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撲哧笑了,在兒子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好小子,有你的,做得對,對於土豆這樣的人,就應該好好教訓他。你就知道了。”
石生發現爹夸獎他,樂得屁顛屁顛的,心里美的不行。
大軍說:“這樣的人教訓一下就可以了,你把阿黃叫回來吧。”
石生很不服氣:“爹,土豆那個人渣想欺負小敏嬸子,難道就這麼放過他?”
大軍說:“你已經給了他一箭,射歪了他的屁股,還想怎麼樣?做人要懂得手下留情,土豆也不是什麼壞人,就是懶了點,好色了點。”
石生問:“爹,啥叫好色?”
張大軍被問住了,兒子還小,有的話不能明說,就道:“好色……就是男人喜歡女人。”
“爹,你好色不好色?”
張大軍一瞪眼,怒道“放屁,你爹當然不好色了。”
石生歪著腦袋問:“你不好色為啥會看上俺娘?為啥會看上槐花阿姨,爹你也好色啊。娘說男人都好色。”
張大軍說:“小屁孩子你懂個啥?我跟你娘……那不是好色,那是愛情。”
石生又問:“男人為啥要喜歡女人?喜歡男人不行嗎?”
大軍說:“不行,男人當然喜歡女人了,就像我,如果不喜歡你娘,怎麼會有你這個兔崽子?”
石生很好奇,接著問:“爹,我是咋出來的?”
張大軍一愣:“你是……你娘生的啊,難道真的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
“爹,娘是怎麼生我的?那時候我在哪兒?”
張大軍無語了:“那時候,你在你娘的肚子里啊?”
石生又問:“爹,那我是怎麼進去的?”
我暈,張大軍崩潰了,石生打破砂鍋問到底,讓他無所適從,難道要告訴他,我把那東西放進你娘的肚子里,射你進去的嗎?
張大軍沒法回答,就怒道:“不知道,問你娘去!”
石生就咯咯咯的笑:“說,我知道,爹一定是你發現了俺娘,然後你跟俺娘睡覺,你們兩個就發明了我。”
張大軍啞然了,想不到石生懂得還挺多,他感嘆一聲,書沒有白念啊。
有知識就是好。
玉環在炕上笑的爬不起來,他也被兒子這種天真的想法逗樂了,就一把拉過兒子,說:“別聽你爹瞎說,他糊你呢。”
“娘,那你說,我是怎麼到你肚子里去的?”
玉環就慢慢跟他解釋,說:“你爹啊,把一粒種子放進娘的肚子里,那個種子在娘的肚子里慢慢生根,然後發芽,越長越大,最後你就破繭而出,你就是這麼出來的。”
石生還是沒聽明白,還想往下接著問,張大軍一瞪眼:“滾蛋!回屋睡你的覺去,不該問的別問,再亂問,小心打屁股。”
石生就衝著爹做了個鬼臉:“老師說了,做人要不恥下問,我不懂所以就問嘛。”
張大軍濃眉一豎,將巴掌掄了起來,衝兒子威脅到:“你走不走?”
石生一吐舌頭,嚇得滋溜逃出了門外。
張大軍在屋子里笑了一聲:“兔崽子!”
玉環也咯咯咯笑的爬不起來,說:“張大軍,看到沒,你兒子長大了,以後也是個小色狼。”
大軍說:“這才是我兒子,老子英雄兒好漢。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石生長大了一定是個打洞的高手。”
玉環笑的更厲害了,抱著大軍的胳膊爬不起來。
這時候夜已經很深了,張大軍還在忙,玉環就抓住他的胳膊說:“睡嘛,睡嘛,天這麼晚了。”
大軍說:“你先睡,我這兒還沒忙完,”
玉環不樂意了,一下子合上了桌上的圖紙,拉著男人胳膊就往炕上拽:“快點,快點,人家熬不住了。”
張大軍無可奈何抱住了玉環,說:“咋?你是不是也想打洞?”
玉環一下把大軍按倒在炕上,伸手解他的扣子,說:“俺想被人打……洞”
張大軍詭秘一笑,拉過被子,蒙住了玉環的腦袋,然後翻身進了被窩,被窩里傳來一陣嬉鬧聲。
張大軍趕上了好時光,20多歲就享受到了子女雙全父母健康的天倫之樂。
他今年整整27歲,玉環也是27歲,兩個人正是虎狼之年,這段時間玉環顯出女人無比的焦渴,對房事的要求越來越頻繁,甚至超過了結婚的當年。
張大軍盡量夜夜滿足媳婦。
可玉環就像個填不飽的無底洞,一次又一次把張大軍從被窩里拽起來,或者直接爬上男人的胸膛。
她的皮膚依然光滑細膩,歲月的滄桑沒有在女人的臉上留下任何印跡。
潤圓一如既往的鼓大,屁股一如既往的有彈性。
特別是生完孩子以後,身材豐滿了很多,摸起來處處得心應手。
男人裹著女人,女人擁著男人,翻滾,撕咬,對撲,一條土炕被扯得呼呼啦啦響。
女人在呻吟,男人在吼叫,整個磨盤村又不得安生了。
大軍跟玉環的吼叫聲在磨盤村的上空徹夜蕩漾,此起彼伏,此生剛起必聲又落,相互銜接。
把在堂屋睡覺的張太輝和張何氏吵得不行,兩個孩子也吵得不行。
張何氏就用兩根指頭堵在石生的耳朵眼里,不讓孫子聽見。
可是石生依然睡不著。
石生問奶奶:“奶,俺爹跟俺娘咋了?”
張何氏老臉一紅:“睡你的覺,你娘身上癢,你爹給你娘抓虱子呢。”
石生說:“不對吧,俺娘可愛干淨了,每天洗澡,身上咋會有虱子?奶,你騙俺。”
張何氏不知道該咋著跟孫子解釋,只好拉過被子蒙住頭,盡量不去聽。
老頭子張太輝一個勁的抽煙,屋子里煙霧繚繞,他把煙鍋子在炕頭上磕了磕,老臉非常的陰沉:“他娘,你跟兒子和媳婦說說,別每天叮叮咣咣弄得亂響,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家開了鐵匠鋪。孫子跟孫女已經大了,再這樣搞下去,對孩子影響多不好?”
老太太也紅著臉道:“為啥讓我去說,你咋不去?”
張太輝說:“我去不好,我這當公公的咋開口呀,還是你去說合適。”
第二天,天剛亮老太太就起床了,堵在張大軍的房門口。
兒媳婦玉環起床以後,兒子大軍鑽被窩還沒有起,兩口子鼓搗了半夜,天明才睡著。
玉環的精神卻很飽滿,經過男人雨露滋潤的女人變得容光煥發,打開屋門發現婆婆站在門口,先是驚訝了一下:“娘,你咋在這兒?當門神呢?”
張何氏紅著臉說:“玉環,有的話婆婆不得不說了,我跟你爹已經忍你很久了。”
玉環一愣:“娘,俺咋了?對你老不孝順嗎?”
“那倒不是。”
“是不是俺偷吃啥,被您看見了?”
張何氏說:“不是。”
“那就是俺不懂得冷熱,對公婆照顧不周,哪兒不對,娘,您說出來,俺改。”
張何氏只好說:“環,你跟大軍……晚上能不能小點事兒,叮叮當當跟來了木匠一樣,這是咋類?當初你們年紀小,不懂事,俺跟你爹能忍就忍,現在孩子大了,都懂事了,再這麼胡鬧,對孩子不好,你懂嗎?”
玉環的臉騰地紅到了耳朵根,立刻明白婆婆的話是啥意思了,恨不得腦袋躲進褲襠里。
她說:“娘,不是俺,是大軍,大軍弄得個人家……好癢,好難受,不叫……不舒服哩。”
張何氏老臉一沉:“咋?是你自己lang叫,還怪俺兒子?不行你就嘴巴里叼上棉花,叼上毛巾,反正不能出聲,知道的是你倆親熱,不知道還以為咱家半夜殺豬呢。”
玉環很孝順,就怕老人生氣,趕緊說:“娘,俺知道了,以後不叫了。”
從那兒以後,玉環跟大軍半夜果然不再叫了,兩個人行房的時候,玉環的嘴巴里就叼上毛巾,任憑渾身的酥癢蔓延,汗珠滴滴答答弄濕被子也不再呻喚一聲了。
那種忍住不叫的刺激感更讓她欲罷不能,有幾次都暈厥了。
她死死用手堵住大軍的嘴,也不讓男人叫出聲。
張大軍很不解,就問:“你堵我嘴巴干啥?”
玉環氣喘吁吁道:“娘說了……以後咱倆不許叫……對孩子不好……也怕村里人笑話。”
張大軍就放慢動作,輕揉起來。
1991年秋天以後,張大軍跟玉環的土炕上終於消停了,兩個人不再那麼大聲叫喚。
那一年,村里的雞半夜不再嚇得直撲冷,開始大量產蛋,那一年,村里的豬半夜也不再嚇得跑出豬圈的門,開始長膘。
那一年,雞蛋的產量跟豬肉的產量大幅度上升。
村里人過了一個豐收年。
1992年春節過後,石生跟二丫要到鄉里去上學了。
因為磨盤村沒有五年級,上五年級只能到鄉里去,磨盤村的老師少,教室也少,教學用具也嚴重不足。
關鍵是學生少,招不起來。
只有四年級。
臨走的前三天,石生跟二丫上了一次磨盤山,來跟狼哥哥告別。
這些年石生和二丫已經跟狼王江給成為了好朋友,兩兄妹常常到山上找江給玩。
江給對他們也很好,有時候爬上樹給他們摘果子吃。
石生跟二丫已經把江給當做了親哥哥,張大軍已經告訴他們,狼王江給就是他們失散了12年的親哥哥。
三個孩子在土坡上玩鬧,嬉戲,格格的笑聲蕩漾在磨盤山的每一個山頭。
二丫抱著江給的脖子說:“狼哥哥,我跟石生哥要走了,以後不能來看你了,你自己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