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28章 分水嶺(酒的深淺)
春節的時候男人的那些一起復員回來的戰友們,已經三三兩兩的聚過那麼幾次,不過像今天到的這麼齊的,還是第一次。
二十幾個壯小伙子圍坐在兩張方桌拼成的大桌旁,共同舉起了酒杯……十幾分鍾,窗台上就多了十幾個空了的酒瓶子。
酒桌上的氣氛很熱烈,男人自己也投入,只是一向細心的他,也從這熱烈中感覺到了點兒不一樣的東西……首先看起來誰都是很熱情,很激動,可是坐到一起的時候,有意無意中卻分成了幾個不知道為什麼就劃分出的陣營。
春風得意是幾個,不咸不淡居其中。
偶有消沉難酬心,卻話某為酒中仙。
交雜的情緒,漫無目的的話題,也許酒中三昧就盡在於此吧。
男人和在坐的每個人都聊上幾句,喝酒的時候,既不矯情,也沒有衝動……只是草原上的酒有許多的說法,最簡單的說:用五錢一個的小杯時,有人會提醒你,草原上的螞蚱三三(請讀sa,螞蚱飛動是就會發出這種聲音)的。
用差不多二兩到三兩一個的大杯時,也有人說,一口要一個蒙古厘米(也就是把自己的大拇指橫放到杯子上,以大拇指的寬度作為喝下去的標准,而且那個時候我們這里最流行的酒是六十五度的草原白,也有人叫它操蛋白)就這樣的你來我往,就這樣觥瓠交錯,當夜色深沉的時候,喝了差不多兩斤白酒的男人躺在了自家的床上好一陣折騰。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雖然清醒卻渾身無力的男人想了半天,就是想不起來自己昨天是怎麼回的家。
宿醉之後醒來,最為難過的是那已經冒了煙兒的喉嚨,口渴難耐的男人……當然是先找個杯子喝點兒水了,要不嗓子里真的要著起火了。
可是他剛一動,就把身邊睡著的人給驚醒了。
“你干什麼去?快點兒躺下,有什麼事我去就行了。”
和衣而臥的梅玉一把拉住剛起身的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扶他躺下。
“我口渴,想喝點水。”
又被按回到枕頭上的男人,對女人說道。
“你先躺著,我去倒水。”
給男人蓋上被子,女人說了一句就匆匆的穿鞋下床去了。
床?
這不是自己的臥室呀!
這是……男人仔細的一番打量之後,才看明白自己又睡到了母親的臥室里。
怎麼沒有回自己的臥室睡覺?
母親不是……還有母親和二姨她們怎麼都不在?
男人心里犯起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