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以來,醫院里特護病房這邊接收的患者就不多,到了今天晚上還住在特護病房的患者,就只有三個人了。
行動上已經沒有大礙,基本的生理問題(包括人生五大)老李都可以靠自身來解決了。不過,有幾樣事情卻是老李想自己來干,都有人不讓他來動手的。
如換個衣服的,只要不是太大的動作,老李都可以自己來的,但是這白天是小竹的大媽和二媽常在這里,老李換個衣服的事情基本都被她倆給包辦了。
如個吃飯,喝個水什麼的,這樣最是不用大動作來做的事兒,卻是在菲兒媽媽第一次喂過老李以後,都是由著她一句話也不說的,到時間就端在老李面前來喂給老李吃了。
一天中小解不過就那麼五六死次的,白天是菲兒媽媽在這里的時間的多,而且也是老李能自己解決這個生理需求了,所以白天時這個問題基本都是老李自己在做。只是夜里和每天清晨的時候,不管是小竹的三媽,還是四媽倆人誰在這里,這件事兒都是她倆讓老李不起床的,就幫著老李給解決了。
一般來說,這飯來張嘴,衣來伸手的日子,都是想過神仙日子的人才享受的,可這樣的待遇輪到老李的頭上了,他也知道這樣的福氣,不是說換到哪個人的頭上,他都能享受的了的。
白天的一整天里,老李因為在菲兒媽媽那里欠下了一輩子都無法償還的債,所以吧,就是菲兒媽媽拉再長的臉子給他看,或是別的女人多在老李身邊呆上一會兒,菲兒媽媽那能釘入老李骨頭里去的眼神,都讓老李渾身如扎了刺兒一樣的不自在。
夜里,娟子在那個情迷的早上之後,就沒有再讓老李享受過那不一樣的溫情,理由嘛,是受了這麼重的傷,這樣的事兒,還是不要了嘛。
女人很堅決的不要了,可是老李這個被菲兒媽媽,每天用這補那補所填充的很是過剩的身子,卻時不時的提醒著老李,我要,我要,我要啊!
要啊,可是誰也不給,才是這幾天啊,老李有了極度的孤枕難眠了。
娟子回護辦室的時候,差不多是夜里十點了,躺在床上有了一陣的老李,又開始梳理這幾天來發生的事兒。
露露和涵月,在老李從昏迷中醒來後不久,當這倆丫頭來病房看他的時候,就被老李叮囑著田榮,讓她倆回去以後就呆在家里不要單獨的出去。這是因為在老李看來,這次有人來圍堵雅柔她們的事情,不是偶然才有的。它就是源起於一些還賊心不死的人,在惦記著職中原模特隊里的那幾個女孩子。這其中,最讓人不放心的,就是露露和涵月她倆。
這次雅柔她們遇見的事兒,就是以前職中事件的延續!盡管老李自己也不願意相信這樣的想法,可是把事前事後的東西往起一串,腦海中又晃出了那輛黑色而神秘的轎車的老李在告誡自己:所有發生過的事情,是不會就這樣畫上句號的!
從來到了三十三中學,以及把名存實亡的職中也接管了過來,生性平淡的老李,只是在想盡好自己的本分而已。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讓自己和自己的學校,卷進什麼是非的漩渦中去的。
然而,一件接著一件事情的發生,老李發現,不管是他自己,還是三十三中學,或許是一些有心人在背後的推助,或許是在不經意之間,他們都卷進了一場看不清的漩渦之中。
平淡的人,不一定是怕事兒的人,既然無意間讓這漩渦把自己也卷了進去,老李還真不怕它是深是淺。只是,三十三中學,還有學校里教師和孩子們,如果這個漩渦真把他們也深深的卷入了,那才是老李最怕面對的事情。
可是,這場延續的,也莫名而來的漩渦,到現在也還不能看見它真實的影子,這也就意味,還找不到對付方向的老李,只能這樣等待著它現出真身來。
不管是有意的介入,還是無意中被卷了進來,都已經注定老李要面對上這個漩渦。那最終的結局……
小竹的四個干媽,認識她們快二十年了吧?可是這四個把小竹一直當成親閨女的女人,也讓老李的心是百味雜陳。
一直以來,老李和這四個女人之間雖說是有點紅顏知己的味道,不過這快二十年的相處下來,似乎這關系就保持在發乎情,止於禮的地步。
是啊,就算是老李是個准單身吧,可是這四個女人都先後有了各自的家庭,而且這樣保持著相對距離的相處,隨著各自家庭的孩子漸漸地長大,許多當年或許在各自內心中悸動過的東西,也被深深的埋在各自心中的角落里。
小竹出生的時候,因為她親媽媽有乳腺的原因,是先天的奶水不足,而剛好小竹的大媽家的孩子才六個月不說,而且還奶水充足的一個孩子都不吃過來。於是,和小竹媽媽非常要好的她,就干脆把小竹一並接到身邊,當自己的女兒一樣喂養著。
也就那個時候,出於對這個喂養著自己女人的感激,老李是沒少這呀那呀的往她家和醫院里跑不說,也在這同時結識了和老李妻子同在一個科里的其他幾個女人。
女兒半歲了,小竹大媽在給她親生的已經一周歲的孩子斷奶了,卻為了照顧好小竹這個干女兒,一直用她的奶水喂著小竹到了快周歲的時候。而就老李和妻子商議了,在女兒小竹一周歲的時候,無論如何也要給她斷奶的時候,魏姐也有了一個女兒。
魏姐生了女兒,可是她在一次驚嚇後,原本夠孩子吃的奶水卻沒有了。對於妻子那先天的沒有奶水的女人,老李這個半個雜科大夫是沒有什麼辦法,可是這對於魏姐這樣的情況,老李立馬地弄出來一個方子,不單是讓魏姐奶水很快就有了,而且是奶水多的一個孩子根本就吃不完。
既然是老李弄來的方子,讓自己的奶水多的沒個辦法止住,那老李這個剛要斷奶的女兒,就被魏姐抱過去給喂奶了。
一來二去,小竹都吃奶吃到三虛歲了,她才認下了魏姐這個二干媽後,她的親媽卻遠遠地去了他鄉。可憐的孩子!看著被媽媽留下的小竹,不光是小竹已經認下的兩個干媽很是心疼,幾乎是天天都要抱抱小竹的,和小竹媽媽一個科室里的另外的姐妹,也為此噓唏不已。
就這樣,這個時候的小竹,留在干媽身邊的時間比在老李的身邊時間還要多。也就是這樣,小竹認了三媽,那是因為這個干媽媽也有了孩子不說,而且防患於未然地用了老李弄來那個催奶的方子,她也把自己孩子多的吃不下的奶水,都灌進了小竹的肚子里。
最後,小竹有了四媽了,她也就到了五周歲的時候,才徹底給斷奶了。
那個時候,老李去接自己的女兒回家住住,吃慣了奶的小竹就死死地膩住了她的干媽,原因啊,就是回家哪怕是一個上午,她也沒有香甜的奶水吃啊,那臨走的時候她還不把小肚子吃爆啊!
開始的時候,給小竹奶水吃的干媽還是避諱一下老李這個大老爺們的,把小竹抱到一邊去給喂奶。可是時間長了,在一起處的日子久了,都把小竹當成她家閨女的干媽們,也就不在把老李這個大老爺們當回事了的不說,還在當著他的面把奶頭塞進小竹的小嘴里去的時候,順道也問問老李:用不用也給你吃一口啊!
女兒嘴邊漾出的奶汁,以及她的一只小手兒抓揉著的,和她另一只小手不吃的卻也要霸占著的殷紅的奶頭,如溫煦的風兒,從老李的心頭漾漾地流過……
小竹的四個干媽中,叫大媽的那個是因為小竹最先吃的她的奶水,而她們中要說歲數最大的還是魏姐,她在成為小竹的二媽的時候,是由於她家里已經有了一個三歲的女兒,還想再要一個兒子的了,才不想又生下了一個女兒後,她也就順道做上小竹的二媽。
小竹的三媽是個少數民族,而且是在清江省人口不足千人的傈僳族,她和小竹的二媽一樣,也是在符合國家計劃生育政策范圍內,生育二胎的時候做了小竹三媽,不過她的第二個孩子是個胖胖的兒子。
做了小竹四媽的娟子,那純粹是看著別的幾個姐妹都有了干女兒,她眼熱的不行,而且和小竹親媽關系最是親密的她,才是不管小竹都三周歲多了,還是把硬塞進小竹的嘴里讓她叫干媽了,並且讓小竹一直吃奶到五周歲的時候,她才意猶未盡地給小竹把奶斷了。
江中市的軍區小學因為多年來的好成績,成為了江中市所有小學中的名校,而且那個時候老李還是軍區小學的校長,於是小竹的四個干媽家的孩子,只要到了上學的年齡,無一例外地都選擇來軍區小學讀書了。
只是,軍區小學距離小竹的氣四個干媽家都比較遠,所以她們的孩子在老李的一再說服下,都選擇在老李的家里寄宿。
也就這樣年復一年的接送孩子,這樣日積月累的接觸中,老李和四個女人之間,有了一種難以說清楚的默契。
是一個眼神的傳遞,是一個會心的微笑,在將近十年來的風風雨雨中,誰又能把這些在記憶中輕易的遺忘?
女兒和她干媽的孩子們,都先後的去了市里的初中讀書,這許多風雨中的記憶,在忽然的一天里遠離開老李和這四個女人後,讓他們在心底中有了很無奈的悵然若失的時候,也不乏有了一種解脫了的感覺。
是啊,一種天長日久蓄積起來的感情的默契,卻因為種種無法逾越的原因,要深深藏在心中不能流露,這是一種有些甜的期待,更是一種無奈後的折磨。或許這樣有一天早晚要到來的遠離,是無從選擇後,才可以解脫了的最好結局。
十幾年是女兒這樣被她們近乎於寵溺的呵護,現在時臥在病床上的自己,讓她們悉心的照料,只是這一次,那久久的,似乎已經淡了遺忘了的東西,就這樣的洶涌在閘門前徘徊,只要是那麼一點點的留出的縫隙,它就要傾瀉的奔涌了!
回避,任何理由也無法再去回避,也許大家都在期待某種的契機,一個放開緊鎖著閘門的契機……
紛亂的思緒在老李的腦海中輪轉,深夜的病房的門,輕輕地被推開了。
模糊的只有一個大致輪廓的身影站在了床邊,這樣靜靜地看了自己一會兒,她伸出的手開始為自己整理著被角。
微微閉著的眼睛,慢而有力地握著那整理被角的手兒,老李輕輕的喚著:“娟子。”
身子震了一下,任由老李握著她手的娟子,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的看著老李。
“在這兒睡吧。”
把娟子的手輕輕帶到了自己的胸前,老李跟娟子說到。
沒有說話,也一動不動,黑暗中的娟子,仿佛連呼吸都停滯了。
緩緩地的撐起自己的身子,一邊拉著娟子的手兒,老李也輕柔地把娟子半攬在懷里。
倚在男人的懷里,聽著他微微急促了些的呼吸,輕輕地用自己被他握著的手兒,在他的手心上不輕不重的揉捏著,娟子也在床沿邊坐下了。
“娟子……”
老李喚著娟子的聲音帶著顫音,他的嘴唇也噏動著的貼近了娟子的頸邊的發際。
“嗯……”
娟子柔柔的回應著老李,她也半轉過臉來在黑暗中仔細的看著老李的雙眼。
看著,如無聲流動著的水,在視线的交匯里,一點點把沉寂了,放在心底的那份累積了十多年的默契,浸潤了,喚醒了,並在夜的幽暗里,用一點點跳動起來的火種,引燃了所有的期待。
炙熱的嘴唇,疊交著纏綿,探尋的雙手,沒有目的,卻漸漸激動有力的在對方身體上觸摸。
老李纏著娟子,娟子也纏著老李,親吻著,撫摸著的他們,現在已經雙雙臥在老李的病床上,你親著,我吻著,在口舌極盡纏綿的交錯里,他們貪戀地著對方口中的津液。
老李身上的病號服是寬松的,所以娟子的手啊才是這樣來回的幾個揉弄,就四敞八開的不成了樣子。護士帽,散落在了枕邊,合體的護士服上裝,插進了一只大手就少了多余的空間。只是,這合身也緊身的護士服上裝里,卻是連一件貼身的也沒有穿著,這彈性綿柔的,豐挺碩大的喂養過自己女兒的一雙山峰,就這樣無遮無攔地對著老李的大手開放。
散開了的護士服上裝,所有在黑暗中袒露出的一切,都沾滿了老李貪婪後所流下的唾液,在老李的牙齒輕輕啃著咬著這里每一個角落時,在娟子不可抑制的呻吟聲細細地滑出喉嚨了,老李那一只已經急不可耐的大手,終於徘徊在娟子的護士裙的邊緣。
豐腴的雙腿,抖動中時而夾緊時而繃直,才是沿著這雙腿中間的快到根部的輕輕往上一探,手指尖上居然有了毛絨絨的真實的接觸!
居然……居然這護士裙內,哪怕是遮攔最少的也沒有了!
做好一切准備,也為這樣的准備提供了一切可能的方便!這是娟子,是這個最後一個把女兒在自己家中接走的女人,對自己義無反顧的准備!
心顫抖了,心被最深的感動了,老李一頭就扎進了娟子那被高高擼起護士裙下……
“啊!啊……輕……輕一點啊……”
“用力!啊……不要……”
如被風雨搖曳了一夜的花朵,慵慵懶懶的娟子非常疲憊的在老李懷中睡去。疼愛的輕輕問過她的額頭,才覺察出肩胛骨那兒有了刺痛的老李,不由得苦笑了。
窗簾上已經有了一抹亮色,這時候該有凌晨四點了吧?想著也准備稍稍迷糊上一小會兒的老李,才把被子給倆人蓋好了,病房的門在輕微的開鎖聲傳來後,又被輕輕的推開。
可以依稀的辨認出進來的人是誰,老李剛剛緊張起來的心,也漸漸放了下去。微閉著雙眼看著來人無語的在床邊站了一會兒,就很是輕柔的走到了窗前,順手拉開半扇窗簾在那兒站著了,老李也輕輕抽出了被娟子枕著的手臂,沒有聲響的披衣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