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謀的耳朵動了動:“人下來了,這次來了不少!”
譚傑道:“那我們得趕緊的,來得人多了,斗里的東西就分得少了!”
三子道:“譚哥!你真沒下過地?人多怕什麼?只要能平安帶出去一、兩件東西,至少一年的生活費就有了,但往往能活著出去的沒有幾個人,還是等人湊齊了大家集體行動!”
老海亦點頭:“三子說的很對!”
那只青色的蛛王要是鼎盛時,杜老鬼就要倒霉了,雖然連挨了三、四錘,但也沒有把她砸爛,掉到洞底後慢慢醒了過來,發覺鬧哄哄的有人下來了,也不作聲,悄悄的落到一個人的腿上,悄無聲息的往上爬,她太需要脊髓了。
領頭老外克林特斯道:“你們幾個還活著,真是太好了,還有五個呢?”
老海詭笑:“被吸成人干了!”
跟著下來的李峰道:“屍蛛干的?”
老海道:“不知道!”
趙無謀見人全下來了,立即混在人群里看風色。
忽然有人震天似的喊了起來,跟著倒地亂滾。
克林特斯道:“快去幾個看看?”
一眾人等知道古怪,都是裹足不前。
趙無謀低聲道:“宣嬌!什麼東西?”
修羅洪宣嬌立即飄了過去,片刻回來道:“爺——!是蜘蛛!”
趙無謀道:“有古怪嗎?”
洪宣嬌道:“當然有了,我們太平軍一路過來,盜墓無數,也見過這東西,不過全是黑寡婦,墨青色的是上古的屍蛛王,鑽在那人脊椎里吃骨髓,聽說這種蛛王是可以煉成藥的!”
趙無謀道:“能煉什麼藥?”
洪宣嬌道:“不知道,我也是聽說!”
趙無謀見眾人不去,當下獨自走過去,手一翻,悄悄的彈出了一道火符,那人頓時滿身起了大火來。
蛛王見不對頭,急急的鑽了出來,不想趙大杆子拿著個銅葫蘆正候著哩,見那貨鑽出來,劈頭就是一個重手把它打昏,使了個小神通把它裝進葫蘆中。
洞中黑暗,且這一連的動作都是大杆子背著眾人,眾人更是不明白活人身上為什麼起火,都驚疑的看向趙無謀。
李峰道:“那杆子!看到什麼了嗎?”
趙無謀慢慢的站起身來,一臉迷茫的道:“看不出來!”
克林特斯道:“傳說中國西藏有一種藍色的甲蟲,可以瞬間把人燒成灰,不會這種屍蛛也有這種本事吧?”
李峰道:“我們躲遠點!”
譚傑道:“就不管這人了嗎?”
李鋒笑:“既下斗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要是菩薩,你去管呀!”
克林特斯催促:“這人死定了,還不往前走?”
老海、三子、鐵頭悄悄的往人群後溜,他們歷次下地,決不會打前鋒。
李鋒嘿嘿的笑:“那杆子,你姓譚是吧?你先走!”
譚傑道:“為什麼是我先?”
陳強笑:“我們十五個都是長沙的,老外是金主,不是你去探路還是我們?怎麼著?想吃罰酒!”
譚傑罵:“操你媽的蠻子!拿老子當炮灰?”
趙無謀忽然道:“吵你媽的B 喲!大家一同進來,難道不要互相照顧?”
李鋒笑:“誰說不是呢?這樣,你在前面走,有什麼事叫我們一聲,我們肯定會救你!”
趙無謀人畜無害的笑:“好呀!我相信你們!”
譚傑道:“別信他們!”
趙無謀道:“你想我們兩個打人家十五個?”
譚傑頭一縮:“不想!”
趙無謀又笑:“那我打頭,沒事最好,有事的話早死早投胎!”
李鋒大笑:“這麼想就對了!”
趙無謀快步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面道:“跟緊點!”
李峰叫:“走那麼快干嘛!就算有好東西,你一個人也不能全拿走是吧?”
前面山洞烏黑,剛轉過一個洞角,忽然“咕咚”一聲響。
克林斯特大叫:“又怎麼了!快過去幾人看看!”
李峰、周晨把譚傑往前推:“快去看看你夾的喇叭!”
譚傑明知有異,小心的走到前面五、六米處的拐角,用LED 手機照著道:“前面是暗河!張勇掉進河里去了!”
聽說前面只是河,眾人放下心來,一齊走了過來。
克林斯特用手電照著黑沉沉的水面道:“扔一塊石頭下去,看看有多深?”
譚傑咧嘴:“這還用看,張勇掉下去連個水花都沒看見就沉底了,這水不會沒有浮力吧?”
周晨扔了個空礦泉水瓶子在水面上,看著浮在水面上的瓶子道:“這水正常,就是普通的地下水,奇怪?就算那個張勇不會水,也不可能秤砣似的落水就沉呀!”
陳強收起帶有標尺的鉛垂道:“老外!這河竟然有五米深,這麼深的水,說不准下面會有暗流,而且也不知道多長,這天寒地凍的,我們不能泅水過去,會凍殘廢的,得用橡皮筏子分批過去!”
克林特斯道:“支那人,不能叫我老外,你們得叫我瓊斯博士,或者瓊斯先生!”
李鋒笑:“得了吧!也和我們一樣就是個地下工作者,還博士,還先生呢?我們就叫你老外,沒叫你猩猩就不錯了,還怕你咬們我們不成?”
克林特斯嘆氣:“就是野蠻人種喲!算了!老外就老外吧!我們不見得走這水道的,看看還有旱路嗎?”
幾個已經散開的人操著長沙話:“沒有,只有這一條水路,看這樣子,這條河是地殼變化後形成的積水,以前應該不是河!”
克林特斯拿出對講機:“安妮!我們需要皮筏,下面是暗河,我們過不去!”
卓安妮道:“有——!一會兒就叫人放下去,你們在洞口下接著!”
全真教的看家功夫就是先天功,而先天功鑄基功法就是胎息,趙大杆子一入水,立即就運起了胎息,沉到水底,感覺身周全是拇指大小的葫蘆魚,這種魚只生活在殞石坑中,傳說鵬鯤老祖的本體就是這種魚。
葫蘆魚雌雄同體,滿嘴利齒,是混沌初開時凶猛的食肉魚種,但沒有肉吃時也吃素食,甚至石頭。
趙無謀不敢驚動那些魚,悄悄的在兩米深的水域魚似的往前游,四周全是黑色的山石,帶路的洪宣嬌、史紅婕兩只修羅也不吱聲,葫蘆魚連魂魄都能吞噬。
好在後面又是吵鬧,又是手電光亂晃,把所有的葫蘆魚全吸引了過去,趙大杆子只游了三十多米,就感覺不到有葫蘆魚在身側了,剛想浮上水面,猛然感覺那山石已經壓在頭頂了,想來這段通道全在水中一至三米深淺的位置,人要通過,只能潛水。
又游了三十多米,頭頂的洞壁消失,出現了一個空間,趙無謀浮出水,抹了一把臉,他黑夜能視物,立即發現這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湖泊,拿出LDE 強光手電,找到對岸,慢慢的游去,快上岸時竟然發現有一段古老的石階。
趙無謀不客氣的順著石階爬上岸來,運轉玄功,一陣霧氣升騰後,身體衣物全部蒸干,檢查了一下乾坤袋,只要有它在身上,就萬事無憂。
乾坤袋里拿了一支冷焰火,打著了盡力丟到空中,只見這處空間有三十多米高,一個足球場大小,入眼處四周黑沉沉的山壁間全是孔穴,叉路密布,正中一個石台,估摸著有一米多高,上面立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看樣子是鼎,地上全是骨骼。
這處地方擺明了是一處遠古祭祀的所在,骨骼有人的、有動物的,一踢全成灰渣,也有不碎的,細看時卻是遠古巨型古象的象牙和碩大無比的犀角。
趙大杆子當然不會放過,但象牙、犀角的數量並不多,而且非常顯眼,只是幾根就沒有了,走到祭台上再看那鼎,也就是直徑一米左右,高有一米二、三的樣子,與其說是鼎,不是說是一個水缸模樣的東西頂著個不倫不類的蓋子,而且不是銅的,似是黑色的陶器,只是外壁布滿了蚯蚓一般的圖案,趙大杆子是一個也認不識,看看那東西沒有磕碰,想想不能便宜別人,隨手收入乾坤袋中。
走過祭台,望著那密密麻麻的孔洞,也不知道走進哪個,最後挑了一個大點的走了進去。
不大的石洞穴中,中間位置有一個石台,石台上赫然躺著一個人,趙大杆子明知是死屍,哪里會害怕,用手電照那屍體時,卻見面色如生,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身上是亂七八糟的腐敗物,想是生前穿的衣物了。
“你媽!死而不化,又不是僵屍,身上肯定有定屍的東西,老子找找看!”趙無謀自言自語,雙手就在死屍身上摸了起來,也主是幾塊骨飾之類的,連塊玉也沒有,再向上摸到頸脖時,忽然頭腦一昏,那話兒又來了。
“恭喜你地球上的愚蠢生物,你得到了第一片經要《總論篇》,或許這輩子你只能得到這一片,不過不要緊,只是這一片,足夠你稱霸一世,地球上的劣質生物,跟我做吧!附贈肉體、魂魄修補、再生術!”
“你媽!又來?什麼肉體、魂魄修補、再生術?醫術吧?”趙無謀狂叫,知道又有罪受了。
同前幾次一樣,那聲音的主人哪里理他?
又是好一陣折磨,影象漸漸消失。
趙大杆子感覺似是過了千年,睜開眼打開手機看時,只是過了半個小時,頭痛欲裂時,不由又是一陣破口大罵,然心下知道,又得了一塊漦黿殼上記載的超時代東西,這是第幾塊已經記不清了,然所得零散,瞬間合為一體。
實際上這處墓穴的主人是有記載的,只是石板上的蚯蚓文趙無謀看不懂罷了,既又得了神通,就更不放過這處所在了,而且要搶在後面的人到來之前,把好東西據為已有。
趙大杆子當下挨個去翻每處洞穴,所見之下發現,這處應該是遠古某個小國或是部落的墓葬群,格局和後世不同,沒有一個睡棺材的,都是躺在一個石板上,陪葬的東西也有,不過沒有後世的金銀、寶石等軟貨,倒是每個洞中,或多或少的有幾個陶器,黑、白、紅、彩都有,再有就是骨器、殼器、石器。
古玉不是沒有,但也不多,大杆子前後翻了幾遍,只找出七、八塊巴掌大小的高古玉,品質倒是不錯,似是藍田玉,又似是獨山玉,只是玉色發暗,拿出去注入些許靈氣,逼走死氣就能賣個好價錢,這幾塊古玉都簡單的磨成了片子,無一例外的全雕了花紋文字。
趙大杆子一疊聲的大罵,但賊不走空,既然做了倒斗的勾當,也不能壞了規舉不是?
把還算完好,能拿起來的、帶花紋或是疑是文字的陶器,裝了一百多個,不知不覺間在這地底空間內盤旋的走了十幾公里。
從一個生滿石礅的湖上走過子後,又是一個深深的山洞,景象卻又不同,這處山洞是個大大的石廳,其間石台高低錯落,每個石台上都有石床,不用看石床上躺著的,定然全是枯骨。
趙無謀抱著試試看心理,走到最近的一處石台上,看那石床,不由一愣,只見這“石床”足有一米五高,五米長、三米寬,中間空洞,再細看時,卻原來是一塊反扣著的巨型龜殼。
“這不會是傳說中的贔屓吧?”趙無謀疑惑,要是贔屓的,這些殼子肯定是遺褪,大杆子就不相信了,憑那些原始人的本事,能殺死神獸。
“若果是贔屓遺褪,老子就大發了,那老鬼曾說過,贔屓遺褪殼上,每節必有一個大的夜明珠,價值連城!”趙無謀大喜,把面前的殼子推得翻過來,找了塊山石,照著兩片骨甲就敲。
“當——!當——!”如擊金屬,敲了半天,算是做無用功了。
“他媽的!老子敲它做什麼?”大杆子丟了石頭,抖出乾坤袋,立即把面前的殼子收了。
放出去的八個修羅,這時陸續也回來了,史紅婕道:“爺——!您稀罕這個?我們數過了,共是二十三個,這個還算小的,里面有更大的!”
趙無謀道:“好——!全找出來,我包圓了!”
楊洛丹這只鬼和徐美瑤嘻嘻哈哈的打鬧而來,見到趙無謀,立即收了玩耍道:“爺——!我們找個出口了,就是我們出去沒問題,爺可能不行!”
趙無謀道:“你們能出去,我也能出去!”
半個小時後,趙無謀跟著眾修羅,轉到一處山洞盡頭,那地方果然不好找,抬頭看時,一线曙光出現在上面,從所站的位置,到露出那絲光亮的地方,洞頂高達七、八米,也就是說,只有凌空飛渡這段空間,才可能逃出升天。
八個絕美的修羅擁著大杆子,楊洛丹笑:“爺——!不是我們不幫你,凡人的身體重逾泰山,我們八個也托不起你!”
張美茜道:“我是能托起一點,不過要是中途失手,把你摔死就沒得玩了!”
趙無謀道:“賤貨!都死在邊上翻去!看老子的!”說著話,乾坤袋里拿出射釘槍,瞅了個准的打出鋼釘,把連著繩子的鋼釘射在八米上空的一處石縫中,收了釘槍,帶著飄浮著的眾修羅,攀著小指粗細的美國軍用尼龍繩,漸漸的消失在洞口。
趙無謀拍拍屁股走了,後面的人馬卻是麻煩不斷,死傷大半,直到三天後,才潛過地底湖,走入那處墓穴群,眾人所見處,全是枯骨,沒有一件金玉軟貨,頓時罵聲不絕。
倒是克林特斯。
瓊斯留戀忘返,他是個真正的考古工作者,拍攝整理了大量的照片和視頻,更是把那些趙大杆子認為沒價值的石板、骨器、殘破的陶器等帶出了洞。
兩年後在美國,克林特斯。
瓊斯發表了一篇震驚世界的考古論文,以大量的文字、圖片、實物,論證了中國在夏之前,還有一個叫做上虞的朝代,采用部落聯盟的辦法形成國家,通過各部落的酋長和長老,推選國家聯盟的首領,舜是上虞最後一個王,而在上虞和夏之間,還有一個叫有窮的國度,是一個短暫的過渡時代。
而在上虞之前,竟然還有一個女人掌權的母系社會、也是類似部落聯盟的國家,推測叫做鴻蒙的國度,可能存在了三、四千年的時間,至少傳了三百位女王,而中國學者要這個死老外說明論據的具體發掘地點時,瓊斯卻又閉口不言。
趙大杆子把身體縮得不到一米,才順利的鑽出那處山岩夾著的“一线天”,出口在一處光禿禿的小山山腰,廢了牛勁爬上山崖,卻是一個大峽谷,峽谷內雲霧蒸騰,溫暖如春,山樹青綠,是個人間仙境。
趙無謀大喜,脫了衣物,就在溫泉里洗起澡來。
水霧蒸騰的峽谷深處,兩個丑八怪坐在電腦前,其中一名張著蛤蟆嘴,對另外一名丑女道:“這人是哪來的?怎麼能給他透過玄界陣法的?”
張嬌吸了一下大鼻孔:“不知道呀?這人生得這麼好看,要是見過,我一定記得的!”
張瑤咬了一下黃板牙:“叫巡查的張靜捉住他!打一頓關起來,等門主回來後再處置!”
張嬌盯著屏幕,咬牙道:“大師姐!這人兩腿間似乎多了個什麼東西我們沒有耶!我看著就喜歡,是傳說中男人的雞巴吧?我還沒見過呢!要是打他我可下不了手!”
張瑤怒道:“小蹄子!想什麼呢?門主說了,外面的人全是奸惡之輩,特別是男人,見到立即殺死,你這種想法要是給門主知道,仔細剝了你的皮!”
張嬌咬著手指痴痴的道:“這人這麼好看,就算門主責罰,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什麼都願意!”
張瑤給了她一記爆栗怒道:“若是那樣,你道行就沒了,立即變成老太婆,休要講嘴!還不叫張靜辦事?”
趙無謀正在溫泉里泡得爽呢,忽然感覺被人盯著,忙鑽出水來,穿了衣服,望著四周蒸騰的水氣道:“哪個王八蛋偷看老子洗澡呢?不出來的話老子放火了!”
話音剛落,平空鑽出一個女人來,下身就穿了一個大褲衩,上身著一件寬肥的文化衫,洗得倒是干淨,粗黑的手腕上套著一對古色斑瀾的青銅鐲子。
趙無謀賊眼一掃那人的臉,立即連連干嘔。
張靜雙手叉腰道:“小子!我也知道我長得極丑,但卻不准你這樣,你這種樣子我感覺心里好難受喲!”
趙無謀強忍惡心,指著面前的丑八怪道:“快滾快滾!哪來丑八怪?害得老子翻胃!”
張靜大怒:“小子!我已經說了,不准你這種樣子,你還這樣?抓到你時打得你滿地找牙!”
趙無謀獰笑:“你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不給點顏色看看,不知道馬王爺長幾只眼!天女散花,靈石鎖魂——打!”
張靜電似的現出一支青銅荷花骨朵,“叮鐺——”聲中,連續磕碎七枚七彩雨花石,大聲道:“天女散花?小子!你是長春門的?就算孫無漏,也不敢對我們天香仙境心存不恭敬,若不是我們每年賜給你們的三滴天香仙露,你們長春門就叫長秋門了!”聲音清脆悅耳,與長相大不相稱。
趙無謀心下一驚:好快的手法!
既然動武不大能占便宜,不如智取,歪頭想了想道:“天香仙境——?哎呀——!我知道了,似乎那老鬼說過,你們應該是什麼慈航門下,霸占著地露發財的?正好,老子饞這個,弄個幾壇子來老子喝喝!”
張靜眼睛盯著趙大杆子的俊臉,柔聲道:“小子!師姐叫拿你呢!你這樣出言無狀,幸好是我了,要是師姐,不剝了你的皮才怪?”
趙無謀笑:“你們不是從不和外人聯系嗎?怎麼知道什麼孫無漏?”
張靜呆呆的看著趙無謀的俊臉有些痴了,著魔似的回答:“只是我們不輕易與外人接觸,但門主她老人家和在外面的師叔、師姐,和全真、少林兩派交好,我們所用物資,也全部由這兩派著人送來,自己也種些菜蔬,以備日用!”
趙無謀笑道:“我不反抗,你便不打我嗎?”
張靜訥訥的道:“既然你是全真長春門下,也算是朋友,但你不經許可,擅自闖進來,就犯大錯了,或許師姐罰懲你一下,就會放你走的!”
趙無謀是個油條,見那丑八怪的花痴樣,心下好笑,想不到都這時代了,還有閉關不出的人?
他久經事故,想哄騙這丑八怪倒是容易的緊,順手從乾坤袋里,摸出一塊德芙巧克力道:“送你的,很好吃的!”
張靜只把大鼻孔一嗅,立即陶醉起來:“這不好吧?唔——!不對,你不會害我吧?門主師父說了,男人最壞,一定得留心,別被男人害了!”
趙無謀剝開包裝紙,瓣下一塊放進嘴,邊吃邊道:“不吃算了!你說我害你,總得有個理由吧?我為什麼要害你呢?”
張靜歪頭想道:“是呀!你為什麼要害我呢?”
趙無謀笑:“就是呀!沒來由的我害你做什麼?放心,我不會害你的,就是有事要求你!”
張靜咽了一口口水:“原來是這樣,說吧!要是不能辦到,也不好接受你的東西!”
趙無謀心道:這丑鬼倒是老實,臉上賊笑:“我無意間闖到這里,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聽你的口氣,你的什麼大師姐很厲害,見到她時,能不能替我說兩句好話,叫她不要打我呢?”
張靜放下心來道:“這倒是可以,你生得這樣好看,大師姐想來也不會打你!”
趙無謀笑著把那塊德芙遞過去,張靜忙一把搶過,連連往蛤蟆嘴里直送,含糊的道:“好吃好吃,還有沒有,我從來吃過這樣好吃的東西!”
趙無謀干脆拿出一盒來遞給她,乾坤袋里有一整箱哩,全是易橫那個饞貨放進去的,這時倒派上了用場,嘻嘻笑著:“你叫什麼名字呀?你們一共多少人呀?”
張靜心不在焉的道:“我、大師姐張瑤、二師姐張嬌、三師姐張荷……,共是十七個,門主師父叫李執,還有大批的門人都在外面,不是常回來,留下我們看家!噢——!我叫張靜!”
趙無謀笑:“你們在這里多少年了?”
張靜道:“不知道,反正很久了,自小就在這里,從沒出去過!”
趙無謀笑:“那你的生日就哪年哪天?我好替你准備禮物呀!”
張靜道:“原來男人這樣的好!還送我禮物,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收到過禮物,什麼時候生的?我來想想,似乎聽師父說過,在日本鬼打殺中原的時候,陸續把我們抱回來的,說是走遍大江南北、長城內外,只抱回來了十七個,想湊十八個都湊不齊,師父說我們這樣的仙根靈骨非常的難找!”
趙無謀看著她的丑樣,一臉古怪的點頭道:“其她的十六個若是和你一般,確是很難找!”心下想到:長生天喲!
想湊十八個這種看之即嘔的丑八怪,確是不容易喲!
幸好老子意識堅強,要不然早把前年吃的東西都吐出來了。
張靜身高有一米七五左右,肥蠢粗胖,皮膚粗糙黑黃,然走動間卻是體生幽香。
趙無謀鼻子動了一下,感覺不對起來,照理丑八怪都有惡臭,這體香怎麼回事?
心中一動道:“你們練的是什麼功法呀!這樣的厲害,一下子就破了我的天女散花?”
說話時,又翻出一大袋座上客的精美小食品,一個接一個的塞過去。
這天下男女,包括牲畜,首要欲望就是吃,天香仙境是清修之地,平日里也就是粗茶淡飯,甚至連茶也沒有,渴了就喝白水,餓了就吃青菜糙飯,遇到吉日時,方有些河魚肉食,但烹調方法也極是簡單,就是水煮煮,且數量決不多。
張靜活了幾十年,哪里吃過這種可口的小吃,嘴里吃著好東西,心里哪再有提防?
聽趙大杆子問,漫不經心的道:“我們修的叫做金蟬玉蝶玄功,極是難修,師父雖修行了百年,卻也只是金蟬八變,我們幾個以大師姐最是用功,功夫自然也最好,快到五變了,我們幾個都是三變的樣子!”
趙大杆子笑:“你們師父是不是不聰明?”
張靜道:“這話怎麼說呢?”
趙無謀笑:“若是聰明,怎麼她練了百年,才練到八變,你們大師姐倒是快練到五變了?”心下卻想:這功法倒是奧妙,這個張靜身手玄妙,聽她口氣,只是練了三成的本門功夫,輕易的就破了我的天女散花,看來她的師父也定然了得。
張靜忙道:“不是這樣的,我們這門玄功,每層之間相差極大,張瑤只是初窺五級,就能把我們十幾個全部打敗,就是快五級之時,就再也不能寸進了,始終上不了五級!”
趙無謀笑道:“這樣啊!那是你不聰明了!”
張靜巴嘰著嘴道:“這倒也不是,師父說了,我們十七個資質差不多,只是大師姐特別刻苦,她想管著我們,而我又不想管人,只要快樂就行!”
趙無謀嘻嘻笑著,伸手去抓張靜的手腕,張靜見他笑得友善,由他抓了,男人的手抓在腕上,張靜本能的渾身顫抖。
趙無謀一探之下,不由大驚,由她的體質脈象來看,竟然是極稀罕的八極純陰神龍之體,天生的仙根慧質,特別適合修煉,這樣的優質身體,百萬個人中也沒有一個,而且是最好的爐鼎,只是——?
這樣純陰神龍之體的女人,鍾天地之神秀,得日月之精華,應該是極美人兒才對?
難道——?
趙無謀笑道:“張靜!你看我們這麼熟了,你就不要戴著面具了,拿下來吧?”
張靜愣了一下道:“我沒戴什麼面具呀?”
趙無謀不信,伸手在她臉上左捏右捏,確認了其臉沒有面具後,方才不甘心的放手,心下好矛盾。
張靜卻是渾金璞玉,不明人情事故,被趙無謀男人的手摸在臉上,說不出的舒服,忽又見趙無謀面色不愉,小心的道:“怎麼不開心呢?剛才你捏我的臉,定是嫌我生得丑陋,以前外面進來幫我們做事的男女都嫌我們丑,我們也知道生得丑,所以凡是外面來人,我們都不想出來見人的,這也是沒法子的事,你不要生氣了,只要你高興,什麼我都願意替你做的!”
趙無謀心想:長生天喲!
都2015年了,怎麼還有這種傻B 喲?
要是絕色美女什麼都願意替我做就好了,可惜是個丑八怪,不過——!
心中打起缺德的主意,不由渾身毫毛孔直豎,只是這事天知地知,做過了就跑,量天下之下,這丑八怪也不可能找到自己。
主意已定,趙大杆子掏手機看了看,正是下午5 點鍾,天已經快黑了,似是無意的道:“張靜!你真要立即帶我去見你大師姐?”
張靜猶豫:“本來是的,大師姐說要把你打一頓,然後等師父回來後處置的!”
趙無謀笑:“那樣我就慘了,我看你人非常好,不如這樣,你先找個地方把我藏了,叫你大師姐找不著,尋個空我就跑掉,就是苦了你,可能會受到責罰,不過我可以用東西和你交換!”
張靜道:“大師姐頂多罵我一頓,不會把我怎麼樣的,就是你卻跑不出去的,沒關系的,你既是長春門的,到時我替你求情,等師父回來,頂多叫你的師長把你領走就是!”
趙無謀心中大罵:老子有個吊的師長?
臉上卻人畜無害的笑:“好張靜!這地方太大了,我走累了,不如找個地方歇一歇怎麼樣?”
張靜點頭:“我們這里是大了點,也難怪你會累,聽師父說,在民國時,我們慈航門下有弟子萬人,全住在這里,現在雖然只有我們十七個,但以前空下來房子倒是不少,每過十年,或是你們長春門,或是少林門,都會派外人進來修理一番,既是你累了,前面不遠處就有一間精舍,我們過去歇歇也無妨,說實話,我也不想這麼早把你交給大師姐,感覺和你說話好快樂喲!”
趙無謀心道:你快樂了,老子對著你個丑八怪就翻胃了,也罷,就是想找個黑漆馬烏的地方騙她的元陰,只要得手,老子拍屁股走人,你們雖然功夫不錯,也休想留住老子,要是能騙到地露之類的就更妙了。
況且老子長這麼大,還沒插過處女呢,聽那老鬼說,男人一生插不到處女的話,死後會變青頭鬼的,青頭鬼很難投胎,或者不能投胎做人,要是來世投胎變成牲畜就慘了,這女的雖丑,但是老處無疑,黑暗中捅插,只要想著小刀,料想也能順利完事,此處也沒有外人,不怕別人知道老子插丑女後笑話的。
自改革開放以來,中國人唯利是圖,做事不顧手段,只要能達目的,就沒有不敢干的,只是插丑女,而且抱定做完壞事就跑,趙大杆子只要能忍住犯胃,哪有什麼心理負擔,更何況這這女的雖丑,卻是八極神龍元陰,於大杆子的修煉,有天大的好處。
若是老老實實的工作,就是苦一萬年,也不會發財,同樣,若是老老實實的修煉,非得成百上千年,才會有所小成。
但若是搶劫就不同了,可以瞬間致富。
張靜不知男女之事,這會兒主動的拉著大杆子的手,肥碩的黑丑軀體,快樂的象只駝鳥,這天地間要想禁絕異性之間本能的吸引力,卻是難如登天。
這是一處緩坡處的青磚黑瓦的明、清建築,上台階進門是一個院子,小徑的盡頭,是三間房舍。
張靜一進屋子,就打開了燈。
趙無謀道:“咦——!你們這里還有電?”
張靜道:“這是你們全真教的功勞,在許多年來,利用山間激流,布了輪機,做了個發電站,而且所有房舍,都做了改造,外面雖是古代風貌,里面全是按現代的樣子布置!”
趙無謀到里間臥室,發現竟然不亞於五星級的賓館,張靜拿了櫃子里的床單被子,鋪在床上。
趙無謀看張靜忙碌的丑臉,不由又是一陣惡寒,一挨她鋪好被褥,立即關了燈。
張靜一愣,悠悠的道:“是嫌我長得丑嗎?”
趙無謀道:“只是想和你好好說話,關了燈是為了怕人發現來打撓我們,我累了,你陪我上床,躺著說話如何?”
張靜點頭,黑暗中同趙無謀上了大床,巨熊似的伏在他身側。
趙無謀是操女無數,黑暗中運起手段,挑逗那丑女的性器。
張靜哪里受過男人如此撩撥?
且又知趙無謀俊美,心下早就發春了,男人的手只在肉檔間撫了幾下,就感覺泥濘不堪,淫水順著肉溝深溝流得一灘,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只是把個大杆子死死的摟住。
趙無謀心中想著鄭小刀、孫靜婷、王瑞兒等等絕色美女,無意識的道:“你們的玄功是怎麼個樣子的哩?”
張靜的肉檔被男人撫著,對大杆子已經沒有任何設防,呢喃的道:“我們十七個只得了金蟬決,共是一萬四千字,至於玉蝶決,非門主不能修,既是你要聽,我背出來就是!”
當下把本門玄功金蟬決,一字一句的清晰背出來。
趙無謀聽得大訝,這哪里是什麼金蟬玉蝶玄功?
分明是玄清心經的一段,只不過不是完整的,雖則張靜背誦了上萬的字句,但趙無謀發現,只有前面幾句和最後一句和玄清經完全匹配,中間的能匹配或是勉強匹配的,也有幾句,其它的字句,似全是強行加上去的,又或者是什麼人的注釋。
而和頭尾玄清經匹配的一段,玄清經中卻沒有多少字,但確是分成九節,每節九句八十一個字,共是七百二十九個字。
大杆子當年破身,是和陳大年兩個在南京成賢街的一家不知名的洗頭房嫖雞,致使純陰有缺,於修煉極是不利。
為騙得人家先天八極神龍元陰,大杆子是什麼也顧了,然和丑女做愛,確需極大的勇氣,得運夠氣才行,黑暗中也無聊,當下笑道:“我知道有一段經文,和你們的相似,只是卻簡短了許多,你要不要聽?”
張靜受著男人的愛撫,溫順的道:“若是你想說,我就愛聽!”
趙無謀緩緩的把那段七百二十九個字背誦出來。
張靜在趙無謀身上磨搓的手停了下來,她本是蘭質慧心,天生的修真靈物,只聽了一遍,立即渾身劇震道:“這是你們全真的心法嗎?”
趙無謀道:“是呀是呀!比你們的簡短多了吧?”
張靜久在仙境,壓根兒就沒有什麼固執的觀念,只是想了一下道:“你的象是提煉出來的精華,簡潔明了,郎郎上口,一聽就懂,一背就會,我的經文和你的一比,感覺哆里哆嗦,然其意境相差是天下地下,不如你教我?”
趙無謀頭腦里也沒有門派的觀點,復又把那段背誦出來,只背了三遍,張靜竟然就能一字不差的記了下來。
趙無謀心道:這丑八怪真是太聰明了,和老子有得一比,想當年那老鬼,只要把心法口決念五遍左右,老子就能一字不差全部記得,想不到這丑鬼也行!
挨她反復默記了數遍之後,又笑道:“還有一篇,你可要記熟了,一會兒用的著!”
張靜溫訓的道:“好!”
趙大杆子壞笑,把呂祖的《神龍采修錄》緩緩背誦出來,這東西非同小可,乃是全真密傳,身有神龍體質的爐鼎,可不是任人采戰的牝獸,搞不好會被反噬。
大杆子想了半天,為避反噬的風險,決定對這個丑八怪既采又修,然此段修煉心決霸道,若是成功,張靜就是他的鼎爐,既可以任他采戰,又可以和他雙修,但要是別的雄性和她合體,就是完全被張靜采戰了,其采戰後一半精華,卻又要便宜大杆子。
趙無謀搖了搖頭,又想:這世上除了自己這種不挑食的,哪里還會有人和張靜合體?
有心把她全部汲光,然八極神龍體質會本能的拼死反抗,須汲汲、還還方才有機可趁,所以必先雙修,給神龍體嘗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