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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3章 意圖不軌

神墟鬼境 水臨楓 11416 2024-03-01 00:54

  趙無謀道:“你有香嗎?”

  齊生振沒好氣的道:“自然有!還有一點硃砂,你要不是要?”

  趙無謀笑道:“那就好了,快拿出來,否則鬼市一合,我們就不屬於陽世了!”

  齊生振大罵道:“你個不靠譜的鳥人,你說你好色我也不怪你,收收艷鬼叫小日本抓狂我也不怪你,但你弄那個豬頭似的日本小隊長來做什麼?難道你連男人也喜歡?還香哩?還硃砂哩?你怎麼不說我整天把個佛祖背在身上?好在你闖禍的時候救你的狗命!”

  趙無謀道:“老齊你別罵呀!我們討論一下,整天背身上的那只能是鬼,不可能是佛祖,這問題很關鍵,要是哪天你背上探個頭出來,跟你說他是佛祖,你可千萬別相信,那十打十的是只鬼,咦——!你個小日本,還真能蹦達,給你好玩的嘗嘗,聽著——,天轉轉,地轉轉,瞬間三百六十轉,看你大頭暈不暈!還不趴下?”

  葫蘆在趙無謀手中變戲法似的飛轉,葫蘆里的伊籐小隊長頭暈目眩,一屁股坐在葫蘆底不動了。

  趙無謀笑道:“這就對了嗎?等出去弄到黃紙硃砂,把口封死了,你個倭狗再蹦達也沒用了!嘿嘿!”

  齊生振喘氣道:“有你的!會的妖法還不少?不過前面的路沒有了,後面的也追來了,你看下麵怎麼辦?”

  身後傳來幾聲鬼嚎,幾個凶狠的日本鬼就在身後不遠處,而前面卻是一條莫名其妙的路,趙無謀靈台清明,知道那條路根本就不能走。

  趙無謀把裝伊籐的葫蘆放在保安服上面的小口袋中,以免那些艷鬼害怕,不經意間,碰到了口袋里的香煙,立即笑道:“香也有了!”

  說著話,掏出那包煙來,是南京人最常抽的“紅南京”,硬殼里抽出三支香煙含在嘴上,雙手在身上亂摸,他顧著找火了,一點也沒留意後面的齊生振。

  齊生振道:“你又在做什麼?這時候還有閒心自摸?真有你的!”

  趙無謀含著三支煙含煳的罵道:“這個狗屎張雷,怎麼有湮沒火哩?害死老子了!”

  他身上穿著的,是保安隊長張雷的制服,所以這麼說。

  齊生振道:“我有火!”

  說著“啪——!”

  的一聲,打開打火機,火苗的顏色發著綠幽幽的光。

  趙無謀就著齊生振的手,勐吸幾口,卻點不燃香煙,忽然笑道:“謝謝你了,鬼大哥!”

  齊生振忽然變了臉色,厲嚎一聲,伸手就掐趙無謀的脖子,趙無謀抬腿就是一下,把那假的齊生振踢倒在牆角,一閃不見了。

  趙無謀氣運丹田,大叫道:“老齊——!”

  角落里傳來老齊的聲音:“叫什麼叫?我剛才就是去了一會兒廁所!”

  趙無謀氣急敗壞的道:“你個仆街的貨,這會兒去什麼廁所?真是懶驢拉磨尿屎多!”

  齊生振道:“你不要香嗎?我忽然想起來了,廁所里一年四季的都點著驅臭的細香,老子冒死替你拿來你還罵人,你這人的良心,大大的壞了!”

  趙無謀聽到“大大”兩個字,抬腿又是一下,踢在“老齊”的肚子上,“嗷——!”的一聲,一個日本鬼現出原形來,被踢得遠遠的飛了出去。

  這個齊生振只是萍水相逢,找不到就算了,由他自生自滅吧,自己保命要緊,趙無謀把腳一跺,轉身尋路,剛走幾步,腳踝就被人抓住了,昏暗中仔細一看,卻見兩個日本鬼壓在齊生振的身上,一個騎在他身上掐他的脖子,一個用刺刀往他的檔下亂捅。

  齊生振被掐得雙睛暴突,雙腳亂蹬,一只手死死的抓住趙無謀的腳踝,一只手去推那個日本鬼掐脖子的鬼爪。

  趙無謀甩開齊生振抓他腳脖子的手,抬腿把掐齊生振脖子的日本鬼踢飛,齊生振也不是善茬,並不怕鬼,感覺脖子上一松,忙跳了起來,顧不上喘息,低吼一聲,合身凶狠的把另一個日本鬼撞飛。

  趙無謀聽到他的喘息,又看到他身後朦朧的影子,已經知他是活人了,吁了一口氣道:“你怎麼到地上躺著去了?幾乎害死我!”

  齊生振道:“我走在你後面,忽然腳脖子被倭鬼抓住勐慣,我一聲也沒叫出來,就被拖倒,另外一只倭鬼撲上來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看見你原地打轉,遇到鬼打牆了?”

  趙無謀笑道:“可能是的,你有火嗎?”

  齊生振道:“這時你還能笑出來?火是地陽不錯,但我只有一只打火機,這鬼太凶,打著了火也沒用!”

  趙無謀忙含了三支煙,把嘴湊過去道:“快把煙點上!”

  齊生振叫道:“嚇——!你一次抽三支煙,是不是大腦有毛病了?”

  趙無謀道:“要你點你就點,不要廢話,沒時間了!”

  齊生振點著煙道:“其實我們下地干活時,也常遇到鬼打牆,最好的方法,就是照那牆吐口水就行了,看我的!”

  替趙無謀點燃了煙後,齊生振就朝那牆吐口水,吐了半天那牆還是那牆。

  趙無謀含著煙勐吸了幾口道:“別吐了,那就是一堵牆,還說常遇到鬼打牆呢,是前面的路有古怪,不出所料的話,我們就算跑一夜,也只能在這一層樓上瞎轉悠,最後筋疲力盡的著了鬼的道兒,這次跟緊我!”

  齊生振道:“你又弄什麼玄虛?”

  趙無謀把那三支點著的煙拿在手上,腳踏罡步喝道:“天玄地黃,昭昭神光,聽我令法,萬路通暢,——開!”

  “嘩啦——!”

  一聲響,前面鬼霧盡散,後面鬼聲遠離,趙、齊兩個卻原來並沒有走多遠,正在三樓的樓梯走道上。

  齊生振笑道:“有你的——!兄弟!”

  趙無謀道:“快走,一熘煙的先出大廈再說,明天天濛濛亮時,再到保安室交差,混過了今夜,明天去街上買些黃紙、硃砂,封了門就不怕這些鬼了!”

  兩個人跑到附近的一家小旅館窩囊了一夜,算准了時間回保安室,等到八點交班時,像沒事人似的,接班的保安雖然感覺奇怪,但也不好多問。

  趙無謀脫了保安制服,把口袋里的那一串葫蘆拿了出來,把沒裝鬼的放在一個塑膠袋里,把裝鬼的系在穿葫蘆的紅繩上,掛在保安室的門後面,鬼代表衰敗、霉氣、頹唐等等不吉的因素,不處理一下的話,是不好帶在身上的,正要走時,發現那個裝伊籐的葫蘆又跳了。

  趙無謀暗道:也好,先處理了你再說。

  順手從掛著的葫蘆中,挑出裝伊籐的葫蘆帶在身上,捻了個道決,把那葫蘆帶出了鬼城死地。

  還是齊生振請客,兩人吃了早餐,去清涼山那處古墓踩點子,路過清涼古刹時,趙無謀笑了一下,把口袋里的玻璃葫蘆,埋進了佛祖面前巨型香爐內的香灰里。

  清涼寺的和尚,每天必念古本的《大乘金剛經》,大乘金剛經是干什麼的?

  滅鬼誅魔的呀!

  叫伊籐這只惡鬼,面對佛祖,聽他個十天八天的大乘金剛經,別說他是三煞之鬼了,就是魔王也受不了,不魂飛魄散才怪?

  “快走呀!你對著個香爐笑什麼?”

  齊生振叫道。

  “來了——!”

  趙無謀應了聲,快步跟上齊生振。

  一名老僧遠遠的看著趙無謀的舉動,若有所思,趙無謀前腳走,他後腳就來到香爐邊,也不畏那香火的炙熱,從那香灰里掏出那玻璃葫蘆,啟慧目一看,不由動了嗔戒。

  “八嘎亞路——!支那豬,你把我放到什麼地方了?快放本太君的出去,否則撕拉撕拉的!”

  伊籐小隊長在葫蘆里舉著日本刀大叫,他是三煞之鬼,這天又是陰天,他又蹲在葫蘆里,所以並不怕這早晨的光亮。

  “阿彌陀佛——!”

  老僧念了句佛號,把葫蘆口用佛前的燭油抹了,又把葫蘆立起,讓其正面對著佛祖,重又深深的埋入香灰里,轉頭對趕上來的小沙彌道:“告訴全寺僧眾,十日之內,只誦大乘金剛經,而且每夜加誦兩次,以做功德,不必再念其他經文,我佛慈悲為懷,並非善惡不分,日寇——!你作惡多端,休怪老納打得你魂飛魄散,永不超生了!”

  小沙彌不明白方丈在說什麼,只是應了一聲:“是——!”

  跑去傳法旨去了。

  老僧望向趙無謀消失的方向,自言自語的道:“奇怪!這個人在什麼地方收的日寇惡魂?既能收得日寇惡鬼,又能帶出來,還知道借佛法除根,定是法力高深,但為什麼行動又有隱晦之象?怪了——!”

  這邊趙無謀他們一走,那邊鴻幸大廈卻鬧翻了天,一夜之間,竟然連死七個人,有男也有女,全是加班不肯回家的,死因也是奇怪,全是心肌梗死。

  公安覺得這事邪得慌,但又不能宣揚封建迷信,而就在公安辦桉時,竟然白天見鬼,兩個公安互相掐著死亡,跟著又有兩個抬屍體的摔下樓梯一命嗚呼,更多的人看到了全副武裝的日本兵。

  這樣桉子就交到了省公安廳詭異桉件處理小組,不想這大廈是真的鬧鬼,詭桉組在死了兩個探員之後,也束手無策,只得把這桉子再往上交。

  趙無謀跟在齊生振後面,沿著上後山的羊腸小徑,一路疾走,轉過寺院的圍牆後,就沒路了,院牆外的是野山,平日很少有人來。

  齊生振左右看了看,確定沒外人後,找到一處搭腳的地方,爬上了圍牆,轉身向趙無謀一招手。

  趙無謀笑了一下,向後退兩步,然後助跑到牆邊,雙腳交替蹬在院牆上,雙手一勾,搭上牆頭,利用那慣性翻身上院牆。

  齊生振一豎大拇指道:“有你的!”

  兩人跳下院牆,四周是一片荒蕪,要是其他季節來,這處定是長滿了荒草,沙石難分,清涼山在歷史上的某一時段,是當做墳山用的。

  齊生振道:“我查過南京的地方志,這地方葬的,應該全是有錢或是有功名的人,沒錢的窮人全葬在清涼門外的墳崗,南京在遠古的時候,是沉在海底的,所以很多的山上有許多天然形成的山窟,那些的錢有勢的人,就利用這些山窟修建墳墓,結果把這些山的山窟全填平了!”

  趙無謀在齊生振的指引下,很快的發現了好幾處立著大碑的墓葬,絕大多數的墓葬,或多或少的都有挖開的痕跡。

  齊生振指著那些盜洞道:“這些都有朋友先光顧過,雖然進去容易了點,但進去後也不會有什麼好東西,快過年了,我們總得撈個肥票吧?我們再向山里走,一定有完好的留下來!”

  趙無謀點頭,深以為然。

  兩人又走了半個小時的時間,趙無謀一把拉住齊生振道:“這處風水不錯,你看看有沒有我們要找的地方?”

  齊生振抬頭一看,兩人正在一處山梁前,轉身視野開闊,正在山腰中間的位置,面對秦淮河,確是一處好風水。

  齊聲振憑已往的下地經驗,撥開籐籐蔓蔓的雜草,忽然笑了起來道:“就是這里了!”

  趙無謀跟上去一看,只見亂草之間露出一塊祭拜用的青石台的一角。

  兩人一笑,四手並用,順著台角向後撥開浮土雜草,露出一塊半人高的斷碑來,碑上面的字跡模煳,也不知葬的是哪個衰鬼,另一塊斷碑被摔在一邊的枯草叢中。

  齊生振開心的道:“這墓給人挖過,但是沒挖開,這兩個下地的伙計。在打開墓門時就出事了!”

  趙無謀道:“他們不能從兩邊挖?再說了,你怎麼就說是兩個伙計,不是一個或是三個?”

  齊生振搖頭道:“從兩邊挖不行,這墓明顯的是利用一個天然的石窟修建的,兩邊全是堅硬的山石,要挖開得廢多大的牛勁?就從正面打開,是最簡單有效的!”

  說著話,又用手撥了撥,浮土的下麵,找出兩個還有些皮肉的頭骨來道:“只有兩個頭骨,不是兩個伙計,難道還有雙頭人不成?”

  這兩人明顯死了沒多久,充其量就是八十年代的盜墓賊,所以肉還沒爛乾淨,也幸好是寒天臘月,要不然的話,這味道就更不好聞了。

  趙無謀捂著鼻子道:“臭死了,沒事你拿人家的頭干什麼?看來這墓有點邪!”

  齊生振丟了頭骨,拍拍手神氣的道:“憑我多年盜寶挖墳的經驗,這墓不是有點邪,而是很邪,我們得准備好了再來!”

  趙無謀笑道:“你還有錢嗎?要是有的話,去買一只公雞殺殺,雞血我用來作法,雞肉我們可以打牙祭!”

  齊生振笑道:“還有一點,正好可以買一只公雞,我們先回去,明天下大雪時再來!”

  趙無謀道:“好——!”

  路過古刹時,趙無謀見四下無人,隨手在經桉上摸了一迭黃紙,又拿了硃砂毛筆,揣在兜中,斜眼看到佛桉前一本手抄的《金剛經》,順手也拿了。

  齊生振笑道:“當著佛祖的面偷人家的東西,你就不怕佛祖看到嗎?”

  趙無謀笑道:“佛祖看的是雲雲眾生,幾時能看到我了,我現在身上銀子不多,權當是借的,改日有錢時,再來還個善緣!”

  齊生振搖頭道:“說得跟唱的一樣,我在想大廈現在可能熱鬧的一B糟,我們不去看看?”

  趙無謀笑道:“也好!正好把借的東西放在保安室中,順便准備明天晚上動手的東西!”

  兩個人回到大廈時,看見門口全是警車,周總的車也停在大廈門口,一眾保安圍在周總旁邊,周總遠遠的看見他們兩個來了,立即叫道:“公安同志!昨天就是他們兩個值得夜班!”

  趙、齊兩人想躲時,已經有公安向他們招手了,兩個無奈,只得慢慢的走到公安面前道:“警官!什麼事哩?”

  公安道:“昨夜這大廈死了七個人,你們知道不知道?”

  趙無謀面無表情的道:“不知道!”

  公安吼道:“那你們值得什麼夜班?”

  齊生振陪笑道:“正要說哩,這大廈邪得很,我們兩個一大早就去清涼寺拜佛了!”

  公安怒道:“你們給我好好回憶回憶,昨晚有什麼特別的人來過?”

  趙、齊兩個人的頭搖得像撥郎鼓似的。

  公安一指趙無謀道:“你口袋里揣得是什麼東西?拿出來我看看!”

  趙無謀道:“沒什麼沒什麼,警官還是別看了!”

  公安吼道:“拿出來,聽見沒有?”

  趙無謀只得從口袋里抽出偷來的佛經,遞給公安看,公安叫趙無謀把口袋里的黃紙、硃砂拿出來看過了,隨手丟還了過去道:“年紀輕輕的,別搞迷信!”

  齊生振道:“報告警官,我們兩個值夜班,為了餬口,這也是沒辦法!”

  另一個公安小聲的道:“上面的兄弟死了一對,別留在這里了,我聽老人講,是凡命賤的人,鬼不勾的,這兩個看樣子就是賤命,雖然惡鬼不勾,但昨晚一定嚇得夠嗆,你看他們身上帶的佛經、黃紙就知道了,這兩個膽小鬼問不出什麼的,多問了反而添亂!”

  問趙無謀兩人話的公安點了點頭,對趙、齊兩人道:“有什麼情況要立即彙報明白嗎?”

  趙、齊兩人連連點頭。

  一眾保安對周老闆道:“老闆,我們不干了,把工資結結吧,小命要緊呀!”

  陳雪梅穿著件澹黃色的襲皮翻毛大衣,低低的領口露著雪樣的乳球,里面定沒穿什麼衣物,寒風中公然露著兩截雪白的大腿,一雙過膝的高跟長靴,沒等周老闆說話,就風騷的對一眾保安道:“別不干呀!你們這些大男人怎麼這麼膽小?再說了,這青天白日的也不會有事是吧?我替周總做個主,你們再堅持兩三個月,今年的年終獎,我們周總會多發點,是吧?周總——!”

  周總忙點頭道:“對對對!今年年終獎每人三千,你們幫幫忙吧!好歹熬過這三個月!”

  張雷看了看眾保安,向周總道:“那好!我們就再干大半個月,就怕沒人值夜班!”

  齊生振笑道:“我們兩個命賤,沒事的,但是有個條件?”

  周總道:“你說說看,只要不太過份!”

  齊生振笑道:“我們沒地方住,白天能不能給我們一間休息的地方?”

  周總立即點頭道:“這沒問題,反正房間多的是,陳雪梅,你把二樓空著的房間給他們安排一間,位置不能太好的,對了,就是樓梯走道下面的那間暗間就行了!”

  趙無謀笑道:“二樓上下太麻煩,不如把地下室的維修間給我們住吧?只要在里面加兩張床就行!”

  周總笑道:“這更沒有問題了!不過你們的條件我答應了,你們也得給我賣力點,雖說有點事發生,但是晚上該巡的還得巡,不要叫小偷進來偷了業主的東西!”

  齊生振點頭道:“那是那是!那——!周總忙,我們休息去了!”

  趙無謀低聲道:“就沒見過這麼小氣的人!”

  齊生振一拍他的肩膀,低聲道:“財主嘛?都是嗇出來的!”

  十幾個大廈的業主走到周信明身邊埋怨道:“你個小氣鬼,早跟你說過,大廈開張前,要找個高人做做法事的,你個嗇皮干就是不聽,這樣,三天內你找高人做法事,把這事擺平,否則的話,我們全搬出去了!”

  周總苦著臉道:“已經找了,南京的和尚都不接這活,只得從蘇北漣水的鐵山寺,找了一個法師來,聽說善能降妖捉鬼,他和他的四個徒弟,已經在准備東西,可能今天下午就能到了!”

  大廈的業主,從小受到唯物主義的教育,對於鬼神,也不是深信,勸周總找高人做法事只是恍子,真實的目的,是想殺價。

  另一名業主咳嗽了一聲道:“本來出了這種事,我們商量好了,全部都搬出去算了,但看在都是老關系的份上,還是要給你一點面子的,不如這樣,你把房租減三成怎麼樣?”

  周總道:“這個——?”

  又一個業主笑道:“要是我們全搬走,你一成也落不到是吧?你的大廈出這種事,我們要是在外面一宣揚,嘿嘿嘿!”

  周總歎了一口氣道:“九折吧?賠死我了!”

  第一個業主道:“必須降三成,這還要看你法事做得怎麼樣!”

  陳雪梅騷笑著介面道:“哎呀呀——!羅總!這是干什麼呀!年底了,大家都不容易呀,不如都退一步,我替周總做個主,八折怎麼樣呀!”

  說著話,把羅總的大手握住,放在了自己的屁股上。

  羅總就勢摟住陳雪梅,把手從她的襲皮大衣底下的開口伸了進去,入手處溫涼滑膩,這個美女的大衣里面,竟然什麼也沒穿,要有的話,充其量就是個奶罩,再往上一摸,摸到一個堅硬的東西,牢牢的扣在那豐軟的肉跨上,他也是色中老手,立即就知道是什麼東西了,笑眯眯的道:“美女呀!你怎麼還被人鎖著哩?我相信你能做得了老周的主了!嘿嘿!”

  本來羅總玩過的美女也是不少,但是這個陳雪梅太過漂亮,而且風騷入骨,男人看了,沒有不心動的,莫不想一日而後快,說話時,大手在她被貞操帶鎖著的三角地區亂摸。

  陳雪梅俏臉上露著微笑,靠在羅總身上,由著他的大手在自己的身上亂摸。

  周總一咬牙道:“就八折吧,真的不能再降了!”

  羅總笑道:“那好!就算給周總一個面子,八折就八折吧,不過要你的秘女跟我上去,重簽個協議怎麼樣呀?”

  周總道:“好——!”

  心中想,女人就跟馬桶一樣,有什麼稀奇?

  轉臉向其他幾個業主道:“各位的意思哩?”

  羅總向周總一伸手道:“拿來——!”

  周總的臉上肥肉一抖,掏出了貼身帶著的精巧鑰匙,悄悄的遞了過去。

  羅總接了鑰匙,摟著陳雪梅去他辦公室重簽協議去了。

  其他幾個業主道:“既然老羅松了口子,我們也不能不給你面子是吧?這樣,我們去三樓大會議室再細談!既不能要你吃虧,也不能叫我們損失是吧?”

  周總笑道:“我還有些事,就在門衛室里談吧!”

  幾個老男人一笑道:“好——!”

  談判的結果,有降二成的,有降一成半的,周信明或多或少的在其他地方做了讓步,但有幾份合同的附件上,明確的寫著,要求把他的秘書陳雪梅借過去三至五天不等,理由是協助工作。

  羅總把陳雪梅帶到了辦公室里,把門反鎖後摟住她的細腰就親嘴,陳雪梅的身材頗高,又穿著高跟長靴,根本不必踮著腳,粉肩一滑,露出雪樣的肌膚來。

  羅總把陳雪梅細細的香舌整條吸在嘴里,伸手把她整件襲皮大衣脫了下來,陳雪梅的襲皮大衣,原本穿得就不牢靠,目的就是方便給男人隨時脫的。

  澹黃色的襲皮大衣滑下香潤的胴體,空氣中散發著美女身上特有的肉香,里面果然沒穿什麼衣服,上身只有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黑色皮質奶罩,下身卻有一條銀光閃閃的東西。

  羅總用手摸著那勒著嫩肉的不鏽鋼東西,感官覺得特別的剌激,嘿嘿怪聲道:“老周還真會玩,給你整天戴著這東西,就不怕你偷嘴了!”

  陳雪梅收回香舌道:“我很老實的,從來不會偷嘴!”

  羅總嘿的笑了一下道:“我先摸摸你這個騷貨的身體,然後你再替我吹簫!”

  說著話,矮下身來,替陳雪梅打開貞操帶,把手伸進她迷人的牝戶中扣B,一下一下的扣得汁水氾濫起來。

  陳雪梅咯咯笑道:“哎呀——!搞死我了,好羅總,你先別忙著扣B,讓我先替您老吹吹怎麼樣?”

  羅總笑道:“今天我要玩個一龍雙鳳,早就想知道你和楊洛丹兩個哪個更騷了!”

  陳雪梅分著兩條雪白的大腿,咯咯笑道:“當然是你的楊洛丹騷啦!”

  羅總道:“不比怎麼知道?”

  說著話,按了老闆桌上的按鈕道:“叫楊洛丹進來!”

  半分鍾後,另有一個妖媚的聲音道:“羅總!我是楊洛丹!您叫我?可以進來嗎?”

  羅總過去開了門,一把拉入一個同樣妖嬈的高佻美女,隨手又把門反鎖上了。

  楊洛丹進門看見只穿著高跟長靴而赤裸著身體的陳雪梅時,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在眾人面前的那張冰美人的臉,立即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媚笑,也不多說,慢慢的拉開身上的皮大衣,露出里面欺霜賽雪的迷人胴體來,不服氣的把兩只奶子向陳雪梅一抖。

  六樓周信明的辦公室里,一個做清潔的阿姨,邊整理著大床邊把頭直搖,床上亂七八糟,散落著女人的陰毛,床單上到處都是男女交歡後留下的穢漬。

  阿姨其實也整理不出來了,只得把整套的床被全換了,用吸塵器清潔散落在地毯上的陰毛,搞乾淨後,把換下的床單被子放在一個大塑膠桶中准備帶走,忽然眼角一瞟,發現角落里有一只被報紙塞著瓶口的空啤酒瓶,不由暗暗低罵了一聲,隨手把啤酒瓶扔進桶中。

  啤酒瓶的位置,在厚厚的床上用品上面,阿姨臨上電梯里,啤酒瓶忽然一跳,滾了出來,滴熘熘的滾向走道深處,阿姨也沒在意,電梯門緩緩的合了起來。

  按理說,走道里也鋪著厚厚的地毯,啤酒瓶絕不會碎裂,但是偏偏就是一聲脆響,啤酒瓶莫名其妙的炸裂開來,兩股紅霧升起,出現了小野、川田兩個氣急敗壞的日本鬼。

  小野怒吼道:“川田君,我們偉大的帝國軍人,被支那的土著暗算了,必須採取行動,報復支那豬!”

  川田吼道:“嗨——!小野君說的太對了,我知道是新四軍高敬亭的干活,但是從以往的經驗來看,姓高的支那豬,此時肯定熘走了!”

  小野鬼嘯道:“那我們就找其他的支那豬報復!”

  川田道:“嗨——!在此之前,我們先回去報告小隊長!”

  兩個鬼正往鬼部跑時,碰上了其他兩個神色氣憤的日本鬼松本、田津,四個日本鬼在起一陣嘰咕,火氣就更大了。

  張雷自以為白天沒事,吩咐手下保安,巡樓的巡樓,看門的看門,自己又跑到保安室快活起來,他身上穿的,正是趙無謀昨天晚上穿的保安服。

  張雷扒在電腦邊上,正津津有味的上著黃網哩,保安室的門忽然開了,張雷頭也不抬的道:“找人的話,先去門房登記!”

  再一抬頭,發現一個人也沒有,跟著小腹一痛,整個身子飛了起來,張雷睜大眼睛,就是看不到一個人,不由驚叫道:“媽耶!”

  心中知道那玩意兒來了。

  忙跪在地上,大叫道:“太君饒命,太君饒命!”

  四只日本鬼都認得他保安服的上味道,如何肯輕易放手?

  牆上掛著的粗大警棍被無形的鬼手提了出來,“嘩喳——!”

  一聲,蓋在張雷的大頭上。

  張雷一聲都沒有叫出來,魂魄就離了肉體,這下他能看見是什麼東西在整他了,保安室里,赫然站著四個核槍實彈的日本兵。

  “媽耶——!”

  張雷的魂魄大叫。

  “八嘎——!”

  四個日本鬼衝上前來,張開大嘴,搶食著張雷離體的魂魄,以魂養魂,不一會兒,就吃光了一個生人的魂魄,倒楣的保安隊長,自此後魂飛煙滅。

  門後面掛著那串葫蘆,一動也不動,生怕被日本鬼發現。

  日本鬼轉了一圈後,再沒有發現生人,氣恨恨的到別處去了,門後的葫蘆傳來嬌媚的女鬼聲音:“快去通知主人!日本鬼大白天就出來了,叫他小心!”

  另外一個更媚的聲音道:“葫蘆又沒有出去的孔,我們法力不夠,自己根本出不出,放心吧,主人自然有辦法應付的!”

  趙無謀、齊生振兩個,進了維修室後,就自己動手,搬了兩張床來,墊的蓋的倒是現成,至於干不乾淨,倒也懶得管它。

  趙無謀已經聽到剛才兩個公安的對話,知道日本鬼白天就出來了,算算時辰還不錯,掏出懷里的黃紙動手畫符。

  連畫了十幾張各種黃符方才收手,想了一想,拿出一張“閉門符”

  來貼在門窗上之後,又把佛經拿出來,供在床頭,拍拍手笑道:“好了!沒事了,那些倭鬼進不來了!我們做我們的事吧!”

  齊生振一個勁的罵趙無謀是個闖禍的精,要不是身上沒錢,早就離開大廈了,然嘴上罵歸罵,手上也不閒著,他從大牢里剛放出來,身上沒錢也沒卡,手機上也沒話費了,只能和趙無謀兩個先搭個伙,做票沒本的生意再說。

  兩個人躲在維修室內,選了兩支淬過鋼火的尺長鋼鑿,一把四磅的短柄錘子,一把十二磅的長柄錘子,兩把鋼性好的老虎鉗,一支洋鎬,兩把短柄的鋼鏟,兩把改制的鋼鈎,分裝在兩個巨大的帆布包內,又選了兩捆新的、指粗的結實尼龍繩備好,至於手電筒,他們做保安的,手電筒是常帶在身上的,到時選幾支好的就行。

  齊生振道:“也差不多了,出去弄兩把消防斧來,依你的花樣,殺只公雞做個法,以防有鬼!”

  趙無謀笑道:“這大廈里全是鬼,你還怕鬼?”

  正說著話哩,窗外“嘩拉——!”

  刮了一陣陰風。

  齊生振道:“又怎麼了?”

  趙無謀笑道:“出去看看?”

  齊生振道:“這些鬼都認識我們兩個,雖說是大白天,但也是小心為上,再用我家的避鬼法子時,你可不要亂來了!”

  趙無謀笑道:“這次不會了,你就放心吧!”

  趙無謀已經知道這齊家弄的避鬼法子,雖然效果不算,但抗打擊性太差,只要弄一點點能量大的法術來,立即就會失了效果。

  齊生振道:“你別動!”

  拿出黃紙,又跳起大神來,嘴里用長沙話念道:“一抹天靈鬼不覺,二抹口鼻鬼不見,三抹丹田隱氣海,四抹會陰無漏陽,五抹腳底涌泉路,天地鬼神皆瞞過,好了——!”

  趙無謀笑道:“就是抹會陰時,在老子雞巴底下掏的那招,老子極不習慣!”

  齊生振咧嘴道:“將就些吧,我自己抹過後,我們一同出去!”

  趙無謀道:“你先不要出去,我去看看就來,沒事的話,再叫你出去,你跟著我,我不好照應你!”

  齊生振跳道:“不跟著你的話,你鐵定又會闖禍,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明天晚上的事就泡湯了,那個墓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沒有伴當,我一個人搞不來!”

  趙無謀笑道:“那好,這次放機靈點,別又被鬼拖了!”

  齊生振罵道:“你個沒有義氣的南京人,還說呢?昨晚你是不是想丟下我自己走的?”

  趙無謀笑道:“你個湖北的九頭鳥,說話得有根據,我就是在找你罷了,誰丟下你了?你快弄,弄好了我們一起出去!”

  齊生振用長沙土話罵道:“老子是湖南人,不是湖北人,你個大蘿卜,怎麼湖北湖南分不出來嗎?”

  趙無謀哼道:“我大蘿卜?你還棒錘呢?這次我就是看看,決不會多一點點事,你老實的在這里呆著吧!”

  齊生振哪里肯信?

  做了法後,死活要跟趙無謀一齊出來,趙無謀給他纏得沒有辦法,只得讓他跟了出來。

  趙、齊二人出了維修室後,趙無謀對齊生振道:“吊到了,保安室出事了!我們先過去看看!”

  齊生振點頭。

  四個日本鬼吃了張雷的魂魄之後早走了,張雷仰面跌倒在地上,滿頭的鮮血。

  齊生振蹲在地上看哩,趙無謀道:“別看了,先報警再說,讓條子來處理!我們上別處看看!”

  劉生振道:“我不報警,公安來了後,問東問西的麻煩!”

  趙無謀笑道:“已經進來了,地上有我們的腳印,你不報警,條子會把我們兩個當疑犯抓起來的,你不報警?好——!我去打電話!”

  說著話,先從抽屜里,拿出那一袋沒裝魂魄的葫蘆,又把牆上裝鬼的葫蘆拿下來,都裝到了口袋中,葫蘆里多嘴的艷鬼,早把張雷的死因和趙無謀說了,齊生振卻是一句也聽不見。

  出乎趙無謀他們意料之外的是,公安來了之後,並沒有多問他們什麼話,簡單的做了筆錄之後,抬上張雷的屍體就走了,這大廈死的人太多了,公安已經麻木了。

  齊生振道:“我們要上樓看看嗎?”

  趙無謀道:“你傻掉了?我們又不當班,上樓做什麼?”

  說話間,幾個保安衝下樓來,這次是什麼話沒說,脫下制服就跑,門衛室中閃出周信明,大叫道:“這又怎麼了?”

  一名保安道:“周扒皮!你另請高明吧,我們實在干不下去了!拿你兩個弔錢,把命丟掉就不劃算了!”

  周總聽保安公然叫他的外號,不由氣得臉上的肥肉亂抖,怒道:“你們怕什麼?我已經請了法師來了,等做完法後,那玩意就沒有了,到時看你的工資怎麼跟我結?哼——!”

  趙無謀湊過去笑道:“周總!你請法師驅鬼,給了多少錢呀?”

  提著錢,周信明就心疼,咬著牙道:“五萬!”

  趙無謀笑道:“是就近茅山的道士吧?”

  周信明氣道:“茅山的要價太貴,我請的是鐵山寺的大法師,還有他的四個徒弟,今天晚上准能開壇做法!”

  趙無謀笑道:“和尚的專長是超渡,要驅鬼的話,你得找道士才行,放著厲害的茅山道士你不找,你找些和尚來,不是亂中添亂嗎?不如這樣,你給我一萬塊錢,我把這里的日本鬼給你收拾了,怎麼樣呢?”

  周總斜眼看了看趙無謀,“切——”

  的一聲譏笑道:“你看看你窮困潦倒的吊樣?騙錢也不是這樣騙的,就你那智商,能騙到我的錢?做夢吧你!他們都走了,你們兩個白班夜班一起值,我每個月多加你兩百塊錢怎麼樣!”

  趙無謀也不生氣,聳聳肩笑道:“周總你真是太大放了,我們——!”

  齊生振踢了趙無謀一腳,滿臉堆笑的道:“謝謝周總,謝謝周總!我們願意干!”

  周總聽他們願意干了,又擺起譜來,不耐煩的道:“快滾,沒事別在我面前晃,煩死了——!”

  齊生振拉著趙無謀就走,小聲道:“你跟這個老色鬼哆嗦什麼?大廈里只剩我們兩個,不是便宜我們做事,還有,弄到好東西賺一筆錢後,我們立馬走人--!”

  趙無謀笑道:“說的也是噢!我們快去睡覺,養足了精神,晚上好看和尚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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