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是想討個彩頭,用喜慶把家里的晦氣衝一衝,因為李家幾經折騰,已經破敗不堪,以後將會時來運轉了。
第二,手里畢竟寬裕了,張大軍的工廠雖然是他自己掏錢辦起來的,可依然實行的是股份制,只要是在磨盤村有戶口的,每年的年底都會分紅,李秀林家的分紅可達八千塊。
兒子娶媳婦不花,啥時候花。
最重要的還是第三,大白梨喜歡熱鬧,她覺得只有家里熱鬧起來,才能引來人丁,媳婦才能一窩一窩的生,看不到活氣的家庭,根本引不來後代。
所以大白梨就可勁的花錢,大魚大肉什麼都准備好了。
良辰時刻來到,開始拜天地,李秀林拄著拐杖,一顛一顛拉著小敏走上了院子的禮台,邢先生扯著嗓子喊:“一拜天地。”
“二拜父母。”
“夫妻對拜。”
“進入洞房。”
李秀林拉著花帶,將小敏送進了洞房。
小敏的頭上戴著花蓋頭,就那麼坐在了炕頭上。
她沒有因為今天是自己的大好日子而感到極度的興奮,她對婚姻還是出於那種懵懂的狀態,顯得陌生和怯懦。
她沒得選擇,在磨盤村一個月的時間,她想了很多,她嫉妒玉環跟槐花嫁給了張大軍,將她見過的唯一好男人搶走了。
同時也感激秀林對她的好。
她欠下秀林的那三千塊錢,秀林跟大白梨根本沒提過,而且把她當神仙那樣供著。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從不讓她下地干活。
姑娘的心是容易被感動的,她受不了別人對她的好,她覺得欠下了李家太多太多,唯有以身相許。
她對秀林的那種感覺只是停留在好感的程度,就是不討厭,不知道這算不算愛。
婚姻就像盲人摸象。
摸准了就幸福一輩子,摸不准就難受一輩子,沒有人可以為婚姻打包票。
也沒有人為幸福打包票,婚姻就是在撞運。
如果說撞錯了,那就將錯就錯。
但是小敏有信心,她覺得自己完全可以用雙手創造屬於自己的幸福,瘸子怎麼了,瘸子也是人,也能活得很好。
二婚怎麼了?二婚的男人有經驗,知道疼女人。
她一直這樣安慰著自己,坐在炕頭上,等著秀林進屋,等著那個莊嚴的時刻到來。
其實李秀林早就迫不及待了。
一幫小哥們勸他喝酒,他沒敢喝,屋子里還有個水靈靈的大姑娘呢,喝醉了那就是白白浪費,春宵一刻值千金。
他恨不得立刻把大家哄走,馬上進洞房將小敏按倒在被窩里。
掌燈的時候李秀林就熬不住了,放下酒杯就進了洞房,幾個小弟兄們熙熙融融要去鬧洞房,張大軍一瞪眼,那些人就不敢動了。
李秀林進屋,指著拐杖吧嗒吧嗒來到了小敏身邊,他拿起纏著紅綢子的秤杆子,顫顫抖抖挑開了小敏的紅蓋頭,女人一張俏麗的臉龐就映現在眼前。
小敏的漂亮讓李秀林驚嘆,感嘆自己有福氣,她跟杏花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甚至比張大軍的老婆槐花還多了幾分姿色。
到現在為止,秀林依然忘不掉杏花,杏花是他唯一留戀過的女人,雖然她並不好看。
看著小敏的樣子,秀林的鼻子一酸,眼里幾乎出淚,他又想起了杏花,當初的杏花也是這樣坐在炕頭上。
杏花的體香還在,可前面的女人卻換了面孔。
李秀林抽泣一聲。小敏就問:“咋了?哭啥?”
秀林說:“我激動,我李秀林做夢也想不到,會娶到你這樣漂亮的女人,真是祖宗積德。”
小敏就淡淡一笑:“睡吧,既然俺跟你拜了堂,以後就是你的女人,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這句話讓秀林深為感動,因為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跟他說過這樣的話。
他就點點頭,慢慢解下胸前的大紅花,放在了桌子上。
交杯酒也顧不得上喝,就抱住了小敏的肩膀。
女人的肩膀很柔弱,好像一顆搖搖欲墜的高粱,身子骨很單薄。
秀林把小敏慢慢放倒在炕上,小敏順從了。
他就脫了鞋,慢慢爬上土炕,低頭去親女人的臉。
女人沒有阻擋,但是卻把臉扭向了一邊,秀林有口臭,女人盡量避開他的口臭。
秀林的動作很慢,吻了女人的額頭,吻了女人的臉頰,最後落在嘴唇上。
小敏的初吻就這樣沒有了。
她的心很平靜,呼吸也很平穩,靜的好像一湖平靜的秋水,她沒有因為新婚的初夜而激動非常,卻像喝紅薯稀飯那樣覺得淡而無味。
秀林在小敏的臉上親吻一陣,就伸手就解女人的扣子,五個扣子被全部解開了……里面還有五個扣子。
因為外面是嫁衣,里面是襯衣。
他顫顫巍巍竭力壓抑著那種激動的心情,將女人的襯衣扣子也解開了。
女人那雪白就就驚恐第地呈現在眼前,整個屋子就打了一道潔白的利閃。
秀林的眼光就直了。
小敏的如房不是很大,簡直可以說渺小,秀林感到你很驚奇,這麼成熟的女人為什麼胸部肌肉竟然沒有發育完善?
這真是造物主的缺陷。
但是他看的出小敏是個處女,女人的胸脯還沒有經過男人的撫摸和耕耘。
有的女人就是這樣,胸脯像個飛機場,但是這樣的女人潛力是無限的,一旦經過男人雨露的滋潤和調教,她就會想氣球那樣慢慢吹起來。
秀林感嘆女人肌膚的嫩白,也慶幸自己的福氣,竟然又找到了處女。
他就低下頭,用舌尖在小敏的乳房上輕輕撩撥了一下。
一般的女人,第一次根本經受不住這樣的刺激,輕者渾身顫抖,重者就會狂呼尖叫,可讓秀林感到奇怪的是,小敏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女人只是扭過臉,將自己的胸脯迎給了他。
表情平淡無奇。
秀林的心里就不是個滋味,他覺得有點像奸屍。
還好女人沒有反抗,他就一路向下,慢慢揭開了她的腰帶,褲子退下去,女人潔白渾圓的大腿玉雕一樣就呈現在他眼前。
李秀林的喉頭頓時涌起一股無法抑制的焦渴,眼神也變得的貪婪起來。
小敏終於將自己難以啟齒的地方,第一次展現在男人的面前。
秀林再也忍耐不住了,他的熱血鼓脹起來,心跳也加速起來,渾身每一個關節嘎巴嘎巴都在作響,一年多沒有經過女人雨露滋潤的男人,再也無法忍耐那種生理的渴求。
他瘋了一樣撲過去,將小敏壓在身下,他迫不及待把女人抱在懷里,要讓自己和她融為一體。
可是送了幾下卻沒有成功,他感到有東西一下子阻擋住了。
開始的時候,秀林覺得可能是女孩經歷為女人的那層阻擋了他,於是就加大了力氣,身子一挺,小敏忽然就皺起了眉頭,一下子抓緊了他,十根手指幾乎陷進他肩膀的肌肉里:“哎呀……疼啊。”
李秀林還是沒有成功,又被阻擋在了外面,他心里不服氣,反復的試探,反復地挺次,可是累的滿頭大汗,根本不能成功。
最後他問小敏:“咋回事?為啥會這樣?”
小敏搖搖頭:“俺不知道啊?是不是你……不行?”
李秀林說:“不可能。我再用點力。”
這一次小敏卻攔住了他,搖搖頭說:“不行啊,疼,真的好疼。你別……歇會兒好嗎?”
李秀林只好癱軟在了被窩里。
這一夜兩個人都沒睡,整夜的試探,可是任憑李秀林絞盡腦汁,用盡力氣,還是沒有將那個東西捅破,最後他氣餒了。
身體轟然倒塌,趴在被窩里不動了。
這一夜大白梨也沒有閒著,她在兒子跟媳婦的窗戶根底下聽了半天。
她沒有聽到媳婦的慘叫聲,心里就很疑惑,難道媳婦的身子不完整,她在做閨女的時候就偷吃過?
她心里惴惴不安,一直等到天明,瞌睡蟲襲擊過來,腦袋差點磕在窗台上,撞個頭破血流。
天亮以後,秀林起床了,大白梨一下把兒子拉了過來,拽進了堂屋。
大白梨比李秀林還著急,迫切地問道:“咋回事?小敏破身了沒有?”
李秀林說:“娘,奇了怪了,我也算是閱女無數吧,也算是土炕上的悍將吧?可不知道為啥,就是進不去。”
“進不去?”大白梨瞪大了眼:“兒子,是不是你找女人太多作孽了,現在不行了?”
李秀林一擺手:“不可能,娘,俺覺得奇怪,你說是不是小敏的生理有問題。”
“有問題,有啥問題?”
“我怎麼知道,不如……找邢先生看看,到底咋回事。”
大白梨氣憤兒子的無能,竟然連個女人也擺不平,可確實也想不出別的辦法。
吃早晚的時候,小敏的臉蛋紅紅的,不敢抬頭看婆婆,大白梨還是笑嘻嘻的,一個勁的往小敏的碗里夾菜。
這事兒根本不能怪兒媳婦不配合,因為整個夜晚,小敏根本沒有反抗,是兒子不爭氣。
大白梨說:“妮兒,家里飯不好,將就著吃吧,吃了飯,咱到邢先生哪兒去看看?”
小敏臉蛋紅紅的,她也覺得奇怪,她雖然還是個姑娘,可她不止一次聽說過關於男女之間的那種事兒。
特別是成親前,玉環還專門對她進行了調教,告訴她,女人第一次都很疼,但只要熬過這一陣就沒事了,還很逮呢,你以後不想都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