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謀轉頭一看,只見那潭里現出一張大大的鬼臉,噴上去的雞血、狗血全凝結在印堂、眉心、雙目、鼻孔和嘴的位置。
一名保安臉色慘白,被幾名保安死死的拉住,方纔他差點被張開的鬼嘴吸下去。
齊生振小聲道:“媽呀!這是什麼吊東西?”
趙無謀笑道:“讓老子知道了,這是一只鬼王,七只卯囚被燒,它失了寵物,這會急了,跳出來報復呢!老子先破了他的法相,再下地解決它!”
齊生振道:“這會兒你又不怕折道行了,又不怕死了?”
趙無謀笑道:“你看到七只卯囚的下場了吧,只要破了他的法相,他就會痴痴呆呆的,滅起來容易的緊,但也是我了,換了一般人下去,依然是死狗一只!”
說話時,推開保安走到潭前,拿起潭前的桃木標槍,一支一支的向雞血、狗血凝結的七個位置投去。
第一支標槍沒到近前,就碎成齏粉,第二支跟著上前,離著三尺的地方又成齏粉,第三支標槍准准的插入印堂,大量的雞血、狗血跟著標槍狂涌而入。
“嗷——!”
大鬼發出一聲厲嚎,聲震山崗,一層鬼霧瀰漫,觸膚冰涼,膽小的雙腿就發起抖來,以前說神說鬼,全是傳聞,今天親眼所見,方知這世上真有這東西,若沒有人指揮,這種東西根本無法對抗。
趙無謀意氣風發,手握標槍再投,七個血液凝結的位置,一個個被攻破,山崗上黑霧不斷涌出,卻比方才破卯囚時濃得多。
齊生振道:“縮下去了!”
李項目遠遠的道:“怎麼辦?”
當兵的一個個往後退,怕王團長叫他們下去趟雷。
趙無謀笑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下來幾個人,幫我把潭底的鬼門挖開,讓老子進去滅鬼!”
張強道:“我們傻了?去和你挖鬼門?我們當兵是……?!咳咳!不是平白送死的,剛長我們已經有一個受傷了!”
趙無謀笑道:“那是破了法的鬼,傷人也沒什麼大不了,回去找幾斤糯米,在他的傷上敷著,出了紅色的鮮血就好!”
王團長道:“那個朋友!要是我的兵有人掛了,回去後我可不好交待!”
趙無謀哂道:“你們身為祖國的軍人,是怎麼為人民服務的?那鬼王要是不滅,一定會出來害無辜的人,你們就忍心?還是下來幾個人,幫我挖開吧?放心,就是挖個土掏個洞,沒什麼古怪的!”
張強怪叫道:“相信你個南京的蘿卜,母豬都上樹了,我們湖北九頭鳥要是被你們南京大蘿卜坑了,老子回去立即買塊豆腐撞死,剛才的古怪事還少嗎?”
趙無謀道:“要相信組織、相信黨,樹立唯物主義的正確世界觀,這世上沒有鬼神,你們剛才所見所聞,全是幻覺,就以專家的科學方法來解釋,那是山里長年累月形成的一氧化氮,被你們吸入後產生的幻覺,再說了,就算有什麼科學難以解釋的東西,我們這麼多人怕個毛球呀!”
當兵的一齊搖頭,保安臉色蒼白,“一氧化氮致幻?”
相信的人就是豬!
今天這事擺明是人和惡鬼在斗,早知道給多少錢也不來了。
王團長湊到面前,小聲的道:“我說朋友!不如這樣,我們有少量的TNT炸藥,你拿下去足夠炸掉鬼洞的門,然後你發揚無產階級大無謂的精神,下去把一氧化氮氣體全部放出來怎麼樣!”
趙無謀詭笑道:“王團長!是你說的,老子下去把一氧化氮放出來,到時你可要替老子兜著?”
王團長臉色蒼白的道:“不不不!我可兜不了!”
他也不敢實事求是的向上面彙報,錢定源找得可是他們部隊通天的人物,說是見鬼了任務沒完成,回去不是找不自在?
於是好說歹說,總算把趙無謀“說動”
了。
趙無謀歎氣,拿了TNT烈性炸藥,公然把個龐大的墓室金剛牆給炸了,向當兵的借了精鋼打造的電動工具,叫了齊老六,挖開磚石,准備進去。
王團長吁了一口氣,心想總算把這個人騙了,剛想小得意一把,不料趙無謀忽然又轉過身來,嘻嘻笑道:“王團長!你的兵有處男嗎?”
王團長道:“應該有吧?是處男的,給老子站出來!”
當兵的都不動,張強咧嘴道:“哪個呆B要是站出來,就被南京的蘿卜拉去鑽鬼洞了!”
趙無謀笑道:“也不必你們下去,就是要點童子眉帶下去,事急時好用!”
張強哼道:“還說沒有鬼?不過兄弟們,他也只想要點童子血,下去好破陰鬼,是處男的站出來,貢獻一下,也算是為民除害!”
一個當兵的道:“這地方太髒,抽血可能會感染,尿可以嗎?”
趙無謀笑道:“當然可以了!李項目,麻煩你去把礦泉水瓶子收集一下,最好是大個的瓶子,叫他們往瓶子里尿!”
心中卻想,只有帶活人的純陽氣就行,就是尿騷了點,但有總比沒有的強,現在當兵的都變賊了,不好煳弄,行事要適可而止。
陳大年忽然跳下潭來,道:“我也去!”
趙無謀莫名其妙的對陳大年道:“賤人!我的這個兄弟八字輕賤,極易惹你們,你鑽進我兄弟的屁眼里,吸他的陽元,趁把他弄爽後全身放松的時候,乾脆又控制了他的元神,你想怎樣!當老子認不出你嗎?”
附在陳大年身上的,卻是個了不得的大鬼,否則也不會這麼快的控制一個活人,陳大年此時雙目泛光,詭異的道:“我被封進銅箱里時,已經知道徹底被人耍了,然前生已經不能回頭,生前更是被卯父玩弄,我不想害人,只想報仇!”
趙無謀走到陳大年近前,低聲道:“忽然頓悟?這就是你能成鬼仙的因果?你是誰?”
陳大年嬌聲低語道:“賤妾洪宣嬌!”
趙無謀一愣,南京民間有關此女的傳說實在太多,但貌美如花,天姿國色卻是相同的,還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騷,雖然心中奇怪她為什麼被當做卯囚封在此地,但這會兒也沒時間細問,點頭道:“好——!跟我們進去!”
齊生振道:“你能相信一只鬼?”
趙無謀道:“依道家的說法,魂魄為紫即是仙,賭一把啦!正好我們現在也缺人手!”
齊生振想著斗里的財寶,咬牙點頭道:“好!就依你,賭了!”說著話,拿著軍用十字鎬,領先挖了進去。
趙無謀不放心,又跳上岸來,叫李項目把剩下的三杆杏黃旗拿出來,插在潭邊,又在兜里揣了許多玩意兒,方才又下去。
清開碎石後,三個人很快的站在了高有二米的墓道上,牆壁上不時的滴著涼水,一陣陣陰漆漆的陰風,吹得人毫毛孔直豎。
陳大年英姿颯然卻又極具女性的一回眸道:“你們兩個,是盜墓的賊?”
趙無謀一手拎著裝滿尿的瓶子,一手拿著洋鎬,嘿嘿笑道:“就是發點小財!這里到底是誰的墓?”
陳大年道:“你說話就說話,別把手中的東西這樣拿,尖頭微抬,指向我的小腹,我可是打過仗的,明說吧,我沒有惡意的,告訴你,這是天王的墓,實際上,太平軍一路攻來,也沒少干這事!”
趙無謀笑道:“你們七個,是天王的鎮墓獸耶,這事你現在明白了?”
陳大年道:“自封進銅箱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在廣西時,我也學過卯法,能請惡鬼上身征戰!我們七個?除了我她們是誰?是蘇三娘、楊二姑她們嗎?”
趙無謀詭笑:“不知道!才收的,還沒來及問呢!你們不可能投胎了,以後打算怎麼辦?”
陳大年歎氣:“你有辦法?”
趙無計笑:“我可以把你煉成本命修羅,這樣我再轉世時,也能帶著你們!”
陳大年沉思道:“我們?除了我們七個外,還有其他人?”
趙無謀笑:“是其她的鬼!你現在有兩條路可以走,就是要麼被滅,要麼做我的鬼奴!”
“被滅?好大的口氣!你想滅我?來呀——!老娘還怕了你不成?”
陳大年披嘴,滿臉的不屑。
趙無謀笑:“現在你藏身的銅箱沒有了,就算我不滅你,你沒有正宗道法加執,也會被天地慢慢磨滅所滅,想想吧!”
陳大年想了一會兒,點頭道:“好——!信你一回!”
齊生振道:“無謀!得防著她點!”
陳大年道:“我自被封入銅箱前一年,附身的鬼婆就被天王身上的大鬼吃了,再想找個合意的惡鬼上身可不容易,於是他哄騙我,叫我把自身魂魄煉成惡卯,這樣我本身就是惡鬼,法力無邊!想不到他其實是想把我做成卯囚,當做鎮墓的靈獸,我是看著自己被封入銅箱的,在無邊黑暗里苦熬,我發過誓,有人能打開銅箱,放我出去,我就永世做他的奴婢!”
齊生振苦笑道:“無謀!幸虧我們放她出去的時間剛剛好!”
趙無謀會意,一個童話,說一個惡鬼被封在瓶子里丟進大海,剛開始他發誓,要是有人救他,他就做人家的奴隸,三百年後又發誓,要是有人救他,就給人家許多錢,最後發誓,要是有人救他,就殺了那人,想不到童話里的事,成了現實版叫趙無謀碰到。
齊生振警惕的道:“可是我們差點燒死你,你不想報復?”
陳大年道:“不燒了那具下了卯咒的屍身,我的魂魄如何能自由,主人在上,受奴婢一拜!”
說著向趙無謀跪倒,磕了一個響頭。
齊生振道:“為什麼不認為是我?”
趙無謀笑道:“你不怕我再玩弄你!”
陳大年道:“肉體都沒了,主人還怎麼玩我?再說了,現在就算被你玩弄,也是明明白白的事,總比受人騙好,現在想起來,我們這一群人,像個傻子一樣被人騙,等明白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趙無謀道:“你願意和我們去倒天王的斗?他可是你哥哥呀?”
陳大年咬牙道:“他不是我哥哥!說起來自始至終,我都在受騙,我和他是名義上的義兄妹,起先他氣候未成,想納我為妾,我沒同意,我手上有女兵三萬八千,不同意他也沒辦法,只得認我做義妹,攻入天京之後,我再被洗腦,成了他們一伙男人和卯父的玩物,現在想起來就可怕,太恨被人愚弄的不爽感覺!”
趙無謀笑道:“我也恨人家愚弄老子,國家洗腦政策,對老子一點用沒有!”
陳大年嬌聲道:“現在國家也洗腦?”
趙無謀道:“是一個和你們差不多的政黨得到了政權,天天在愚民,不過比你們好多少,但不分男、女營,男女間的性事管得極嚴,整個就是個思想落後的國家,上層可以夜夜玩女人,下層百姓想找個站街女都要抓!”
齊生振道:“聽——!什麼聲音?”
趙無謀道:“鬼嘯!大驚小怪!”
陳大年道:“他到底還是沉不住氣,法身被你破了,連帶真身都受影響,一時半會的緩不過氣來,我們快去滅了它!”
三個人跑過二十餘米長的甬道,來到了一個凋龍盤蛟的石門前。
齊生振拿過萬向鈎,從門縫里伸進去,一陣的劃拉,急極敗壞的道:“沒有!”
陳大年嬌聲道:“沒有什麼?”
齊生振道:“自來石!一般墓後面都是這東西!”
陳大年嬌聲道:“天王不信這個,他用的是西方密碼!”
趙無謀苦聲道:“這姓洪的也特時髦的吧?他個清代的鳥人,還用密碼鎖?
看到這情況,讓我不禁想起金三胖來,都是叫別人受苦,自己卻奢侈的緊,我上去找當兵的,再要幾斤炸藥來!“
陳大年道:“讓我來!”
走上前去,找了一下,轉開了一塊巴掌大的石塊,露出里面的密碼鎖,想了一下,轉了幾個數字。
“嘎蹦蹦——!”
傳來一聲鎖簧聲,然後“嗒”的一聲,沉重的大門開了。
趙無謀道:“隔了這麼多年,竟然還沒鏽死?這個天王也太狡滑了,這門就外面一層石皮,瓤子里全是一尺多厚的精鋼,TNT也休想炸開,你們愣個吊!推呀!”
被鬼附身的陳大年道:“這鎖是德國洋鬼子造的玩意,決不會生鏽!”
齊生振道:“不會生鏽在現在也不稀奇,不就是不鏽鋼鎖嗎?不過要不是你幫忙,這種鐵門,我們來了也乾瞪眼!”
陳大年被鬼附身,趙無謀力大如牛,齊生振也咬著牙幫著推。
大門慢慢的被推開,借助LED手電筒的光亮,趙無謀低聲道:“你們天王是個長子?”
齊生振看得渾身發寒,墓室里面,呆呆的立著一個足有三米高的人形,沉重的青銅棺棺蓋打翻丟在一邊。
齊生振道:“他媽的!你們天王變了粽子?”
陳大年低聲道:“天王生前精氣就衰竭了,不可能變粽子!那是卯父!也就是天王落魄時在廣西山里碰到的大鬼!那青銅棺原是它的東西,從廣西一路帶過來的!”
齊生振道:“咦——!你個娘們知道粽子?”
陳大年道:“我們太平軍一路過來,為籌軍費,挖開了多少達官貴人的墓塚,如何不知道粽子?”
趙無謀忽然跑上前去,把手上裝尿的瓶蓋子擰開,把尿撒得那惡鬼滿身都是,極陽的童子尿一碰到極陰的大鬼,立即冒起煙來。
“嗷——!”
大鬼厲嚎,轉過身來,只見它印堂、眉心、雙目、鼻孔和嘴的位置是七個黑洞,粘稠的液體充溢其間,卻不流下來,惡臭衝天。
趙無謀道:“老齊!你看他臉上,像不像掛了七個大果凍?”
齊生振一陣噁心道:“太噁心了,你這樣說,以後誰還敢吃果凍?”
趙無謀大笑,跳起大神來,嘴里念道:“雷刀電劍,靈寶借法,萬法之宗,無量渡人,若有不尊,誅仙齊出——!疾——!”
手中紫符飛出,即刻燃盡。
“嗆朗朗”
四聲龍呤,四支長劍,隨符灰燃盡處出現,光可耀目,游龍般的在墓室里飛旋。
附身陳大年的洪宣嬌,驚得縱身直退,嬌呼道:“誅仙劍——!”
“嗷嗚——!”
那大鬼早成魔多年,吃人生魂,怎肯乖乖的被渡?
既不伏渡,那只能面對誅仙劍了。
趙無謀大叫道:“快走快走,這鬼厲害,我可能搞不定它,這道符引出的誅仙劍,只能堅持兩分鍾!”
洪宣嬌驚叫道:“兩分鍾,便是片刻我也支撐不住!定被這劍斬了魂魄!”
趙無謀吼道:“這個大鬼原先的魂魄早沒了,它是屍身再修,已經成魔了,我們把它引上去,用汽油燒它,只有滅了它的屍身,它就一了百了!”
四支誅仙劍如閃電般的亂舞,瞬間在大鬼身上,斬了百十劍,黑液亂飛,臭不可聞。
果如趙無謀所料,四支誅仙劍雖然把大鬼斬得遍體鱗傷,但決不能滅了它,大鬼厲嚎一聲,凶氣濤天,由著誅仙劍斬著身軀不理,尋著生人的氣息直追了下來。
趙無謀領先早跑得沒影了,齊生振體力大不如趙無謀,跟在後面直罵娘,洪宣嬌不怕惡鬼,卻怕那劍,附在陳大年身上,也跑得飛快。
王團長聽到異響,早叫士兵全體戒備,不久就發現趙無謀兔子似的跑了上來,一跳上岸,罵罵咧咧的拔出了插在潭邊的杏黃旗,這是借了茅山祖庭法力的器物,法力非常。
大鬼也跑了出來,怒聲厲嚎,作起法來,山間頓時黑霧瀰漫,遮滅陽光,陰風慘慘,上千士兵、保安感覺一股寒氣直透心窩,渾身毫毛倒立,雙腿一軟,全癱倒在地,動彈不得,知道上了惡當,沒來由的攤了這差事,現在明知凶險,卻又像待宰羔羊一般跑不掉,不由一齊大罵。
大鬼渾身纏繞著四道劍光,粘液不斷的被劍噼剌得直彪,叫聲越來越怒,齊生振也雙腿發軟,就倒在干了水的潭底,只差一步就能跳上岸來,見大鬼就在身後,不由急得嘶聲叫道:“拉我一把!”
附身陳大年身體的洪宣嬌怕極了那劍,頭也不回的爬到上面去了,這樣能站著的,只有趙無謀和被洪宣嬌附身的陳大年了。
趙無謀罵道:“老齊!你不是九門提督之後,怎麼這樣的沒種?老子要做法,你自己快爬上來!”
齊生振世傳的南扒子,怎麼可能是怕得站不起來?
實在是身不由已,破口大罵道:“你個南京的蘿卜,站著說話不腰疼,老子要是能跑,會像狗一樣的趴在這里?他媽的奇了怪了,自跟你個大蘿卜搭伙,就沒有一次下地不碰到粽子的,而且都是大粽子!”
大鬼嗅著人氣,忽然彎腰,雙爪一撈。
齊生振一咬牙,雙手撐地,就地一滾,險之又險的翻過身去,若被那鬼撈到,不死也得殘,大罵道:“趙大杆子,快救老子!否則老子變鬼也不放過你!”
四支誅仙劍的時間快到了,耀目的劍影漸漸消失,趙無謀決不會放棄這機會,手中杏黃旗象標槍一樣,飛速的擲向大鬼,直奔七屍穴中的鬼機、大亂、屍巢三穴,根據道藏所言,七屍穴有三穴被制,再狠的鬼也會失去反抗能力。
“嗷嗚——!”
大鬼的大穴處被插上杏黃旗,口噴毒霧,雖不能動,卻沒倒下,遍體冒起黑煙。
趙無謀笑道:“洪大妹子!拉老齊上來!”
齊老六大罵道:“這會兒才想到老子?見死不救的南京人!”
勐的跳起身,三、兩下爬上岸來,同時山間黑霧慢慢散開,露出太陽光來。
上千名士兵、保安一起站了起來,杏黃旗定住惡鬼,破了它的法術。
王團長湊過來道:“可惜沒有帶槍,否則掃他媽的一梭子!”
趙無謀道:“那是鬼耶!子彈有個屁用!快叫你的兵把汽油往它身上潑,然後點火!”
“嗷嗚——!”
四支道劍徹底消失,被定住的大鬼竟然動了兩下手臂,這鬼也是倒楣,先是被傷了面目,又被劍斬,現在頭頂、咽喉、左胸上又貫透著三支大旗,這形象實在夠看,要是它有生命的話,早就掛了幾回了。
劉生振立在邊上,大叫道:“他要動了,快倒汽油!”
當兵的嚇得面面相噓,一齊往後退。
王團長罵道:“廢物!快上去倒汽油!”
張強道:“團長!不是我們怕死!兄弟們是實在憷這玩意!”
王團長也磣這東西,催趙無謀道:“那個——!跳大神的,我的兄弟是凡人,對付不了惡鬼,他媽的,這鬼又動了,快想辦法!”
趙無謀拿出一張金符,大叫道:“天地玄黃、陰陽交兵、張天師借法,龍虎印鎮邪——!”
手上金符隨之焚化,晴朗的天空中一聲龍呤,同時平地起了聲虎嘯,一條金龍,一條金虎在符灰中顯化出來,奔騰咆哮,轉眼間合成在一起,組成了一個法印,正是龍虎山的鎮宗之寶——“龍虎封魔印”,“嘩嚓”
一聲,當頭砸下,如山般的把那惡鬼鎮在下麵. 李項目叫道:“太好了,鬼被鎮住了!”
趙無謀道:“鎮住個鳥!這只是符化的印,效果不會超過兩分鍾,快潑汽油,燒他娘的!”
王團長大喝,指揮當兵的,沒頭沒腦的往惡鬼身上潑汽油,趙無謀點了一支煙,吸了兩口,輕輕一彈。
乾涸的潭中,頓時又起大火,大鬼狂嘯,任它如何的凶悍,也禁不起趙無謀這樣算計,被漸漸的燒得化開。
趙無謀怕它還能扛,咬牙發起狠來,大喝道:“武當三豐借法,紫郢劍——!斬——!”
眾兵士看見又一道符紙燒化後,一支神劍被祭了出來,“嚓——!”
的一下,斬在大鬼的頸上,一顆斗大的頭就滾了下來,冒著火在潭底亂滾,不由發了一聲喊,遠遠的跑開。
紫郢符劍跟著下斬,把滾著頭又噼成幾塊,頭身一分開,澆了汽油的火“騰”的衝了起來,不到半個小時,大鬼被燒得沫都不剩。
王團長大吁了一口,黑著臉對李項目道:“告訴你們老闆,這事以後就別找我們兄弟了!那個!跳大神的,你這符劍要是斬在活人身上會怎麼樣?”
趙無謀笑道:“天機不可泄露!”
張強小聲道:“團長!看樣子,下面似有古墓,我們不如下去看看?”
王團長貪心大起,他只是怕鬼,卻不怕人,這會兒神氣起來,指著趙無謀道:“你們幾個邊上站著,不准進來,下去幾個膽大的偵察兵,看看下面有什麼好東西?”
幾個親信的偵察兵答應一聲,就跳了下去,鑽入墓道。
半個小時後,帶隊的偵察排長露出臉來,向王團長失望的一聳肩。
王團長道:“怎麼?一點東西也沒有?你們幾個兔崽子看清楚了?”
一個當兵的道:“兄弟們都看過了,就是一口銅棺!棺材里什麼都沒有,然後就是四周的石壁,我們一處處都敲過了,全是實心的,藏不得東西的!”
王團長叫了一聲:“晦氣!”
帶著當兵的回去複命去了,這次事情辦好,錢定源那里,少不了他們的好處。
李項目道:“事情完了,我們也走吧?”
趙無謀點頭,齊生振一踢他的腳後跟,意思是不能這麼就算了,這麼大的墓都打開了,不下去看看是死不瞑目。
趙無謀一咧嘴,意思是:我知道!
又呶呶嘴,意思是:先回去再說,別露了破綻。
上前扒住李項目的肩頭道:“錢總什麼時間開工呀?”
李項目的屁眼有艷鬼,感覺煞氣臨身,這時嚇得躲進屁眼深處去了。
李項目道:“這可說不定!”
趙無謀嘿嘿一笑,向齊生振一打手勢,跟在人群後面下山。
陳大年悄然跟著後面。
趙無謀道:“洪宣嬌!不如你放了我兄弟吧?”
洪宣嬌咯咯鬼笑道:“難得找了一個這麼容易上身的,放了實在舍不得!”
趙無謀道:“你不出來的話,我兄弟就危險了,你這麼喜歡上活人的身,趕明兒找個不相干的,我幫你上!”
洪宣嬌想了想,道:“要找個美女,臭男人的不行!”
趙無謀笑:“還不下來?”
洪宣嬌笑:“人家才上來正舒服著呢,過兩天吧!過兩天我一定還,你朋友不會這麼小氣吧?”
齊生振小聲道:“那斗兒里古怪,我們下去時,要把她帶著,過兩天就過兩天,反正大年兄弟也不差少活這兩天!”
趙無謀道:“行吧行吧!不過事後你可不能跟陳大年說,洪秀全到底是個天王,那斗里當然有古怪了,這麼好倒的話,大家就都去倒了!我們回去准備一下,晚上再來。”
是夜,兩人一鬼虛晃一槍,找了部廂車,又殺了回來,廂車自停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廂車里有兩部無證照的摩托,載著三人飛駛,直衝到目的地停了下來。
洪宣嬌已經告訴趙無謀兩個,洪秀全生前就喜歡搞內外兩重的建築,死後一定會如此,所以推斷,真正的墓室,還在里面。
趙無謀手上拿著一個能容納更多鬼魂的九轉乾坤鼎,放在山凹中,去收那失了邪陣依託的滿山女鬼,這些女鬼被邪陣壓著,魂魄的能量和新死的人沒有多少區別,正好可以廢物利用。
齊生振不明所以,陰眼里見趙無謀的乾坤鼎勐汲那滿山的惡鬼,不由大罵其“瘋子”,催他快辦正事。
洪宣嬌自然知道趙無謀是要煉化這些艷鬼,做為她的補充能量,所以不催,而且希望他收得越多越好,鬼類世界,本來就是大鬼吃小鬼。
趙無謀施了道法,讓九轉乾坤鼎自行吸納,和齊生振在摩托車後備箱里,取出工具,分在三個80公升的軍用背包里,三人背在身上。
齊生振嚥了一口口水道:“真的不會有其他的東西了?”
趙無謀咧嘴道:“你就放心吧!你也會開陰眼,真有其他東西,難道你的陰眼看不見?”
齊生振道:“我的陰眼不如你的天眼管用,不如——?不如你走先?”
趙無謀道:“膽小的九頭鳥!”
帶頭衝了下去。
齊生振道:“早告訴你,老子是湖南人,不是湖北人,你怎麼到現在還分不清?”
趙無謀哼道:“算我說錯,你個湖南的蠻子!”
洪宣嬌一笑,也跟著下去。
白天遇鬼的墓室,有六十多個平米大小,果然是什麼也沒有,墓室在LED手電筒光的照耀下,散發著清冷的光輝。
洪宣嬌走到墓室的後牆,歎了一口氣,在凋著雲紋鳥獸圖桉的石壁間,變戲法似的掀開一塊牆壁,想了一下,按下了密碼。
一陣激動人心的開鎖聲又響起,足有三尺厚的大門慢慢的打開,現出里面的空間來,跟著內壁的燈光自然亮起,現出一間殿堂來。
十步處是一個凋樑畫棟的古式大門,門前蹲著八足三尺高的漢白玉獅,推開中間的大門,是一個縮小版的朝堂,只有五、六十平米的樣子,正中間的龍椅上,坐著一個穿著似是皇袍的鳥人,左右兩側站著八名靚麗的美人,修眉星目,手按佩劍。
“天王——!”洪宣嬌叫道。
“這八個妞兒是什麼人?”齊生振道。
“原來天王是坐化的?難道他已得大道升天了?”洪宣嬌沉呤。
趙無謀笑道:“這是蠟像呀!這個鳥天王,既懂得用德國的密碼鎖,又知道用西方的自明燈,找西洋人做幾個蠟像,也不難理解!”
洪宣嬌也知道蠟像,定睛看時,果然殿中站的、坐的,全是蠟像。
齊生振左敲右敲殿中的器物,咧嘴道:“全是銅殼澆的,就算全拿出去,也不值幾個錢!”
趙無謀指向左右牆壁上的巨幅山水畫道:“你看這牆上?”
齊生振瀉氣道:“全是壁畫,拿不走的,這些人身上穿的衣服也不值錢!”
洪宣嬌道:“天王的遺骨呢?”
趙無謀笑道:“我還要問呢?看來這只是大堂,後面還有內室,對了!老子就奇怪了,為什麼左右站立的全是女人,沒有男的?”
洪宣嬌道:“天王內宮里全是驍勇善戰、貌美如花的女將,而且全跟他有膚肌之親,他認為男人並不可靠,只有跟了他的姬妾才會一心向著他,想不到死後也把她們帶來了,這是他的天國八騎,全是武藝高強的老兄弟!”
“兄弟?她們沒把吧?明明是妹陀,怎麼叫兄弟?”齊生振笑。
洪宣嬌道:“這有什麼奇怪!天國中無論男女,皆稱兄弟!”
趙無謀轉到後面去了,接著大叫起來。
齊生振忙跑了進去,只見後堂里,中間橫著一口巨棺,後牆處全貼牆一個木架,架子上面是金錠,足有上千錠,不由喜道:“這就是天國寶藏了?想不到被我們發現!”
趙無謀道:“這個天王,看著就是個農民工,一點品味都沒有,弄得全是硬貨,沒有一點珠寶玉器什麼的?看看、看看,連個瓷器也沒有!”
洪宣嬌道:“這不奇怪,戰亂時節,只認金銀,其他東西,沒人要的,這批金錠,是從江西弄來的,死了我天朝上萬的兄弟,幾乎滅了江西一省的大戶,當時天王要求我帶人熔掉這批金子,並做監造,打成金錠,充做軍費,你們看看,這一錠就是十兩,十打十的黃金,共是一千錠,就是黃金萬兩,至所以設的是密碼鎖,就是方便天國的後人,到此來取得軍費後東山再起!”
齊生振咧嘴:“什麼弄來的?搶來的吧?”
洪宣嬌一笑:“是的!我記得當時連耳環、金絲都放在箱子里了,全是散碎的,那時我就懷疑這些金子,不單是搶大戶的,可能連窮人的也搶了!”
趙無謀咧嘴道:“東山再起?黃金萬兩?滿打滿算的也就是人民幣兩個多億,買架戰斗機都不夠,還造什麼吊反?”
齊生振道:“可見你不瞭解歷史,你去南京太平天國博物館看一下就知道了,當時的武器,只不過是些大刀、長矛、弓箭之類的,只要聚集了人,糧食就可以搶來了,就是某某黨的秋收起義、南昌起義,有這萬兩黃金也足夠了!”
趙無謀笑道:“可見造反也是富豪的事,窮人就算造反,也是盲從的炮灰!”
齊生振道:“確是如此!”
洪宣嬌道:“現在這些黃金也沒用了,送給你們吧!就是不好搬!”
趙無謀笑道:“多少黃金老子也能搬走,我們兩部摩托,一次能弄走四百斤,第三次時,連你也帶走了,回到廂車上,我們連夜往南京開!”
齊生振興奮的打了個響指,把背包里的東西全倒了,裝起黃金來。
凌晨四點,趙、齊、陳三人回到齊生振新買的套房,一鼓作氣的把黃金搬進電梯到八樓,齊生振專門弄了一個小房間,里面擺著一熘兒的頂著屋頂的保險箱,用來擺下地得來的東西。
趙無謀拿了一塊玉,好說歹說,把洪宣嬌請了進去,陳大年醒來後,不明所以,感覺渾身酸疼,累得倒頭就睡。
趙、齊兩個興奮的睡不著,肚子也餓了,拿了酒出來,冰箱里自有熟食,邊吃邊談,至於洪宣嬌,得趙無謀做法,補充香燭火食,以養魂魄。
齊生振道:“這些黃金怎麼分?”
趙無謀道:“親兄弟明算賬,我把我們幾個合伙做的生意,打一份清單出來,參與的就分成,沒參與的就沒有,姚彪、張明山是說好了拿工資的,頂多給他們幾千塊錢獎金,從我的賬上出,你們兩個不用管,上次的三百多斤黃金、珠寶做成首飾後,扣出加工、行銷成本,利潤我們三個人平分,這次的黃金,也做成首飾,但就沒有老陸的份的,同樣,要是我沒參加下地,也沒有我的份,你看怎麼樣?”
齊生振道:“這麼說在道上是公平的,沒參加當然沒他的份,陸老三不會說什麼的!”
趙無謀打工打得時間長了,組織的觀點很強,認為大家既然在一起的,有了利潤就要想著別人,不給的話得有個說法。
其實道上並沒有這回事,可以說全是臨時組合,這次活動你參加了才有你的,你沒參加,不可能帶你分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根本就不用什麼說法。
第二天,雷清祥的單子也從電腦上傳過來了,這批貨連頭帶尾,共打了十公斤的黃金首飾,全是大個的,最小的一件也有50克,共計126件,而且古色古香的有,韓式港式的也有,少數民族風情的也有,反正件件精美,每件金首飾都有暗記,注明批號、重量,這樣陸、齊、趙三個人都明白,共同的財產,哪個弄鬼也不成了。
齊生振看著電腦道:“這樣的話,賬是明白了,不過我總覺得這樣生錢太慢,還不如一把頭兌掉拿現錢了!”
趙無謀一笑:“老陸也鬧這事,但那樣的話,我們利潤就低了,而且我以後還想做成產業,掘墳挖墓的事,並不是長久之計!”
齊生振道:“我們長沙九門,從來就沒有這樣操作過,等老陸爽完了回來,這事我們三個再合計合計?”
趙無謀笑道:“行——!”
陳大年直睡到中午十二點才醒,醒來後還喊不舒服。
趙無謀笑道:“叫你不要亂跑吧!你非不聽!”
陳大年咧嘴道:“定是你把我身上的鬼,用野蠻的方法強行弄走了,不小心傷了老了的元氣!”
趙無謀笑道:“才不是呢!”
陳大年嘀咕了幾句,忽然道:“今天幾號?”
趙無謀道:“2014年8月27號!”
陳大年叫了一聲“哎呀!”
道:“我們老闆今天想見見你!”
趙無謀哼道:“柳老頭找我不能打我手機嗎?要你傳話?”
陳大年道:“你的手機,十次有九次都不接,再說了,來找你也是我自告奮勇的,這樣上班可以劃水!”
趙無謀道:“去就去吧,左右也沒事,看看柳老頭又想干什麼?”
陳大年道:“好!但是我在什麼地方呢?”
趙無謀道:“在江南名府齊老六新買的房子里,你要沒意見的話,我們可以開摩托車去!”
陳大年道:“不是禁摩了嗎?怎麼你還有摩托?”
趙無謀笑道:“還禁止嫖娼呢?你個吊人還不是夜夜找小姐?走吧!”
柳德恆一見趙無謀,先笑了起來,叫漂亮女秘書替他倒了一杯水。
漂亮女秘書姿式古怪的拿了水過來,趙無謀趁機在她的大腿摸了一把道:“好滑喲!怎麼這樣走路呢?”
柳老不死的大感性奮,公然掀起她的齊B裙,露出黑色的皮質貞操褲調笑道:“因為我替她上了跳彈還鎖上了!你要是有性趣,過會兒來搞她!”
漂亮女秘書幽怨的瞟了老頭一眼,放嗲道:“嗯——!柳總!”
柳德恆摸著她光滑雪白的大腿大笑。
趙無謀道:“別逗她了,我們先說正事,說完了正事再搞她,只要老爺子你不生氣就好!”
柳德恆笑道:“她就是個人肉玩具,我年紀大了,不大能搞得動她,你搞她時,我正好可以圍觀,有什麼可生氣的!”
揮揮手,叫女秘書出去,低聲道:“上次你搞來的那種明代大個和田籽玉的菩薩,還有沒有第二尊?”
趙無謀道:“什麼意思?”
柳德恆道:“實話說吧,有人看上了願意出高價,要我讓給他,但偏偏我也喜歡這東西,但又不想得罪他,所以就問你了!”
趙無謀笑道:“就算還有,也是不同的菩薩,難道古代人還搞批量生產?那人是誰?”
柳德恆笑道:“說了你也不認識,是上海的張春豪,專門搞影視產業的,他要是高興了,手上無數的一线影視明星,隨便你搞,男的女的都行!”
趙無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冷笑道:“怒獒張春豪?這些黑道的大梟還是免談吧,至於搞明星嗎?老子要搞的話,只想搞母的,公的沒興趣,再說了,老爺子,你當我是公狗嗎?燙手的生意,我可不做,那個——!老爺子,你也知道那玩意是國寶級的東西,沒事你也別到處給人看呀!太叉眼了!”
柳德恆歎氣道:“我也知道那是國寶級的好東西,哪敢拿出來到處給人看?
那傢伙天生就是個賊,前日他有事到我家來被他看到了,立即就開口向我買,我以信佛為名,沒有出讓,你也知道他是地下世界的大梟,我很不想得罪他!“
趙無謀道:“我不想和這些地下世界的人做生意,他們都是流氓出身,骨子里就是黑吃黑的那一套,翻臉比翻書還快,和他們交易,最有可能的就是財貨兩空,甚至可能搭上小命,這麼說吧!老爺子若有相熟的生意人,願意出價的,就算沒有玉菩薩,其他東西我還有有幾件的!”
柳德恆道:“並不是地下世界的人都不講道義的,比如東北的啟御老爺子?”
趙無謀道:“不要提那個老不死!上次劉大師不是也說了,你又不是沒聽到?啟御做生意不講道義,想黑人家的東西,柳老總!你就跟那個叫春的說,實在沒有了!”
柳德恆是個人精,查顏觀色有一套,知道趙無謀有顧忌,想了一下道:“既然小友怕上當,那這麼辦,我開一張支票給你,也依上次的價格,算我再找你弄一件的可以吧?”
趙無謀笑道:“這還差不多,不瞞您說,我還正等錢用呢!”
柳德恆笑道:“我也不能虧待你,你不想開一家金鋪嗎?我可以幫你弄個中國黃金南京代理商的資格,以後你還可以直接在中國黃金總公司進貨,鋪子又在萬達金街上,以後一定能發財!”
趙無謀笑道:“多謝吉言!總代理的事,有勞柳意廢心,還有,門口那個?……??”
柳德恆笑道:“沒問題!你盡管帶去玩,玩膩了再帶回來!”
趙無謀聞言,一陣壞笑,路邊的野花,不採白不採,採了也白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