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1章 二度強奸
從紅磡車站出來,迎著毛毛細雨,我和麗莎鑽進了黃詩韻的車。
黃詩韻一邊發動汽車,一邊扭頭朝我笑道:“老板,你在G省的尋人啟事搞得很轟烈,我在香港都聽說了。你是在為今晚若琳的專輯發布會造勢嗎?”
我笑道:“你覺得像嗎?如果這樣造勢的話,貌似出名的也只是我和夏菁而已,若琳可沒有撈到任何好處。其實有你這個專家在,我又何必班門弄斧?我聽曹磊說了,上個月若琳在各大電台試播的新歌反響很不錯,是吧?”
黃詩韻矜持地點點頭道:“是的。其實,曹總和我充其量只是引路人而已,若琳能獲得這麼多DJ的關注和青睞,主要還是在於她的底子真的很不錯。香港已經好多年沒有出過像她這樣唱功和外形兼備的好歌手了。我相信假以時日,她又是另一個王菲。”
“王菲?”我笑道,“你的評價很高啊。但願如你所言。對了,曹總呢?他不是來了好幾天了嗎?”
“他去和王精衛導演會面了。王導在籌拍一部影片,計劃明年的暑期檔上畫的。曹總想說服他,讓若琳在里面擔綱主演。”
我搖頭道:“王精衛是香港為數不多的獲得國際影壇認同的大導演之一,每部影片都是由巨星擔綱的,讓若琳出任主角不太現實。只要能讓她演個配角,混個臉熟就可以了,不能期望一步登天啊。”
黃詩韻輕輕搖了搖頭道:“老板,我不認同你的看法。王精衛早就放出話來了,這部片子里他想用些新面孔,這對若琳來說,是一個難得的機遇。再說了,章子怡出演張藝謀的‘我的父親母親’時,也就是一個新人而已啊,若琳好歹已經有過出演大片的經驗了。”
黃詩韻還是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反駁我的觀點,我不由一怔,失笑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那行,我們盡力爭取這個機會。等下見著了曹總,我向他了解了解情況,看有沒有可以幫忙的地方。”我欣賞黃詩韻這種敢於跟老板據理力爭的專業素養。
如果我身邊盡是一些見風使舵的騎牆派,那才是真正的壞事。
黃詩韻想來也是沒有料到我這麼從善如流,向我投來了一個欣賞的笑容,說道:“如果老板你親自出馬,這事兒就有譜了。”
我哈哈大笑,促狹的道:“哦?你的意思是,曹總肯定搞不定王導嗎?”
黃詩韻不虞我拿她的語病來做文章,嬌嗔道:“哪有!我明明不是那個意思的!老板你好壞!”
這個三十五歲的熟女發起嗲來,還真是風情撩人,居然讓我看得也是一陣晃神。
說笑中車子駛進了文華東方酒店。
我和麗莎登記入住後,黃詩韻便告辭了。
今晚是江若琳首張專輯的發布會,身為江若琳的經紀人,她要操持的事情是很多的。
躺在寬大綿軟的床上,我第一時間就撥通了曹磊的電話:“喂,磊子,跟王精衛談完了嗎?”
曹磊的聲音不怎麼得勁:“老三,這事詩韻跟你說了?談完了,王精衛這個人比較不好弄,我跟他好說歹說,他愣是說對江若琳不了解,看看再說。我還想多說兩句,他就站起來送客了。媽的,要不是以後還有求著他的地方,我真想抽他丫的。”
我呵呵笑道:“人家是藝術家嘛,脾氣怪點也是正常的。我也打聽打聽看有沒有朋友能幫忙向他遞句話兒。我現在文華東方,你過來咱們再詳聊。”
掛了電話,我想了想,又撥通了裴玉的電話。
“喂,玉兒,我剛到香港。”
“原來是蘇大情聖啊,你不是在敲鑼打鼓找一位姓夏的美女嘛,怎麼有空到香港來了?”話筒那頭的裴玉揶揄的笑道。
我哈哈笑道:“怎麼了,玉兒,你吃醋了?不是你說的那麼一回事,見面了再跟你細說。對了,你跟王精衛有交情嗎?”
“點頭之交吧,怎麼了?”裴玉也收起了玩笑的語氣。
我把想讓江若琳參演王精衛的新片的事兒跟她說了,又道:“可惜你跟他不熟,不然倒是可以給我引見引見。”
裴玉聽罷,咯咯笑道:“我倒是有個朋友跟王精衛關系很好的,只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找他幫忙?”
“哦?你那個朋友是誰?”
“你見過的,許文晉。”
許文晉?
我眉毛皺了起來。
那個一直在追求崔真真的鑽石王老五?
沒錯,聽到他的名字讓我有些不舒服,然而這只是我的本能使然而已,實質上,我的理智告訴我,他跟我不應該是敵人。
假如他真的是個好男人,說不定他能給崔真真她想要的幸福,而這豈不是我也應該樂見其成的?
“哦,原來是他。如果他能代為引見王精衛的話,我很樂意與他會面。”
“哦?你真的不介意嗎?”裴玉促狹的笑道。
“我沒有介意的理由。玉兒,你再糾纏這個話題,我可要打你屁股啦。”我淡笑道。
“是嘛……可是你見不著我,又怎能打我的屁股?我偏要說……”裴玉的語氣也柔媚起來。
“你就篤定我不敢殺上你的辦公室,把你就地正法?”我壞笑道。
“你還真不敢。”裴玉嘆氣道,“Dora死性不改,又故態復萌了,最近處處和我做對。你上次那樣嚇她,居然也嚇不倒她。”
“哦?”我收斂了笑容。
上回杜娜找王力揚,試圖從我這里把我強暴她的所有影像記錄拿走,結果被我串通王力揚,擺了她一道。
其實除了小小的戲弄她一番外,我也有一層意思,就是想觀察看看她自以為銷毀了對自己不利的證據後,會不會從此收斂,做一個懂事的女人。
聽裴玉這麼一說,這個女人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沒事,玉兒。最近你注意點,別讓她抓到什麼把柄。等我幾天,我自有辦法讓她從此不敢打你的主意。”
“這次你可不要再亂來啊。”裴玉擔心的道,“我防著她就是了,諒她也不敢對我怎樣。”
“放心,我自有分寸。”我笑道。
結束了和裴玉的談話,我躺在床上把思緒好好理了一遍。
此次到香港來,重頭戲當然是為江若琳的首張專輯的發布會捧場,但現在看來,固然要找機會跟王精衛面談一番,另外也得再炮制一下杜娜這個女人。
而王力揚方面,也少不得要跟他了解了解情況。
上回我讓他去調查羅欽的底細,不知道有進展了沒?
正經做起事來,還真是有夠忙的。
我心里自嘲的想道。
當晚八點,江若琳的新專輯發布會如期在文華東方酒店舉行。
我坐在台下第一排的正中央,看著台上的江若琳在曹磊和黃詩韻的陪伴下,揮灑自如地簡述自己的創作歷程,以及回答台下一班娛記的提問。
本來黃詩韻是安排我坐在台上的,被我婉拒了。
嬌蘭集團的娛樂子公司是曹磊全權負責的,我不能搶他的風頭。
我更喜歡的是站在幕後,讓身邊的人、下面的人去接受鮮花和掌聲。
而當然了,我最喜歡的是當甩手掌櫃,完全置身事外,只管風花雪月,只可惜,這個階段我已經回不去了。
今天江若琳穿著一身淡紫色的低胸修身連衣裙,這件安妮集團首席設計師的最新傑作端的是精妙非凡,V領低胸的剪裁把江若琳渾圓如玉的兩顆乳球烘托得如夢如幻,那條深邃的乳溝足以讓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目眩神迷。
裙上繡著繁復而神秘的花紋,又平添了幾分玄奧魅惑的意味。
雖然主席台擋住了她修長的下半身,但光是展現出來的上半身就足以證明,這的確是一個形象非常出挑的冉冉新星。
對於平地里冒出的這麼一個潛質無限的新人,加之這是新成立的嬌蘭集團的第一個大手筆動作,在場的媒體自是提問十分踴躍,讓我好笑的是,愣是沒有任何一個記者認出來江若琳早在之前那部大片里跑過龍套,相信這個事實也會讓她有幾分郁悶。
但是,宋維柯和羅欽自然是認得她的。
當他們看到這個消息,怒火自然就會向嬌蘭集團傾瀉而來了吧?
該來的總會來的,現在的我,並不怕跟他們從正面卯上。
結束了記者招待會,我在後台對江若琳和黃詩韻溫言嘉勉了幾句,爾後就無視江若琳期盼的眼神,匆匆的離開了酒店。
聽裴玉講,恰好今晚城中有個名流聚會,許文晉會去,興許王精衛也會到場,這樣的機會,我怎能錯過?
我有想過帶上江若琳,但轉念一想這成算如何畢竟不好說,無謂讓江若琳親自碰這個釘子。
若是能說動王精衛,再帶上江若琳見他不遲。
在裴玉所說的私人會所前剛剛下車,我就看到了站在門口正跟別人說著話的她。
這個熟艷貴婦今天穿著一條大紅色的低胸晚禮服,豐腴韻致的身段,惹火異常,只看一眼,我的心里就不由火熱起來。
她今晚出現在這兒都是為了我,想到這點,怎不叫我心有所感?
“Pearl!”我插著褲袋走向她,快到近前才笑喚道。
“蘇捷!你到啦。”裴玉一聽到我的聲音便飛快地轉頭朝我看來,雪潤嬌美的玉臉上綻開了幾分真摯的笑意,她匆匆的跟對面那人告了聲歉,便舉步迎向了我。
在這種公眾場合我不便流露真實的心情,便朝她眨了下眼睛,笑道:“你早就到了?”
“我也是剛到。”裴玉笑道,“有個好消息,有個壞消息,你想要先聽哪一個?”
“當然是好消息。”
“聽許文晉講,晚些王精衛會從片場過來。”
“太好了。那壞消息呢?”
“杜娜也在里面。”提到杜娜的名字,裴玉蹙了一下秀眉。
“安啦,看我怎麼炮制她。”我淡笑道,舉步就往里面走。
裴玉跟我並排而行,低聲道:“今晚倒不必跟她一般見識,諒她在她那位公子哥兒旁邊也不敢放肆。”
“如果她識相當然大家相安無事。只不過,這世上有些人偏偏是吃硬不吃軟的。”一邊說著,我們已經走到了會所里面,人聲嘈雜起來,裴玉臉上掠過一絲憂色,沒有再往下說。
我游目四顧,見這會所的裝潢低調而奢華,一側有道盤旋而上的樓梯,看來有兩三層的樣子。
寬大的主廳里面已經有數十名賓客三三兩兩的站著低聲談笑,主廳旁邊又有幾處小房間,自是給更需要私密性的客人預備的。
人稱商界劉德華的許文晉自然是場中的焦點之一,我只掃了一眼便發現了他風度翩翩的身影,跟裴玉交換了一個眼神,便一塊兒朝他走了過去。
“Pearl!”被數人圍著的許文晉身材甚高,是以視野沒被遮擋,早便看到了活色生香的裴玉,舉著酒杯笑著向她致意,隨後他便自然而然的向我看了過來,待看清了我的模樣,先是一怔,隨即露出了一個微笑,酒杯也向我舉了一下,笑道:“蘇總,你也來了。”
“你好,許總,我們又見面了。”我隨手從旁邊侍應端著的托盤上取了一杯紅酒,笑著對他舉杯致意。
圍著許文晉的眾賓客也自然而然地隨著他的目光朝我看來,我禮節性地含笑掃了一眼,便發現杜娜赫然就挎著一個年青男人的臂彎站在許文晉的身側,待看清是我,她的眼里交替閃現著仇恨、厭惡、驚訝的神色,顯然對我仍敢與裴玉聯袂出入頗感不解。
“不妨礙你們吧?”身為名媛的裴玉自然禮節很到位,她剛站定嬌軀,便帶著歉意對眾人笑道。
“當然不會。我們也不過在閒聊罷了。”許文晉聳肩笑道,“正好,我們方才在聊廣告業的變遷,蘇總是廣告大亨,正好可以跟我們分享一下你的高見。”
“高見不敢當,互相交流一下倒無妨。”我微笑道,“那你們繼續剛才的話題,我很榮幸能聽到大家對我們這個行業的看法。”
許文晉轉了轉手中的紅酒杯,笑道:“或許蘇總也知道,我的星河集團下面也運營著幾本暢銷的周刊,這兩年來廣告收入非但毫無增長,還有漸漸萎縮的趨勢,長此以往,我都擔心紙媒會喪失盈利空間,慢慢消亡了,方才我們就是在感嘆,新媒體對傳統媒體廣告的衝擊不可謂不大。蘇總怎麼看,將來紙媒還有生命力嗎?”
“我從未實際經營過紙媒,不敢妄下結論,但從廣告業的角度來看,廣告主越來越多選擇地新媒體而非紙媒來投放廣告倒的確是一個不可逆轉的潮流。或許將來紙媒還會存在,但商業模式必將發生很大的變化,否則是無力跟新媒體抗衡的。”我笑道。
“蘇總這番話說了等於沒說。”一旁的杜娜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插嘴道:“咱們這兒都是資深的商業人士,怎會不知道你講的這個現象?還是說,蘇總有意藏私,不想跟我們分享更深入的洞見?”
杜娜的抬杠早便在我的意料之中,是以我毫不動氣,淡笑著看向她,故意說道,“這位小姐是?”你自詡資深,我就偏偏裝作不認識你,看你如何反應?
果然,杜娜聞言一怔,繼而俏臉上掠過幾分含怒的紅暈,幸而許文晉適時為她消解了這份尷尬:“哦,都是我的錯,忘了為你們介紹。這位是LVMH集團的法務經理杜娜小姐。”許文晉接著把身邊其余的眾人也介紹了一番。
“原來是杜小姐,請恕我眼拙沒認出來,其實貴公司也是我們嬌蘭集團的大客戶,我跟貴司裴總也是蠻熟的。可惜跟您緣慳一面,不好意思。”我笑眯眯的道,言下之意自是說,你還不夠格讓我認得。
果然杜娜聞言嬌軀微顫,面紅耳赤,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搭腔。
情人受辱,她身邊那位微見禿頂的公子哥兒忍不住冷言道:“蘇總真是口才便洽,只可惜你顧左右而言他,沒有講到半句重點。如果蘇總對廣告業沒什麼深入見解,我真替嬌蘭集團的未來感到擔憂。”
見這位香港蠻有名氣的紈絝公子跳出來嗆聲了,我倒是不便直接把他也埋汰太過,皆因他是許文晉的小弟,而我此刻有求於許文晉,無謂讓他生起惡感,所以我故作溫和的笑道:“王公子批評的是,那我就拋磚引玉,隨便多說幾句,如有識見淺陋之處,還望各位不吝指出。”
見我全然不以為忤,反而溫言以對,王某人倒是一愣,旋即臉上浮現起志得意滿的神色,笑道:“那我們就洗耳恭聽了。”像王某人這種草包貨色,捋順他的毛了讓他捧你臭腳並不難,是以他的反應全然在我的意料之中。
“在紙媒上面投放廣告,是一種非常古老而傳統的傳播方式,如今隨著互聯網的飛速發展,這種模式受到了廣泛的挑戰。”
“首先,紙媒的受眾規模在萎縮,很多人都轉向通過互聯網獲取資訊了,這樣,紙媒的含金量自然就降低了;其次,紙媒廣告還有一個最大的弊病,就是廣告效果無法精准衡量,隨著現在技術的發展,它相對於新媒體的缺點就暴露出來了。”
“打個比方,在一本雜志上投放的廣告,你不知道多少人能看到,而看到的人當中又有多少是潛在的消費者,白白浪費廣告費的事例並不鮮見。而投放在數字媒體上面就不同了,一個廣告產生多少有效點擊乃至於轉化成多少銷售收入,都是可以精准追蹤的,兩相對比之下,你說廣告主更傾向於哪種投放渠道?”
“如果讓我來預測,有實力的紙媒,如許總旗下這些周刊,開拓數字媒體版塊是必由之路,线上线下相結合,才能在未來的廣告業中站穩腳跟,否則被新媒體淘汰是毫無懸念的,如今美國柯達公司窘況,就是最好的不順應潮流的反面例子。”
我侃侃而談,一面淡定地觀察著眾人的反應,許文晉時而沉思時而點頭,顯見他頗為重視我的觀點,而杜娜呢,卻是一面愕然,顯然她之前一向把我當做一個跟她男朋友沒啥差別的紈絝子弟而已,卻不料我確實對廣告業有一番深入的見解,看她這副迷惘的模樣,怕是一時半會找不出抬杠的話頭了。
“精彩!”我話音剛落,許文晉就撫掌贊嘆道,“一言驚醒夢中人。枉我還為旗下這幾本雜志的市場占有率而沾沾自喜,殊不知此刻已經到了存亡關頭,再不變革,前頭已經是窮途末路。謝謝你,蘇總!”
我微微一笑,跟他輕碰酒杯,微微抿了口紅酒。
要說我的這番話對他有如斯大的觸動,那是不可能的,浸染商場二十年的他怎會對行業的趨勢一無所知?
他對我的抬舉,更多是場面上的禮節,亦是對裴玉和崔真真的隔空示好,這樣老辣的表現,恰恰表明了他和星河集團這些年的成功,斷無幸致。
在許文晉這個應酬高手的左右逢源下,明面上眾人當然是相談甚歡,而杜娜想必是當中最郁悶的一個,皆因在我不著痕跡的幾句恭維之下,連她的那位王公子也快要把我引為知己了,沒人撐腰的她又豈敢再跟我互別苗頭?
倒是我偶爾好整以暇的留意一下她杏眸里流露出來的不忿神色,心中涌起陣陣的快意。
眾人又聊了片刻,會所門口處忽地傳來些許嘈雜的聲音,許文晉轉頭看去,旋即臉上現出幾分抱歉之色,微笑道:“原來是李伯父來了,失陪一下,我過去打聲招呼。Pearl,要不我們一塊兒去?”
我這時也發現了門口那邊一位清瘦老人的身影,心知在香港的商圈里他是一個德高望重的角色,許文晉和裴玉這些中生代過去跟他問好也是應有的禮節,是以對他們點了點頭,目送著他們急急朝門口走了過去。
一向唯許文晉馬首是瞻的王公子自然也跟在他屁股後面去了,臨了不忘對女友杜娜交代一聲,示意她陪我先聊著。
眼看著適才圍在周遭的眾賓客紛紛找個由頭散去了,而杜娜的臉色也越來越不好看起來,我心懷大暢,自顧自地呷了一口紅酒,這才有暇欣賞起她今天這身裝扮來。
在我認識這麼多的女人當中,杜娜的一雙長腿也算得上是出類拔萃的,顯然她也知道自己的優點所在,今天這條草綠色連衣短裙便恰好地強調了這雙纖秀筆挺,粉光玉致的長腿。
她並沒有穿絲襪,然而在燈光下愣是看不出這雙腿有任何的瑕疵,可見她是如何得到造物主的寵愛。
她腳下踩著一雙象牙色的綁帶高跟涼鞋,十個秀氣可愛的腳趾頭整整齊齊地並攏著,趾間毫無縫隙,而指甲上塗著的淡紫色指甲油又帶出了幾分性感魅惑的味道。
這還不止,貼身剪裁的連衣裙把她那渾圓挺翹的美臀,緊致纖柔的腰身也襯托得淋漓緊致,裹胸的設計更是把美妙的胸部线條勾勒得驚心動魄,那條半露的深邃乳溝散發著勾人魂魄的性感韻味,再加上一張麗質天生、精心妝容的妖媚臉龐,難怪她那位出名花心的公子哥兒對她迷戀若斯,破天荒地維持了好幾年的戀愛關系。
“還好,維度還在。我還以為這幾個月以來你擔驚受怕的,要瘦到不成樣子了呢。”我無所顧忌地盯著她的酥胸看了半晌才抬高視线看著她的眼睛,笑眯眯的說道。
雖然最近的一堆賓客離著我們也有兩米遠,但杜娜顯然料想不到在這種場合里我也敢公然言語調戲她,她雙頰一陣潮熱,看著我的杏眸里放射著毫不掩飾的鄙夷神色:“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別以為手上還握著我的把柄,識相的就置身事外,別介入我跟裴玉的事兒,否則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哦?”我慢悠悠地轉著紅酒杯,嗤笑道,“這麼說,上回我的寓所失竊,真的是你所為?”
“是又怎樣?你做初一,我做十五!莫說你手里已經沒了錄像,就算還有,現在你也是大公司的老板,錄像泄露對你也沒什麼好處,我還怕你何來?”杜娜的話音並不高,但我幾乎可以聽到她牙根研磨的聲音,可想而知她對我的恨意之深。
憑良心講,杜娜的說法不無道理,現在性丑聞對我和嬌蘭集團都不是什麼好事情,然而在這種博弈的場面中,拼的不是誰的底线低而是誰的膽識高,在這方面,我深信杜娜的狠勁比不上我。
“哦?”我故作不以為意地掏出褲袋里的手機,隨手按了幾下,點開一段視頻,把屏幕遞到她眼前,淡淡的道,“第一,我真的還有錄像的備份;第二,性丑聞對我而言,還真的不是什麼大事兒。克林頓的拉鏈門尚且不能影響他做總統呢,但今時今日你還有聽見萊溫斯基的新聞不?”
看清了視頻上那讓她刻骨銘心的羞辱鏡頭,杜娜又是驚駭又是難堪,滿臉通紅,小手掩住了嘴巴,哪里還能撂得出狠話?
“你說,若是待會我不小心把手機落在這兒,又讓別人拾到了,那該怎麼辦呢?”我關掉了視頻,用拇指食指捻住手機,仿佛隨時可以甩出去一般,嘴上卻不稍停,語速很慢,語氣很冷。
“不要!”這下杜娜終於服軟了,她可憐巴巴地看向我,眼里滿是懇求和委屈。
“我現在到二樓去,你過兩分鍾上來找我,若是不來,我很可能找不到我的手機。”我硬起心腸,撂下這句話,便施施然走向二樓。
對付杜娜這種狹隘記仇的女人,必須要讓她懼怕,她稍一反彈,便得更殘酷的鎮壓她,這樣才能讓她死掉了反抗的心思。
這個道理,我自然明白。
因為商界耆宿的到來,很多賓客都跑去迎接他了,此刻的二樓空空蕩蕩的,沒有什麼人。
我信步沿著走廊往深處走,到了盡頭,隨意拐進一個小包廂,見里面僅有相對而設的兩個單體真皮沙發,中間靠牆放著一張小矮桌,顯見這是給來賓私密會談用的,便徑直在其中一張沙發上大喇喇的坐下了,舉腕看了看表,開始讀秒,果不其然,兩分鍾後門外響起了輕微的高跟鞋的聲音,滿臉忐忑、局促不安的杜娜出現在門口,她看著我,壓低聲音懇求道:“蘇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保證以後不跟裴總作對,求你放過我吧。”
“把門關上,進來再說。”我淡淡的道,絲毫不受她柔弱語氣的影響。
杜娜俏臉上陰晴不定,不安地扭頭看了看走廊那頭,顯然是拿不定主意。
不進來嘛,眼下就觸怒了我;而進來呢,很可能又進一步受制於我,被我拿捏到更多的把柄。
我留神看著她的臉色,心中也有一絲緊張,若是她忽地豁出去了,今晚上可以怎麼收場,我的確沒有什麼把握。
幸好恰在此時,樓道上響起了嘈雜的聲響,敢情是一眾人等簇擁著方才那個老者上到二樓來了,杜娜生怕被男友撞見,哪還顧得上其他,連忙閃身進了包廂,反手關上了房門,還忙不迭地反鎖好了。
“坐下!”我暗地里松了一口氣,卻維持著冷酷的口吻。
杜娜漲紅著俏臉,只好局促地在我對面的沙發上面坐下了,可能是心情激蕩的緣故,她的一雙長腿並攏得並不怎麼緊,而我大喇喇坐著的姿勢也讓我的視角來得比較低,我輕易便窺見了她短裙遮掩不住的雪膩大腿根處那條貼身輕薄的綠色蕾絲內褲,甚至連那豐潤的寶蛤形跡也看了一個大概。
“李老,里面請!”包廂外面的聲音更嘈雜了,看樣子眾人竟是來到了我們的門前,進了我們對面的一個大包廂,這個陰差陽錯讓我一陣啼笑皆非。
按說,在這當口我是不該有肉欲的想法的,但此刻杜娜楚楚可憐的淒美臉龐加上外間傳來的她那個公子男友公鴨般的招牌笑聲,竟讓我萌生了一股暴虐的欲望。
“打開雙腿!”我喉結滾動了一下,嗓音粗重起來。
“不要!”聽得門外熙熙攘攘的聲音就夠讓杜娜恐懼的了,而我的命令更是讓她驚駭欲死。
任何一個理性的男人都不會在此刻有什麼色欲的念頭,而我的肆意妄為,更是讓她極度戒懼起來。
哪個女人不怕碰上一個毫無底线的男人?
“別讓我重復說過的話!”我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有一股不可忤逆的語氣。
果然,在止不住的顫栗中,杜娜緩緩打開了雙腿,把貼身的綠色蕾絲內褲包裹著的私處完全袒露在我的眼前,那飽滿的蜜唇形狀是如此優美,只看了一眼,我的胯間就撐起了一個巨大的帳篷。
下一秒,我已經舉起了手機,對准了她的私處攝錄起來。
“不要這樣好不蘇總……”杜娜羞窘欲死,哪里還有那派咄咄逼人的女強人模樣,泫然欲泣的可憐勁兒足以讓任何男人心軟,但可惜此刻的我色迷心竅,已然成了只聽命於本能的野獸。
“走過來!”
到此刻,杜娜哪還不明白我的想法,她無力地強撐著站了起來,趨前一步,跪倒在我面前,仰著一副天生妖媚的絕美臉龐看向我,杏目中盡是哀求和屈辱。
“舔我!”我粗聲道,不忘用手機對准了她的臉龐,“若敢亂咬,你該知道有什麼下場!”
既然免不了受辱,反正之前也已經被我強奸過一回,杜娜倒也不婆媽,看得出來她只想盡快讓我遂意,便連忙拉開我的褲鏈,拉下我的內褲,讓我怒漲的男根彈射而出,下一秒,她就迫不及待地用兩片柔嫩的櫻唇把男根包裹了進去。
櫻唇的嬌嫩、口腔的溫熱自然帶來了極佳的觸感,然而也是心情緊張的我竟然毫不滿足,哪怕我的大手已經隔著裹胸短裙抄上她彈力十足,維度極佳的酥胸揉搓不休,還是不能讓我有稱心的快意。
我暴躁之下,干脆一把推開了她,三下五除二脫掉了褲子,把她抱起放在沙發里面,讓她的腿彎掛在沙發的兩邊扶手上,雙手貼著她的私處兩下一扯,把她的綠色蕾絲內褲撕了個稀巴爛,讓那處成熟肥腴的寶蛤徹底暴露在空氣中,這才舒了一口氣,調准了硬挺男根的角度,屁股一挺,直接貫入了她兀自干澀得很的蜜道。
“嗚嗚嗚……”再一次被我強行侵入,撕心裂肺的痛楚讓杜娜迸出了幾粒淚花,小嘴里徑直抽著凌亂的涼氣。
不知怎的,她這副可憐模樣更加激發了我的暴戾之意,我粗魯地把她的裹胸短裙上圍往下一捋,直接拉到了她的腰間,她的無肩帶半罩杯文胸的搭鈎直接被我拉飛了,秀挺如雪峰、腫脹如蜜瓜的雙乳顫顫巍巍地一陣抖動,帶著那兩粒殷紅蓓蕾搖晃不休,如斯美景,終於讓我有了些許快美的感覺。
我順勢把自己上身的衣服脫了個精光,和身下壓,用健壯的胸肌壓實了她的雙乳,體會著那既彈且軟的溫柔質感。
說來也怪,按說在我這麼粗魯的蹂躪下,杜娜的感受應該是痛楚不堪的,然而才那麼一會兒的功夫,她的蜜道竟然已經濕潤得有些泥濘了,或許是她的身體其實已經戀上了這種粗魯的交合方式?
此刻的我無暇顧及這點,皆因被我壓在沙發里邊難以寸動的杜娜著實讓我開始有了連綿的快感,男根受到的濕膩滾熱擠壓是其一,胸膛上體會到的堆脂軟玉是其二,更重要的是,這種把她禁錮得難以動彈的姿勢著實讓我有股暴虐的宣泄快感。
“嗯……嗯……”杜娜在我連珠炮擊般的抽插下聳動著綿軟的嬌軀,小嘴里無意識地綻放著怯弱的顫音,兩行淚水布滿了她潮紅火熱的臉頰。
看得出來她已經迷失在肉欲的高潮之中,哪里還顧得上此情此景根本不該有這樣的反應?
她環繞著我脖子的雙臂,已然出賣了本能主宰下的她真實的心情。
在如潮的快感中,我終於願意承認身下這個女人有著一番獨特的魅力了,見她兩片櫻唇微張,那情狀極是誘人,我忍不住用大嘴吻上了她。
起初她如被蟄到一般慌張的躲開,但在我的追纏之下,她終於一閉雙眸,任由我長驅直入,纏繞著她的丁香吸吮不休,如此片刻之後,她倒也有來有往開始用丁香主動回應我了,這個發現更是讓我精神大振,益發大開大闔,把她的柔嫩臀肉撞擊得啪啪作響。
當我把滿腔精華灌灑在杜娜蜜道深處時,對面包廂的嘈雜聲音早便消去了,我摟緊杜娜汗津津的嬌軀,體會著她兀自微微顫栗的高潮余韻,半晌之後方才把軟將下來的男根抽離出來。
在我離開她身體的一刻,她通紅的俏臉上雖然沒有任何表情,但她眼角滲出的淚花在在說明了,她此刻是極度的難堪和羞憤,如果她還有一丁點力氣,而身邊也恰好有一把小刀的話,她會毫不猶豫地揮向我的胯下。
殘虐的黑暗欲望消去了,我的眼神已經恢復了清明。
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和緊閉的雙眸,我心里涌現起了一絲不忍,但一想到嬌媚的裴玉,我又硬起了心腸,冷冰冰地說道:“記住!若是再敢跟裴玉和我作對,下一回會比這次還要讓你難堪。”說罷,我緩緩穿回了衣服,坐進了對面的沙發,淡然看著她。
此刻她逐漸恢復了生氣,繼而動彈了一下,睜開了眼睛,看也不看我一眼,把撕壞了的文胸和內褲拾起來塞進了坤包,把連衣短裙理好了,又從坤包里掏出一面小鏡子端詳了一番,補好了妝,待看不出什麼異樣了,徑直開了房門,若無其事地走了出去。
待杜娜的婀娜背影離開了我的視线,我才長長嘆了一口氣。
一向喜歡憐花惜玉的我很不願意以這種惡劣的方式對待一個女人,然而在她面前我卻無法控制這種暴虐的欲望,這著實讓我滿懷糾結。
她固然有她的可恨之處,但我對付她的方式,無疑把我降到了跟她同樣、甚至更可恨的位置,這算什麼事兒?
我草草收拾了一下狼藉的現場,又過了兩三分鍾才開門走了出去。
走到樓下的時候,我可以搜尋著杜娜的身影,卻見她早便無事人一般挎著她男友的臂彎,站在許文晉身旁聽他高談闊論了。
見到這番情景,我心下一寬,但也舉步走了過去。
“你剛才到哪兒去了?”我剛走近,也站在許文晉身側的裴玉先一步發現了我,朝我側頭關切地問了一聲。
“沒事。”我心里一暖,低聲笑道,“剛才有個重要的電話,走開一下。”
這時杜娜也已經發現了我,她俏臉上飛快地掠過一絲慌張,不自覺地攥緊了她男友的手臂,然而很快她就不著聲色地恢復了平靜,只有她兩個兀自通紅著的秀巧耳朵能夠表明,方才的一番雲雨並非沒有留下任何一點印跡。
此刻杜娜對我本能般的畏懼頗是讓我滿意,我微微笑了笑,眼角的余光卻捕捉到地面上有些許反光,定睛看去,杜娜兩腿之間的地板上竟然積聚了極小的一灘瀲灩水跡,可不正是她裸露著的蜜穴倒流而出,垂落墜地的精液和淫水的混合物?
如此淫靡的景象著實讓我哭笑不得而又色心蕩漾,再看回杜娜的俏臉時,體察到我目光方向的她終於止不住的浮現了兩朵嬌艷已極的羞急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