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張大軍就找了一輛手扶拖拉機,拉上紅旗跟小敏進了城。
進城以後來到K市第一醫院,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大軍找到了醫院的那個郭先生,郭先生就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
這位郭先生年紀不比邢先生差多少,同樣老態龍鍾,滿頭的白頭發,張大軍恭恭敬敬把邢先生的信遞了過去。
郭先生看完以後,同樣縷著胡子笑了:“老邢這個家伙還沒死啊?想不到貓進磨盤山隱居這麼久呀。小哥,你跟老邢頭什麼關系?”
大軍趕緊說:“他是我鄰居家的爺爺,當年我爺爺在的時候,跟邢先生的關系可好了,他們是忘年之交。”
“那你爺爺是……?”
“喔,我爺爺叫張青堂。”
“張青堂?”郭先生倒吸一口冷氣。
縷著胡子楞了半天:“那你爺爺現在還健在不健在?”
大軍說:“可惜啊,文革那會兒,被人斗死了。我奶奶也死了。”
郭先生一聲長嘆,臉上顯出悲涼之色:“這麼說你是張青堂的後人?”
大軍說:“是。”張大軍不明白眼前的郭先生為什麼難過,但是他知道這位郭先生一定跟爺爺淵源極深。
郭先生說:“好,即便沒有老邢頭這封信,憑我跟你爺爺當初的交情,一定把你弟弟的病治好,你放心!”
當天下午,紅旗跟小敏就進行了全面的檢查,檢查的結果出來,讓張大軍備受欣喜。
紅旗跟小敏的病沒有想象的那麼糟糕。
紅旗的那個地方,通過手術整形,完全可以達到預期的效果。
而且伸縮自如。
至於小敏,那就更簡單了,用手術刀把下面那個地方開個口子,簡單縫合一下就可以了,她里面的子宮發育相當的完整,分明就是假石女。
現在大軍才知道,石女有真的,也有假的。
手術是第二天上午進行的,非常的順利,小敏的手術一次成功。
紅旗就比較麻煩一點,第一次不太理想,一個月以後,經過了第二次手術,三個月就出院了。
出院的當天,郭先生千叮嚀萬囑咐,一個月之內最好不要行房,這事情急不來。
紅旗就點點頭,這一次再也不敢冒失了,他遵循了醫生的囑咐。
出院的這天,張大軍來跟郭先生道謝,提了滿滿兩兜子點心。
哪知道剛剛走進郭先生的屋子……郭先生兩腿一軟,撲通就給張大軍跪了下去……張大軍大吃一驚。
張大軍受寵若驚,當時就嚇蒙了,趕緊把郭先生攙扶起來,說:“老爺爺,要跪……也應該我張大軍跪你,因為你幫我弟弟治好了病,你跪我算怎麼回事?”
郭先生說:“恩公啊,受我一拜,當初你爺爺張青堂救過我跟老邢頭的命,沒齒難忘,既然張東家不在了,這一拜一定要還給他的後人。”
張大軍聽了個莫名其妙,趕緊問:“怎麼回事?難道郭先生認識我爺爺?”
郭先生老淚縱橫:“50年了,整整50年了,我找了張東家這麼久,現在終於找到了他的後人,可惜的是從那兒以後,再也沒見過他老人家,沒緣分啊。”
大軍問:“怎麼回事?我爺爺會救過你的命?”
郭先生說:“是,事情要從50年以前說起。
那是1942年的春天,大半個中國已經被日本人占領,當時我跟老邢都是地下黨。
我們在K市做臥底,表面上開的是醫館,暗地里卻在暗暗為解放區輸送藥材。
那一年,日本鬼子對華北地區進行了瘋狂的大掃蕩,八路軍的隊伍為了突圍,死傷慘重。
部隊不但缺糧食,缺武器,更缺醫藥。
我跟老邢頭那時候一個是中醫,一個學的是西醫,兩家的醫館距離不遠。
那時候,我們接到上面的命令,無論如何也要運送一批藥材到解放區去,結果路過鬼子關卡的時候,被他們截獲了。
日本人不但把我們兩個關了起來,還打得皮開肉綻,追問這批藥材運送的地點。
那時候剛好遇到你爺爺張青堂路過,你爺爺當初曾經跟著胡雪岩做生意,生意遍布大江南北。
他慧眼如炬,鬼子在盧溝橋打響第一槍的時候,他就毅然隱居了。
不知道從哪兒得到的消息,你爺爺知道我們被關押了起來,他費盡周折,把我們兩個救了下來,還歷盡千辛萬苦,把那些藥材也從日本人的手里弄了出來。
最後又派人安排我們順利到達了解放區。
如果不是你爺爺,我跟老邢頭當年就死在了日本人的監獄里了。
解放以後,我跟老邢頭就失散了,我們兩個一直在尋找你爺爺張青堂的下落,可惜杳無音訊。
一直找到今天。
如果不是老邢頭的這封信,我還不知道張東家已經死了。
人死賬不欠,這一跪不能給你爺爺,也要留給他的後世子孫。”
這一下張大軍終於明白了,老邢頭跟眼前的郭先生原來跟爺爺有這麼一段關系。
怪不得郭先生看到自己跟見到親人一樣。
大軍把郭先生攙扶了起來,說:“老爺爺,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國難當頭,每一個中國人都應該盡自己的一份責任,我爺爺只不過是盡了一個中國人的本分而已。”
郭先生說:“人啊,就應該知恩圖報,大軍,明天我就跟你去一次磨盤山,到張東家的墳上上柱香,磕個頭,要不然這輩子都不得安心。”
大軍說:“好,你也應該跟老邢頭聚一下了,他也老了……”
果然,第二天郭先生就坐上了開往磨盤山的汽車,跟老邢頭碰了面,兩個老人先是大哭一場,然後一起走進了張家的老墳。
郭先生手抓一捧黃土,在張青堂的墳前哭的老淚縱橫,暈過去三次。
當然,老一輩的人,這跟我們這部書的關系不大,咱不說他們,單說紅旗跟小敏。
紅旗跟小敏終於出院了,兩個人高興地不行。
紅旗是數著日子在過,一天一天撕著日歷牌,他在等,等著出院一個月過去。
很快,30天過去了,終於到了他跟小敏行房的時間。
那一天,小敏也好像早就准備好了,女人洗了澡,打扮的干干淨淨。
傍晚睡覺前首先剝光自己,鑽進了被窩。
她先把男人的被窩暖熱,又把自己的被窩暖熱。
紅旗磨磨蹭蹭,一直到晚上11點才進屋子。
他安奈不住跟小敏初夜的那種激動。
現在兩個人都變成了生理正常的人,可以把失去的快樂一股腦補回來了。
紅旗進屋子以後,小敏已經睡著了,女人的臉蛋緋紅,用被子蒙著腦袋,大紅的被子一起一鼓,看的出女人的呼吸很不均勻。
紅旗慢慢坐在炕沿上,心里就像揣著一面出征的戰鼓,咚咚敲個不停,他期盼著那個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來,可又擔心那個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來。
他不知道手術究竟有多成功,會不會半途而廢也不知道,失敗的困惑已經讓他不堪忍受。
他慢慢揭開了小敏的被子,女人的臉蛋羞答答的,她的上身沒穿衣服,肩膀上的皮肉雪白嫩滑,女人手臂輕輕一勾,就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紅旗哥,俺終於等到這一天了,你知道俺盼了多久嗎?”
紅旗說:“你盼了多久,俺就盼了多久,小敏,我要把失去的東西,一股腦補償給你,讓你做個真正的女人。”
小敏一笑:“紅旗哥,來吧,留下你的根吧。”
紅旗就脫了衣服,翻身上了土炕,鑽進女人的被窩,女人詭秘一笑,臉上就露出一股燦爛。
紅旗不敢太用力,他慢慢吻向了女人的臉,女人的唇,兩只手開始在小敏的胸脯上摩挲。
一陣陣刺激的快感從胸部潮起,迅速流變了全身,女人就驕哼起來。
到現在為止,小敏依然是處女,當初李秀林並沒有捅破那道從女孩轉變為女人的障礙。
這種失而復得的快感,讓她心跳不已,也欲罷不能。
紅旗的吻從女人的脖子上劃過,不停地來回咗,咗咗左邊,又咗咗右邊。
小敏的身子就跟條蛇一樣扭曲起來。
終於,男人的嘴巴掠過肚子,落在了女人的那里,那個地方經過醫生的整形已經不留一絲破綻。
小敏哭了,他在紅旗的狂吻下得到了重生,覺得自己是個堂堂正正的人了。
男人在吻她的同時,一只手抓住了女人的手,慢慢靠近了自己,女人的手就握住了那東西。
這段時間,雖然小敏沒有經歷過真正的男歡女愛,可是從槐花的嘴巴里,她知道那些過程。
她握著男人的東西尋找自己的神秘之地,紅旗的動作輕柔,慢慢挺了過來。
初次的疼痛讓她眉頭緊皺了一下,緊接著那種觸電般的蕩漾就激發了全身神經。
這一夜,小敏做了真正的女人,紅旗也做了真正的男人。
兩個人一起陶醉在男歡女愛的幻海里不能自拔。
一次又一次的潮漲好像劇烈的地震,精神大殿的柱子在地震里轟然倒塌,他們跟著這大殿一起顛簸,一起顫抖,直到一股麻酥酥的電流同時流過兩個人的身體,他們才喘著氣不動了。
一曲終畢,紅旗還沒有把失去的靈魂找回來,小敏抱著他說:“紅旗,成功了,咱們倆終於成功了。”
紅旗說:“感謝郭醫生,感謝大軍哥,小敏,明天咱就到大軍哥家,給他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