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有時候不是說用來思考的,它是在表明一種態度,一種無需用語言和表情來說明的態度,一般來說它叫做默認。
鐵奕的一番話里只包含了一個意思,事兒呢已經出了,那我們就先把它控制在我們這些人的范圍內自己處理吧。要說吧,鐵奕話里意思在屋里其他女人基本定下神來以後,她們也都不自覺的這樣想了,只是這樣的話她們是無法自己說出來,現在鐵奕把她們想的東西挑明了,她們就用沉默來表示認同了。
規劃出來處理事情的大致范圍,現在就該說說怎麼對事件進行處理了,而這個屋里也許就是鐵奕和田蓉不用為自己將來的何去何從做打算的,剩下的女人們在清晰的面對這個最關鍵的問題時,心里就如煮沸了的水一樣,唰啦啦地翻滾著。
如果就是昨天自己與老李的話……
不約而同的,心里如沸水般候翻騰的女人們在面對最關鍵的問題時,都是從這句話開了頭,才把問題的復雜性做了大量的延伸的。蜘蛛以絲結網,即使這結出來的網巨大也繁復,可是這結網的條理蜘蛛是一點都不會弄錯的。而這些心里盡情翻騰著的女人們,現在的腦海中也有千頭萬緒的絲线在縱橫交錯著,只是女人們腦海中飛速穿行的絲线是沒有一點條理的蔓延也糾纏的。也就是這樣,這些女人腦海中冒出來的絲线越多,問題就變得越糾結的沒個解決的出路,只是在她們腦子中這樣絲线蔓延的時候,昨天夜里那似乎是沒有記憶的經歷,卻在這絲线的擾動里,如拍片最後的剪輯那樣被逐漸的串了起來。
最先把昨天夜里那迷蒙的經歷基本串起來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哭泣的董娜。是啊,昨天的夜里……
是倒在了老李懷里的田蓉,那個時候她的身上好像就剩下了和一條小巧的吧?而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已經脫去了上衣的老李,就這樣地把田蓉往身子下面一壓,他們兩個就又親又摸著的糾纏在了一起。
大概……大概是……是田蓉被老李大大地分開雙腿壓在了沙發上時候吧,是……對,是董沁怪叫著衝過想拉開壓在田蓉身上的老李,可是又是叫了一聲的她卻被老李一把摟了過去。
很快,老李和同樣被他壓住的董沁好像是在撕扭著,也好像是在互相激烈的著,而還有一點清醒的自己在害怕和一種莫明的刺激與衝動中要催促自己逃離這里時,是……是站起身來不小心絆了一下的,自己和物理老師倒在了一起。
鐵奕,物理老師和自己,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衝昏了自己和她倆的頭吧,這三個女人怎麼就……就……
這個時候和以後一段時間里的記憶是真的模糊了,可……可是……怎麼會那……那樣的嘛!渾身的自己,大大的分開著雙腿躺著的,而老……老李他……居然是……是……在自己的雙腿間伏著,用他的舌……舌頭,在……在舔……
一時的清醒,讓無比驚慌起來起來的自己拼命的去推老李那扎在了自己雙腿間的頭,可是這個時候如釘在了自己雙腿間的老李,不管是自己自己怎麼的用力去推他都無法將他的頭推開一點的。於是大聲叫喊著的自己最後急了,雙手忽地抓住了老李不是很長的頭發沒命地撕扯了起來。
或許是劇烈的疼痛吧,老李的頭在自己的撕扯中抬了起來,只是這個時候自己如渾身的力氣都用盡了一樣,軟軟的是動也動不了的。
極度的害羞,很多的惶恐和一種說不清的衝動,讓自己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似乎是有些眼神呆滯的老李。老李在晃動著頭,呆滯的眼神就在這樣的搖晃中忽地流露出了驚訝和歉疚,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鐵奕卻從老李的身後纏了上來,一切就又開始模糊了起來……
好像是……是老李又在自己的雙腿間伏著,可是這個時候的自己不知道怎麼地明明是自己有了清醒的,可是自己卻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催著,雙手壓著老李的頭使勁地往……往自己的那……那里……
還有的細節自己想不起來了,只是記得自己最後居然騎在了老李的身上,去抓著……那……那個的時候卻被老李給止住了。他又是把自己弄躺在那里,然後就把頭伸到了自己的……
讓他的舌頭使勁地往自己的……里面弄,讓他的手用力的來揉搓自己胸前的那一雙……自己叫著,喊著,用雙腿拼命的夾住了老李的頭。
最後,渾身抖著的自己軟軟的動不了了,而老李卻口吐著粗氣從自己的雙腿間抬起頭的,就翻滾到一邊仰躺著。
看著他的在劇烈的起伏,聽著他極力壓制了卻怎麼都無法平抑下去的喘息,自己在那個時候忽然知道了,老李這個時候是清醒的,他在用他的舌頭讓自己擺脫了那魔鬼一樣的衝動了,他自己卻在極力和這衝動著的魔鬼做著掙扎。可是這個時候已經算擺脫了魔鬼束縛的自己,看到了老李的這個樣子時心里卻有了更大的衝動:讓自己去做那衝動的魔鬼吧!
自己的身體實在是太軟了,所以自己使勁了也沒有讓自己起了身,就在此時與魔鬼掙扎著的老李,也在加快了喘息頻率里夾雜著絲絲的低吼聲的翻滾著身體。不過老李身體的翻滾是遠離自己身體的方向,而這個方向……
想著的董娜不由得抬起頭,她的眼神就落到了眉頭有些擰著的老板娘身上。是在沙發上因酒醉昏睡的她,而剛好在自己身邊滾翻過去老李,就到了她的腳邊上。
只是側面可以看到老李已經發了紅眼睛,也是側面的讓一個晚上時而清醒時而什麼都不記得的自己,在身子軟的不成樣子的時候,完整的看到了一個腦子被燒昏了的男人,是如何讓一個酒醉不醒的女人……而自己,就在看著的,並在一種說不清的卻明顯的煩躁的心情中,又漸漸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下意識的夾了一下雙腿,那里除了沒有穿著有些不自在外,一點也沒有傳說中那樣異樣的感覺。是本來可以置身事外的她,在老李要被燒昏了的時候替代了自己!一種油然而生的歉意瞬間溢滿了董娜的眼睛。
時而清楚的,時而模糊了的記憶,現在都轉滿了每個女人的腦子,而這樣晃動著記憶越多的被想了起來,也就讓女人們的心更亂了起來:我怎麼會是這樣啊!
也是都有了這樣的想法,女人們想著煩躁著的都抬起來頭,因為有一種直覺讓她們警醒,出現昨晚上的事兒,絕對不是不止是因為喝酒多了那麼簡單的,一定是有別的還沒有弄清楚的事情在里面!
老板娘是不知道自己為他人做了墊背的,可是醉得不醒人事的被一個男人給弄了,是讓她怎麼都不肯咽下這口氣的!不過現在的情形她更清楚,如果她自己執意要不肯甘休的話,自己是能給玩弄過自己的那個男人一個深刻的教訓,但是如果她這樣做了,那對這里其他的女人來說或許就是一場災難吧。
恨意難平,卻又顧慮頗多,只把牙根都咬疼了老板娘正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女物理教師程燕說了自己的想法:一會兒還是看看老李是想咋辦吧。
也是啊,一堆女人思來想去的好不為難,可是真正給為這件事做個擔當的人卻還在那里酣然大睡!就連沒有激動的情緒鐵奕和田蓉,現在也不由得配合著其他女人說著這樣的心情,只是這說是說了,激動也激動了,但要誰去把那個酣然入睡的家伙給踹醒了!好像屋里的女人們是說的夠力度,可這要真去這麼做的時候卻似有意躲著什麼的,沒有一個人動地方的。
這樣事兒,最好處理辦法莫過於有個適當的時間來做緩衝,因為這樣可以讓大家緩解下激動情緒,也可以讓大家在商議中有了理智對待問題想法。這不,雖然沒有一個女人去和大家說的那樣把某個酣睡家伙給踹醒來,但也就是這樣的一個時間過程中,所有的女人又慢慢冷靜了下來。
除了這件事目前不對外擴撒門是所有女人們一致的共識外,田蓉的一個提議是被大家都認可了,不過這樣認可是因為田蓉說:畢竟這件事最後要我們每個人自己來面對,所以這里的每個人最終怎麼來處理這件事,那是她自己的權利,因此,在這件事兒要怎麼解決的問題上,大家還是先尊重個人的意見,然後在考慮其他方面的東西吧。
先為個體的權利留出足夠的處置空間,適當的時候在兼顧所有人共同的利益,田蓉給的提議聽上去很容易讓人認同,而且在眼下這個時候大多數人冷靜了是冷靜了一些,可具體要怎麼找來處理這件事還沒有拿定個主意,於是,大家都去想自己該如何面對這件事的時候,誰還去想是不是該把老李給踹醒的問題呢。
鐵奕的一番話,讓大家冷靜的來看待問題,田蓉幾句話就分散了可能形成統一戰线。是啊,當一個人面對一群人的時候很多辦法都是無從下手的,而一個人去單獨面對一個人的時候,其所用的方式方法就有極大的施展空間。戰略上是同盟,戰術上卻松松散散,不知道這樣一個戰列組合在今後會有什麼樣的表現呢?
夏天的天總是亮得那麼的早,當一縷陽光劃破東方的天空時,在老板娘家的這些女人們有的在梳洗,有的在准備早餐,而莫名其妙的就來到老李睡著的房間中的老板娘,剛好就看到了醒來的老李。
他睡著的時候恨不得把他踹醒了,現在他醒了的時候自己卻一下不知道該咋辦了!下意識的吧,對上了老李有些迷惑眼神的老板娘就喊著董沁了。
答應的是董沁,可是第一個進來的卻是田蓉,而有點手足無措的老板娘就跟田蓉說了聲就匆匆地走了出去,這屋里就只有老李和田蓉了。
半個多小時的時間里,這個房間里是再也沒有人進來過,當老李暗暗地揉著身上被田蓉掐得青紫的地方走出來了,其他的女人都坐在了餐桌前擺弄著一口也沒有吃的早餐。
我吃好了。用身邊的人都聽不大清楚的聲音說了一句,董娜就匆匆的站起身去了另外的房間,而還留在原地的幾個女人,除了鐵奕和董沁抬頭看著老李以外,另外的兩個還是半低著頭的,不過手上擺弄著早餐的手卻停了下來。
從容面對?怕是只有傳說中的革命先輩們才有那樣鋼鐵一樣的神經吧。而這對於目前的老李來說,他是絕對做不到的,因為這個時候他寧願是窩在剛才的屋子里,讓氣憤難平的田蓉把身上的肉都掐爛了,也不願意在眼下的這個當口來面對眼前的這幾個女人。
也是,上再怎麼痛苦還是個忍字能挺過去,可是有關於精神方面類似於考驗與折磨的東西,才更叫人難耐的。不過,現在是再怎麼考驗與折磨,老李也要走出來的,反正縮頭也要被刀宰,伸頭了大不了也是挨一刀,所以吧,就算下面在別人看不見的時候已經讓尿液順著流進了鞋坷拉里,是爺們該站著走出來的時候一定要站著走出來。
只是看了老李一眼,鐵奕和董沁的眼神就轉到別處去了,而程燕和老板娘的表現就如沒有老李這個人一樣的,自己給自己想了個辦法,老李徑直去了洗漱間里先給自己做個清洗吧。
或許是在衛生間里清理個人衛生的時間長了一點吧,當老李從衛生間出來了以後,屋里只有穿戴好的田蓉站在了門口。
說你自己打車回去吧,田蓉也拉開門走了。稍稍有些意外,一個人站在老板娘家客廳里老李尋思了一下,在看了看老板娘家一間緊閉房門的臥室,或許真的先松了一口氣吧,老李也從老板娘家走了出來。
遠去的腳步聲和門上鎖扣合攏的聲音依次傳來,老板娘家緊閉著房門的房間中,董沁和老板娘也暗自松了一口氣。而事情也到了這會兒了,一向是非常的要好的姐妹間也該說道點什麼了。
說吧,也許是姐妹間都有意回避了敏感的東西,所以這說的東西就直接轉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究竟為什麼會發生上來了。
其實,這個問題大家都在心里問過不知道多少遍了,而且所有人在心里問過了以後都把問題的集中點想在了最後那幾罐的飲料上。不過大家都是在心里懷疑的都沒有先說出來,因為這樣的事情在沒有徹底的證據之前,是不可以去針對誰的。
飲料是董沁拿出來,所以心中最不踏實的也就是她了,於是她一邊和好姐妹說著自己的不踏實,就一邊拿起來電話撥了出去。
紅鞋子的經理很快就到了,因為董沁的飲料就是從她那里拿來的。不過在與紅鞋子的經理做了核實以後,董沁就坐在那里開始發呆了。
現實社會中很多人迷上既有強烈刺激性的物質,如某種讓人亢奮和衝動起來物質。紅鞋子是一間基本上守法經營的KTV,只是在有些紅鞋子得罪不起的人來這里的時候,紅鞋子的經營者也就適當的變通一下。如只給這些得罪不起的人提供這些特殊的刺激物質。
董沁經常去紅鞋子和同伴坐坐,而且和那里的經營者關系密切的她,又是還充當一下臨時的經營者。這種飲料原本是有相當的解酒功效,而且董沁是喝過了幾次才對它很是贊賞的。是上個星期的時候,在紅鞋子又充數的當完了臨時經營者的董沁,臨走的是誰也沒有說就拿走了放在櫥櫃最下面放著的飲料,而且她拿了飲料的時候還在磨嘰:不就是幾罐子破飲料嗎!至於的還藏著掖著的怕人喝呀!
董沁是不聲不響還磨嘰地拿走了人家的東西,而紅鞋子真正的經營者回來以後,卻為少了那幾罐飲料差一點給急壞了!是啊,這樣的東西算是一顆不大不小的定時炸彈吧,如果不小心在哪里炸了,都會讓人受不了的。
要說吧,紅鞋子的經營者在找不到飲料的時候,剛好也想起來問問董沁是不是她拿了,而董沁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董沁拿走了炸彈的過程就這麼簡單,不過這顆炸彈在昨天晚上就真的給炸了不說,還一下子炸到了七個人!可是這事兒就是這樣,你說能全把責任都說是董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