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67章 結局
當她剛把身子蜷縮到沙發里,腦子里出現周潼身影的時候,聽見有人敲門。
“誰呀?”美玲看了一下牆上的表,已經十點一刻了。
這個時候有誰還會來,周潼的父母?
不可能,外面下那麼大的雪,況且前幾天已經來過了,同事,朋友?
美玲這樣想著,起身走到門口。
“請問你找誰?”美玲透過門上的貓眼朝外看去。
“我是分局的,周潼的有些事情想再了解一下。”美玲看到外面的確站著一個穿警服的人。
“人都死了,還了解什麼?再說這麼晚了,明天行嗎?”外面那人低著頭,美玲看不清那人的臉。
“實在不好意思,最近案件比較多,白天抽不出時間,只好這時候打擾你,因為周潼還牽扯另外一起案件,所以領導讓我過來調查一下。”外面的人把帽檐兒又往下拉了拉。
美玲聽這聲音似乎有些耳熟,但她實在想不起來在哪兒聽到過。
“那好吧。”美玲說著,打開了門。
外面的那個人一閃身進了美玲家,隨手把門帶上了。
“進來坐吧警察同志。”美玲領著這個穿警服的人往沙發處走。
那人坐在沙發上始終低著頭,美玲仔細看了看,仍然看不清這個人的臉。
美玲拿起一個紙杯,在飲水機上接了杯水,轉過身,她看到了那人的臉,手里的指杯頓時掉落在了地上。
“楊美玲,沒想到吧。”那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美玲走去。
“張道義!原來是你,你怎麼找到這來的?你想干什麼?!”美玲看到,這個人正是張道義,把她嚇得魂飛魄散,心頓時怦怦跳了起來。
“哼哼,怎麼找到這來的?實話告訴你,我這次出來之所以選擇來這座城市,都是為了你,我的一切都被你毀了,前程,本來我有機會升職的,但由於你的告發,我一無所有了,成為了一個被人唾罵和不齒的畜牲,在牢里那幾年,我生不如死。看看,我這耳朵,也是拜你所賜,今天,我就是來討債的。我不得不承認,時隔這麼多年,你還是那麼的讓我傾心,甚至比以前更加有風韻了,原諒我美玲,我不得不再次占有你。”張道義說完,慢慢走向了美玲。
“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喊人了。”美玲一步步地往後退,身子被後面的櫃子擋住了去路。
“好啊,你喊吧,看誰能來救你!”張道義說完,一雙大手已經把美玲的身子抓住了,隨後用力把美玲抱在了懷里,一張臭嘴在美玲的臉上瘋狂地親吻著。
“救命啊……”美玲剛喊出一聲,就被張道義的手捂住了。
隨後把美玲摁倒在了地上。
美玲拼命掙扎,但無奈張道義似乎比幾年前更加有力了,雙手緊緊地捂在美玲的嘴和鼻子上,美玲就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恍惚中她似乎看到了周潼在對自己微笑,那笑容,淒慘得很。
張道義漸漸送開了手,此時的美玲已經昏在了他的懷里。
張道義抱起美玲走進了臥室,一件一件把美玲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
透過客廳昏暗的燈光,美玲那雪一般的玉體呈現在了他的面前,那對讓他神魂顛倒的乳房仍然是那麼的飽滿,他急忙脫下了身上的衣服,重重地趴在了美玲的身上,那根硬挺的東西無恥地進入了美玲的身體。
外面的雪依然下著,淒冷的路燈照在厚厚的積雪上,閃著白晃晃的光,使這個冬夜愈發變得悲涼。
張道義氣喘吁吁地從美玲身上滾落下來,坐在床邊,回頭看了一眼仍然沒有醒過來的美玲,掏出煙點上,狠狠地吸了一口,煙霧在臥室里彌漫,陰暗的屋子里更顯得他那張猙獰可怖的臉。
美玲終於醒了,她側過頭看了一眼張道義,這時張道義正在悶著頭抽煙,絲毫沒有發覺美玲已經醒來。
美玲的手慢慢地朝床下摸去。
那里有一把匕首,是周潼放在床下的,至於為什麼要放一把刀在床下,美玲至今也不明白。
匕首已經握在了美玲的手中,而這時張道義的身子也轉了過來,當張道義看到美玲手里的匕首的時候,刀也已經刺了過來,他幾乎沒有任何躲閃,他也來不及躲閃,匕首的刀身已經深深地沒入了他的腹中。
頃刻間,鮮紅的血順著匕首上的血槽噴射出來。
“哎呀!”張道義慘叫一聲,揮手照美玲臉上就是一拳,美玲猝不及防,被打得暈頭轉向,握著匕首的手也撒開了。
“楊美玲,你夠狠,你要我死,你也別想活,咱倆干脆就做一對亡命鴛鴦吧!”張道義說完,一把把美玲拽到自己的跟前,突然從腹中拔出那把匕首,照著美玲的胸前狠狠地刺了下去。
匕首刺入了美玲的前胸,但美玲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疼痛。
仍怔怔地看著張道義。
此時張道義的腹部已經開始往外噴血了,像是堤壩在泄洪,一發而不可收拾。
他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從美玲胸前拔出了匕首,美玲就覺得眼前一黑,重重地栽倒在了床上。
看著躺在床上的美玲,張道義漸漸感覺自己的眼前愈發朦朧起來,他使勁眨了眨眼睛,但無濟於事,他把美玲的身體放平,自己躺在了旁邊,任那鮮紅的血從自己的腹中涌出。
第二天,兩個穿警服的人來到了林頓的辦公室,詢問頭天晚上他在哪里,跟什麼人在一起。
問得林頓莫名其妙。
“我在哪里、跟誰在一起是我的事,跟你們有什麼關系?”林頓看著面前的那兩個警察,沒好氣地說。
“你給我老實點,我們現在正在執行公務,你最好把態度放端正,在這里問你是給你面子,你如果還這樣的話,那咱只能回局里說了。”警察口氣強硬。
“昨天晚上在家,哪兒也沒去,老婆孩子可以證明。”林頓看到警察的臉色鐵青,意識到有可能是比較嚴重的事,只好說出了自己頭天晚上的行蹤。
“你認識一個叫楊美玲的女人嗎?”一個個頭稍高,皮膚黝黑的警察問道。
林頓怔了一下,繼而說:“是的,認識,怎麼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兩個警察交換了一下眼色,皮膚黝黑的警察說道:“楊美玲死了,和一個男的死在了床上,兩個人赤身裸體,被同一把匕首所殺,從楊美玲的手機里調出了你的電話,你們之間互發的短信很曖昧,你和她究竟是什麼關系,昨天你是否去過她家?”
這時,另外一個警察把辦公室的們關上了。
“什麼?美玲死了,還跟一個什麼男人死在了一起,你們不是開玩笑吧!”林頓大吃一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們是干什麼的,有拿人的性命開玩笑的嗎?”皮膚黝黑的警察顯得很生氣。
“快點老老實實地把你昨天的行蹤仔仔細細地說清楚,我們的時間寶貴,不行的話就跟我們回局里,到那兒你慢慢說。”
“我說什麼啊我,我不都跟你們說過了嗎?我昨天在家,陪老婆孩子,哪兒也沒去。”林頓有些急了。
“除了你老婆和孩子能夠證明你在家,還有沒有其他人能夠證明你沒有外出過?”個頭稍矮一些的警察問。
“沒有,的確沒有,天地良心,我說得都是實話,你們可以調查啊!”林頓再次表白道。
皮膚黝黑的警察站了起來:“看來在這兒也問不出什麼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說著拉開了辦公室的門,目光犀利地看著林頓,那眼神里透著一種不可抗拒。
經過公安部門的不懈努力,事情很快調查清楚了。
美玲被火化的那天,林頓去了火葬場,參加了美玲的葬禮,雖然只是遠遠地站在後面,但他依然能感覺到那種不可抑制的悲痛。
從火葬場回到單位,林頓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兩眼發呆,覺得所有的一切都變得那麼的晦暗,他轉頭看了看窗外,一片銀白,雪又下了起來,不知道此時在地下的美玲,是否覺得冷呢?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