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花蕊夫人叫的不是他,而是那花十七。
‘是。’花十七應了一聲。
他進來時閉著眼,退出去時也一樣。
童子奇嘲笑道‘哇操,他是個很聽話的男人。’
花蕊夫人說道:‘他不敢不聽。’
童子奇自負道:‘所以,他只有出去,我卻還能留在這里。’
花蕊夫人媚笑道:‘太聽話的男人,我的確不太喜歡,可是你……’
她用眼瞟了童子奇一眼,迷人秋波已送了過去。
‘你怎麼跟木頭似的,呆呆站在那里而已。’
童子奇沒有開口。
但是,卻用行動回答這句話。
只說不動的男人,女人是絕不會喜歡的。
童子奇走到水池旁,彎腰脫下了鞋子。
花蕊夫人睜大了眼□,好像很吃驚道:‘我不信你敢跳下來?’
童子奇此刻,已開始在脫別的。
花蕊夫人訝異道:‘既然知道我是什麼人,難道不怕我殺了你?’
童子奇不必再說話,他敢沒空再說話。
花蕊夫人笑道:‘你看不看得出,這池子里的水,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哇操,那有什麼好看的?’
童子奇根本沒有看。
他看的不是池水,而是花蕊夫人的雙眼。
花蕊夫人得意的道。
‘這水里已溶入了特別的藥物,除了我之外,無論誰躒下來,就會十七兩翹翹(死)。’
‘噗通。’一聲。
水花四濺,童子奇縱身下水。
‘看來,你還真的是不怕死。’
花蕊夫人感嘆道:‘嘴里說要為我死的男人,多如牛毛,可是真正敢為我死的,卻只有你一個……’
她沒有說下去,也已不能再說。
因為,她的嘴呼不出氣來。
她臉兒輕頻淺笑。笑得是那麼動人。
童子奇兩臂抱著她,下面的肉棒不時頂撞對方的關口。
‘噗’的一聲輕響。
肉棒已攻進去。
花蕊夫人皺眉輕哼:‘噢,別激動,你的本錢太雄厚了。’
‘哇操,你果然體會出來了。’
肉棒攻進關口,童子奇不停增援。
這時候,童子奇好像變成了威風八面的騎師,坐鞍策馬,顧盼自豪地驅策著,胯下的胭脂馬,一起一伏如同衝狼。
戲水聲和‘哼哼哈哈’不成調的曲子,混成了一片。
要征服的女人,只有一種法子。
童子奇用的,是最正確的一種。
人不一定在歡之時,才會笑,就呻吟,也並不一定墾在痛苦這際。
‘呼,呼……’
現在,呻吟已經停止,只剩下喘息。
銷魂的喘息。
那激蕩的水波的剛剛恢復了平靜。
花蕊夫人輕輕喘息,道:‘別人說色膽包天,你的膽子卻比天還大。’
童子奇閉著跟,似已無力說話。
花蕊夫人卻又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你,並不是真的為我而來,你一定還另有目的的。’
女人不但比較喜歡說話,而且在這種時候,體力總是比男人要好。
所以,她又接下去道:‘可是,也不知為了什麼?我居然沒有殺了你。’
‘哈哈……’童子奇忽然笑了,自豪道:‘哇操,我知道是為了什麼,因為我是個與眾不同的男人。’
‘唉。’
花蕊夫人嘆了口氣,沒有否認。
童子奇又道:‘所以,水里也沒有毒。’
花蕊夫人也沒有否認。
‘我若要殺你,有很多的法子。’
‘哇操,女人若真要一個男人死的確是有很多法子。’童子奇承認道。
花蕊夫人接口道:‘所以,你現在最好趕快告訴我,你究竟是為了什麼來的?’
‘哇操,搞完了。’童子奇說道:‘現在舍得殺我了。’
花蕊夫人淡淡道:‘只有新鮮的男人,才能算是與眾不同的男人。’
‘我……我已經不新鮮了?’
花蕊夫人點了點頭。
‘唉,悲哀喲。’童子奇嘆了口氣,說道:‘可惜,你也忘了一點。’
花蕊夫人詫異道:‘哦。’
童子奇笑著說道:‘有此男人也跟女人一樣,若是真要一個女人死,也有很多法子的。’
花蕊夫人媚笑道:‘那也得看他,要對付的是那種女人。’
‘哇操,隨便那種女人都一樣。’
花蕊夫人笑得更媚。
她問道:‘連我這種女人都一樣?’
童子子奇柔聲回答道:‘對你,我也許只有一種法子,可是只要這法子有效,一種也就足夠了。’
花蕊夫人好奇說道:‘什麼法子?你為什麼不試試呢?’
‘我已經試過了。’
花蕊夫人勉強笑了,道:‘現在湊效了沒有?’
‘哇操,當然湊效了。’
花蕊夫人忍不住問道:‘你用的是什麼法子?’
童子奇悠然回答道:‘這水里本來是沒有藥,可是現在卻有毒了。’
突然,花蕊夫人聲音變了,緊張道:‘你……’
童子奇道:‘哇操,我不用你擔心,早巳服下了解藥。’
‘你什麼時候下的毒?’
她顯然還不相信。
童子奇抬起腳道:‘毒藏在我腳指甲里,我一跳下水,毒不就溶進水里面了。’
‘那解藥……’花蕊夫人顫聲問。
童子奇欣然回答道:‘我在脫衣服下解藥、因為,我知道男人脫衣服不好看,所以男人在脫衣服時,女人一定不會盯著看。’
花蕊夫人怔住了。
童子奇又微笑著道:‘哇操,無論做什麼事之前,我一向都准備得周到。’
花蕊夫人臉色大變。
忽然,她像魚一般游來,十指尖甲,抓向童子奇的咽嘩。
這時候,花蕊夫人才發現童子奇並沒有說謊。
她忽然發覺自己的人,已經軟了,手也拿不起來,全身的力氣,刹那間變得無影跡。
童子奇輕而易舉的,就抓住了她的手。
‘男人也會喜新厭舊,現在你已不新鮮了,所以還是老實點的好。’
花蕊夫人變色道:‘你…你真的忍心殺我?’
‘唉。’童子奇嘆了口氣,柔聲道:‘哇操,我實在不忍心。’
這句話沒有說完,他已駢起食中二指,點了花蕊兩處穴道。
一處是‘將台穴’,位於胸部乳頭上。
一處是‘白漲穴’,在大腿內側的根部。
剩下來的事,就比較容易簡單了。
啟動千斤石閘的樞紐,就在山壁上面,一幅石刻的畫上面。
‘嘎——’
童子奇伸手一按,石閘緩緩升了起來。
‘嘻吉,不費吹灰之力……’
話語未了,他整個人愣住了。
因為,橫列在面前的。分則是—盆清水,一團烈火,一個圓形金盾,一尊木雕像,和一堆黃泥土。
‘哇操。’童子奇自言自語道:‘看樣子,這就是五行陣了,闖那一關好呢?’
‘金子吉祥,嗯,就金吧。’
說完。有手去推金盾。
‘咻咻……’
只聽背後聲響,童子奇不敢回頭,身子直挺挺的,迅速向前趴下去。
無數只飛鏢,貼著他的背後飛射了過去。
‘哇操,差一點就變成刺蝟。’
受了這次教訓,童子奇格外小心了。
第二次,他提腳忠厚木雕像。
誰知那木雕像不肯罷休,提膝撞向他下巴,這一招可真是夠狠。
‘哇操,滾你媽的。’
童子子奇火大了,上身往後仰,先避過開來膝,迅速的推出雙掌,正中雕像的胸脯。
他這一回出招,可是卯足了全力。
木雕像抵擋不住,整個向後退,‘碰’的聲響,撞著石壁,登時成為了散木。
‘好險。’
人家說:‘上一次當,學一次乖。’
這次,童子奇比較聰明了。
他既不用手,也不用腳,轉身撿塊石子,先退到後面,再在水中擲過去。
‘啪。’的一聲。
盆中的水,像老虎小便似的,直射六尺之外,墜落地面後,冒起濃烈的白煙,煙中焦味十分刺鼻。
‘哇操,太狠了吧,毒也用出來了。’
等深涸散去後,他又撿了兩塊石頭,看准了目標,使足力量扔過去。
‘轟。’然一聲巨響。
不知道是烈火爆開?
還是洞頂崩下?
童子奇身朝後仰,一連五記‘小翻’,向外面走避,洞內又熱,又是滾滾的灰塵,簡直叫人無法立足。
待塵埃定,他才小心翼翼進去。
這時,洞內的石壁上面,出現一個小石櫃,櫃里放著精致錦盒。
童子奇一步步上前,伸手打開了錦盒。盤中有一青花瓷瓶,瓶日用蠟所密封,他端詳一下,合上蓋揣進懷里。
‘嘻嘻,一千兩的白銀,總算有驚無險到手了。’
說完,他轉身走出洞,花蕊夫人還躺在池畔,花十七卻逃得無影無蹤。
這件事,做得還算順利。
若是別人的,一定認為他的運氣好。
但是,童子奇卻不這麼樣想。
他以為用的方法正確,無論遇著多大的難題,都會很順利解決的。
童子奇做事,的確有套與眾不同的法子。
原本,來殺人的六個高手,現在已經死了三個另外的得無影無蹤了。
世上本就有很多事情,是這樣的,分明萬無一失的計劃,卻偏偏受了阻,一件不能做到的事,倒反而意外成功了。
在得與失之間,本來沒有絕對的規則。
所以,一個人也最好不必經看得太嚴重。
快活軒還亮著燈火,里面的人還在等現在天還沒有亮,不等到天亮,他們是絕對不敢走的。
童子奇踏著輕松步伐,欣然進了快活軒。
‘這個人沒死竟然又回來了。’
姑娘們的眼睛,睜得比雞蛋還要大,悻訝的看著他,大家都已看出,他是個很有辦法的人。
酒菜還在桌上。
‘哇操,人逢喜事精神爽……’
童子奇大刺刺坐下來,現在確實已經到了,可以舒舒服服喝酒的時候。
他正想自己倒酒,一個眼睛睜得最大,看起來最漂亮的姑娘,已鈕動著腰肢走過來,看著他嫣然一笑。
‘花好不好看呀?’
童子奇答:‘哇操,不但好看,而且還很芬芳。’
那姑娘媚笑著,然後吸口氣,使得胸脯更凸顯,道:‘我叫“玲瓏”,你覺得我怎麼樣?’
童子奇瞄了一眼,答道:‘我覺得不怎麼樣。’
玲瓏又拋了個媚眼,哆聲道:‘你再仔細的看看嘛。’
‘哇操,不用看了。’童子奇拍拍胸道:‘因為,我得到的東西,既不是奇珍惜寶,也不是黃金美鈔。’
玲戲居然沒有失望,還是嫣笑著道:‘我才不稀罕那些,人家要的是你的人。’
忽然,外面有人接口道:‘只可惜他這個人已經被人包了。’
玲瓏循聲望過去,只見一個風姿優雅,年近四十的女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容月娥。’童子奇微微一驚。
聽了她的話,玲瓏感慨萬千的道:‘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想不到男人也有干我們這行的。’
‘唉。’童子奇也嘆口氣,道:‘哇操,我干的這一行,也許還比不上你。’
玲瓏又嫣然一笑,坦然說著:‘可是我喜歡你,等人角空的時候,我也想要包你向天呢?’
她吃吃的嬌笑著,擰了下童子奇的臉,就拉著她的姐妹淘,一起走出了快活軒。
‘這里沒生意做了,我回去睡覺吧。’
童子奇目送她們出去,好像還有點依依不舍。
容月娥緩緩坐下,轉首道:‘你還舍不得她們走?’
童子奇低聲道:‘哇操,我是個多情的人。’
童子奇笑著說著:‘可是,有很多女人就偏偏要喜歡我,你說奇怪不奇怪?’
‘因為那些女人賤。’
‘咦,你呢?’
容月娥輕嘆了口氣,沮喪道:‘我好像也很賤……’
在這一瞬之間,她整個人竟然變了。
從一個神氣的女王,變成了只體貼的賢妻。
對付容月娥,童子奇也用對了法子。
有些女人就是硬核桃,非要用鐵錘才敲得開它。
如今,她就像被敲開的核桃,已露出了脆弱柔軟的心。
童子奇望著容月娥,心里產生征服後的勝利感,這一種感覺,沒有任何愉快能比得上的。
當下,他也變得溫柔了起來。
對一個被征服的女人,那里用得著再用鐵錘?
童子奇伸出右手,拉了起她柔聲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對我不錯。’
‘你……你真的知道?’容月娥垂下頭。
童子奇接口道:‘哇操,你一直幫我計劃,這不就是最好證明。’
容月娥噘著嘴道:‘可是……可是你並沒有歸我的計劃去做。’
童子奇笑著解釋道:‘我是個急性子的人,不喜歡窮兜圈子。一向慣用比較直接的法子。’
容月娥抬起頭,凝視者他,迷人的眼睛里,充滿了無限的關切。
‘但是,我不是覺得你用的法子,實在太冒險了點兒。’
童子奇不由笑道:‘哇操。不管怎麼樣,一切事情已經過去。我現在總算辦了。’
容月娥眼睛里發現驚訝的光芒。
‘真的嗎?’
‘嗯。’
容月娥急問道:‘不死藥到手了嗎?’
童子奇指了指懷中,並沒有回答任何話。
容月娥望著他,眯得是又喜歡,是又佩服,情不自禁抱著他,在臉上用力吻了一下。
‘我到現在才發現,你不但是個真正的男人,而且是個了不起的男人。’
聞言,童子奇更加愉快。
無論什麼樣的男人的,聽見這種話,都會同樣愉快的。
‘哈哈……’他忍不住笑道:‘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只不過……’
這句話他還沒有說完,只聽‘碰’的一聲極大巨響。
也就在同一時候容月娥兩手忽然一扣,緊抓住他的手腕,指尖按住了脈門,轉身狠狠地摔過去。
‘哎——喲一—’
得意忘形的童子奇,竟被掄了起來,一個大翻身,像只烏龜被倒按在桌上,背在下四肢朝著天。
容月娥手指一駢,連點他‘背井’、白海‘兩大穴道,然後道:’你本來就沒
有什麼?給你三分顏色,就開起染聲,說你胖,竟然喘起來了。‘虎落平陽,童子奇無話可說。
‘你以為用那種方法對付我,我就會心服口服?’容月娥嗤之以鼻,說道:
‘告訴你,你大錯特錯,無論誰打了我一下,我都會連本帶利還他。’
她也不知道從那里找來了一塊釘板,翻過了童子奇身子,‘劈哩啪啦’一陣亂打。
童子奇沒有吭聲。
因為,他是男子漢大丈夫,那所是打斷牙也要和血一起吞下。
好不容易,挨到容月娥打完了。
‘這一次,不過是給你個教訓,叫你從此以後,再也不要看輕女人。’
童子奇還是沒有吭氣。
容月娥又把他翻轉,伸手入懷取走了錦盒,笑眯眯道:‘東西我先帶走了,希望你繼續好運下去,別叫花蕊夫人他們逮著,不然我們永遠拜拜了。’
語畢,轉身奔了出去。
剛剛烤好的肥鴨,還沒人口就飛走了。
聽她腳步聲漸漸遠去,童子奇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並不是一個啞巴,可是現在,你叫他說什麼話好呢?
容月娥……
唉,這個討厭的女人。
童子奇嘆了口氣,這時候,他發現女人確實得罪不得。
難怪孔子說:‘唯女子,小人難養矣。’
可惜他得罪的女人,已經多得無法算羅。
現在,花蕊夫人若真的找來了,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還有紀癸、黑頭陀、花十七……
他們每一個人,都有很多整人的法子。
這時候的童子奇,仿佛是一只烏龜,被翻過來後,放在太陽之下烤曬。
‘哇操。’
也不知過了多久?
他卻像過了好向百年似的。
天邊發著胭脂色,烏鴉在老樹上醒了,不靈便的飛著,喜鵲在黑沉沉草堆里,‘啾啾’地叫個不停。
漸漸地,雲兒發白,天色發亮幸好這里的伙計,和那些姑娘走得早;否則,他就算能站起來,也沒臉見人家。
又過了很久,他全身都已發僵,手足逐漸冰冷。
‘沙沙……’
就在這時候,他忽然聽到了腳步聲。
很輕的腳步聲,走得也很慢。
但是,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他心上。
來的人究竟是誰?
是黑頭陀?
不,他的腳步相重。
是紀癸?
是花十七?
還是花蕊夫人?
不管是誰,都絕不會放過他的。
天已經亮了。
晨光從門外歸進來,將這個人的影子,拖得長長地,仿佛是一個女人。
然後他歪看頭,終於看到那個人的腳。
一雙穿著紅色布鞋,鞋頭繡著一朵花。
‘呼……’
童子奇皇了口氣,他總算知道,來的這個人是誰了。
‘盜個小小的瓶子,怎麼累得像雙烏龜?’
她聲音原來很動聽,現在卻帶著一種比青梅還酸的譏誚。
‘咦,連痔瘡也累犯了?’
童子奇唯有苦笑。
‘乖乖,還流了不少蕃茄醬。’
童子奇反唇相譏道:‘哇操,一說到蕃茄醬,我就想起我的經期,還差兩三夫吧,咱們可以趁此敦倫。’
‘好小子。’她不由笑著道:‘到了這個節骨眼,還不忘占老娘便宜,當心我打爛你的嘴。’
童子奇冷‘哼’道:‘你舍得嗎?哇操,別忘了,我是你的老公。’
來的居然是尹丹鳳。
她俯身摸童子奇的臉,眼睛對者他的眼睛。
‘我可憐的老公,誰把你打成這樣子,快點告訴我。’
童子奇問道:‘你准備去替我出氣?’
‘我准備去謝謝他。’尹丹鳳忽然用力地,在他鼻子上一擰,道:‘謝謝她替我教訓了,你這不聽話的王八蛋。’
童子奇苦笑道:‘哇操,老婆要罵老公,什麼話都可以罵,唯有“王八蛋”這三個宇,卻萬萬不得的。’
尹丹鳳咬著嘴膳,恨恨地道:‘你若真惹火了我,說不定我就會去,弄頂綠帽子給你戴。’
她越說越有氣,又用力揪童子奇耳朵。
‘我問你,你碰到那六個高手,第一個是不是殺那女的?’
童子奇苦笑搖搖頭。
‘有沒有制住花十七?’
‘沒有。’
‘有沒有歸他們的計劃下手?’
‘也沒有。’
尹丹鳳恨牙癢癢,說道:‘為什麼別人替你想好了,你總是不按照計劃呢?’
童子奇回答道:‘如果,我都歸他們的計劃,我娘生腦子給我干什麼?’
‘嘿嘿。’尹丹鳳冷笑道:‘你老以為自己很罩,別人總是比不上你?’
童子奇說道:‘哇操,不管怎麼樣,人家要我做的事,現在我已經辦到了。’
尹丹風氣得叫道:‘現在,你還敢說這種話?’
‘為什麼不敢。’童子奇泰然。
尹丹風倒豎柳眉,說著:‘你為什麼不找面鏡子,歸歸你自己的屁股?’
童子奇一笑道:‘被人打屁股是一件事,能不能達成任務,達卻是另外的一件事了。’
‘可是,到手的一千兩白銀,卻叫人家搶跑了。’
‘誰說被搶跑了?’
尹丹鳳反問道:‘難道還沒有嗎?’
‘哇操,你以為我是什麼?三腳貓呢?還是獨角龍啊?’
尹丹鳳怔了一下,道:‘那女人帶走的,只是一個空盒字嗎?’
童子奇微笑道:‘里面呀,只有一條我的內褲。’
原想發飆的尹丹鳳,不禁吃吃的笑了起來。
而且,她還親尹丹風的臉,柔聲道:‘我就知道,你是個了不起的男人,我也相信自己,絕不會嫁錯老公的。’
‘唉。’童子奇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哇操,看來一個男人,的確不能夠不爭氣;否則,連綠帽子都要戴上頭。’
陽光從小窗外歸進來,歸在童子奇胸膛上。
尹丹鳳的俏臉,也貼在童子奇胸膛上。
赤裸裸的胸膛,雖然並不很壯碩,卻帶著奇異的勒力。
就像是他這人一樣。
叫人很難摸得透,真正的力量。
尹丹鳳輕撫他的胸,夢囈般低語道:‘哥哥還要不要啊?童子奇連頭都沒有搖,他好像動不了了。
尹丹鳳嬌嗔的說道:‘我跟你分手不到五天,你就去找別的女人。’
‘哇操,我沒有。’
童子奇本來懶得回答,但這種事卻不能不否認。
尹丹鳳懷疑的道:‘若是沒有的話,人家為什麼要打你屁股?’
‘唉。’童子奇嘆息道:‘若是有,她怎麼舍得打我屁股嘛?’
‘連花蕊夫人你都沒有動?’尹丹鳳還是不相信的問。
‘哇操,保證沒有。’
尹丹鳳冷笑道:‘鬼才會相信你的話。’
童子奇問道:‘我老實的說了,為什麼不信?’
尹丹鳳半信半疑答道:‘你若真的沒找過女人,現在為什麼會變得,像只沒有骨頭的軟蟲,連半點用都沒有。’
童子奇苦笑道:‘哇操,你以為我是超人啊?’
‘可是,你以前不是這樣。’
‘凡是人都會累,我現在最需要休息,拜托你,就別問東問西好不好?’
尹丹鳳有點相信了,道:‘那你為什麼不睡呢?’
童子奇嘆道:‘哇操,有你在旁邊,我怎麼睡得著?’
尹丹鳳坐起來,瞪著他問道:‘你是不是要趕我走?’
童子奇搖搖手答道:‘我沒那個意思,可是,你真的該離開了。’
‘還說沒那個意思?’
童子奇解釋道:‘染兆堂如果發現。容月娥帶著回去的是內褲,八戰會叫人來找我。’
尹丹鳳又問道:‘他真會找到這里來?’
‘哇操,無論什麼地方,他都找得到。’
尹丹鳳遲疑著,也覺得這小客棧,不能算是安全之地。
‘好,我馬上主躲起來。’她終於同意了,道:‘可是你……’
童子奇笑眯眯說道:‘哇操,你只要乖乖呆在家里,我會把好消息帶回去的。’
尹丹鳳擔心道:‘你真的有把握應付他們嗎?’
‘我沒有。’童子寄笑著搖頭:‘對付花蕊夫人時,我本來也沒有把握。’
聞言,尹丹鳳得不走。
臨走的時候,還揪著他的耳朵,再三的警告道:‘只要我聽說,你敢動別的女人,小心我會把你奄了。’
女人若嫁紿了男人,就恨不得把丈夫,緊緊拴在褲腰上。
‘你安啦。’
現在,童子奇總算松了口氣。
他的確不是超人,而且還需要睡上一覺。
‘呼……呼……’
鼾聲一起,他自然就睡覺了。
等童子奇醒了之後,小窗外已暗了下來,又到了黃昏時分。
風從窗外吹進來,帶著一股酒香。
是真正茅台的香氣。
奇怪。
在這種小客棧,不應該有這種酒的。
童子奇眼珠一轉,忽然道:‘哇操,外面喝酒的朋友,不管你是何人?我童子雞都歡迎你進來,但是,別忘記把酒也一起帶進來。’
‘篤篤。’
很快,外面有人敲門了。
‘門沒鎖,你請進來吧。’
門登時被推開了,那人右手拿著兩個碗,左手正抓著酒壺。
‘我叫做“紅鼻子”。’他陪著笑道:‘專程前來拜托、知道你還沒起床,所以到外面溫酒。’
童子奇看了他一跟,淡淡說道:‘是粱兆堂叫你來找我的。’
紅鼻子微笑點頭,道:‘敝掌門正在恭候你的大駕。’
童子奇冷冷道:‘哇操,只可惜現在我,連站都站不起來,更沒有法子去見他。’
紅鼻子陪笑臉道:‘敝堂門人已知道,有人得罪了童大俠,所以特地叫小可帶樣東西來,替你出氣。’
‘哇操,是什麼東西,在那里呀?’
‘啪啪啪。’紅鼻子身一轉,拍了拍手。
這時,有個美麗的女人,手里拿著塊釘板,慢慢地走了進來。
她就是容月娥。
現在,她再也神不起來了,低著個頭,像是只門敗的蟋蟀。
容月娥一走進來,就把那塊釘板交給童子奇,輕輕道:‘我就是用這塊釘板,狠狠打你的,現在,你……你可以把它還給我。’
童子奇看了看她,忽然長嘆了一口氣,感嘆的說道:‘哇操,梁掌門果然厲害,難怪有那麼多人,都願意為他去賣命。’
花廳燈光柔美,屋里彌漫著酒香味。
原來,是朱滔正在溫酒。
容月娥坐在交椅上,不知是閉目養神?還是在享受鋪在椅面上的虎皮。
天氣還很冷,爐火使得這花廳,交得比較暖和。
可是他們兩個人,卻沒有覺得絲毫暖意。
紫檀木的圓桌上,擺了幾樣精致的小菜,好像在等待客人光臨。
不錯。
他們正在等待一位客人光臨。
普天之下,能和鷹爪王對坐,同飲的有幾人?
‘篤篤。’
門外敲門聲起,進來報告的門人,拱手道:‘啟稟掌門人,童大俠已經來了。’
‘請他一個人進來。’
門人應了一聲‘是’後,恭敬退了出去。
梁兆堂仍然閉著眼。
有頃,童子奇跨步入內。
朱滔走上前去,輕輕地關上了門。
這時候,粱兆堂睜眼坐直,原本產肅的臉孔,露出了難得的微笑。
‘你的確不同凡響。’他笑著稱許道:‘在武功和女人方面,你都有驚人的造詣……’
他的話還沒說完,所以童子寄等他說下去。
粱兆堂果然接著說著:‘連我都對付不了的女人,想不到你居然能擺平。’
童子奇只笑並沒有開口。
因為,他摸不清對方的意思。
粱兆堂欽佩的說道:‘要騙過岑花蕊,和容月娥都不是容易的事,可是你卻做到了。’
童子奇聰明的回答道:‘但我卻是為你做的。’
粱兆堂看著他,忽然大笑道:‘哈哈——看來你不但聰明,而且還很謹慎。’
童子奇嘆了口氣,道:‘唉,我不能不謹慎。’
粱兆堂試探的道:‘現在,狡兔已經得手,人怕我把你烹了吃嗎?’
童子奇回答道:‘哇操,鳥盡弓藏,兔死拘烹,這句語我聽說過。’
梁兆堂不急不緩道:‘但是,你卻不是那種,只會獵兔子的走狗,你是個很會辦事的人,像你這種人,我經常都會用得著。’
童子奇松了口氣;說道:‘三月桃花……謝了。’
‘請坐。’
童子奇道:‘哇操,我看我還是站著。’
童子奇又笑了。
他說道:‘容月娥下手這麼重嗎?’
‘反正打是情,罵是愛嘛。’
童子奇不能不承認是疏忽。
梁兆堂問道:‘你想不想微罰她?’
‘哇操,那當然想。’
‘這個很簡單,我立刻砍下她的手,送給你出出氣。’。
‘慢著,慢著。’童子奇阻止道:‘哇操,手一砍下來,那她就不好玩了。’
粱兆堂笑道:‘要好玩更容易,你出去之時,就可以把她帶走。’
童子奇卻搖頭說道:‘我雖然喜歡吃香肉,卻不願隨身帶著只母狗。’
‘哈哈……’梁兆堂第二次大笑,道:‘那我馬狗窩告訴你,想吃香肉,你可以隨時去取。’
童子奇苦笑道:‘可是我雙所,狗窩里還有釘板。’
‘哈哈……’
粱兆堂第三次大笑。
他今天的盡情顯然很好,笑的次數比往常都多。
等他笑完了,童子奇才緩翅道:‘哇操,你好像忘了一件正事。’
梁兆堂自信道:‘我沒有忘記,我也相信你一定會得手。’
‘那錦盒沒有錯吧?’
‘沒有錯。’
答時,梁兆堂凝視著他。
童子奇問道:‘哇操,你看清楚了嗎?’
‘看得一清二楚。’他們兩人的眼色,好像有點兒奇怪。
童子奇問的話,也像是脫褲子放屁。
討厭人說廢話,但是,這次卻沒有露出套惡之色。
童子奇妙答道:‘盒既然沒有錯,里面的東西自己也不會錯了。’
語畢,他由自己的褲頭,拿出了青花小瓷瓶。
梁兆堂發亮。
‘嗯。’他貪首欣然說道:‘的確是那一瓶,能起死回生的不死之藥。’
此話甫落,抬起手做接狀。
為了這一瓶藥,他付代價不少。
直到現在,粱兆堂舉起手時,還不由自主在輕顫。
童子奇走上前,將小瓷瓶遞過去。
‘兵童子奇’的一聲。
他手伸到一半,忽然將小瓷瓶,用力的的摔在地上,像鮮乳般的藥汗,很快在地上流開來。
站在門口的朱滔,臉頓時嚇變了。
梁兆堂沉聲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童子奇雙手一攤,回答道:‘哇操,意思很簡單,我不想把藥給你。’
‘這為什麼?難道你不想要,那白花花的銀子?’粱兆堂十分納悶。
童子奇一笑道:‘嘿嘿,不義之財,花起來不會爽。’
梁兆堂怒道:‘你在說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
童子奇道:‘哇操,你應該懂的。’
梁兆堂的目光,如刀般盯著他的瞼。
童子奇聳了聳肩,說道:‘我本不想懷疑你,只可惜卻別無選擇。’
‘那你就該死了。’
‘死’一出口。朱滔右拳疾發,一記‘惡虎掏心’,攻向童子奇背部。
童子奇轉身退步,左手一揮,用掌截向他脈門。
朱滔一沉臂,雙掌突分,反纏對方左臂,以連消帶打,握拳擊向他的前胸。
童子奇忙錯身,倒踩蓮步去躲避。
他們倆一來一往,一進一退激戰起來。
這時,梁兆堂坐在旁,冷眼靜觀這一場戰斗,仿佛跟他沒有關系。
朱滔所使是“黑虎拳”,共八式十四招,招中套招,式中有式,一旦打中人身,隔肉碎骨,是極凶猛的拳技。
而童子奇呢?
他是“老風流”羅蘭度的高足,練就一寺“揩油手”,變化無窮,常叫人防不勝防。
兩人一搭上手,就是三、四十招。
朱滔漸漸地覺得,童子奇的手法,似萊實剛,別真有一種說不出的驚人的威力。
朱滔沿對方的腕下貼了進去,再往上一擦,橫身發拳,要傷他的“氣俞穴”。
‘哇操,好賊。’
童子奇立即察覺,連忙向下矮身,右手一推一挽,用“來留去送”蕩開敵臂,同時,左手往下一伸,讕陰狠的“葉底摘桃”。
朱滔出其不意,大吃一驚,把左腳向前一滑,身軀坐寺一旋,一個“鴿子翻身”,跳出了三、四步外,勉強避開這一招。
‘想溜,沒那麼容易。’
童子奇欲乖乘勝追擊,以報那日被打的舊仇。
誰知他後頸一緊,已跨出的右腳。意想不到停在空中,這時童子奇發覺,自己已經被人制住。
制住童子奇的人,並不是別人,他就是粱兆堂。
粱兆堂用鷹爪手,狠狠抓住他的後頸,使無法動彈。
童子奇全身的力量,一下子全不見了。
‘你……哇操,你好卑鄙……’
‘是嗎?’
梁兆堂應了一聲,左手馬上駢起,連點了他的“背粱穴”、“精促穴”、“尾龍穴”。
然後,他才松開了右手。
粱兆堂的手剛剛一松,童子奇像泄的皮球,整個人就痿頓在地。
他拍了拍手,道:‘我本來無意殺你,但被你逼得動手……’
童子奇閉上眼睛,道:‘哇操,這都怪我太大意了。’
‘每個人難免有錯,所以你也不會例外。’
童子奇問道:‘我們之間有仇?’
粱兆堂回答道:‘沒有。’
童子奇繼續又問道:‘哇操、那你找我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
“我受了別人之托。‘梁兆堂答復道:’找尋那瓶不死之藥。‘童子奇追問道:‘那個人又是誰?’
‘恕我無法奉告。’
斯時,朱滔忽然插嘴說道:‘掌門人,不死之藥摔碎了,我們如何跟人交待?’
粱兆堂沉吟了一下,才說道:‘上前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這個小子,帶去交差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