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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回 珠還合浦

情海緣 清·鄧小秋 3367 2024-02-29 23:31

  且不說投河之事。

  再說耕生走了某堂的路子,花了一些銀錢,竟已選了安徽省太平縣實任知縣。

  王氏不勝之喜,王氏道:“如今已是貴人了,到任之時,水則乘舟,陸則坐車,不知郎君可會記念妾身否?”耕生道:“芳卿不必憂心,俟鄙人一到敝郡,便知分曉。”耕生又一連住了幾天,只是上任期限已近。

  遂與王氏灑淚而別。

  在路上不分日夜,趕至漢口,還不見姑父,獨自走到尼庵,再與了緣相會。

  原來了緣自從耕生上京以後,便把頭發蓄了起來,末及一年,已有三尺多長,梳起烏雲小髻,宛似一個絕色佳人。

  及聞耕生得了安徽太平知縣,每日巧梳新妝,時時盼他來到。

  忽見錢有報說程爺來了。

  忙同了超塵出門迎接,耕生一見,又驚又喜,道:“誰想卿之青絲一蓄,豐姿更美,大與早先不同。”連忙攜手入席,細表衷曲了緣道:“自從郎君別後,不見一封書信到來,使我心中掛念。”耕生道:“你我如今相逢,正在十一分美滿,已往之別愁離恨,何必提了起來。”說完,走近身旁,用手摸了他乳,粉面相偎相愛,做合一堆。

  正是調得情濃,遂把了緣推倒,捧起金蓮,急以那話插了入去,一來一往,一抽一送,約有五六百抽,那淫水流出,濕了一席。

  乃以絹巾揩了一遍,了緣急忙伸右邊的一只玉手,將程生那話一把拿住,重新塞入牝中。

  上面一聳,下面一挺,一頓狂抽,抽了一千多下,方才各自丟了一次。

  耕生又以一只手襯在了緣頸子下面,又以一只腿置在了緣大腿之上,二人側面相抱而臥。

  到了次日早上,吃了一頓飯,就與了緣作別。

  了緣一手扯了衣襟道:“郎君一走,正要使奴掛念,還要一人受盡孤淒況味,望郎約了一定之期,等奴一心好守。”耕生道:“愛卿不必掛心,你我雖一時私行,豈可一生到老就如此草草,一俟我回家後。便當擇一個黃道吉日,派人來此相迎,務望如期而至,以便成親之後,一同去到任所。”言訖,又向二人稱謝,遂帶了錢有,即日下船,順風掛帆,直至樊城河口。

  過河上岸,叫了一乘大轎,一路抬到門口。

  次日,就在門前豎了一根大旗杆,旗上寫了一行字,是安徽太平縣實缺知縣。

  那些遠親近鄰,一齊多來贈送貨禮,登門求見,真個一時顯耀。

  只是耕生想衣錦回鄉,與一個美人雲英成親,那曉得中途禍起。

  一場好事,竟至成了一個空。

  周大娘深悔前事,又見女兒雲英投河自盡,一時忿極,故戒酒除葷,終日燒香,一意的看經念佛。

  耕生見此情形,不覺淒慘切齒,乃親到縣里具一張詞呈,要求追究孫定遠、刁千等。

  知縣欣然允諾,登時掣了四根火牌簽,遂把定遠、刁千等一齊拘到,打了三十大毛板子,丟於監中。

  此時錢塘縣六房書吏,以至皂錄人等,前來相迎。

  耕生忙叫了大號的坐船整備聘禮,著了錢有夫妻,喚齊眾人女殯,前往漢口法源尼庵迎娶夫人。

  過了多日,只見超塵等送到。

  當晚正是黃道吉曰,大吹大擂,安排接親。

  忽叫落花去邀周大娘,連去幾次,只是推卻。

  原來周大娘自從念佛吃素之後,足不出房。

  又因雲英死於非命,直鬧得半夜,方才就寢床上雲心下十分煩惱,怎肯赴席?

  耕生心下不安,只得整備一桌素菜,叫人送了過去。

  到了黃昏之時,便請了緣拜了天地,迎入洞房,同拜花燭,飲過了合卺酒,直鬧得半夜,方才就寢。

  床上雲雨之事,倍覺興隆之至,不必紙說。

  過了幾日,便要赴任,乃令家眷登舟。

  隨後自亦開船。

  由大江順流而下,過了九江而抵安慶。

  復登陸向太平而發。

  不消幾日,果然已抵太平,少不得參見上司,檢點獄囚,以至投文放告,悉照前任規式。

  只是不要一文錢,以寬愛為主。

  其時寧國府知府姓何名叫濟普,是金陵人氏,深愛程耕生年少才高,又能熟悉吏事,所以府內有仕麼疑難案件。

  就批在太平縣審問辦理。

  耕生辦事如神,無論什麼扭直是非,皆能搜情抉隱,當堂判決。

  凡太平縣里申報各種公事文件,何府莫不事事稱善。

  在任所余,政平訟理,四民愛戴。

  只是心下念念雲英投河之死,心甚不安。

  忽有一日,耳可府里各了一席酒,單請耕生一人。

  在後花園對坐而飲,談古論今,飲至半酣,耕生胸中韜略,大是非凡,問府滿心大喜,曉得耕生尚無正室。

  今見其文才出眾,即欲招之為婿。

  耕生此時尚不知何府之意,便以不能多飲為辭,起身告別。

  次日,忽報府內有個蔣師爺來拜。

  耕生慌忙出迎入內,蔣師爺道:“東何府有一愛女,欲招老兄為婿,何府尊與我乃是姻親,昨日飲宴談,甚為欽佩老兄之才學,今特叫小弟前來為媒,幸勿推卻。”耕生道:“小弟職分甚校豈敢仰攀!況有一件苦衷,不能從命,務乞先生回享太尊,代為小弟善為說辭。”蔣師書再三盤問什麼苦衷,耕生便不隱瞞,即把雲英之事略敘始末。

  蔣君道:“既是如此。弟也不便多言,容回告太尊,再當請教。”言完,起身作別。

  耕生早堂事完,門子走入報說蔣師爺來到,耕生迎了入來,蔣師爺道:“小弟頃將前事說知,何府大有不悅之色,只怕這頭親事,老兄不必固卻,且敝親既屬府治,老兄凡事尚要求他照應,設或堅不肯從,只恐日後多有不便之處。尚求足下三思,免至將來後悔。”耕生沉吟半晌,徐徐答道:“既承先生見愛。諄諄相勸。小弟敢不曲從,只怕寒門禮路不通。屆時務乞包容。現有金釵薄禮,尚望借重鼎言,免其見罪。”蔣師爺道:“如此,我便去復命了。”說完便告別起身,回至府內,告知太尊,便擇了一個吉日行聘。

  又過了不多幾日,又是迎親日子已到了,兩下都在本任上作事,自然格外的熱鬧。

  那何小姐鳳冠霞帳,有如天仙,夫妻二人交拜之後,請出了緣見禮。

  及入洞房,坐床合卺諸事已完,便令眾人一齊散去。

  二人花燭之下,卸了珠冠,把那何小姐一看,原來就是投河那個周雲英。

  耕生一見,不覺心中大喜,細細問道:“下官聽得小姐守節投河而死,無日不痛限於心,所以蔣師爺來作伐,要下官去何府招親。下官所以推卻幾次,不肯允從。誰想夫人也作了千金小姐,不知投河之後,何以出險、為何又與何府尹相遇?”雲英道:“自被定遠強許刁府婚姻,恐被其汙站清白,故投入河中,流了一二十里。恰值問老爺大人到任,經泊在此,幸船上之人。見了妾身,便七手八腳。把我撈救。夫人問起因由,妾一一訴陳始末。原來伺老爺年已六旬,並無子息,故此把妾身認為義女。自從到任之後。十分看待,猶如親生女一般。及君作宰到此,每日申文到府,何府退入私衙,與夫人再三稱許郎君之才學。奴也知是郎君,苦於害羞,不敢直言,乃私向夫人享明一切。夫人乃與師爺商酌招君為婿。其不先為說破者,何府欲試郎君之義氣何如也。茲聞君再三推卻。甚為眷念不忘之情。”耕生道:“如今良姻已就,卿由千辛萬苦而來,皆下官之罪。既感卿之多清,又受何公大德,自然沒世不忘。”雲英道:“君回故里時,不知我之母親平安否?情妹妹他可好麼?”耕生也就涉訟情由,大娘看破紅塵吃素念經,及情娥甚是孝心。

  說了一回,說完又道:“今玉漏將荊天已不早。休把良辰壺度了。”雲英道:“夫婦之情原不在乎枕席,羞答答的,乞君見諒罷。”耕生道:“下官只因夫人,三年以來,害得神魂顛倒,七死八活的。今喜從天降,合浦珠還,我已頃刻堆挨,何必故為推卻?”雲英又笑道:“若是今夜真是一個嬌滴滴的何小姐,只怕又把雲英丟在九霄雲外太平洋中去了。”耕生急得跪下道:“下官為夫人一片真心,可以憑得天地鬼神的。夫人如何這等相疑,不能相諒!”雲英道:“既是真心,為何有了美妾,設或不念,豈不有了一百個了。”耕生又連忙道:“下官知罪,還乞寬耍”雲英忍笑不住,一把拖起道:“妾也不是妒婦,君何必作此懼怕之狀!”

  耕生便用手抱腰,忙扶上繡榻,解衣之際,燭火明亮,只見他身體雪白如玉,並無一根毫毛。

  及至下身地方,柔滑豐肥,其香如蘭。

  此時耕生神魂已失,忍耐不住自己把那話插去。

  那知嬌蕊含苞,不能直入,只得下力一頂,頂進一寸有多入去。

  雲英只是叫痛,只管把下嘴唇咬了,弄得鬢發多松亂了。

  耕生見他如此,又是憐愛,急忙啟開他兩股,卻又不住的緩緩頂入。

  已覺得牝戶緊仄,妙不可言,既又緩緩的抽至一二百下,雲英已是有些快活,已自掙出一身汗來,那淫水源源流出,其力已竭,口中發喘道:“郎君,我支持不住,暫且饒了罷。”耕生亦覺渾身酸麻,已一泄如注。

  取出絹帛視之,只見猩紅亂點,遂秘而藏之。

  自是耕生擁了一妻一妾。

  日夜快樂,不必細表。

  欲知以後如何,且待下回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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