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你放心,紅旗,長海,還有狗蛋跟大壯哥都在想辦法救你出去,俺也在想辦法救你出去。你累了吧?坐下休息一下。”
小花扶住了他,把大軍扶在了地面的床鋪上,幫他擦著額頭上的塵土:“瘦多了,是不是這里有人欺負你?”
大軍一笑:“你什麼時候見我被人欺負過?天下只有我欺負人的份兒。”
“那就是這里的伙食不好,你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小花一邊說,一邊拉開了隨身的行李,里面跟雜貨鋪一樣,呼呼啦啦的往外涌,吃的,喝的,牛奶蛋糕,被褥,毛巾,還有牙膏牙刷,跟過日子一樣,什麼都帶齊了。
大軍說:“你干啥?我這是坐牢,你以為是住賓館啊?”
小花說:“這次進來俺就不出去了,跟你一起坐牢,照顧你的生活。”
大軍一愣:“不可能吧?你沒有犯事兒也能坐牢?再說這是男人監獄,女人能進來嗎?”
小花說:“能,俺想辦法進來不就行了?”
小花一伸手,衝獄警招了招手,獄警不知道啥事,伸著脖子過來了,小花說:“大哥,俺要跟大軍一起坐牢,你說,需要啥條件?”
獄警吃了一驚:“你要坐牢?”
小花說:“是,跟大軍住一起,需要啥條件?”
獄警搔了搔腦袋說:“你以為這是啥地方?想進來就進來啊?不行,剛才進來的時候你只說探監,沒說要常住啊?”
小花說:“俺現在改變主意了,准備常住,快說,需要啥條件?”
獄警搔著腦門想了想:“要不,你出門殺個人,或者放個火,殺人放火以後不要走,站在那兒大喊我是凶手,很快就會坐牢了。”
小花想了想問:“太麻煩了,殺人俺不會,放火也不會,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獄警說:“其他辦法我想不出來。”
小花說:“那打人……打人能不能坐牢?”
預警說:“可以,那要看打誰了。”
小花忽然掄起了拳頭,一拳頭衝獄警的鼻子揍了過去,咣當一聲,獄警的鼻子就被打爆了,眼冒金星,一股鮮血順著嘴巴往下淌,小花說:“打你,可以了吧?”
那個獄警鼻子都被氣歪了,怎麼也想不到小花會突然襲擊他,大拇指一挑:“大姐,你真有辦法,俺老佩服你,好吧,我跟上面申請一下,你稍等。”
磨盤山的女人是火爆的,也是野蠻的,這種野蠻讓人覺得可愛,又哭笑不得。
小花一下又扎進了大軍的懷里,興奮地說:“大軍,俺可以坐牢了,可以跟你在一塊了。”
張大軍大拇指一挑,說:“你行,不愧是我張大軍的女人。”
小花說:“俺就是要跟你一起坐牢,正好騰出時間,咱倆造個人出來。”
小花說著,雙手一箍,張大軍就緊緊地趴在她的身上,像一只斗敗的公牛,無力地喘著著粗氣。
那是個冬末春初的晚上,空氣中醞釀著一股特別的氣氛,誘發人的某種衝動。
小花在看守所板房的小床上跟張大軍纏綿在一起。
她開始撕扯大軍身上的衣服……沒費什麼力氣便剝光了男人。
然後剝光了自己。
當女人的胴體赤裸裸地呈現在張大軍面前的時候,他先是痴迷了一會,頃刻間被小花的身體迷住了。
盡管他不止一次被女人這樣迷戀過,但是監獄板房的刺激更加撩起了他的興趣。
這是個獨立的小房子,空間很小,沒什麼人,暗夜靜悄悄的。
張大軍像一個初生的嬰兒在小花的身上用嘴亂拱,讓她麻酥酥地直癢到心里。
女人來的時候特意洗了澡,身上打了香波,濃烈的香芋直衝鼻孔,大軍吻了小花的唇,親了小花的臉,將腦袋埋在女人深不可測的乳溝中間,小豬吃食一樣拱來拱去,笨拙又緊張地尋找著解決問題的辦法。
那一刻小花已經軟得沒了力氣,躺在那里任他擺布……
那一夜,K市的看守所很不平靜,很多人被吵得睡不著,就連獄警也爬起來直罵娘。
張大軍跟小花在小床上連喊帶叫,弄得整個監獄跟發生了七點八級地震一樣,咣當咣當亂響。
監獄的門都幾乎晃散架。
風住雲散後兩個人都非常疲憊,像收了一天麥子一樣勞累,不願再睜開眼睛,就那樣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可惜小花的這種衝動沒有維持多久,三天以後就結束了,因為張大軍被從板房里放了出來。
李大壯跟紅旗花了大把的錢,從下面一直賄賂上去,大軍燒夜總會的事兒有大變小,最後不了了之。
只被關了不到20天就被釋放了。
走出看守所的時候,小花很不樂意,咋這麼快就出來了?
俺跟大軍還沒有快活夠呢。
三巧的事兒就這樣完結了,在張大軍的努力下,她徹底擺脫了夜總會的糾纏,重新做人了。
把她送回磨盤村的那天,是長海開的車。
長海坐在前面,三巧坐在後面,兩個人都不說話,長海從汽車的翻鏡里看著三巧。
三巧還是那樣的迷人,從磨盤村出來以後,三巧的裝扮完全改變,臉上塗脂抹粉,嘴唇上摸著口紅,胸裝那麼短,向下一寸就能露出大半截mimi了。
胸口處雪一樣白。
下面是一條長筒絲襪,超短裙向上一寸,女人生兒育女的地方就有可能會暴漏。
兩條渾圓結實的大腿嚴絲合縫,緊緊合並。
長海的眼神一直往三巧深不可測的乳溝里瞄,就那麼偷偷看著。
三巧說:“看什麼看?你想吃奶啊?”長海就把眼光移開了。
不敢正視她。
三巧說:“長海,你現在對俺還有感覺不?”
長海沒說話。
三巧就說“俺知道你對俺還有感覺,可是俺這麼個人,怎麼可能希望你的原諒?俺不干淨了,根本配不上你,不要說你,就是大憨俺都配不上。”
長海使勁踩住了刹車,汽車咯吱一聲停在了大路上。
“三巧,別胡思亂想了,我沒有怪你,其實咱倆當初的結合本來就是個錯誤,你不該離開大憨哥,我也不該拉你逃走。既然錯了,就要想辦法去彌補,現在還不算晚,你好好照顧大憨哥。他太可憐了。”
三巧發現有門,就說:“俺不,不是俺看不上大憨,是俺跟他確實沒感情,長海,其實俺一直稀罕你。”
長海嘆了口氣:“現在你才說這話,晚了。”
三巧說:“不晚,你不是說既然錯了,就要想辦法去彌補嗎?俺知道錯了,不知道俺這張舊船票,還能不能蹬上你的這艘破船?長海,你能不能再給俺一個機會?”
長海說:“我已經給過你太多的機會了,我對你已經心如死灰。”
三巧說:“胡扯!其實你還是挺在乎俺的,剛才你看俺的胸,別以為俺不知道。那天大軍哥沒有同意,你就一把火燒了夜總會,俺知道你是氣憤,就是放不下俺。”
長海道:“你現在說這些話還有啥用?你已經不是當初的三巧了。”
三巧說:“是,俺還是當初的三巧,不信你試試,在夜總會的時候,那些男人是帶套的,以後你跟俺……可以不戴套。”
三巧說著就從後面座位上跳了過來,一下子將長海撲倒,跟條母狼一樣。
長海沒招架住,反抗了幾下也就不動了,只能順從,汽車在半路上晃蕩起來。
三巧用自己的美麗徹底征服了長海。
長海也被三巧的美麗徹底征服了。
他太迷戀三巧了,當初帶她一起走,是為了給她幸福,現在接受她,也是為了給她幸福。
當然,他不知道為什麼會被三巧迷戀住,或許他迷戀的只是三巧的身體。
但是三巧這次是認真的,人誰能不犯錯,誰能不走錯路?
誰能不跌倒,跌倒了站起來接著走就是了。
當天晚上回家的時候,三巧跟長海就黏糊在一起了,汽車開進了大軍的工廠,兩個人手拉手下了車。
然後走進了張大軍的辦公室。
長海進門就說:“大軍哥,我要跟三巧結婚。”
張大軍一愣:“你還沒改啊?沒被這個女人坑苦啊?我就沒見不過你這麼賤的人。”
長海說:“大軍哥,這次三巧是認真的。”
大軍說:“你怎麼知道她是認真的?她要是遇到個比你強的男人,再跟人跑了咋辦?她當初能拋棄大憨,能拋棄你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我說你小子,眼睛是不是長在屁眼上了,女人一脫衣服,你就耀花了眼,沒出息!!”
這話大軍是當著三巧面說的,也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就是要刺激她。
三巧的臉蛋紅紅的,猴子屁股一樣,不敢正眼看大軍一下。
女人說:“大軍哥,人家知錯了嘛,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俺以後會對長海好,一生一世不變心。”
張大軍一皺眉頭:“老鼠啃尿盆,你少給我用這些文言文。幾天不見還學會成語了,進了一趟大都市,學問增長了不少啊?你用啥保證不對長海變心?長海是我兄弟,別看長得五大三粗,其實心里還是個處男,他的心靈很脆弱的,受不了打擊。”
三巧說:“俺知道,俺沒有啥能保證,你可以看俺的行動,如果再有下次,俺就永遠離開磨盤村,你用打棍子把俺轟走行不?”
張大軍也知道,長海跟三巧的關系已經無法挽回,我想和你處,誰也攔不住,我想跟你好,誰也攔不了。
男歡女愛的事情根本說不清楚。
他就是給三巧打個預防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