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不過五天,慧空就找到了莫曉川,只道:“莫施主,我這邊倒是事了了,不知你准備好了沒有?”
莫曉川笑道:“不是說要一周麼?這回你又探查出了什麼情報?”
慧空道:“我倒是弄清了具體的方位。那密教,如今也引起了大遼朝廷的注意,只不過還沒有確切證據,因而還沒有重視。”
莫曉川道:“既是如此,我今日就可以動身。不如吃過午飯,我們就前去那密教一探究竟?”
慧空笑道:“我正有此意。”
……
如今已是深秋時分,大遼地處偏北,倒是有些寒冷了。
莫曉川和慧空二人正騎著馬,走在官道上。
莫曉川苦惱地道:“唉,不知這密教到底是如何將那些人的功夫提上來的?”
慧空道:“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若是這密教有著能隨意將常人變成高手的能力,哪還用的著這麼韜光養晦?倒是許施主,竟是已經修出了真氣,這天賦比之莫施主恐怕也不遑多讓。”
莫曉川驚道:“許兄竟修為如此之高?我倒是沒有看出來。”
慧空笑道:“不然你以為他那大師兄的位置是怎麼坐上的?”
“若是到了真氣境,已經可以在北斗劍派當長老了,哪里還會當什麼大師兄?”
慧空道:“在白馬寺中,位置高低全憑佛法,不看修為。如今大周天子年事已高,早年還是信佛的,如今倒是想著長生不老,還欲尋那蓬萊仙島求得仙丹。”
莫曉川此時卻想到了夢中的經歷,問道:“慧空,你可相信佛是否存在?”
慧空笑道:“佛存不存在,重要嗎?每個人心里都住著一尊佛,你即是佛,佛即是你。自我覺悟和圓滿的過程,就是成佛的過程。一旦圓滿了,也與佛無異了。”
莫曉川點點頭,似乎是若有所悟的樣子。
……
話說那大遼、大周的交界處,有一座歷史悠久的古城,名喚碎葉城。
此城在那密教數十年的改造之下,早已是脫離了原本的建築風格,城中有著或大或小數不清的各式寺廟,或豪華,或簡朴;各式宮殿、寶塔、寺院更是隨處可見;城中更是沒有那秋天的蕭瑟與清寒,反倒是始終氣候溫和。
那密教一共有三位所謂“法王”,分別是喚作“大寶法王”、“大慈法王”、“大乘法王”,倒是與那真正的密教名字如出一轍;那活佛便是其中的大寶法王,只不過這三個所謂法王乃是自封,既非朝廷冊封,也非通過佛教流程選出,乃是十幾年前那活佛出世之後,自我冊封三位法王,這十幾年下來,信徒們只喚作:“大法王”、“二法王”、“三法王”。
那所謂活佛,就是這大法王,只不過月余之前便已外出去了,城中僅有兩位法王坐鎮。
只見那碎葉城中,最為顯眼的便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廟宇。
那廟宇外邊是漫天的楓葉,秋風刮過,如同一片紅色的海洋泛起了浪花。
廟宇整體恢弘而又大氣,莊嚴而又豪華,屋檐足足有三層之高,屋檐以鎏金銅板為瓦,屋檐下懸著一串造型精致的鈴鐺,正隨風飄動著,清脆的聲音不絕於耳。
一條被粉飾成金色的大道正通向那廟宇之中,廟宇後方還有一座高聳的佛塔,塔分五層,每一層都有著繁雜美麗的花紋,通體潔白,一塵不染。
整個寺廟環境清幽,氣勢莊嚴,滿是一種佛門聖地的超然物外。
進了廟宇,殿內點著酥油燈,金頂足足有幾米高,各式經幢和經幡隨處可見。
廟宇的地上畫著彩繪,牆上懸著各種佛祖的唐卡,牆上還有各式菩薩、佛祖的壁畫。
殿內供奉著巨大的佛像,神色各異。
而廟宇深處卻隱隱傳來女子低吟的聲音,似乎與這等神聖肅穆的氛圍格格不入,顯得十分刺耳。
只見那大殿深處的房間里,牆上的壁畫雖還是各式神佛,可竟是一些男女在做交合的樣子,令人面紅耳赤。
房中還有一尊金色的佛像,只不過那佛像有著五面十六臂,端坐在蓮台之上,懷中更是坐著一名“佛母”,兩人面對面相擁,皆是赤身裸體,手中還持著形狀獨特的法器。
這男性便是這密教供奉的所謂“歡喜佛”,是稱上樂王佛;而這女性即是所謂“佛母”,又稱智慧女。
二者和合進入那極樂而涅盤的境界,代表證得佛的法色無二身,以示得人心靈中兩種性質的統一。
那佛像之前,只見一個皮膚黝黑,身形消瘦的老人盤腿而坐,身上坐著一個皮膚白淨的女子,女子面容姣好,一頭黑發散在腦後,臉上隱隱透著歡愉;老人的肉棒早已插入了花穴之中,兩人連接之處還在隱隱滴滴著春水。
“啊…嗯…二法王…能原諒我們夫妻了嗎…啊…”
那女子正主動套弄著身下的肉棒,面色潮紅,因為交合頗耗力氣,說話都是斷斷續續。
“哼,這取決於你是否心誠,是否有一顆懺悔的心,是佛來原諒你,不是我原諒你!”那老人厲喝道。
“啊…可是…我要忍不住了…”
“啊…嗯…好深…”
那女子不過是普通女子,如何經得起這閱女無數的二法王的摧殘?
“好深…啊…不行了…”
“受不了了…要來了…要去了…啊!”
那女子嬌軀一顫,直接泄了出來,整個人仿佛都沒了力氣,渾身酸軟,竟是直接倒在了地上。
就在此時,走廊里竟由遠及近傳來一陣肉體相碰的聲音。
二法王舉目一看,竟是一個約摸四五十歲的胖子。
黝黑的身軀身前,竟是一個女子,胖子兩手抱著兩條潔白的大腿,下身的肉棒還插在女子的花穴之中,正隨著步伐的運動不斷抽插著。
這胖子便是那所謂的三法王。
他走進室內,才看到二法王身前癱倒在地上的女子,一邊站著抽插著身前的女子,一邊問道:“此女犯了何事?”
二法王道:“此女的丈夫對密教不誠心,此女乃是來贖罪的。”
三法王一把將肉棒從女子的體內抽出,對其說道:“你且去找二法王。”
那女子聞言,步履蹣跚地朝老人走去,調整好姿勢後,直接坐在了老人的肉棒之上,開始上下運動起來,嘴里發出了低吟聲。
三法王一把盤腿坐下,一把拉住地上的女子,斥道:“還趴著作甚?快來贖罪!”
女子聞言,只得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也坐在了胖子的肉棒之上,和另一名女子一樣運動起來。
剛一插上,三法王嘴中就贊道:“不錯不錯,此女乃是最近幾天質量最好的一個,二法王果然眼光老辣。”
二法王笑道:“謬贊謬贊…”只聽得身上的女子低聲道:“嗯…不行了…要出來了…啊…出來了!”女子竟是直接泄身了。
二法王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三法王笑道:“是我疏忽了,來之前就已經與此女弄了盞茶時間,已是強弩之末。還不快以嘴代蓮,好好贖罪?”
那女子聞言,順從的從老人的身下滑下,開始吮吸起老人的肉棒。
老人倒是絲毫不客氣,一手直接抓住了女子的頭發,直接摁著女子的頭上下運動起來。
沒過十幾息,那女子臉都漲紅了,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老人一把提起女子的頭,讓其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又一把摁了下去,開始上下運動起來。
那邊的二法王一邊享受著侍奉,一邊開口道:“活佛出去已經超過一月了,為何還不回來?”
三法王道:“大法王在那西域有一個明妃,上次那明妃傳信與他,我只見他欣喜若狂,當天就上路了。”
二法王慎重道:“最近幾年,大法王改變了對外的政策,之前以血祭祀,大人甚是滿意;可他最近幾月竟打算在大遼挑那些小村落下手,只怕大遼朝廷已經注意到了此事。”
此時,三法王身上那個前來“贖罪”的女子斷斷續續地說道:“法王……我……我要不行了……”
待得那女子剛一泄身,那三法王便一把將那女子抱起,朝下身依然挺立的肉棒指了指。
女子會意,低下頭開始吞吐起來。
三法王笑道:“此女雖體弱易泄,但這嘴上功夫倒也能看,想必其夫沒有少下功夫。”
老人聞言,只道:“我來品鑒一番,是否真如你所說那般精妙。”說罷,一把拉起自己身前的女子,道:“你且去侍奉三法王。”
三法王哈哈一笑,將身前的女子一把拉起,道:“你去找二法王贖罪!”
只見這昏暗的房間之中,一胖一老相對而坐;胖子身上正有一名女子正上下運動著,女子正隨著交合的動作低吟著,二人的姿勢和旁邊的佛像如出一轍;老人身前正是那所謂贖罪的女子,正趴跪於老人身前,吞吐著老人的肉棒。
整個房間中只充斥著女子的低吟聲和那肉體相交的“啪啪”聲。
這富麗堂皇、寶相莊嚴的寺廟之下,又有誰能想到竟有著這般事情呢?
這邊莫曉川和慧空才趕到這碎葉城周圍,站在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堆之上,一眼就望到了那碎葉城。
慧空驚嘆道:“此城三步一寺,五步一閣,可謂是佛國一般!只可惜竟被那密教所統治,真是可惜!”
莫曉川卻遙遙望見那城門口,皺著眉頭道:“我看那城門口竟有僧侶盤守,恐怕無法那麼容易進去啊。”
慧空一看,只見門口確實站著一些僧侶,似是在把守者城門,每一個進去的人都要盤問半天,才放人進去。
莫曉川卻忽然靈機一動,只道:“我看之前有一輛商人的馬車駛入城中,想必是去那城中販賣貨物。我們不如等到下一個入城去的商人,躲進他的貨倉之中。”
慧空笑道:“甚妙、甚妙!”
莫曉川卻忽然想到馬的事情,皺眉道:“我們是能偷偷潛入進去,可這馬怎麼辦?”
慧空想了想,道:“老馬識途,不若我們就此將它們放了吧,倘若一直將馬栓在此處,它們會絕食而死。”
兩人就此下馬,在路邊靜靜等著進城的車子到來。
…
兩人等到傍晚,才見到一輛馬車正朝著這碎葉城不緊不慢的駛來。
莫曉川笑道:“我原以會飛馳而過,沒想到竟開的如此之慢,只怕是見碎葉城就在眼前,放松了吧。”
二人縱身一躍,便潛進了那車廂之中。
只聽得那前邊坐著的兩人傳來對話聲。
“媽的,這幫娘們真是水靈,這幫和尚倒是懂得享受!看的我都想先開個苞了!”
“你這點鬼心思我還不知道?這幫和尚給的錢也不少,你拿了錢,有的是地方可以逍遙,倘若被那幫和尚發現不是處子,恐怕這生意以後就做不得了。管好你自己!”
只聽得那人嘿嘿笑道:“我也就過個嘴癮,那合歡宗的女弟子,倒是個個銷魂,讓我難以忘懷啊!”
另一人笑罵道:“哼,那幫女人不過是覬覦你的功力罷了,天性風流,你還是找一些普通的妓女為妙!”
那人也不還嘴,笑道:“這次的貨里,竟是有一對姐妹花,身材還好,看的老子當時還硬了。”
“這對姐妹,恐怕可以賣上一個好價錢!只是這偷偷掠奪女子的事情,前幾個月官府就已經注意到了我們,恐怕這事只會越來越難辦!”
莫曉川聽的怒火中燒,掀開篷子,借著月光一看,只見車里竟全是雙手被縛,嘴被蒙上的女子,都已昏迷過去。
莫曉川本就聽的怒火中燒,如今看到既然綁著十幾個女子,低聲道:“這幫畜生!”
慧空也是被此景震的不輕,低聲道:“沒想到這密教竟還勾結這些江湖中人。干這種事情,只是為了修那可笑之極的雙修法,當真是得下十八層地獄!”
莫曉川還欲將這些少女松綁,卻感到馬車停了下來,連忙停止了動作。
原來是那馬車已經行到了城門口處。
只聽得門口的僧侶道:“怎麼這麼久才送貨過來?”
馬車前邊的人賠笑道:“如今這世道,這活是越來越難做咯!我等也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弄到這批貨,互相體諒、互相體諒!”
門口的僧侶冷哼一聲:“速速進去吧,明晚之前,自會有人找你們。”
“曉得、曉得。麻煩大師了。”
那二人駕著馬車,往城內駛去。
…
這兩人剛把車停在院落之內,就見莫曉川和正站在車旁,正冷冷的盯著他們。
夜色昏暗,二人倒是沒有注意到二人的眼神,反倒是的中間一人見到慧空是個和尚,賠笑道:“大師怎麼今晚就來驗貨了?平常不是明天午時才來嗎?”
話音剛落,就只見莫曉川身形一閃,已經死死地抓住了他的頭發,厲聲道:“我問、你答。倘若你叫出聲來,我保證,你會死的很慘!”
另一邊,慧空也已經扣住了另一名男子,道:“我不想動手,你和他一起回答莫施主的問題。若是答好了,我放你們一馬。”
這一切不過發生在電光火石間,那二人似乎是內勁修為,不過莫曉川和慧空體內內力流轉,抓的他們動彈不得。
那二人跪在地上,開始慢慢回答起來……
原來這二人乃是大周人氏,一直都是做的普通的生意。
後來有一次來這碎葉城中販賣香料,卻被那大法王截住。
活佛一臉微笑的看著二人,詢問二人是否可以弄來一些面容姣好的處子來。
二人不過就是個普通商人,而商賈之流在大周更是地位低賤,哪里聽過這等要求,當即婉拒了活佛的要求。
活佛喊住他們,答應給予他們武功和錢財,只要幫他們好好做事,自然可以拿著錢逍遙快活。
二人一開始都是不信的,這世上哪能隨隨便便就有了絕世武功?
更何況這種事情按照大周律令,一旦事情敗露,只怕不是流放三千里了,定是早就被砍了腦袋。
那活佛將他們二人帶到寺廟內,竟是喊出一位美艷動人的“明妃”,與他們二人交合。
二人交合完畢,又喂給二人各一粒丹藥。
事後,竟發現自己有了內勁一般的修為。
活佛又取出大量錢物,告訴他們,這尚且只是定金,若是事成,將有更大的好處。
二人哪里抵得住這般誘惑?
從此便舍棄了那香料生意,轉而做起這害人的勾當來。
莫曉川聽的臉上青白相接,沉聲問道:“你們多久做一次這種勾當?”
那二人求饒道:“半年一次,小爺你行行好,放了我們吧。”
莫曉川問道:“除了你們,還有沒有人一樣替這密教做類似的勾當?”
“小爺,我就是一送貨的,我哪能知道啊。我這不過是收錢辦事,這些女人的手我都不曾碰過,要怪,你也是怪這些和尚啊!”
莫曉川冷聲道:“此等幫凶,當是罪不可赦!”說罷,一把抽出背後的劍來,將二人一劍封喉。
慧空道:“莫施主,你莽撞了!按這兩賊所言,明日恐怕會有密教之人來交接帶走這些少女,到時候恐怕會發現兩人不見的異樣。”
莫曉川道:“不急,我們將這二人屍體丟到那枯井之中,或許能拖延一二。”
剛剛一劍封喉,地上早已濺的都是血,好在這地上本就有一些早已凝固的血痕,倒是不用二人處理。
夜色已深,莫曉川坐在院子里,倚著園中的楓樹,正細心的擦拭著寶劍。
月光如水,靜靜地流淌在地上的楓葉上,若非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反倒是顯得一片靜謐。
莫曉川問道:“慧空,我們現在是否放了這些女子?”
慧空搖頭道:“如今我們尚且身處龍潭虎穴之中,即便是放了這些女子,也跑不出城去。”
慧空嘆道:“這密教做出這等事,我必盡力讓這密教從此覆滅!”
莫曉川艱難地問道:“難道我們就要看著這幫女子墜入地獄嗎?為了揭發這密教解救更多人,卻得犧牲這眼前的生命……倘若是那仙佛遇到這般情形,他們會怎樣?”
慧空臉上頭一次露出悵然的表情:“我……我不知道……這個問題,恐怕只有我的師傅才能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