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不晚,顧鵬飛在下午整六點按響齊琦家的門鈴。
看見開門的關穎有些意外,他朝里面望了望,並沒有他期待的音樂或交談聲。
有那麼一刻顧鵬飛以為自己弄錯了時間和地點,雖然他知道不可能弄錯。
關穎退了一步讓他進來,“孟哥和齊琦出去買些小菜和酒水,今兒來的人比預計多。”
她對他笑笑,“孟哥說你六點會到,果真分秒不差啊!”
顧鵬飛把帶來的一瓶葡萄酒放到桌上,只嗯了一聲沒有接話。
他和關穎並不熟,有次孟曉朗提到齊琦某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學法律,馬上畢業正在找工作。
顧鵬飛工作的大廈里剛好有一層是事務所,規模也不小,他和老板在電梯里打過幾次照面,於是提了提,沒想到工作就這麼敲定了。
後來齊琦請他吃飯,那是顧鵬飛第一次看見關穎。
她身材勻稱,烏黑的頭發閃閃發亮。
小而挺的鼻子,大而靈活的眼睛,一件藍色吊帶衫讓人沒法不去注意關穎隱隱外露的乳溝以及高聳的胸部輪廓,牛仔短褲下一雙沒穿絲襪的長腿更是顯得分外白皙。
原本一個朝氣蓬勃、英氣十足的女孩子,那天卻選擇把小臉圖得五顏六色,夸張的濃妝讓她稚氣盡脫,透著一絲壞女孩兒的痞氣。
啤酒上桌後,關穎也不用瓶起,一手拿一個瓶,熟練地將瓶子口對口互相扣到一起,手上稍一使勁兒,兩個蓋子應聲打開,泡沫汩汩冒了出來。
關穎遞一個給顧鵬飛:“謝謝鵬飛哥幫忙,和你吹一瓶?”
說完便自顧自仰頭倒個精光,完後意猶未盡似的,撫著胸口又打了個嗝兒。
她看著顧鵬飛,一副對自己頗為得意的樣子,等著他如何應對。
論語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顧鵬飛是十二分的贊同,而眼前這個剛出校門的女孩無論打扮還是作為,整一標准小太妹。
關穎可以算是集女子和小人於一身,照他的性格那是避之唯恐不及,更不會去招惹。
開始還擔心他這個介紹人當錯了,好在後來老板說這個小太妹事情做得挺好,而且人也機靈,無論同事還是客戶都很喜歡她。
從那以後,他們朋友聚會,關穎也湊過幾次熱鬧,她一如既往的活潑,而他,一如既往的還像自己,遠遠站著,遠遠看著,從不主動靠近。
關穎和他一起走進客廳,“鵬飛哥,我還一直等著請你吃飯呢。”
兩天前關穎一個電話把他叫到辦公室,臉色慘白,一副大禍臨頭的模樣。
原來她的電腦忽然死機,一個重要文件不知道救不救得回來,她又沒有備份,一個月的工作可能眨眼就要不見了。
關穎知道顧鵬飛是學計算機的,只當他是最後一棵救命稻草。
顧鵬飛幫她搞定後,關穎的臉才總算有些血色。
“你們不是有管電腦的人麼?”
關穎壓低聲音只說了倆字:“私活”。
“你在老板的眼皮子底下干私活。”
“有幾個特別好用的插件只有辦公室的電腦才有。”
“那不合適。”
“合適,”關穎點頭,“讓我寫案子快一截兒呢。”
顧鵬飛暗暗嘆口氣,他們交談不多,而他只要是說點兒什麼,關穎好像總有本事回答得風馬牛不相及。
他幫了大忙,關穎感激不已,“晚上我請你吃飯。”
顧鵬飛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我有事,沒空。”
關穎依舊熱心地說:“沒關系,你什麼時候有空了,告訴我就好。”
顧鵬飛雖然答應下來,但他知道自己是不會有空的。
在他眼里,女人就好像鍵盤上的功能鍵,要哪個敲哪個鍵即可,譬如工作中的同事、收拾房間的鍾點工、當然還有幾個嘮嘮叨叨的親戚。
顧鵬飛承認自己不會欣賞女人,噢,他當然也有需要女人的時候,但通常只限於床上。
他付錢享受性,事後拍拍屁股走人,沒有一點感情牽連。
像關穎這樣的女孩子,顧鵬飛想不出能把她擺在鍵盤上哪個位置。
他確實還缺個女友,可關穎好像一杯醇香濃郁的烈酒,好是好,但他真正想要的卻是……
顧鵬飛皺眉,是什麼呢?
他瞥見客廳里電視旁邊的幾個玩偶,一個古代女子跪坐在桌前煮茶敬茶。
對,他需要的是一杯茶,溫柔幽雅、安詳恬謐,一個可以讓他放松舒展、清心靜神的女人。
顧鵬飛對自己想要的從來都清晰明了,定好目標努力奮斗直到取得收獲,目前為止,他做得都挺好。
顧鵬飛敷衍得點了下頭,然後坐到沙發上打開電視找到體育頻道。
他努力看著畫面里一群人爭搶籃球,盡量不去注意走來走去的關穎。
她一會兒搬椅子,一會兒接電話,最後終於鑽進餐廳沒再出來。
顧鵬飛剛松口氣,正想把腳搭到茶幾上舒服自在些,忽然聽見關穎的求救聲。
他趕緊起身來到餐廳,只見關穎站在一個小梯子頂端,手里拿著幾個玻璃杯,搖搖晃晃就要失去平衡。
他三兩步走到跟前,扶住她的胯部穩住她。
“謝謝,不然就要出丑了。”
關穎的身體在他手掌下溫暖而細膩,聞起來好像玫瑰花,但顧鵬飛很快撤出手,接過她手上的杯子,“會有其他人做。”
“我知道,不過我想幫忙。”她踮起腳尖,將更多的杯子拿下來遞給他。羊毛裙發出簌簌聲,顯露出關穎纖細的腳踝。
顧鵬飛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早就發現和女士聊天不是他的專長。
關穎看看他,接著說:“你個子很高,能拿一下最上面那幾個杯子嗎?”
“當然。”
顧鵬飛以為關穎會從梯子頂上下來,伸出手就要扶她。關穎搖搖頭,“我們得一起,傻瓜,沒見上面架著一個罐子麼。”
傻瓜?從來沒有女人敢對顧鵬飛說傻。
他踩上兩個梯階,和關穎的高度剛好齊平。
兩人靠得很近,關穎甚至聞到一縷淡淡的煙草氣息。
她的眼光懶洋洋地游移在顧鵬飛的臉龐。
他有一張瘦長的臉,像他身體的其他部分,黑色的眼眸看起來刻意不帶任何表情。
他的聲音也是,嚴肅而平緩。
顧鵬飛的鼻子挺直,還有很漂亮的嘴,上唇有兩道清楚的尖聳,是她喜歡的那一種,這惹得她立刻采取行動,她笑著低聲說:“高度剛剛好。”
顧鵬飛還沒猜出她的意圖就已經被她拉到跟前,嘴唇跟著湊上來。
他渾身僵硬,在兩人雙唇接觸前,她在他眼中看到古怪,有那麼一刻關穎以為他會推開她,但有什麼原因讓他瞬間改變主意,顧鵬飛由著她蜻蜓點水般給他一個輕柔的吻。
關穎剛要撤離,顧鵬飛卻開始回應。
他握住她的脖頸讓她更加靠近,卻沒有打開關穎的唇,只是一遍遍輕刷,而他的胳膊也漸漸使勁兒,直到緊緊圈住她。
關穎有點兒小開心,不久前她發現顧鵬飛盯著她的胸部看時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現在她知道不是。
他對她的感覺至少可以說是好奇,所以才會把手放在她的腰上。
“我不該這麼做,但我就是想吻你。”她的臉頰貼在顧鵬飛肩膀緩緩摩挲,卻不知這個舉動對他產生的影響。
“你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他的聲音和身體一樣硬邦邦的,“為什麼?”
關穎彎了彎嘴角,“因為你是個大好人,幫我很多忙。”
顧鵬飛嗓子有些嘶啞,“感激?”
關穎笑得更深,“當然不。如果你覺得討厭,我一點兒也不怪你。”
討厭?她瘋了麼?
“你應該告訴我。”顧鵬飛還在設法兒恢復正常的聲音。
“這可不是容易的交談內容。”
顧鵬飛抱著她從梯子上下來,卻沒有放開她。
和關穎離得這麼近,近得可以看清她的皮膚、顴骨,和額前卷曲的劉海兒。
他發現自己呼吸困難,試圖不去注意柔軟的胸部摩擦他的胸膛,不去注意曼妙的身軀緊靠在他雙腿間。
使事情更困難的是,關穎聞起來好香,他還沒注意到自己在做什麼,便低下頭開始用鼻尖磨噌她的耳朵。
他把她抱得更緊一些,手掌和前臂在她的腰背來回輕拂。
要命,不過那感覺真好。
這不是一個好主意,但顧鵬飛並沒有停止對關穎的愛撫。
她和他契合得太完美,他懷疑是否還有擺脫她的希望。
關穎是他不想要的麻煩,但此時此刻,卻是他想要的一切。
房間的溫度在一瞬間升高好幾度,顧鵬飛感到從未有過的精力充沛,竄升的欲望強烈得令他幾乎無法忍受。
他已三十出頭,早過了血氣方剛、無法控制欲望的年齡。
事實上,欲望被嚴密控制得太久,使他幾乎忘了無法控制它們是什麼感覺。
他無意吻關穎。
不,那是自欺欺人之說,他早有吻她的念頭。
事實上,顧鵬飛明白他別無選擇。
關穎對他的影響就像佳肴對胃口的刺激,使他嘗過之後還想再嘗。
他確實想吻她,但他原本並不打算屈服在那種衝動之下。
顧鵬飛告訴自己,欲望很平常,只要知道欲望看似甜美,但吃了後也許頃刻會取人性命就好。
顧鵬飛抓住關穎的肩頭,理智讓他推開這個女人。
他再次吻住她。
關穎的唇溫暖柔軟,手臂緊摟著他的脖子。
她挨近貼向他,毛衣下隆起的酥胸時刻提醒他懷里的身軀凹凸有致,充滿彈性和活力,圓翹的臀部仿佛在懇求他的碰觸。
顧鵬飛呻吟一聲,手指埋入關穎的秀發把她的頭往後拉,舌頭趁勢探入她口中,讓他可以更加深入的占有,一次又一次。
吻是關穎開始的,但她很快發現,對這種事情顧鵬飛的經驗豐富多了。
他吻得她暈頭轉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她的手怎會勾著他的脖子,是她放上去,還是他拿上去的?
他並沒有強迫她張開嘴,那也是自願的。
她更沒在他的舌頭溜進來時將他推開,而是本能的投桃報李,甚至增添一些。
關穎只覺得全身發抖,她攀附著他,深知一旦放手雙腳將癱軟下去。
顧鵬飛不斷告訴自己他必須停止,事實上早該停了,但是他無法拒絕自己,他一遍遍撫摸關穎細致的腰身以及臀部的完美弧线。
不僅如此,關穎身上的陣陣幽香挑逗著他,排山倒海般的渴望使他冒汗,僅僅擁著她根本無法滿足他的欲念。
顧鵬飛緩緩擠壓,使關穎的小腹更加貼近堅硬的亢奮,讓她感覺他火力全開的硬挺,然後他的雙臂再次收攏,加深他的吻,同時擺動臀部在她身上磨蹭,逼她做出回應。
“顧鵬飛,”感覺到他的意圖,關穎驚叫一聲後退。
這個男人渾身散發出性欲賁張的味道,一路彌漫到她的腹部下方。
她身體里所有神經、所以意識、所有肌肉都拉起警報。
性警報。
“你——”關穎吞咽一下,“你一定會後悔的。”
“毫無疑問。”他把她的臀部按回他的亢奮,“你呢?”
關穎抿住嘴巴,為什麼她讓這種事發生?
女人究竟能愚蠢到何等地步?
她有什麼毛病?
她必須推開他、抓他、踢他、必要的話咬他,然後逃之夭夭——任何還有一絲廉恥和自尊的女人都會這樣做。
跑,跑,跑。
可問題是她不想跑,不是在她臉頰發燙、呼吸困難的時候跑,更不是在她每寸肌膚都因他的觸碰而發抖的時候跑。
關穎決定稍後再擔心後果、擔心墮落。
她露出奇怪的笑容,“不會。”
“不會?”顧鵬飛如釋重負長松一口氣,喜悅接踵而來。他又低下頭准備吻關穎,“既然如此——”
顧鵬飛想到幾步之外的沙發,旋即否定這個想法而直接轉身把她壓在牆上。
關穎睜大眼睛瞪著他,眼眸中燃燒著激情。
她的雙唇艷紅,閃閃發亮,胸脯急劇起伏。
顧鵬飛伸手進入她的衣服內,沿著她的腰身來到背部,他摸索著找到關穎的文胸搭扣,毫不猶豫地打開,然後兩手回到胸前,覆蓋上她的乳房。
長繭的拇指摩擦著小巧的乳頭,使之立刻硬挺起來。
關穎從不認為乳房像電影或小說中描述的那樣是愉悅的一大來源,因為以前有個男友抓著她的胸並期待她會高興得神智不清時,她在惱怒之余只想狠狠一拳揍在他臉上,但是她現在一點也不想揍顧鵬飛。
他繞著圓圈的拇指使她的乳頭刺痛發熱,然後是難以忍受的緊繃,她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
顧鵬飛很快將她的衣服全部撩起,把她舉了起來使胸部與他的嘴唇齊高。
豐盈的酥胸完全暴露在清冷的空氣中,原本就已挺立的乳尖更加腫脹。
顧鵬飛低下眼皮,探頭叼住她粉嫩的乳尖,輕掠一方渾圓。
關穎驚喘,緊抱著他的頭拉開他,“不……”
顧鵬飛果然停下來,稍稍抬頭盯著她,不再進一步行動。
關穎手指箍著他的頭,呼吸越來越緊促,他仍然耐心等待。
最終,關穎屈服地將他的頭拉回她的胸前。
顧鵬飛張嘴,再次覆蓋住胸脯上粉紅的櫻桃用力啃咬,手則同時罩住另一邊的柔軟。
關穎倒抽一口氣,幸虧顧鵬飛用身體把她壓在牆上,她的兩腿已經完全沒了力氣。
關穎雙臂撐在他的肩頭,兩手撫摸著他的頭發和後頸,“顧鵬飛,這真是你麼?”
她的手從衣領滑到他的背部,手掌清涼又細嫩。
她敬畏地說:“原來你摸著硬邦邦的,好壯。”
關穎要他,他可以從她的聲音中聽出熱情,從她的顫抖中感覺到欲望,他也想要她。
顧鵬飛知道兩人正走在刀口刃尖上,而且進行得太快,可是他別無選擇,沒有時間讓他們耐心玩一場追求的過程。
顧鵬飛拉住關穎的手,引導她來到自己的胯下,她自然而然攤手握住。
“噢,顧鵬飛,”關穎聽來好像無法呼吸,手略微用力握緊,“這……太令人吃驚了。”
顧鵬飛哼了一聲,“吃驚?”
“比我想象的……大……得多。”她又握了握。
顧鵬飛低頭望著關穎的手,知道自己的肌肉緊繃,而小腹涌起的一股欲火越燒越高。
顧鵬飛所有的控制力在這一刻全部崩潰,他再度吻住她,牙齒輕咬她的下唇,同時抓起她的裙子掀到腰際。
關穎下身穿著一條貼身褲襪,顧鵬飛想著是該脫下呢還是直接破壞掉。
不,嚴格說他並沒有想,只稍稍用勁兒,褲襪便撕裂開來。
他撥開關穎的內褲,手掌覆蓋上去。
關穎這會兒已經濕透了,其間散發出的幽香更是超強春藥,他想要迷失其中。
顧鵬飛用力把她抵在牆上,抬起她的一條大腿放在他的腰上,然後把另一條腿拉上來定位。
“啊,”他的粗魯和親昵讓關穎忍不住驚呼。
關穎看上去既驚駭又興奮,仿佛被自己嚇住了。
那是顧鵬飛所見過最美妙撩人的樣子,接著他感覺到關穎收攏雙腿環扣住他的腰,雙手緊握住他的肩膀。
她的動作令他欣喜若狂,他再次伸手找到她的蓓蕾,溫柔地撥弄不斷愛撫,花蜜洶涌而出,沒一會兒他的手指就濕透了。
顧鵬飛托起她的臀部,設法解開褲襠,把自己從內褲中解脫出來,然後抵住她濕潤的通道入口。
他果斷地把她往下壓,感覺到她的肌肉緊繃,下意識絞住他阻止入侵,但他沒有收回,而是更加用力地擠了進去,起初是抗拒,接著是密實的結納,然後他來到她體內深處。
結合同時震驚了兩人。
在最初的幾秒里,顧鵬飛所能做的只有努力保持站立。
他們在寂靜中四目相望。
關穎張開嘴巴,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顧鵬飛渾身疼痛,滿腦子都是抓牢這個女人,燒殺搶掠狂轟亂炸。
他不禁為自己瘋狂的欲望有些擔心,於是抱住她轉了個身自己靠在牆上,他不想嚇著她,更不想傷著她。
“你還好?”他沙啞地低語。
“離上一次很久了,”她的手指揪緊他的頭發,“而且從來沒有像這樣。真的,我不知道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
“別動,”她告訴他。“完全不要動,給我點兒時間。”
顧鵬飛呼吸仍然粗重,看起來仿佛就算想動也動不了。
過了一會兒,關穎先試探似的移動一下,接著緩慢加速,努力抵著他前後上下移動。
漸漸的,關穎原本明亮清澈的眼睛渾濁起來,很快便消失殆盡。
她只覺得眼前霧氣越來越濃,伴隨著動作也越來越激烈、越來越狂野。
快感如此深刻,她什麼也顧不上,只知道順從原始的本能去尋找她想要的東西,然而那感覺忽隱忽現,她怎麼努力卻總是抓不住。
“顧……鵬飛,”關穎喘息著,嘶啞地呼喚他的名字,幾近哭泣。那聲音透著些許絕望,她自己做不到,她需要幫忙。
顧鵬飛看在眼里,於是再次轉身,用力把她頂向牆壁,有力而徹底的推進。
他們的力量如此懸殊,讓關穎剛才‘忽隱忽現’的感覺好像小孩兒玩過家家。
很快,顧鵬飛在一起一伏間輕松幫她推向高潮。
關穎只覺得內髒都要被他頂出嗓子,她驚慌地拼命緊縮肌肉,不知道自己是在迎合還是在阻止他做出那麼激烈的動作。
指甲戳進他衣服里,她張開嘴巴發出無聲的尖叫,好像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關穎體內肌肉收縮的頻率越來越快、越來越強烈,呼出的熱氣直噴顧鵬飛的臉頰和脖頸。
強烈的快感自體內升起,攪擾著直衝腦門,顧鵬飛感覺到自己的悸動迅速攀高,關穎在逼他沉淪、逼他繳械投降。
他咬牙在最後一個衝刺後猛地退出關穎,幾乎把身體整個重量壓在她身上,下意識抓住關穎的裙擺包住自己,顧鵬飛低頭抵著她的嘴唇哼了一聲,終於松開閘門抽動著讓自己大量噴射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仍然被壓在牆上的關穎動了動身子。
等到她發現自己可以重新呼吸、思考、膝蓋可以撐住自己時,她松開纏在他身上的雙腿站立起來。
顧鵬飛一只手托著她,另一只手扶著牆,“你的裙子……”
“哦,擔心裙子總比擔心其他……來的簡單。”
關穎理了理亂七八糟的頭發,展平皺巴巴的衣服和裙子,覺得自己剛才好像經歷了一場戰火暴亂,她很可能看上去就是那樣,但顧鵬飛卻跟平常一樣瀟灑自制,他的衣服甚至連個褶子都沒有。
“我最好還是出去迎接齊琦他們,說不定要幫忙呢!”
關穎說完就快速走向大門離開屋子。
顧鵬飛凝神傾聽,關穎的腳步聲在穿過走廊時加快,下樓時可以說是逃命似的狂奔了。
該死,他做了什麼?
顧鵬飛把所有窗戶打開,只希望將激情之後的味道趕緊吹散。
他點起一根煙,讓心緒漸漸穩定下來。
他應該找個機會和關穎道歉,他該說什麼?
顧鵬飛頭痛得發現他其實一點兒都不抱歉,如果時光倒流,他毫不猶豫還會再來一次。
不,再來一次的話,至少該留點時間把保險套拿出來,這樣關穎的裙子就不會被毀,那褲襪呢?
在沙發上會不會更好些?
顧鵬飛果斷掐滅手里的煙,就好像要掐滅關穎在他腦子的思緒一樣。
他來到洗手間衝了衝臉,暗自決定還是讓關穎決定他該怎麼做吧。
她要什麼給她就是,雖然他想不出來像關穎這樣的女人能跟他要什麼。
她會讓他娶他麼?
顧鵬飛為自己的這個念頭感到可笑和傻氣。
當關穎和其他人一起進門時,顧鵬飛注意到她的裝束變了樣,想是剛才在外面臨時買了套衣服。
齊琦也發現了,可她甚至連問都沒問,只是埋怨關穎買衣服怎麼沒叫她。
齊琦眨眨眼壓低聲音:“我有同事一會兒要來,可以介紹你們認識,如果看順眼了和我說啊。”
關穎有些心虛,假裝鎮定得掃了眼屋子,“用得著麼,我要想找哪兒找不著啊。況且,我哪兒有耐心伺候男友。”
“這簡單,交男友的不二法門——”齊琦摟住關穎貼著她的耳朵,“只要讓他知道,如果不好好對你,你隨時會離開他。”
這招兒對他會有用?
關穎偷偷瞄了眼不遠處的顧鵬飛。
他和另外兩個人在聊天,表情嚴肅、不苟言笑,是她熟悉的那個顧鵬飛,那個讓她不由自主敬而遠之的顧鵬飛。
總之,一點兒不像剛才擁抱她、撫摸她、親吻她,使她銷魂的顧鵬飛。
她想象不出女人怎麼敢和他耍脾氣鬧性子,他非一巴掌拍死不可,不,最可能的還是一言不發轉身走人吧。
關穎知道自己給他的第一印象糟糕極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孟曉朗會有這麼一個古板嚴肅的好朋友。
他很討厭自己,說不定還覺得她輕佻和痞氣十足。
每次見面,他都盡量忽視她、只當她不存在,這回倒是沒有忽視,不過恐怕更是坐實他心中的想法。
關穎後知後覺地發現,她的行為十足像一個瘋女人。
原本的那點兒小得意在再次看見顧鵬飛後蕩然無存,有的只是強烈的不真實,她甚至懷疑他們剛才是否真的親密接觸過。
好吧,如果他對剛才的事兒還有感覺,總是會來找她的,不管怎麼樣,他們的辦公室就在同一個大廈里。
關穎告誡自己,這次他沒一把推開她、臭罵羞辱她純屬運氣。
她是不能招惹這個男人的,顧鵬飛好像……
像什麼呢?
關穎瞥眼看見電視機旁的幾個玩偶,一個男人表情嚴肅端坐著,兩手端著杯子好像面前不是茶水而是什麼國家機密。
對,顧鵬飛好像一杯茶,要求多多、規矩多多,不是端起來就能喝的。
關穎打賭顧鵬飛一定非常喜歡喝茶。
她呢?
關穎在心里默默數著——果汁、飲料、啤酒、白酒、葡萄酒等等等等。
是的,關穎從來不喝茶,除非顧鵬飛能把長島冰茶算在內。
高鳴遠順著顧鵬飛的眼神看向不遠處的關穎。
顧鵬飛雖然做得很無意,但這點兒小動作,哪是能瞞得住多年老友的。
他笑著對顧鵬飛說:“我知道你為什麼這個樣子。”
“什麼樣子?”
“一副想跟全世界打架的樣子。”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高鳴遠呵呵輕笑,“她要是我女友,一定把她綁身邊,無論白天還是黑夜,嗯,尤其是黑夜。”
顧鵬飛臉色一緊:“這倒新鮮,你身邊竟然還有位置,無論白天還是黑夜,嗯,尤其是黑夜。”
孟曉朗裝出一副吃驚樣兒,“可以啊,竟然讓撲克臉生氣呢,什麼女人?”
倆人哈哈大笑,那種笑聲令顧鵬飛咬牙切齒。
高鳴遠道:“不太認識,好像畢業沒多久吧。”
孟曉朗吹了個口哨,“剛念完書?那得來不費功夫吧,誰啊?咱也可以試試。”
顧鵬飛只差沒用眼光在兩人身上燒個洞,“你倆腦子壞掉了,會認為我和你們說這些!”
孟曉朗笑得更厲害,“哈,瞧瞧這說的。我們是哥們麼?這可是第一次啊!”
他看了眼一臉陰沉的顧鵬飛,“開個玩笑,我也是有女友的。記得嗎?”
顧鵬飛嘆口氣,“真想不通齊琦怎麼會看得上你這號人,她明明能找著更好的。”
孟曉朗點點頭,“我知道,太知道了,所以才攥著不撒手啊。就是撒手,也不會讓她跑到夠不著的地方。高二,你說對吧?”
高鳴遠沒想到最後一句說到他身上,胡靜是他的心結,到現在兩人還天各一方僵持著。高鳴遠恨得牙齒癢癢,“欠揍呢!”
孟曉朗咧咧嘴,“其實女友很容易搞定,讓她知道,就算你對她再不好,也不會離開她就行了。”
顧鵬飛一臉不屑,理都懶得理。高鳴遠倒是點點頭,“鵬飛這種敲一下響一下的人,這招兒對他應該尤其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