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感情就像磨盤山的四災一劫那樣,將兩個人的心徹底的擊毀,紅旗逼迫她背叛了他。
已經遠遠把她推開。
天亮以後桃花坐了起來,收拾了行李,她准備返回磨盤山,好好療傷,撫平內心的傷痛。
以後走一步看一步吧。
走遍整個K市,還是磨盤山最好,外面的是人是邪惡的,也是罪惡的,磨盤山的人永遠也跟他們融不到一起。
第二天桃花就離開了工地,踏上的回到磨盤山的歸路。
李擁軍趕到的時候桃花已經離開,那間小屋被收拾得一塵不染。
他追著山路跑出去老遠老遠也沒有看到桃花的身影。
李擁軍知道桃花已經回了磨盤山,他就返回了那間小屋,同樣收拾了行李,准備踏上歸途。
桃花離開的時候身上沒有一分錢,不能坐車她就步行,500里的路整整走了七八天。
她身上的軍大衣越來越破舊,臉上也髒兮兮的,最後實在餓的不行,就跑進野地里刨幾個人家摘剩下的野番薯吃。
冬天的土地硬邦邦的,她就用石頭敲破地皮尋找吃的,渴了就喝幾口水,她一步一步向著磨盤山靠攏,等趕到山口的時候,已經餓得沒有一絲力氣了。
桃花是個有志氣的女人,寧可討飯,也不會偷人家的東西來吃。
現在不偷不行了,人在極度飢餓的時候,尊嚴會變得一文不值。
終於,一輛公交車停住,一個年輕人從車上跳了下來,背著一個大大的行李包,那行李包里露出了幾根黃黃的香蕉,桃花沒看清楚那個人的臉龐,她已經餓得眼花,只看到了香蕉。
她就撲上去,奪過那人的行李包,把香蕉抓出來連皮吞咽了下去,噎得直翻白眼,直到那人喊她一聲三妹以後,她才看明白原來是姐夫張大軍。
桃花撲進大軍的懷里哭了,哭的撕心裂肺肝腸寸斷,終於碰到了久別重逢的親人。
張大軍拉著桃花回到了磨盤村。
臨走以前他讓桃花在飯館里洗了澡,換上了一件干淨的衣服,女人立刻光鮮起來,恢復了本來面目。
大軍說:“桃花,到家以後,你被人拐賣的事情不要提,跟李擁軍上炕的事兒也不要提。”
桃花問:“為啥?”
大軍說:“不光彩唄,這對你以後嫁人有影響。”
桃花臉一紅說:“謝謝姐夫,你也不要跟俺姐說。”
大軍說:“我不會的,忘了吧,過去的就讓他過去,你應該振作起來,多想想以後的好日子,找個合適的人再把自己給嫁了。”
桃花說:“誰會娶俺啊?俺已經不干淨了,除非是劉二賴那樣的人。”
大軍笑道:“二賴子不會娶你的,他喜歡的是你姐杏花,其實二賴子比你還純潔。”
桃花就苦苦的笑,連劉二賴這樣的人都不會娶她,她感到自卑地不行。
桃花跟大軍一前一後走進了村子,桃花沒有回紅旗的家,反而回娘家去了。
現在她只能到娘家去,娘家是閨女永遠的後盾。
桃花的回歸把美蘭跟朱二刀樂得不行,他們兩口子雖然不喜歡閨女,可五個閨女畢竟是美蘭身上掉下來的肉,十指連心,那有娘不疼閨女的。
桃花沒有跟美蘭說實話,只是說她找到了紅旗,兩個人鬧不來,她就把紅旗給甩了,他們離婚了。
美蘭心里就很不高興,在磨盤山從來沒有聽說過離婚這種事情,桃花跟紅旗根本沒有結婚,所以也談不上離婚,高興就一塊過,不高興就分開唄,大不了再嫁人。
於是美蘭就張羅著跟桃花說婆家,可是尋遍了磨盤村,沒有一戶人家是合適的。
老的老小的小。
最主要的一個,大多數的青壯年都沒在家,半個磨盤村都是空落落的,因為大家打工還沒有回來。
桃花的親事就暫時擱置了。
張大軍回到家的時候正是傍晚時分,玉環已經做好了飯,張太輝跟張何氏正在逗孩子。
大軍的第二個兒子石生已經4歲了,剛剛學會走路,他的樣子像大軍。
四歲的石生就已經顯出張大軍的那股豪氣,他的臉龐,眉毛,還有嘴唇跟父親小時候幾乎一模一樣。
他的女兒二丫跟石生只差十天,女兒是槐花生的,長得很秀氣,一看就是個美人坯子。
張大軍太喜歡這兩個孩子了,他不會像其他的父親一樣把孩子抱在懷里親來親去,也不會像個女人一樣對孩子關懷體貼。
沒事的時候他就點著一根煙,笑眯眯看著一兒一女在院子里嬉戲打鬧。
他的眉頭就舒展開來,好像看到了自己血脈的延續。
大軍剛進門兩個孩子就撲了過來:“爹……”
石生拉著二丫撲進了大軍的懷里,張大軍張開雙臂抱住了孩子,心里就樂開了花。
玉環已經做好了飯,幫男人遞過來擦臉的手巾,對兩個孩子嚷道:“下來,下來,你爹剛回來累壞了。”
發現大軍回來,玉環的心里十分高興,她已經獨守空房半年了,每夜思念丈夫,渴望男人雨露的滋潤。
張大軍接過手巾擦了臉,這才問:“爹,娘,你們還好吧?”
張太輝跟張何氏一起回答:“好,好,大軍,累不?”
大軍說:“不累,爹,這次進城我學了很多東西,在工廠干了三個月,我想回家自己開廠。”
張太輝抽一口煙說:“中,這個家你做主,你看著辦。”
張太輝年紀大了,他已經退居了二线,放心的把家庭的管理權交給了兒子大軍,他相信張大軍會比他干的更好。
老爺子一直是兒子身後堅強的後盾,無論大軍做什麼,只要走的是正路,他都一如既往的支持。
張何氏看孩子做飯,張太輝就是每天管理那三畝半的口糧地,雖然不指望這個,可莊家人閒不住,不干活容易生病,就當鍛煉身體了。
張大軍一進門,這個家的氣憤就活躍了很多,玉環的話也變得多了,喜笑顏開。
張大軍是個稱職的丈夫,也是個真正的男人,他不但為村民修了一條路,還要開企業辦工廠,把村民領出貧困。
他是個干大事的人,玉環因為有這樣的丈夫而感到無比的自豪。
吃過飯玉環早早就進了被窩,把自己剝光了,等著男人的寵幸。
張大軍磨磨蹭蹭,一直磨蹭到半夜11點。
他在規劃新廠的建設藍圖。
開廠的第一要素就是高壓電,沒有電,工廠根本不能正常運轉。
千百年來磨盤村的夜晚都是在黑暗中度過,村民們從來沒見過電燈。
張大軍想把150里以外的高壓线引過來。
讓村里通上電。
他在計算要用多長的電纜,多少根電杆,需要花多少錢才能把電线引過來。
玉環都等不及了,貓叫春一樣開始吆喝:“大軍,來呀,來嘛,你咋還不睡?”
大軍拿著鉛筆說:“等會兒,我在忙。”
玉環說:“忙什麼?快點,人家熬不住了。”
大軍還是沒動靜,玉環就悄悄爬起來,上去拉住了男人的胳膊,把大軍拽進了被窩里。
張大軍被玉環拉得趔趔趄趄,說:“干啥,干啥?搶女婿啊?”
玉環說:“你白天忙,晚上也忙,總理都沒你這麼忙。老婆孩子都不要了?”
大軍就嘻嘻一笑:“孩子要不要沒關系,老婆是一定要的。”
看著玉環迫不及待的樣子,大軍趕緊脫了大襖進了被窩,抱住了女人香酥玉軟的身子,在她的奶子上揉磨起來,磨盤碾米一樣。
玉環說:“把燈熄了吧,屋子里亮著燈,被人看到咋辦?”
張大軍懶得起,因為太冷,煤油燈又太遠,怎麼吹也吹不滅,差點把門牙閃了。
還是玉環聰明,把手伸出被窩,拎起張大軍的一只布鞋,衝著煤油燈就砸了過去。
咣鐺一聲脆響,煤油燈被砸翻了,屋子里就是一片黑暗。
張大軍大拇指一挑贊道:“老婆,你真有辦法。”
大軍的手腳冰涼,兩只手在揉磨玉環奶子的同時,腳卻在玉環的肚子上又摸又蹭。
玉環就呲……地打了個冷戰。
大軍說:“有老婆暖被窩真好,女人家,女人家,有了女人才像家。”
玉環格格一笑:“大軍,你在城里半年,難道沒找個人幫你暖被窩?”
玉環的話讓張大軍打了個冷戰,他害怕玉環知道他跟小花之間有曖昧。
“我找誰?當然是自己暖被窩了。”
玉環切了一聲:“大軍你少糊俺,俺還不知道你?沒女人你就睡不著,俺不在你身邊,一定是小花幫你暖的被窩。”
張大軍啞然失笑了,問:“誰說的?”
玉環說:“俺猜的唄。”
大軍就試探著問她:“玉環,如果我把小花也娶回家,弄成老三,你同意不?”
玉環說:“俺不管,只要俺要的時候你給俺,多少女人跟你俺都不管。”
張大軍感激涕零,俺老婆……忒他娘的厚道了。
大軍說:“那我就真的把小花娶回家了,到時候你別後悔。”
玉環說:“不後悔,你的體格俺知道,三女共事一夫,你也挺得住。”
大軍就在玉環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玉環,娶了你真是我張大軍的福分,一輩子的福分。”
玉環格格一笑,抱住了大軍的腰,:“既然俺這麼厚道,你該怎麼安慰俺?今夜罰你三次,少一次小花也別想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