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擁軍就問:“大軍哥,你不住這兒?”
大軍說:“不住,我跟小花住一塊。”
李擁軍聽了個莫名其妙:“啥,你跟小花姐住一塊?你們?”李擁軍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大軍呵呵一笑:“小花一個人住,我怕我姐害怕,懂嗎傻小子?”
張大軍說謊話向來不臉紅,他不可能告訴李擁軍,他已經把小花給睡了。
李擁軍信以為真,就收拾了行李准備睡覺。
張大軍背著自己的行李走出了小屋,直奔小花的住處。
小花已經在這兒苦熬了一個月,她天天盼著張大軍來,就像一個妻子期盼外出未歸的丈夫。
張大軍推開門,小花就呀了一聲,一頭扎了過來,扎進了張大軍的懷里:“大軍,你可來了。”
張大軍也抱住了小花:“小花,想我沒有?”
小花說:“想了,但是俺知道你沒有想俺,你在村里一手抱著槐花,一手抱著玉環,早吧俺忘了。”
張大軍的心里很糾結,感到良心不安,確實有點對不起槐花跟玉環。
可小花同樣可憐,魚跟熊掌不可兼得,拋棄那個也心疼。
小花一下把大軍按倒在床上,上來就剝他的衣服:“大軍,你一走就是一個月,可把俺憋壞了,咱倆來一次。”
一旦經過男女間的那種情事,女孩的就變得欲罷不能,這幾天她天天在想著張大軍,幻想他摸她,親她,抱她,她就抱緊懷里的枕頭,把枕頭想成是張大軍在床上打滾。
現在一個活生生的人終於出現了,她怎麼可能放過他?
大軍說:“小花……別,現在是白天,被人看到不好。”
小花一下拉住了窗簾,驕哼一聲道:“誰愛看誰看,跟自己的男人親熱怕什麼?俺要,俺就要……”
很快,張大軍的衣服就被剝光了,小花的衣服也被剝光了,兩個人滾倒在被窩里。
小花顯出了一如既往的主動,也顯出一如既往的衝動,把男人壓在身下,親他的額頭,親他胡子拉碴的臉,
很快,張大軍的興趣就被撩撥起來,他翻身把小花壓倒,在女人的身上任意馳騁起來,一張床板被壓得咯吱咯吱慘叫。
小花在他的懷里不住地呻吟。
男人裹著女人,女人擁著男人,他們一起顫抖,一起哆嗦,一起癱軟……
事畢,小花摸著大軍的胸膛說:“大軍,俺又找到工作了。”
張大軍問:“在哪兒?干什麼的?”
小花說:“在一家酒店,做服務生,給人端盤子洗碗,一天三四塊呢。”
張大軍眉頭一皺:“不行!那個地方太復雜了,魚龍混雜很不安全,而且流氓很多,你要是被人欺負怎麼辦?我不能讓你干這個。”
小花說:“俺想找事兒做,這整天貓在家里也不是個事兒啊?會坐吃山空的。”
大軍說:“我養你,咱家有不缺你那點錢。”
小花說:“我想生活的有意義,不想吃饞坐懶,大軍,讓俺去嘛,讓俺去嘛。”小花一邊說一邊哀求,搖著大軍的肩膀晃過來晃過去,幾乎將張大軍給晃散架。
撒嬌是女人的天性,也是女人最有利的工具,最後大軍拗不過她,只好答應:“那好,只是去端盤子洗碗,別的活兒不干。”
小花說:“我還幫著客人上菜呢,服務生當然啥都干了。”
張大軍說:“如果你有人欺負你,你就回來告訴我,我擰掉他的腦袋。”
小花撲在大軍的懷里笑了,有個男人真好,勞累,驚懼的時候總有個肩膀依靠,不怕被人欺負,不怕風驟雨狂,就是天塌下來也不怕。
張大軍,小花,紅旗,李擁軍還有桃花,都開始了自己的都市闖蕩生活。
都想走出屬於自己的一條人生路。
張大軍久經都市,他知道都市的丑惡,人越是多的地方,矛盾越大,有矛盾的地方就有仇恨,就有殺戮,有嫉妒,有猜忌,有恩怨……
但是這些大軍都不怕,他豪氣衝天,真的想跟當年的爺爺張青堂一樣,將生意做遍全國各地。
張大軍的爺爺張青堂,為了生意闖過關東,走過西口,下過南洋。
什麼叫闖關東呢,就是清末民國初期,華北地區的農民為生活所迫而背井離鄉,到山海關以東的三省去討生活稱之為闖關東。
而山西一帶的鄉民為了逃避戰亂、旱災,從山西中部和北部出發,經殺虎口出關,進入蒙古草原稱之為走西口。
同樣,長江以南的鄉民漂洋過海到達新加坡、新西蘭、澳洲和印度一帶做生意,叫做下南洋。
闖關東,走西口和下南洋是民國時期中國人民的一次移民遷徙運動,也是多數百姓對苦難生活的辛酸和無奈。
每個人為生計所迫都在尋找一條屬於自己的光明大路,都在走著一條艱苦創業的非凡歷程。
同時它也使太多的人qi離子散難背井離鄉而又無可奈何。
現在的張大軍已經長大成人,他再也不是那個嘴巴上叼著奶瓶的孩子了。
他要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創業之路,他要把磨盤村所有的村民全部從貧苦里拉出來。
第二天,就在小花到酒店上班以後,張大軍也起了床,他走進了K市的那家國營的飲料廠,正好趕上那個工廠招工,大軍依然決然進廠做了學徒工。
張大軍是非常聰明的,他進工廠不是為了掙錢養家,而是學習工廠的機械運作,還有人家的是怎麼做生意的。
從貨源的清洗,那些榨汁機將山果榨碎,將里面的汁液全部用大型機器濾出來,然後高溫消毒,到封裝進入貨倉,張大軍看得一絲不苟。
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張大軍已經完全掌握了機器的操作步驟,並且打聽好購買機器的價格。
他還發現了國營工廠的很多漏洞,工人比較懶散,缺乏管理,任人唯親,鋪張浪費等等等等。
即便這樣,這家工廠每年仍然有幾十萬元的盈利。
張大軍就想,如果工廠交給他管理會更加盡善盡美。
他把看到的跟聽到所有知識全部爛熟於胸。
三個月以後大軍就從工廠里出來,辭職不干了。
他已經做好了回家開工廠的准備。
就在這時候,小花那邊出事了。
小花在那家酒店里干了三個月,開始的兩個月還好,每天洗碗端菜,酒店的老板對她也不錯。
可是一天來了一撥客人,那波客人好像是K市某局的領導。
那個領導一眼就看中了小花。
小花一身的白色制服,端起盤子來輕盈婀娜,風擺楊柳,把酒席上的所有人都迷住了。
那個領導是個40多歲的矮胖子,一臉的橫肉,趁著小花端盤子的功夫,在小花的屁股上使勁擰了一下。
小花發出了呀地一聲尖叫:“你……干什麼?”
那個領導衝小花嘿嘿一笑:“小姑娘,皮膚不錯,這麼年輕,這麼好的資本,為啥要干這個?”
小花怒道:“gan你屁事?俺願意。”
那人卻沒有生氣,還是嘻嘻笑著:“脾氣很潑辣,我喜歡,你從那個地方來的?”
小花還是那句話:“gan你屁事?”說完以後趕緊躲開了。
其他的幾個陪客一聽哈哈大笑,那個領導頓時羞紅了臉。
他衝著酒店的老板擺擺手,老板哈著腰恭維過來:“孫局,什麼事兒?”
那領導說:“剛才那小姑娘不錯,你幫我安排一下,我不會虧待你的。”
酒店老板一聽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點頭哈腰答應了。
到後廚去找小花。
他說:“小花,你的福氣來了,你知道剛才摸你的那個人是誰嗎?”
小花怒道:“管我屁事,他是個流氓。”
老板說:“他是咱們K市農業局的孫局長,他有點喜歡你,只要你陪她一夜,你要什麼就會有什麼。”
那老板也是死催的,你也不看看小花是什麼人。
小花雖然是鄉下來的丫頭,可有張大軍為他撐腰,她誰都不鳥。
小花一揚手,“啪!”一擊耳光就刮在了酒店老板的臉上,使勁在他臉上啐了一口:“你放屁!你把俺當什麼人?窯姐啊?瞎了你的眼。俺雖然窮,可窮的有骨氣,你趕快把剛才的話收回去,要是被俺男人聽到,非拆了你的酒店不可。”
酒店老板被小花打得眼冒金星,在地上轉了三個圈,愣是沒有分出東南西北來。
他捂著臉問:“你男人是誰呀?你男人如果有勢力,你還能給人端盤子洗碗,少在這兒吹牛。”
小花冷冷一笑:“不信你就試試,除非你的酒店不想開。”
酒店老板一時間沒弄明白小花的來歷,他也有點膽怯,只好悻悻返回了客廳,把小花的話學給那個孫局長聽。
孫局長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心說一個鄉下丫頭為什麼這麼橫?
我管她男人誰,睡了她再說。
孫局長就在酒店老板的的耳朵邊低語了幾句,告訴他如此這般。
老板搖搖頭:“這樣行嗎?”
孫局長陰陰一聲冷笑:“絕對行,你照辦就可以了。”
很快,到了下班的時間,小花沒有因為下午的事情兒過分在意,酒店里魚龍混雜,調戲服務員的流氓多了,大多是摸摸,趁機揩一下油,僅此而已。
服務員一般是不會生氣的,老板告訴他們和氣生財,只要客人不太過分能忍就忍。
小花下班以後換好了衣服,想回家給大軍做飯,沒想到被老板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