弄著,兩手輕柔快速地時而搔撓我的陰囊,時而轉動我的卵蛋,讓我舒服得飄飄欲仙。
我克制不住地開始挺起了臀部,猛烈地在雁兒的小嘴里抽插著,陰莖的律動強烈,雁兒的雙唇也可以感受得到,因為我的強烈反應,雁兒更加極盡挑逗之能事,強力地吸吮套弄著。
當我感覺到陰莖膨脹到了令人痛苦的境界時,善解人意的雁兒停下口中的動作,向我嫣然一笑,秀發以極美妙的姿勢向肩後一甩,起身跨坐在我的身上,豐盈的美臀向下緩緩下蹲,將我粗長肥大的陰莖吞入她陰毛烏亮的小嫩穴。
玉兒看了雁兒如此豪爽、狂野的作風,更是目瞪口呆,小心肝兒也不禁“撲通撲通”地跳起來,只覺得自已仍在高潮余韻中的嬌軀又隱隱酥癢了起來。
雁兒的身體健美豐腴,富有彈性,由於保持著極好的鍛練,從十四歲就被我開苞的小嫩穴依然是綿綿軟軟,粉粉嫩嫩,陰道內層層疊疊的褶皺嫩肉蠕動收縮著,令我舒爽萬分。
那肥大粗長的陰莖完全吞入她的嫩穴,令雁兒也舒服得嬌吟一聲,撫弄著自已豐聳的乳房說:“啊……好舒服呀,華哥哥……好老公……你的雞巴好大好粗啊,舒服死妹妹了,喔……好癢,快快快,插快點。”
她一面說,一面瘋狂地顛動起屁股來,全心全意地套弄著我的陰莖。玉兒被她如此大膽的話臊得滿臉通紅,可看到我極舒服興奮的表情,心里又有些發酸,心想:“可能是我做得不夠好,華子才打主意要趕我走吧?他一定是不忍心讓我難過,所以才借雁兒的口逼我走。雁兒那麼愛他,又少個女人搶她的男人,她當然會高興了”心中黯然,打著主意要盡快離開,以免惹我厭煩。
而雁兒的香臀顯然已經有些乏力,不能快速地起落了,所以就用纖柔的腰肢款款擺動,讓小穴的嫩肉研磨我的陰莖,媚目半闔,嬌態動人。
可是小穴顯然酥癢難當,她秀眉緊蹙,呻吟著:“啊……好老公,華哥哥…
我不行了……好癢呢……好叔叔,快用力……喔……“我挺聳了一陣,覺得很是吃力,就在她的奶頭上擰了一下,笑著道:“小丫頭,還不滾下來,讓哥哥干,坐在上面干什麼?”
雁兒聽了欣然一笑,連忙抬起屁股,拔出我的大雞巴,轉身趴跪在床上,撅著白嫩嫩、水靈靈的翹臀,向我晃了晃,嬌嗔地說:“好老公,好叔叔,快些兒啊,雁兒那里好癢。”
我嘻嘻一笑,偷偷在坐立不安、羞窘難堪的玉兒小腰肢上擰了一把,一把抓住雁兒極富彈性的美臀,奮力一頂,“噗”地一聲,正中靶心。
雁兒頭一昂,嬌叫一聲,長發披了下來,遮住了面孔,她也顧不得拂開,而是開始款款挺聳美臀,迎合著臀後向她的圓月進攻的我。
肥嫩豐腴的臀肉撞在我的胯上,蕩起肉波漣漪。極富彈性的臀肉讓我欲仙欲死,屁股的顛送使小穴像小嘴兒似的吸吮著我的龜頭,使我靈魂出竅似的爽快。
“啊……快點兒,再快點吧,好哥哥,華子叔叔,操死我吧,操死小雁兒吧。”
石雁兒已經無力挺送俏臀,被我撞擊得搖搖欲倒,可還是悍不畏死地讓我更快些,更用力。
我嘿嘿地笑著,說:“操死了你,我到哪里去找這麼風騷的新娘子?”
石雁兒嬌哼著說:“喔,……用力,對……啊……不是還有玉兒姐嗎?嗯……嗯……玉兒姐快來幫我,我一個人受不了了,啊……華哥哥像頭大驢子似的,呵呵呵……”
她因為把我比成牲口,而自已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
我聽了也甚是好笑,忍不住又狠狠地頂了起來。把她的美臀抬高了一些,屁股抬得太高,她的臉只能趴在床上,我的陰囊每次都可以撞到她鮮嫩緋紅的陰唇上,使雁兒舒服的幾欲昏倒。
玉兒聽了她在高潮中的話,不禁心頭一震,黯淡的內心中又燃起了一线希望:難道雁兒只是小孩脾氣,怪我在她新婚之夜搶了她的丈夫,並無意要趕我走?
其實以她倔強的個性,別人稍稍表示出些不耐的意思,她也不肯再做停留。
可是她淒苦半生,好不容易一顆芳心全系在我的身上,哪里還舍得離開我,那種患得患失的心理,乍聞希望後又驚又喜的心情,說起來實是心酸。
有了這個想法,她才有心情仔細看我二人做愛的情景,真是越看越羞,越看越愛,也越看越怕。她不知我和她在一起時她那種溫柔、體貼的性子是我愛極了的,以為我只喜歡雁兒這種狂野火熱的做愛方式。不禁暗暗檢討,有心學習,只是看了那動人心魄的場面,卻極是擔心自已做不來這樣的姿態。
她這里心緒百變,我和石雁兒卻已到了興奮的高潮,石雁兒的小穴肌肉已經開始劇烈地收縮抽搐起來,肉壁蠕動著緊緊的箍住我的肉棒,她的豐臀開始竭力地聳動,與我抵死纏綿,水蛇腰兒好像快要扭折了似的,光滑潔白的脊背弓得緊繃繃的。一對半球形的優美豪乳,沉甸甸地在她的胸前晃動著,乳波蕩漾,令人眼花繚亂。
玉兒看得美目淒迷,呼吸急促,嫵媚的臉蛋兒好像要滴出血來。
石雁兒開始瘋狂地大叫:“啊……老公啊,好叔叔,求求你,我不行了,射給我,射給我,今天……不用帶套子了……我要……我要你射給我……嗯……給我……”
我已經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肉棒一陣急劇地痙攣,火熱的精液開始噴射,千千萬萬的精子射進石雁兒年輕的子宮。
過了好一會兒,石雁兒高高撅著承受我發射的屁股才沉了下去,酥軟無力地趴在了床上,嬌美性感的胴體上滿是我倆的汗水,她的嬌軀仍然隨著急促的呼吸曼妙地起伏著,可是朦朧如水的眼波里卻堆滿了盈盈的愛意。
她肥嫩美白的屁股不知害臊地隨著分開的大腿淫蕩地張開著,香艷之極。過了會兒,她恢復了些體力,忽然向旁邊一滾,一把抱住了坐在一邊的玉兒,把她摟倒在床上,在她頰上“叭”地親了一口,格格地笑著說道:“玉兒姐,我好高興,從來沒想今天這麼舒服過呢,以後我們每天都睡在一起好不好?”
玉兒被她忽然的親熱態度弄愣了,驚異地問:“你……你們這是……”
我疲乏地躺在床上,呵呵地笑著說:“呵呵呵,傻玉兒,你不是總不肯三個人一起睡嗎?小雁兒就想了這個辦法捉弄你,怎麼樣,下回還敢不敢不和我們睡在一起了?”
我又向她擠了擠眼,問:“剛剛有沒有傷心?”
玉兒還沒說話,石雁兒嬌笑著說:“干嘛下回,今晚還沒完呢。”
我大吃一驚,苦著臉說:“不是吧,小雁兒,我現在還能行嗎?”
玉兒了解了我們的真實用意,一塊石頭落了地,對我這樣捉弄她,害她傷心欲絕,是又羞又惱,可是見了我的疲憊樣,女人的母性還是油然而生,說:“雁兒,他……今天都做過兩次了,就放過他吧。”
石雁兒甜甜地笑著,一把扯下了玉兒的被單,把她也亮成了小白羊,嬌笑著說:“要放過他,從明天開始放,今晚,他必須要加一宿班喔。”
她親昵地挽住玉兒說:“憑我們的一張小嘴如果還不行,我帶得還有幾片特效藥呢,今晚要讓他嘗嘗被榨干的滋味,免得以後背著咱們到外面打野食。”
天呐,原來雁兒今晚連我也算計了。我連忙求饒,可是雁兒已經一翻身翻到了我的另一側,和玉兒一左一右把我夾在中間,抓過玉兒還有些羞怯的玉手,放在我的腿間,臉上露出魔鬼般的微笑,用纖白的手指掂起我垂頭喪氣的陰莖,另一只手支住下巴,端詳著它,說:“嗯,玉兒姐,現在我讓它豎起來,如果它倒向你呢,就由你來讓小弟弟站起來,並滿足它,如果它倒向我,就由我來,怎麼樣?”
玉兒羞得不敢說話,可是芳心里卻已有些躍躍欲試,想要表現一番,討我歡心。唉,看來是被雁兒帶壞了。
我苦笑著說:“如果它倒向我呢?是不是要我自已來做啊?”
玉兒雁兒都忍不住格兒地一聲笑了出來,玉兒羞紅著臉在我肋下掏了一把,雁兒卻瞪起了杏眼,柳眉一挑說:“你敢?哪能……格格格格……這麼浪費的?”
我哈哈大笑,說:“那好,衝誰喂飽誰的小穴,衝上呢,就要用嘴讓它射出來,衝下呢,呵呵呵,你們的小屁屁可要當心嘍……”
說著,我反客為主,把一個溫柔的玉兒、一個火辣的雁兒,兩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摟在懷里,三人在大床上嬉戲著,翻滾著,度過了一個香艷的、甜蜜的不眠之夜。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