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4章 四季(冰雪消融)
在李平十五的時候,二姨的家就搬到了現在住的地方。
以前二姨家是住在一排房子的中間,現在的新家是在邊上。
於是,姨夫就在自家的邊上又接了三間大房。
而在那時,自己家想干個啥,只要你能干的了,又不影響別人,那你就……沒有人來管你。
這樣一來,兩間變成了五間。
在蓋新房時,姨夫顧了三個大工,而小工則是李平的自告奮勇。
當然,他還找了個伴,是他在石頭山做工時認識的……
回到家來,女人每天忙的是親戚,朋友和同學。
在走完親戚女人就看出來,兒子已經是一臉的身心疲憊了,於是她放棄了兒子的陪同……趕巧的是,男人的小姨,女人最小的妹妹也來了……這一下,唱了整出戲的三個女人就早出晚歸,呼朋引伴的……
家里嘛……姨夫每天上班,偶爾也出去應酬一下。
弟弟小軍現在是全家人的驕傲,考上了一所區外的大學。
本來已經放假的他因為學校有活動,今年寒假就不回來了。
二姐,在讀完財貿中專後,已經在計委工作兩年了。
小妹蘇荷,在呼市讀電校。
還有一個學期就畢業的她很少出去,每天和沒什麼可干的男人一起在家。
此時的家中還有一個叫男人說不出是什麼感覺的小人兒,她是大姐蘇蘭六歲的女兒——木思萍。
剛見到這個小人兒時,男人有一種苦苦的,而又親切的感覺。
苦,是因為男人當年的離家和姐姐蘇蘭有著最直接的關系……每天的晚上,姐弟倆的激情在不知不覺的有了新的變化。
在男人十三歲生日的晚上,女人鑽進了被子底下,她第一次用她小巧的嘴,喚醒了男人的欲望。
那個晚上,男人對愛有了更深的認識。
在不覺中,女人跪伏在炕上,向男人發出招呼……又在不覺中,女人在……年少的男人,被一次又一次新奇所吸引。
他好奇,他衝動……卻從沒有問為什麼女人怎麼就會……他沒去體會女人在不知不覺中的變化,他只是在盡情的享受著不一樣的女人,不一樣的刺激和不一樣的情趣……直到有一天,變化的女人深夜未歸。
在家人焦急的尋找中,凌晨三點鍾,失蹤的女人被找了回來。
那個晚上,姨夫的責打與怒罵,二姨的哭泣與悲傷,而年少的男人和其它的姐妹們……那年,少年十四歲,女人十八歲。
在這過後的一段時間里,每個夜晚都很平靜……兩個月後的一個晚上,女人又喚醒了男人。
那夜,如同瘋了的女人一共要了男人三次,直到女人自己沒了一點力氣為止……幾天後,女人嫁人了。
少年,也許不知道真正的愛是什麼,但他渴望,他依戀,當那特有的執著一旦被點燃……盡管它在此之後被深深的壓在了心底,可那無比的痛讓他無法自己,於是他逃了……人走了,可心呢?
時間不是萬能的藥。
它可以衝淡傷痛,卻不能叫人忘記。
然而,對於生性豁達的人來說,時間可以讓他換一個心情,來看待眼前的一切。
在隱隱的感覺過後,男人深深的喜歡上了眼前的小東西。
她像極了蘭姐!
她的一舉一動都牽著男人的心,於是背著,抱著,讓她當馬……給她買這買那,想去為她摘天上的星星……
玩著,鬧著,小小的女人累了,也困了。
在男人溫柔的懷抱里,她幸福的睡著了……男人把她輕輕的放到床上,靜靜的看著她出神。
蘇荷站在門邊,眼前的一切讓她的心在動……小時候,這個只大自己七個月的個哥哥,從記事,他那寬寬的背……去哪里玩,累了,哥哥背,痛了,哥哥揉,不管到拿,只要有這個哥哥就……他從來也不打架,可是只要自己一受欺負,他就……他太凶了,那個把自己弄哭了的家伙可被他給打慘了……那個家伙當時比他高半頭吧?
可是被他幾下子就打倒了。
他一腳一腳的踢在那家伙的臉上,在那家伙血流滿面,牙齒都被踢掉了也不停。
被嚇壞的自己只好去拉他,求他……不過,在那之後嘛,嘿嘿……就再也沒有……這樣,我們上學了。
出了家門,哥哥背,放了學,哥哥……他總是有用不完的力氣,他總是……可是,自從他和大姐……在那以後,他也是背我,抱我,甚至比以前還好。
可是我……我為什麼……總是想辦法氣他,讓他注意……可他是只木頭,永遠也不生氣。
他……他什麼時候會像……的注意我呢?
也許……
本來以為,他見到思萍會……可他對思萍……真是太好了!
這真叫人……大姐,你知道嗎?
這些年來,有個人對你依舊是……只是這情感……想著,蘇荷輕輕的走過去,慢慢的趴在了男人的背上……就讓我來接替大姐吧,誰讓我的這心在很久以前就失落了呢……
溫暖的胸膛柔軟的手,輕輕的呼吸幽幽的香……愣了一下的男人知道是誰了。
他扭過頭,對著的是小妹忽閃的眼睛和嬌俏的嘴。
看著女人剛要張嘴,男人,噓——的做了個禁聲的手勢,他拉著女人的手,進了她和二姐的房間。
到了女人的床邊,拉著她坐下……男人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眼前,已經不是那個精怪的小妹,這已經是個地道的,成熟的女人。
看著,男人的臉上浮出笑……
女人被男人的目光盯的有些熱,一絲菲紅染上了的她的雙頰。
他要……
女人心中的他要還沒有完,男人已經要了。
他溫柔而不可抗的把女人擁進懷里,在女人的耳邊輕輕的:“妹,我要你!”
突如其來的事情讓女人慌了,她第一個反應就是,伸手去推,扭動的去躲:“不……我……”
男人太有力了!
他從小就是。
女人的推扭,就像春水在河岸上親吻,那只是水的羞澀和……那只會岸摟的更緊,包的更深。
男人輕柔的拉開抵抗,找到女人因惶恐而張開的小嘴,有力而深情的吻——嚶……水被包容了。
男人親吻她的唇,她的臉,她那小而圓潤的耳墜。
最後,又停在她的嘴前——“張開它!”
男人霸道的說到。
“啊……”
女人的嘴下意識張開了。
男人露齒一笑,巨大的嘴巴洶涌的張開“啵。”
的一聲蓋了上去。
他挑開女人的雙唇,撬開她的牙齒,舌頭深深的伸進女人嘴里。
“啊——”
這是怎樣的感覺呀!
女人在心里叫喊著。
她感到自己的心肺都被攪動了,一種從沒有過的感覺讓她不能自己,她要……她伸出舌頭,與男人的在自己的口腔內纏綿,追逐。
糾纏中,男人的退了出去,意猶未盡的女人趕緊追了出去,她的香舌在半空中和男人試探著,挑逗著,一會兒,她又追進男人的嘴里繼續的……女人有些氣喘了,男人也離開了她的小嘴。
他那火熱的嘴唇,滑過女人香腮,玉頸。
然後它叼住女人頸下微露的鎖骨,在打轉徘徊。
男人的手,一只在女人的腦後,一會兒,在她的發髻里抓揉,一會兒從衣領滑進粉背,在那里撫摸。
另一只手,從女人的指尖到肩頭,來回的游動。
未幾,它離開女人的肩頭,劃過前胸,在女人的大腿外側,內側相互交替。
女人迷亂了,她飄了起來。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男人的手伸進了女人衣內。
它穿過胸罩,撫弄著女人的玉乳……在女人的顫抖中,她衣襟被撩起,胸罩被推開。
那已經揉的硬挺的乳頭,被男人含在嘴里吞吐著,咬磨著……
女人似痛苦,似享受的呻吟著,男人靈活的手指彈開了她的褲帶。
他的手在女人的內褲的邊緣里竄著,動著。
最後它進去了,在女人的玉門里攪出了陣陣的春水……
女人最後一件衣服也離去了,男人抬頭看了一下表,下午三點。
這時,是沒人回來的……男人也脫去自己的衣服。
他分開女人的雙腿,定定的看著她。
而閉著眼睛的女人在等了一會兒不見動靜後,奇怪的睜開眼睛……
男人看著她,伏下身子,對她說:“我要進去了。”
“啊!”
羞紅了臉的女人用手蒙住了臉。可跟著“啊——”
女人痛不欲生的叫聲……
男人添去了女人的眼淚,溫柔的親吻著她。
女人罵著,捶打著,漸漸的女人抱住男人,熱烈的回吻他,給他無聲的召喚……
男人動了,開始是輕的,慢的,一會兒……男人的動作越來越順暢,頻率也越來越快。
在這快速的進出中,男人沒忘了深淺的變化。
他的火龍先在外圍進攻,每次只進去三寸左右,當女人因適應而放松時,火龍就以相同的頻率全身突入,巨大的龍頭在瞬間衝開女人的子宮後,就閃電般的退出了。
接下來,又是淺,完了又深……剛開始時,男人的巨大在燃燒了女人聖潔的珍藏後,就停在了那里,它靜靜的等待女人的適應。
在女人的灼痛漸漸的消逝後,那淺淺的進出讓女人很受用。
她們微微的張開嘴,似有似無的……“啊……”
火龍突然的深入讓女人發出了短促而尖利的叫聲。
在那一瞬間,女人覺得自己像被閃電給擊中了,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可還沒等她仔細的體會,那感覺就消失了。
強烈的風吹過,再回到開始就……女人突的又絲絲的失落。
“啊!”
強烈的颶風再度襲來。
這一次更清晰,那瞬間的感覺深深的印在女人的心里。
衝擊來了又去,那感覺叫女人又想又怕……怕是它來的時候太強,叫人……可去了,卻更讓人……說不清,可就是想……矛盾的心理,讓女人不知所措。
可是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女人原本平直的腿,微微的圈起,她的腳開始蹬緊了床面。
有意無意間,女人扭著,上挺著……可是生澀的她怎麼也配合不上。
於是,她的扭動更加的頻繁,動作也越來越大……不自覺的她……
“嗯……嗯嗯……”
“要……快,啊……快……”
聲音由小變大,慢慢的急促和不耐……
男人停了下來,看著身下不停的扭動著的女人……未幾,女人也……男人眯著眼睛在笑,他在看……怎麼……怎麼是我自己在扭!
又是我自己在……這,這太羞人了!
嚶的一聲,被羞的無地自容的女人把臉藏進了男人的胸膛……
“都是你,你這個壞……要了人家不說,還看人家的笑……你個……你個……”
躲進男人懷里的女人在心里喃喃的不依著,手也在男人的背上和肩上輕一下,重一下的問候著。
隨後,心有不甘的女人張開小嘴,在男人厚厚的胸肌上,“叫你……叫你……”
可罵著,咬著的怎麼就成了親著,舔著……
“荷荷……”
男人柔柔的呼喚,女人用牙齒輕輕的響應。
“你剛才想要什麼?還快,快的?”
男人細語相詢著。
“你——”
被羞得……的女人的怒齒終於在男人身上落下了……
“那是不是這樣?”
對女人的……似無知覺的男人。
他那一直在淺水中停泊的巨輪,緩緩的,有力的開向了……
“啊——”
女人在心底發出了長長的嘆息。
她那微圈的雙腿隨著男人的深入,慢慢的的僵直,雙手也無力的垂下。
那在男人身上愛撫的小嘴隨之松開,她半張著,喘息著,兩眼也在不斷的睜大中,向上翻著……
“它在進!還在進……還在……”
在無與倫比的感受中體會的女人,由最開始的嘶喊……變成了無力的呻吟。
“終於全進去了!”
完成偉大任務的男人,在心中歡呼。
他找到女人那發白的嘴唇,在上面溫柔的親吻。
他的手,按在女人胸前的突起,輕輕的揉摸……
“啊——”
女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剛才的感覺真是……可還沒等她的感慨發完,急風暴雨就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男人的肉棒,一次比一次深入,也一次重似一次。
處在風口浪尖的女人,隨即也瘋狂了……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的一個重擊打在女人的最深處……女人……
“不——”
在大叫一聲後,高潮卷走了女人的魂魄。“我……我不行了……我……‘無神的女人喃喃著……
愛撫的讓女人走過高潮,男人從女體內拔出了火龍。
他坐起來,靜靜的欣賞著高潮過後的女人……很快,回味的女人意識到是怎麼一回事,她嬌羞的轉過身去,想要……
男人貼了上去,他在女人的耳邊舔弄著:“小乖乖,我們都這樣了,還害羞呀!”
男人的無恥叫剛經人事的女人很是受不了,她埋起臉,小手在身後的男人身上‘愛撫’著,自己也隨著男人噴在耳邊的熱氣抖動著。
“荷荷……”
“寶貝……”
男人膩膩的叫著,柔柔的挑逗著。
女人放棄了,她任由男人把她擺成了羞人的樣子,讓他無恥的欣賞。
男人對女人的合作很是高興,他的嘴從女人的臉滑到胸,在女人的紅葡萄上做了足夠的停留後移到了……看到女人因害羞而下意識的夾緊的雙腿,男人色色的笑了。
他猛的抓住女人的腳腕,在女人的驚叫聲里分開了她們……女人那粉嫩小洞,在黑黑而柔軟的森林里露了出來。
剛被巨龍撐開的肉唇,現在已經合上,男人湊過頭去,熱熱氣息……
“啊——”
女人在叫。“這樣子好……真難為情呀!”
“他……他要……”
女人在……還沒有猜出結果,隨著男人那熱熱的氣息,男人的已經舔上了那濕潤的肉唇。
他的舌頭在女人的肉唇上打著轉,還不時的伸進下面小小的洞里……羞澀,不甘,期待……不明的情緒緊緊的纏著,她不安的扭動著,雙手在床單上一下一下的抓弄著。
突然,男人的舌頭找上了女人的琴弦……女人在一陣顫動後,又迷失了。
“我們再來……”
男人深深的邀請,女人半推半就。
“可這?”
在女人的疑惑里,她已經被男人擺成了跪伏的姿勢。
隨即……“他和大姐不是也……”
明白了男人的心思,女人人羞的埋下了頭……又是深深的進入,又是無比的激情……
當女人又在絕頂中升華時,男人抽出了火龍。
他來到女人的面前,捧起她垂在床上的頭,一只手在女人的兩腮上輕輕的一捏,在女人的嘴張開後,男人用另一只手扶著火龍插了進去。
女人被驚呆,她下意識的閉緊了嘴,卻渾然忘了躲避。
數十下的深入,女人的臉已因為呼吸不順而漲的通紅,而男人也在一次深入後停下了。
他身子一抖,一股濃漿噴進女人的喉嚨深處。
在噴出第一次後,男人快速的拔出火龍,他用一只手抓住女人的頭發,將她上身輕輕的提起,另一只手在火龍上快速的擼動著,白濁的男精,如雨般的灑在女人的頭發上,臉上和雙乳上……精雨過後,男人把依舊堅挺的火龍又舉到女人的臉上,在她的雙唇和鼻端游移了一翻後,松開了女人。
此時,女人在極端的刺激下失去了意識,她緩緩的軟倒在床上,渾然不覺,那滿床的……
替女人清理干淨身子,把衣服給她穿好,蓋上被子,男人深情的吻了女人走了出來。
把換下的床單泡在盆里,男人的目光落在了一雙鞋上……那是思萍睡覺是他給脫下的,本來擺的齊齊的鞋,現在的鞋尖歪向了一邊。
“有人……”
男人的心突突的跳了起來……“是誰呢?姨……不會的。要是長輩的話早就……那是……”
男人的心里沒了底。“不管他了,只要當時不……那就有……”
自我安慰的男人放開了。
現在想不清楚的,那就不要去想,該來的想躲未必就能……不該來的,想壞了腦子也……男人洗了起來。
思萍醒了,她在男人的身邊纏了一會兒就去找小姨了。
疲憊的女人被弄醒了,她躲在被子底下悄悄的看了一下,衣服已經穿好,身子嘛,好象也……
“這個死……”
女人暗罵這,可心里又甜絲絲的。“死鬼,滿細的嘛!”
女人嘟囔著起來了……“哎呀!”
剛一下床的女人,被一陣強烈的不適給差一點兒……
“小姨,你咋的啦?”
思萍很關心的。
“沒什麼,小姨剛……嘶。剛起來……一會兒就……”
女人把臉轉向了一邊,心里那個的……
“沒事的,你小……”
男人快步近來,扶著了女人。
“啊——”
男人也……
“舅舅,你……”
小小的思萍又……
“啊……”
被女人怒怒……的男人拉了個長音“我們該干點什麼呢?”
順嘴差開好奇的……可此時男人的臉怎麼就……陰了,又晴,完了又……的幾次後,女人滿意的笑也就……
下午六時許,家人陸續的回來……一切像平時一樣,男人心中的……也隨著最後一個人的進門而淡了。
晚飯後,母親想和兒子談談。
幾天來,忙這忙那的有些冷落了他了。
這小子回來後就去他柳姨那拿了一大堆的東西或,就再也沒出去過,他不會……
坐在床上,母子倆……母親講著,你王叔是……你孫姨還……張大也……
兒子:“你累了吧?我給你按摩一下。”
“我……”
母親……兒子用眼神示意著。“那好吧。”
母親‘勉為其難’的脫去了外衣,拿了枕頭,趴了上去……
四季(風中有寒)第二早上,還沒喝完早茶的男人,被小妹狠狠的愛撫了數次。
出了氣的女人帶著思萍,匆匆的走了。
清清靜靜的家,男人在……他把這次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山上,看了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的老柳。
從山上回來,他和母親一起去了柳姨的家(柳姨是老柳的女兒)把老柳留給男人的東西拿了回來。
這些主要是書和一些木箱。
書與當年比起來,少了許多。
具柳姨講,如果他再不來拿的話,她家只要再引一個冬天的火,這剩下的也就……木箱是鎖著的,誰也沒打開過,但男人知道里邊是什麼。
他黯然神傷的把殘缺不全的書分好類,裝進幾個紙箱里。
然後他打開木箱,把里面的瓶瓶罐罐一個一個的包好,小心翼翼的放進皮箱里,而木箱里其它的東西都一股腦的塞進個大兜子。
處理好老人的遺物,男人出神的看著房間的一角,呆呆的想著心事……
男人從小到大就很少有同性的,而又年齡相仿的朋友。
這可能和他的成長經歷有關,也有可能是……但男人卻結識了三個比他大的朋友,他們是四,白豐和孫剛。
說起男人的這三個大朋友來……他們都是因為種種原因,早早的就失去了家庭溫暖和學校的約束,每天在社會上游蕩。
他們經常聚的地方離老柳的家不遠,在一個很偶然的時間里,他們和男人相識了。
開始,他們對這個生活在姨和姨夫身邊的小家伙很有些疼惜。
可能是都沒有完整的家,可能是他們不想再有人也……於是,他們走到了一起。
他們之間的影響是相互的,男人向往他們無拘無束的生活,想有一天……他們則很愛聽男人講古今中外,野史趣聞。
相對而言,男人對他們的影響更大一些。
那是因為他們看起來大,其實也就是個子長的高點,而年齡……他們中最大白豐才比男人大三歲而已。
這三個人愛好不多。
他們喜歡喝酒,打架和……沒有活動經費的他們還經常會……不過,這最多也就東家的雞,西院的狗。
但這些卻為他們弄來了很大‘名聲’,也讓附近的鄰里很是側目和氣憤。
想去打,那幾個家伙是讓拼命三郎都害怕的,誰會去為雞呀,狗的去和人玩命。
那罵呢?
他們那凶凶的眼往你面上一罩,你不張嘴都會走的很快。
沒人疼的野孩子誰來管?
是天嗎?
然而經常和他們在一起‘鬼混’的男人卻是相反,他不但沒有……還會隔三差五的有人趴在他家的門口“小平,你看王姨家的母雞正下……我家的小三長身體全靠……呢,那……”
“行啊王姨,我去給您看看去。”
男人去了,第二天早上,王家飛走的雞就咯咯的下蛋去了。
“小平,你看張大家的狗……”
“啊行呢,我去……”
男人走後不久,王家剛啞了的狗又叫了……但也會有沒了的就再也回不來了。
可幾天後,某家的院里就會……於是就……
“小平啊,你看那東西……”
“沒事的,您就收著吧。那是前幾天從山上套的,現在是夏天,皮子不好,說等到了冷的時候再……”
來時疑疑惑惑的臉,去的已是笑得……
他們打架,是因為他們說自己是男人。
但他們從不欺凌弱小。
在更多的時候……怯怯的小毛頭走了過來,遞上一支煙:“四哥,有幾個家伙在學校……我和……都被……他們還說……”
“是嗎?他們……”
被稱做四哥的家伙把煙屁股一扔,凶目睜圓:“操他媽的,這幾個……我早就……”
晚上,某個小飯館里,流了血的四哥吐沫飛濺……毛頭們……他們還無所事適的……當看見誰家有活忙的……他們一擁而上,不管人家願不願意就……有的是力氣的他們很快就……可是當人家滿臉陪笑,設下豐宴時,他們卻流里流氣的不屑一顧……最多也就是從人家的鍋里,抓走幾個熱氣騰騰的饅頭……可人心是肉。
一大包美食就……
“小平呀!你看……”
“叔呀,沒事的,一會兒我……”
有一天,男人正在院子……一個毛頭慌然而入。
“平哥!四哥他們和……”
沒等毛頭說完,男人就順手抄起院里的一把鐵鍬,兩下踹掉鍬頭,拎著鍬把狂奔而去……
在一中的東牆邊,戰斗已經打響了。
男人定睛一看,戰場上飛動的是拳頭,皮帶和磚頭。
暗中松了一口氣的男人揮起鍬把,衝了進去。
鍬把很技巧的落在兩個敵人的小腿上,劇烈的疼痛瞬間就叫敵人失去了戰斗力。
可隨著一聲叫喊,男人的四周就圍滿了……
而此時,戰斗的中心閃起了片刀的寒光。
男人依息的看見,他的三個伙伴在一瞬間就血染征衣了。
男人心頭狂跳,手中的鍬把嗚的一聲,掄圓了。
“這是第幾個了?”
又一個敵人倒下後,男人在心里暗問著。
可是看著眼前還是叫囂一片的人群和在波濤中掙扎的伙伴,男人不由得一陣心涼:“如果沒有奇跡的話,今天他和他的伙伴就……”
男人和他伙伴所面對的是一群真正的惡狼。
他們整天成群結隊的糾集在一起,流竄在大街小巷,學校周邊。
他們欺凌弱小,劫略錢財,他們好勇斗狠,無事生非。
只要一看到漂亮的女生,他們就一擁而上,用他們肮髒的手,去慰問女人的全身上下……人們,敢怒而不敢言。
因為,他們中有人家中有山,而且是高山……
危急中,從學校的牆頭上嘩的跳下一大群毛頭,他們手中飛舞著桌腿和磚頭,衝殺而入。
未幾,年輕力壯的老師們也……被長久壓抑的憤怒終於爆發了……三十幾條狼的隊伍,瞬間就被摧垮了,他們四散奔逃了……而那些已經躺下的狼……則被幾個人圍住一只,木棒,鞋底和磚頭向他們表達了最深情的問候……
“警察來了!”
一聲呼叫過後,老師沒了。
毛頭們把手中的東西一丟,站在一邊看起熱鬧。
來報信的毛頭則拉過幾個人來和男人一起,攙起三個血人,轉過幾個彎後,消失了……
醫院里,縫合用的鋼針在三個雪人的皮肉上穿行著……一個鍾頭後,刀口最少的四被解放了。
“操他媽……”
罵聲未盡,牽動的傷口讓鐵一樣的他閉上了嘴巴。
“四——”
李平拉住了伙伴的手。
“噢——”
四的驚天動地的哀鳴。
男人松開了被血染紅的手。
四的兩只手的掌心,縱橫交錯著四五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大夫!大夫!快……”
匆忙轉過身來的大夫,舉起針的手手在顫“這……”
這雙手掌心上的……不應該說是爛了,已經無法做縫合,只能是……
“沒什麼,搶刀的時候劃的。嘿嘿……”
輕描淡寫的話,可跟著的笑聲卻叫人骨動神搖。
晚上,毛頭們來了,帶來了他們偶像最愛的香煙與烈酒。
可要享用的話……參戰的老師們來了,與他們同來的有問候和補品。
相識與不相識的人也來了,他們說的最多是,狼太該死了。
知道了前因後果的大夫和護士們的態度變了。
他們在輕言細語中放寬了限制,卻沒收了酒,因為那對傷口確實沒好處……男人和他伙伴們飄了,有一種我也是英雄的自豪在……
凌晨四時,毛頭匆匆的趕來了,他再次帶來是“警察在抓你們!你們要……”
打狼還要被抓?
無法言語的憤怒衝的幾個伙伴要……毛頭當警察的爸爸跟著進來了。
他在知道社怎麼回事後,很同情著幾個少年。
但是,站在身後的山動了,山動,天地也要搖一搖。
他無能為力,他不忍他們……所以,他和兒子一起……
“他們只要四,白豐和孫剛。你們最好去外地……”
交代完了,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里警察與毛頭走了。
而三個伙伴……
躲躲藏藏了時幾天後,男人送受傷最輕的孫剛去河北投親。
剩下的兩個,在越來越緊的抓捕中,依舊生活在黑暗里。
“這不是辦法呀!這樣下去遲早會有一天……得想辦法……這不行,那也……看來最好的就是去外地。可是……那得有錢呀!而且還得有足夠的……那上哪去才有足夠的?”
突的一個念頭在男人的心頭轉過,“對,就這麼辦!”
作出決定的男人在也躺不住了,他從床上爬了起來,飛快的穿好衣服,拉開二姨家的後小窗——他一躍而出,連窗戶也顧不得關了,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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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睡眼朦朧的家伙突的清醒了,男人所描繪的美好前景著實叫人興奮,如果能夠成功的話,這躲躲藏藏的鬼日子也算是出頭了。
四拼命的搓著手“我就說嘛,你小子一定會有辦法的。昨天我豐豐說,他還不信……”
男人拉過四的手,打斷了四的激動。
手上,身上的傷口不見了,結痂後又退去的地方,只留下猙獰的印痕。
野孩子,骨血里有著驚人的回復力。
在沒醫沒藥,每天還要躲躲藏藏的他倆,在事後的第八天,男人就找人替他們拆去了刀口上的线。
一個多月後,四的手也……其實,那才是男人最擔心的。
如今,我們的前途一片光明。
三個男人在這一年,最大的白豐十九歲,四,十七歲,李平十六歲。
他們在這一晚誰都沒有睡,他們反復的說著計劃的每一個細節,一遍又一遍的憧憬著美好的未來……
在天快亮的時候,男人回到了家。
心中澎湃的他,一刻也平靜不了……天,終於大亮了。
男人開始為計劃做著最充分的准備。
本來是要在今天晚上就開始的,可是到了下午四點多鍾時,天下起了雨。
雨似乎是在考驗三個伙伴的耐心,這一下,就是到了第四天的早晨才停。
滿地的積水,讓路很不好走。
可這並沒有澆滅男人心中的火,很快,他和伙伴們匯合了。
按當時說好的,男人准備大部分工具,兩個伙伴因為不方便出去,只准備了一小部分。
男人認真的檢查著,在確定沒有疏漏後,他們等著……天黑了下來,正准備出發時,四卻不見了,這讓屋里的兩個人打起了轉。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一直等到半夜十一點,四出現了。
看著兩張要吃人的臉,四朝後駑駑嘴……是驢車!
一片驚訝後,三個伙伴都笑了……
驢車在夜色里把閃閃的燈火拋在身後。
呼吸著潮濕的空氣,四哼起了歌……驢車在草原上走了三個多小時後,男人跳下了車。
他向四周仔細的看著,一會兒,他說道:“我們到了。”
三個伙伴把驢車上的東西都拿了下來,將驢車卸了,把毛驢拉到一邊栓好。
然後,他們支好車身,就著車,搭了個簡易的帳篷。
躺在帳篷里伙伴又在等,不過,這次是在等天亮。
草原上的早晨清爽宜人,男人領著他的兩個伙伴快速的走著。
他們翻過兩座山脊,男人停了下來。
站在山梁上的他,靜靜的朝腳下看……
這里他曾經來過。
那是他十二歲那年,男人,姥爺和四舅,他們趕著馬車從這道山下經過。
姥爺指著這座山告訴他,這山任誰也不能小看它,因為它是一條旱龍!
那是龍頭,向東是龍尾。
這有了龍,就得有鳳。
再這條龍的身後,就是鳳凰……說著他們來到現在男人站的地方。
這里仍就是龍山的一部分,只是山到了這里就凹了進去,從遠處看去,就像一把高背的座椅。
而姥爺的話也就到此就停了,他一瞬不瞬的看著這,直到馬車轉過了山彎。
男人的心也在動,對風水陰宅很有些了解的他知道,這就是傳說中龍脈的穴!
平息下心情的男人卻沒壓住好奇,不久,他就拿著羅盤回來了。
一切如他所想,但在他找出穴心,翻看土質時卻發現,這里已經有了主人。
那一刻,男人在這里站了好久……
那今天?
今天他和伙伴們是到主人的家里來看看,這個主人會為他們准備了些什麼?
迷就在今天了……
他們來到男人做過標記的地方。
男人拿出了羅盤,以步代尺的一步一步的量了起來。
橫豎幾次後,男人面向東南,腳在地上用力的一擰,“就是這了。”
男人輕輕的說道。
早就等不及的四和白豐,拿著鐵鍬嘩的圍了過來。
“四,你先回去,把我昨天說的東西都拿來。”
男人接過四手手的鐵鍬,吩咐道。
四領命而去,男人和白豐干了起來。
四回來是,男人和白豐已經在地上,開好了一個長四米,寬約五十公分的槽。
見四回來,男人把鍬遞了過去,四大干了起來……天色漸晚,槽道也挖下了約五米。
男人仔細的看著挖上來的土。
土已經是白白的細沙土了,怎麼還……男人苦思著。
突然男人跳了起來,呀呀的!
古人的尺比現在用的短,難怪挖這麼久還不行,原來是挖過了!
醒過來的男人把滿頭大汗的白豐叫了上來,自己下去了……天黑了下來,正在向回挖的男人手中的鍬也碰到硬硬的……男人壓住心中的激動,快速的挖了起來。
不一會兒,一座石門露出了本來面目。
男人叫四把鋼釺和錘子遞了下來,他一下一下的打起了炮眼。
填好炸藥,男人開始裝雷管和引线。
他為了防啞炮,裝了兩個引线。
兩個引线一個稍長一點,如果第一個沒有引爆,第二個也會……點燃引线,爬上來的男人拉著伙伴離開了危險區域。
十秒鍾後,轟——的一聲悶響在空寂的草原上回蕩。
一切都靜下來時,草地上是三個瘋跑的男人。
手電的光影下,一堆碎石靜靜的散在坑底。
男人拉住心急的四,他從包里拿出一團沾了煤油的棉絮,點燃了,扔了下去。
坑底,燃燒的棉絮向被什麼東西包住了一樣,瞬間就奄奄一息了……一會兒,坑底那似已熄滅的火,又幽幽的冒了起來。
騰的,火焰照亮了坑底,一個幽深的洞隱隱可見。
男人拿出了一個小巧的火把點燃,三個伙伴先後……進到墓室里,男人被驚呆了。
這個墓室共有三間,左室與主室相通,右則又被石門封閉著。
男人叫兩個伙伴在原地等著,他自己來到了主棺前。
他撬開主棺的小頭,爬了進去……
十幾分鍾後,他爬了出來,而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裝的滿滿的大包。
將手中的包遞給四,男人進了左邊未封的側室。
側室里有兩具棺木,男人都依此辦理。
這兩具棺槨里,他們又收獲了一大包的……男人收獲完三個棺木後,又在兩個墓室里尋著,挑挑撿撿中,男人又裝了一大包。
“我們夠了,該回去了。”
他叫著兩個還意猶未盡的伙伴。
閃閃的火光里,男人看不清臉兩個伙伴的臉,只見他們不約而同的站在了那個封閉的側室旁。
“這……”
有些猶豫的男人看著黑暗中兩雙期待的眼睛。
“那你倆干吧,我先上去了。”
說完,男人扛起了包,鑽了出去。
“看我的……”
身後,四興奮的聲音傳來……
墓室外,陰沉的天在不知何時已經下起了雨。
“三大包東西,足有一百多件呀!有了這些,不要說……就連下輩子也……是呀,下……”
驀地,男人的心一轉,“是呀,我們已經夠了。那……”
做人要有余地,不要……這個一閃而過的念頭,隨即就隨著雨水流去。
興奮不已的男人在越下越大的雨里張開了雙臂,任那清涼的雨水……
嘩嘩的雨里,心潮澎湃的男人還在飄……雨聲里傳來了一聲隱約悶響,跟著,男人腳下的土地也隨著顫動了一下。
突突……男人的心狂跳了起來,一種不祥的預感驅使他轉身奔去……
“啊!”
站在剛出來的地方,男人傻了……剛才還是深深的坑,現在已經被填平了。
“是塌方!”
男人在心里驚叫著,瘋了一樣的四下里找著鐵鍬……可茫茫黑暗中,剛才被興奮包裹的伙伴,早不知把現在用來救命的家伙扔到哪去了。
眼中充血的在尋找未果後,揮起了雙手……不知道這樣瘋狂的用手挖了多久,已是筋疲力盡,滿手鮮血的男人無力的趴在了那里。
許久,男人全身抽動,淚水橫流。
他的手拼命的揪拽著自己的頭發,拍打著身下土地……雨不知何時停,難道它的到來,就是要見證這鮮活的生命從此無聲的遠去?
天亮了,早晨的風吹在男人的身上是透骨清寒。
沒有了淚水的男人站了起來!
他在附近找來了幾塊大石頭填在坑里,然後用土蓋好。
男人跪了下來,三拜九扣之後,他拿起這用生命換來的包裹,轉身走了。
回到宿營的地方,男人放下東西後躺在帳篷里呆呆的出神。
夜悄悄的來臨,躺了一天的男人起來了。
他套好車,把從家里帶來的東西全部埋掉後,他走了……綠色的草原已經被黑暗吞沒,閃閃的星光一路同行。
夜風吹過,孤寂的男人抖了一下,不論是什麼季節,心真的痛了,你回感到——風中有寒。
四季(藏心有情)“到了……”
男人停下驢車,把三個包背在身上,然後他在毛驢的背上拍了拍,毛驢聽話的拉著車走了。
男人知道,它會自己找回家去的……男人拉開姨家的後小窗,跳了進去。
屋里的男人收拾起有些亂的思緒,他把牆角的磚啟開,扒去上面的浮土,一個蓋著木板的小地下室露了出來。
這個地方是他在姨家蓋新房時,自己背著家人悄悄弄的。
它長一米,寬六十公分,深九十公分。
在做它時,男人是按風水中‘金舍入藏’來建的。
所謂金舍即是傳說中的金蟾蜍。
而入藏是指冬眠之意。
男人打開蓋板,取出里面所有的東西。
看著這些好友用生命換來的……男人又是一陣的……他默默的把它們全都裝了起來,一個模糊的影子在眼前閃了出來。
她——是四的妹妹。
她一直都是跟她的爺爺奶奶生活,那這些年她會?
……
這些年里,男人一直在悄悄的照顧著她。
他用四的名義給他寫信,給她寄錢……可就是不敢去見她和她的……說起來寄錢,男人真是一言難盡。
他本來以為,只要把手里的東西一賣,我想怎麼都……可是,你要賣,是誰來買?
那不僅為法律所禁,你還要有路,最重要的是,你還不能叫人知道你是誰!
守著金山,男人快哭了。
不過物極必反。
男人在墓中挑撿時,發現在主棺的後牆上掛著幾個牛角一樣的東西。
通過仔細的辨認,他確定那是一種極為珍貴的中藥——犀牛角。
盡管它很少見,但是同其它的東西相比就……男人也是因為出於對中藥的偏愛才……犀角被男人用書上說的方法分割成了小塊,然後男人就南下京城……錢有了,可是模仿四的筆體卻著實讓他痛苦不堪。
他五歲從柳體入手,後以趙體尋南朝風骨……他學什麼像什麼,可是四的書體……它們橫拉豎拽,左躺右臥,恍恍惚惚一筆從天外而來,似羚羊掛角無跡可尋……摹完字體對口氣,每一次,男人都有再世為人之感……
“該去看看了……”
男人就得面對。逃,能是一輩子嗎?
“你找誰?”
一個柔柔的聲音在探頭探腦的男人耳邊響起。
“啊……我……”
男人轉過身來,一個穿著郵電制服的女孩站在那里。
女孩高高的個子,清秀的臉上在小巧的眼鏡襯托下更顯得文靜。
“你?……”
女孩一臉的疑問“:你是李平!”
秀氣的女孩有些興奮。
“是我,你……”
從四的家里回來,男人放下心來。
四的小妹莫紅已經長大了,她現在已經在郵局上班了。
四的爺爺去年走了,家里只有她和奶奶了……四——你安心的走吧。
這輩子我欠你和白豐的,我會好好的還。
白豐的家里沒人了,你的妹妹和奶奶我會盡心的。
和你們一起做伴的是那條真龍和他的兩個妃子,想來你們和他們在一起也不會寂寞,我會去看你們的……
下午,玩累的思萍又睡著了,男人一臉奸笑的溜進小妹的房間。
躺在床上的女人面朝著牆,身上蓋著毛毯。
男人關好門,一邊往床邊走,一邊脫去衣服。
到了床邊,全身赤裸的男人掀起毛毯,鑽了進去。
毛毯下的女人……她穿著小小的背心和內褲。
男人用手一摸,背心里的沒有胸罩。
男人毫不客氣的伸手進去,那兩只堅挺就盡在掌握了。
女人嚶了一聲後,也就任男人去了……不一會兒,在男人靈巧的手指下,女人的乳頭硬了,下體濕潤了。
情動的女人轉過身來,她脫去了背心,爬在男人的身上,那硬硬的乳頭一下就堵在男人的嘴上。
男人雙手在女人的身上游著,乳珠從嘴里吞吐著。
慢慢的。
男人的手滑到女人內褲的邊緣,在那里不停的打著轉。
“剛才為什麼不一起脫了?”
吐出乳珠的男人在女人的耳邊輕輕的問。
“你個死鬼……”
女人嗔著,手在男人身上問候著……
“那是你的。”
在男人耳邊說完,羞紅了臉的女人趴到了男人的懷里,可屁股卻翹了起來。
男人呵呵的笑著,在女人的配合下,內褲從毛毯下飛了出去……
在男人的脖子上輕輕的咬了一下:“今天我在上面。”
女人向男人宣戰。
她十分費的吞下了男人的肉棒,著急的她還沒動幾下,肉棒就脫軌了……
“我就不信……”
又一次的脫軌就女人無比的憤怒,她……
心里暗笑的男人伸手扶住了女人的腰:“身體向後在仰一點。”
他指導著,配合著……女人飛了起來。
這感覺太妙了,我想左就左,想右就……想深……想淺……女人沉醉著,飛馳著……可她的戰斗力太差了,才三百多次的來回,女人長吟一聲後,軟軟的趴在了男人的身上。
男人撫摸著,親吻著……一會兒,女人緩了過來。
仰躺在床上的男人腰腹一用力,在女人的驚叫聲中,男上女下了。
在女人不依的捶打里,男人抓過女人的雙腿,把它們推向女人的胸部,一個枕頭也隨後塞在女人的臀下,“好好享受吧!”
男人許諾。
“快……平哥哥……我……”
“啊……不行……我不。啊——來了……”
一個又一個的體位。大約四五種之後,女人再也無力戰斗了。
男人又捧起女人的臉:“這次,你要全吃了它!”
宣布完,男人的長槍在女人的小口里消失了。
度過了初期的不適,深喉還隱隱的要吐,但女人還是頑強的吞吐了起來……一記深深的插入,它直沒女人的咽喉,火熱的龍漿,洶洶而出了……男人很是技巧,不管多深的插入和發射,女人都不會被嗆著,她艱難,是那家伙太大,她的嘴只能張到最大,才能將它容納。
它太長,快絞進胃的感覺,叫人的心都要跳出來。
咽下最後一口,女人又……
好久,躺在男人懷里的女人睜開了眼睛。
男人溫柔的唇,軟軟的落在她的額頭,腮邊。
女人似水的響應著……
突然,女人想起了什麼,她又趴在男人的身上:“二姐晚上叫你來一下。”
說完的女人似笑非笑的看著男人。
“二姐叫我?”
男人滿是疑問。
“是的,你在十二點以後在來。”
懷里的女人笑意更濃了。
“不行,不行……我……”
男人慌忙……
“什麼不行,你不是最回跳窗戶嗎?”
說完,女人朝後窗駑了下嘴。
“這……”
男人有些心……
“哼!別忘了姓啥!而姐叫你是問……”
女人的話還沒說完,外面……
“舅舅……小姨……”
啊——是小家伙醒了。
顧不上在說什麼的男女,七手八腳了起來……女人好快的,男人還沒穿一半,女人已經迎了出去。
這女人要是去當兵,起床號後,第一個站在操場上的絕對是她。
因為,在飛速的著裝時,男人的身上還綻開了數朵紅梅……
“那天難道是……”
男人邊往外走,邊想著:“那等著我的會是……”
男人心頭一亮……“唉——死就死吧!我……”
看開了,男人抱起了思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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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時一個小小的心願,會在人的心著劃上一道印痕,然後打上一個結就藏在記憶的深處。
它就像地里埋下的種子,在季節的輪回里悄悄的發芽。
當它在不期然間來到了你的面前,那將要實現的感覺,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來的強烈。
它離你越近,你就越不能自己。
有時,就算是一只腳已經踏入了深淵,你也不會因此而後悔。
吃晚飯的時候,二姐那在似有似無中瞟來的眼神,讓男人一陣有一陣的發冷。
於是,每天最後一個吃完的人,第一個放下了筷子坐到了一邊。
雖然已有付死的覺悟,但還存僥幸的心理讓他支起了眼角,豎起了耳朵……然而,一切如常,大家在飯後該干什麼還干什麼……男人一個人在……
“害怕了?”
看著男人一舉一動的小妹在男人的耳邊輕語的問候。“我……”
想有一番氣概的男人只是嘴巴動了動,隨後就像被塞進八個苦瓜一樣的咧開了……苦苦的笑。
“別忘了!”
女人面無表情,輕聲卻堅定的提醒著。
“啊……是是……我……”
男人的嘴里像含了塊糖,只是不知道甜不甜?
“哼!”
女人留下一個重重的鼻音,搖曳著去了……
“天!是我一個人的錯嗎?”
男人不覺仰天……
夜深人靜。
男人從一個窗子跳出,又來到了相鄰的窗前。
他舉起了手想發出約定,可手到中途又停下了。
搖搖頭,他輕輕的一拉,窗子被拉開了半扇……
二姨家新接三大間房與舊房沒有相通,二姨她們住在舊房。
新房的每大間都被截成了兩小間,兩姐妹住在新房的最里面,原來小軍的房間給了男人,母親則住在中間的那間里。
這開了的半扇小窗,如果要人進去的話看起來有些費力。
可另一扇,男人九牛若虎之後,還是巋然不動。
“唉!鑽吧。”
五十公分的二分之一,難度很是不小。
只見男人先偏頭,在藏胸,最後一收腹,呵——的一聲,他進得窗來。
他輕輕的爬下窗台,關好了窗子……
姐妹倆的房間門靜靜的關著,站在門前的男人有些猶豫。
“既然來了,那就……”
有了覺悟的男人推開門,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屋里漆黑一團,男人半進半出的好不為難。
“進來!”
黑暗中不可質疑的命令輕輕的傳來。
男人得令,跨前一步關上了門。
“到這來!”
輕令又在暗中傳來。
大不過一步,小也就是兩步,男人卻像走過了千山萬水。
“脫了鞋,到床上來!”
令語越發的嚴厲。
“要命……”
男人在心里暗叫一聲,不明意圖的他木了……
“沒膽鬼!”
一個嘻怒的聲音在男人的耳邊嗔著,火熱的女體隨後纏上了木木的他。
“不要動!”
重重的女音束住了想要掙扎的男人。
“是,我不……”
男人的白旗顫顫的舉起。
“對,就這樣!”
女人對男人的配合提出了表揚。
但是,女人在……她解開男人的上衣,一件一件的把它們脫去,當男人還剩下了背心時,女人的手在男人硬硬的胸肌上問候著,反正這麼黑,誰能看見你呲牙裂嘴的。
“你做都做了,還不讓人家……比起……這算什麼呀!誰讓你……”
男人下了決心。痛苦還沒去,男人的背心就……
“褲帶!”
男人剛反應到,松開了男人褲子的女人雙手一用力——站在床邊的男人不光是褲子,就連褲頭也一起到了膝蓋。
“不——”
驚恐萬狀的男人手忙腳亂要……
“別動!”
女音這次可不僅是恐嚇,她的手已緊緊的握住了男人最軟的肋,那兩只千寶萬貝的——蛋蛋。
隱隱的痛和女人的堅定,讓男人一動也不動。
“讓我看看,這個做盡壞事的東西是不是……”
女人嘴里嘟囔著開始了。
她的一只手握著男人的軟肋,另一只手捉起了男人的……男人的……雖然已經被嚇得縮成了一團,但男人那短短的包皮,依舊讓圓圓的小和尚露出半個頭來。
女人柔柔的將包皮褪下,小和尚就呆頭呆腦的裸身出來。
“嗤……”
小和尚傻傻的樣子叫女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用手俏俏的在小和尚的光光的頭上,深深的問候了一下,小和尚就知趣的應聲晃了三晃。
它渾然不顧它的主人,已經被女人有意無意的‘不小心’弄的直吸冷氣。
把小和尚的全身上下都檢查了個遍,女人又對和尚家的草地發生了興趣。
她揪揪拽拽的撥弄了幾下。
“這里太亂了!要……”
隨著女人未說完的話,她已經從枕頭的底下摸出來一個亮亮的……
“是……”
男人在心里大叫了起來,“她不會是?……”
發覺教訓要無比深刻的男人……可剛要有所動作,那隱隱的痛就告訴他,千萬別動,否則就……
看著亮晶晶已經被女人舉起,“我……”
男人懦懦的開口。
“想說什麼?”
一邊舉著亮晶晶,兩只眼睛從沒離開小和尚的女人一邊問著。
“別……”
男人真的顫了。
“別太慢是嗎?放心幾下就……”
女人……
“不……”
男人……“啊——”
下體的一陣異樣傳來,男人不自覺的就……
“膽小鬼!敢做就別怕……”
女人不屑的……
“是涼的……是涼……不是……”
是不是痛的感覺,可是突然的一個涼涼的……放在你哪,你就能不……哼!
糾正了感覺上的錯誤,被虛驚一場的男人在心里憤憤著……涼涼的圍著男人的草地打了幾個圈,適應後的男人……
“不知死活!”
女人恨聲擲地,亮晶晶被猛的高舉過頭。
男人隨之渾身一顫,接著,他側頭,僵身,閉目……
“呃——”
長長的,有人要嘔了。
而此時,在等待偉大時刻的男人,卻沒等來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悄……可是,剛才他在做慷慨英姿時太投入了,以至於繃緊的身子一時就軟不下來……
“切……”
女人輕鄙著。
沒了亮晶晶瑩的手扶起了男人的火龍。
她在火龍上前後的擼動了幾下,張開小口,含住了小和尚的頭。
“呀……”
男人僵直的身子在呀的一聲後軟了。可隨後那無比的快感就……
“不——”
男人在心中大吼著拒絕那……你什麼時候想都可以,就現在不……拒絕嗎?
下邊的命被女人緊緊的纂著,哭,那得有淚才行呀!
女人太熟練了,幾個來回就……而男人,是男人在此時還不……起的話。
只有太……可太監是男人嗎?
硬的不能再硬了,女人在馬眼上用舌尖輕舔了幾下。
“上來!”
她握著男命的手稍一用力,又下了個令。
我命不由己的男人甩掉了鞋,爬上了床。
女人跪伏在床上,空著的手從胯下反掏了出來。
在和抓住男命的手交換了個位置後,她一只手支在床上,背對著男人把臀高高的翹起:“插進來!”
女人的話又干又脆。
“不——這是強……”
胯下如日中天的男人怒……感覺到有人不聽命令,女人胯下的手向前……的一拉,跳動的和尚就在女人的溪邊徘徊了。
盡管龍身欲裂,可男人終是心有不甘……男人稍的一遲疑,“扶好了,自己來!”
女人就又的……無力抵抗的男人扶著……不甘不願的和尚卻一頭就扎進溪溝里,沒了蹤影。
“啊——”
女人的叫聲里有驚,有盼,更有無盡的滿足……
“是!”
這叫,這感覺!
太熟悉了!
男人心頭狂跳,他的手順勢前伸,穿過女人的背心,那久違的,熟悉的感覺……是呀,那里已經被他的雙手在無數的也里量過,從小到大!
它的長成,是在他少年的懵然與渴望中……是……
“大姐!”
男人從心底里發出了呼喚。
女人猛的一震。
她慢慢的直起身子,一只手扶著胯下深入的火龍,一只手溝住男人的脖子“弟弟——”
女人用心的響應著夢里的呼喚。
隨後她深深的吻上了男人的嘴。
男人回著女人,他用顫抖的手拂開女人一直擋在臉上的頭發。
四目相對,無盡的思念與深情,在著夜里洶涌如海。
許久,女人春一樣的一笑,“好好愛我!”
女人隨即伏下。男人……
“不……行……啦……”
一字一頓中,女人狂擺的豐臀突的頓住,她脫力的軟了下來。
男人,盡情的愛撫著在高潮蕩漾的女人。
女人的快感慢慢的靜了,她回過頭來,柔柔的與男人用雙眼傳著心中無盡的愛戀。
男人在女人的背上舔著,雙手在女人的胸上揉著……
“謝謝你,我的好弟弟!”
女人……
火龍沒有吐水的男人,心中動動的……像了解自己一樣的了解男人,女人一把推開了男人。
在男人茫然不解中,女人嗤笑著抱住了男人。
在男人的肩上輕咬了一下,女人在他耳邊說到:“去找二妹吧!”
“啊……”
不啻一聲響雷,男人目瞪口呆。
看著男人木木的樣子,女人又在男人的肩上輕咬著:“你抱著摸著人家睡了那麼些年,現在也該有個交代了吧。”
女人的話在男人的耳邊幽幽的傳來。
“啊……呵呵……”
男人單手摸頭,尷尬的……
“裝什麼傻!”
女人怒不可遏:“快去!”
如果是站著,那肯定就一腳……
“是是……”
可憐的男人……他可憐嗎?
這是一張大床。
大姐出門後,剩下的兩姐妹就睡在上面。
今天……在被女人修理的時候,男人就看見床上還有別人。
可當時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男人就……而現在,男人怯怯的伸手過去,慢慢的掀起被子……咦——被子下面有兩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