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9章 挫折連連
銷魂的夜晚還在繼續。
傑西卡阿爾芭是個難得一見的尤物,克里斯蒂娜更是傾倒眾生的絕色。
事實上,到最後我是完全迷失了,真個像個野獸一般,只顧著狂野地揮灑著自己的汗水和體液,仿佛唯有這樣,才能在她們身上留下我的印記一般。
當我把最後一發精華注入克里斯蒂娜的身體深處,我才精疲力竭地趴在了厚厚的深棕色地毯上,傑西卡阿爾芭善解人意地爬了過來,輕輕愛撫著我的背脊,仍然沉浸在極樂之中的克里斯蒂娜也無意識地揉弄著我的頭發,讓我酥酥癢癢的,好不舒服。
過了好久,我才奮力翻了個身,把兩個美人兒一左一右攬在身旁,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雖然她們臉上的面具還在,但她們的眼神很繾綣,她們的唇线很柔和,我便也心滿意足地攬緊了兩具凹凸有致的嬌軀,享受著這令人迷醉的溫柔。
“你真棒。”傑西卡阿爾芭輕笑道。
她的英語很蹩腳,但沒關系,這樣的褒獎說得再難聽懂,我也接收得到。
“你也很棒,親愛的。”我揉搓著她的翹臀,壞壞一笑。
此刻整個大廳里都已經偃旗息鼓了,事實上我們是最後停歇下來的那撥。
野獸般的粗喘和放蕩的嬌吟早就已經消散了,唯有輕聲細語不時傳來,倒有一種狂風暴雨後的寧靜感覺。
“克里斯蒂娜,以後別再辦這種派對了。你能答應我嗎?”我柔聲道。
克里斯蒂娜聞言一怔,旋即眼神一黯,說道:“你不明白的。”說完,她好像不想讓我看到她低落的情緒,翻身站了起來,抿著雙唇走掉了。
直到房門開合的聲音傳來,我兀自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又說錯什麼了。
便在這時,那個希斯萊傑的聲音響起:“怎麼回事?剛才你分明讓她很快樂的,現在她怎麼生氣走掉了?”他有點氣急敗壞,我扭頭看了眼急急走近的他,也翻身站了起來,一攤雙手:“我也莫名其妙。”
“你到底對她說什麼了?”希斯萊傑捏緊了拳頭。
此刻的他就像一個竭力守護心愛的姐姐的弟弟一般。
“我只是勸她以後不要再辦這種派對。”
希斯萊傑聞言身軀微微一抖,眼里流露出了痛苦悲哀的神色,低聲道:“原來如此。到這邊來,我跟你說兩句。”說著,他徑直走到了大廳最近的一個角落。
我不明所以,跟著他走了過去。
他站定了,嘴唇張了兩張,才終於嘶聲道:“你不明白,克里斯蒂娜辦這種派對,完全是為了我。她愛我,但我……我痛恨我自己,對她無法有那種感覺。她辦這種派對,完全是為了滿足我。”
看著他漲紅著脖子說出這番石破天驚的話,我這才恍然。
難怪他之前問出那句“不是你嗎”,因為他知道克里斯蒂娜肯定為他預備了男伴,也難怪克里斯蒂娜慫恿我去取悅他,原來整個大廳里,克里斯蒂娜最在意的就是他。
或許,克里斯蒂娜舉辦這種派對,還有一個目的是當著希斯萊傑的面與其他男人歡好,借此刺激他找到對自己的感覺?
真是亂啊。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
想不到克里斯蒂娜竟有如此的一樁傷心憾事。
網絡上曾經有一個流行的說法: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看來這還不是最殘酷的,最殘酷的應該是: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也知道我愛你,但你卻無法愛我。
見我苦笑搖頭,希斯萊傑又道:“你喜歡她,對吧?我雖然無法愛她,但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我希望她能夠快樂。你別以為她是個淫亂的女人,其實在這些派對里,她很少讓男人碰她的,她都是為了我,你明白嗎?”
我淡淡笑道:“是的,我喜歡她,但那種喜歡或許夠不上愛的程度。如果她願意的話,我樂意帶給她快樂。我從來沒有覺得她淫亂,我只是為她覺得遺憾而已。”
希斯萊傑閉上雙眼,低下了頭顱,顫抖得更厲害了。
他陷入了深深的內疚之中,不過他又何錯之有?
不過也是一個可憐人而已。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走了。
廳里的眾人都向我投來了好奇的目光,顯然是此刻脫掉了面具的我一副東方人的面孔讓他們感到驚訝。
我不以為意,徑直走向自己的更衣間,傑西卡阿爾芭不舍地迎了上來,眼巴巴地問道:“我還會見到你嗎?”
“會。”我壞笑著在她酥胸處掏了一把,“我再來意大利的時候,或是你去華夏的時候。”
傑西卡阿爾芭聞言嫣然一笑,俏皮了眨了眨眼。
我揮一揮手,徑直走了。
我換好衣服出來時,並沒有看見克里斯蒂娜,也沒有看見任何人。
到此時我已經明白為何我進來之前沒有看到任何的來賓及他們的座駕了,因為來這個群交派對的都是有頭有面的人,他們當然有直通大廳的私密個人車庫,以免被他人識穿身份。
不過反正在羅馬本來就沒幾個人認識我,我也就大大方方的出了大門,上了麗莎的車,徑直回下榻的香格里拉酒店。
在驅車狂飆的麗莎不忘扭頭調侃我:“老板,看來你真是淫遍天下無敵手嘛。”
我啞然失笑道:“這你都知道?”
麗莎嘴角一翹道:“別忘了,你在里面呆著的時間遠遠超過四十分鍾,我就順便去看了看,恰好看到了一出大片。”
我無語地摸了摸鼻子。
這家伙跟得我久了,倒是染上了幾分憊懶習氣,如果是剛來那會的她,斷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說笑話。
不過,這樣的轉變倒不是什麼壞事。
我又想起克里斯蒂娜這個家伙,她跑哪兒去了?
便掏出手機給她撥號,她沒接。
直到我走進酒店的時候,才收到了她的一條短信:Bringhertom yofficetomorrow(明天把她帶到我的辦公室).短信里的“她”
當然是指江若琳了。
看到這條短信,我如釋重負,露出了一個微笑。
今晚的遭遇雖然足夠奇特,但幸不辱命,事情還是辦妥了。
G市的九月底跟夏天其實沒什麼兩樣,陽光暴烈,熱氣蒸騰。
剛步出G市機場,我就有點懷念意大利宜人的氣候。
江若琳和黃詩韻並沒有隨同我們一起回來,而是留在羅馬跟克里斯蒂娜及她的首席設計師薩內蒂,也就是那晚的希斯萊傑,繼續磋商合作的事宜。
雖然薩內蒂的性取向有點特別,但其實他是一個很隨性幽默的意大利男人,很爽快的就接受了克里斯蒂娜的安排,開始為江若琳量身訂做一身行頭,並允諾以後每款新品都先速遞樣裝給江若琳,讓她搶先試穿。
得到時尚界排名前幾位的頂級設計師這樣的優待,這次的羅馬之行可謂是成功之極了。
“老三,這邊!”遠遠地我就看到曹磊懶懶地朝我揚了揚手。
他今天特地來接我,我早便猜到他有事要對我說,現在看他的神情,多半不是什麼好事。
“磊子。”我一攬他的肩膀,問道,“有事?”
曹磊滿不在乎的咧嘴一笑:“上車再說。”
寶馬X5疾馳在高速公路上,死命踩著油門的曹磊忽地惡狠狠地說道:“媽的,還是小看了宋維柯這個鳥人。我有朋友是華夏電影集團的,據他說,宋維柯跟電影局的高層關系不一般,所以我們引進一部西片來打壓天下集團的《烈火焚城》的計劃,基本沒戲,因為電影局肯定不會批。還有,這部片的國外發行版權早就賣掉了,統共賣了將近三億,這方面也動不了手腳了。”
我默默聽著,抿緊了嘴唇。
的確,我們之前的設計看似十拿九穩,但是我們還是小看了宋維柯經營多年的關系網,小看了他麾下的一幫人馬。
如果他不是有很大的把握,他怎麼敢在一部電影里投入這麼大?
以他的制作班底和演員卡司,本就有七八成勝算,再加上電影局高層為他保駕護航,那這部片的票房大收幾乎是毫無懸念的。
“沒事,磊子。現在我們也試探出來了,宋維柯不是一只紙老虎,也算是達到了知己知彼的第一步。再強的人也會有破綻,我們再琢磨琢磨,總能找出來的。”
我淡淡笑道。
曹磊冷笑道:“要不,我找個人把他做掉得了?”
我哭笑不得的道:“餿主意!你以為這是黑幫火拼呢?要干,就跟他明刀明槍的,在商場上把他收拾掉。你可別給你爸添亂。”
曹磊嘿嘿一笑道:“你著急什麼?我也就那麼一說。”
“Robert最近怎樣?嬌蘭網的內測順利嗎?”
說起孫偉,曹磊曖昧地笑道:“這小子,最近春風得意得很。他跟那個錢萱搞上了,現在出雙入對,好得跟一個人似的。聽他說,嬌蘭網那邊已經弄得七七八八了,隨時可以正式推出。”
我笑道:“那就好,看來這小子從此被套牢了。你把我送到嬌蘭本部,我還有事要忙。宋維柯的事情,我們再找個時間合計合計。”
走進嬌蘭廣告本部,我匆匆的登上樓梯,往我的辦公室而去,剛出二樓的樓梯間,我就碰見了新任的品牌分析部經理姜蘿,這家伙正抱著幾個文件夾埋頭走路,見到是我,露出了一個欣喜的笑容,說道:“老板,你回來了?”
我微笑著朝她點了點頭,問道:“新官上任的感覺怎樣?理清頭緒沒?”她今天穿著一條淡綠色的連衣短裙,兩雙長腿上套著純黑不透明的長筒絲襪,極是性感可人,我自然而然就想起了上次在停車場被她的黑絲美腿所刺激,射在她的車窗上的糗事,不由臉上一熱。
見我露出不自然的神色,姜蘿顯然也想起了那件事,登時臉色緋紅,沒好氣的說道:“我可沒覺得自己是一官,整個新部門只有我一個人,忙也忙死了。”
“哦?人力資源部還沒解決人手不夠的問題嗎?”我一皺眉道。
“這倒也不是,最近陸陸續續的來了不少新人和實習生,都補充到其他部門去了。偏偏我這個部門是新設立的,連我都還沒有什麼頭緒,招人進來那不是添亂嗎?”
“那怎麼行,一個人做得了什麼事情,打造一個強大的團隊才是身為經理的你的首要任務。你還有什麼不清楚的,要不我幫你理一理。”
“那倒不用。”姜蘿聞言俏臉一紅,忙謝絕道。
這家伙,想到哪兒去了?
明明我說得這麼嚴肅,莫非她以為我要借機對她下手不成?
名聲累人不淺!
姜蘿見我臉色有些不善,忙道:“其實雖然只有我一個人,品牌分析部還是有些成果的。你看,這是我找到的一個產於X省的精油產品,質量非常好,不比那些頂級的進口精油差。現在這款精油在淘寶上被廠家以白菜價在零售,如果我們能一條龍幫他們做產品定位、品牌策劃及廣告營銷,我相信這款產品能成為不亞於佰草集這樣的本土化妝品牌,同時也可以為我們創造可觀的利潤。”
“哦?”我一聽就來了興趣,把她的資料接了過來,隨手翻了翻,漫不經心的問道,“這款產品你是怎樣發現的?”
“是安可兒從淘寶上淘來,覺得不錯,推薦給我們這些同事的,現在我們好多人都在用這款產品。”
我聞言啞然失笑。
居然是小終結者在淘寶上淘來的?
這家伙冷冰冰的跟機器人似的,居然會到淘寶上去淘便宜貨?
“嗯。既然是好產品的話,值得去做一做。你做一個方案出來給我看看。”
我淡淡笑道。
姜蘿點了點頭:“好。那我先去忙了。”
目送姜蘿離去,我一轉身,正准備走向我的辦公室,忽地發現面前不到三米處,站著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
她留著齊耳短發,戴著黑框眼鏡,一張雪白無暇的俏臉清雅如畫。
她穿著修身的白色T恤搭配淺藍色緊身牛仔褲,腳踩帆布鞋,自有一股纖秀的中性氣質。
她不是別人,竟然是Z大傳媒學院的舒慧!
自從上次到銀河公園燒烤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她,想不到竟然在嬌蘭本部跟她再次相遇。
“花花?”我衝口而出,“你怎麼在這?”話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問得多余了,她當然是新來的實習生。
以她的水平,進嬌蘭廣告來實習並不是什麼難事。
聽到我熟悉的稱呼,舒慧清冷的臉龐稍稍一和,卻仍是用復雜的神色看著我道:“你又怎麼在這?”不等我答話,她又苦笑道:“原來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什麼業余廣告演員,全是假的。你既然是嬌蘭的老板,為什麼要扮豬吃老虎?很好玩嗎?”
“不好玩。”我緩緩搖頭道,“花花,我不是有心去瞞騙你。其實在兩個月之前,整個G市知道我跟嬌蘭廣告關系的人也不超過十個。我是有苦衷的。”
“什麼苦衷?”
我自嘲道:“我名聲不好。如果你到外面去打聽一圈,就會知道我也就是一個花花公子。我不想因為自己而影響嬌蘭的聲譽。”事已至今,我也無謂掩飾什麼,知道我是怎樣的人,她也沒必要再為她與我之間的過往而糾纏了吧?
舒慧淒然一笑道:“所以你寧願跟史雯雯交往,而與我劃清界线?我該感激你放過我嗎?那你為什麼一開始來接近我?”
我默然不語,良久,才低聲道:“對不起。”
舒慧定定地看著我,見我再沒其他表示,本來還帶著幾分希冀之色的明眸漸漸黯淡下去,她一咬下唇,忽地轉身就走。
“等等。”我叫道。
舒慧站定了身子。
她的背影看起來是那樣的纖弱,甚至還在微微的顫抖著。
這個傻女孩,為什麼會真的對我動了感情?
她太單純了,而這又反襯出我的卑劣。
“我希望你不會因為我的原因而離開嬌蘭廣告。你是一個優秀的人才,嬌蘭廣告是一個極佳的平台,可以讓你充分發揮你的才華。相信我,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嬌蘭的確是一家好公司。”
“有勞關心了。”舒慧冷冷地說罷,頭也不回,徑直去了。
看著她的身影走遠,我嘆了一口氣,摸出一根香煙,點燃了,深深的吸了一口。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一根煙還沒抽完,我就接到了表妹紀萌萌的電話。
“萌萌,怎麼了?”
萌萌的聲音很凝重:“陳波死在看守所里了。”
“陳波?”我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就是夏菁受辱的那天晚上,在我逼迫之下刺死秦明的那個金毛青年,“他怎麼死的?”
“警方說是自殺,你相信嗎?”萌萌道。
我當然不信。
我已經向陳波保證過只要他刺死秦明,我保他一條命。
既然為了保命他敢於刺死自己老大的親兒子,那他在看守所呆的好好的,干嘛要自殺?
分明就是宋維柯為昔日的死黨秦日新出頭,把他做掉的。
想到宋維柯的能量,我也不由心里一凜。
“如果他不是被秦日新的人殺的,就是被他們脅迫,不得不自殺。他家里還有什麼人?”我緩緩的道。
我沒有向萌萌提起宋維柯和秦日新的關系,一則說來話長,二則一切還只限於我的推測,等有機會時,再跟她詳細解釋也不遲。
“他家里還有母親和一個妹妹。你擔心秦日新的人對她們不利?”
“嗯。我既然已經對陳波失信了,如果還連累了他的家人,我原諒不了自己。”
我說道,“方便的話,我想把她們接到G市,就近保護。總不能讓你一直代為照看吧。”
萌萌嗔道:“瞧你說的,你跟我客氣什麼。這樣吧,我國慶到G市一趟,把她們都帶去。但是她們肯不肯留在G市,我可沒有什麼把握。”
“嗯,我來說服她們。對了,小菁怎樣?情緒恢復了嗎?如果她學校那邊沒問題的話,最好讓她一起到G市來吧。”
“她最近好多了,雖然還是有點沉默寡言,但情緒還算穩定。好吧,我把她一並帶去,反正她已經可以實習了,不需要呆在學校。”
“那就好。”我說道,“還有,萌萌。你出入也要小心。”
萌萌輕笑道:“難得你說話這麼正經。我心里有數,別擔心。”
掛斷了電話,我狠狠地摁熄了香煙,捏緊了拳頭,心里一團怒火在燃燒。
戴茜說宋維柯心狠手辣,果然如此。
記得那天我明明聽到羅欽不許他插手處理秦日新的事情,誰料他雖然不敢對萌萌怎樣,但還是對陳波下了黑手。
他與我之間,再也沒有善罷甘休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