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刀努力的把目光移到一邊,不敢看這具血肉模糊的沒皮身體,連連做嘔,感覺著暗室里的那只厲鬼,心中真的害怕了。
丁棍繼續獰笑:“當然了,利息也不能不還對吧?你看她身上的管子,就是抽血的,她的血質量好的很,在外面很搶手哩!”
李麗娜接口:“但這不合醫理呀!她全身的血液已經流光,在沒打麻藥的情下,又剝皮又下腎的,怎麼可能還活著,姓李的,我是學醫的,可不想殺人,趁她現在還活著,不如趕緊醫治…!”
丁棍甩手就是一個耳光,大罵:“你個騷貨懂個老吊?醫理?告訴你吧,老子用了柴老大的鎖魂法術,只要她的魂魄不離開,她是不會死的,只能活受著?”
李麗娜顧不得頰邊疼痛:“真要是這樣,這可是個重大發現,碰上外傷垂危的病人,先用這個法子叫他不死,然後再慢慢醫治,現在車禍這麼多,有了這個法子,可要救活多少人呀?”
道宗的鎖魂法術,其實也是這麼用的,只要這人沒到壽數,鎖住他的魂魄不散,緩緩再醫治傷病,救活人的機率確是大大增加。
丁棍咧嘴:“屁的重大發現!柴老大用這法子折磨人已經很多年了,什麼重大發現?別廢話,還不准備,把她的心掏出來,老子等著換錢呢!”
李麗娜猶豫:“這真是喪盡天良呀!我不干!”
丁棍又是幾個響亮的耳光,毫不留情的抽在李麗娜妖俏的臉上,唾沫星子橫飛的罵:“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棒槌抱著走,你個賤人敢不聽老子的話?”
李麗娜雙手捂著雙頰嘀咕:“這都什麼年代了!她要是沒了心髒,肯定會死的!”
丁棍獰笑:“你要是不干的話,我叫外人干,到時你的情況就不妙了,下你幾個器官或許也能賣幾個錢呢?”
李麗娜一哆嗦,不敢強嘴了,幾個耳光是小事,但要是被這個流氓弄殘就大條了,同時她也好奇,反正這個人按醫學常理,已經是死人了,解剖個死人,應該沒什麼心理負擔吧?
李麗娜被逼不過,努力的說服著自己,脫了外面的襲皮大衣,穿著一身露穴的黑色網紋內衣,蹬著一雙黑色的、邦子直到大腿中部的長靴,吩咐人拿了必備之物,也不要止血,拿起手術刀來,開始動手取心。
丁棍抬起小刀的下巴,惡狠狠的道:“看著!不看的話,呆會兒不好問話!”
鄭小刀被迫看著取心過程,感覺那只厲鬼更是瘋狂的厲嚎,雙腿不受控制的直抖,一條晶亮的液體,順著大腿流了下來,竟然被嚇尿了。
丁棍非常滿意小刀的表現,這樣的話,這個婊子就不敢和他耍花槍了,省了許多腦細胞,憑良心講,丁棍的智商和鄭小刀比起來,還真不夠看。
李麗娜把一顆跳動的心髒放進冷匣,顫抖的伸手去感覺徐美瑤的動靜,令她不可思議的是,徐美瑤手指微微在動,果然還活著,不由沉思起來,萬萬想不透其中的醫理。
丁棍哈哈狂笑,打手機叫買家來取貨,抬腿一踢李麗娜被黑絲包裹著的肥碩屁股:“想什麼吊東西呢?這里沒你事了,還不死走,准備一下,晚上記著替老子按摩!”
李麗娜看著丁棍,一陣的惡心,但形勢比人強,她不屈服是不行的,只得答應一聲出去了。
李鳳翔搬過一張椅子,丁棍大馬金刀的坐了,接過小刀的鏈子一抖,鄭小刀乖乖的跪了下來。
丁棍把一只奇臭的腳伸了過來,鄭小刀嘆了一口氣,只得張開小嘴,先用嘴把他的鞋脫了,再咬下襪子,把一張如花似玉的臉貼在丁棍的腳邊,自腳後跟開始,細細的替他舔起腳來。
替丁棍舔腳,要從腳後跟開始,向前每一處必須舔得干淨,然後到腳背,腳趾頭要一根一根的挨個含唆。
丁棍閉自眼睛享受夠了,方才一腳踢在她的臉上,開始問話:“這段日子,你被什麼人包了?”
鄭小刀依例跪伏,眼珠兒直轉,尋思著對策,以額頭碰地:“被以前一個熟客!”
丁棍道:“多少錢包著你?”
鄭小刀的臉貼在地上,雖受驚嚇,還是撒慌:“五萬塊一年!” ,心中想的是:趙無謀那個沒良心的,和她就是肉體買賣的關系,寧願舍了給她的錢不要,也決不會招惹丁棍而自尋煩惱,然趙無謀殺人如割雞,真要是橫下心來--?
想到此,不由為丁棍打了一個哆嗦,但趙無謀的逆鱗是什麼呢?
丁棍一腳踩在她的後頸上:“賤貨!這麼便宜就叫人家玩一年?”
鄭小刀雪雪呼痛:“棍哥!我這不是躲債嗎?”
丁棍聞言恨起來,拎起她的頭發,正反賞了幾個大耳刮子:“躲--?你媽的,你能躲得了嗎?還不是被老子抓到?老子不是不講理的人,道上混講的是仁義!你是老子的馬子,現在莫名其妙的被人家玩了,老子是不是要點利息回來呢?說說吧!那人做什麼生意?”
鄭小刀被拎著長發難受的慌,又被人抽耳光,禁不住白眼兒上翻,然並不影響她飛轉的大腦:“我什麼時候是棍哥的馬子了,噢--!我懂了,那人真叫什麼我不知道,他告訴我他叫張勇,又好象姓趙,在江東門萬達金街上,開了一家叫天藏小築的金店!”
丁棍樂道:“開金店的?那一定有錢,玩了老子的馬子,敲他個一百萬不多吧?”
鄭小刀披嘴。
丁棍怒罵:“你披你媽的嘴?有什麼吊話快說--?”
鄭小刀道:“你就那麼大點的出息,江湖上人稱南京四虎,我看你跟文哥、張姐比起來差遠了,人家一單生意就是上千萬,你混了十幾年,還是只會小打小鬧的敲我們這些苦B的錢,難怪文哥、張姐一直看不起你!”
丁棍獰聲:“什麼意思?”
戴軍剛從漆黑的軍隊跑出來,知情識趣的很,咳嗽了一聲:“老板!這個婊子言下之意,是笑你太蠢了,她和那客人玩了一段時間,知道那貨的底,是笑你一百萬敲少了,那凱子身價可能高得嚇人!”
丁棍恨聲:“賤人!不揍你皮癢是吧?再敢和老子玩心機,老子把你架在架子上帶你玩,那麼--?一千萬?”
鄭小刀披嘴,心中道:不把無謀搞疼了,他怎麼可能來管我?
丁棍抬腳就踢在她赤裸裸的高聳奶峰上,大罵:“五千萬?他媽的!玩了老子的馬子,得叫他長個記性!”
戴軍剛搓手:“老板!五千萬可不是小數目,背也要幾十麻袋呢,他要是頂死不拿出來呢?”
鄭小刀媚笑:“只要到他的店里,自然能看到營業執照的!”
丁棍這次又聰明了,大笑:“對呢!營業執照上的名字,不大可能是假名,只要知道他的一點信息,在南京地面上,不怕他飛上天去,他要是敢不給,老子可能找他的家人談談心呀!人不可能從石頭里蹦出來,總得有父母孩子什麼的,嘿嘿--!”
鄭小刀一笑,她的目的達到了,象看著死人樣的看著丁棍。
丁棍被她看得發毛連踹了幾腿:“你個婊子!干什麼這樣看老子?”
鄭小刀被踹倒在地,又爬起身來中跪好,欲擒故縱的道:“明天要我帶路嗎?”
丁棍俯下身來,又是幾個響亮的耳光:“又跟老子耍滑頭?要你帶路?還想跑是吧?老子在南京哪個地方不認識?要你帶路?告訴你!這次想跑不可能!軍剛、鳳翔!把她關在鐵籠里,別給她吃飽,別給她穿衣服,省得這個賤貨存心思再跑,等我們拿到五千萬,再來侍候這個婊子!”
陳大年家里,趙無謀打了一個響指:“出了鬼了,她竟然會變化,這種高深的道術,老子還不會呢!”
伏在地上的一條巨形” 馬狼” 狼狗,極不情願的甩著狗頭,帶得頸項上的粗大鐵鏈嘩嘩直響。
陳大年大叫:“日噢!老子不是在聽神話吧?”
趙無謀對著馬狼道:“淫姬?是我用九部神雷符把你轟現形呢,還是自己乖乖聽話?”
馬狼無奈,只得開口道:“千萬不要用神雷,那樣會傷我元神,還是我自己來吧!”
陳大年道:“天呀!你為什麼要變成狗?難道我對你不好嗎?”
馬狼道:“我是人家的爐鼎,放出來采戰,到期後就得回去聚鼎還精,否則的話死得很慘,本來我以為變成狗,你就會放了我或是帶我出去,我好趁機跑掉,想不到你個王八蛋,自始至終的用鎖熊的鐵鏈鎖著我!”
說話時,那馬狗慢慢的變形,頭頂現出一撮頭發來。
趙無謀詭笑:“我有法力,煉去束縛你魂魄的縛魂索,那樣的話,你就自由了!”
變化的過程很慢,馬狼的頭變化成了人臉,正是淫姬,淫賤的笑:“好人!有什麼要求呢?”
陳大年翻眼道:“這都不明白,給我們操呀?還能有什麼要求?總不會燉了你吃狗肉吧?不好!這樣一來,老子不是和狗交了?”
淫姬咯咯的笑:“性交呀?求之不得噢!真能自由的話,隨便你們怎麼操都行!就怕你們兩個輪流上都馴服不了我!”
趙無謀冷笑,知道這個婊子既是人家爐鼎,定煉有什麼采陽補陰的奇技淫巧,當下也沒說破,至於煉化縛住她魂魄的符鎖,他卻是一點點經驗也欠奉,拿她算是做試驗,若是成了,以後大可搶奪別人極品的神鼎,若是不成,死的是淫姬,沒他的吊事。
淫姬疑惑:“你有幾成把握?”
趙無謀面不改色,堅定的道:“十成!”
在陳大年聽起來,趙無謀就是半層把握也沒有,自小到大,他太了解趙無謀了,剛想嚷嚷,被趙無謀一腳踢了回去。
馬狼繼續變化,一個小時後,現出淫姬赤溜的身體,全身一片雪膩,皮膚摸上去滑不溜手,她本是一架三品的玄鼎,身高在一米七四左右,容顏絕美。
陳大年樂道:“趙大杆子果然能弄好的話,你有小刀,她就留給我,以後就不麻煩五指山了!”
趙無謀道:“你降得住她嗎?滾--!”
陳大年暴怒:“好兄弟講義氣,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這什麼態度?大不了象小刀一樣,你想上淫姬,也隨便你上就是!”
趙無謀譏笑:“有福同享是真的,有難同當?你個吊人,什麼時候和老子同當過?總是出了吊事後,屁顛屁顛的跑來煩老子!還有臉提這話茬--?淫姬--!你也是個呆B喲?你要是想跑回去復命的話,不如變成鳥什麼的,不是早就走了!”
淫姬嘆氣道:“我們的變化,不是玄門道法,而是生物基因改造,說起來也是試驗品,和我一批的,只有我一只牝獸成功,我也不是不想變成鳥,但以我的體質和國家三年前的研究水平,我只能變成狗,而且是單一品種的馬狼狗!”
趙無謀深思:“那有沒有其他成功的例子?她們也只會變馬狼狗嗎?”
淫姬雪膩的雙臂圈過趙無謀的脖子:“當然有其它成功的姐妹,不過也只能變成狗,不過不見得是馬狼狗,說起來,就是基因改造之前,和什麼狗交配的最多,就變成什麼狗!”
趙無謀奇道:“這麼說來,要是用其它動物和你們交配,也能變成另外的動物嗎?”
淫姬把嘴湊過來,給趙無謀吻,回道:“不能,只能變成狗!至少現在我知道的,沒有變成其它生物的例子!”
趙無謀也不嫌她髒,親著她香甜的小嘴道:“那不是太單調了?”
陳大年羨慕:“能有一種變化就不錯了,象聽神話一樣,太剌激了,但變什麼不好,為什麼只能變成狗?”
銀姬嘆氣道:“我也不知道!那些藥物在飛快的改進,真怕回去再被人做實驗,你們不知道,初次變化時,骨骼間的疼痛真不是人受的,不成功的話,還會丟掉小命,而且是死得很慘很疼的那種,說實話,要是你們真能解了我魂魄中的束縛,別說給你們操了,做你們的性奴也無所謂,只要不死就行,對了,還有就是要養活我,我什麼活都不會,只會給人操!”
趙無謀扒拉開她的雙臂,笑道:“那好,我回去拿點工具來,你們在這等著,不要亂跑!”
淫姬一拉粉頸上的粗大的鐵鏈,沒好氣的道:“怎麼跑呢?跑不掉的!這個王八蛋小心的很,拿姐當熊鎖著,決不會替我解開鏈子的!”
陳大年翻眼:“小心駛得萬年船!” 說話時,一只手在淫姬雪膩的股間摸弄,淫姬就勢抬起大腿,露出光滑的牝戶,引他來性交。
趙無謀不再理這對狗男女,跳上本田摩托回去拿東西了,發現小刀並不在家,也沒有多在意,他煉淫姬的魂魄,至少要七七四十九個小時。
縛魂索必要縛著鼎爐牝獸的魂魄,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漏洞,趙無謀會了大天雷觀的獨門道術,弄鬼先抽出淫姬的一魂一魄,弄其它孤魂野鬼的魂魄填上去,再繼續抽一魂一魄,再填其它孤魂野鬼的魂魄,直到把淫姬的三魂七魄全抽出來,縛魂索內只要有完整的魂魄,就不會發作,淫姬也就不會瞬間變老。
而淫姬的魂魄被趙無謀煉過之後,想不變成他的爐鼎都難,這樣被煉過的美女,再想單獨轉世或是別人想搶奪的話,就更難了,而且事無巨細,總會隨主人的心思行事。
趙無謀抽出淫姬的魂魄後,惡作劇的把縛魂索煉暴了,一聲低低的” 天破”聲響起,縛魂索化成青煙,在鼎內翻滾,漸漸消失。
遠在北京延慶山莊的松山真人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跟著,放在魂室里的一個香草小人著起火來,片刻間燒成一堆灰,奇怪的是,並不連帶其它的香草小人。
妖道松山暴怒低吼:“什麼人!竟然破我道法!若是尋到,道爺我分他的屍!可惜呀!淫姬完了!”
游龍先生清離忙扶住他,低聲道:“會不會是傳說中的師伯?”
松山真人揮揮手,讓他不要扶,啞聲道:“不是我師兄袁紹一,他不會不顧爐鼎的死活而硬來的,破法這樣的剛猛,似是消失的大天雷觀的手段?奇怪!我聽說藍山大天雷觀的至玄老道,文革中就死了,沒聽說他有過什麼傳人呀?”
淫姬去了禁制,魂魄還了本位,她立刻就感應到了趙無謀是她的新主人,赤溜的跪下來,,粉頸上的粗大鐵鏈嘩嘩作響,向趙無謀行禮,雪白的粉臀高高的撅起,股間蜜汁盈盈。
趙無謀玩著她白滑肉檔間的粉蛤,奸笑:“你也別把自己當我的煉奴,從今以後,你想干嘛干嘛,我不約束你!”
淫姬妖笑:“這樣啊!但事情已經這樣了,你煉了我的魂魄,不想做我的主人都不行,要是沒了主人,以後我有什麼事,找誰解決?”
趙無謀道:“就是想找個靠山是吧?告訴你!老子小老百姓一個,做不成靠山的,你的禁制已經解了,別再來煩我!”
淫姬咯咯嬌笑:“好主人!哪怕你是乞丐,也是淫姬的主人,淫姬在外采戰多時,這時正好聚鼎還元!”
趙無謀故做無奈:“那我們雙修!”
淫姬嬌笑:“多謝主人!” 說著話,就爬到了趙無謀的胯間,輕輕的掏出趙無謀硬直的肉杆,分開兩條大腿,穴口對准猙獰的龜頭,慢慢的坐了下去。
淫姬明白的很,既是雙修,她就不是單純的鼎爐了,而是主人的侍妾之類,在主人面前,不再是一件器物,到底算是個活人了,而且趙無謀也不可能象原先主人那樣的難侍候,總體說來,只要給他肆意交配,日子應該好過得很。
陳大年大叫:“又拿老子當空氣?”
趙無謀笑:“一起來呀!”
今天是周六,通常在朝天宮的安品街上,都會搭起一條長長的棚子,做為臨時攤點,給南京人買賣” 古董” ,但真貨不多,百分之九十九全是假的,剩下不假的,就是一些現代的東西,老一點的比如八十年代的” 長城幣” 什麼的,就算是三版的人民幣,也是假的多真的少,棗紅、背綠一角的,沒有一張是真的。
但也有” 下地” 的伙計,背著支鍋的,賣出一兩件的真東西來,這機會要靠“撞” !
正是十一月底的天氣,已經是下午四點多,天色已經開始泛黑,古董地攤也接近尾聲,全是假貨的攤主,自然沒有信心,知道今天一天算是白耗了,沒有凱子上鈎,攤位費算是白交了。
一個地攤上守著一個女攤主,二十七、八歲的模樣,生得柳眉杏眼櫻桃嘴,特別的騷媚,兩條大腿特別的豐滿性感,十一月底的天氣還穿著性感的短裙絲襪,叫走過路過的爺們,情不自禁的都會停下來,拿起一兩東西問價,也不知道是看中了她的大腿了還是真想買東西,不過問的人多了,自然也有成交的,生意竟然還不賴。
她攤子上擺的,大多數全是銅錢、長城幣什麼的,品相並不好,但全是真東西,靠坐著的地方,擺著幾件東西,看樣子是道觀里用的,有銅令箭、仙鶴燈、銅手鈴什麼的,都是小件,其中一件直徑十多公分的小銅爐,象個變形的伏獅,壓著著一塊金黃的竹板,竹板上刻著一對交叉的洛陽鏟,下面刻著一個大篆體的” 叁” 字,叁字下面,是一對抵著角的鹿,那小銅爐應該是冬天暖手的用的,數百米長的市場中,只有她一家擺著這幾件大點的真東西。
趙無謀蹲了下來,一雙賊眼卻在她大腿上亂溜,拿了兩枚長城幣笑:“老板!多少錢?”
美女老板笑了起來,短裙朝上撩了撩,露出幾近溝鴻的一小段更性感的腿肉:” 有什麼好看的?沒光大腿,穿著襪子呢!別玩啦!老陸說你給的全是明代或是明代以前的真東西,但就是沒識貨的!”
趙無謀笑:“假貨看多了,真的反而認不識了!”
美女老板是陸景松的相好魏麗,他的老公張福貴比她大了近十歲,夫妻兩個都是蘇北人,張福貴原先是老陸的伙計,得了地下的橫財之後,在南京買了一處六十多平米的小房子,叫人說了一個漂亮的十九歲姑娘,給了姑娘家二十萬塊做彩禮,把人弄了回來。
和魏麗結婚的第三年,因為兩人沒有正式工作,而魏麗又生了孩子,及需用錢,張福貴下地時就貪心日冒進了,想多摸東西,中了屍毒不算,還被機關中伏下的巨石砸斷了腿,所幸老陸搶救及時,弄回來後,老陸墊錢,在朝天宮古董市場弄了個鋪子給他們,賣些零碎的小玩意過活。
魏麗生得妖美,那方面又強,斷腿的老公根本滿足不了他,陸景松又常來他家鋪子上,給她賣些小玩意抽頭子,這日久自然就生了情,背著張福貴和老陸做那事,老陸自然不會太小氣,每次做完那事,多少都會資助人家一點,張家一家老小,這才勉強渡過了難關。
這次趙無謀跑了一趟永州回來,倒賠了近三十萬,老五弄給他的東西,把十件大點的明代青花瓷器、銅爐、銅鼎留了下來,准備以後給識貨的大買家。
其它的燭台、暖手爐、令箭、搖鈴等等,小點的物件,叫魏麗在地攤上賣賣,算照顧一下魏麗的生意,給她得點好處。
趙無謀當然是通過陸景松勾搭上魏麗的,自然也沒少沾人家身體上的便宜,但出手比陸景松、齊生振大放的多,抖手就是一萬,人又生的俊,托她賣的東西,也是對半分成,不象老陸、老齊兩個,只給她抽兩成的頭子,所以魏麗對趙無謀特別的熱心。
魏麗妖笑:“這倒也是!還不如賣些水貨來錢呢!”
趙無謀咧嘴,看她攤子上的其它東西,似是不經意的用手摸她的大腿:“從早到晚都沒人問嗎?”
魏麗由著他的手亂摸,並不在意的媚笑:“問是有人問,但都以為是水貨,沒人敢下手,來這里的有錢、有眼力的不多!”
一個不起眼的矮子走過來,蹲在了趙無謀的邊上,隨手拿著東西看,邊看邊問著價格,趙無謀見有生意,滑開摸魏麗大腿的手,拿起一枚民國的銅板裝模作樣的看,眼角瞟著那矮子。
魏麗似是認識這個矮子,答了幾回道:“你這人,上個星期也來了吧?幾次了,每次都是問了不賣,要看就看,再過會兒,我就要收攤了!”
矮子拿起了攤位上唯一大點的暖手銅爐,翻來翻去的看,問道:“多少錢呢?”
魏麗披嘴:“一萬塊!咦--!上星期你不是問過價了,這次怎麼還問?告訴你,這東西絕對的真品,我是一分也不會讓的!”
“一萬塊啊?哪個朝代的?不會是高仿吧?” 矮子象其他客人一般的問。
魏麗一披嘴:“不是說過許多次了,東西得自己看,漏得自己揀,我說是真的,你不信我也沒法子是吧?”
矮子想了想,似是下決心的道:“那我信你了!你這里能刷卡嗎?”
魏麗低頭去拿移動POS機,矮子把暖手爐放在包里,去翻銀聯卡,翻了半天道:“哎呀--!我的錢包被偷了!”
魏麗正好拿出POS,提醒道:“想好了,可能是你丟在家里了呢?”
矮子拿出暖手爐,一臉的歉意:“實在對不起,今天這東西買不成了,我得趕緊回家一趟!” 說著話,把暖手銅爐小心的放在原來的位置上,站起身來要走。
趙無謀一把抓住他的手微笑:“銼子!你個吊人想死是不?” 跟著松開抓住他手腕的手,翻手想把銼子掐著脖子拎起來,給他點教訓。
不想卻抓了空,趙無謀一愣,旋即大笑,抬腿就踢,銼子凌空一個倒翻,避過了趙無謀閃電似的一腿,事急矣,他想趕快逃掉,也管不了當街露手段驚世駭俗。
矮子氣極敗壞的大叫:“你想干什麼?”
趙無謀大笑:“想在老子面前偷梁換柱,瞎了你的狗眼,快把東西拿出來!”
矮子怒叫:“什麼東西?你別冤枉好人!”
趙無謀笑:“你個賊眉鼠目的東西,能是好人?把包打開給老子看看!”
矮子道:“憑什麼?老子就不給你看怎麼了?”
趙無謀哼道:“老子打得你給老子看!”
矮子大叫:“殺人啦--!”
街上頓時混亂起來,矮子“ 滋溜--!” 一聲,鑽入亂了的人群想跑。
趙無謀微笑,飛起一腿,踢在他屁股上。
矮子被踢了個“狗吃屎” ,爬起來又跑開了。
魏麗拿起暖手銅爐一看,發現果然和原先的不同,爐身處原先的雷紋變成的雲紋,但不細看的話看不出來,想是這矮子前幾次來,都是踩點,好弄個假的和她換了,不由氣得破口大罵。
趙無謀出手如風,矮子身形如電,比猴還靈活,就是不跟趙無謀接招,趙無謀一時半會兒的,還真抓不住他。
四周看熱鬧的人一片叫好,這兩人的身手,真比電影里演得還上路。
趙無謀下不了台,罵道:“看你能躲幾招!” 大旋身再踢銼子的屁股,兩人不認識,趙無謀也不敢當街殺人。
矮子知道事已敗漏,被人纏上了就不好辦了,這次變精了,屁股不但沒叫趙無謀踢中,還借著趙無謀的這一踢,身形向外一撲,跳開圈子後,調頭就逃,邊跑邊叫道:“我自做我的事,換也是換那個騷娘們的,管著你什麼事了!”
趙無謀罵罵咧咧:“他娘的!沒聽過路見不平,博(南京話,拔念博)刀相助嗎!你個呆B不要走,看老子不捏碎你的卵蛋!” 跟著就追。
兩人一前一後,如電閃星逝,根本沒空夫各自上車,安品街周邊全是低矮的民居,矮子被趙無謀追得急了,竟然展開江湖人的功夫上房了,周圍更是掌聲一片,太精彩了,象看武俠片一樣。
趙無謀大罵,身上拿出彈弓來,摸出一枚七彩的雨花石就打。
銼子真是身輕如燕,被石子打急時,竟然能貼著牆游走還不落地,趙無謀暗道:“這個銼子,真他媽的,竟然把陸地騰縱術和壁虎功揉合,老子也做不到,且不管他,賞他這個試試!”
趙無謀嘴邊起了絲壞笑,放著右手的彈弓不用,左手扣起兩粒透靈的七彩雨花石,口中默念:“天女散花,靈石鎖魂--打!”
除非這個銼子沒有魂魄,否則兩粒雨花石以趙無謀師門天女散花的絕技打出,距離又近,他鐵定躲不掉。
“哎喲--!” 銼子大叫,兩粒靈石打在他雀陰、吞賊兩魄上,銼子只覺大腦一昏,不由自主的就掉了下來,這樣直挺挺的掉在堅硬的水泥地上,足夠他喝一壺的,然身不自主,只得咬牙,准備硬挺,不想身子一輕,被人單手提了起來。
趙無謀咧嘴,露出一口的白牙:“土行孫!還跑不?”
銼子怒叫:“你媽才是土行孫呢!你用邪術?”
趙無謀奸笑:“什麼邪術?就是用了兩粒石子一起打,你就躲不掉了?”
銼子大叫:“怎麼可能!以老子的身手,不要說你用兩粒石子一起打,就是用兩百粒,也休想打到老子,還有!你打的並不是老子身上任何一處穴道,而是兩魄,不是邪術是什麼?”
趙無謀把他摁在地上,翻出他包里的暖手銅爐,微笑:“扯雞巴蛋!老子問你,還跟老子玩障眼法不?”
銼子不服氣:“被看出來算我倒霉!大不了進一次局子,有什麼了不起的?”
趙無謀奸笑:“進局子?便宜你了,看老子不揍死你?”
銼子一疊聲的大叫:“殺人啦--!快打110!” 賊眼亂轉,身子掙扎,無奈趙無謀死死的捏著他的後頸,一條腿跪壓在他的後腰處,萬萬不能掙脫掉,瘦小的身板,被趙無謀搗了幾拳,疼得淚花直崩,卻還在發狠:“小杆子!你敢打老子,你知道老子是哪個嗎?”
趙無謀笑:“瞧你這身高長相,不會是鄧家的親戚吧?”
銼子哼哼:“老子要是鄧家的,叫你挨一千刀!告訴你吧,老子是南京四虎之一中,蠍子丁棍的白紙扇!你再敢動手的話,老子叫你好看!”
趙無謀微笑,照著矮子的後背又是兩拳:“南京四虎?四鬼吧?朝天宮又不是蠍子的地盤,你跑到這里狠什麼?”
矮子痛叫:“哎喲--!手別那麼重,疼死老子了!你信不信老子叫一百個人來堵你?”
趙無謀剛要說話,手機響了,傳來姚彪的聲音:“無謀!你在哪?出事了!”
趙無謀道:“什麼事?”
姚彪道:“下午丁棍手下的小耳朵,帶流氓到了你的天藏小築生事!”
趙無謀哼道:“干什麼?想收保護費?搶東西了嗎?哪個經理當班?”
姚彪道:“金店的東西,丁棍還不敢明搶,就是想搶的話,也要雇外馬來做,下午是楊傑當班,小耳朵叫楊傑轉告你,說你玩丁棍的馬子鄭小刀,叫你拿五千萬出來把事擺平,還拍了一張你老媽買菜時的照片,說是三天後交錢,否則的話,要你後悔一輩子!”
趙無謀怒哼:“小刀什麼時候成丁棍的馬子了?這事又關我老媽什麼事了?這擺明是訛詐帶恐嚇!這個該死的流氓可恨,老子不撩他,他倒來撩撥老子!”
姚彪道:“我們要不要報警?”
趙無謀眼珠直轉道:“不必!這事報警根本沒用!除非丁棍綁了人,警方才會出來處理,真到丁棍綁了我老娘,那什麼都遲了!”
還有一層,趙無謀不好明說,他的許多事,也不想叫公安知道,天知道報警後公安會不會帶出其它的事來。
矮子聽得明白,得意的叫道:“得罪了棍哥?放了我!我替你向棍哥求情!”
趙無謀恨極,照著他的尖腦袋削了一巴掌,矮子殺豬似的叫。
魏麗收了攤子,跟著陸老三過來,陸老三低頭一看矮子,猶豫的道:“你是--?”
矮子叫道:“陸老三!我是楚效文呀!這個騷婆娘是你陸家的眼线?哎喲喂!快叫她勸這個活鬧鬼放了老子!”
陸景松仔細看了看道:“無謀快放手,他是自己人!”
趙無謀哼道:“自己人?又是長沙老九門的賊吧?他娘的,這銼子還會偷梁換柱,得好好教訓一下!”
陸景松道:“楚老八!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多年沒見,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楚效文道:“這娘們子攤位上擺著我們長沙九門的竹牌,上面有你陸家的雙鹿標記,不是你還會有誰?可惜這地方的人不長眼,不知道凡是擺了九門信牌的,全是斗兒里帶出來的真東西!你那幾件玩意,擺了兩個星期都沒人問是吧?嘿嘿嘿!可惜了!”
魏麗氣道:“你個矮猴子,難怪偷換我們東西,原來知道真假,今天要不是無謀,姐算是栽了!想起這事姐就來氣,讓姐踢幾腳!”
楚效文鬼叫:“別踢別踢,我錯了還不行嗎?”
陸景松抓住趙無謀的胳膊道:“無謀!都是自己人,放他起來吧?”
趙無謀拎起楚效文道:“你剛才怎麼說是丁棍的人?”
楚效文揉著身上的挨揍的地方,齜牙咧嘴的道:“這事說來話長!”
陸景松笑道:“楚老八!看這天,象是要下雨的樣子,南京冬天下雨,冷得要死,不如兄弟幾個喝著小酒慢慢聊聊?”
“兄弟幾個?還有誰?” 楚效文道。
“老齊呀!齊老六也在這附近,我打電話叫他來!” 陸景松道。
趙無謀咬牙:“我有事!就不來了!”
楚效文道:“是不是找人擺席面向丁棍求情?這事別急,我正在他手下做白紙扇呢!我是下關大姐頭張姐介紹給蠍子的,七彩蛇張艷麗和文征虎有一腿,文征虎做過丁棍幾天便宜師傅,我去找七彩蛇,請七彩蛇要文征虎和蠍子說說,蠍子一定會給面子的,當然了,這說合的費用是少不了的!”
趙無謀冷笑:“日B!這事也太繞了!他媽的,老子不找人麻煩,竟然有人敢惹老子,瞎了他的狗眼!”
陸景松聞言就是一哆嗦,心里替丁棍默哀起來,真是的,什麼人不好撩,非要撩這個煞星,丁棍可能是凶多吉少了!
魏麗向楚效文道:“你媽的土行孫,既然明知道是老陸家的東西,干什麼還起黑心來換老娘的?”
楚效文看陸景松摟著魏麗的腰,咧嘴一笑:“這位是陸哥的馬子吧!”
魏麗吼:“不是!我家老公姓張!”
楚效文一哆嗦:“張家的人!我得走!”
陸景松一把揪住他:“此張非披張,她和張大佛爺家沒關系!”
半個小時後,趙無謀、齊生振、陸景松、魏麗、楚效文坐在了” 掛羊頭賣狗肉”的一處優雅的小包間內,活殺了一只肥狗,配了幾樣小菜,弄了兩瓶”天之藍”坐了下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趙無謀道:“棉花!你家現在不下地了,改混黑道了?”
現在趙無謀他們幾個,已經知道楚效文的外號叫做” 小棉花” ,意思是輕身功夫極好,他們楚家極善仿制,解放前除了倒斗之外,另外一樁生存的手段就是仿制古董,尤其善仿金屬質地的。
小棉花楚效文道:“自從出了那件大事,我們幾家各行其事,吳家、解家、霍家選擇堅決的反擊,陸家、齊家選擇躲藏,陳家、卓家還有我們楚家,選擇禍水東引,借力打力,門下子弟加入各種地下勢力,用以反抗張家那只看不見的手!”
齊生振道:“這次我和老陸去了趟永州,之前的許多事都清楚了,這事說來話長……!” 當下把原委和小棉花說了。
小棉花恍然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可恨當年四姑娘山我家折了許多人手!那帛書到底在哪個手上?”
陸景松道:“不知道!現在鏢子嶺、四姑娘山的兩張,很可能全在張鏡湖手中,也可能一張在張鏡湖手中,一張在吳家人手中,也有可能在現在的張起靈手中,但張起靈失憶的嚴重,今天記不得昨天的事,所以很難說!”
趙無謀道:“這帛書里到底有沒有長生的秘決,根本不好說,我那老鬼師傅曾和老子說過,天下本無長生之術,只有衛生之門,說白了就是保養身體,但可能一定有其他的秘密,這事我們現在煩不了,棉花!說我的事,你知道多少?”
小棉花向趙無謀道:“你的事我猜是前天下午發生的,丁棍帶兄弟弄回來一個絕色的妞兒,紫頭發紫眼睛,本來是想叫她還錢的,但是發現她被人包了,還戴著項圈,丁棍認為,那妞兒以前價格很高,肯接SM髒活的話,玩她的人一定很有錢,決定敲一筆,不想就敲著你了!”
趙無謀苦笑:“他敲就敲吧,說上一、兩百萬的還行,一開口要五千萬,這不是逼人賣B嗎?”
魏麗插嘴道:“逼人賣比也弄不到五千萬,真有五千萬能拿,姐賣什麼都行!”
小棉花涮著狗肉片道:“丁棍就是這樣,心腸毒著呢,要不然怎麼叫蠍子?還不上錢的人,都被他活剝了賣血、賣器官,既然他開口要你五千萬,就算我請柴老大出來說情,他個吊人也不見得會買賬?”
趙無謀詭笑:“這事老子自己解決,不過有件事還請你幫忙,行的話,那暖手銅爐我不要了,送你當個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