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特的項目剛剛驗收完,佳易和同洲就合並了,佳易原本實力就強,又有新系統在手,在合並中便占了上風。
新公司更名為佳易同洲,總部搬到了上海,蘇總成為新公司的總裁,而楚君不出我所料的離開了佳易同洲去I公司出任一個部門的營銷總監。
我和趙勇都因為安特項目的出色發揮得到了重用,我成了公司住北京辦事處的首席代表助理,而趙勇則成為了北京研發中心的主管助理。
我開始周旋於楚君和費雯兩姨甥間。
我的人格分裂成了白天與黑夜,白天給了費雯,而黑夜則屬於楚君,不過因為楚君剛到一個新公司,而我也是才履新職,兩人隔十天半個月才能見一次面,倒是費雯因為佳易同洲的北京辦事處設在了友誼,她便天天纏在了我的身邊。
我漸漸明白了楚君,一個人真的能同時愛上兩個人,當然對楚君我更多的是迷戀那種禁忌的快感,這是費雯不能給我的。
不過情與欲既然不能截然分開,我對楚君還是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情,我也因為她而喜歡上了北京。
“大勇,你說咱倆干脆在北京落戶怎麼樣?”,我問正狼吞虎咽吃著麥當勞巨無霸漢堡的趙勇。
公司的研發中心在中關村,雖然不遠,可也不能和趙勇天天見面了。
這天我從上海總部回來,本來找他談談關於蘇總跟我說的事兒,他卻先找到了我,說有要事相商。
約在了麥當勞見面,可他人一到就開始一通猛吃,問他有什麼事兒,他就說等會兒等會兒的,倒像是幾天沒吃東西了似的。
聽我這麼問他,他一下子把嘴里的東西全咽了下來,結果噎的臉紅脖子粗的,半天才道:“寬子,你也這麼想?”
我一愣,“大勇,難道你找我也是說這事兒?”
趙勇嘿嘿笑著,“要不怎麼是哥們!”,他撓了撓頭,“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跟你說,費雯的媽在大連,我以為你肯定要回去的。”
“把她老人家接來北京也無妨呀!”,費雯的媽媽在全國都很有名,到北京找所大學上課自然不成問題。
“倒是你怎麼突然想起來要在這兒安營扎寨了?”,說話間,我一下子想起來前些日子趙勇提起的那個叫張雅的N大研究生時不太自然的表情,“大勇,是不是因為張雅呀?”
趙勇搗了我一拳,“你小子猴精猴精的,什麼都瞞不了你。”,嘆了口氣,“這幾天可把我累慘了,張雅她流產了。”,他沒顧忌我詫異的目光,接著道:“本來想找你幫忙,你小子卻跑去了上海。害的我自己忙前忙後的也沒個幫手,累的象個龜孫子似的。”
我真的有些詫異了,趙勇他縱橫花叢好幾年,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怎麼弄出這麼大個亂子!
趙勇被我看得有些發窘,“寬子你不知道,這些日子我倆一直在一起,她對避孕套過敏,我也有點大意了。”
我瞪了他一眼,“大勇,你不是害人嗎?”
“寬子,我愛她。”,趙勇一本正經的道,“你不知道,當她說她懷孕了的時候,我心里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我甚至想讓她干脆休學把孩子生下來算了!”,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流露出少見的溫柔。
我沒想到我最好的朋友和我一樣戀愛了,“那她呢?”,我有些不放心。
“她更是恨不得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我好說歹說,她才同意去人流,之後哭了好幾天。”,趙勇有些自豪,“寬子,你能想象一個二十二歲的美女竟然還是個處女嗎?現在,我要是不理她,她立馬就得去尋死!”
我心中一樂,這臭小子平常說得漂亮,什麼不在乎處女不處女的,真到找女朋友的時候,原來跟我也差不多。
我說那晚上我和雯雯一起去看看她吧,等見過她之後,咱哥倆再研究研究安家北京的事兒。
傍晚我開車去接費雯。
自從升了官,雖說工資沒長多少,可福利卻提高了一大塊,辦事處沒有副代表,我實際上成了辦事處的二號人物,公司給配了輛桑塔納2000,我干什麼都十分方便。
費雯聽說要去看趙勇的女朋友,就問趙勇什麼時候找的女朋友,怎麼一點消息都不知道,又問見面喊什麼,我說你喊姐姐或嫂子都行。
等我告訴她張雅流產了,她臉一紅,小聲道:“趙勇他真是的。”,我看她嬌羞的模樣,心里癢癢,便逗她說什麼時候咱倆也造一個呀,說的她滿臉通紅,打了我好幾粉拳,最後說:“哥,中午媽來電話,說下周五想讓咱倆回大連一趟,她想見你。”
“那天不是你生日嗎?”,下周五也就是12月8號是費雯十八歲的生日,我和她早就在商量怎麼來過這個將有著極其重要意義的日子,因為好幾次和她親熱的時候,她就想把自己交給我,而我總說一定要等她滿十八歲再說,兩人內心早把她十八歲生日那天當作了兩人合而為一的時刻。
“嗯。”,費雯害羞的應了一聲,顯然她也想到了那一天的特殊。
“也好,見過丈母娘,我再帶你回葫蘆島見見公公婆婆,咱倆的事就算徹徹底底的定下來了,省得以後還要偷偷摸摸、藏東藏西的。”,我笑道。
“什麼呀!”,她又打了我一拳,問:“真要去葫蘆島呀?”,那表情即擔心又期待。
見到張雅,我和費雯都覺得她和趙勇真的很般配。
趙勇又高又壯,典型一北方漢子,而張雅嬌小玲瓏的正是出色的江南女子。
費雯一見到她就喜歡上她了,叫了聲“嫂子”更是讓張雅從心底溢出幸福來。
我看趙勇原本亂糟糟的單身宿舍被收拾的干干淨淨、整整齊齊,真有些家的味道,不由有些艷羨道:“雯雯,以後你得跟嫂子學學,看大勇的屋子多利索!”
費雯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趙勇正把我買的一大堆補品放進櫃子里,聞言道:“這幾天小雅身子動不了,屋子還有些亂了呢。”
“你別得便宜還賣乖!”,我笑罵了一句。
費雯和張雅唧唧喳喳聊的起勁,我和趙勇坐在窗前談起了將來。
“小雅是個高材生,系里准備讓她直讀博士,畢業就留在系里,她要走這條路的話,哥們我恐怕就得扎根北京了。”
我有些傷感,和趙勇打幼兒園就形影不離的混在一起,現在終於各自要有各自的生活了。
“大勇,我這次去上海,蘇總問咱倆想不想自己成立個公司,他說公司可以投資二百萬。”
“哦?”,趙勇一愣,“蘇總真的這麼說嗎?”
“真的。”,我聽到蘇總說這番話的時候也吃了一驚,“他說現在公司放眼行業已經沒有對手了,員工開始有懈怠的現象,現在需要培養出一個有競爭力的對手來。”
“鲇魚效應!”,趙勇立刻就明白了蘇總的意圖,笑道:“他可真是個老奸巨猾的家伙!”
對這一點我極是贊同,“你不知道,他在佳易和公司合並的時候,就開始考慮這件事了,競爭對手不能太弱,還要是自己人,人也挺難找的,他說觀察了很久,決定把咱倆包裝一下推出去。”,我對趙勇說咱倆接到新任命的時候還奇怪,照理你更適合辦事處的工作,而我更應該去研發中心,可偏偏相反,現在才知道那時蘇總就有意讓咱倆在自己不擅長的職位鍛煉一番,好為以後管理自己的公司儲備經驗。
怎麼樣,干不干?我注視著趙勇。
干!趙勇伸出手掌,兩個好朋友的手擊在了一起。