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尋根溯源
趙柯兒再一次被林子所言而震驚:“真的嗎,林子妹妹?這也太神奇,太不可思議了!你的這位祖先是誰?他一定是中國古代除暴安良的大英雄。你顯然是繼承了他懲惡揚善的正義感和正能量,所以在我陷入絕境時,能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將我從危難中解救出來。”
林子遞給趙柯兒一個玄妙的微笑:“柯兒姐,雖然千百年來,天球人類和地球人類很少正面接觸,但兩個星球的歷史源遠流長。不知你看過《水滸傳》這部小說沒有?”
趙柯兒的父親趙義明不僅是個出色的天文、物理、生物學家,而且酷愛中國古典文學,對唐詩宋詞爛熟於心,而且對中國四大古典名著頗有研究。這對趙柯兒的興趣培養起到了潛移默化的引導作用。
趙柯兒受父親耳濡目染,自幼喜歡文學,愛讀中國古典名著,對《紅樓夢》、《西游記》、甚至《三國演義》、《水滸傳》等名著里的許多人物了如指掌。
早在趙柯兒十一二歲時,父親就送她一本《水滸傳》。她整天愛不釋手,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把這部書翻得支離破碎,不過書中的不少章節她能夠倒背如流。
趙柯兒聽林子提到《水滸傳》這部古典小說,立即來了興致,自信滿滿的告訴林子:“當然看過。我不僅看過,而且對《水滸傳》中許多人物的性格特點和故事情節非常了解。這部小說主要講述了一百零八個好漢因為各種原因陸續被逼上了梁山泊,並漸漸成為當時朝廷的一大心病。在朝廷幾次攻打未果後,好漢們卻在領軍人物宋江的策劃和實施下,出人意料地接受了朝廷招安。還幫助朝廷征遼、平王慶、滅田虎、除方臘。但由於朝廷的四大奸臣嫉妒好漢們的功勞,千方百計陷害這些英雄,致使許多好漢被害得丟官或屈死。”
趙柯兒一口氣簡要說出《水滸傳》故事梗概。說罷,她義憤填膺,眼里閃動著悲憤的淚花。
“柯兒姐,你對《水滸傳》中的人物真的很熟悉。你還記得小說中的豹子頭林衝麼?”
“當然記得。林衝生性耿直,愛交好漢。他武藝高強、有勇有謀,初充太尉府八十萬禁軍教頭。林衝一開始安分守己、循規蹈矩,甚至逆來順受。他的妻子被高俅兒子高衙內調戲,自己又被高俅陷害,在發配滄州時,幸虧魯智深在野豬林相救,才保住性命。他被發配滄州牢城看守天王堂草料場時,又遭高俅心腹陸謙放火暗算。林衝一怒之下殺了陸謙,冒著風雪連夜投奔梁山泊,被逼上梁山。在梁山泊英雄中排行第六,馬軍五虎將中第二要員。”
趙柯兒看一眼林子贊許的目光,用舌尖濕潤了上下嘴唇,接著繼續娓娓道來:“林衝經歷坎坷,命途多舛。他上了梁山後,又為白衣秀士王倫所不容。晁蓋、吳用等好漢劫了生辰綱上山後,王倫卻容不下這些英雄。富有正義感的林衝一氣之下殺了王倫,把晁蓋推上了梁山泊首領之位,是梁山泊當之無愧的元老級好漢。
林子見趙柯兒對林衝如此了解,頻頻點頭表示欽佩。
但此時,趙柯兒話鋒一轉,不無遺憾地告訴林子:“林衝雖然武藝高強,打過許多勝仗。但他的結局卻非常淒涼。據書中介紹,他在征討江浙一帶方臘率領的起義軍之後,突然中風,被迫留在杭州六和寺養病,由武松照顧,半年後不幸病故。”
林子聽後卻淡然一笑:“柯兒姐,我想告訴你,林衝在歷史上確有其人。但他的結局並非像書中描寫的那樣,你信嗎?”
“《水滸傳》描寫的是北宋末年的事了,迄今差不多有900年歷史了,我哪知道書中內容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此時,在林子的腦海里,家族那段封存已久的歷史再次重現。對於林衝這個歷史人物,她比趙柯兒更熟悉更了解。她鄭重其事地告訴趙柯兒:“柯兒姐,其實,林衝因中風被迫留在杭州六和寺養病,由武松照顧,半年後病故的結局是《水滸傳》作者杜撰出來的。實際情況是這樣的,宋江歸順朝廷後,林衝對宋江的招安行為大為不滿。決定與宋江分道揚鑣,並獨自重返梁山泊,想重整旗鼓,繼續替天行道。”
“林子妹妹,你是怎麼知道這些情況的?”趙柯兒覺得,《水滸傳》里的故事已經跨過了近十個世紀了,作為局外人,林子怎麼對這個歷史人物的後續情況如此了解,如此自信。
林子看出趙柯兒置疑的目光,她解釋說:“當年,林衝在去梁山的途中巧遇天球來地球的巡視員,在天球巡視員的百般游說和極力勸導下,他終於打消了重返梁山、替天行道的想法,決定放下丈八蛇矛,移居天球,從而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
“你是說林衝當時沒有死,而是去了天球!”趙柯兒大驚失色,目瞪口呆。
“是的,柯兒姐。當年,林衝登上前來接應他的宇宙飛碟離開地球的一刹那,就拋開了國恨家仇和人世間的煩惱。從此以後,他決心脫胎換骨,重新做人,過著與世無爭、頤養天年的生活,並在天球娶妻生子,繁衍後代,於是才有了我們這些的林家後人,所以我能自豪地說,我的祖先就是地地道道的華人。”
“哇,原來是這樣!”趙柯兒這才明白身邊的這位林子妹妹竟然是梁山好漢林衝一脈相承的後裔,難怪她先前說自己的祖先也是華裔。
“我的先祖林衝雖然移居天球,但他始終不忘魯智深在野豬林的救命之恩。但時過境遷,故人已去,唯有野豬林寄托著林衝對故土的無盡思念和感恩之情。我們的先祖林衝在世時,曾多次囑咐後人要在自己生活和闖蕩過的故鄉葵花市多引進一些人才到天球,加強天球的科技進步和經濟建設,同時在家鄉野豬林建一處宇宙飛碟停泊基地,以便為居住在天球的華夏兒女往返地球,尋訪故土,祭奠先人提供方便。祖先林衝的這些囑托在我們林氏的家譜中均有文字記載。”
趙柯兒聽到林子這番講述,驚訝不已:“林子妹妹,這一切都是真的嗎?想不到,我們家鄉的野豬林就是當年魯智深營救林衝的所在地,更沒想到這野豬林原始森林還延伸出這麼多的故事。”
“是的,斗轉星移、時過境遷,當年的梁山好漢一個個流星般劃過歷史的時空,早已淡出我們的視线。但我們欣喜地看到,雖然滄海桑田、山河巨變,不過當年的野豬林依然保留著原始風貌。千年歷史變遷,讓地球不少樹林遭到天災或人禍的毀滅,但這里的古樹更加粗壯,樹冠更加茂盛,森林面積更加廣闊,是地球保護得最好的原始森林之一。”
為進一步鼓勵趙柯兒移居天球,林子還向趙柯兒提供一個重要信息:“柯兒姐,天球與地球不僅是太陽系的一對情同手足的孿生姐妹,我們天球的許多人像我們林家一樣與地球有著源遠流長的血緣關系和難以割舍的血脈親情。大家雖然目前都生活在天球,但他們都來自地球或祖籍地球。地球是我們的根,我這次來地球的目的,除了動員你一家移居天球外,還有一個重要目的,就是尋根溯源,看看我們祖先生活過的地方,紀念和緬懷先祖不屈從於黑惡勢力的反抗精神和勇敢無畏的英雄氣概。”
“這說明你們雖然長期生活在天球,但你們沒有數典忘祖,仍然保持著地球人類重情重義的傳統美德。”
“沒有地球就沒有我們的祖先,也就自然沒有我們這些後人。所以我們對地球的人類有著手足之情。我們很早就認為,地球人類面對的困境就是我們的困境,地球人類面臨的災難就是我們的災難。在地球最需要幫助解危之時,我們會義無反顧地向地球人類伸出援手。避免地球遭受滅頂之災,這是我們責無旁貸的義務和義不容辭的責任。”
趙柯兒似乎有所感悟:“難怪古往今來,地球上許多人就像從地球蒸發了一樣,莫名其妙地銷聲匿跡,蹤影全無,至今下落不明,原來這些人都去了天球。”
“但他們並沒有忘記地球的血脈之情。“林子感慨地說,“在天球,這些原生地球的人類以及他們的後代,都沒有忘記感恩地球賜予他們寶貴的生命。”
“不錯,飲水思源,葉落歸根,我們每個人都不應遺忘根本,人有時無法預測自己的未來將去哪里生存,但不能不知道自己的根基來自哪里,不能忘了自己的生命起源地。”趙柯兒迎合地感慨道。
林子朝趙柯兒真誠地笑了笑,“是的,我也有同感,無論天球人類還是地球人類,都不能忘本。”她接著換了個話題。“柯兒姐,你的父親長期工作在月湖鎮。你也一定多次去過月湖鎮,不知你是否發現月湖鎮旁的月亮湖中有個小島。”
“是的。我經常去月湖鎮,湖中的確有個奇怪的小島。一到汛期,小島就會被湖水淹沒;湖水退去,小島又會重見天日,每年周而復始,循環往復。”
林子興奮地說,“柯兒姐,你知道嗎,這個湖心島就出自我們天球人之手。前些年,為紀念我們的祖先林衝在野豬林劫後余生,我們遵照先祖林衝的遺囑,利用天球的超能力,一夜之間削平了野豬林原始森林中的唯一荒蕪的小山包,建成一處停泊天球飛碟的平台,為在天球定居的華人回鄉探視提供方便。並通過飛沙走石,風卷殘雲般將小山包的渣土碎石填充進不遠處的月亮湖中,所以造就了月亮湖中的這座小島。”
聽了林子的介紹,趙柯兒驚詫不已,她終於明白了當地多年無法解釋的詭異現象:“難怪原先一望無際、視野開闊的月亮湖突然在前些年平添了一座島嶼。人們還以為地殼運動造成的小范圍地基隆起,或者月亮湖水位驟降引起的。哪知道是你們天球人的神力之作。只是月亮湖中呈現的島嶼很小,且時隱時現,所以這一變化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關注,甚至連月亮湖當地百姓都沒人注意到這種奇特現象。”
“在移山填湖過程中,雖然工程量巨大,而且兩地距離較遠,但我們投入了移山填海之功,僅用了兩個多小時就讓這個荒山禿嶺從野豬林徹底消失。經粗略估算,僅清運的渣土碎石就多達5萬多立方,這不僅創造了地球施工效率之最,也刷新了天球工程建設的紀錄。與此同時,我們采用了天球最先進的智能消音技術,將施工現場的噪音完全屏蔽,所以沒有驚動周邊任何人。”
趙柯兒對此佩服不已:“你們天球人類真了不起,簡直太偉大了!巧奪天工,悄無聲息,兩個小時就搬走一座山頭。要是我們地球的愚公在世,也為你們的壯舉而感概萬千,十分驚嘆。如果我們地球人類也掌握這種移山填海和消音技術,我們的大型工程建設就會更加得心應手,一蹴而就。我們就不會整天被城市機械施工的轟鳴聲,汽車喇叭的狂叫聲攪得心神不寧,煩燥不安。”
“柯兒姐,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的。如果天球與地球建立了睦鄰友好關系,天球准備首先在葵花市投用這種先進的移山填海技術和消聲隔音設施,消除城市所有高分貝噪音。此外,天球還打算在地球廣泛投放有害物質吸附設施,將空氣中的一氧化碳、碳氫化合物和氮氧化物以及微粒,碳煙等有害物質有效吸收,變廢為寶,降低這些汙染物威脅地球人類的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