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傷口處理干淨,大軍拿出手絹,幫香菱包好了傷口,問:“還疼不疼?”
香菱心里一酸,大軍哥還是一如既往對她好,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搖搖頭:“沒事,不疼了。”
“那你走兩步我看看。”
香菱站起來走了兩步,腿腳一瘸一拐。
張大軍一皺眉頭:“還說沒事?這怎麼趕路?過來,哥背你。”說著把腰彎了下去,拍拍自己的肩膀,示意香菱爬上來。
香菱巴不得張大軍背她呢,趕緊點點頭,問:“你的車怎麼辦?”
大軍說:“沒事,我背你到前頭,前面有個補胎的門市,跟我很熟,我讓他們把車推回去就是了。”
香菱甜甜一笑,一下跳上了張大軍的後背,在他屁股上使勁拍了一巴掌:“你是我的小紅馬,快走,駕!”
張大軍撒開蹄子就奔跑起來。
張大軍生來力氣大,背個小姑娘那是小菜一碟。
這條幸福路有120多里,但是不通公交車,村民們一般不出大山,整條山道空蕩蕩的,鳥都沒有一只。
就這樣走下去,天黑也到不了縣城。
反正有的是時間,那就走唄。
一路上大軍背著香菱,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兩個人穿越在山道上,說說笑笑、香菱掏出手絹,一個勁的幫著大軍擦汗;“大軍哥,累不?”
大軍說:“豬八戒背媳婦,你說累不?”
“哈,你把俺當做高老莊的高小姐了,哥,你才不是豬八戒呢。”
大軍說:“反正都一樣,走,回咱的高老莊去嘍……”
一場大雨說來就來,七月的天就像孩子的臉,說變就變。
剛才還是烈日當頭萬里無雲,忽然一陣驟風吹來,天空就變了顏色。
遠處飄來一片陰雲,低沉沉壓了過來,那雲越壓越低,越壓越低,藍藍的天不見了,遠處的青山也不見了,全都照在一片黑蒙蒙的濃霧里。
咔嚓一個驚雷打過,漫天的大雨瓢潑而下。
把大軍和香菱澆了個措手不及。
冷風裹著驟雨急衝而下,很快淋濕了兩個人的衣裳,大軍就抱著香菱找地方躲藏,大路上連個躲避的地方都沒有,香菱凍得就像暴雨里的樹葉瑟瑟發抖。
大軍就脫下西裝,罩在他和香菱的頭上,緊緊把她抱在懷里幫她取暖。
上面是嘩嘩的大雨,懷里卻是暖暖的姑娘,香菱一個勁的往大軍的懷里拱。
張大軍的心就動了一下,他想起來了十年前,她跟玉環從磨盤山上趕下來的情景。
那一天也下了一場驟雨,把兩個人擋在了回家的路上。
就是在那次的暴風驟雨里,大軍抱著玉環在山洞里纏綿,擁抱,親吻,兩個人把事兒給辦了。
現在的香菱跟那時候的玉環一樣,一樣的嬌媚,一樣的顫抖,一樣的往他懷里拱。
雨水順著女孩的身體衝下來,身上的衣衫早已濕透,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玲瓏剔透的曲线。
雨水劃過女孩深不可測的乳溝,趟過平坦的小腹,順著大腿往下流,滴滴答答衝在地上。
可香菱卻一點也不怕,嘻嘻哈哈地笑。
她感謝這場驟雨,如果不是驟雨的襲擊,她根本不可能距離大軍哥這麼近,不可能隨意被他抱在懷里。
盡管凍得嘴唇發紫,心里卻樂開了花。
大軍問:“香菱,冷不冷?”
香菱搖搖頭:“大軍哥懷里這麼暖和,當然不冷了。”她希望雨水下得時間長一些,再長一些,這樣就能永遠在大軍的懷里,不用分開了。
大雨一直下了半個鍾頭最後才慢慢小了,雨停以後,東天邊飛出一條橫跨天際的彩虹,色彩斑斕非常的壯觀。
張大軍的眼神就直了,他已經被香菱俊美的身條驚呆,忍不住就往香菱的身上瞟。
香菱低著頭,臉蛋紅紅的,閃身進了大路旁邊的小樹林。
對大軍說:“俺去把衣服擰干,大軍哥,不許偷看啊。”
張大軍臉一紅:“我不看,你去唄。”
女孩子閃身進了小樹林,找到一片茂密的灌木叢,慢慢將身體蹲下,把衣服脫了下來,水珠成串地滴下……擰干衣服以後,香菱找到一塊岩石,躺在上面,讓陽光將全身的水分吸走。
岩石上的青草暖暖的,好像母親的大手,舒服極了,這讓香菱又想起了自己的娘孫寡婦,可惜孫寡婦已經死去好幾年了。
她覺得母親就在身邊,母親的大手從身上掠過,在她身上愛撫,不知不覺女孩子閉上了眼,慢慢進入了夢鄉。
張大軍也跑到一顆大樹的背後,將衣服脫了下來,慢慢擰干。
樹林里剛剛經過一場暴雨的侵襲,變得凌亂不堪,斷肢殘骸落了一地,雜草也被衝的東倒西歪,落子水順著山坡衝下來,慢慢匯集成一條緩緩的小溪,從高處向低處流淌。
大軍躺在草叢里,仰望著藍天,天上的白雲變幻無窮,一會兒像羊群,一會兒像駱駝,一會兒像獅子,一會兒又像城堡,大自然把它的變幻莫測完全展現。
張大軍也睡著了,他整整一天一夜沒合眼,最近廠里的事兒太多,累壞了。
直到猛烈的日頭把他曬醒,他才爬起來揉揉眼,覺得該上路了。
搭在樹枝上的衣服已經晾干,可香菱卻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他趕緊穿上衣服去尋找。
“香菱……你在哪兒?”張大軍喊了一聲,卻聽不到香菱的回聲,他就順著香菱的腳印尋找。
轉過一段灌木叢,張大軍忽悠一下驚呆了,他發現香菱赤身果體躺在一塊干淨的岩石上,女孩子睡得正香。
少女苗條的身段潔白無瑕,仿佛天上的白雲,一頭烏黑程亮的披肩發像瀑布一樣從石頭上垂下來。
她緊閉雙眼,嘴唇微微翹起,還輕輕動了一下,好像在夢囈。
粉白的脖頸下是一彎迷人的鎖骨,再向下是一對鼓鼓的胸脯,那胸脯高高冒起,就像剛出鍋的白面饅頭,宣騰騰的。
女孩粉白的細腰就像鉛筆杆兒,單手就能握住,下面是兩條潔白細膩的長腿,整個身體的比例絕佳,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她的兩腿之間毛茸茸的,嚴絲合縫,整個身體就像一具完美的冰雕呈現在張大軍眼前,張大軍覺得渾身的熱血沸騰起來,呼吸也有點不受控制。
香菱斜身側臥,一條腿微微蜷起,這時候一只蝴蝶翩翩飛來,落在了女孩的鼻翼上,撲閃著翅膀,香菱的鼻子就動了一下。
張大軍不忍破壞這幅圖畫,伸出手想趕走蝴蝶。
沒想到香菱鼻子動了一下竟然睜開了眼。
“呀,大軍哥,你壞,你壞,竟然偷看人家。”香菱趕緊慌亂地尋找衣服。
女孩子的雙手也一個勁的遮掩,遮住上面,遮不住下面,遮住了下面,上面又暴露出來,慌得她手足無所,樣子可愛極了。
大軍窘迫地轉過了身子,不敢再看。
“我不是偷看你,我想幫你趕走那只蝴蝶。”張大軍趕緊掩飾自己的慌亂。
香菱撲哧一笑:“把身子轉過去,不許再看。”
張大軍說:“好,你穿衣服吧。”
香菱抓起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穿。
她是故意的,其實張大軍剛才喊她的時候她就聽到了,她故意不做聲,就是要吸引大軍過來,將自己最美麗的身體讓他看。
張大軍哪知道這個,傻不拉幾的還往上蹭。
直到大軍的手觸摸到她的鼻子,香菱才不得不醒了。
她的臉騰地紅了,心里早就慌亂成一團,少女的嬌羞讓她窘迫不已,她覺得自己有點下流。
竟然開始勾搭男人了。
張大軍沒在意,覺得這就是個誤會,自己不該冒冒失失闖過來,什麼都看到了,我可是有老婆的人啊?
人家香菱還是個大閨女呢。
香菱穿好了衣服,拉住了大軍的手:“大軍哥,咱走吧。”
張大軍趕緊甩開了香菱的手臂,問:“你的傷咋樣,能自己走嗎?”
香菱撒嬌地說:“不能,還是疼,你背俺,俺要騎小紅馬。”
張大軍只好說:“你上來吧。”說著哈下了身子,再一次背起了香菱。
香菱又喊了一聲:“駕!快點走,不然我用鞭子抽你。”
這一次背上香菱,張大軍的感覺跟剛才不一樣了,不知道為啥,心里面老是癢癢的。
香菱的果體一次次蕩漾在腦海里,跟蕩秋千一樣揮之不去。
女孩鼓鼓的雙峰緊貼在男人的後背上,渾身火炭一樣燙燒,激起了張大軍一陣陣潮漲。
他好想摸她一下,也想親她一口,可一想到玉環,槐花和小花,大軍就覺得自己下流。
簡直禽獸不如。
120里的山路是傍晚才走出去的,因為下午大軍攔了一輛路過的手扶拖拉機,他跟香菱坐著拖拉機來到了山口的國道上。
來到縣城已經是傍晚了,兩個人找了個小旅館先住下。
一人一間房,香菱就住他隔壁。
這天晚上香菱怎麼也睡不著了。
進縣城開會是假,讓張大軍跟著她進城是真。
這段時間香菱怎麼也禁不住對張大軍的想念,好想跟大軍長談一次,吐露一下愛慕之情。
告訴他,其實從13歲那年,自己就開始喜歡他了。
大軍比香菱大五歲,他是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個牽過她的手,背過他身子的男人。
下午在張大軍的後背上,香菱就無數次把腦袋貼過來,再貼過來,恨不得從他的後背融進他的身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