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多鍾,鐵山寺的梵悟大師,就帶著他的四個弟子來了,五個和尚福頭大耳,身寬體壯,寶相莊嚴,外表給人一看,就是有本事的禪師。
周扒皮根本就沒有走,在對面的“一品軒”會所歇著,一是等陳雪梅完事後出來,二是等這些法師過來,等來等去沒等到陳雪梅出來,心中想:這個羅總諾大年紀了,還真能搞。
五個和尚一出現,周總就看見了,忙打趙無謀的傳喚機,要他接人,自己也跑了過來,這事要不搞定的話,他的日子也不好過。
梵悟右手拿著禪杖,左手拈著佛決,開了慧眼,朝那大廈看了一又看,對迎上來的周總道:“你們怎麼把大廈設計成這樣?”
周總陪笑道:“有什麼不妥嗎?”
梵悟道:“大大的不妥,你看,大廈周邊的八個方位,不正不長,剛好是個八角的形狀,又略帶扭曲,正好是佛經里說的聚魂塔!”
“聚——聚魂塔?”
周總眨巴著老眼,他生性狡猾,認為大和尚故意編了說詞,意圖多騙他的錢財。
梵悟道:“是的,聚魂塔可以把四周被天地精氣消化的差不多的殘魂一齊吸食進來,這些殘魂已經沒有意識了,被吸食進來後,完全變成陰間的能量,方便大廈里面的惡鬼修行!”
“哎呀——!原來如此,大師,我問你,要是惡鬼出來了怎麼辦!”
周總叫道,然心中還不是怎麼深信和尚的說法,只想快快滅了大廈中的日本鬼了事。
梵悟道:“惡鬼雖惡,但沒有高人引路,是出不了聚魂塔的,只能蹲在大廈里,等活人自己上鈎,好吞食他們的魂魄,再添法力,凝聚鬼元!”
周總道:“噢——!只要不進去就沒事了?”
梵悟道:“是的——!還有一條,由於大廈內部陰氣充溢,是凡死在大廈里的人,只要不是魂魄被吞食的話,那就一定會變成鬼,原因很簡單,他們的魂魄出不大廈,沒法去陰間報導!”
周總道:“那大師——?能不能解決這些鬼哩?”
梵悟道:“那是當然!我現在就起法壇!這是清單,你叫人幫我去買一點必需的東西來!”
周總心道,說了半天,果然是又想騙我的錢,拿過清單一看,不由跳道:“這又得多花幾千塊呀?事先你怎麼不說好?”
梵悟是外來的和尚,也是為了重修鐵山寺,所以才不分青紅皂白的亂接生意,到此地一看,立即明白大廈真的不對,就此下台道:“事先你也沒問呀?要是舍不得這點小錢,我們就走了,不過來回路費,你還得認一下!”
周總憋著腦頭上青筋,對趙、齊兩個人叫道:“你們兩人過來,拿三千塊錢,照著單子上的買,每件東西都要有發票,發票上寫明店名,千萬不要賺我的回扣,我會叫人查的,發現你們膽敢賺我的回扣,我立即就從你們的工資里扣除,明白嗎?”
梵悟搖頭道:“三千塊錢?施主呀!恐怕遠遠不夠呀!”
周意眥牙咧嘴的道:“要他們買最差的來就是,反正用過之後就沒用了,用不著好的,買太好的東西也是浪費!你要是真的不行,就把錢退還給我,我重新找能干的來!”
佛道各門,歷來有個規舉,就是除非不答應人家,若是答應了人家,斷沒有主動退錢的道理,要退這生意的話,除非是客戶主動提出來,要不然對門派的生譽,會大大的影響。
梵悟怎麼可能因人家說他不行而退生意?
歎氣道:“那試試看吧,那個——!周總,這大廈里統共有幾個修煉的惡鬼哩?”
周總想也不想的道:“兩個——!”
趙無謀剛要說話,被周總狠狠的瞪了一眼,立即識趣的閉嘴。
齊生振抱著個臂膀在邊上笑。
周總沒好氣的對趙、齊兩個人吼道:“還不干活去?”
齊生振道:“我們沒錢墊的!”
周總無奈,從附近的自動取款機中,取出三千塊錢,打發了趙、齊兩個人去做事。
趙無謀笑道:“照單子上開的,這些東西我們不好去專營佛道用品的專買店去,根本買不來嗎?靈鷲禪寺里,佛祖面前掛著那一道黃幡,也不止三千塊,這上面要八道,還有香桉、檀香、佛燈等等物品,揀最便宜的買,也要萬兒八千塊的!”
齊生振詭笑道:“去殯葬一條龍那種地方買,反正將就著用了就算了,趙無謀道:”那地方哪有黃幡賣?“
齊生振道:“沒有正規的黃幡,用其他的代用就是了,反正周扒皮就給這點錢,總不能要我們哥兒倆倒貼吧?”
趙無謀點頭道:“也是——!”
兩個不靠譜的人,就近找了一家經營死人物品的小店,照著單子上的東西,好歹把上面的東西齊了。
店老闆笑道:“這東西太多,你們兩個不好拿,你們把地址告訴我,我把東西備齊了,用三輪貨車幫你們送過去!”
趙無謀道:“那敢情好!”
齊生振笑道:“還多一百多塊錢,我們悄悄的買點香煙、瓜子什麼的,晚上也好看戲!”
趙無謀笑道:“也是!那個姓周的當真查呀?”
齊生振笑道:“只在明天晚上我們哥兒倆弄到好東西,就拍屁股走人了,還怕他查個吊!”
趙無謀打擊他道:“不見得,說不定那地方,就是一副死人骨頭哩?”
齊生振怒叫道:“那我就操他的祖宗,沒道理的,弄了個那麼大的陣仗,只葬一副骨頭的!”
趙無謀笑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喲!”
齊生振叫道:“你再嘴霉的話,老子就要和你打架了!”
趙無謀笑道:“好好好!我不說了!”
梵悟大師指揮四個弟子和趙、齊兩人,用買來東西,在一樓大堂布了一個法陣,周總覺得還算有模有樣,但是趙、齊兩人卻怎麼看怎麼像個靈堂,弄妥了之後,趙、齊兩個自去做事,周總生怕有變,付了一半的錢後,躲回家去了。
趙無謀還真做得出來,和齊生振兩個,邊吃著瓜子、香煙,邊看和尚們表演。
九點一到,梵悟大喝一聲,手舞禪杖大吼道:“四方鬼卒聽分明,陰陽兩界當分清,陰間乃爾逍遙地,陽間本是活人居,若是陰陽你不分,九環禪杖不留情,起壇!”
齊生振笑道:“這個梵悟,到底是和尚啊還是道士?”
趙無謀笑道:“佛道並存了上千年,發展到現在,其實很多門派,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道門還是佛門了!他念的的梵語,是佛也是道,再往下看著吧!”
四個弟子腳踏伏魔步,在八個黃幡圍著的五行降魔陣中做法,四面八方全是粗瓷的碗點的代用佛點,四人手中分別拿著法板、降魔鍾、銅磬、手鼓,口誦《金剛伏魔經》。
一陣陰風刮得旗旛亂飄,九樓搞廣告設計的羅總,忽然從電梯里走了下來,後面跟著楊洛丹、陳雪梅兩個極品的大美女,坦胸露乳,怪笑連連。
羅總鐵青著臉道:“你們搞什麼?”
趙無謀一碰齊生振,齊生振抬陰眼一看,低聲道:“不好了!姓羅的老色鬼被鬼上身了,後面的兩個美女也一樣!”
趙無謀道:“不對!你們三個根本就不是被鬼上身,而是被鬼奪舍,肉身里原來的主魂都不在了,空著的肉身,被鬼奪舍是很容易的,這些三煞鬼的法力還真不錯,輕易的就能把人的魂魄打出正位,要是換了一般的鬼,可不容易做到!”
齊生振道:“這麼說,這三個人都死了?”
趙無謀道:“可惜了陳雪梅那具好肉體呀!雪白粉嫩、豐乳肥臀的,操起來過癮的一B,那個女的肉體也不錯,奶子也不小,這些日本鬼變聰明了,躲到人的肉身里面,這樣他們的抗打擊力,就增加了十幾倍,這和尚有的玩了!”
法陣中一名弟子道:“師傅,不是兩個,有三個哩!”
梵悟道:“不得停止誦經,管他兩個還是三個,老納照單全收!”
羅總怪聲怪氣的道:“八嘎——!你們的,封建迷信的干活,還不撤了這些幡,烏煙瘴氣的,還像話嗎?”
梵悟冷笑道:“鬼物敢爾!”
說話時,手中九環禪杖,掛著風聲就打,杖頭直擊羅總胸口的陰關屍穴,想把日本鬼從人身上逼出來。
趙無謀歎氣,梵悟把那沉重的九環禪杖往羅總的胸口點,就算把鬼逼出來,那副肉身也了賬了,萬一僥倖找到羅老鬼的魂魄,因為肉身爛了而不能還陽,不是太過悲催?
羅總大怒道:“八嘎——!”
閃身躲過杖頭,伸手閃電似的抓住杖柄,一股白煙冒起。
“啊——!”
羅總鬼叫,松了抓禪杖的手,身隨杖走,合身就撲,白森森的牙齒,狠狠的朝梵悟肥頸的頸側咬去。
齊生振笑道:“卻不是個呆鬼?那和尚的脖子比豬還粗,咬頸側的話,不如直接咬氣管,氣管處的喉節那麼大,豈不是一咬了帳?不比咬肥肥的頸側強?”
梵悟一個大旋身,避開羅總的一咬,反腿踢在羅總的小腹上,跟著回杖再掃。
楊洛丹、陳雪梅一齊發作,掀翻法壇,踢倒地上點著的香燭,又鬼叫著衝向黃幡,伸手就扯,美麗的女體中,發出的竟然是粗野的男人聲音,叫人聽了毛骨悚然。
迎面的兩個徒弟大喝道:“鬼物敢爾?”
一個舉法板,一個舉銅磬,迎面擋住兩只惡鬼。
兩只惡鬼忽然鬼嘯一聲,同時抖落身上披著的大衣,頓時兩具粉光滑嫩的肉體,公然暴露在眼前。
四個徒弟明知那其實就是兩具沒有魂魄的行屍走肉,但看見美女裸體,也習慣的閉了雙眼,連呼“南無阿彌陀佛!”
兩只惡鬼有機可趁,拼著魂魄被打出肉體,伸手就去揭那黃幡,黃幡一揭,五行伏魔陣就算破了一半了。
四個徒弟忙縱身再攔,楊洛丹合身撲向一名和尚,彈跳有力的大奶子在和尚們的眼前心驚肉跳的顫動著。
陳雪梅也笑,叉開大腿,公然翻出B來,玩給四個和尚看。
“阿彌陀佛——!”
四個小和尚定力不夠,一齊閉眼念佛。
梵悟大喝道:“不要看,合力上前擊殺她們,她們已經不是人了!”
遲了——!
一陣陣白煙冒起,楊洛丹、陳雪梅趁四個小和尚閉眼念佛的一瞬間,已經透過“蓮花”
燭陣,三兩下扯碎了東、南兩處的黃幡,仰頭狂笑一聲,合身再撲,十指如鈎。
要是用上好的黃幡的話,大陣結的牢靠,本來不易扯破,但是周老闆為了省錢,買了劣質的替代品回來,根本無法聚力,因此被鬼一扯就破。
趙無謀捂著臉道:“哎呀——!可憐了那上百個碗碟呀!”
齊生振道:“要是佛前的鎏金蓮花燈的話,那鬼要踢的話,就不會這麼容易了!”
趙無謀道:“用佛前不滅的一百零八盞蓮花金盞,結成陣時,對於這些鬼來說,根本就是一個大結界,黃幡也是,對於鬼來說,根本就是圍住八方的銅牆鐵壁,這樣里面的鬼出不去,外面的鬼也別想進來,除非陣主故意開陣放它們進來煉化,若是規規舉舉的擺成佛門的蓮花五行伏魔大陣,用銅爐燒三支一人高的伏魔梵經大香,就算是蹲在大廈里的惡鬼齊上,也沒法跟和尚們斗,想破開大陣的話,非得損兵折將,大傷鬼元不可!到時我們就有機可趁,趁混亂時,打打落水的日本鬼,也算是為保釣出力了!”
齊生振道:“說的什麼吊話?你趁亂收拾鬼,跟保釣扯上的屁關系,姓周的外號叫做周扒皮,人也是真小氣,這種生死悠關的事,也想著省錢,要不是他給的錢少,我們怎麼會用靈堂里掛的黃被面,代替黃幡?又怎麼會用二塊錢一個的粗瓷碗,代替佛前的鎏金金蓮盞?還用菜油代替香油,用替死人引路的引路香代替梵經伏魔大香?還用土罈子代替佛鼎?這一切的一切,全得怨周扒皮呀!哎呀——!和尚們吊到了,我們千萬別做聲了,全伙日本鬼就要來了!”
“啊——!”
兩個小和尚一齊大叫,摔倒在地,和兩個赤身裸體的美女肉體翻滾著搏命。
楊洛丹、陳雪梅雙手抱住和尚,十指如鈎,全抓進和尚的肉里,同時張開櫻桃小嘴就咬。
“啊——!”
兩個小和尚同時發出慘叫,原來美女之吻是這麼的不可愛。
“唆嘎——!”
四周一片陰氣,陰風大起,大廳的燈光陰暗不定,大陣既破,三十幾個日本鬼得意的大笑,同時出現在大廳里,日本人並不是一味的蠻干,他們也知道用計。
原來日本鬼還以為會把這三具肉體搞得面目全非的,才能破壞大陣哩,想不到卻是這麼容易。
梵悟大叫道:“怎麼有這麼多的羅刹惡鬼?我命休矣!”
一只日本鬼向陳雪梅叫道:“小野小隊長,出來吧,不必留在那女人的體內了,我們大日本皇軍,可以光明正大的消滅這五個支那人!”
原來日本人生前團結,死後也一樣,發現找不到伊籐之後,立即重新選舉了小隊長,三十五只三煞之鬼齊心合力,梵悟師徒五個,立即落在下風,連還手力量的都沒有。
陳雪梅雪白的肉體軟軟的倒下,小野出現在虛空里,伸手一指師徒五個,對日本鬼叫囂道:“攻擊!”
三十幾個日本鬼一齊單膝跪地,進行射擊,頓時傳來一陣悶聲,這是陰彈,由陰間的能量體聚合而成,打入人體後,並沒有皮開肉綻,傷的只是活人的魂魄。
小日本要攫食活人的魂魄,以修鬼元,這陰彈也是輕易不用的。
梵悟大叫一聲道:“我與你們這些日本鬼同歸於盡!”
大喝一聲,爆開法體,三魂六魄同時炸開,跟著,沒有絲毫傷口的肉體緩緩倒下。
日本鬼知道他是個有道行的法師,防的就是他這手,所以才遠遠的用陰彈射擊,發覺有異,一齊又向後飄開。
梵悟爆炸的魂魄,只造成了一個日本鬼手臂輕傷,那日本鬼被梵悟削魂,氣得呱呱大叫。
四個小和尚就不走運了,片刻功夫,就被圍上來的日本鬼逼出魂魄分食,四具羅漢般的肉體也倒了下來,身上也是沒有一絲傷痕。
那個受傷被被削了魂的日本鬼,被同伙照顧,食了整整一魂,立即把被削掉的魂魄補了回來,傷臂完好如初。
小野狂笑,將雙手臂一揮,掃落滿廳的劣質法器、幡符,起一陣大陰風,帶著眾鬼呼嘯而去,緊跟著,手一揮,“?——!”的一聲,關上大廈大門。
齊生振待陰風散盡,方才砸舌道:“這些日本鬼好厲害?之前你能收那兩個日本鬼,也是僥倖罷了,要是明刀明槍的和人家對著干,那兩個日本鬼夠你喝一壺的了,你想收人家,可不是那麼容易!”
趙無謀翻翻眼睛道:“傻子才和他們明刀明槍的干哩?就用你避鬼的法子,然後暗暗弄鬼,收了就跑,他們雖然厲害,也無奈我何?”
齊生振罵道:“卑鄙的傢伙?得——!大堂里又多了八具沒有魂魄的肉身,是現在叫公安哩,還是明天叫公安?”
趙無謀笑道:“當然是現在就叫了,要是拖到明天,這些公安對正主兒沒奈何,對付我們這些小百姓的本事就海里去了!”
電話打通了,半個多小時才來了一部警用麵包車,看也不看滿地撒落的符紙、黃幡,幾個大膽的一齊衝進來,把八具屍體抬了起來,往擔架上一扔,抬起來急急的往外跑,這地方太邪乎了,哪個敢多待?
公安的隨行法醫根本也沒下車,不用驗也知道,這八具屍體上絕不會有一處致命的傷痕。
趙無謀拿起了一把空葫蘆,向齊生振一笑道:“他們表演玩了,看我們的了?”
齊生振叫道:“你又想怎麼樣呢?”
趙無謀壞笑道:“那日本鬼大勝了一陣,自然防備松懈,我們做個黃雀打他們的偷拳,再收幾個日本鬼怎麼樣呢?”
齊生振披嘴道:“他們鬧他們的,和你有什麼關系哩?噢——!我知道了,你定是又犯色心,想把陳雪梅和另外一個漂亮風騷的魂魄收了是吧?不要怪我沒說你,你收是收,但千萬不要和女鬼交配,會短壽的!”
趙無謀哼道:“要你說?不過你只猜對一對,陳雪梅她們兩個,到底是中國人,我不想她們死後魂魄也給日本鬼霸佔,我不去的話,她們兩個的魂魄,就會被困在這里被日本鬼汙辱,大丟我們中國人的臉,而且她們的魂魄也永遠無法超生,我這是積陰德做善事知道嗎?”
齊生振翻眼道:“多管閒事多吃屁!”
趙無謀道:“我去看一下,你老實的呆在這里等我!”
說話時,把桌上畫好的符選了幾種,有二三十張的樣子,揣在懷里。
齊生振見趙無謀拿黃符,料無好事,忙道:“等一下,我也去!你個闖禍的精呀!”
趙、齊兩個來過一次,開了陰眼後,熟門熟路的找到日本鬼的駐地,如上次一般摸了進去。
庭院的空場上,又有五個漂亮的女鬼,全是這兩天被日本鬼抓來的大廈文員,陳、楊兩個赫然也在其中,這五個女鬼的共同點就是豐乳肥臀,眉目如畫。
陳雪梅的手掌、腳掌被日本鬼用陰釘釘在一個X型的架子上,大叉開雙腿,呈四十五度,臉下背上的伏著,嗚嗚的痛哭,發際散亂,一只日本鬼狂笑著按著她雪白的屁股,精野的性交。
陳雪梅已經是鬼了,不容易再死,人間的酷刑,對鬼來說,只是被削魂,雖然痛苦非常,但卻解脫不了,只得受著。
日本鬼的鬼玩意在陳雪梅的穴中插著時,順手拿過一把長釘來,壓在陳雪梅的粉膩的後背上,殘忍著狂笑,把那鐵釘一寸一寸的釘進她背中嵴柱的位置,正是七陰大穴之一。
“嗷——!”
陳雪梅頭肩亂搖,鬼嘯震天。
楊洛丹也好不到哪去,被兩個日本鬼頭下腳上的大叉開雙腿吊著,一個日本鬼用刺刀捅他的前胸高聳的奶子取樂,每捅一下,粉嫩的奶子就暗一暗,然後再慢慢的恢復,隨著日本鬼刺刀一下接一下的捅入,那奶子恢復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另一個日本鬼,用一把鬼斧,從她叉開著的大腿中間,對著迷人的牝戶,有一下沒一下的噼,那肉跨上被鬼斧噼開的裂紋,已經到小腹中部了。
楊洛丹厲聲嘶叫,頭頸亂晃,然就是無可奈何,又不能再死,只能死受,那個用刺刀捅她胸脯的日本鬼聽她叫得煩,又想新花樣,蹲下身來,扒開她的小嘴,把一只鐵鈎探入,一聲獰笑,把她整條舌頭鈎了出來,狂笑道慢慢咀食。
鬼被傷害了肢體以後,會被鬼元慢慢的修復,不過削魂滋味也夠難受的,楊洛丹被割了舌頭後,整個鬼影晃了又晃,白色的影子澹了許多。
其她三只新捉的艷鬼,也被日本鬼肆意的荼毒,殘酷折磨的消減魂魄,一旦她們的鬼元耗盡,就會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齊生振低聲道:“這些日本鬼可恨!”
趙無謀笑道:“看我叫他們沒的玩!”
暗角中,悄悄的弄起葫蘆,一個葫蘆收一個艷鬼,三秒鍾不到,五個艷鬼全不見了。
日本鬼莫名其妙的失去了人肉玩具,氣得呱呱大叫,急集鬼法,四處尋找侵入的不明生物,駐地中到處是惡鬼的鬼元激起的紅色鬼霧。
齊聲振小聲道:“他們弄這麼大的動靜出來,我怕我的法子撐不住,你也知道,我家的這個法子脆弱的很,一遇到陽陰磁場的大震蕩,立即就會失效,我們快走!”
趙無謀收了葫蘆道:“好!悄悄的繞著牆角出去,要是我猜得不錯的話,這里在現實中,應該是三樓的那個可以坐千人的最大會議廳,順著牆角走,找到實際的門,就可以出去了!”
齊生振道:“我也留意了,不如我們把陰眼閉了,看陽間的路走?”
趙無謀微笑道:“好呀!你在前面走,我跟著你!”
說著話,一手伸過來,拉住齊生振的衣服。
他們兩個並沒有被鬼迷住,所以陰眼、陽眼切換自如,若是被鬼迷了,那陽眼就打不開了。
齊生振不疑有它,聞言閉了陰眼,重新打開陽眼,發現他們兩個果然在三樓的大會議廳內,空空如野的大廳里,只留著幾個照夜的三瓦節能燈,那燈光卻不是應該有的白色的,而是綠色的。
齊生振很快的找到了會議廳的側門,拉著趙無謀就走,一拉之下,卻沒拉動,藉著微弱的燈光一看,卻發現趙無謀正在把手上的兩道黃符點燃了彈了出去,廳中頓時出現兩聲類似“陽爆”的悶響,這聲音人聽起來不大,但是對於鬼來說,動靜就大了。
趙無謀陰眼看的是,隨著“爆陽符”
的彈出,日本鬼的駐地內,就像給丟了兩個手榴彈似的。
鬼屬至陰,被“爆陽符”
冷不防的丟了個整子,頓時就有幾個日鬼被炸的飛了起來,庭院里瞬間揚起一片的陽氣,日本鬼被人偷襲後暴跳如雷。
小野在陽塵里鬼嚎道:“八個亞路——!全部的臥倒,迅速的冷靜,准備還擊!”
趙無謀不是把那符亂丟的,而是有的放矢,是正對著兩個扎堆蹲在一起的日本鬼的鬼窩里丟的,那兩窩被炸中的日本鬼,立即鬼元大失,呈散花狀遠遠的慣飛了出去,齊生振小聲道:“你又弄什麼?還不快走?”
說著話,急用手去拖他。
趙無謀已經知道他齊家避鬼法的妙用,再不會用本身的道力,激蕩結界,這時既沾了便宜,怎麼可能輕易逃走?
掙開齊生振的抓著他的手,又打了兩道點燃的黃符。
小野叫囂間,忽然發現幾個朦朧的身影,遠遠的往東南跑了,忙鬼叫道:“八嘎!在那邊的干活,快追!”
二十多個日本鬼聞言,立即大叫狂嚎著跟著小野風,刮起一陣鬼風,就追那逃走的影子。
趙無謀罵道:“蠢豬,兩道最普通的活符就把這些日本鬼騙了!剩下的看看有幾個?一、二、三,該死,兩張爆陽符,只弄翻三個日本鬼,看來這些日本鬼不是一般的強!”
說是弄翻,其實也不完全是,一個日本鬼確是昏迷不醒,另外兩個日本還在掙扎,手上拿著三八大蓋,睜大四只鬼眼,四處找目標決戰。
齊生振見趙無謀連使“魁星踢斗”招式,知道他又在搞事了,這“魁星踢斗”決不是用來踢人的,而是用來踢鬼的,隨著趙無謀兩式“魁星踢斗”的使出,他齊家避鬼的結界,“啪——!”的一聲,又爆棚了。
趙無謀一手拿著同治錢,慢慢的往回拉,一手的指縫間夾著兩個葫蘆,嘿嘿笑著道:“收——!”
兩聲尖厲的狂嚎同時,兩團澹紅的鬼魂打著轉兒,不干心的被收進了葫蘆里。
齊生振叫道:“夠了!還不快走?”
趙無謀笑道:“慌什麼?還有一個昏迷不醒的哩!”
齊生振異常惱火的看著趙無謀,不急不忙的又拿了一個葫蘆出來,念著同樣的咒語,又收了一團紅氣到葫蘆,方才心滿意足的道:“我們快走,那兩道活符支撐不了多久的,被日本鬼追上後,一捅就露餡了!”
齊生振怒道:“怎麼我們趙大俠也知道害怕嗎?”
趙無謀笑道:“怕——!怎麼不怕?”
說著話,反抓住齊生振的胳膊,一熘煙似的跑下樓去,飛快的跑著的同時,還沒忘了在樓梯走道各處,貼滿了自己畫的符。
齊行振不懂這一行,不知道那符到底有什麼用,邊跟在後面跑,邊不斷的埋怨趙無謀,要不是他現在正缺人手,才不肯拉著趙無謀這種惹事精去下地哩!
兩個人奔回保安室,趙無謀又在門前貼了兩張“隱人符”,制造人為的假像,叫那些日本鬼找不到他們,想想不放心,又把那本手抄的“金剛經”
撕了幾頁下來,用口水粘在了門窗處。
接下來,就聽見外面的日本鬼大叫大鬧,整個大廈是桌椅亂飛,淒厲的鬼嚎聲整整響了一夜。
齊生振是一夜都沒睡好,而趙無謀卻是鼾聲如雷。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天光大亮,那些鬼也鬧得累了,終於有所收斂,但是局部地方,還是不得安靜。
“噢——!”
趙無謀狼嚎了一聲,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對齊生振吼道:“你吵什麼吵?”
齊生振苦笑道:“真是服了你,昨夜鬧成那樣,你也睡得著?”
趙無謀睡眼迷濛的道:“放心吧!他們找不到我們的,我給他們下了迷蹤符,沒有個十夜八夜的,他們走不出來的,除非有人多管閒事,把我的符全揭了!”
齊生振道:“已經九點了,你去不去吃飯?”
趙無謀道:“這個周扒皮就是小氣,一天三頓飯,連一頓工作餐也沒有,說實話,老子實在沒錢了!”
齊生振歎氣道:“我還有二三十塊錢,等熬過了白天,晚上我們就下地干活弄錢去!”
趙無謀道:“好——!不過真要是拿到東西後,找不到賣主的話,我可唯你是問!”
齊生振道:“問吧問吧!只要有好東西,老子包你得個好價錢!不如我們先吃個早飯?”
趙無謀嘰咕了幾聲,拿著一把消防斧,藏在一個背包里就跟著出來了。
齊生振道:“你拿著一把斧子,又想干什麼?”
趙無謀道:“去秦淮河邊,砍些桃木來做些法器,隨便再弄些柳枝做兩個打鬼鞭,晚上或許有用!”
齊生振叫道:“你帶把斧子出街,若是叫公安看到,不是惹事嗎?不如吃完飯再悄悄的來拿?”
趙無謀看了看門外陰死鬼冷的灰霾天氣道:“只要不當街噼人,這種天氣,公安才懶得出來哩,吃過飯回來拿太麻煩,還是帶在身上方便!”
下午三點多鍾,天空開始飄起雪花來,又近年關,路上的行人更加稀少,這種天氣,最宜殺人放火、入室偷盜,當然,若是找個容易脫身的路口打劫,也是一個不錯的勾當。
天剛擦黑,趙無謀、齊生振兩個就帶齊傢伙,像旅游似的在清涼山西峰那處古墓地里逛,熟門熟路的找到了前天踩探好的盤子。
趙、齊兩人年輕力壯,目標明確,渾身充滿了干勁,半個小時不到,就清開了墓前倒塌的亂石雜泥,看見了那墓的本來面目。
趙無謀拄著鐵鍬道:“我說——!那個,老齊呀,不對呀!”
斷了的墓碑後面一米五六的地方,是一扇半人高的石壁,石壁兩邊,立著兩根石柱,上面都有字,石壁呈純黑色,上面似乎凋了一個什麼東西。
齊生振是做過拓本生意的,認得那篆字,念道:“敬我得生,汙我者死!也不是什麼啦,就是以前嚇唬人罷了,這人都死了二三百年了,還怕他個球?不過——!”
“碰——!”的一聲響,趙無謀沒等他說完,已經一鐵鍬砸在那黑色石門上,頓時火光暴現。
“吱——!”
的一聲尖叫,在靜寂的雪夜中,那聲尖叫尤其剌耳。
齊生振大叫道:“別急著動手呀!”
趙無謀眥牙一笑道:“你不是說不用怕嗎?”
齊生振跳腳道:“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就動手,我說的是,不必怕他,不過也要小心為上,這鬼地方明顯的透著古怪,你問也不問我一聲,就動手砸門?媽媽咪呀!那是什麼玩意,怎麼動起來了?”
趙無謀丟了鐵鍬,背包里掏出幾根東西來,就在那墓左近把掏出來的東西一根一根的插進地里,共是七根,然後燒起三支小指粗細的香來,拿在手中,在墓門前的空地上腳踏罡步念道:“天地玄黃,宇宙洪荒,萬物得命,妖孽囂張,今我令法,傳承道臧,原形遁滅,萬鬼伏藏!——咄!”
“吱——!”
又是一聲尖叫,一團黑色的影子從墓門的暗處飛了起來,大小如鴿,張著與身體不成比例的大嘴,露著白森森的毒牙,尖叫著在黑夜中上下翻飛,但是奇怪的是,那東西就是在趙無謀插東西的范圍內折騰。
齊生振目力所及,夜色中根本不可能看到漆黑的蝙蝠,若是受到它的攻擊,根本就是束手待斃,不由恐怖的大叫道:“怎麼大冬天的,跳出這麼大的蝙蝠哩?”
說著話,手中的洋鎬亂揮,以圖心理上的自衛。
趙無謀手中的道香,忽然如箭似的射出一支,位置卻像是空射似的,並沒有對著那蝙蝠射出。
齊生振叫道:“你倒是瞄准一下呀!咦——!它自己怎麼會往香上撞?”
趙無謀射出的道香,像是往不相干的地方射,實際情況是,那沒眼的死蝙蝠卻偏偏的一頭撞了上來,而且張嘴就咬。
那根看似脆弱的道香,竟然穿過蝙蝠白森森的利齒,從那畜生的後腦中穿了過去。
“吱——!”的一聲厲叫,那只蝙蝠被道香打落在地,不停的撲騰,一時之間,卻是飛不起來了。
齊生振眼明手快的搶上前去,背後抽出鋒利的消防斧,抬手就跺,本以為是一斧兩半個,卻不料“撲——”
的一聲悶響過後,那蝙蝠還是個整塊。
齊生振叫道:“奇怪——!老子這一斧子剁下去,就算是個大活人,也得屍首分家,這東西倒是結實!”
趙無謀撞開齊生振道:“這行你不懂,別攔在我前面礙事,若是叫它再飛起來,收拾起來就更難了!”
齊生振本不如趙無謀高壯,被他撞得跌到一邊,不由破口大罵。
趙無謀也不理他,嘴里念道:“天靈釘、地錄釘,當胸破腹釘兩釘,惡鬼妖孽定元形——咄!”
手中剩下的兩支道香同時飛出,穿過那翅腿亂動玩意胸腹,將那惡物釘在黃泥地上。
齊生振大叫道:“活見大頭鬼了,老子的斧子都砍不動它,你那吊檀香倒有用了?老子記得來時,這斧子上染過雞血的,怎麼會不靈?”
趙無謀根本沒空理他,他連用道法,靈力消耗過巨,體力急劇下降,見那蝙蝠被釘在地上,更不怠慢,合手翻轉,做了一個手決道:“地靈道火——起!”
“撲——!”的一聲,釘著蝙蝠胸腹的兩支檀香,忽然像澆了汽油似的燒了起來,片刻之間,把那蝙蝠燒得乾乾淨淨。
趙無謀吁了一口氣,對齊生振大罵道:“幸好老子還會點東西,要不然我們就和前面的那兩位哥們一樣屍埋黃土了!”
齊生振笑道:“你不是就裝神弄鬼一番嗎?有什麼吊的驚險?”
趙無謀道:“還說你是盜墓世家,真不知道你下過幾回地,告訴你吧,這是惡靈降,可以生食人的三魂六魄,難纏的緊,以後下地時,要是碰上類似的東西,比如蛇、蜥蜴什麼的天生噁心的東西,都要擔心被人下過降頭,至於為什麼塗了雞血的斧子不管用,可能是雞血有問題,我們在菜市場賣的不是真正的公雞!”
齊生振道:“真有降頭這東西?菜市場賣雞的可恨,跟我說他賣的是真正的公雞的!嘿——!”
趙無謀哂道:“以後出街賣公雞時,麻煩你仔細檢查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小雞雞,免得害死他人!”
說著話,當先走到那道黑門邊,輪起十二磅的大鍾,兩三下,就把那門砸出一個大洞來,頓時黑灰飄揚。
齊生振叫道:“雞也有小雞雞嗎?哎呀——!用布蒙住口鼻,當心有鬼!”
趙無謀回頭咧嘴一笑道:“當然有鬼了,這是降頭師用糯米粉,混以古代菜市場斬頭囚犯的血做的,最好是冤枉被斬首的,喚做蝕心粉,一旦吸入,心髒就會全爛掉,大羅金仙也救不了的!”
齊生振大叫道:“哎呀——!你個莽撞的驢!既然知道,你又用錘硬砸?不好——!我剛才不小心吸了兩口空氣,是不是有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