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林今年17歲了,農村的男人結婚早,超過20歲不結婚,就很難找到媳婦。
可是李大虎這人名聲不好,好人家的姑娘都不願意嫁過來,他是老流氓,十里八鄉的人都知道。
說是給兒子娶媳婦,究竟誰能鑽進兒媳婦的被窩,那就不得而知了。
再說秀林的人品也不行,在村里看到個姑娘,就跟野貓碰到死耗子一樣,屁顛屁顛的往上蹭,不是擰人家姑娘的屁股,就是摸人家的mimi。
跟他爹一樣流氓,爺倆一個鳥樣。
所以秀林18歲的時候,還沒有人到家里來提親。
李大虎非常的發愁,跟大白梨在炕上半夜三更睡不著,不三不四的事兒,也懶得干了。
李大虎抓著大白梨的mimi問:“他娘,你說四兒該咋辦?再不成親,就耽擱了?你找找孫寡婦,給孩子說個媳婦唄。”
大白梨嘆口氣:“你們爺倆那麼不正經,好人家的閨女誰上咱家來?來了還不是被糟蹋?”
李大虎說:“糟蹋個球,玉環在咱家待了幾個月,我不正經了嗎?虎毒還不食子呢?都說玉環是白虎星,嫁給人家張大軍,咋就一點事也沒有?人家兩口子美著呢。”
大白梨怒道:“那是我看的緊,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的啥屎,你偷偷看玉環的胸脯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別以為我不知道。”
李大虎抓著大白梨的mimi使勁揉了揉:“看一眼咋了?我就是過過眼癮,還能咋著,兒子的媳婦,我不敢沾。”
大白梨跟男人一夜沒睡,把全村的姑娘全部踅摸了一遍,最後一拍李大虎的屁股說:“有了,朱二刀的姑娘就很好,他家的大姑娘今年剛好16歲,還沒出嫁,長得也不錯。”
李大虎想想煥然大悟,說:“我咋沒想起來,你說的是槐花啊?那妮子的確很俊,可她很高傲,她能到咱家來?”
大白梨抓住男人的命根子,使勁拉了一把,差點拉斷,道:“大不了多花點錢,咱用錢砸暈她,我還不信了,還有用錢辦不成的事兒?”
“可咱家哪有錢?三個兒子辦喪事,早花光了。”
大白梨咬咬牙說:“咱家不是有頭山羊嗎?用羊去換她。”
兩個人拿定了注意,准備用家里的羊給兒子換個媳婦。
換的是村西朱二刀的大閨女。
朱二刀這人可了不得,祖上給他留下了一把神刀,專門譙豬煽狗。
是方圓百里有名的煽匠。
朱二刀愛吹牛,也愛喝兩口,喝高以後,那能耐大了去了,他說自己不但會譙豬煽狗,還會譙虱子,煽跳騷,恨不得給火車補胎,給珠穆朗瑪峰上按電梯,給長城貼滿瓷磚兒,給太平洋圍上欄杆兒。
於是李大虎用了一計,准備把朱二刀騙進家里,灌醉他,然後讓他答應槐花和秀林的婚事。
朱二刀命不好,膝下無子,他老婆美蘭給他生了五個閨女,分別是槐花,杏花,桃花,梨花,和菊花。
號稱磨盤村的五朵金花。
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從炕頭到炕尾,一炕的羊角辮子,看的朱二刀心里只窩火。
因為沒兒子,朱二刀覺得丟人,在村里抬不起頭來,所以發誓,不拉個帶把兒的出來,誓不罷休。
朱二刀跟美蘭成親18年,一直為之奮斗,辛勤耕耘,不斷揣摩,吸取各種經驗,看著美蘭的肚子一次次鼓起,一次次憋下去,就是鼓搗不出個兒子。
整天跟美蘭在老槐樹底下打架。
最近美蘭又懷孕了,上工的時候跑到田頭去嘔吐:“哇----哇----”黃河發大水一樣。
這些年美蘭老是跑到地頭去嘔吐,開始的時候還有好心的人過去問問,以示安慰,再後來習慣成自然,大家也懶得問了。
朱二刀過去幫著老婆拍後背,一邊拍一邊罵:“這次你要是不給我拉個兒子出來,我就休了你,找個小老婆回來。”
美蘭白他一眼道:“你敢?你要是敢給我領個騷狐狸回來,我就用祖傳的寶刀煽了你。讓你變太監。”
朱二刀不滿的說:“好東西沒少吃,為啥就不生兒子?難道是咱倆的姿勢有問題?”
美蘭說:“自己種不好,就別怪人家地不肥,你們家種的茄子長出黃瓜出來啊?”
朱二刀反駁道:“就你那塊破鹽鹼地,種啥也白搭,回回腆個大肚子吐啊吐,臭美的不行,連個兒子也拉不出來,也不怕人笑話!”
美蘭一瞪眼:“咋了?我懷的又不是野種,有啥丟人的?”
兩口子正在吵,李大虎扛著頭下工了,大老遠掏出了黃鶴樓,甩給朱二刀一根,笑津津道:“老朱,兩口子吵啥哩?這都老夫老妻了,吵個茄子?家和萬事興啊。”
朱二刀說:“沒啥,沒啥,就是拌幾句嘴,我還懶得跟她吵呢。”
李大虎沒話找話,想把朱二刀騙到自己家去,就說:“二刀,幫個忙吧,你回家帶上家伙,把我家那只公羊給煽了。”
李大虎找朱二刀煽羊就是理由,有生意上門,這老朱一定不會拒絕。
朱二刀問:“公羊你煽了干啥?還不如再買一只母羊,跟這只公羊配對,這樣羊生羊,一年下來就能變成一群。你傻啊?”
李大虎皺著眉頭道:“買不起啊,家里窮,再說這只羊不老實,老是跑到別人家去找母羊,沒事就跟別人家的羊跑圈。你知道的,一滴精十滴血,它老這麼跑,萬一腎虧咋辦?吃多少料都補不回來,那我豈不是很吃虧?還是煽了干淨。”
李大虎說的是實話,這叫物隨其主,他喜歡踹寡婦門,他喂的羊也是個流氓,喜歡找別人家的母羊。
朱二刀想想有理,就說:“好,我這就跟你回家,帶上家伙,把它煽了。”
朱二刀樂的屁顛屁顛的,回家拿了工具,跟著李大虎回到了家。
朱二刀搬個馬扎,一屁股坐定,將自己祖傳的寶刀一字排開,呼啦啦一串刀子。
大小不同,長短不一,有譙羊的,有煽狗的,有譙豬的,有煽驢的,還有煽馬的…………。
憑著這幾把刀,朱二刀縱橫江湖十幾年,為很多動物做過絕育手術,他自己也憑這門手藝豐衣足食,養活了一家人。
他譙豬煽羊技術熟練,從來都是母的一刀,公的兩刀搞定,根本不用第三刀,所以江湖人稱朱二刀,至於他的真實名字,估計他爹活著都不知道。
當初合作社的時候,二刀把這套寶貝當做股份入了股,十幾年來,生產隊的驢馬還有牛羊,都是他煽的,沒少拿工分。
李大虎緊了緊褲腰帶,一腳跳進羊圈里,雙手一較力,一運丹田混元氣,用力抓住了那只公羊的兩只犄角,生生把羊從羊圈里拖了出來。
那是一只非常強壯的公羊,十分的威武,力氣很大,一晃腦袋,差點把李大虎頂個四腳朝天。
朱二刀不愧是朱二刀,果然是神刀,抓過大虎手里的羊,一使勁就把羊按倒了,一腳踩住羊脖子,那只羊就動彈不得了。
然後一伸手,揪住了羊尾巴下面的兩顆軟子,使勁一擰,公羊的兩顆軟子就被擰成了一團。
再抬手一揮:“嚓嚓。”兩刀下去,公羊身後的兩顆肉團子就被擠出了身體,掉在了碗盆里。
然後朱二刀從嘴巴上拉下兩根早已准備好的草繩,迅速挽成兩個圈兒,輕輕一套,再輕輕一拉,那公羊的後面的兩道傷口就被草繩捆了個結實。
用草繩捆住傷口,是為了縮小傷口的受傷面積,這樣不容易被感染。
整個手術的過程沒超過一分鍾,這頭勇猛的公羊就變成了一只不公不母的太監羊。
朱二刀的腳放開了公羊,公羊一個飛身跳進了羊圈,趴在草窩里不動了。
李大虎看的都呆了,大拇指一挑:“二刀,你不愧是神刀啊,有本事,好技術。今天我要請你喝酒盅。”
朱二刀一邊收拾刀具,一邊洋洋得意,開玩笑地說:“這有啥,咱干的就是這個營生,我不但能煽羊,還能煽人,改天你老婆不想生了,跟我說一聲,我照樣把她給煽了。”
李大虎就罵他一句:“去你娘的!回家煽你老婆去吧。”
一群孩子站在門口嘻嘻哈哈地看,因為煽羊很稀奇,孩子們很少見。
李大虎就向外哄他們:“滾滾滾,再不走就把你們給煽了。”孩子們嘻嘻哈哈跑出了門外。
朱二刀指著碗里兩個血糊糊的肉團子說:“這東西可不能扔,大補啊,女人吃了准生兒子。”
李大虎就說:“那你拿回家,讓你老婆吃了幫你生,這東西我留著也沒用。”
朱二刀樂的屁顛屁顛的,道:“那成,那成。”
公羊的軟子確實是大補,朱二刀的老婆美蘭沒少吃這東西,可就是鼓搗不出個兒子來。
李大虎拉著朱二刀走進屋子的時候,大白梨已經燒好了菜,燙了壺酒,四個碟子早擺桌上了,就等著李大虎把朱二刀灌醉,好用這只羊為兒子換個媳婦。
朱二刀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定,先自罰三杯。
李大虎跟朱二刀舉杯對飲,一瓶酒下去,朱二刀的舌根子就不好使了,身子也晃蕩起來。
李大虎看看時機差不多了,就用話慢慢勾他:“二刀,你家大妮兒,今年16了吧?”
朱二刀滋溜一聲,把面前的酒喝干,然後自己倒了一杯:“可不是嗎。過完年剛剛十六。”
“該出嫁了吧?”
“恩恩,不老小了,該出嫁了,可這丫頭野得很,心高氣傲,一般人看不上。這不,前幾天孫寡婦給她介紹了一個,見一面就吹了,非說人家沒涵養。你說你個鄉下丫頭,要的哪門子涵養?不呆不傻能過日子不就行了嗎?”
朱二刀一邊說一邊搖頭,發愁得不行。
朱二刀家里有五朵金花,五個姑娘是他的五塊心病啊,都是賠錢貨,恨不得立刻處理掉一個,不知道要陪多少嫁妝進去。
李大虎一聽有門,於是就乘勝追擊:“二刀,咱明人不說暗話,我想跟你做親家,你看我們家秀林咋樣?他不呆不傻,聰明伶俐,給你家槐花做女婿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