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干里這個地方,依陸景松來看,風水真是好極了,有山有水還朝南,南京地方志上記載,這塊地方,以前在名有姓的大寺院就有十幾家,在古代有寺廟的地方,往往就有墓,但這些墓不可能有多大,但到底是些有錢人或是做官的,墓里也會有些好東西。
解放後這里淪為一處魚龍混雜的所在,沿著護城河蓋的全是亂七八糟的房子,破爛不堪,大部分的房子牆上,都用漆刷著鮮紅的“拆”字。
陸景松家傳就是看風水的,手中拿著羅盤轉了一圈後,立即偷偷的跟趙無謀講,要他想方法住下來,伺機盜墓。
趙無謀看著遍街寫著的“拆”字,也知道不趁早下手的話,等國家開始拆起來,那什麼東西也沒了,他早就把手上的那些老銀,拿到寶慶銀樓,折了些斤兩做手工費,打了七八個最新款式的精美銀鐲,正好派上用場,於是回家隨手拿了兩個又折回長干里。
陳舒、樂卉兩個早忘記趙無謀姓字名誰了,看著趙無謀手上的兩個純銀的鐲子,每只鐲子足有兩、三百克重,不由四只妖媚的眼睛里全是小星星,望著鐲子是又跳又笑。
女人怕男人什麼?
就怕非禮呀!
她們並不怕趙無謀非禮她們,所也不怕趙無謀,性交對於她們來說,自然有辦法應付,更何況趙無謀高大英俊,還有些錢,對於她們來說,是個交往騙錢的好伙伴。
趙無謀的偵察工作做得十足,在傍晚拍響她們家的門之前,已經在附近熘躂過幾遍了,向鄰居問了她們的家庭情況,看看能不能利用。
其實這里住的,大部分都是沒有正經工作的,幫人干鍾點工的有,做保姆的有,做清潔工的有,家里的子女大部分也都是在社會上飄的,有點錢的,就會買房子搬出這個又差又亂又髒的地方。
陳舒家的父母,是替附近一家高檔社區做清潔工的,平時就住在那高檔社區的地下室里,也不怎麼回來。
樂卉家的父母是賣低檔盒飯的,主顧主要是對面民工勞務市場的來寧找工作的農民工,每天累死累活的,除去成本和交給當地大哥的保護費、交給政府的清潔費等,能落下來的只得七八十塊錢,逢到黑狗子檢查,連攤子都會被城管收走。
陳舒、樂卉家都有兄弟,但都不在家,早跑出去混世去了,白天不但是陳、樂兩家,整個長干里就沒有什麼人。
陳舒、樂卉迫不及待的把兩個最新款式的大銀鐲子套在雪白的手腕上,一左一右的挽著趙無謀的手臂往自已家里帶。
趙無謀笑道:“美女!你們想把我分屍還是什麼的?”
陳舒、樂卉一看,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陳舒笑道:“我家沒人,還是去我家坐坐吧!”
趙無謀把頭一歪,對樂卉笑道:“怎麼樣?”
樂卉笑道:“什麼怎麼樣?去她家也一樣,走呀!”
正是六月份,南京的天氣已經熱了起來,陳舒、樂卉都是二十歲左右的年齡,正是人生中最漂亮的時候,性感的身體映著如花的容顏,在溫暖的空氣中,傳發著一陣陣泌人心脾的肉香。
陳舒家也沒有什麼東西,連個像樣的凳子也沒有,趙無謀被讓到床邊坐了,樂卉坐在趙無謀的邊上,玩弄著新到手的銀鐲子道:“帥哥!你送給我們東西,是沒安好心吧?”
趙無謀笑道:“當然沒安好心了,你們害怕了?”
陳舒拿了一杯白開水道:“怕——?我們兩個十六歲出道,還沒怕過男人呢?就是現在我們才睡醒,想玩的話,要過一會兒,讓我們清潔一下,化個妝什麼的!”
趙無謀笑道:“你們這樣就已經是美女了,還要化什麼妝?”
樂卉嬌笑道:“你是想說,先打一炮再說是吧?其實是沒有套子,你總不能不戴套就插我們吧?那樣很危險的!”
陳舒也不知道害羞,隨身就坐在了趙無謀的大腿上笑道:“樂卉說得對,我們正常工作時,是公司提供套子,在家里就沒有現成了的,你想玩我們的話,得去買套子來,否則的話,要是中標就麻煩了,哎呀——!這麼大的一個鐲子,我真懷疑是假的,你到底是什麼人?平白無故的送我們東西?”
趙無謀不客氣的撫著她光滑雪白的大腿道:“你們都猜到了,就是想和你們那個啦——!你們不敢?”
陳舒風騷的在他臉上香了一口笑道:“我的哥哥呀!這兩個鐲子要是真的,你跑到哪玩不到女人,比我們風騷比我們漂亮的多得去了,又何必費這事來找我們?今天你要是不來,我都忘記這事了!”
樂卉點頭道:“就是就是——!”
趙無謀笑道:“實話對你們說吧,我是安徽過來做工程的,想在附近找個大點的住處,找到這里來時,就想到你們了,正好你們的地址還在我手機的記事本里,所以就上門看看了,那個——!嘿嘿!”
陳舒摟了他一下笑道:“死相——!還做工程呢?就是農民工的頭是吧?還穿得人模狗樣的?像個老闆似的?”
樂卉也浪笑道:“不過看你的長相,也不像農村人呀?”
說著話也把身子挨得更近了,到底人家給了這麼大個的東西,給人家沾點便宜,對於她來說,也沒什麼的。
趙無謀不客氣的摟住她的小腰肢笑道:“是不是農村人,怎麼可能從外表上看哩?我來南京已經有十幾年了,行為口音早就變過來了,現在就是想叫我說家鄉話,我也說不出來了!”
陳舒眨著媚眼道:“你剛才你說想在我們附近租個房子?”
趙無謀笑道:“在網上看的消息,那個仲介也會蒙人,說是怎麼怎麼的好,等我跑來看了,就非常不中意了,這地方根本不可能做辦公地點的!下午我看了一圈,沒有中意的,剛想回去時,就想到你們了,所以過來看你們了!”
樂卉嬌哼道:“什麼看我們,就是想著玩弄我們噴香的肉體吧?”
趙無謀轉過頭來,就去親她,笑道:“難道你們的肉體不香嗎?”
陳舒深思著道:“不如——!不如你租我們家吧?”
趙無謀一愣,然後把頭直搖道:“不行不行——!這地方太偏,也太亂,做工的都住在工地上,出來租房住的,就我們七八個當頭的,這地方什麼也沒有,再說一個美女在家,要是發生什麼事,也不方便呀?”
陳舒在趙無謀的大腿上,揉著滑嫩的屁股道:“好哥哥!你們就是辦公,也不是接客,有什麼偏不偏的?我們這里便宜呀!你真要租的話,我可以把河邊的那處房子租給你,單獨開的門戶,雖然說是平房,但也有個院子,本來是留給我哥結婚的,好嘛——!哥哥——!”
趙無謀摟住她的腰道:“哎呀——!你別揉呀!雞巴都給你揉翹起來了,那你家人同意嗎?你家哥哥不回來嗎?”
陳舒把小嘴貼在趙無謀的耳邊,挑逗的吹著美女特有的香氣道:“我哥哥在深圳打工,一年回家一兩次,我父母住在人家社區里,也不回來,很方便的!”
趙無謀笑道:“方便——!通自來水嗎?有電嗎?有網嗎?”
陳舒妖嬈的纏道:“電是有的,但是沒有自來水,那處是我們傢俬蓋的房子,至於網嗎?你們買個無线網卡不就行了?”
趙無謀道:“好了好了!你那屁股真的不能再揉了,再揉我就要噴了,這樣吧!我們租那里的話,自己打個水井行吧?”
陳舒眨著媚眼道:“這個——?當然行啦!”
樂卉笑道:“該死的狐媚子小蹄子!說得還像不情願似的,人家替你家白白的打井,你個妖精高興還不及呢?還這個哩?你倒會做生意,大哥!不如你住我家吧,我家父母是做盒飯生意的,你們住我家,還能解決吃飯問題哩!”
陳舒氣道:“你怎麼和我搶生意哩?太不姐妹了吧?”
趙無謀笑道:“算了,我們住陳舒家,吃飯在你家總可以了吧?”
樂卉道:“就是大錢被陳舒賺走了!”
陳舒道:“誰叫你頭腦反應不過來哩?”
趙無謀笑道:“陳小美女,那房租?”
陳舒伸出二個雪白的手指道:“兩千塊一個月怎麼樣?”
樂卉不忿道:“就那破房子,還二千?大哥住我家吧?”
陳舒捏著樂卉的雪腮道:“你怎麼老和我搗蛋呢?要是你先提出來,我決不會和你搶,算了,大哥,一千八吧!”
趙無謀笑道:“那好!你帶我去看看,要是還行的話,我就租了,就是車子好進來嗎?”
陳舒笑道:“包你滿意,那處房子,蓋的時候就考慮我哥接老婆的車子好進的,從河堤上走就可以了!”
趙無謀左右手同時一捏兩個人的屁股笑道:“看過之後,你們兩個得陪我玩玩呀!”
“哎呀——!要死了!”兩個小太妹一齊浪叫,一左一右的陪著趙無謀去看房子。
趙無謀看著河邊的房子樂死了,這處房子獨門獨戶的開著,水泥蓋的三間瓦房,前面是個三、四十平米的院子,左右是廚房、衛生間,汙水可以直接排到秦淮河里。
要是下地干活的話,挖出來的泥土可以往秦淮河扔,神不知,鬼不覺,河堤上果然可以走一部“皮卡”,而且根本就沒什麼人來,就算有個外人來,老遠也能看見。
地理位置是不錯,但這處房子,擺明瞭是違建,里面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一根黑色的“動力线”竟然從國家路政的公用電线杆的地方接出來,七繞八繞的繞進院子里,自來水根本沒打算接。
廚房、衛生間里,也是空無一物,這麼說吧,這處房子蓋是蓋了,但是至少兩三年內,根本就沒打算住人。
陳舒緊張的道:“怎麼樣?大哥!”
趙無謀笑道:“小美女!這就是你哥結婚的房子?”
陳舒搖著趙無謀的手撒嬌道:“是呀——!哎-呀——!”
趙無謀微笑道:“全是空的呀?什麼也沒有,叫我們怎麼住呀?”
陳舒幾乎把個身子貼在趙無謀的身體上,吻著他的腮幫媚笑道:“反正你們也不是常住的,就是放工時睡個覺,辦個公什麼的,擺幾張桌子呀,床什麼的,又多花不了多少錢,怎麼樣呀!大不了我常常來陪你!”
趙無謀搖頭笑道:“好吧好吧!我受不了你!就是價錢——?”
陳舒妖聲道:“哎呀——!大哥!人家都答應常來陪你了,大腿奶子的隨便你摸,還要跟人家講價錢?你好意思和我這個小姑娘討價還價嗎?”
趙無謀苦笑道:“算我服了你了,看在美女的面子上,租就租吧?”
樂卉披披小嘴道:“其實就是想時常沾便宜是吧?男人都是色狼!”
陳舒轉著媚眼道:“大哥!我們好是好,但是親兄妹明算賬,按道上的規舉,租三押一,共是七千二,還有身份證,給我看一下啦!謝謝了!”
趙無謀拍了她一下嬌翹的屁股,拿出假身份證笑道:“你算賬倒快,這樣吧,房子我也看過了,這鎖嗎,我得重弄一個,現在也六點多了,我們三個先去吃飯,順便提錢給你怎麼樣喲?”
陳舒拿著趙無謀的身份證看了一下,還給趙無謀,歪著頭笑道:“原來是張大哥!這處房子租給你,隨便你怎麼弄,我們誰跟誰呀?樂卉,張大哥請我們吃飯,你去吧?”
樂卉笑道:“當然去了,吃過飯後,我們正好去上班,不過——!舒丫頭,生意我不和你搶,不過這個月點我台子的客人少了點,棍哥的錢,你得替我還一點,否則我和周智就慘了!”
陳舒咬牙道:“沒問題——!但不能太多,這個月新人來了十幾個,我也沒賺太多的錢!”
樂卉小聲道:“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就依棍哥的話,去格蘭雲天做吧?”
陳舒道:“桑拿的活太髒了,我不去!”
樂卉道:“你不去的話,沒有錢還時,你的阿文就慘了,我們是陀地妹,價格比外地來的打工妹高,早點賺到錢,我們四個也好早點脫身,如果我們不想死的話,只能想辦法多賺點錢還棍哥的賬!”
趙無謀一笑,這兩個小太妹,果然欠著黑道的錢,是凡欠黑道錢的人,不管男女,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都是一輩子還不清的,那是什麼賬?
那是釘上釘的賬呀!
而她們嘴里的棍哥,不出所料的話,就是南京有名四鬼之一的蠍子丁棍,於是笑道:“你們要是去桑拿做的話,還是還不清釘上釘的爛賬的!”
陳舒苦笑道:“咦——!你是道上的?”
趙無謀笑道:“不是——!”
樂卉道:“不是你怎麼知道釘上釘這種事?”
趙無謀一笑道:“玩鷓鴣的事,南京道上的朋友,自民國就開始了,是人都知道!”
陳舒睜大眼睛道:“什麼鷓鴣?我們不懂!”
趙無謀笑道:“我勸你們兩只花鷓鴣,還是盡快的和你們兩個漂亮的鷓鴣仔分手吧!”
不想樂卉就翻臉了,瞪著眼睛道:“要你管?”
趙無謀開導道:“那你們陪我玩,你們的男朋友不生氣?”
樂卉道:“陪你玩是一回事,我和智哥又是一回事,說明白了你也別生氣,我們陪你玩,就是想賺你的錢,弄點好處,而我和智哥在一起,是因為我愛他,這事你不懂,說了你也不明白!”
趙無謀啟發道:“既然你們的小男朋友愛你們,怎麼會勸你們賣淫?醒醒吧!天真的小妹妹!”
樂卉媚眼瞪著道:“其實我們就是跳跳脫衣舞,陪男人玩玩篩子喝喝酒,充其量給男人摸摸捏捏,從來沒有和男朋友以外的男人上過床,根本就沒有賣過淫!再說了,這事是我自願做的,智哥從來就沒有要求我什麼,每次他看到我喝醉,都會抱著我哭!”
趙無謀還不死心,歎氣道:“但這也叫色情陪侍呀!現在你們是這樣,以後漸漸的就會走上那條路了,剛才你們不是說,想到格蘭雲天去做嗎?”
樂卉爭辯道:“我們去格蘭雲天,說好了是做下活的,也就是替男人捏捏腳,錘錘背什麼的,頂多也就是打個飛機、擼擼管,不會和認不識的男人性交的!”
趙無謀樂道:“木魚都是從金魚開始做起的!”
陳舒也不依了,紅著小臉道:“我和阿文在一起五年了,他對我很好,我也支持他創業,但是他做生意失敗了,沒有錢的時候,只能暫時找棍哥借一點,為了我們的未來,我們四個抱在一起賺錢,只要還完了棍哥的錢,我們再攢點錢,以後阿文就會娶我了,張大哥!我們關系歸關系,你想玩時,我也陪你玩,但你可不准你說阿文的壞話,因為這世界上,只有他對我最好!”
趙無謀聽得把頭直搖,這些小丫頭是純情呢還是愚蠢,這種明擺著的套兒,竟然都看不出來?
和這兩個小丫頭片子套近乎,只不過是想伺機盜墓罷了,這種事,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想來他們家的娘老子,也沒少說這事,說了不聽,她們家的娘老子也沒辦法,何況他這個外人?
毛主席說的好,這世上從來就沒有救世主,這種事,只有是她們自己救自己,別人看著乾著急也使不上勁,只得笑了一下道:“好了!我們去吃飯,你們兩個要不要換件衣服?”
樂卉、陳舒道:“當然了,不但要換衣服,還要化好妝,要不然怎麼上班呢?”
趙無謀說的鷓鴣,是一個典故,以前南京人捉鷓鴣,都是用一只公鷓鴣做引子來誘母鷓鴣上當。
後來道上的兄弟也學了這法子,叫兄弟中長得漂亮的,穿得瀟灑時髦,整天在各個中學門口蹲點,逗引正在上中學的漂亮的女孩子,這些漂亮的兄弟就叫鷓鴣仔。
他們不但長得夠帥,嘴皮子也利索,極能哄女孩子開心,女人無論大小都這樣,一旦被人勾搭上,就會被情迷了眼,一心一意的跟在男人身後,不到上足了當時,決不會回頭。
鷓鴣仔搭上漂亮女孩子後,利用她們的無知,一步一步的把她們拖入萬劫不復之地,而套路也就是那兩下子,趙無謀不用想,也知道他們怎麼操作。
陳舒、樂卉正因為夠漂亮,家庭環境也不好,嘴巴既饞,耳朵根子又軟,還愛做夢,所以才被鷓鴣仔盯上,這輩子就算她們清醒過來的話,也要等三十歲以後了,女人過了三十,這輩子也就毀了,再找不到正經的男人,只能在道上飄了。
所謂“少年不知愁滋味”這邊趙無謀一說吃飯,陳舒、樂卉馬上就喜笑顏開起來,嘰嘰喳喳的各自跑回屋里,忙活了半個小時才走了出來。
趙無謀一看,這兩個丫頭上了妝後更是漂亮,穿著性感的齊B裙,小背心長頭發,渾身百分之七十五的粉肉露在外面。
陳舒向趙無謀一笑道:“我們這樣!還能帶得出去吧?”
趙無謀笑道:“太能帶出去了!”
說著話,兩個胳膊一張。
陳舒、樂卉咯咯嬌笑,一邊一個,挽住了趙無謀的手臂。
樂卉道:“我們去哪兒?”
趙無謀笑道:“隨你們的便!”
陳舒笑道:“清明的螺螄端午的蝦,不如——!不如我們去吃龍蝦怎麼樣?”
趙無謀笑道:“好呀!”
樂卉道:“事先說好,我們可很能吃的,到時你可不能心疼!”
趙無謀道:“不心疼!這里是你們的地盤呀!說吧!上什麼地方?”
陳舒道:“你不心疼的話,跟我們走就是了!”
趙無謀被兩個漂亮性感的小太妹拉著,七拐八拐的來到中華門附近一處樣子還算不錯的龍蝦館門前。
陳舒笑道:“到了——!就是這家,老闆是蘇北人,做的龍蝦特地道!”
樂卉笑道:“就是貴了點,四百八十八一盆!”
趙無謀笑道:“上面不是寫著一百八十八、二百八十八、三百八十八嗎?”
樂卉笑道:“你是老闆耶!那些小蝦子,你看不上眼是吧?”
趙無謀笑道:“你們這樣會點菜,我想你們夜總會的生意一定不是太好!”
陳舒驚奇的道:“對呀!你怎麼知道?你去玩過?”
趙無謀笑道:“現在人都實在,根據你們說的話,我可以推測出,你們那個店基本上就是個金魚場,里面漂亮小姐可能會很多,但都是只能看只能摸不能干的,而你們在老闆的訓練下,極會替客人點東西,現在哪個客人是傻的,花了上千塊錢來玩,卻什麼也沒玩到,感覺被人宰了,下次就決不會來了!”
樂卉氣道:“真沒品味,有美女陪著說說話,還能沾沾便宜,這些男人多花點錢會死呀?”
趙無謀道:“問題是,現在男人賺錢也不容易,出去玩小姐也是找樂子,也想物超所值,沒人願意做凱子的,你們要是真能哄男人開心,男人多花點錢就多花點錢,但要是上來沒說幾句話就點東西,男人就不高興了,實際上,去你們這種場合去玩的,全是才出道的雛,老鳥決不會去這種光看不練的金魚場的!”
說著話,帶著兩個性感的小美女往里走。
老闆迎上來笑道:“老闆幾位!”
說著話,賊眼在兩個小美女雪白的胸脯上亂瞟,說良心話,這兩個小美女本來就漂亮,再濃裝艷抹的打扮一下,確實叫男人心猿意馬。
趙無謀道:“你們這里龍蝦拿手的是哪種燒法?”
陳舒道:“別問了,我和樂卉都喜歡吃紅燒的,你呢?”
趙無謀笑道:“我無所謂!那個老闆,來兩盆頂級的紅燒龍蝦,酒就不必了,等會兒你們還得上班,上兩箱飲料吧,你們喜歡喝什麼?”
樂卉雀躍道:“可樂!”
老闆見是爽快客人,也笑道:“那好!馬上來,不過我們這里沒有包間,只能替您選個好位子!”
趙無謀點頭,摟著兩個小美女纖細的腰肢就往里走。
老闆果然替趙無謀選了一個好位置,兩個小美女一左一右的依著趙無謀坐了。
趙無謀的大手,不客氣的在她們的大腿上游走,陳舒、樂卉咯咯的笑,享受著趙無謀的撫摸。
樂卉道:“你說你是老鳥,那你到什麼地方玩?”
趙無謀的手,已經摸到了她們兩個大腿根,兩個小美女拚命的夾住雙腿,不讓趙無謀的手摸到她們毛絨絨的陰阜,不過兩處粉嫩滑膩的大腿根,已經叫人很享受了。
趙無謀歎了一口氣,收回想摳B的手,從隨身帶的包里,拿出那張777的會員卡來,遞給兩個小美女看。
陳舒吃驚的道:“五萬塊——?天哪——!夠我們兩個做兩三個月的了,這還得天天有台做才行!”
樂卉道:“不但要天天有台坐,客人還要大方!”
趙無謀笑道:“羨慕吧?告訴你們,其實這張卡,我是揀來的!”
“騙人——!”陳舒、樂卉一齊不信。
陳舒道:“看你點菜的樣子就大派,放心吧,我們又不坐你的台,不會宰你的!”
趙無謀笑道:“不信就算了,那個——!你們只吃龍蝦嗎?”
樂卉狡黠的笑道:“我倒想再吃其他的呢?舍得請我們?”
趙無謀笑道:“舍得——!不會告訴我,我的舉動,讓你們想起來,你們和小男朋友剛認識時的情景吧?”
陳舒想了一下,忙點頭道:“是呀!楊文剛認識我時,就常常請我上館子,現在我們要努力還錢,就不常來館子了!”
樂卉道:“我也是,周智認識我時,就送我一個玉墜子,好漂亮噢!可惜後來為了還錢就賣了!”
兩個小美女提起以前快樂的往事,一齊黯然低下頭去。
趙無謀笑道:“就是嘛!這就是釣魚,是凡人家釣魚,都是先撒個窩子,再用香鉺,釣起魚後,連本帶利的全回來了,你說你們這兩年到底還了多少錢?十幾萬還是幾十萬?你們這兩年跑出來瞎混,一點謀生的本事也沒學,以後怎麼辦?”
陳舒猶豫的道:“你說楊文在騙我?不可能的!”
趙無謀笑道:“哎喲!還不笨嗎?”
樂卉道:“你也在釣魚嗎?我們兩個不可能和你好的,你釣不上的!”
趙無謀笑道:“傻瓜!我又不開場子,釣你們兩個做什麼?再說了,你們兩個已經有馬伕了,我再釣的話也釣不上啦!”
“馬——馬伕?”陳舒驚道。
“什麼意思?”樂卉道。
趙無謀道:“你們兩個,還真傻得可以,你們家人小時候也不跟你們說說,你們的男朋友,就是你們的馬伕,你們就是他們兩個的馬,他們通過手段控制你們,然後或是用騙,或是用逼,反正手段使盡吧,讓你們用白花花的身子,替他們賺錢!”
陳舒、樂卉一齊搖頭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要是再說我們男朋友的壞話,我們就不理你了!”
趙無謀罵道:“真是愚不可及,不說這個了,那個——!你們還想吃什麼?”
一聽說“吃”兩個小美女又來勁了,嘻嘻哈哈的連點了幾樣東西,無非是油炸小黃魚、五香螺螄、煮毛豆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
趙無謀搖頭,彷彿又回到了二十一、二歲的時候,笑道:“你們點的,你們可要吃完,我出去拿點錢,馬上就回來!”
樂卉叫道:“你不要自己跑了,叫我們付賬吧,我們真的沒錢呀!”
趙無謀道:“不放心的話,一個坐在這里等上菜,一個陪我取錢,正好這地方我不熟,不知道哪里有自動取款機!”
樂卉抱住趙無謀的胳膊道:“我熟我熟!舒丫頭在這里等,我跟張大哥去取錢!”
陳舒笑道:“張大哥不是那樣的人,這我看出來,你們去吧!我在這里等!”
樂卉幾乎擠到趙無謀的懷里,任趙無謀大沾其便宜,公然在大街上,給趙無謀摸她的屁股、大腿。
趙無謀插進銀聯卡,樂卉睜大媚眼道:“天呀!一、二、三、四??????十萬塊?”
趙無謀道:“小點聲,你不怕招賊呀?我帶著你這個小美女出來拿錢,被哪個賊盯上了,是劫財又劫色!”
樂卉笑道:“張大哥!我真的漂亮呀?”
趙無謀道:“是呀是呀——!來!讓哥哥親一個?”
樂卉一笑,伸過俏臉,讓趙無謀在她滑軟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回到龍蝦館,趙無謀叫老闆拿來紙、筆,要陳舒寫了收據,方才把房租給她,這種道上混的小太妹,請她們吃吃飯可以,但要是被她們訛了,就是活丑的事了。
一頓飯吃到快八點半,兩個小美女連喊要遲到了,跳上計程車走了,老闆拿來菜單笑道:“一千八百四十六塊,四十六塊不要了,謝謝!”
趙無謀拿出票子數給老闆。
老闆好心的道:“這兩個丫頭我都認識,是道上混的小太妹,他們都有男朋友,以前也和他們的男朋友合伙訛過人,看你也是成功人士,還是不要和這些活鬧鬼混在一起為好,惹不起的!”
趙無謀微笑道:“謝謝!你家龍蝦不錯,我在附近做工程,以後常來你家吃!”
老闆連聲道謝,把趙無謀送出店去。
計程車上,樂卉抱著陳舒道:“今天吃得太飽了,你看,我的小肚子渾圓渾圓的!”
陳舒道:“這個姓張的說得也有道理,說是我們四個還錢,但怎麼我想了一下,怎麼都是我和你在還錢呀?他們兩個還錢時,都是正巧我們不在或是沒來時就還掉了?”
樂卉道:“棍哥肯定都是先找他們的,他們兩個也很努力對吧?唉——!現在來場子里玩的凱子越來越少了,要都像這個姓張的一樣甩的話,我們還起錢來就快了,上個月你掙了多少?”
陳舒道:“說起來你不信,扣除花銷的,只有二千多塊錢,你呢?”
樂卉道:“我也一樣!這兩天棍哥就會來收賬,幸虧你機靈,那種空屋子也能租掉!”
陳舒道:“那還幸虧遇到了凱子,要不然,這個月我們四個都得遭殃!”
樂卉歎氣道:“一個月五千塊呀?我們做了三、四年了,這錢要是存起來,我們每個人也有十八、九萬了,這個月我們算是能過了,下個月呢?”
陳舒道:“下個月再說下個月的話吧!”
進入2014年以後,日式的酒吧,也就是趙無謀說的金魚場,生意是越來越不好做了,現在人都實在,與其花幾千塊錢找小姐陪著喝酒、唱歌,倒不如直接去大桑拿開槍放炮了,而且桑拿的價格也不帶欺騙性,說多少就是多少,也不會有人替你亂點酒水。
是人都知道,就算不在乎被宰,宰人的小姐事後還會罵你二百五呢,所以江東門的藍麗夜總會其實是門可羅雀。
丁棍帶著幾個手下蹲在經理室里,抽著煙道:“生意越來越差了,來的凱子越來越少,你們說,怎麼辦?”
楊文道:“要不,叫她們全部跳網路舞或者全部轉到桑拿去?”
周智咧嘴道:“這些三八要肯呢?別的不說,就我們兩個的那兩匹馬?她們現在只肯給人摸摸捏捏,已經都二十了,女人老得都快,再過幾年,就是想去桑拿做,也不能到格蘭雲天這種高檔場子了,只能去二三流的地方混,三百兩百的給人操,能賺幾個錢?”
丁棍揮手道:“說起來網路舞也越來越沒人看了,現在有點錢的,哪個會光看不練的?倒退回十年,藍麗這種場子,哪天不是日進斗金?說起來,還是我們道上的兄弟把生意做壞了,一瓶啤酒收人家一百,三五個人玩兩三個小時,都得上萬,人家要有異議,立就拳腳相向,宰人宰的太狠,人家就不來了,這叫老虎不吃人,惡名在外!”
楊文道:“棍哥!大家都是這麼做的,我們也沒錯!”
丁棍道:“陳舒、樂卉兩個最漂亮的,上個月賺了多少?”
楊文道:“她們兩個放不開,就讓客人摸,不讓客人摳B,上個月總共才坐了十個台,也就是二萬塊錢,現在人都精了,覺得不對,立馬走人!”
丁棍道:“一個台才二千塊錢?這也太少了吧?”
周智道:“這也沒辦法!就是二千塊錢,來的人還一個勁的嘀咕,說不如去桑拿了,光看不操的上火,完了還得去桑拿把這火瀉掉!”
楊文道:“陳舒要是肯到格蘭雲天做大活,一定是紅牌,一個月下來,至少十萬,做個四五年下來,再發到二线場子做,一個月至少四、五萬,等到二十八、九歲時,再到三线場子做,一個月也要萬把塊,她就是顆搖錢的樹呀!不如我直接翻臉,逼她去做算了!”
周智道:“不行!我們如果和她們翻臉,她們就不會再為我們還錢!”
楊文笑道:“後面幾筆的借款中,都是她們義憤填胸的幫我們簽的名,棍哥手中這種欠條,至少有三、四張吧,後面的一筆比一筆大,至少四萬吧?”
丁棍笑道:“陳舒簽名的欠條,是五萬四,樂卉簽字的欠條,是六萬一,釘上釘,卯上卯,這錢她們一輩子也還不清,這個月的五千塊,她們兩個一定還不清,我們做個苦肉計,逼她們去格蘭雲天做大活!”
楊文道:“怎麼做呢?”
丁棍笑道:“如此這般——!”
周智道:“就是你們下手得有點數,可不要把我們兩個真弄殘了?”
丁棍笑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只要她們兩個真肯做大活,三五個月也就習慣了,憑她們兩個的長相身材,還怕養不起你們?還有!只要她們下了水,你們完全可以不吊她們了,她們又欠著我的錢,我自有辦法控制她們,你們兩個抽出身來,趁年輕時再去釣幾個漂亮的妹妹回來!”
周智、楊文一齊壞笑道:“大哥說的很是,她們兩個的B,我們早就玩膩了!”
陳舒、樂卉剛進大堂的門,就有姐妹過來道:“不好了!棍哥來了,正把你們的男朋友吊在地下室打呢!”
陳舒、樂卉聞言,心疼得五內俱焚,踩著高跟鞋跑到地下室,大門口就聽到一聲接一聲的慘叫。
周智、楊文兩個,被人脫得赤條條的吊在樑上的膨脹螺栓上,幾個彪形大漢,輪著木板,狠狠的抽打他們,他們的身上全是觸目驚心的板痕。
丁棍大馬金刀的坐在一邊,噴著煙圈惡狠狠的道:“給我使勁的打,今天要是還不上錢,就把他們活活打死!”
陳舒大叫道:“住手!你們想干什麼?”
樂卉摸著情郎血漬斑斑的身體道:“快放下他,否則我們報警了!”
丁棍獰笑道:“還報警呢?你們兩個不也欠著老子的錢嗎?這個月收賬的日子到了,你們的錢呢?”
陳舒想起了趙無謀話,大叫道:“我們總共才借你五六萬,每個月還五千,我們兩個都是從十六歲開始做的,現在我們二十歲,三年多下來,怎麼也有個十七、八萬了,怎麼還沒還清呢?你這賬是怎麼算的?”
丁棍皮笑肉不笑的回頭道:“肥魚!算給他們聽?”
胖胖的肥魚走出來,滿臉的和氣,滔滔不絕的把賬一算,陳舒、樂卉傻眼了,按照肥魚的演算法,現在她們還欠丁棍三十四萬九千五百零四塊,除非現在能一下子把這錢全還了,否則息上再加息,釘上再卯釘,過個一兩年,按這種演算法,可能就是一百多萬了。
樂卉哭了起來道:“你們算得不對!我要報警!”
丁棍獰笑道:“你報吧!公安來了也沒法處理,自古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白紙黑字,你們有什麼好說!你們兩個的男人還不起這個月的利錢,我正在要呢?或許他們藏起來了呢?”
楊文大叫道:“棍哥冤枉呀!我們兩個的攤子被黑狗子收掉了,連本都沒有了,怎麼還錢?請棍哥寬幾天,我們一定找兄弟借!”
丁棍獰笑道:“說得輕巧,相信你,我才是傻子呢?兄弟們!給我打——!”
周智大叫道:“別打了,別打了,我們答應還不行嗎?”
樂卉抱著他大叫道:“你要答應他什麼?”
楊文一咬牙道:“棍哥建議我們一個人割一個腎下來賣了還錢!”
陳舒心膽皆裂,大叫道:“千萬不要呀!”
楊文苦笑道:“要是能賣個好價錢,正好連你的錢也一齊了!”
丁棍笑道:“別做夢了,從你們苦狗身上割下來的腎,一個頂多也就是兩三萬,還要看有沒有人要,沒有人要的話,老子還白貼錢呢!”
陳舒叫道:“棍哥!你太黑了!”
丁棍笑道:“我倒是想不黑呢!你們還錢呀?”
陳舒叫道:“他們兩個還了你多少?”
丁棍笑道:“他們兩個總共才還了三千塊不到,老子仁義,就當他們還了三千吧,還差七千,你們兩個要還一萬,老息還差一萬七,再加上新息一人一千,總共要還二萬一,有錢還錢,沒錢我就割腎了!”
陳舒尖叫道:“誰說我們沒錢的?”
丁棍笑道:“有錢就拿出來呀!”
陳舒恨恨的從包里把趙無謀給她的七千二百塊房租錢掏出來,又把身上所有的錢整的零的全掏了出來,一邊的樂卉也在全身亂掏。
丁棍嘴一歪道:“肥魚!去點點!”
肥魚點錢飛快,半分鍾不到就立起身來笑道:“共是一萬二千零四塊,不夠呀!”
丁棍道:“割一個腎下來!”
楊文、周智一齊嚎哭,其狀慘不忍睹。
陳舒狂叫道:“等等!我們還有東西!樂卉!把手鐲拿下來給他們!”
趙無謀是個追求完美的人,銀鐲打造得十分的精美,盤龍繞鳳,又粗又大,看著就是好東西。
丁棍把嘴一歪,肥魚接過陳舒的銀鐲,感覺就是一沉,叫道:“好傢伙,老大,是真的呀!每個至少二百克,哎呀!全是老銀子,值錢呀!”
女人都是愛首飾的,特別是這種精美的真東西,樂卉傍晚才得到,戴在腕上還沒捂熱就叫她拿出來,感覺心痛不已。
丁棍道:“算我吃點虧,加上兩個鐲子,算二萬吧,你們還差一千塊錢,怎麼辦哩!”
一個兄弟接話話道:“打兩個男的一頓算了!”
陳舒叫道:“你們不能這樣,不就是還差一千塊嗎?明天我們想辦法去借!”
丁棍獰笑道:“今天晚上是一千,明天就不是這個數了,給我打!”
樂卉叫道:“不要!大不了我們去格蘭雲天做就是,賺到錢後,先還了這一千塊的本息!”
丁棍看著陳舒道:“你呢?”
楊文大叫道:“別答應他!”
說沒說完,身上連挨兩記狠的。
陳舒叫道:“別打他,我答應了就是,明天我們就去格蘭雲天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